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老張攥緊了拳頭,眼睛里盛滿了淚水。
"你憑什么打我孫子?他爸爸為國犧牲,他已經沒有父親了,你還要這樣欺負他嗎?"
對方冷笑一聲,"你隨便告啊,我爸是軍區領導,你能把我怎么樣?"
這一刻,老張明白,為了討回公道,他必須做出一個決定,一個或許會改變一切的決定。
01
我叫張明德,今年六十八歲,退休工人。
十年前,我的兒子張衛國在邊境沖突中犧牲,留下了四歲的孫子張小磊。
我獨自撫養小磊,過著簡單又有尊嚴的生活。
我們住在城東一個老舊小區的兩居室公寓里。
房子不大,我每天把它打掃得很干凈。
衛國的遺物我都收藏得很好,他的一等功勛章放在客廳正中的玻璃柜里,下面是他穿軍裝的照片。
小磊放學回來,總會對著照片敬個隊禮,再開始寫作業。
"爺爺,您看!"小磊拿著試卷沖進門,"數學考了滿分!"
我接過試卷,很高興:"真棒!你爸爸在天上看到了一定很高興。"
小磊的房間墻上貼滿了獎狀和證書。
他把所有精力用在學習上,好像這樣就能填補父親的缺席??吹竭@些,我又驕傲又心疼。
我們的生活簡單又溫馨。
每天早晨,我五點起床準備早餐,讓小磊能吃上熱豆漿和饅頭。
看著他背書包出門的背影,我總會叮囑:"好好學習,不要惹麻煩。"
晚上,我們一起看電視,或者聽我講衛國的英雄事跡。
小磊總是聽得很認真,眼睛發亮:"爺爺,我長大后也要像爸爸一樣當兵,保衛祖國!"
這時,我會摸摸他的頭,心情復雜。
我希望他能實現夢想,又怕歷史重演。
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再承受失去的痛苦。
周末,我們去附近的公園散步。
有時,老戰友李大伯會來家里坐坐,帶來自家種的蔬菜,和我下象棋。
小磊就在旁邊看書,有時抬頭笑著看我們爭論。
"老張,你這孫子真不錯,人聰明,懂事,看著就像小衛國。"李大伯常這么說。
我笑笑,心里很自豪。
小磊是我的希望,是衛國留給我最寶貴的財富。
02
變化從三個月前開始。
那天,小磊回家比平時晚了一小時。
我正準備出門找他,他拖著腳步走進門,校服上都是灰塵。
"怎么回事?"我急忙問。
"沒什么,爺爺,我不小心摔了一跤。"小磊低著頭,聲音很小。
我沒多想,幫他換了衣服,檢查了一下身體,除了膝蓋有點擦傷,看起來沒大問題。
但從那天起,小磊變得不愛說話,晚上經常做噩夢,醒來滿頭大汗。
后來,類似的事情越來越多。
有時他回來嘴角有青紫,有時手臂上有明顯的指痕。
每次我問起,他都找借口搪塞過去。
他的食欲明顯下降,原本圓潤的臉變得瘦了,眼睛里沒有了以前的神采。
一天早上,我發現小磊的眼睛紅腫,明顯是哭過的樣子。
"孩子,到底怎么了?你可以告訴爺爺的。"我蹲下身,平視著他的眼睛。
小磊咬著嘴唇,眼淚在眼眶里打轉:
"真的沒什么,爺爺。我只是...想爸爸了。"
我知道他在撒謊,但逼問只會讓他更不愿說。
我決定親自去學??纯?。
第二天上午,我提前來到學校,躲在校門附近的樹后觀察。
下課鈴響后,學生們涌入操場。
我很快看到了小磊,他一個人坐在角落的長椅上,低頭看書。
忽然,一個高個子男生帶著幾個跟班走過來,一把搶過小磊的書扔在地上。
"喲,又在做題???沒爹的孩子就是刻苦??!"
那個高個子男生嘲笑道,周圍響起一陣哄笑。
小磊默默彎腰去撿書,那男生卻一腳踩了上去,用力推了小磊一把,把他重重推倒在地上。
我的心一下子緊了起來,差點沖出去,但我知道這樣只會讓事情更復雜。
我需要了解更多情況,才能真正幫助小磊。
放學后,我在校門口等到了小磊的好朋友王濤。
通過他,我終于知道了事情的真相。
那個欺負小磊的男生叫林浩宇,是軍區后勤副主任林建的兒子。
他嫉妒小磊學習好,又因為小磊在一次數學競賽中擊敗了他,就開始處處刁難。
更可惡的是,他經常嘲笑小磊沒有父親,說他父親的犧牲"毫無價值"。
"張爺爺,林浩宇在學校很厲害,誰都不敢惹他。
他爸爸在軍區地位很高,老師們也對他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王濤小聲說。
聽到這些,我心如刀割。
我的孫子每天忍受這樣的侮辱和欺負,卻選擇一個人默默承受,不愿讓我擔心。
那個林浩宇,居然敢侮辱我兒子的犧牲!
回家路上,我看著小磊消瘦的背影,內心充滿愧疚和憤怒。
我決定必須采取行動,不能讓這種情況繼續下去。
第二天一早,我找到了小磊的班主任陳老師。
她是個三十多歲的女性,戴著眼鏡,看起來溫和有禮。
"陳老師,我想了解一下我孫子在學校的情況。"我直接說。
陳老師猶豫了一下:"張小磊是個好學生,學習很認真,在班上表現也很好。"
"那他為什么最近總是帶著傷回家?為什么變得不愛說話?"我直視著她的眼睛。
陳老師的目光閃爍,明顯有些不安:"孩子們在一起難免會有些小摩擦..."
"小摩擦?"我打斷她,"我親眼看到林浩宇推倒了我孫子,還侮辱他沒有父親!這叫小摩擦?"
聽到林浩宇的名字,陳老師的表情明顯變了:
"張爺爺,我理解您的心情。但您也知道,林浩宇的父親是軍區的高級干部,我們學校也不好過多干涉..."
我氣得全身發抖:"就因為他爹有地位,就可以讓他欺負別的孩子?
我兒子為國捐軀,難道他的孩子在學校連基本的尊嚴和安全都得不到保障嗎?"
"我會注意的,張爺爺。我保證會多留意小磊的情況。"
陳老師連忙安撫我,但我能感覺到她言不由衷。
離開學校時,我的心情很沉重。
我明白,通過這種正規渠道恐怕難以解決問題。
但我沒想到,最可怕的事情還在后面。
03
那是一個陰雨綿綿的下午,我正在家中擇菜準備晚餐,突然電話鈴聲急促地響起。
"喂,請問是張小磊的家屬嗎?這里是市第一人民醫院。"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陌生的女聲。
我的心一沉:"我是他爺爺,出什么事了?"
"小磊被送進了急診室,頭部受傷很嚴重,目前正在搶救。請您立即來醫院一趟。"
電話里的每個字都像重錘般擊打著我的心臟。
我甚至來不及關火,抓起外套就沖出了家門。
到達醫院時,小磊已被推入手術室。
走廊的長椅上坐著王濤和幾個同學,看到我后,王濤哭著跑過來:
"張爺爺,是林浩宇干的!他把小磊推下了樓梯,小磊的頭撞在了樓梯扶手的鐵柱上..."
我的腦子嗡地一聲,幾乎站立不穩。
我扶著墻,努力讓自己保持清醒:"具體怎么回事?快告訴我!"
原來,當天下午最后一節課后,林浩宇帶著幾個跟班攔住了正要回家的小磊,要求他交出這次月考的試卷讓他抄襲。
小磊拒絕了,林浩宇惱羞成怒,開始推搡他。
在爭執中,林浩宇一把將小磊推向樓梯,小磊失去平衡,頭部重重地撞在了樓梯扶手的鐵柱上,當場昏迷不醒。
"我們把他送來醫院的,老師也跟著來了,但后來林浩宇的爸爸來了,老師就走了..."王濤抹著眼淚說。
就在這時,手術室的門打開,一位中年醫生走了出來。
我立刻迎上去:"醫生,我孫子怎么樣了?"
醫生摘下口罩,神情凝重:
"病人顱內出血嚴重,需要立即進行開顱手術。
但這種手術風險很大,費用也會很高,預計至少需要十萬元。您需要先交一部分押金,我們才能繼續手術。"
我如遭雷擊。
十萬元!這幾乎是我所有積蓄的兩倍。我退休金不高,平時省吃儉用,也只夠維持基本生活。
"醫生,能不能先做手術?我回去想辦法籌錢..."我哀求道。
"對不起,這是醫院規定。"醫生嚴肅地說,"現在病人情況很危急,您必須盡快決定。"
正當我不知所措時,一陣喧嘩聲從走廊盡頭傳來。
一個穿著軍裝的中年男子帶著幾個隨從大步走來,氣場逼人。
我立刻意識到,這就是林浩宇的父親,軍區后勤副主任林建。
"醫生,情況怎么樣?"林建開口問道,完全無視了我的存在。
醫生恭敬地解釋了情況,林建皺了皺眉:"手術費多少?"
"預計十萬元左右。"
林建從錢包里抽出一張銀行卡遞給隨從:"去交兩萬押金。"
然后他轉向我,一副施舍的表情:
"老人家,剩下的錢你自己想辦法吧。畢竟,孩子打架這種事,誰也說不清楚是誰的錯。"
我強忍著怒火:"林主任,我孫子現在躺在手術臺上生死未卜,您的兒子把他推下樓梯,您就這個態度?"
林建冷笑一聲:"有證據嗎?你孫子可能是自己不小心摔的。
再說了,我兒子才十五歲,即使他真的推了人,也只是未成年人打鬧而已,最多得到一個口頭警告。你盡管去投訴,看看有什么用!"
"林主任!"我氣得渾身發抖,"我兒子為國捐軀,他的孩子在學校被欺負成這樣,您作為軍人的家屬,就是這樣的態度嗎?"
林建眼中閃過一絲惱怒:"老頭,別拿你兒子說事。每年為國犧牲的軍人多了,誰家沒有幾個烈士?
你以為憑這個就能訛上我嗎?"
說完,他轉身就走,留下一句話:"記住,是我大發慈悲幫你交了兩萬,剩下的你自己解決!"
我愣在原地,心中的憤怒和絕望幾乎要將我吞噬。
我的孫子生死未卜,而這個軍人家屬不僅沒有絲毫歉意,反而如此傲慢無禮!
這一刻,我下定決心,無論付出什么代價,我都要為小磊討回公道。
04
手術持續了近五個小時。
當醫生再次出來時,已是深夜。
"手術基本成功,但病人仍處于昏迷狀態。接下來的48小時很關鍵,需要繼續觀察。"醫生疲憊地說。
我終于松了一口氣,但隨之而來的是更大的壓力。
除了林建交的兩萬押金,剩下的手術費和后續治療費用從哪里來?
以我的退休金,根本無法負擔這筆巨額費用。
接下來的幾天,我幾乎沒有離開醫院。
小磊仍然昏迷不醒,醫療費用像雪球一樣越滾越大。
我賣掉了家里值錢的東西,向親友借錢,甚至想到了賣掉住房,但這些都杯水車薪。
與此同時,我也沒有放棄為小磊討回公道。
我先是去了學校,希望校方能給個說法,但校長只是含糊其辭,說"會調查處理",卻沒有任何實質性行動。
接著,我去了教育局,工作人員態度冷淡,說這是"學生之間的矛盾",讓學校自行處理。
我又去了公安局報案,警察記錄了我的陳述,但告訴我因為涉事者是未成年人,處理會比較復雜,而且沒有明確證據證明是蓄意傷害。
最后,我甚至去了市民信訪辦公室,結果卻被告知這屬于"個人糾紛",不在他們受理范圍內。
每一次,當我提到林建的身份時,對方的態度都會明顯變得謹慎和敷衍。
我深刻地認識到,在這個小縣城里,軍區高級干部的影響力有多么強大。
回到醫院,我坐在小磊的病床前,看著他蒼白的臉和頭上的繃帶,心如刀絞。
就在我絕望之際,一位年輕的護士輕輕地拍了拍我的肩膀:
"張爺爺,您別太難過。我聽說軍區對烈士家屬有特殊照顧政策,您可以試著去軍區找人反映情況。"
我抬起頭,看著這位善良的護士,突然感到一絲希望。
是啊,我兒子是烈士,為國捐軀,軍區應該會關心烈士家屬的遭遇。
但轉念一想,林建本身就是軍區的高級干部,我去了又有什么用?
當晚,回到家中,我坐在黑暗中思考了很久。
最后,我打開了塵封多年的柜子,取出了兒子的軍裝、一等功勛章和相關證件。
我仔細地擦拭著每一個勛章,撫摸著軍裝上的每一條縫線,淚水不知不覺地流了下來。
"衛國,爸爸對不起你,沒能保護好小磊..."
在昏黃的燈光下,我寫了一封長信,詳細描述了小磊被欺凌的經過、林建的傲慢態度,以及我四處奔波卻無果的經歷。
最后,我寫道:"我兒子為國捐軀,難道他的孩子連基本的正義都得不到嗎?"
寫完信,我擦干眼淚,做出了一個決定。
既然常規途徑行不通,那么我就用非常規手段,讓更多人知道這件事,讓那些高高在上的人看到一個老兵父親的決心。
05
第二天清晨五點,我穿上了衛國的軍裝,將他的一等功勛章別在胸前。
把那封信和衛國的英雄證書、照片裝進了一個透明文件袋。
我看了一眼家中的老相框——里面是衛國穿著軍裝,意氣風發的樣子。
"兒子,爸爸今天要用你的方式為小磊討回公道。"
乘坐公交車到軍區總部,一路上,我的心情異常平靜。
多年來的積怨和近日的憤怒,在這一刻都化作了一種堅定的決心。
軍區總部大門肅穆莊嚴,兩側站著筆直的哨兵。
我走到門前約十米處,深吸一口氣,緩緩跪了下來。
我舉起衛國的照片和英雄證書,保持著筆直的跪姿,目光平視前方。
不一會兒,兩名值勤軍人快步走來。
"老同志,您這是干什么?快起來吧。"一名年輕的軍人扶我。
我沒有動:"我是張明德,烈士張衛國的父親。我要見軍區領導,為我的孫子討回公道。"
"有什么事可以通過正常渠道反映,您先起來,到里面說。"另一名軍人說。
我搖搖頭:
"除非最高軍事領導親自出面,否則我不會起來。我兒子為國捐軀,我要讓所有人知道,軍人家屬是如何對待烈士的孩子的!"
兩名軍人面面相覷,不知所措。
這時,一名軍官走了過來,皺著眉頭:"老人家,您到底是什么情況?"
我將文件袋遞給他:"請您看看這些材料,了解一下我的遭遇。"
軍官翻閱了材料,臉色變得凝重。
他低聲和其他人交談幾句,然后對我說:"老人家,我們已經向上級報告了,請您先起來休息一下。"
"不,我就在這里等。"我固執地說。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太陽漸漸升高,照在我的身上。
我的膝蓋開始疼痛,但我沒有絲毫退縮的意思。
漸漸地,越來越多的路人注意到了這一幕,有人開始拍照,有人在小聲議論。
"那是烈士張衛國的父親,他跪在軍區門口干什么?"
"聽說是為了他的孫子,被軍區某高干的兒子打傷了,現在還在醫院昏迷不醒。"
"天啊,那個高干還說'隨便告'?這也太囂張了吧!"
隨著時間推移,越來越多的人聚集在周圍。
有人帶來了水和食物,但我都婉拒了。我的心中只有一個念頭:為小磊討回公道。
中午時分,幾名記者趕到現場,開始采訪周圍的群眾。
我的故事迅速在社交媒體上傳播開來:
"烈士父親跪在軍區總部門前為孫子尋求正義","高干子弟打傷烈士之子,父親狂言'隨便告'!"
輿論的浪潮迅速洶涌而來。
網上的評論區幾乎被憤怒的聲音淹沒:
"這就是對待烈士家屬的態度?太不像話了!"
"那個林建應該立即被停職調查!欺負烈士的孩子,還這么囂張!"
"支持張爺爺,為烈士家人討公道!"
這時一個洪亮的聲音從軍區內傳來...
"都請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