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

“你的手機上為什么會有那個女人的短信？”顏書瑤疲憊地抬頭，眼神在三十二小時手術(shù)后顯得格外銳利。

“只是工作關(guān)系，她是新來的財務(wù)。”邵明哲隨手將手機扣在桌上，眼神閃爍。

“邵明哲，七年了，你覺得我還不了解你嗎？”她輕撫小腹，聲音平靜得可怕。

“你在醫(yī)院忙得腳不沾地，我們連個孩子都沒有，你懂什么叫家嗎？”他摔門而去，留下顏書瑤孤獨地站在客廳中央。

1

一場三十二小時的連臺手術(shù)后，顏書瑤感覺自己的雙腿幾乎失去知覺。

她站在電梯里，機械地按下樓層鍵，腦海中仍然回放著剛才搶救的那個產(chǎn)婦。

電梯門緩緩打開，顏書瑤拖著疲憊的身體走向公寓門口，掏出鑰匙的手卻突然頓在半空。

一個挺著明顯孕肚的年輕女子正倚在她家門口，看見她來，立刻露出一個刻意的微笑。

“請問，您是顏醫(yī)生嗎？”女子輕撫著隆起的肚子，眼神中帶著一絲挑釁。

顏書瑤點點頭，專業(yè)本能讓她迅速掃視對方的狀態(tài)：“你是？”

“我是林珊珊，邵總——也就是您丈夫的財務(wù)經(jīng)理。”她伸出手，刻意展示著無名指上閃亮的鉆戒，“邵總說您是產(chǎn)科專家，懂保胎，讓我來找您看看。”

顏書瑤面無表情地接過林珊珊遞來的B超單，紙張在她手中微微顫抖。

十八周。清晰的胎兒輪廓。男孩。

手機震動打破了凝固的空氣，顏書瑤低頭看向屏幕，丈夫的名字跳動著，消息簡短冷漠：“書瑤，我們離婚吧。”

她抬起頭，眼神像手術(shù)刀一樣鋒利，緩緩開口：“進(jìn)來說吧。”

林珊珊得意地跟在顏書瑤身后進(jìn)入公寓，踩著細(xì)高跟，故意用鞋跟敲擊著地板。

客廳里，顏書瑤放下包，默默地走向臥室，打開床頭柜的抽屜，取出一個保險箱。

林珊珊坐在沙發(fā)上，挺著肚子，環(huán)顧著這個她夢寐以求要入主的家，目光在每一件昂貴家具上流連。

“邵總說，等孩子出生后，這里就是我的家了。”林珊珊的聲音里充滿了得意，“他說你們結(jié)婚七年，你一直不能生育。”

顏書瑤從保險箱中取出一疊文件，沒有理會林珊珊的挑釁，只是平靜地問：“他有跟你說過，為什么我不能生育嗎？”

林珊珊被顏書瑤突如其來的問題噎住了，她支支吾吾地回答：“女人嘛，年齡大了，不孕很正常。”

顏書瑤冷笑一聲，從那疊文件中抽出三張病歷，輕輕放在茶幾上。

“2018年5月，自然流產(chǎn)，孕周12周；2019年9月，自然流產(chǎn)，孕周16周；2020年11月，自然流產(chǎn)，孕周20周。”顏書瑤一字一句地念著，聲音平靜得像在宣讀別人的故事。

林珊珊的表情凝固了，她低頭看著那些布滿醫(yī)學(xué)術(shù)語的紙張，一時不知如何反應(yīng)。

2

“你知道為什么我會流產(chǎn)嗎？”顏書瑤站起身，走到窗前，背對著林珊珊，“每一次，都是因為邵明哲酒后家暴。”

窗外的陽光突然變得刺眼，投射在林珊珊身上。

“第一次，他因為公司資金周轉(zhuǎn)不靈，喝得爛醉，把我從樓梯上推下去；第二次，他在應(yīng)酬后回家，見我還沒睡，就掐著我的脖子說我在監(jiān)視他；第三次，他得知我懷的是女孩，直接一腳踹在我腹部。”顏書瑤的聲音依然平靜，仿佛在敘述一個陌生人的故事。

林珊珊的臉色變得蒼白，不安地挪動著身體，手下意識地護(hù)住自己的肚子。

“你有沒有想過，他對我這樣，將來也可能對你這樣？”顏書瑤轉(zhuǎn)過身，目光直視林珊珊。

林珊珊強撐著鎮(zhèn)定：“那不一樣，他愛我，他等不及要看到我們的孩子出生。”

“是嗎？”顏書瑤微微一笑，拿出手機，調(diào)出一條短信，“現(xiàn)在的邵總，正忙著跟新來的女實習(xí)生約會，就在你剛離開公司的半小時后。”

林珊珊猛地站起來，臉色由白轉(zhuǎn)紅：“你胡說！你就是嫉妒我能給他生孩子！”

顏書瑤不再言語，只是從保險箱中取出另一份文件，放在林珊珊面前。

那是一份法醫(yī)鑒定書，上面詳細(xì)記錄了顏書瑤三次流產(chǎn)后身上的傷痕和淤青。

林珊珊的聲音開始顫抖：“這、這些都是過去的事了，人是會改變的…”

“當(dāng)然，人是會改變的。”顏書瑤點點頭，聲音卻冷得像冰，“比如我，再也不會相信任何男人的謊言。”

閃回到半年前，顏書瑤站在邵家祠堂前，聽著婆婆邵林氏的訓(xùn)斥。

“七年了，連個孩子影子都沒有，你還有臉站在邵家祠堂前？”婆婆的聲音像刀子一樣刺向顏書瑤。

顏書瑤低著頭，不語。手中緊握著的是第三次流產(chǎn)后的出院證明，而這一切，婆婆卻從未知曉。

“我們邵家不能絕后！”婆婆的聲音在空曠的祠堂里回蕩，“明哲是我們家獨子，你若不能生，就別怪他另尋出路！”

顏書瑤抬起頭，看著祠堂里那些冰冷的牌位，每一塊都刻著“子孫綿延”的字樣。

就在那一刻，她下定決心，等待時機，讓真相大白于天下。

3

現(xiàn)在，林珊珊挺著肚子坐在她的沙發(fā)上，婆婆的話仿佛再次回響在耳邊。

“我只問你一句，”顏書瑤的聲音打斷了林珊珊的思緒，“你確定肚子里的孩子是邵明哲的嗎？”

林珊珊瞪大了眼睛，憤怒地站起來：“你什么意思？你以為所有女人都跟你一樣不檢點嗎？”

顏書瑤沒有生氣，只是平靜地說：“你不了解邵明哲。”

她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陳醫(yī)生，我是顏書瑤。那個特殊檢查結(jié)果出來了嗎？”

電話那頭傳來一陣沉默，然后是一個男聲：“顏主任，報告已經(jīng)確認(rèn)了，精子活性不足0.5%，基本可以判定為臨床不育。”

林珊珊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顏書瑤將電話開了免提：“這是邵明哲上個月的檢查結(jié)果，我想你該重新考慮一下孩子的父親是誰了。”

“不可能！你在騙我！”林珊珊尖叫著，聲音中帶著驚恐和不確定。

顏書瑤拿出一份蓋著醫(yī)院公章的報告：“這是他2021年的體檢報告原件，因為他的不健康生活，上面顯示精子活性0.5%，臨床意義上，他已經(jīng)不可能自然受孕了。”

“但是…”林珊珊的眼睛死死盯著那份報告，聲音顫抖，“他給我看過他的體檢報告，上面寫著'正常'…”

“那是他篡改過的。”顏書瑤冷冷地說，“就像他篡改過的所有謊言一樣。”

林珊珊開始瘋狂翻找自己的包，急切地想要找出邵明哲給她的那份體檢報告。

當(dāng)她終于找到那份報告時，手指顫抖著比對著日期、編號，臉色越來越難看。

“這不可能…他怎么能…他對我發(fā)誓過的…”林珊珊喃喃自語，身體開始劇烈顫抖。

顏書瑤走到她身邊，職業(yè)習(xí)慣讓她本能地遞上一杯水：“冷靜點，為了孩子。”

4

顏書瑤沒有回答，只是再次拿起電話：“陳勇，你現(xiàn)在在哪里？邵總讓你來接林小姐。”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男人驚慌的聲音：“顏、顏主任？我馬上到…”

掛斷電話，顏書瑤看著林珊珊蒼白的臉色，輕聲說：“陳勇，邵明哲的司機。我注意到他每次接送你時的眼神，不像是單純的司機與乘客的關(guān)系。”

林珊珊捂住嘴，眼中的淚水奪眶而出。

“我…我不知道孩子是誰的…”她崩潰地低聲承認(rèn)，“陳勇確實和我有過幾次…但那只是意外…我真的以為孩子是邵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