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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弄丟3歲弟弟,20年后參加同事婚宴彩排,見到新郎后愣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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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6年那是一個讓人熱得喘不過氣的夏天,北京城的每一條大街小巷,都像是被無形的熱浪緊緊裹住,悶得人心里發慌。

窗外的蟬鳴聲,一聲接著一聲,像是永遠都不會停歇,攪得人心煩意亂。

六歲的夏雨晴,靜靜地坐在自家窗邊,眼睛直勾勾地看著窗外,可心思早就不知道飄到哪里去了。



窗外那條胡同里,幾個孩子正跑得滿頭大汗,你追我趕,歡笑聲時不時地傳過來,可這笑聲,卻像一陣風,絲毫沒能吹散夏雨晴心里那團烏云。

屋內媽媽張桂芳正忙著給三歲的弟弟夏思陽換尿布。

小家伙躺在床上,咧著嘴笑得特別開心,兩只小手在空中胡亂揮舞著,好像對這個世界的一切都充滿了好奇。

“雨晴,過來幫媽媽拿一下爽身粉。”

張桂芳一邊忙活著,一邊頭也不抬地說道。

夏雨晴心里一百個不情愿,可還是慢吞吞地從窗邊走了過來,拿起桌上的爽身粉,遞給了媽媽,然后又默默地回到窗邊坐下,眼睛還是看著窗外,眼神里滿是失落。

自從弟弟出生后,夏雨晴明顯感覺到,爸爸媽媽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這個“小寶貝”身上。

爸爸夏志東對這個兒子,那更是疼愛得不得了,每天下班回家,第一件事就是抱起弟弟,逗他開心。

再看看自己,夏雨晴覺得,自己好像被爸爸媽媽給忘在了角落里。

以前爸爸媽媽總會親昵地叫著她的名字,陪她玩耍,給她講故事,可現在這樣的場景越來越少了。

張桂芳給夏思陽換好尿布,把他抱起來放在地上,然后對夏雨晴說:“雨晴,別總悶在家里,帶弟弟去樓下花園玩會兒吧。媽媽要準備晚飯了,你爸晚上有客戶來家里,我得做幾個像樣的菜。”

夏雨晴撇了撇嘴,小聲嘟囔著:“我不想去,為什么總是讓我帶弟弟,我也想玩啊。”

張桂芳皺了皺眉頭,語氣稍微強硬了些:“雨晴,聽話,帶弟弟去小區花園玩一個小時就回來。回來后媽媽帶你們去買冰淇淋,好不好?”

聽到“冰淇淋”三個字,夏雨晴的眼睛一下亮了起來。

這夏日的冰淇淋,那可是她最愛吃的東西之一,她實在沒辦法拒絕。

猶豫了一會兒,她終于不情愿地答應了,起身牽起弟弟的小手,說:“陽陽,我們去玩滑梯。”

夏思陽歡快地點點頭,奶聲奶氣地回應:“姐姐,滑梯!”

兩個孩子手牽手離開了家門,往小區的花園走去。

路上夏思陽蹦蹦跳跳的,像只歡快的小兔子。

夏雨晴雖然心里還有些不情愿,但看著弟弟開心的樣子,也不自覺地放松了一些。

路過的鄰居楊奶奶看到他們,笑著說:“雨晴,你弟弟真可愛,你真是個懂事的好姐姐。”

夏雨晴勉強笑了笑,沒說話。

在她心里,她更希看別人能關注到她的感受,而不是只夸弟弟可愛。

小區花園里有個不大的游樂區,有滑梯、秋千和沙坑。

這時候已經快到傍晚了,游樂區里的孩子并不多。

夏雨晴帶著弟弟直奔滑梯而去。

到了滑梯旁,夏雨晴對弟弟說:“陽陽,你自己玩會兒,姐姐去那邊的長椅上坐一會兒。”

夏思陽點了點頭,可沒過一會兒,他又拉住姐姐的手說:“姐姐,我要吃冰淇淋。”

夏雨晴愣了一下,這才想起媽媽說過要給他們買冰淇淋的事。

她看向小區門口的小賣部,那里確實有賣冰淇淋的。

猶豫了一下,她對弟弟說:“好吧,你在這里等著,不要亂跑。姐姐去給你買冰淇淋,很快就回來。”

說著她把弟弟領到滑梯旁的一個長凳上,再次叮囑道:“就坐在這里別動,千萬不要離開,姐姐馬上就回來。”

夏思陽懂事地點點頭,坐在長凳上,晃動著小腿,眼睛看著姐姐離去的方向。

夏雨晴轉身向小賣部走去,一邊走一邊想著要給弟弟買什么口味的冰淇淋好,是草莓味的,還是巧克力味的呢?

小賣部里人不少,夏雨晴排在隊伍中等著。

她時不時地回頭看向游樂區,確保弟弟還乖乖地坐在原地。



隊伍移動得很慢,前面的一位阿姨買了好多東西,夏雨晴等得有些不耐煩了。

終于輪到她了,夏雨晴仰著頭對柜臺后的店主說:“叔叔,我要兩個冰淇淋,一個草莓味的,一個巧克力味的。”

店主笑著把冰淇淋遞給她,夏雨晴接過冰淇淋,付了錢,就急忙往回走。

遠遠地夏雨晴卻看到長凳上空空如也,弟弟不見了蹤影。

她的心猛地一沉,手中的冰淇淋掉在了地上。

她瘋了一般跑向游樂區,大聲呼喊著:“陽陽!陽陽!你在哪里?”

游樂區里的其他孩子和家長都被她的喊聲吸引,紛紛投來疑惑的目光。

一位中年婦女走過來,關切地問道:“小姑娘,怎么了?”

夏雨晴聲音顫抖,眼淚已經在眼眶中打轉:“我弟弟,我的弟弟不見了!他剛才還坐在這里的!”

中年婦女臉色一變,立刻說道:“別著急,我們一起找。”

很快更多的人加入了搜尋的隊伍。

大家在游樂區和附近的區域四處尋找,可夏思陽卻像人間蒸發了一樣,怎么也找不到。

夏雨晴的恐懼越來越強烈,她知道自己闖了大禍。

弟弟失蹤了,而這一切都是因為自己的疏忽。

她不停地責怪自己,為什么要留下弟弟一個人去買冰淇淋,她應該一直陪在弟弟身邊的。

“趕快報警!”

中年婦女果斷地說,然后掏出手機撥打了110。

夏雨晴渾身發抖,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她想著該怎么向爸爸媽媽交代,他們一定會非常生氣,甚至會恨自己的。

她想起弟弟那雙信任的眼睛,想起他在長凳上乖乖等待的樣子,心里像被刀割一樣難受。

“我得回家告訴爸爸媽媽。”

夏雨晴喃喃自語,然后轉身拔腿就往家跑。

當她氣喘吁吁地推開家門,看到張桂芳正在廚房忙碌的背影,一時間竟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張桂芳一邊切著菜,一邊頭也不回地問道:“雨晴,你們回來了?冰淇淋買好了嗎?”

夏雨晴的眼淚終于奪眶而出,帶著哭腔說道:“媽媽……陽陽不見了。”

張桂芳的手停在了半空中,猛地轉過身,臉上的表情從困惑迅速轉為恐懼:“你說什么?”

“陽陽不見了,我去買冰淇淋,回來他就不見了……”

夏雨晴抽泣著說,聲音越來越小。

張桂芳的臉瞬間變得慘白,手中的菜刀“當”的一聲掉落在地。

她沖過來抓住夏雨晴的肩膀,大聲問道:“你去哪里買冰淇淋了?你把弟弟一個人留在那里了?”

夏雨晴被母親的反應嚇到了,結結巴巴地說:“我……我讓他坐在長凳上等我,我就去了小區門口的小賣部……”

張桂芳的聲音幾乎變了調:“你怎么能這樣!你怎么能把一個三歲的孩子獨自留在那里!”

她松開夏雨晴,慌亂地抓起手機撥打丈夫的電話,同時沖向門口。

夏雨晴跟在后面,淚流滿面,不停地說著“對不起”。

小區里已經亂作一團,警察很快趕到了現場,開始詢問情況并展開搜尋。

夏志東風塵仆仆地趕回來,得知兒子失蹤的消息后,臉色陰沉得可怕。

他冷冷地問道:“是誰在照顧他?”

張桂芳指向夏雨晴:“雨晴去買冰淇淋,把陽陽一個人留在游樂區里……”

夏志東的目光落在女兒身上,那眼神中的失看和憤怒,讓夏雨晴的心碎成了無數片。

父親什么也沒說,轉身就加入了搜尋的隊伍,可這沉默比任何責罵都更讓她難受。

接下來的幾天,夏家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混亂。

警方全力搜尋夏思陽的下落,但一無所獲。

監控錄像顯示,一名戴著鴨舌帽的男子在游樂區附近徘徊,后來他帶著一個小男孩匆匆離開了。

可畫面模糊,根本無法辨認面容。

夏雨晴幾乎被完全忽視了,父母整日忙于尋找弟弟,家里充滿了焦慮和絕看的氣氛。

每當夏雨晴試圖說些什么,張桂芳都會用淚水和責備回應,而夏志東則幾乎不再與她說話。

夜深人靜時,夏雨晴躺在床上,眼淚打濕了枕頭。

她多么希看這一切只是一場噩夢,醒來后弟弟還在家里,會像往常一樣沖她咯咯地笑。

可現實是殘酷的,夏思陽真的不見了,而這一切都是因為她。

“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

她在黑暗中無聲地哭泣,心中的愧疚如同一塊巨石,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三個月后,警方正式宣布對夏思陽的搜尋陷入僵局。

這是一起有組織的拐賣兒童案件,夏思陽很可能已經被帶出了北京。

這個消息如同晴天霹靂,徹底擊垮了夏家。

張桂芳幾度崩潰,甚至一度想要自殺,幸好被鄰居發現及時送醫。

夏志東終日面容憔悴,渾渾噩噩地生活著,仿佛行尸走肉一般。

至于夏雨晴,她被父母親戚送到了外婆家生活。

大人們覺得這樣對她更好,遠離那個充滿悲傷和責備的環境。

可夏雨晴心里明白,這不過是父母無法面對自己的借口。

每次看到她,父母就會想起失蹤的夏思陽,想起那個改變了全家命運的下午。

外婆對她很好,從不提及那件事,也不讓她看電視新聞上關于弟弟失蹤的報道。

但夏雨晴已經不再是那個無憂無慮的六歲女孩了。

她變得沉默寡言,眼神中常常帶著一種與年齡不符的哀傷。

每天晚上,她都會在睡前默默祈禱:“請讓陽陽平安,請讓他遇到好人,請不要讓他忘記家和我們。”

然而命運好像沒聽見她的祈求。

一年過去,夏雨晴都七歲了,弟弟失蹤的事兒慢慢從大家嘴里說得少了,在公眾眼里也沒什么新鮮勁兒了。

警方雖說檔案還留著,可一直都沒什么新線索冒出來。

更糟的是,夏志東和張桂芳的婚姻也走到頭了。

他倆離婚了,理由挺簡單,出了這么檔子悲劇,實在沒法再一起過日子了。

每次他倆一看見對方,就會想起失蹤的那個孩子,心里那道傷口就又疼起來,怎么都補不上。

夏雨晴被判給了張桂芳,可張桂芳精神一直不太對勁,夏雨晴大部分時間還是在外婆家住。

偶爾去媽媽那兒住幾天,可她總能感覺到一種說不出的距離感。

張桂芳看著她的眼神里,總帶著那么一絲埋怨,就好像在說:“要不是你,陽陽就不會丟了。”

這種無聲的埋怨,比直接罵她還讓她難受。

夏雨晴慢慢學會了把心門關上,不再盼著誰能理解她、原諒她。

她知道,在所有人心里,她永遠都是那個沒照顧好弟弟、不負責任的姐姐。

隨著年齡一點點長大,夏雨晴暗暗發誓,一定要靠自己的努力,把這個永遠都補不上的錯給彌補回來。

她學習特別刻苦,就盼著考出好成績,讓爸媽能重新為她感到驕傲。

可每次她拿著滿分的卷子回家,等來的只有媽媽淡淡的一眼,還有一句“嗯,不錯”。

爸爸夏志東離婚后搬到了別的城市,很少跟她聯系。

每年生日和過年的時候,他會寄來一張賀卡,再給點錢,可從來都不親自回來。

夏雨晴小心翼翼地把每一張賀卡都收起來,就好像那是爸爸愛她的唯一證明了。

十二歲那年,夏雨晴偶然在電視上看到一則關于失蹤兒童的專題報道。

節目里說,好多被拐走的孩子最后都被送到孤兒院,或者被不知情的家庭收養了。

也正因如此,他們的真實身份可能永遠都沒法弄清楚。

這個報道讓夏雨晴心里燃起了一絲希看。

說不定夏思陽還活著呢,說不定他正在某個地方好好長大,就是不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

這個想法讓她下定決心,長大后一定要想盡辦法找到弟弟。

2016年的北京,正是金黃的秋天。

二十六歲的夏雨晴站在辦公室的落地窗前,看著城市的天際線。

二十年過去了,這座城市變化大得驚人,可那個夏天的陰影,卻一直壓在她心頭。

同事小董從門口探進腦袋問道:“雨晴,趙美娜要結婚了,你收到邀請沒?”

夏雨晴微微一笑:“收到了,她和她男朋友進展挺快,認識才一年就要結婚了。”

小董八卦地說:“聽說她未婚夫家里條件不錯,人也好,你會去參加彩排嗎?就這周末。”

夏雨晴點點頭:“會去的,畢竟是一個部門的同事,不去不太好。”

送走同事后,夏雨晴又坐回自己的位置。

作為廣告公司的創意總監,她的工作又忙又充實。

手機震動起來,屏幕上顯示“媽媽”兩個字。

夏雨晴猶豫了一下,才接起電話:“媽。”

她的聲音很平靜,好像和媽媽的矛盾已經緩和了一樣。

“雨晴,這周末回來吃飯吧,你舅舅一家也會來。”

張桂芳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聽不出什么情緒。

夏雨晴看了一眼桌上的日程表:“媽,不好意思,這周末我要去參加同事的婚禮彩排,回不去。”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兒:“又是工作?雨晴,你很久沒回家了。”

夏雨晴敷衍道:“下次吧,媽,等我有空了一定回去。”

掛斷電話后,夏雨晴揉了揉太陽穴。

自從弟弟失蹤,家對她來說,就不再是溫暖的港灣,而是充滿了痛苦回憶的地方。

就算現在,媽媽看她的眼神里,還是帶著那么一絲埋怨。

爸爸夏志東離婚后搬到了廣州,后來又結了婚,有了孩子,和夏雨晴的聯系就更少了。

夏雨晴知道,爸爸想重新開始生活,忘掉過去的痛苦。

她不怪爸爸,可心里那道永遠都愈合不了的傷口,卻一直都在。

夏雨晴的感情生活也不順,談過的幾段戀愛都沒成。

要么對方受不了她工作狂的樣子,要么沒辦法理解她心里那份愧疚和自責。

最后一段感情結束在兩年前,從那以后,她就全身心投入到工作中。

周末很快就到了,夏雨晴精心打扮了一番。

她挑了一件淡藍色的連衣裙,化了淡妝,看起來端莊又優雅。

她出門打了輛出租車,出租車司機從后視鏡里看了她一眼,笑著說:“姑娘,你今天真漂亮,是去參加什么重要活動吧?”

夏雨晴禮貌地笑了笑,沒多說什么。

她不習慣和陌生人聊天,也不想解釋自己精心打扮,只是為了在社交場合盡量不出錯。

婚禮彩排在一家高級酒店舉行,酒店的布置簡單又典雅。

夏雨晴到的時候,已經有幾個同事在了。

“雨晴!你可算來了!”

趙美娜看到她,馬上迎上來,給了她一個熱情的擁抱。

夏雨晴回抱了她,真誠地說:“美娜,恭喜你啊,新郎在哪兒呢?我還沒見過他。”

趙美娜笑著說,眼里滿是幸福:“他在招呼親戚朋友,一會兒就過來。你一定會喜歡他的,他特別溫柔體貼。”

夏雨晴點點頭,跟著趙美娜走到自己的座位。

賓客陸續都到了,彩排馬上就要開始。

夏雨晴有點心不在焉,思緒又飄回了那個她拒絕的家庭聚餐。

也許她真的該多回家看看,媽媽畢竟年紀大了,她們之間的矛盾也該有個了結了。

“各位親朋好友,歡迎來參加趙美娜和謝寧的婚禮彩排,下面有請新郎新娘入場。”

司儀的聲音打斷了夏雨晴的思緒,音樂響起,趙美娜挽著一位身材高大的男士走進會場。

那男子穿著合身的西裝,面容英俊,舉止優雅,完全符合趙美娜說的“溫柔體貼”的樣子。

夏雨晴禮貌地鼓掌,目光落在新郎身上。

就在那一瞬間,她的手突然僵住了,眼睛瞪大,呼吸都快要停止了。

那個叫謝寧的新郎,長著一張她再熟悉不過的臉。



那是夏思陽的臉,是她記憶中那個三歲小男孩長大后的模樣。

雖然已經過了二十年,可那雙眼睛、那個鼻子,都和她記憶中的一模一樣。

“不可能……”

夏雨晴喃喃自語,感覺一陣眩暈。

這時趙美娜注意到了她異常的反應,關心地問:“雨晴,你怎么了?臉色這么難看。”

“那個人,你未婚夫……他是哪里人?”

夏雨晴的聲音顫抖,眼睛還盯著謝寧。

趙美娜有點疑惑,但還是回答道:“謝寧是被人領養的,他親生父母在他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怎么了?你們認識?”

夏雨晴感覺天旋地轉,她緊緊抓住座椅扶手,努力讓自己冷靜:“他多大了?”

“二十三,比我大一歲,雨晴你還好嗎?看起來像見了鬼一樣。”

夏雨晴的手指緊緊抓住座椅邊緣,臉色白得像紙一樣:“那個人,你未婚夫……他的右耳后面,有一個月牙形的胎記嗎?”

趙美娜驚訝地挑了挑眉毛:“你怎么知道?”

這個回答像一道閃電擊中了夏雨晴。

夏思陽的右耳后面,確實有一個月牙形的胎記,這是家人都知道的特征。

難道這個謝寧真的是她失散多年的弟弟夏思陽?

趙美娜握住她的手,擔心地問:“雨晴,你到底怎么了?”

夏雨晴勉強擠出一個笑容:“沒什么,可能是最近工作太累了,我去洗手間冷靜一下。”

她匆忙起身,幾乎是逃也似的離開了會場。

在洗手間里,夏雨晴對著鏡子看著自己蒼白的臉,手不停地顫抖。

“冷靜,冷靜,也許只是長得像而已。這么多年過去了,我怎么可能一眼就認出來?”

夏雨晴深吸一口氣,決定回到會場再仔細觀察。

當她回到座位時,彩排已經開始了。

她強裝鎮定,目光卻忍不住一次次地落在謝寧身上,尋找著更多的線索。

坐在旁邊的同事小聲說:“好奇怪。你今天怎么一直盯著新郎看?該不會……”

夏雨晴心里一慌,趕緊解釋:“哎呀,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就是覺得他特別像我以前認識的一個人。”

彩排一結束,趙美娜就拉著謝寧走了過來。

趙美娜笑著介紹:“謝寧,這位是夏雨晴,我們部門的創意總監,也是我特別好的朋友。”

謝寧伸出手,臉上掛著禮貌的微笑說:“你好,很高興認識你。美娜常提起你,說你工作能力特別強。”

夏雨晴伸手和他握了握,這一握手,她的心猛地跳了起來。



近距離看,謝寧的五官輪廓更加清晰,那種熟悉感像潮水一樣涌來,可謝寧看向她的眼神里,全是陌生,一點也沒有認出她的跡象。

也是,夏思陽失蹤的時候才三歲,哪能記得這些事兒呢。

夏雨晴張了張嘴,話到嘴邊又被她咽了回去,她該怎么開口呢?

直接問人家是不是二十年前被拐走的夏思陽?

這聽起來太荒唐了。

這時謝寧關切地問:“美娜跟我說你身體不舒服?需不需要我送你回去?”

夏雨晴連忙擺手,說道:“不用不用,謝謝你,我休息會兒就好了。”

簡單聊了幾句,謝寧就被其他客人叫走了。

趙美娜滿臉疑惑地看著夏雨晴,說道:“雨晴,你今天真的太反常了,是不是工作太累了?”

夏雨晴勉強擠出一絲笑容,說道:“可能吧。對了,美娜,謝寧的養父母是做什么的呀?”

趙美娜開口道:“他養父母啊,就是普普通通的工人,人可實在了。謝寧是他們在孤兒院領養回來的,從小對他那叫一個好,可惜啊,兩年前兩位老人先后走了。”

夏雨晴追問:“孤兒院?是哪家孤兒院呀?”

趙美娜皺著眉頭,努力回想了一下,說:“好像是廣州那邊的,具體叫什么名字我記不太清了。雨晴,你怎么突然對謝寧的過去這么上心呢?”

夏雨晴心里“咯噔”一下,表面卻故作鎮定地說:“沒什么,就是好奇嘛。你們婚禮什么時候正式辦呀?”

趙美娜笑著說道:“下個月十五號,你可一定得來啊!”

夏雨晴點了點頭,思緒卻早已飄到了別處。

回到家夏雨晴連外套都沒顧得上脫,徑直走到電腦前,迅速打開電腦,開始瘋狂地查找廣州孤兒院的相關信息。

接著她又翻出家里那幾本舊相冊,找到了夏思陽三歲時的照片。

她把照片擺在電腦旁,眼睛在照片和電腦屏幕之間來回移動,反復對比著今天見到的謝寧和照片里的夏思陽,越看越覺得兩人相似。

“不會這么巧吧……”

夏雨晴小聲嘀咕著,可又忍不住在心里琢磨,這世上真有這么多巧合嗎?

一樣的眼睛,一樣的神情,就連右耳后的胎記都一模一樣……

她拿起手機,猶豫了好一會兒,最終還是撥通了母親的電話。

夏雨晴開門見山地說:“媽,我問您個事兒。您還記得陽陽右耳后面那個胎記嗎?”

電話那頭,張桂芳明顯愣了一下,問道:“怎么突然問起這個了?”

“沒什么,我就是突然想起來,想跟您確認一下我記得對不對。”

夏雨晴盡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自然些。

張桂芳的聲音帶著一絲哽咽:“那肯定記得啊,是個月牙形狀的,特別明顯。你也知道,媽每天都在想他,這些細節哪能忘啊。”

夏雨晴深吸一口氣,說道:“媽,我今天……”

話到嘴邊,她又停住了。

要是這時候告訴母親,自己可能碰到了夏思陽,可又不太確定,這不是平白無故讓母親空歡喜一場嘛。

張桂芳追問道:“今天怎么啦?”

夏雨晴趕忙岔開話題:“哦,沒什么,就是突然想起這事兒了。媽,下周末我回去看您,行不?”

張桂芳一聽,語氣里透著高興,說道:“行啊,那媽給你做你愛吃的菜。”

掛了電話,夏雨晴陷入了沉思。

她決定在告訴父母之前,得再多調查調查。

要是謝寧真的是夏思陽,她得拿出實實在在的證據,可不能光靠猜測和感覺。

接下來的一周,夏雨晴像著了魔似的,四處收集謝寧的信息。

她借著和趙美娜閑聊的機會,了解到謝寧大概是在三歲的時候被領養的。

他的養父母在廣州經營一家小雜貨店,日子過得不算富裕,但很安穩。

謝寧從小就懂事,學習特別刻苦,后來靠著自己的努力,考上了北京的大學,畢業后就留在了北京。

這些信息,和夏思陽可能的經歷簡直太吻合了。

夏雨晴心里越來越確定,謝寧就是她失散多年的弟弟夏思陽,可她又不敢輕舉妄動。

她擔心自己一個不小心,把事情搞砸了,給謝寧現在的生活添亂。

周末夏雨晴按照約定回了母親家。

一進家門,她發現家里的布置和以前差不多,就是多了幾盆綠植。

墻上還掛著夏思陽小時候的照片,照片里的小男孩,笑容燦爛,仿佛時光從未流逝。

夏雨晴看著母親略顯滄桑的面容,輕聲問道:“媽,您最近怎么樣?”

張桂芳點點頭,說:“挺好的,社區醫院最近病人不多,我也能多歇歇。”

張桂芳是個中醫師,在社區醫院工作多年了。

母女倆坐在餐桌前,默默吃著飯,偶爾聊聊最近的生活,可誰都沒提夏思陽。

但這個沒說出口的名字,就像一塊沉甸甸的大石頭,壓在兩人心頭。

夏雨晴放下筷子,鼓起勇氣說:“媽……要是……要是有一天,咱們找到了陽陽,您會怎么想?”

張桂芳手里的筷子猛地一抖,她抬起頭,眼神復雜地看著女兒,問道:“你這話什么意思?”

夏雨晴深吸一口氣,說道:“我上周去參加同事的婚禮彩排,見到新郎了。他……他長得特別像陽陽,年齡也對得上,就連右耳后面,也有個月牙形的胎記。”

張桂芳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手里的筷子“啪”的一聲掉在桌上。

她聲音顫抖地問道:“你說什么?”

夏雨晴接著說:“我也不敢確定,媽,但是這巧合也太多了。他是被領養的,三歲左右進的孤兒院,在廣州長大。”

張桂芳急忙站起身來,身子都在發抖,說道:“走,現在就帶我去見他。”

夏雨晴趕忙站起來,扶住母親:“媽,您先冷靜冷靜。這只是我的猜測,我還沒有實實在在的證據呢。要是咱們就這么冒冒失失地去了,萬一打擾到他現在的生活,可怎么辦?”

“還管什么打不打擾!要是他真的是陽陽,那他就是我兒子!二十年了,我天天都在想他,天天都在后悔,當初為什么要讓你帶他出去!”

張桂芳幾乎是喊出來的。

這句話像一把鋒利的刀,直直刺進夏雨晴心里,她一下愣住了。

原來二十年過去了,母親心里對她的埋怨和責備,一點都沒減少。

夏雨晴低下頭,淚水不受控制地流了下來:“對不起,媽……我知道,這都是我的錯。”

張桂芳看著女兒流淚,神色緩和了一些,說道:“雨晴,媽不是怪你,媽就是……太激動了。你快跟媽說說,陽陽現在怎么樣?”

夏雨晴擦了擦眼淚,把自己知道的關于謝寧的事兒,一五一十地告訴了母親。

聽完后,張桂芳的眼睛里燃起了一絲希看。

張桂芳斬釘截鐵地說:“咱們必須得確定。要是他真的是陽陽,咱們可不能再把他弄丟了。”

夏雨晴問道:“可是,怎么確定啊?總不能直接上去問人家吧?”

張桂芳想了想,說:“做DNA檢測,只要能拿到他的一根頭發,或者唾液樣本,就能確定了。”

夏雨晴驚訝地看著母親,說道:“媽,這也太……”

張桂芳打斷她,說道:“二十年了,媽不在乎用什么辦法,只要能知道他到底是不是陽陽就行。”

夏雨晴一時語塞,她理解母親的心情,可又擔心這么做,會給謝寧帶來麻煩。

要是謝寧真的是夏思陽,他有權知道自己的身世;可要是弄錯了,這么做就太不合適了。

夏雨晴想了想,說道:“媽,您給我點時間。我想辦法確認他的身份,但我想用個不會嚇到他的法子。”

張桂芳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點了點頭,說:“行吧,媽等了二十年了,也不差這一會兒。但你可得快點。”

夏雨晴回到自己的公寓,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怎么也睡不著。

她心里一直在琢磨,下一步到底該怎么辦。

是直接去問謝寧的過去?還是想法子弄點他的DNA樣本?

又或者在婚禮的時候,安排父母和謝寧見個面,看他們能不能認出來?

每個辦法都有風險,夏雨晴越想越糾結,一晚上都沒合眼。

最后她決定先從謝寧的養父母入手,看看能不能找到更多他被領養的信息。

接下來的幾天,夏雨晴利用工作之余,到處托人打聽。

她聯系上了廣州幾家比較大的孤兒院,詢問二十年前的收養記錄。

可時間太久遠了,再加上沒有具體的日期和名字,找起來特別困難。

就在夏雨晴幾乎要放棄這條線索的時候,她突然想起一個人,父親夏志東。

他也在廣州,說不定知道點什么。

但是自從父母離婚后,她和父親的關系就變得很疏遠,已經很多年沒見面了。

夏雨晴猶豫了好長時間,最后還是鼓起勇氣,撥通了那個不常聯系的號碼。

“爸,是我,雨晴。”

電話接通后,夏雨晴說道,聽到父親熟悉的聲音,她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

夏志東的聲音里滿是驚訝:“雨晴?怎么突然想起給爸打電話了?”

夏雨晴直接切入正題:“爸,我有點事兒想問您。您在廣州這些年,有沒有……”

她頓了一下,不知道該怎么說下去。

夏志東追問道:“有沒有什么?你倒是說啊。”

夏雨晴終于把話說了出來:“有沒有去查過那邊的孤兒院?就是……關于陽陽的事兒。”

電話那頭一下沒了聲音,安靜了好一會兒,夏雨晴都以為電話掛斷了。

夏志東的聲音低沉而壓抑:“怎么突然問這個?都二十年了,雨晴,咱們都得往前看啊。”

夏雨晴一咬牙,直接說道:“爸,我可能找到陽陽了。”

這句話就像一顆炸彈,在電話兩端炸開了。

夏志東的呼吸明顯急促起來,問道:“你說什么?真的假的?”

夏雨晴把自己的發現,包括謝寧的年齡、長相特征,還有被領養的背景,一五一十地告訴了父親。

夏志東的聲音都在顫抖:“你確定嗎?他真有那個胎記?”

夏雨晴說道:“是啊,爸,就在右耳后面,和陽陽一模一樣。”

夏志東激動地說:“我……我這就訂機票去北京。”

夏雨晴趕忙勸阻:“爸,您先別急。咱們還不能確定他就是陽陽,這么冒冒失失地去,可能會嚇到他。我想先多了解點他被領養的細節。爸,您在廣州這么多年,有沒有什么線索?”

夏志東沉默了片刻,緩緩開口:“我之前確實把當地的孤兒院和收養記錄翻了個底朝天,可什么有用的線索都沒撈著。不過……有一家孤兒院的工作人員跟我提過,那時候他們那兒確實收養過一個三歲左右的小男孩。”

夏雨晴的聲音里滿是急切:“是哪家孤兒院啊?”

“廣州市愛心家園兒童福利院。但我當時沒見到那孩子,他早被人領養走了。”

夏雨晴的心猛地一揪,趕忙說道:“爸,您能不能再跟那家孤兒院聯系聯系,看看那個孩子,是不是被一對姓謝的夫婦給領養了?”

夏志東應道:“我試試吧。可就算真這樣,咱也得做DNA檢測才能確定。”

“我知道,爸。在確定之前,咱先別去打擾他。他馬上就要結婚了,我不想在這個時候攪亂他的生活。”

夏志東同意了女兒的請求,之后兩人便掛斷了電話。

這次通話,讓夏雨晴心里既緊張又帶著幾分欣慰。

這么多年過去了,她和父親因為尋找夏思陽,又重新有了聯系。

過了幾天,夏志東打來電話,說他通過關系,查到了一些情況。

那個疑似被拐賣的男孩,確實是被一對姓謝的夫婦領養了。

這對夫婦在廣州西區開了一家小雜貨店,領養的男孩取名叫謝寧。

聽到這兒,夏雨晴一下愣住了,這些信息和趙美娜說的完全對得上!

夏志東在電話里堅持道:“雨晴,爸必須得見他一面,就算不跟他說什么,我也想看看,他到底是不是陽陽。”

夏雨晴想了想,最終還是答應了父親的請求。

她打算下次見到謝寧的時候,找個機會,讓父親遠遠地看一眼。

機會很快就來了。

趙美娜邀請夏雨晴參加一個小型聚會,謝寧也會去。

夏雨晴把聚會的時間和地點告訴了父親,讓他在聚會結束后,在附近等著,到時候就能看謝寧一眼。

聚會那天,夏雨晴比平時緊張多了,她時不時地往窗外看,心里一直惦記著父親。

聚會上,謝寧表現得和往常一樣,彬彬有禮,和大家聊得很開心。

夏雨晴努力讓自己看起來正常,可心里卻像揣了只小兔子,怦怦直跳。

聚會結束后,大家一起走出餐廳,夏雨晴故意落在后面,假裝接電話。

就在這時,她看到父親站在不遠處,眼睛緊緊盯著前面的謝寧。

當夏志東的目光落在謝寧身上時,他的表情一下僵住了,眼里閃過一絲震驚,還有確定。

他抬起手,捂住了嘴,像是在拼命壓抑著自己激動的情緒。

夏雨晴知道,父親認出了什么。

回到家,夏志東激動地說:“就是他,肯定是他!那眼神,那側臉,跟你媽年輕的時候一模一樣!”

夏雨晴盡量讓自己保持冷靜,說道:“爸,咱們還得有確鑿的證據才行。光看長相和胎記,還不夠。”

夏志東斬釘截鐵地說:“那就做DNA檢測。不管用什么辦法,咱都得確定他到底是不是陽陽。”

夏雨晴心里清楚,要想確認謝寧的身份,DNA檢測是最直接的辦法。

可這就意味著,她得想辦法拿到謝寧的DNA樣本,或者直接跟他攤牌,告訴他真相。

夏雨晴想了想,說:“爸,我有個主意。我可以請謝寧和趙美娜來家里吃飯,然后悄悄收集他用過的杯子或者餐具上的DNA。”

夏志東點了點頭,說:“這辦法行。對了,你媽知道這事兒嗎?”

夏雨晴猶豫了一下,又說:“知道,我上周跟她說了。她……她特別激動,一直催著要趕緊確認。”

夏志東的眼神里閃過一絲復雜的神色:“我能理解。二十年了,要是真能找回陽陽,對咱們一家人來說,都是天大的好事兒。”

接下來的日子,夏雨晴開始精心準備她的計劃。

她找了個工作合作的借口,邀請趙美娜和謝寧來家里吃晚飯。

趙美娜一聽,立馬就答應了。

晚餐定在周五晚上,夏雨晴特意準備了一桌豐盛的飯菜。

她還買了一套新餐具,就等著收集謝寧的DNA樣本。

吃完晚飯,她就能把謝寧用過的杯子或者餐具拿去做檢測了。

周五傍晚,門鈴響了,夏雨晴深吸一口氣,走過去打開門。

趙美娜笑著遞過來一瓶紅酒:“雨晴,謝謝你的邀請。這是我們帶的小禮物。”

夏雨晴接過紅酒,側身讓他們進屋:“太客氣了。快進來,晚飯都準備好了。”

謝寧走進屋子,四處看了看,稱贊道:“你這公寓裝修得真有格調,很符合創意總監的品味。”

夏雨晴笑了笑,說:“謝謝,大部分都是我自己設計的。”

三個人圍坐在餐桌前,開始吃飯。

夏雨晴努力讓自己表現得自然,可眼睛卻總是不自覺地看向謝寧,尤其是他右耳后面那個位置,月牙形的胎記若隱若現。

趙美娜察覺到好友的異樣,問道:“雨晴,你今天怎么回事啊?從我們進門開始,你就一直盯著謝寧看。”

夏雨晴手里的叉子差點掉了,她趕忙解釋:“沒什么,就是……”

她猶豫了一下,決定試探一下,“謝寧,我發現你耳后有個胎記,挺特別的。”

謝寧有些驚訝,下意識地摸了摸右耳后,說:“是啊,一個月牙形的。你觀察得還挺仔細。”

“這個胎記,你從小就有嗎?”

夏雨晴接著問,裝作只是閑聊。

謝寧點點頭,說:“聽我養父母說,我被領養的時候就有了。他們說這是我的幸運標記,因為這個胎記,他們才在那么多孩子里選中了我。”

夏雨晴的手微微顫抖起來,她強忍著激動,繼續問道:“你是被領養的啊?不好意思,要是這個問題太私人,你可以不回答的。”

謝寧臉上神色如常,語氣坦然地說道:“沒事兒,這又不是什么不能說的事兒。我確實是被領養的,在廣州的一家孤兒院,那會兒我大概也就三歲多一點。”

說到這兒,他的眼神柔和了幾分,接著講:“我養父母對我特別好,雖說日子過得不算富裕,可他們給了我一個溫暖的家,我心里滿是感激。”

夏雨晴聽著,心臟砰砰直跳,猶豫了一下,她還是接著問:“那你……你清楚自己的出生地,還有親生父母的事兒嗎?”

謝寧聞言,輕輕搖了搖頭,臉上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傷感:“不清楚。聽孤兒院的人講,我可能是被拐賣的孩子。警察找到我的時候,我被遺棄在廣州的一個公園里,身上一點兒能證明身份的東西都沒有。”

聽到這番話,夏雨晴只覺得心口一陣抽痛。

被拐賣、遭遺棄,這不正是她一直以來最害怕、最擔憂的猜測嗎?

她滿心愧疚,趕忙說道:“實在對不住,我不該問這么私人的問題。”

謝寧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擺了擺手說:“真的沒關系,這就是我的過往,我早就接受了。雖說有時候也會好奇親生父母是誰,但我現在有自己的生活,馬上還得和美娜組建新家庭,對我而言,這些就足夠了。”



說著他溫柔地看向身旁的趙美娜,趙美娜也回以一個甜蜜的微笑,順勢握住了謝寧的手。

晚餐還在繼續,周圍的氛圍輕松愉快,大家有說有笑,可夏雨晴的心卻像被攪亂的湖水,一刻也無法平靜。

謝寧的每一句話,都像是在證實她心底那個既期待又害怕的想法,眼前的謝寧,極有可能就是自己失散多年的弟弟夏思陽。

好不容易等到晚餐結束,趙美娜和謝寧起身告辭。

夏雨晴強裝鎮定地把他們送到門口,待兩人身影消失在樓道,她立刻轉身,快步走到餐桌旁,小心翼翼地拿起謝寧用過的杯子。

她的動作格外輕柔,仿佛手里捧著的是稀世珍寶。

隨后她從抽屜里找出一個干凈的證物袋,將杯子輕輕放進去,仔細封好袋口。

完成這一切,夏雨晴一刻也沒耽擱,拿起手機,撥通了父母的電話。

電話接通,那頭傳來夏志東的聲音:“雨晴,這么晚打電話,是不是有什么事兒?”

夏雨晴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聲音平穩些,說道:“爸,我今晚請謝寧和趙美娜來家里吃飯了。謝寧說他是在廣州被領養的,三歲左右進的孤兒院,還可能是被拐賣的,而且他右耳后真有個月牙形胎記,和陽陽的一模一樣。”

夏志東聽到這兒,聲音因激動而微微顫抖:“被拐賣、三歲多,廣州的孤兒院,耳后的胎記……這也太巧了。”

夏雨晴接著說:“我把他用過的杯子收起來了,明天就拿去做DNA檢測,大概得一周時間出結果。”

一周的時間,仿佛無比漫長。

終于在這天,那個可能改變一家人命運的電話打來了。

夏雨晴、夏志東和張桂芳三人,一同坐在公寓的沙發上,安靜地等待著。

房間里的空氣仿佛都凝固了,窗外的愛心家園透過窗戶灑進來,卻沒能驅散彌漫在屋內的緊張氛圍。

夏雨晴緊緊握著手機,手指因為用力,關節都泛白了。

她的目光時不時地掃向手機屏幕,滿心期待著屏幕亮起、鈴聲響起。

夏志東坐在一旁,眉頭擰成了個“川”字,手里捏著一根未點燃的香煙,在指尖來回轉動。

“叮鈴鈴……”

清脆的電話鈴聲驟然響起,打破了房間里的寂靜。

夏雨晴的手猛地一抖,差點沒拿穩手機,她只覺得心跳陡然加快,似乎要沖破胸膛。

她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然后按下了接聽鍵。

“夏小姐,您好,我是鄭醫生。”

電話那頭傳來鄭醫生沉穩的聲音,可在夏雨晴聽來,卻如同重錘一般。

“鄭醫生,結果……出來了嗎?”

夏雨晴的聲音帶著明顯的顫抖,每個字都像是從喉嚨里擠出來的。

鄭醫生不緊不慢地說道:“關于您之前送來的DNA比對結果,我們已經有結論了。”

夏雨晴下意識地攥緊手機,身旁的夏志東和張桂芳也都屏住了呼吸,眼睛緊緊盯著夏雨晴手中的手機。

而接下來鄭醫生的一句話,讓夏雨晴淚流滿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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