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王工，公司決定和您終止合同了?！谷耸轮鞴艿脑捵屚趵蠞h如雷轟頂。

六十五歲的王老漢恍惚地收拾著自己服務了十八年的工具箱。

「請等一下！」老板娘從辦公樓追出來，遞給他一個,致的禮品袋，「這是我丈夫特意囑咐我交給您的?！?/strong>

王老漢接過袋子，感覺沉甸甸的。

「難道是額外的補償金？」他心跳加速，但礙于場合沒立即打開。

坐在公交車上，他緊抱著那個可能改變他命運的袋子，打開后卻瞬間呆住了。

01

王老漢今年六十五歲，是廣州眾泰機械廠的資深員工。

在這家工廠兢兢業業工作了整整十八年。

從最初的普通操作工升至技術組長，王老漢親眼見證了工廠從一間破舊車間發展成為當地知名企業的全過程。

廠里每一臺設備，每一條生產線，他都了如指掌，仿佛這些冰冷的機器也有了靈魂，能與他心意相通。

「哪臺機器出了毛病，哪個部件需要更換，王工只需聽一聽聲音就能準確判斷?！?/strong>

這是總監常向客戶介紹的一句話，每次帶人參觀工廠時都會特意提到他。

同事們都親切地稱他為「活百科」，遇到任何技術難題，第一反應就是「快去找王工」。

在廣州這座永不休息的都市里，王老漢的生活卻異常簡單而有規律。

每天清晨五點四十起床，在狹小的租房內準備簡單的早飯。

通常是一碗白粥，兩個咸鴨蛋，幾根腌黃瓜。

六點十分出門趕公交，擠在早高峰的人群中。

和千萬普通打工者一樣，朝著自己的工作崗位進發。

七點十五準時打卡上班，然后在機器轟鳴的車間里忙碌一整天。

直到下午六點下班，回到他租住的小房子。

晚上偶爾和廠里幾個老同事，一起在附近的燒烤攤喝點小酒，聊聊家常。

更多時候，他會給遠在湖南老家的妻子打個電話。

電話那頭的聲音是他在這座陌生城市唯一的安慰。

「孫女今天會叫'爺爺'了！」妻子興奮的聲音通過電話傳來，讓王老漢疲憊的臉上露出了難得的笑容。

妻子在老家照顧著他們的小孫女，而他在這座繁華卻冷漠的城市里，默默為家庭承擔著經濟重擔。

每個月，他都會按時把工資的大部分寄回家，只留下足夠自己在廣州生活的最低限度的錢。

「能省則省，多寄點回家。」這是王老漢對自己的要求，也是他十八年如一日的堅持。

「再干幾年，攢夠錢就回老家陪妻子和孫女。」這是王老漢時常掛在嘴邊的話，也是支撐他咬牙堅持的唯一動力。

時光流轉，季節更迭，王老漢的兩鬢從黑變白，雙手也磨出了厚厚的老繭，但他從未動搖過回家的決心。

然而，命運似乎總愛和人開玩笑，就在王老漢計劃再工作兩年后退休的時候，工廠的經營狀況開始急轉直下。

近兩年，受全球經濟波動和行業競爭加劇的影響，工廠的訂單明顯比往年減少了許多。

許多設備開始閑置，生產線也從原來的三班倒變成了兩班倒，有時甚至只運行半天。

一些新入職的年輕工人見狀，紛紛離開了工廠，去尋找更好的機會。

但王老漢依然堅守在自己的崗位上，他相信，只要自己認真工作，公司總會度過難關。

「只要挺過這段困難期，一切都會好起來的。」王老漢經常這樣安慰那些焦慮的年輕同事。

然而，現實比王老漢想象的要殘酷得多，工廠的經營狀況不但沒有好轉，反而每況愈下。

02

那天早上的例會上，會議室里彌漫著一股不同尋常的緊張氣氛，平時熱鬧的同事們今天出奇地沉默。

劉主管面色嚴肅地站在前方，手中的文件似乎格外沉重，嘴角微微抽動，顯然有什么難以啟齒的事情。

「各位同事，由于市場環境變化和經營壓力增大，公司領導層經過慎重考慮，決定進行一次人員優化調整?！?/strong>

劉主管的聲音在會議室里回蕩，每一個詞都像一塊石頭砸在大家心上。

會議室里頓時安靜得可怕，連呼吸聲都清晰可聞。

所有人都明白，所謂的「人員優化調整」不過是解雇員工的委婉說法。

王老漢坐在角落里，六十五歲的他已在這家工廠度過了十八個春秋，經歷過無數次的起伏變動，但從未想過自己也會有被裁掉的一天。

「老王，你緊張嗎？」身旁的張師傅小聲問道，眼睛不安地打量著會議室的每一個角落。

王老漢搖搖頭，表面上淡定地說：「做好自己的工作就行，不用瞎擔心，船到橋頭自然直?！?/strong>

但實際上他的手心已經微微出汗，這個年紀再找工作何其艱難？廣州的房租又那么貴，如果失業，他甚至連最基本的生活都難以為繼。

散會后，王老漢回到自己的工位，繼續檢修那臺老舊的機器，這是他每天必做的工作，已經成了一種習慣。

這臺機器和他一樣，是工廠里的「老古董」，但至少它還有用處，還能為工廠創造價值。

「我這雙手修過的機器沒有兩千也有一千了?！雇趵蠞h心想。

他的技術在整個車間無人能及，這是他的驕傲，也是他認為自己不會被裁掉的底氣。

上午九點，總監匆匆從會議室走出來，徑直向自己的辦公室走去，臉色陰沉得可怕。

九點四十，財務部的幾個人抱著文件夾進進出出，表情凝重，似乎在進行著什么緊急計算。

十點十五，人事部的小陳拿著一份名單，低著頭快步穿過車間，眼神閃爍，不敢與任何人對視。

各種跡象表明，裁員名單可能已經確定，整個車間的氛圍變得異常沉重，連機器的轟鳴聲都顯得壓抑。

「王工，趙師傅已經被叫去人事部了。」年輕的小孫湊過來，小聲地說，臉上滿是擔憂。

王老漢點點頭，沒有多說什么，繼續專注于手中的工作，但心里卻不由自主地緊張起來。

趙師傅是和他同期進廠的老員工，技術也很不錯，如果連趙師傅都保不住，那其他人恐怕更難逃過這一劫了。

還有一個特別的存在是新來的安全主任林工，這位四十出頭的中年人雖然入職才半年，但因為是總監的遠房親戚，在工廠里頗有話語權。他最近經常在車間走動，不知是在觀察什么。

03

上午十一點二十，正當王老漢調試著一臺設備時，辦公室的小楊快步走到他身邊，表情復雜地看著他。

「王工，劉主管讓您去一趟辦公室。」小楊的聲音低沉而謹慎，眼神中帶著一絲難以掩飾的同情。

車間里的其他工人聽到這話，不約而同地看向王老漢，眼中滿是同情和不安，空氣似乎在一瞬間凝固了。

王老漢心里一沉，但臉上依然保持著平靜。

「好，我這就去?！顾龡l斯理地擦干凈手上的機油，整理了一下自己有些起皺的工作服。

小楊看著王老漢干凈卻布滿老繭的雙手，忍不住說：「王工，不管結果如何，您永遠是我們最敬重的師傅。」

王老漢輕輕點頭，心里泛起一絲暖意。

至少，自己這些年的辛勤付出還是得到了年輕人的認可。

他穿過長長的生產線，那些曾經熟悉的機器聲此刻聽起來格外刺耳，仿佛在為即將到來的離別奏響挽歌。

走廊上，他遇見了剛從劉主管辦公室出來的小周，眼睛紅紅的，顯然剛剛經歷了一場情緒的波動。

「王工??」小周欲言又止，最終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匆匆離去。

王老漢深吸一口氣，輕輕整理了一下衣領，敲了敲半掩著的辦公室門，心跳不自覺地加快了速度。

「請進?！箘⒅鞴艿穆曇魪睦锩鎮鱽?，聽起來有些疲憊和勉強。

顯然這一上午的談話已經消耗了他大量的精力。

辦公室里，劉主管坐在寬大的辦公桌后面。

桌上擺著一份文件和一杯已經涼了的茶，窗外的陽光透過百葉窗在桌面上投下條紋狀的影子。

「王工，請坐?！箘⒅鞴苤噶酥笇γ娴囊巫?，神色有些不自然，眼神不停地在文件和王老漢之間游移。

王老漢緩緩坐下，雙手平放在膝蓋上，等待著宣判的到來。

此刻的他異常平靜，仿佛早已預料到這一刻的到來。

「王工，您在我們廠工作了十八年，是我們最資深的員工之一，對公司的貢獻有目共睹?！?/p>

劉主管開口道，聲音有些顫抖，顯然對接下來要說的話感到不安。

王老漢微微點頭，心想這樣的開場白絕不會有好結果，職場多年，他太了解這些客套話背后的含義了。

「公司一直很感謝您的付出和貢獻，您的技術能力和敬業精神是我們學習的榜樣。」劉主管繼續說，眼神開始閃躲，手指不安地敲打著桌面。

「直接說吧，我被解聘了是不是？」王老漢平靜地問，眼神直視著劉主管，沒有憤怒，沒有悲傷，只有一種對命運的坦然接受。

劉主管愣了一下，似乎沒想到王老漢會這么直接，然后點點頭，神情中帶著一絲愧疚：「是的，非常抱歉，王工。」

「經過公司領導的討論，公司決定進行技術升級，引進一些自動化設備，您這個崗位??」

劉主管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后幾乎聽不見了。

04

「不必解釋了?！雇趵蠞h輕聲打斷了他，聲音中帶著一絲疲憊。

「什么時候離職？有什么補償嗎？」

「今天收拾東西，明天開始就不用來了?！箘⒅鞴艿吐曊f，避開王老漢的目光。

「按照勞動法，您可以得到一個月的工資作為補償，約3500元?！?/p>

王老漢點點頭，3500元，這就是他十八年忠誠的價格，連一個月的房租都不夠付。

「還有，鑒于您在公司的特殊貢獻，總監特批了額外的6000元慰問金，這是特例，請您不要和其他人說?！?/p>

劉主管說著，從抽屜里拿出一個信封，推到王老漢面前。

王老漢看著那個信封，心中百感交集，最終還是伸手接過。

「謝謝?！顾f，聲音很輕，卻很堅定。

王老漢站起身，準備離開，眼神掃過這個他曾經無數次進出的辦公室，心中默默道別。

「王工，真的很抱歉?！箘⒅鞴茉谏砗笳f道，語氣中透露出真誠的歉意。

「這純粹是公司戰略調整的需要，不是針對個人的。」

王老漢沒有回頭，只是輕輕地關上了門。

沒有憤怒的摔門聲，只有平靜的接受，這就是他的處事方式，無論面對什么。

走廊上，王老漢停下腳步，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試圖平復內心的波瀾，卻發現眼眶已經濕潤。

「怎么樣，王工？」等在外面的陳師傅急切地問道，臉上滿是關切之情。

王老漢勉強擠出一絲微笑，「如同預料的那樣，明天不用來了?！?/p>

他說，聲音盡量保持平穩，不想讓自己的情緒影響到他人。

「太過分了！你可是我們廠的元老??！」陳師傅憤憤不平地說，眼中閃爍著憤怒的火花。

王老漢拍拍老伙計的肩膀，「別生氣，公司有公司的難處，咱們能理解?！贡M管自己心如刀絞，他依然選擇了理解和寬容。

回到工位上，王老漢默默地收拾起自己的工具，這些陪伴他十八年的老伙伴，每一個都承載著他的汗水和記憶。

每一把扳手，每一個螺絲刀，都有著自己的故事，都是他職業生涯的見證者。

他小心翼翼地把它們放進工具箱，就像對待珍貴的寶物，這些可能是他今后謀生的唯一工具了。

角落里，那位新來的安全主任林工默默注視著這一切，臉上表情復雜，欲言又止。

05

很快，消息在車間里傳開了，同事們紛紛過來表達不舍，車間里的氣氛變得異常沉重。

「王工，您走了，咱們車間可怎么辦??？」陳師傅拍著王老漢的肩膀，眼圈有些發紅，聲音哽咽。

「以后設備出問題，找誰去??？新來的那些年輕技術員連最基本的故障都排查不了！」

陳師傅繼續說道，語氣中滿是無奈和憤懣。

小孫塞給王老漢一包煙：「王工，有空常來坐坐，兄弟們想您了。」

年輕人的眼中滿是真誠，讓王老漢心中一暖。

「王工，這是我的聯系方式，以后有什么需要幫忙的，盡管開口?！管囬g主任遞給他一張名片，語氣誠懇。

安全主任林工也走了過來，平日里不怎么說話的他難得地開口：「王師傅，我雖然來得晚，但一直很佩服您的技術和為人。公司這樣做實在可惜?！?/p>

王老漢一一點頭，笑著安慰大家：「沒事，公司有困難，我理解，這么多年了，聚也罷，散也罷，都是緣分。」

「你們好好干，別想那么多，工作最重要，家里人等著你們養活呢。」

他語重心長地說，眼神中透露出對年輕人的關切。

但心里，卻是一片苦澀，六十五歲的年紀，重新找工作談何容易？

廣州這座城市對年輕人尚且殘酷，更何況是他這樣的老人。

家里還等著他寄錢回去，妻子和孫女的生活費，老家正在修繕的老房子，這些都需要錢啊。

「怎么和妻子說呢？」王老漢想著，心里沒有答案，只有一聲嘆息。

收拾完東西，已經是下午四點半，王老漢環顧四周，這個他待了十八年的地方，每一個角落都那么熟悉，每一寸空間都烙印著他的回憶。

車間的聲音，機器的轟鳴，同事的笑聲，這些都將成為過去，再也不會與他有關。

他深吸一口氣，拎起工具箱，轉身朝廠門口走去，他的背影有些佝僂，但步伐依然堅定，這是一個老工人最后的尊嚴。

走出車間，穿過辦公區，王老漢的目光掃過每一個曾經熟悉的地方，心中默默道別。

他知道，從今以后，他可能再也不會踏入這個地方了，這十八年的時光將永遠封存在記憶深處。

總監今天不在公司，聽說是去外地談一個大訂單，希望能挽救公司日益惡化的經營狀況。

只有老板娘坐在前臺附近，正和財務說著什么，兩人神情嚴肅，顯然是在討論公司的財務問題。

看到王老漢離開的身影，老板娘似乎愣了一下。

她放下手中的文件，跟財務說了句什么，然后匆匆走向辦公室。

王老漢已經走出廠門，正準備去公交站，八月的陽光炙烤著大地，他的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

忽然，身后傳來急促的腳步聲，王老漢回頭，看到老板娘匆匆追了出來，手里拿著一個精心包裝的袋子。

06

「王工！王工請等一下！」老板娘氣喘吁吁地喊道，高跟鞋在地面上發出急促的聲音。

王老漢停下腳步，有些意外地看著老板娘，他和老板娘的交集不多，不知道她有什么事情找自己。

「王工，您別走那么急啊?！估习迥锱艿酵趵蠞h面前，臉上帶著歉意的微笑。

「我丈夫今天不在，但他特意囑咐我一定要送您一樣東西?！?/p>

「這是總監讓我交給您的。」老板娘遞過一個精心包裝的袋子，袋子看起來很精致，用墨綠色的包裝紙包著，還系著一條金色的絲帶。

「他知道您今天要走，特意囑咐我一定要親手交給您，說這是他的一點心意。」老板娘的語氣真誠，眼神中帶著尊重和歉意。

王老漢有些意外地看著老板娘手中的袋子，內心涌起一絲感動，原來總監還是記得他的。

「這??這太客氣了，不必了吧？」王老漢有些拘謹地說，他一向不善于接受他人的好意，尤其是在這種情況下。

「您一定要收下。」老板娘將袋子塞到王老漢手里，語氣中帶著一絲懇求。

「這是我丈夫的一片心意，他說您是公司的功臣，他一直很敬重您。」

王老漢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接過了袋子，袋子不重不輕，拎在手里有些分量，他不確定里面是什么。

「那??麻煩您替我謝謝總監，感謝他這些年的照顧。」王老漢真誠地說，盡管被裁，他依然感恩這個給了他十八年工作機會的人。

老板娘點點頭，又叮囑道：「王工，有什么需要幫忙的，隨時聯系我們，公司雖然暫時不能留您，但您永遠是我們的一員。」

她遞給王老漢一張名片，「這是我丈夫的私人電話，如果您遇到什么困難，可以直接打這個電話，他一定會盡力幫忙的。」

王老漢接過名片，心中涌起一絲暖流，即使在離別之際，還能得到這樣的關心，也算是一種安慰了。

「謝謝，請代我向總監問好?！雇趵蠞h道了謝，轉身走向公交站，心情比剛才稍微好了一些。

他和總監共事多年，彼此之間一直保持著良好的關系，盡管這次被裁，但看來總監還是念及舊情的。

袋子不重不輕，拎在手里有些分量，讓王老漢的心情突然變得復雜起來，好奇與期待在心中萌生。

坐在公交車上，王老漢緊緊抱著那個袋子。

他不敢在車上打開，怕被人看見里面的東西，無論是什么，這都是總監的一片心意，應該私下查看。

但他的好奇心和期待卻不斷膨脹，袋子里會是什么呢？按照分量，很可能是一疊現金。

王老漢的心跳加速了，或許是總監私下給的額外補償？畢竟他在廠里工作了這么多年，貢獻不小。

一個月的工資作為補償確實太少了，如果是幾萬塊錢，那對他來說就是一筆不小的財富，可以緩解他接下來一段時間的生活壓力。

至少在找到新工作前，不用擔心房租和生活費，也能繼續寄錢回家，不會讓妻子擔心。

07

想到這里，王老漢的心情稍微好了一些，他開始計劃著如何使用這筆意外之財。

首先，要找個便宜點的出租屋，現在住的地方離工廠近，租金有點貴，既然不在那里工作了，完全可以搬到郊區去住，能省下不少錢。

其次，要開始找新工作，雖然年紀大了，但憑借多年的技術經驗，應該還能找到合適的崗位。

如果實在找不到，就回老家算了。

「錢夠用一段時間，可以慢慢再做打算?！雇趵蠞h在心里安慰自己，試圖驅散內心的不安。

公交車在他的站點停下，王老漢抱著袋子，小心翼翼地下了車。

他加快腳步，急切地想回到出租屋，好好看看袋子里到底是什么寶貝。

十五分鐘后，他終于回到了自己租住了六年的小房子。

房間不大，只有十幾平米，一張單人床，一個簡易衣柜，一張舊書桌，就是全部的家當。

簡陋的房間里滿是歲月的痕跡，墻角的墻紙已經泛黃脫落，天花板上有幾道蜘蛛網般的裂縫，但這里承載了他在廣州的全部記憶。

王老漢放下工具箱，小心地把袋子放在桌子上，他的手有些顫抖，不知道是因為疲憊還是因為期待。

他先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平復了一下心情，然后深吸一口氣，終于鼓起勇氣，準備打開這個神秘的袋子。

袋子用精美的包裝紙包著，還系著一條漂亮的絲帶，這顯然不是隨手準備的，而是經過精心包裝的，這讓王老漢更加好奇了。

他小心地解開絲帶，慢慢拆開包裝紙，里面是一個看起來很普通的紙袋，紙袋是深棕色的，看不出有什么特別之處。

王老漢的心跳得更快了，他深吸一口氣，像是下定決心般，干枯的手指小心地伸進去，準備一探究竟。

他的表情從期待驟然轉為困惑。

指尖觸碰到的不是預期中的柔軟紙幣，而是某種堅硬冰冷的物體，表面粗糙不平。

王老漢迫不及待地將紙袋倒轉，他頓時呆住了，踉蹌著后退幾步，撞倒了身后的椅子：

「這??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