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明:本文為虛構故事,圖片僅用于敘事。旨在傳遞正能量,共建和諧社會。
醫院病房里,61歲的竇福全斜靠在椅子上,手里攥著空錢包,滿臉不耐煩地看著病床上奄奄一息的妻子穆秀珍。
消毒水味刺鼻,他卻只覺得煩躁,心里嘀咕著這老太婆怎么還不走。
前一天,他把妻子50萬救命錢偷轉出去,全部打賞給了女主播“小甜甜”,還覺得自己挺會玩。
如今妻子命懸一線,他卻厚著臉皮來找兒子要錢。
護士冷冷催促:“沒錢就別占床位!”
竇福全翻了個白眼,低聲嘀咕:“早死了多省事。”
兒子竇志剛推門進來,眼神通紅,吼道:“爸,錢呢?你把媽的救命錢弄哪兒去了?”
竇福全撇撇嘴,滿不在乎地說:“花了怎么了?我樂意!”
這話像一把刀,刺得竇志剛攥緊拳頭,病房里空氣瞬間凝固。
他那無恥的嘴臉,讓人既氣又恨,可他自己卻渾然不覺。
穆秀珍氣息微弱,像是聽見了爭吵,眼角滑下一滴淚。
竇福全瞥了一眼,心里沒半點波瀾,只想著再要點錢去哄小甜甜開心。
這一家人,早已被他的貪婪撕得粉碎。
竇福全,1964年出生在北方一個不起眼的小村子里,村里人都老實樸素,可他這人卻半點不老實。
他爹給他取名“福全”,盼著他能一生平安富足,誰知他從小就缺心眼,干活偷懶,腦子里全是占便宜的小算盤。
村里人說他天生是個“滑頭”,可他自己覺得自己聰明得不行。
小時候,別人家地里剛熟的玉米,他趁夜摸走幾根,回家還得意地跟爹娘炫耀:“瞧,我多能耐!”
他爹氣得拿棍子追著他打,可他還是改不了那股子貪小便宜的勁兒。
長大后,他靠著一張嘴和一肚子歪主意,硬是混出了村子,跑到城里討生活。
二十多歲時,竇福全憑著一股子狠勁和幾分運氣,在城里開了個小飯館。
那年頭,城里人剛開始下館子吃飯,他抓住了機會,生意做得還算紅火。
飯館不大,十來張桌子,可每天都坐得滿滿當當。
他娶了個老實巴交的媳婦穆秀珍,比他小三歲,長得算不上漂亮,但勤快能干。
穆秀珍是那種典型的農村女人,手腳麻利,話不多,每天在飯館里忙前忙后,洗菜做飯收拾桌子,全是她一個人撐著。
竇福全呢,成天坐在柜臺后頭吆五喝六,招呼客人時滿臉笑,背地里卻偷工減料,能省則省。
客人點的肉菜,他總要少放幾片,剩下的塞進自己嘴里,還美其名曰“嘗嘗味道”。
穆秀珍看在眼里,勸他:“做生意得憑良心。”
他卻翻白眼:“良心能當飯吃?”
飯館生意最好的時候,竇福全覺得自己是村里走出來的“能人”。
他逢人就吹噓:“我這館子,城里人都搶著來吃!”
其實,誰都知道,飯館能賺錢,全靠穆秀珍的辛苦。
他自己除了會收錢,連鍋都懶得刷。
有了錢,他開始講究起來,買了件花襯衫,整天對著鏡子臭美,覺得自己比誰都帥。
村里人來看他,他鼻孔朝天,遞根煙過去,嘴里還得加一句:“城里生活,你們不懂。”
可好景不長,城里飯館多了起來,他的生意漸漸不行了。
他不肯降價,也不肯改進,客人越來越少,最后連房租都交不起,飯館倒閉了。
竇福全不覺得自己有錯,反倒怪這怪那,說什么“世道變了,人心不古”。
飯館關門后,竇福全帶著穆秀珍和剛出生的兒子竇志剛回了村子。
他不甘心窩在鄉下,又跑到城里打零工,可他那懶散的性子,干啥啥不行,沒多久就被人攆回來。
穆秀珍咬著牙,靠給人做針線活養家,竇福全卻整天在家睡大覺,嫌她賺得少。
兒子竇志剛長大后,看著爹娘這日子,心里憋著一股火。
他模樣隨了母親,結實敦厚,可脾氣硬朗,讀書不行就早早出去打工,攢錢補貼家里。
竇福全倒好,見兒子有出息,就開始伸手要錢,嘴里還念叨:“養你這么大,不該孝敬我?”
竇志剛氣歸氣,可還是每個月寄點錢回來,只盼著家里能安穩些。
到了晚年,竇福全徹底閑了下來。
退休后,他沒了飯館那點風光,也沒了干活的念頭,整天窩在家里發呆。
村里通了網,他學會了玩手機,刷短視頻成了他唯一的樂子。
起初,他看些搞笑段子,后來迷上了直播間。
那些花枝招展的女主播一撒嬌,他眼睛就直了,心里癢癢的,總覺得自己還能“風流一把”。
竇福全迷上直播間后,日子過得越發沒著沒落,手機成了他手里唯一的寶貝。
穆秀珍的癌癥來得突然,像一記悶棍砸在家里僅剩的平靜上。
她一開始只是咳嗽,后來瘦得皮包骨,村里衛生所查不出個所以然,竇志剛咬牙帶她去城里大醫院。
一檢查,晚期肺癌,醫生說得花大錢治,能拖多久算多久。
竇福全聽了這話,表面嘆氣,心里卻盤算著這病得燒掉多少家底。
他嘴上敷衍:“唉,命苦啊。”
背地里卻嘀咕:“這老太婆,活著也是遭罪。”
他沒想過陪她去看病,連醫院的門朝哪開都懶得記,只管抱著手機刷屏。
竇志剛在外打工,干的是工地上的力氣活,風吹日曬,攢了整整50萬寄回來給母親治病。
他打來電話,聲音沙啞:“爸,這錢你看好,媽的命全靠它了。”
竇福全滿口答應:“放心,我還能干啥壞事?”
可他掛了電話,眼珠子一轉,心思全不在錢上。
他早被直播間的小甜甜迷得五迷三道,那女的不過二十出頭,長得水靈,嗓子甜得像抹了蜜,天天在屏幕里喊“哥哥”“大哥”。
竇福全一聽就骨頭酥了,覺得自己還是個能勾女人的主兒。
他先是拿自己那點養老金試水,打賞個幾十塊,小甜甜立馬在直播間念他的名字:“謝謝福全大哥!”
他樂得嘴都合不上,覺得自己花錢花出了面子。
嘗到甜頭后,竇福全的手越伸越長。
他盯著竇志剛寄回來的50萬,像餓狼盯著肉。
那錢存在一張銀行卡里,密碼是穆秀珍的生日,他早就偷瞄過好幾回。
穆秀珍躺在床上,疼得睡不著,他卻趁她迷糊的時候翻出卡,跑去村口的小銀行取了幾千塊。
他回來時,穆秀珍問他去哪了,他瞪著眼:“買點吃的,不行啊?”
她沒力氣追問,只當他真去買東西了。
可那幾千塊一眨眼就沒了,全變成了直播間里花花綠綠的禮物。
小甜甜在屏幕里嬌笑:“福全大哥真豪氣!”
他咧嘴傻樂,心里美滋滋,覺得自己比村里那幫老家伙強多了。
幾千塊花完,竇福全還不滿足。
他開始動大心思,覺得自己花50萬把小甜甜“拿下”才算值。
某天夜里,穆秀珍咳得喘不上氣,他卻偷偷溜出去,把卡里的錢全轉到自己手機上。
50萬啊,他一筆筆打賞過去,屏幕上火箭、游艇的特效滿天飛,小甜甜連聲喊:“福全大哥牛!我最喜歡你了!”
他盯著那張笑臉,覺得自己花得值當,連穆秀珍的呻吟都聽不見了。
他幻想著小甜甜會對他另眼相看,甚至私下跟他聊幾句知心話,可每次私信過去,人家要么不回,要么就說“忙著呢”。
他不死心,覺得自己錢花得還不夠多。
錢花光那天,竇福全才回過神來。
銀行卡里只剩幾塊錢,他坐在屋里發呆,手機屏幕黑了下去。
穆秀珍的病情越來越重,村里人來看她,都問:“老竇,秀珍咋還不去醫院?”
他支支吾吾:“沒錢唄。”
村里人皺眉:“志剛不是寄錢了嗎?”
他趕緊打哈哈:“花完了,治病貴啊。”
沒人信他,可也沒人深究。
竇志剛打來電話,語氣急得像火燒:“爸,媽怎么樣了?錢夠不夠?”
竇福全硬著頭皮說:“夠,夠,你別操心。”
掛了電話,他心里一咯噔,知道這事瞞不了多久。
可他不怕,反正兒子遠在外頭,他覺得自己還能拖幾天。
竇福全越陷越深,連穆秀珍的死活都不管了。
他成天守著手機,等小甜甜開播,連村里人看他的眼神都變了味兒。
有人勸他:“老竇,你媳婦都那樣了,你咋還這么閑?”
他翻白眼:“管好你自己吧。”
他心里沒半點愧疚,只覺得這日子過得挺美,50萬換來的“風光”讓他飄飄然。
穆秀珍躺在床上,瘦得像張紙,偶爾睜眼看他,他卻嫌她礙事,扭頭就走。
他不知道,這場荒唐的夢已經把他推到了懸崖邊上。
竇福全花光50萬后,日子照舊沒心沒肺地過著,手機屏幕成了他唯一的寄托。
某天,他刷著直播間,突然跳出一條公告:小甜甜要在本市辦線下見面會,時間就在三天后。
他眼睛一亮,心跳得像擂鼓,腦子里全是那張甜膩膩的笑臉。
他嘀咕著:“花了50萬,不見一面多虧本!”
可一摸兜,空得連個鋼镚兒都沒有。
他想起竇志剛寄來的錢已經沒了,家里連米都快揭不開鍋。
穆秀珍躺在床上,咳得像要把肺掏出來,他卻連眼皮都沒抬一下,只顧盤算著怎么再弄點錢去見小甜甜。
他覺得自己這輩子就值這一場風光,別的都不重要。
竇福全眼珠一轉,決定去醫院找兒子要錢。
竇志剛這幾天一直在醫院守著穆秀珍,忙得焦頭爛額,他知道兒子心軟,總能擠出點油水。
那天上午,他穿上那件皺巴巴的花襯衫,哼著小調進了醫院。
病房里,穆秀珍昏迷著,臉上蓋著氧氣罩,竇志剛坐在床邊,手里攥著繳費單,滿臉疲憊。
竇福全大搖大擺走進來,張口就說:“志剛啊,再給我兩萬,我有急用!”
竇志剛猛地抬頭,眼神像刀子:“急用?媽手術還差錢,你要干嘛?”
竇福全滿不在乎,咧嘴笑:“別管,反正你得給,我是你爹!”
這話一出,竇志剛氣得站了起來,手指著他:“你還有臉要錢?”
兩人聲音越來越大,病房里回蕩著爭吵。
竇志剛吼道:“媽都這樣了,你到底有沒有良心?”
竇福全翻了個白眼,冷笑:“良心值幾個錢?我花我的,礙著你了?”
他越說越來勁,覺得自己占理:“我養你這么大,要點錢怎么了?”
竇志剛氣得胸口起伏,攥緊拳頭:“50萬呢?你說花哪去了?”
竇福全支吾了一下,硬著頭皮說:“治病花了唄,還能干啥?”
可他那躲閃的眼神騙不了人,竇志剛逼近一步:“你敢發誓沒撒謊?”
竇福全梗著脖子:“發啥誓,我是你爹!”
爭吵聲吵醒了旁邊的病人,護士跑進來勸:“小聲點,別吵病人!”
可兩人誰也不讓步,火藥味越來越濃。
竇福全越吵越覺得自己委屈,心想兒子不給錢,他就賴在這兒不走。
他叉著腰,嚷嚷:“不給錢我就不走,看你能把我咋樣!”
竇志剛氣得眼眶發紅,指著他鼻子罵:“你不是人!我媽命都快沒了,你還在這要錢!”
竇福全不屑地撇嘴:“她死了不更好,省得花錢!”
這話像炸雷,竇志剛撲上去就要動手,護士和旁人趕緊拉住他。
病房里亂成一團,竇福全卻還站在那兒,滿臉得意,覺得自己占了上風。
他壓根沒想過穆秀珍的死活,只想著拿了錢去見小甜甜,風光一把。
就在這時,病床上昏迷多日的穆秀珍突然動了動手指。
她眼皮顫了顫,艱難地睜開眼,嘴唇微張,聲音虛弱得像風吹過紙片。
她盯著竇福全,喘著氣說了一句話。
那聲音雖小,卻像一道驚雷砸下來,竇福全瞬間僵住,臉色刷地白了。
他傻了眼,像是被什么東西狠狠砸中,整個人呆若木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