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人名地名皆是虛構,請勿與現實關聯,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聯網,部分圖片非真實圖像,僅用于敘事呈現,請知悉
01
2016年夏天,我叫蘇月,26歲,剛從省城一所二本大學畢業,拿著管理學學位卻找不到好工作。在奶茶店打了三個月臨時工后,我在一次招聘會上,遇到了改變我命運的人——王海龍,人稱“王董”,當地最大的幾家煤礦的老板。
“你好,我們需要一名私人秘書,主要負責安排日程、整理文件和接待客戶,要求本科以上學歷,形象好,能吃苦。”一個穿得很精致的中年女人遞給我一張名片,“想做嗎?月薪八千起步,年終雙薪。”
在我們這個三線城市,這已經是很不錯的工資了。只是煤老板的秘書...我心里有點猶豫。
“怎么,嫌工作環境不好?”那女人看出了我的想法,笑了笑,“王董的辦公室在市中心商務樓,不在礦上。還有...”她聲音小了些,“王董雖然嚴厲,但從不虧待員工。去年他助理買房,王董直接給了二十萬裝修錢。”
就這樣,我被說服了。當天下午,我就去了王海龍的辦公室面試。
辦公室裝修得很氣派,紅木家具,墻上掛著幾幅山水畫,很干凈。一進門就能聞到淡淡的煙味,讓這地方多了點煙火氣。
王海龍看起來五十多歲,皮膚黑,身體壯,一看就是從底層打拼上來的。他穿著藍灰色西裝,正在打電話,露出粗壯的手臂和一塊看起來很貴的表。
“蘇月是吧?簡歷我看了,學校一般,但成績不錯。”他直接說,眼睛盯著我,“為什么想來我這做秘書?”
“我...我想學習實際工作經驗,聽說王董您的公司是本地最好的企業之一...”我緊張地回答。
“行了,別套近乎了。”他打斷我,“我這人喜歡實在的,不喜歡那些花哨的。這樣,我給你說說這工作的真實情況,你想清楚再決定。”
接著,王海龍很直接地說了這份工作:時間不固定,隨叫隨到;脾氣不好,可能會被罵;會接觸各種人,需要有眼力見;工資不錯,但要對得起這份工資。
“怎么樣,還想來嗎?”他問。
我深吸一口氣:“想,我需要這份工作。”
王海龍第一次笑了:“行,明天來上班吧。對了,我這有個規矩,試用期三個月,如果不合適,你走人我不攔著;如果合適,那就簽三年合同。我這不養閑人,也不會虧待真正干活的人。”
就這樣,我成了王海龍的秘書,本來打算干個一兩年積累經驗就走,沒想到一干就是七年。
02
王海龍的脾氣真的不好,動不動就拍桌子罵人。但奇怪的是,我從沒被他罵過。
第一周,我很緊張,怕做錯事。有一天,我端茶時不小心把水灑在了他的文件上,嚇得我差點哭出來。
“沒事,再打印一份就行。去倒杯水來。”他只是這么說,連眼皮都沒抬一下。
同一天,采購部經理因為采購價格問題被他罵得很慘。
后來我才明白,王海龍對下屬要求特別嚴,但從不為難真正努力工作的人,尤其是那些他認為“還有救”的年輕人。
辦公室里有幾個不成文的規矩:第一,準時;第二,實話實說;第三,眼里有活;第四,不說閑話。違反任何一條,都會讓王海龍大發雷霆。
“蘇月,給劉總倒茶。”王海龍叫我。
我麻利地泡了壺龍井,放在他們面前的茶幾上。
“你家這秘書不錯啊,人長得漂亮,做事也利索。”對面的胖子——另一個煤老板劉福貴笑瞇瞇地看著我。
“少打她主意,我這秘書不接待。”王海龍輕描淡寫地回了一句,讓我心里暖暖的。
我的工作很雜:整理文件、接電話、安排日程、接待客戶、訂機票酒店,有時還要跟王海龍出差。每天早上七點半到辦公室準備工作,晚上要等王海龍走了才能走,常常加班到晚上九十點。
我不是唯一的秘書。王海龍公司很大,幾個主要部門都有秘書。但作為他的私人秘書,我的地位比較特殊,其他秘書都對我很客氣。
“蘇姐,這是財務部讓您簽的單子。”財務部的小秘書孫瑩小心地把一堆文件放在我桌上。
“放著吧,我一會兒看。”我頭也不抬地說,繼續整理王海龍下午會議要用的材料。
“蘇姐,您跟王董這么久了,有什么竅門嗎?”孫瑩猶豫了一下,還是忍不住問。
我抬起頭,看著這個剛來不久的女孩:“沒什么竅門,就是多用心,少說話,有事情先想清楚再匯報,不要什么事都去問他。”
“我...我總覺得他很可怕,一看見他就緊張。”孫瑩小聲說。
我笑了:“他只是對工作要求高。你用心做,他反而不會為難你。”
除了日常工作,我還負責給王海龍買早餐。令人意外的是,這位身家上億的煤老板早餐吃得非常簡單。他的辦公室和住宅都是頂級配置,但在飲食上反而格外樸素。
每天早上,我都在上班路上買一杯豆漿和一個肉包子。久而久之,早餐店老板娘見我來就直接準備好了。
時間就這樣一天天過去,不知不覺中,我已經在王海龍身邊工作了七年。在這七年里,我從一個什么都不懂的大學畢業生,變成了能獨當一面的職場女性。王海龍的煤礦生意也起起伏伏,經歷了幾次行業整頓,但還是穩定發展。
“蘇月,你今年多大了?”一天下班后,王海龍突然問我。
“三十三了,王董。”我一邊收拾文件一邊回答。
“三十三了啊...”他想了想,“還沒考慮結婚嗎?”
“暫時沒有合適的。”我笑了笑,“您怎么突然問這個?”
“沒什么,就是覺得時間過得真快。你來的時候才二十幾歲,一轉眼就七年了。”他點了支煙,“你有沒有想過,以后要做什么?一直做秘書?”
這個問題我想過很多次,但沒有明確的答案。我已經習慣了現在的生活,雖然忙但穩定,工資也不錯。每個月一萬五的基本工資,加上季度和年終獎金,一年下來有二十多萬,在這個城市已經很不錯了。
“我...”我正要回答,王海龍的電話響了。
“喂,老趙啊...什么?價格又漲了?不行,這個價我接受不了...行吧,明天見面談...”
等他打完電話,剛才的話題已經被忘了。我也沒有再提。
但是,半個月后,我的大學室友李琳打來電話,說她在上海的公司正在招行政主管,問我有沒有興趣。
“月薪一萬二,有五險一金,工作比較輕松,主要負責公司行政事務管理。”李琳在電話里說,“雖然比你現在工資低一點,但這是上海啊,發展空間大多了。他們公司是做互聯網的,正在快速發展。”
我心動了。這些年來,我看著同學們大多離開家鄉,去北上廣深打拼,有的已經在大城市站穩了腳跟。而我雖然工資不低,但總感覺人生被限制在了這個小城市里,看不到更大的未來。
想了很久,我決定試一試。
“王董,我有件事想跟您談。”一個下午,我鼓起勇氣敲開了王海龍的辦公室門。
“什么事?”他放下手中的文件。
“我...我想辭職了。”我直視著他的眼睛,“有朋友在上海的公司給我推薦了一個職位,我想去試試。”
我以為他會生氣或者挽留,沒想到他只是看了我幾秒,然后點點頭:“行,什么時候走?”
“下個月初...如果您同意的話。”我有些不知所措,沒想到他答應得這么快。
“給你一個月時間交接工作。”他的語氣很平靜,“你來了七年,也該有新發展了。”
他的平靜反而讓我感到有點失落。難道七年的相處,在他眼里就這么輕易可以割舍嗎?
03
臨走前的那個月,氣氛有點尷尬。王海龍比以前更忙,經常一整天都不在辦公室。我專注于交接工作,把這七年來積累的經驗和注意事項都詳細地寫成了一份文檔,交給了新來的秘書——一個剛畢業的大學生。
“蘇姐,您真的要走啊?”小姑娘眼睛紅紅的,“我還想跟您多學習一段時間呢。”
“你已經學得很好了。”我拍拍她的肩膀,“王董雖然看著嚴厲,但只要你認真工作,他不會為難你的。”
“嗯,我會努力的。”她點點頭,“對了,聽說王董以前對離職的員工都很大方,不知道會送您什么禮物呢?”
我一愣:“禮物?”
“是啊,財務部的張姐說,上一任財務總監離職時,王董直接送了他一輛車。還有之前的一個部門經理,據說得到了一套小公寓的首付...”
我從沒想過這個問題。在我心里,能得到王海龍的認可已經是最大的收獲了。但聽到這些傳聞,我心里不可避免地產生了一絲期待。七年的辛勤工作,如果能得到一份像樣的禮物,也算是對過去的一個肯定吧。
我離職的消息很快在公司傳開了,大家都在猜測王海龍會給我什么禮物。
“肯定是現金,至少得十幾萬吧?”
“我猜是名表,王董自己就愛收藏手表。”
“搞不好是股份呢?蘇姐跟了王董七年了。”
這些猜測讓我也開始胡思亂想。晚上回到家,我給閨蜜方婷打電話,說了我現在的感受。
“什么?你要去上海了?”方婷在電話那頭尖叫,“是不是王海龍虧待你了?”
“不是,是我自己想換個環境。”我解釋。
“那他知道你要走,什么反應?”
“沒什么特別的反應,就說給我一個月交接工作。”
“就這樣?七年啊,至少也該表示表示吧?”方婷不可思議地說,“這些煤老板不是最講義氣了嗎?”
“公司里有人說他可能會給我送禮物,但我也不確定...”
“那肯定會啊!你等著吧,煤老板最大方了,這些年你辛苦了,應該會有大驚喜。我猜至少也得是一輛車或者一筆創業資金什么的。”方婷很肯定地說。
我笑著搖搖頭:“別亂說,我只是做了自己的工作,沒必要這么夸張。”
但掛了電話后,我還是忍不住想。如果真的能得到一筆不少的禮金,我在上海的生活會輕松很多。畢竟上海的生活成本那么高,有個經濟上的幫助會讓我少很多壓力。
離職前的日子一天天過去,王海龍對我的態度還是和以前一樣,既沒有特別關照,也沒有冷淡疏遠,就像過去七年的每一天一樣。唯一的不同是,他偶爾會問我一些關于上海的問題,顯得對我的未來有些關心。
“那家公司做什么的?”
“規模有多大?”
“你去了負責什么工作?”
我耐心地回答每一個問題,心里暗暗感動,原來他還是在意的。
離職前一周,我鼓起勇氣問他:“王董,您最近有上海的行程嗎?”
“暫時沒有,怎么了?”他看著電腦屏幕,頭也不抬地問。
“沒什么,就是想問問,如果您去上海出差,可以聯系我...”
“知道了。”他簡短地回答,然后繼續工作。
我站在那里,有些尷尬,不知道該說什么。最后只好輕輕帶上門離開。
也許他就是這樣的人,不善于表達感情,即使是對工作了七年的秘書,也保持著一定的距離。我告訴自己不要多想,專心做好最后的工作交接。
終于到了離職的那天。公司里的同事們在會議室里為我舉辦了一個簡單的告別會,每個人都送了小禮物:一條絲巾、一瓶香水、一本書...氣氛很溫馨。
“蘇姐,舍不得你走啊!”
“上海有什么好吃的記得寄回來!”
“有機會一定要回來看看我們!”
我一一擁抱了來送別的同事,眼睛有點紅。七年的時間,這里的一切都已經成為我生活的一部分。但讓人失望的是,整個告別會上,王海龍一直沒有出現。
正當我收拾東西準備離開時,財務部的張姐神秘地走過來:“蘇月,王董讓我轉交給你這個,說是給你的離別禮物。”
她遞給我一個精致的牛皮紙包裹,用紅色的繩子系著,看起來挺沉的。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這個包裹上,大家都很好奇。
“王董說了,讓你回家再打開。”張姐補充道,眨了眨眼睛。
我接過包裹,感受著它的分量,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
“謝謝張姐,請代我謝謝王董。”我緊緊抱著包裹,強忍著當場拆開的沖動。
同事們紛紛猜測包裹里可能是什么:
“肯定是金條!”
“我賭是現金,至少二十萬!”
“說不定是房產證或者車鑰匙!”
我笑而不語,只說回家再看。但心里,我確實期待著一份像樣的禮物,作為七年辛勤工作的肯定和認可。
告別會結束后,我提著那個神秘包裹,最后一次離開了這個工作了七年的地方。天快黑了,辦公樓的玻璃窗反射著金色的光,像是在向我揮手告別。
回到家,我迫不及待地打開了那個包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