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聽說陶蕓帶趙科長去高檔酒店了嗎?"辦公室里,兩位同事小聲說著。
"是啊,趙科長本想讓她付錢,結果沒想到..."
"哇,趙科長現在臉都丟光了吧?"
"可不是嘛,這就是—工作才一個月,領導讓我付退休飯錢,我沒吵也沒鬧,直接帶他去了五星級酒店!"
01
盛夏七月,驕陽似火。
我站在這座高聳入云的國企大樓前,深吸一口氣,抬頭望著這座即將見證我職場生涯起點的建筑。
今天是我——陶蕓,一名剛從省城大學畢業的會計學士,正式入職的第一天。
"請問,您是新來的陶蕓嗎?"一位面帶和善笑容的中年女性向我走來。
"是的,我是陶蕓,請問您是?"我禮貌地問道。
"我是財務部的程楠,大家都叫我程秘書。人事部通知我來接你,先帶你熟悉一下環境吧。"程秘書親切地說道。
跟隨程秘書穿過寬敞的大廳,乘電梯上到15樓,我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
電梯門一開,"財務科"三個大字映入眼簾。
"這里就是我們財務科,一共十二個人,你算是第十三個。你的工位在那邊,靠窗的位置,光線不錯。"程秘書指向辦公區一角說道。
我點點頭,跟著她走向我的工位。
桌上放著嶄新的電腦,旁邊整齊地擺放著筆筒、文件夾和便簽紙,看得出來他們已經為我的到來做了充分準備。
"科里的規章制度我已經打印好放在你抽屜里了,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隨時問我。
趙科長現在不在,開完上午的會議應該就回來了,到時候我再介紹你們認識。"程秘書溫和地解釋道。
正當我整理工位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由遠及近。
一位五十多歲的男性大步走進辦公室,神情嚴肅,眉頭緊鎖。
辦公室里的同事們立刻正襟危坐,氣氛瞬間緊張起來。
"那位就是趙德明,我們的財務科科長。"旁邊一位年輕女同事小聲提醒我。
程秘書立即起身迎上去:"趙科長,新來的會計陶蕓今天報到了。"
趙德明這才注意到我,目光上下打量了一番,臉上露出不屑的表情:
"就這小姑娘?看起來像剛畢業的大學生,什么都不懂吧?現在的年輕人,紙上談兵,實際工作一竅不通。"
我強忍著內心的不快,微笑著走上前:"趙科長好,我是陶蕓,剛從省城大學會計專業畢業。雖然經驗不足,但我會努力學習,請您多指教。"
趙德明冷哼一聲:"光有學歷沒用,看你能干出什么來吧。程秘書,下午把往年的賬本給她整理一下,讓她先從基礎工作做起。"
說完,他頭也不回地走進了自己的辦公室。
中午吃飯時間,那位主動和我搭話的女同事邀請我一起吃午餐。
她自我介紹叫戴嘉琪,比我早來一年,是財務科的報銷專員。
食堂里,戴嘉琪給我打了一份紅燒肉套餐,又叫來了一位叫孫立的男同事。孫立似乎是個熱心人,主動坐到我對面。
"別被趙科長的態度嚇到,他就這樣,尤其是對新人。"戴嘉琪安慰我道。
孫立點點頭:"沒錯,你知道嗎?趙科長就剩一個月就退休了,上個月已經趕走了兩個新來的。
一個實習生被他訓哭了直接不來了,另一個試用期員工主動申請調崗了。"
"為什么他這樣對待新人?"我好奇地問。
戴嘉琪嘆了口氣:"在這干了三十五年,覺得自己是元老,誰都不放在眼里。尤其是臨退休了,脾氣更古怪了。"
"你要有心理準備,"孫立壓低聲音,"他特別喜歡占小便宜,請客一定讓你付錢,借東西從來不還,還喜歡指使新人干私活。"
我若有所思地點點頭:"謝謝你們提醒我,我會注意的。"
下午,我剛整理好工位上的物品,趙科長就打開辦公室門大聲喊道:"小陶,來一下。"
我立即放下手中的工作,走進他的辦公室。
只見他指著一大摞文件說:"這些都是過去三年的報銷憑證,全都整理一遍,按年份、月份和部門分類,做好索引。今天下班前我要看到初步整理結果。"
我看了一眼那堆足有半人高的文件,心里明白這工作至少需要三天。但我只是點頭說:"好的,趙科長,我馬上開始。"
接下來,趙科長又拿出一張清單:"對了,我辦公室的茶葉用完了,打印機墨盒也該換了,這些東西你抽空去買一下。"
他從抽屜里拿出一張便條,"這是我最喜歡的茶葉品牌和型號,必須買這個,其他的不行。"
我接過清單和便條,發現那是一種高檔茶葉,價格不菲。看來同事們說的沒錯,這位科長確實喜歡占小便宜。
正當我轉身準備離開時,趙科長又說:"等一下,今天有個報表要交給財務總監,你負責送過去,務必親手交到總監手上。辦公室在20樓,不準走電梯,免得被別人看到我們科室的文件。"
一整個下午,我都在奔波中度過。一會兒整理文件,一會兒去購買辦公用品,一會兒又爬樓梯送文件。當我回到工位時,已經滿頭大汗。
戴嘉琪遞給我一瓶礦泉水:"怎么樣,第一天還適應嗎?"
我接過水,笑了笑:"還好,就是有點忙。"
"趙科長這是在考驗你,看你能撐多久。"孫立走過來小聲說,"堅持住,等他退休了就好了。"
下班時間到了,我整理好手頭的工作,發現已經完成了趙科長交代的大部分任務。雖然文件還沒有完全整理完,但已經有了明顯進展。
我敲響趙科長辦公室的門,向他匯報今天的工作完成情況。
趙科長隨意翻看了一下我整理的文件,臉上露出一絲意外:"進度比我想象的快,看來你還不是完全沒用。明天繼續,爭取三天內全部整理完畢。"
這是我職場生涯的第一天,雖然疲憊,但我知道這只是開始。
走出大樓,夕陽的余暉灑在我身上,我深吸一口氣,暗暗告訴自己:不管遇到什么困難,我都要堅持下去,用實力證明自己的價值。
02
接下來的日子如我所料,趙德明不斷給我安排各種雜活和跑腿工作。
從整理陳年舊檔,到幫他買早餐午餐;從給辦公室所有人的杯子倒水,到替他跑各個部門送文件;甚至連他私人的襯衫都讓我送去干洗店。
最讓我失望的是,作為一名會計專業畢業的新人,我幾乎沒有接觸到任何專業工作。
每次我主動請纓想學習會計核算或報表編制,趙科長總是以"你還不夠格"為由拒絕我。
"小陶,會計工作責任重大,不是剛畢業的學生能勝任的。你先做好基礎工作,將來有機會再說。"趙科長總是這樣搪塞我。
表面上,我順從地接受他的安排,內心卻早已看透他的把戲。
他不是在培養我,而是在利用我,把我當成免費勞動力和出氣筒。
但我選擇隱忍,因為我知道,真正的職場從來不是靠抱怨和對抗獲得尊重的。
工作的第二周周五,趙科長突然對我說:"小陶,明天上午有空嗎?我想請你吃個飯,聊聊工作。老帶新是我們單位的傳統。"
我心中警覺,但面上依然恭敬:"謝謝趙科長,我有空。"
"那就這么定了,明天中午十一點半,單位對面的江南小館。"趙科長說完便轉身離開。
戴嘉琪在一旁小聲提醒我:"小心點,他請客多半是讓你買單。上次他'請'小王吃飯,最后是小王付了三百多塊錢。"
第二天中午,我如約來到江南小館。
趙科長已經坐在包間里,面前擺著一瓶打開的茅臺。
"小陶,來,坐。"他指了指對面的座位,"難得周末,我們喝一杯。"
我笑著搖搖頭:"趙科長,我不太會喝酒,而且我今天開車了。"
趙科長臉色一沉:"年輕人要學會喝酒,這是社交的必備技能。不會喝怎么和領導應酬?"
為了避免正面沖突,我只好答應象征性地喝一小杯。
趙科長顯得很滿意,立刻點了一桌子菜,其中包括龍蝦、鮑魚等高價菜品。
席間,趙科長一邊喝酒一邊開始傳授他所謂的"職場經驗"。
"小陶啊,我看你挺聰明的,大學成績應該也不錯。但職場不是學校,不是光有知識就行的。"他夾了一塊鮑魚放進嘴里,慢條斯理地說。
"您說得對,趙科長。"我恭敬地回應。
"要在單位混得好,第一要學會來事。領導生日記得送禮,領導家里有喜事記得隨份子,領導夫人過節記得送花。"
趙科長越說越起勁,"第二要懂得拍馬屁,但不能太明顯。比如領導穿了新衣服,你就說'領導今天氣色真好',不要直接說衣服好看,懂嗎?"
我點點頭,心里卻對這些說法嗤之以鼻。
"第三嘛,就是要學會送禮。"趙科長壓低聲音,"不是賄賂,是人情往來。過節送點土特產,升職送個名表,這都是規矩。"
我強忍著不適,繼續聽他灌輸這些潛規則。
整個午餐時間,趙科長滔滔不絕地講述著如何鉆營、如何迎合領導、如何在單位站穩腳跟的"秘訣",沒有一句是關于如何提升專業能力或者如何做好本職工作的。
吃完飯,服務員送來了賬單。
趙科長看也不看,直接推到我面前:"小陶,你來吧,這是咱們單位的傳統,老帶新,新人買單。"
我看了一眼賬單,金額高達1680元。這幾乎是我半個月的工資。但我沒有表現出任何異議,微笑著拿出信用卡結了賬。
離開餐廳時,趙科長拍拍我的肩膀:"小陶,你很上道,比前幾個新來的強多了。繼續保持,以后有你的好事。"
回到家,我坐在沙發上,回想著這頓荒唐的午餐。
我不是不知道職場有這樣的人和事,只是沒想到會如此赤裸裸。
但這反而堅定了我的決心:我要用自己的方式,證明正直和能力才是職場的立身之本。
第三周的一天,我被安排去復印室取文件。
經過會議室時,隱約聽到趙科長在打電話。
"……那個新來的小丫頭,特別好拿捏,請她吃頓飯就讓她買單,還挺高興的……對,一看就是沒什么社會經驗的……"
聽到這些話,我的手緊緊攥成拳頭,指甲幾乎要刺進掌心。
但很快,我又松開了手,深呼吸平復情緒。
憤怒解決不了問題,智慧才能。
那天下午,我像往常一樣完成趙科長交代的各項任務,臉上依然帶著平靜的微笑。
沒有人知道,在這看似溫順的外表下,我的內心已經開始謀劃如何用智慧和沉著應對這一切。
03
工作第四周,趙科長對我的態度開始微妙地變化。
他不再像最初那樣苛刻,而是變得有些"親切",時不時地詢問我的工作是否順利,甚至主動教我一些簡單的賬務處理。
"小陶,你這段時間表現不錯,比我想象的要適應得快。"一天,趙科長突然這樣評價我。
我謙虛地回應:"謝謝趙科長指導,我還有很多需要學習的地方。"
趙科長滿意地點點頭:"年輕人謙虛是好事。對了,下周我就要退休了,按照咱們單位的慣例,我打算辦個退休宴會,請科室的同事們吃頓飯。"
說到這里,他意味深長地看著我:"按照慣例,這個宴會由新來的同事負責安排,你看?"
我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想讓我為他的退休宴會買單。看來這一個月來的種種刁難還不夠,臨走還要再占我一次便宜。
但我沒有表現出任何不滿,而是爽快地答應:"沒問題,趙科長,這是我應該做的。您有什么特別的要求嗎?"
趙科長似乎沒想到我會答應得這么痛快,略顯意外:"沒什么特別要求,找個像樣的地方就行,最好有包間,能坐下咱們科里十幾個人。"
"那我來安排吧,定在您退休前一天晚上,您看可以嗎?"我問道。
"可以,就這么定了。"趙科長露出滿意的笑容。
趙德明退休的消息很快在財務科傳開,大家都在猜測誰會接任科長的位置。
而我,則開始著手準備退休宴會的事宜。
"小陶,趙科長真的讓你負責退休宴會?"程秘書關切地問我。
我點點頭:"是的,我已經答應了。"
程秘書欲言又止:"這個……你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吧?按照慣例,新人負責就是新人付錢。"
"我知道,沒關系的。"我平靜地回答。
戴嘉琪聽到我們的對話,拉著我走到一旁:"陶蕓,你瘋了嗎?給趙科長辦退休宴至少要花三四千,那可是你一個月的工資啊!"
孫立也湊過來:"就是啊,趙科長這人占小便宜慣了,他肯定會點最貴的酒菜。你干嘛答應得這么痛快?"
我微微一笑:"既然是慣例,我就遵守吧。對了,我想請問一下,有什么推薦的餐廳嗎?"
戴嘉琪和孫立對視一眼,似乎被我的態度弄糊涂了。
"如果是我,就找個普通點的飯店,人均一百多就夠了。"孫立建議道。
我思考片刻,突然說:"我想帶趙科長去錦陽大酒店,聽說那里的環境很好,適合這種正式場合。"
"錦陽大酒店?"戴嘉琪驚訝地睜大眼睛,"那可是五星級酒店,包間最少都要五六千起步!"
孫立更是直接搖頭:"小陶,你太沖動了。趙科長根本不值得你這樣破費。"
"沒關系,這是我的選擇。"我堅定地說。
消息很快傳到了趙科長耳朵里。午休時間,他把我叫進辦公室。
"小陶,聽說你要在錦陽大酒店訂包間?"趙科長的眼睛里閃爍著貪婪的光芒。
"是的,趙科長。我覺得您工作了三十五年,理應有個體面的退休宴會。"我恭敬地回答。
趙科長掩飾不住喜悅:"嗯,你有心了。不過錦陽太貴了,你負擔得起嗎?"
"沒問題的,趙科長,這是對您的敬意。"我微笑著說。
趙科長滿意地點點頭:"好,好,你比我想象的懂事多了。"
我離開辦公室后,聽見趙科長打電話向其他部門的朋友炫耀:"……對,就是那個五星級的錦陽大酒店,我這個新來的下屬主動提出來的,說要給我一個隆重的退休儀式……"
同事們都用憐憫的目光看著我,似乎在為我的"愚蠢"感到惋惜。但沒有人知道,我臉上平靜的微笑下隱藏著怎樣的計劃。
隨著退休宴會的日子臨近,趙科長明顯變得更加得意洋洋。
他時不時在辦公室里高聲談論錦陽大酒店的豪華和他即將享受的"高規格"待遇。
"聽說錦陽的帝王蟹特別新鮮,法國紅酒也是頂級的,我可得好好享受一下。"他毫不掩飾自己的貪婪。
更過分的是,他還把邀請名單從最初的科室同事擴大到了他的一些老朋友,總共二十多人。
"小陶,我又加了幾個老同學,你不介意吧?"趙科長理所當然地問我。
我依然保持微笑:"不介意,趙科長,能辦好您的退休宴是我的榮幸。"
退休宴會前一天,趙科長特意找到我,再次確認細節:"明天晚上六點,錦陽大酒店的鳳凰廳,一共二十三人,都安排好了吧?"
"都安排好了,趙科長,您放心。"我平靜地回答。
"那就好,那就好。"趙科長滿意地點點頭,眼中閃爍著期待的光芒。
戴嘉琪在一旁小聲對我說:"陶蕓,你真的想好了嗎?以趙科長的德性,明天那頓飯至少要上萬元。"
我輕輕拍拍她的手:"放心吧,我心里有數。"
就這樣,帶著同事們的疑惑和趙科長的期待,退休宴會的日子終于到來了。
04
宴會當天晚上六點,我們一行人準時來到錦陽大酒店。
酒店金碧輝煌的大堂讓所有人都驚嘆不已,尤其是那些第一次來的同事們。
"這也太豪華了!"孫立小聲驚嘆。
趙科長則一臉得意,仿佛這豪華的酒店是為他量身打造的一般。
迎賓小姐將我們引導至鳳凰廳,這是酒店最豪華的包間之一,裝修奢華典雅,一走進去就能感受到撲面而來的氣派。
"陶蕓,這得花多少錢啊?"戴嘉琪擔憂地問我。
我笑而不答,示意大家入座。
趙科長自然地坐在了主位上,開始像主人一樣招呼大家。服務員送上菜單,趙科長毫不客氣地接過來,點了一道又一道的高檔菜肴。
"來兩只澳洲龍蝦,再來份日本和牛,對了,鮑魚也要上等的……"他點菜時眼睛都在發光,絲毫不考慮價格。
菜品陸續上桌,趙科長更是興致勃勃地讓服務員拿出酒水單,指著最貴的法國紅酒說:"就這瓶吧,聽說不錯。"
同事們都用同情的目光看著我,而我則一直保持著微笑,似乎對即將到來的巨額賬單毫不在意。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趙科長已經喝得臉紅耳赤,開始滔滔不絕地講述自己這三十五年來的"豐功偉績"。
"我告訴你們,財務工作看似簡單,實則不然。當年我剛來的時候……"他一邊炫耀,一邊不停地舉杯敬酒,好像今晚是他人生中最得意的時刻。
就在氣氛最熱烈的時候,包間的門被輕輕敲響。一位身著正裝的酒店經理走了進來。
"非常抱歉打擾各位的雅興,"經理彬彬有禮地說,"我想通知一下,陶董事長已經到了,問您方不方便見面?"
趙科長一愣,酒杯停在半空中:"什么陶董事長?"
話音剛落,一位氣度不凡的中年男子走進包間。
他穿著簡潔得體的深色西裝,舉手投足間透露著沉穩和威嚴。
我起身迎上去:"爸爸,您來了。"
全場瞬間鴉雀無聲。
"蕓蕓,你的同事們都在啊。"我父親微笑著說,目光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最后停在了趙科長身上,"這位就是你常提起的趙科長吧?"
趙科長的臉色從紅潤瞬間變得煞白,他結結巴巴地問:"你……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