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結婚三年,丈夫待我如冰。
我孕吐吐血,他卻在佛堂為養妹沈瑤瑤誦經祈福,斥我矯情。
沈瑤瑤稍有不適,他便拋下一切飛去國外。
公婆車禍垂危,我求他去見最后一面,他卻認為我在詛咒他妹妹。
我早產生下兒子命懸一線,他卻在朋友圈曬出飛往國外的機票。
在公婆的葬禮上,他帶著沈瑤瑤回國,逼我凈身出戶。
離婚當天,他與沈瑤瑤舉行婚禮,而我則獨自為公婆送行。
直到拍賣會上,他為沈瑤瑤點天燈,卻被告知銀行卡已被凍結,他才知道自己已被沈家除名。
他猩紅著眼質問,我只是冷漠地讓律師上前:“沈先生,看看遺囑吧。”
1
收到公公婆婆出車禍的消息后,我帶著保鏢直奔蘭庭寺。
沈以墨這段時間每天都在那里,為遠在國外治病的養妹沈瑤瑤祈福。
佛堂的香火繚繞中,沈以墨跪在蒲團上,面前的香燭搖曳。
我扶著墻,強忍著暈眩。
“以墨,爸媽出車禍了,醫院說情況很危急。”
他連頭都沒回,繼續誦經。
“你連山都爬不上來,這是對佛祖的大不敬。”他冷冷開口。
我是被保鏢抬上山的,八個月的孕肚子,實在沒辦法爬山。
“沈以墨,求你了,爸媽真的快不行了。”
“簡直胡鬧,爸媽為了讓我回去,竟然又讓你來撒這種謊。”
沈以墨這才轉過頭,眼中滿是厭惡:“又來這一套?上次說你孕吐嚴重吐血,上上次又說爸爸重病,下次是不是想說爸媽死了?”
自從沈以墨常住蘭庭寺后,公婆為了讓他回來,是用了很多辦法想讓他回來,但從來沒有說謊過。
公公病重那一次,是查出癌癥,好在是良性的,手術也很成功,可是沈以墨直到公公出院才來了一次。
我孕吐也并不是每次都吐血,他沒有看過,加上上一次癌癥的事情,也難怪他再不相信我們。
我踉蹌著上前,淚水模糊了視線:“我沒有撒謊,他們真的出事了!”
他的眼神突然變得更加冰冷:“你就這么恨瑤瑤?”
我不解地看著他:“什么?”
“我明天要飛去國外看望她,你就編這種謊言阻止我?”
我雙膝跪地,抓住他的褲腿:“求你了,就算不信我,你給家里打個電話確認一下好嗎?”
我拉住他的袖子,“求你和我一起去醫院,哪怕就看一眼...”
“瑤瑤在國外治病,我每天都要為她祈福,不能斷。“他連頭都沒回,繼續誦經。
“你親人快不行了!你怎么還在想著你的養妹!”
“你在詛咒我妹妹?“他猛地轉身,眼神陰鷙。
“我沒有詛咒任何人!你...”我撕心裂肺地哭喊。
“夠了!”沈以墨猛地甩開我,眼中滿是厭惡,“你是在詛咒瑤瑤出事嗎?你真惡毒!”
我后退一步,保鏢扶住我。
我不敢相信他竟然這樣想,“我只是告訴你事實,你父母真的...”
“閉嘴!”沈以墨突然站起,一把推開我,“自從娶了你,瑤瑤的病就一天比一天嚴重,是不是你在背后動了什么手腳?”
我重心不穩,踉蹌著后退,腳下一空,整個人從佛堂的石階上滾了下去。
劇痛瞬間吞噬了我,腹部傳來一陣尖銳的疼痛。
護著我的保鏢也沒有想到沈以墨會這樣對我,只來得及護著我一起跌下石階。
我模糊看見沈以墨站在臺階上,沒有一絲要下來扶我的意思。
“演夠了沒有?每次都這樣博取同情,真惡心。”他轉身離去。
溫熱的液體從我兩腿間流出,我驚恐地看著那鮮紅的血跡。
“孩子....”我的聲音越來越弱。
兩個保鏢慌張的將我送去了醫院。
醫院刺眼的白光下,我恍惚聽見醫生焦急的聲音:“孕婦外傷導致早產征兆,胎兒心跳不穩,準備急診!”
我又夢到了過去,我對沈以墨一見鐘情,追了他五年終于得償所愿。
我剛懷孕那會,他滿眼都是歡喜,盼著孩子快點到來。
可等他收到養妹自殺被搶救的消息后,從此變得郁郁寡歡,整日在寺廟念經為國外的宋瑤瑤祈福,對家中的一切不聞不問。
那時我才知道他心中只有他的養妹宋瑤瑤。
宋瑤瑤患有罕見的免疫系統疾病,無法生育,在公婆發現沈以墨對養妹的感情后,就將其送往國外治療。
五年后,沈以墨娶了我,公婆都以為沈以墨已經放下了宋瑤瑤。
可現在,他為了養妹放棄了父母,放棄了我和他的孩子。
2
“秦女士,您清醒了?”護士的聲音將我從昏迷中喚醒。
“我的孩子...”我艱難地開口。
“恭喜您,是個男孩。”
“暫時穩定下來了,但情況不樂觀,需要嚴密觀察。”護士輕聲回答。
這時病房門輕輕打開,管家走了進來,眼里是遮掩不住的悲痛。
“夫人,您醒了。”他低聲說。
我的心突然揪緊:“公公婆婆怎么樣了?他們還好嗎?”
管家的眼睛瞬間紅了,搖了搖頭:“老爺和夫人...雙雙搶救無效。”
世界在一瞬間崩塌,我無法呼吸,胸口像被巨石壓住。
“沈以墨呢?他來看過爸媽最后一面嗎?”我艱難地問。
管家避開我的眼神:“少爺...還沒有回來。”
我閉上眼,任淚水肆意流淌。
孩子危在旦夕,公婆離世,丈夫卻連影子都沒有。
“夫人,老爺和夫人...留下了這個。”管家遞給我一個平板電腦。
我看完電腦里的視頻后,久久無法回神。
這時,我的手指不小心點開沈以墨的社交賬號,最新一條是機場候機室和機票的照片,配文:“馬上就能見到你了,等我。”
所以公婆是看到這個后對沈以墨徹底失望了吧。
我起身:“我要去見公婆最后一面,還要安排后事。”
管家急忙阻攔:“夫人,您的身體...”
“我沒事。”我強忍疼痛下床。
產后的傷口還在隱隱作痛,可我不能倒下。
沈以墨在國外,沈家現在只剩我一個人可以主持公婆的葬禮。
葬禮前夜,我在靈堂前守夜,撫摸著公婆的遺像。
大門被猛地推開,沈以墨站在門口,身后是微笑的沈瑤瑤。
我愣在原地,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爸!媽!”沈以墨大喊著沖進靈堂,他環顧四周,目光在靈臺上停住,臉色瞬間鐵青。
“這是什么惡心的玩笑?”他轉向我,眼中布滿血絲。
沈瑤瑤扶著他的手臂,淚眼婆娑地看著我:“嫂子,不管怎么樣,你也不能拿這種事情開玩笑啊!”
“少爺,老爺和夫人確實已經...”管家上前解釋。
“閉嘴!”沈以墨一把推開管家,老人踉蹌后退。
“你們串通好了是不是?想騙我?”沈以墨向我逼近。
我從包里顫抖著拿出醫院的死亡證明和殯儀館的文件。
“事故發生那天,他們被送到醫院,搶救無效...”
沈以墨一把奪過文件,撕得粉碎,碎片如雪花般飄落。
他走到靈前,看著父母的遺像,突然嗤笑一聲。
“爸,媽,別玩了,出來吧。”
他的聲音在寂靜的靈堂里顯得格外刺耳。
我渾身發抖,指著那兩口冰冷的棺木:“沈以墨!爸媽...他們真的走了!”
“閉嘴!”他猛地轉頭,沖我吼道。
他毫無征兆地抬手揮開了靈前的花圈。
“少爺!使不得!那是老爺和夫人的靈堂啊!”管家撲上去想要阻止。
沈以墨一把推開年邁的管家。
“沈以墨!你瘋了嗎!”我沖過去,想拉住他。
他猩紅著眼睛,反手一巴掌甩在我臉上。
“啪!”
清脆的響聲回蕩在靈堂。
我的臉頰火辣辣地疼,整個人被打得后退幾步,撞在冰冷的柱子上。
產后的虛弱和連日的操勞讓我眼前發黑。
3
他居高臨下地看著我,突然注意到了我平坦的小腹。
“孩子呢?”他語氣狐疑,“你肚子怎么回事?”
“爸媽是不是帶著我的孩子躲起來了?啊?你把他們藏到哪里去了?”他突然激動起來,一把揪住我的頭發,將我從地上扯起來。
頭皮傳來劇痛,我被迫仰起頭看他。
“說話!他們是不是知道我回來了,故意躲著不見我?!”
眼淚混著嘴角的血絲落下,“沈以墨...爸媽真的走了...車禍...搶救無效...”
周圍的親友也忍不住開口。
“是啊,沈以墨,節哀順變吧。”
“你爸媽真的...”
“你們給我閉嘴!“沈以墨沖著周圍的人咆哮。
“秦明玉你可真厲害,竟然能聯合這么多人陪你一起演戲!”
他甩開我的頭發,厭惡地拍了拍手。
他環顧四周,看著這莊嚴肅穆的靈堂,看著父母的遺像,看著那些前來吊唁、面帶哀戚的親友。
他突然笑了,笑得癲狂,笑得眼淚都快出來了。
“好...好啊...”他重復著,聲音卻冰冷刺骨。
他轉向我,笑容消失,臉上只剩下一種令人心寒的平靜。
“既然他們真的死了...”他一字一頓地說,“那我們,終于可以離婚了。”
時間仿佛靜止了。
我看著他,看著這個我曾經深愛過的男人,在父母尸骨未寒時,卻只想著離婚。
最后一絲情意,徹底斷絕。
我想起公婆留下的視頻,扶著柱子站穩,看著他的眼睛:“好。”
“離婚。”
沈以墨似乎愣了一下,大概沒想到我會答應得如此干脆。
他眼底閃過一絲錯愕。
這時,一直安靜站在旁邊的沈瑤瑤走上前來,挽住沈以墨的胳膊,柔聲細語:“浩哥,嫂子這是欲擒故縱,想讓你心軟呢。”
沈以墨臉上的錯愕立刻被沈瑤瑤的話驅散,取而代之的是更加濃重的厭惡和不耐煩。
“呵!”他冷笑一聲,
他猛地抓住我的手腕:“走!現在就去民政局!”
他拖著我,強行往外走。
“少爺!夫人!你們不能這樣!”管家急忙上來阻攔,臉上老淚縱橫。
“滾開!”沈以墨不耐煩地甩開他。
我沒有掙扎,也沒有說話。
我的目光越過沈以墨的肩膀,最后看了一眼靈堂中央,父母含笑的遺像。
爸,媽,對不起。
我和沈以墨在民政局領了離婚證凈身出戶后,他頭也沒回地帶著沈瑤瑤離開了。
第二天,我獨自站在墓前,看著兩位至親的照片被永遠封存。
身后沒有家人,沒有依靠,只有漫天的雨水和無盡的孤獨。
手機震動,我習慣性地點開。
沈以墨更新了朋友圈:他和沈瑤瑤在陽光明媚的海島上舉行婚禮,笑得燦爛。
“終于和最愛的人在一起,余生請多指教。”
配圖是他單膝跪地,為沈瑤瑤戴上閃亮的鉆戒。
拍攝時間恰好是公婆入土的時刻。
我盯著手機屏幕,內心最后一絲溫度被徹底抽離。
沈以墨就這么迫不及待,連三十天的冷靜期都不愿意等待。
雨水沖刷著新立的墓碑,我跪在泥濘中,向公婆鞠下最后一躬。
4
公婆下葬后,整整一個月,我臥床不起。
產后的身體本就虛弱,加上心靈的創傷,幾乎要了我的命。
好在,我活了下來。
一個月后,一場慈善拍賣會在城中最頂級的酒店舉行。
我穿著簡單的黑色套裝,坐在角落。
這次拍賣品中有一幅水墨畫,是婆婆生前最愛的《春風十里》。
我靜靜等待這幅畫上場,準備不惜一切代價拍下它。
會場突然騷動起來,人群自動分開一條路。
沈以墨摟著一襲紅裙的沈瑤瑤,大步走進會場。
沈瑤瑤環顧四周,目光突然定格在我身上。
她拍了拍沈以墨的手臂,在他耳邊低語。
沈以墨轉頭看向我,眼中先是驚訝,然后是輕蔑。
沈瑤瑤挽著沈以墨慢慢向我走來。
“呀,姐姐,你也來了?”她聲音甜美,卻足夠引人側目。
周圍立刻有人小聲議論起來。
我微微頷首,沒有說話。
沈以墨握著沈瑤瑤的手,居高臨下地看著我,“秦明玉?怎么?離婚了沒地方去,想來這攀高枝?”
他的語氣傲慢,眼中滿是鄙夷。
“還是不死心?想求我復合?”他故意摟緊沈瑤瑤,“可惜,我和瑤瑤情比金堅,你沒機會了。”
沈瑤瑤靠在他懷里,掩嘴輕笑,“墨哥,別這樣說姐姐,她以前畢竟也是我們家的人...”
她話里有話,眼中閃爍著得意的光芒。
周圍人竊竊私語,指指點點,無非是嘲笑我這個棄婦。
我抬頭直視沈以墨的眼睛,聲音平靜卻清晰,“沈先生,你最好珍惜現在坐的位置,這把椅子,很快就要換人了。”
沈以墨先是一愣,隨即哈哈大笑,“聽聽,這是什么話?秦明玉,你是瘋了嗎?”
沈瑤瑤也掩嘴輕笑,“墨哥,姐姐是不是受打擊太大,精神出問題了?”
沈以墨居高臨下地看著我,“就憑你?一個被掃地出門的棄婦?做你的白日夢去吧!”
他拉著沈瑤瑤轉身離開,留下一串刺耳的笑聲。
拍賣開始了,各種珍品一一上臺。
終于,主持人介紹到了《春風十里》,“這是本次拍賣會的壓軸之作,起拍價五十萬。”
我舉起牌子,示意加價。
沈以墨看到我舉牌,瞇起眼睛,也舉起牌子。
“六十萬。”主持人宣布。
我再次舉牌,價格升至七十萬。
沈以墨不甘示弱,價格很快突破一千萬。
沈瑤瑤在一旁煽風點火,“墨哥,她肯定是故意跟你抬價,哪來那么多錢?”
她揚起下巴,“這畫看起來好普通,姐姐是不是沒錢故意搗亂啊?”
沈以墨被激怒,直接舉牌,“點天燈!”
全場嘩然,這個價格遠超畫作價值。
我平靜地放下牌子,表示放棄。
沈以墨得意地看向我,嘴角掛著勝利的微笑。
“一個億成交!”主持人宣布。
沈以墨站起身,對沈瑤瑤說,“寶貝,這畫送你,權當給你添妝。”
沈瑤瑤嬌滴滴地靠在他懷里,“墨哥最好了。”
不到一分鐘,刷卡的工作人員卻臉色古怪起來。
“對不起,沈先生,您的卡...被凍結了。”工作人員小聲說。
沈以墨臉色大變,“不可能!快換一張”
他連續掏出幾張卡,工作人員刷了一遍又一遍,結果都是相同的。
會場逐漸安靜下來,所有人都看向這邊。
沈以墨額頭冒汗,有些失態,“查!給我查!誰敢動我的賬戶!”
我緩緩站起身,走向前臺,“這幅畫,我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