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
聲明:本故事根據(jù)資料改編,人物、時間、地點、情節(jié)、配圖均為虛構(gòu),與現(xiàn)實無關(guān),本文旨在宣揚正義,杜絕犯罪發(fā)生,并無不良導(dǎo)向,請理性閱讀!
李樹海看到手機屏幕上閃爍的"兒子"二字,心中一驚。
"喂,陽陽?"李樹海的聲音有些顫抖。
"爸。"電話那頭,李陽的聲音冷淡而陌生,"你把存折找出來,我回去拿?"
李樹海愣了一下:"你要這個做什么?"
李陽不耐煩的聲音傳來:"我有點急用,你趕緊準(zhǔn)備好吧!"
還沒等李樹海說什么,電話就被掛斷了。
李樹海放下電話,思慮再三,暗暗做了一個決定……
01撫養(yǎng)
春日的黃昏,李樹海坐在村口老槐樹下,望著遠處田野里歸家的人們,臉上滿是歲月的滄桑。
六十多歲的他,看起來像七十多歲,頭發(fā)花白,臉上皺紋縱橫,手上的老繭厚得像另一層皮。
一陣風(fēng)吹過,帶來了幾分涼意,李樹海不由得咳嗽幾聲,胸口隱隱作痛。
這是多年繁重體力勞動留下的后遺癥,醫(yī)生說他的肺和心臟都不太好,但他從未放在心上。
"樹海,你兒子最近來看你了嗎?"鄰居張大爺拄著拐杖走過來,在他身邊坐下。
李樹海苦笑著搖搖頭:"沒有。自從五年前送我回村,就沒來過。"
看著李樹海落寞的樣子,張大爺嘆了口氣:"這世道,養(yǎng)兒不防老啊。"
李樹海不愿多說,轉(zhuǎn)而問起張大爺?shù)膬号瑥埓鬆斄⒖堂奸_眼笑,說兒子下周就要回來看他,還要帶著孫子一起住幾天。
李樹海勉強笑著附和,心里卻泛起一陣酸楚。
回到家里,李樹海熟練地生火做飯,雖然動作慢,但井井有條。
吃飯時,他的目光落在墻上那張全家福上。
那是十五年前照的,他、妻子和剛上高中的兒子李陽,三人笑得多燦爛啊。
照片中的妻子穿著樸素的花布衣裳,清瘦但面帶笑容,誰能想到,照片拍完沒多久,她就因病離世了。
那是個多雨的夏天,妻子走得很突然,肝癌晚期,從發(fā)現(xiàn)到離世只有短短三個月。
靠著給工地運磚的微薄收入,李樹海既要照顧病重的妻子,又要供兒子上學(xué),常常累得直不起腰來。
妻子臨終前拉著他的手說:"樹海,我沒能陪你到老,也沒能看著陽陽長大成人。你要好好活著,把陽陽培養(yǎng)成才,這是我唯一的心愿。"
李樹海點點頭,淚流滿面地應(yīng)下了這個承諾。
之后的日子更加艱難,為了多掙錢,李樹海白天在建筑工地做工,晚上去飯店當(dāng)洗碗工,有時還接些裝卸的零活。
每當(dāng)累得實在站不住時,他就想著兒子,想著給妻子的承諾,咬咬牙又挺過去了。
兒子李陽很爭氣,不僅高中讀得好,還考上了省城的重點大學(xué)。
送兒子去大學(xué)報到那天,李樹海穿著洗得發(fā)白的舊襯衫,站在豪華的校門口,第一次對兒子感到有些愧疚。
他沒能給兒子更好的物質(zhì)條件。
"爸,等我畢業(yè)工作了,一定會孝順您。"李陽似乎察覺到父親的心思,拍著胸脯保證。
那一刻,李樹海感到所有的辛苦都值得了。
他對兒子囑咐:"好好學(xué)習(xí),別想家里,爸爸沒事。將來有出息了,記得父母的恩情就行。"
大學(xué)四年,李樹海省吃儉用,每個月都給兒子寄生活費。
為了多賺點錢,他開始干一些危險的活,比如高空作業(yè)、地下排污等,工資稍高但風(fēng)險極大。
就是在那段時間,他的腰椎開始出問題,膝蓋也不太好了。
但每次兒子放假回來,他都會挺直腰桿,裝作一切安好。
兒子大學(xué)畢業(yè)那年,李樹海已經(jīng)快五十歲了,卻依然在工地上搬磚。
他把多年積蓄給兒子買了一套西裝,讓他體面地去找工作。
當(dāng)兒子穿上西裝站在鏡子前時,李樹海看著這個已經(jīng)長成大人的孩子,既驕傲又欣慰。
"爸,我找到工作后,第一件事就是讓您享清福。"李陽信誓旦旦地說。
李樹海只是笑笑,在他的觀念里,兒子有出息就是最大的福氣。
兒子很快在一家公司找到了工作,起點不高,但很穩(wěn)定。
三年后,他談了女朋友,要結(jié)婚了。
李樹海二話不說,把自己的養(yǎng)老錢全部拿出來,幫兒子操辦婚事,又貼了不少錢給兩人買了套小房子。
"爸,等我們安定下來,就接您去城里住。"婚禮上,李陽摟著父親的肩膀承諾道。
李樹海感動得說不出話來,他覺得自己這輩子值了,兒子有出息了,自己的任務(wù)也算完成了。
誰能想到,命運卻給這對父子安排了截然不同的劇情。
02不孝
兒子結(jié)婚后的第二年,李樹海在工地上出了意外。
他正在搬運鋼材,突然腰一閃,連人帶鋼材一起摔倒,鋼材砸到了他的右腿。
送醫(yī)后發(fā)現(xiàn),不僅腿骨裂,腰椎間盤也嚴(yán)重突出,醫(yī)生說需要長期臥床休養(yǎng),恢復(fù)期至少六個月,而且可能會留下終身殘疾。
得知消息,李陽匆忙趕到醫(yī)院。
看到病床上的父親,他眉頭緊鎖:"爸,您這么大歲數(shù)了,干嘛還去工地啊?"
李樹海勉強笑笑:"習(xí)慣了。再說家里還有點貸款,我得幫你們還啊。"
李陽嘆了口氣:"先養(yǎng)好傷再說吧。"
出院后,李樹海被接到兒子家中休養(yǎng)。
起初,兒子媳婦還算照顧,但隨著時間推移,特別是當(dāng)醫(yī)生說李樹海可能需要長期護理時,兒媳婦王芳的態(tài)度明顯變了。
"爸,我和陽陽都要上班,沒時間照顧你。再說這房子這么小,多一個人真的很擠。"一天,王芳直截了當(dāng)?shù)卣f道。
李樹海心頭一緊:"我知道給你們添麻煩了,等我好些就回老家。"
"那多不好啊。"王芳口不對心地說,眼神卻飄向別處,"不過確實,農(nóng)村空氣好,可能對您康復(fù)更有利。"
李陽雖然不說話,但眼神中的為難和贊同讓李樹海心涼了半截。
他這才意識到,兒子已經(jīng)不再是那個承諾孝順的大學(xué)生了。
一周后的周末,李陽開車帶著李樹海回了老家。
一路上,李樹海看著車窗外飛逝的景色,心中五味雜陳。
"爸,這是我們的電話,有事就打給我們。"停在村口時,李陽和父親說:"我...我工作很忙,可能不常回來,但有需要隨時聯(lián)系。"
李樹海點點頭,強忍著淚水:"你們忙你們的,爸沒事。"
目送兒子的車消失在塵土飛揚的村路上,李樹海拄著拐杖,一瘸一拐地走回那個十多年沒住過的老宅子。
屋里積滿了灰塵,家具老舊不堪,但這就是他接下來要獨自生活的地方。
那天晚上,李樹海第一次覺得如此孤獨。
他躺在冰冷的床上,想起了妻子的囑托,想起了兒子當(dāng)年的承諾,又看看現(xiàn)在的境遇,不禁淚流滿面。
最初幾個月,李陽偶爾會打電話詢問父親的情況,但隨著時間流逝,電話越來越少,最后幾乎斷了聯(lián)系。
李樹海試著給兒子打電話,不是無人接聽,就是接通后簡短幾句就匆匆掛斷。
腿傷好了大半年后,李樹海能勉強下地干些輕活了。
為了打發(fā)時間,也為了補貼家用,他在村口支了個小攤,賣些自己種的蔬菜和簡單的日用品。
雖然收入微薄,但至少夠自己零花。
有一次,他聽說兒子一家回村辦事,特意做了一桌好菜給他們。
但等到日落西山,也不見兒子的身影。
后來從村里人口中得知,兒子一家來了又走了,甚至沒到他這里坐坐。
"樹海,你這兒子..."村長搖頭嘆息。
李樹海強顏歡笑:"他們忙,我理解。"
但當(dāng)晚,他坐在那桌已經(jīng)涼透的飯菜前,淚水奪眶而出。
他不停地問自己:自己究竟做錯了什么?為什么含辛茹苦養(yǎng)大的兒子,會變得如此陌生和冷漠?
時間一天天過去,李樹海漸漸適應(yīng)了獨居的生活。
每天清晨起來,下地干活,照料自己的小菜園,然后去村口擺攤,晚上回來做飯、聽廣播,日子雖然清苦但也算過得去。
但每當(dāng)看到村里其他老人被兒女接去城里享福,或者子女常回來看望,給老人買衣服、補品,李樹海心里就會泛起一陣酸楚。
特別是看到張大爺家,兒女隔三差五就回來探望,帶著孫子陪老人聊天,那種天倫之樂讓李樹海無比羨慕。
"陽陽小時候多懂事啊,怎么長大了反而..."李樹海經(jīng)常一個人嘀咕,卻始終找不到答案。
他不知道的是,更大的打擊還在后面等著他。
03羨慕
又是一年春來到,李樹海的老屋前開滿了他親手種下的桃花。
村里人都說,李大叔的桃樹年年開得最艷,果子也結(jié)得最甜。
這天早上,李樹海正在院子里修剪桃樹,就聽到籬笆外傳來熟悉的聲音:"樹海,出來一起吃早飯啊!"
原來是張大爺帶著孫子來串門。
張大爺?shù)膶O子小軍今年十歲,活潑可愛,每次來都會親切地喊李樹海"李爺爺",讓他倍感溫暖。
"來了來了。"李樹海放下剪刀,拍拍手上的灰,迎了出去。
張大爺?shù)膬鹤忧皫滋靹偦卮澹瑤聿簧俪抢锏暮脰|西,今天特意邀請李樹海去家里坐坐。
席間,張大爺?shù)膬鹤酉眿D對老人噓寒問暖,張大爺臉上的笑容就沒斷過。
看著這一幕,李樹海既感到溫暖,又不免有些羨慕。
他想起自己的孫子小山,都五歲了,可他見面次數(shù)屈指可數(shù)。
"樹海啊,你兒子還是沒消息?"酒足飯飽后,張大爺關(guān)切地問道。
李樹海搖搖頭:"可能是工作忙吧。"
張大爺?shù)膬鹤影櫭嫉溃?再忙也不能對父親不聞不問啊。樹海叔,要不我去城里找找你兒子,問問怎么回事?"
"不用不用。"李樹海連忙擺手,"他有他的生活,我不想打擾。"
回到家,李樹海坐在院子里的老藤椅上,望著天邊的晚霞出神。
他記得李陽小時候最喜歡趴在他膝上看晚霞,總說霞光像仙女的飄帶。
那時的父子倆多親啊,現(xiàn)在怎么就變成了這樣?
正沉浸在回憶中,門外響起了自行車鈴聲。
村里的郵遞員老劉騎車過來,手里拿著一封信:"樹海,你兒子的信。"
李樹海一驚,連忙接過信。
拆開一看,原來不是信,而是一張轉(zhuǎn)賬匯款單,上面寫著李陽匯來兩千元。沒有只言片語,沒有問候關(guān)心,只有冰冷的數(shù)字。
李樹海手微微顫抖。這是兒子一年多來第一次匯錢,雖然金額不大,但總算沒完全忘記他這個父親。
他小心翼翼地收好匯款單,心想改天去郵局取錢,給自己添件新衣服。
"樹海哥,這是你家的桃花嗎?真好看啊!"一個溫柔的女聲打斷了他的思緒。
李樹海抬頭,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站在院門口——劉翠花,初中時的同學(xué),前幾年剛從外地回到村里,寡居多年。
"翠花啊,進來坐。"李樹海忙不迭地招呼。
劉翠花走進院子,笑著說:"我看你這幾天都在修剪桃樹,過來看看。沒想到開得這么好。"
"去年施了農(nóng)家肥,今年就旺盛了。"李樹海有些靦腆地說。
兩位老人坐在院子里閑聊,談起村里的變化,談起各自的往事。
劉翠花的兒女都在國外,雖然經(jīng)常打電話,卻很少回來。同是天涯淪落人的感覺,讓兩人聊得格外投機。
"我兒子偶爾會給我打電話。"劉翠花說,"問我過得怎么樣,需不需要什么。雖然見不到面,但知道他們惦記著,心里就踏實。"
李樹海沉默不語。他已經(jīng)忘了上次接到兒子的電話是什么時候了。
劉翠花似乎察覺到他的心事,輕輕說道:"樹海,人老了,不要太計較。兒女有兒女的生活,我們老人家,要學(xué)會自己尋找快樂。"
這句話觸動了李樹海。是啊,與其整天想著被兒子遺忘的痛苦,不如學(xué)著自己尋找生活的意義。
從那以后,李樹海開始有意識地充實自己的生活。
他參加了村里老年人的太極拳班,認(rèn)識了不少新朋友;又跟劉翠花一起加入了廣場舞隊,每天傍晚在村委會前面跳上一小時。
還利用自己年輕時學(xué)過的木工手藝,做些簡單的家具賣給村民,賺點零花錢。
慢慢地,他不再整天惦記著兒子的冷漠,而是專注于當(dāng)下的生活。
每當(dāng)看到自己用心種出的桃子被村民稱贊,或者做的小板凳被人買走,他都會感到一絲成就感和滿足。
劉翠花常來他家串門,有時帶些自己做的小點心,有時就坐著聊聊天。
兩個同病相憐的老人,在晚年找到了難得的心靈慰藉。
有一次,村醫(yī)趙大夫來給李樹海量血壓,看到院子里收拾得井井有條,不由贊嘆:"樹海,你這日子過得有滋有味啊!"
李樹海笑著點頭:"知足常樂嘛。其實啊,人老了,不求兒女多孝順,但求自己活得舒坦。"
話雖如此,但每當(dāng)夜深人靜,李樹海躺在床上,還是會想起兒子,想起那個曾經(jīng)承諾孝順?biāo)拇髮W(xué)生。
04電話
臘月的一個清晨,李樹海正在院子里劈柴,準(zhǔn)備過年用的木材。
雖然兒子已經(jīng)五年沒回來看他,但他還是習(xí)慣性地為過年做準(zhǔn)備,心里存著一絲希望——或許今年兒子會回來團聚。
"樹海,來幫我看看這對聯(lián)怎么樣?"張大爺拄著拐杖進了院子,手里拿著一副大紅對聯(lián)。
李樹海放下斧頭,接過對聯(lián)細(xì)看,上聯(lián)寫著"喜迎金牛辭舊歲",下聯(lián)是"歡度春節(jié)納新祥",橫批"闔家歡樂"。
"好,寫得真好。"李樹海贊嘆道,"是給兒子來的時候準(zhǔn)備的吧?"
張大爺笑著點頭:"是啊,他們后天就回來了,準(zhǔn)備在家住到正月十五。你家陽陽今年回來嗎?"
李樹海神色一暗:"應(yīng)該不回。他們城里忙,可能沒時間。"
張大爺欲言又止,最后只是拍拍李樹海的肩膀:"沒事,他們年輕人都有自己的事。對了,今晚來我家吃飯,兒媳婦特意讓我喊你。"
李樹海剛要推辭,手機鈴聲突然響起。
他掏出那部老舊的按鍵手機,看到屏幕上閃爍的"兒子"二字,心頭一震。
"喂,陽陽?"李樹海的聲音因激動而顫抖。
"爸,我是李陽。"電話那頭,兒子的聲音冷淡而陌生,"我問您個事,當(dāng)年咱家在縣城的那套房子,房產(chǎn)證您還留著嗎?"
李樹海愣了一下:"留著呢,怎么了?"
"您把它找出來,我過幾天派人去取。"李陽直奔主題,"還有,您的存折也一起給我。"
"存折?那是我養(yǎng)老的錢啊。"李樹海不解地問,"你要這個做什么?"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兒,然后傳來李陽不耐煩的聲音:"爸,您就別問那么多了。我最近有點急用,需要這些東西。您就說給不給吧!"
李樹海心頭一緊:"陽陽,是不是出什么事了?你告訴爸,爸幫你想辦法。"
"沒事!您就把東西準(zhǔn)備好,我找人去拿就行了。"李陽語氣更加生硬,"對了,過年我們可能不回去了,公司安排出差。"
還沒等李樹海多問,電話就被掛斷了。
他握著手機,久久不能平靜。
張大爺關(guān)切地問:"怎么了?兒子的電話?"
李樹海點點頭,臉上的表情復(fù)雜而痛苦:"他要我的房產(chǎn)證和存折。"
"什么?"張大爺驚訝道,"五年不見,開口就要這些?他知不知道那是你養(yǎng)老的錢啊?"
李樹海苦笑:"他肯定有困難。做父親的,能幫就幫吧。"
張大爺急了:"樹海,你別糊涂啊!你這把年紀(jì),那點錢是你的命根子。他年輕力壯,為什么不自己想辦法?"
李樹海沒有回答,只是默默地走進屋里,從床底下的木箱中翻出那本存折和房產(chǎn)證。
那套縣城的小房子是他退休前買的,本想著以后去縣城養(yǎng)老,離兒子近點,可惜計劃趕不上變化。
存折里的錢也不多,除了退休金,還有這幾年做木工掙的一點積蓄,總共不到五萬元。
翻看著這些對他而言彌足珍貴的東西,李樹海心中五味雜陳。
他可以不顧一切地支持兒子,但兒子那漠不關(guān)心的態(tài)度,讓他感到心寒。
就在這時,手機又響了,李樹海期待地接起,卻發(fā)現(xiàn)又是李陽。
"爸,您考慮得怎么樣了?我真的很急用。"兒子的聲音更加不耐煩。
李樹海沉默良久,終于說道:"陽陽,爸這把年紀(jì),需要點保障。存折里的錢,我可以給你一半,但房產(chǎn)證..."
"一半?"李陽打斷他,"爸,您在農(nóng)村住著自己的房子,有退休金,又不需要什么大錢,留那么多干什么?再說了,您年紀(jì)大了,那套縣城的房子放著也是浪費。"
李樹海心里一陣刺痛:"陽陽,爸老了,生病了怎么辦?你們也不回來看我..."
"行了行了,"李陽不耐煩地打斷,"您不愿意就算了。我自己想辦法。"說完,又一次掛斷了電話。
李樹海呆坐在床邊,淚水模糊了視線。
這就是他含辛茹苦養(yǎng)大的兒子嗎?這就是當(dāng)年信誓旦旦要孝順?biāo)哪莻€大學(xué)生嗎?
接下來的幾天,李陽幾乎每天都要打電話來催問,態(tài)度越來越強硬,甚至暗示如果李樹海不配合,他可能永遠不會再回來看他。
每一次通話,都像刀子一樣刺痛李樹海的心。
一天晚上,李樹海輾轉(zhuǎn)難眠。
起身坐在院子里的老藤椅上,望著滿天繁星。
他想起了妻子生前的囑托,想起了自己對孩子的付出。
在這靜謐的夜里,他做了一個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