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聲明：本文情節均為虛構故事，所有人物、地點和事件均為藝術加工，與現實無關。
• 圖片非真實畫像，僅用于敘事呈現，請知悉。

"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

李明攥著存折冷笑，"那我媽死了，錢卻取不出來怎么辦？"

銀行大廳的時鐘指向九點整，陽光透過落地窗在地磚上投下菱形的光斑。

李明站在取號機前，身后排隊的顧客不時探頭張望。

沒人注意到，這個穿著褪色牛仔褲的中年男人，口袋里正揣著一張三天前開具的死亡證明。自動門開合間，隱約傳來運鈔車刺耳的警笛聲。

李明坐在老舊的木桌前，盯著那張泛黃的存折發呆。

存折上工整地寫著“500萬”這個數字，那是母親一輩子省吃儉用攢下的全部積蓄。

她總說：“錢要存著，以后給你娶媳婦、買房子。”可如今，存折還在，人卻已經不在了。

三天前，母親在睡夢中安詳離世。

醫生說，是長期勞累導致的心臟衰竭。

李明握著母親冰涼的手，心里空落落的，像是被人硬生生挖走了一塊。

葬禮很簡單，親戚們來了又走，最后只剩下他一個人。

收拾遺物時，他在母親的枕頭底下發現了這張存折，還有一份公證過的遺囑，上面清清楚楚寫著——所有財產由李明繼承。

李明從小就是個直性子，說話做事從不拐彎抹角。

鄰居張嬸常說他：“你這孩子，一根筋，太實在！”可母親卻總笑著摸摸他的頭：“實在點好，不騙人，不虧心。”

現在，他拿著存折和死亡證明，心里只有一個念頭——去銀行把錢取出來，該辦的事辦了，該過的日子繼續過。

他壓根沒想過會有什么麻煩。

手續齊全，白紙黑字寫得明明白白，銀行還能不給錢？

第二天一早，李明換上了那件最體面的深藍色襯衫，把文件仔細裝進一個牛皮紙袋里。

出門前，他對著鏡子理了理衣領，心想：“媽，你放心，錢取出來，我就把老房子翻新一下，再找個踏實姑娘結婚。”

銀行離他家不遠，步行二十分鐘就到。

推開銀行大門，冷氣撲面而來，李明下意識縮了縮脖子。

大廳里人不少，有的在排隊，有的坐在等候區刷手機，還有幾個穿著制服的銀行職員在柜臺后面忙碌著。

他走到取號機前，按下“個人業務”按鈕，機器“滴”的一聲吐出一張小票——前面還有五個人。

李明找了個空位坐下，手指不自覺地敲打著膝蓋。

他腦子里已經開始盤算這筆錢的用途：還清家里的債務，剩下的存一部分，再拿一部分做點小生意……

“請A025號到3號窗口。”電子女聲響起。

李明站起身，整了整衣角，大步走向柜臺。

柜臺后面坐著個年輕女職員，化著淡妝，頭發扎得一絲不茍。她抬頭看了李明一眼，公式化地問：“您好，辦理什么業務？”

李明把牛皮紙袋遞過去，語氣輕松：“我來取錢，我媽的存款，現在由我繼承。”

女職員翻看著文件，眉頭漸漸皺了起來。

她抬頭看了李明一眼，又低頭核對了一遍材料，最后將文件推回窗口。

“先生，很抱歉，這筆錢您暫時取不了。”她的語氣平靜，卻帶著不容商量的堅決。

李明一愣，以為自己聽錯了：“什么意思？”

“根據規定，大額存款支取必須本人到場辦理。”女職員指了指文件。

李明眨了眨眼，突然覺得有些荒謬。

他指著死亡證明，聲音不自覺地提高：“我媽都去世了，怎么‘本人到場’？你們這規定是不是有問題？”

女職員臉上閃過一絲為難，但還是堅持道：“這是銀行的規定，我們也沒辦法。”

李明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

他重新整理了一下思路，盡量用平和的語氣說：“你看，我有死亡證明，有公證遺囑，所有手續都是齊全的。這筆錢是我媽留給我的，你們憑什么不讓我取？”

女職員抿了抿嘴，似乎有些無奈：“先生，我理解您的心情，但規定就是規定。如果您有異議，可以找我們經理談。”

李明盯著她看了幾秒，見她絲毫沒有松口的意思，終于點了點頭：“行，叫你們經理來。”

女職員拿起電話低聲說了幾句，然后對李明道：“經理馬上過來，請您稍等。”

李明退后兩步，靠在柜臺旁的墻上，胸口悶得發慌。

他掏出手機看了眼時間——已經過去二十分鐘了，經理還沒來。

銀行里人來人往，嘈雜的聲音像潮水一樣涌進他的耳朵。

有人在抱怨排隊太久，有人在打電話吵架，還有小孩在哭鬧。

李明覺得腦袋嗡嗡作響，手指不自覺地捏緊了文件袋。

終于，一個穿著西裝的男人快步走了過來，胸前別著“值班經理”的工牌。

他面帶微笑，語氣溫和：“先生，聽說您遇到了些問題？”

李明直起身子，把情況又說了一遍。

經理聽完，露出抱歉的表情：“確實很遺憾，但銀行的規定是為了保障客戶的資金安全，希望您能理解。”

“理解？”李明的聲音有些發抖，“我媽攢了一輩子的錢，現在她人不在了，你們卻告訴我不能取？這是什么道理？”

經理依舊保持著職業性的微笑：“如果您有其他疑問，可以咨詢律師，或者向總行投訴。但我們這邊確實無法違規操作。”

李明盯著經理的臉，突然覺得那張笑臉格外刺眼。

他咬了咬牙，一字一句地問：“所以，你們的意思是，只要我媽不來，這筆錢就永遠取不出來？”

經理的笑容僵了一下，但很快恢復：“理論上……是的。”

李明猛地拍了一下柜臺，聲音驚動了周圍的人。

“好！很好！”他怒極反笑，點了點頭，“你們要本人到場是吧？行，我記住了。”

說完，他一把抓起文件，轉身大步離開。

銀行里的人群短暫地安靜了一瞬，隨后又恢復了嘈雜。

有人好奇地張望，有人低聲議論，但很快，所有人的注意力又回到了自己的事情上。

李明推開玻璃門，刺眼的陽光照在他臉上。

他站在臺階上，胸口劇烈起伏，手里的文件袋被捏得變了形。

他抬頭看了看天空，又回頭看了眼銀行的大門，眼神漸漸冷了下來。

“既然你們要按規矩來……”他低聲自語，“那我就按你們的規矩辦。”

三天后，銀行剛開門營業，保安老張正打著哈欠擦拭玻璃門。

突然，他的動作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