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故事,圖片僅用于敘事。旨在傳遞正能量,共建和諧社會。
山東的春天,風(fēng)還有點涼。
青州市的靈隱寺,平時安靜得像幅畫,可這天早上,一聲尖叫把所有人都嚇了一跳。
唐婉清頭發(fā)亂糟糟,眼神像瘋了一樣,舉著香爐就往大殿里佛像的頭上砸。
佛頭碎了,灰塵滿天飛,香客們?nèi)蹲×恕?/strong>
“快攔住她!”有人喊著沖上去,“報警,趕緊報警!”也有人慌忙撥電話。
這座百年老寺,平常香火旺盛,今天卻亂成一團。
唐婉清站在那兒,嘴里念叨:“佛祖,你笑我干啥?不幫我就算了!”
周圍人面面相覷,幾個老太太低聲議論:“這姑娘咋了?佛像哭了她就發(fā)瘋?”
寺里的小和尚嚇得躲在柱子后頭,嘀咕:“師父,這佛像真流淚了,咋辦啊?”
沒人答得上。
警察很快就來了,把唐婉清帶走。
寺里的人還在議論紛紛,有的說她撞了邪,有的說佛祖顯靈。
這事很快傳遍了青州,大家都好奇,唐婉清到底為啥這么干?
山東的青州市,春天還帶著點涼意,唐婉清和丈夫傅云舟的家就在城郊一處安靜的小區(qū)里。
兩人結(jié)婚五年,感情一直很好,日子過得簡單卻溫馨。
唐婉清是個溫柔的女人,平時喜歡擺弄些花草,傅云舟則在當?shù)匾患夜S做技術(shù)員,收入穩(wěn)定,夫妻倆的小日子本該讓人羨慕。
可這五年,他們始終沒能有個孩子,這成了兩人心頭最大的遺憾。
剛結(jié)婚那會兒,唐婉清和傅云舟也沒太把孩子的事放心上,覺得日子還長,總會有的。
可一年又一年過去,唐婉清的肚子始終沒動靜,她開始著急了。
起初,她以為是自己身體出了問題,便拉著傅云舟一起去醫(yī)院檢查。
醫(yī)院跑了一家又一家,從市里的三甲醫(yī)院到省城的大醫(yī)院,檢查單摞起來有半尺厚。
醫(yī)生的話翻來覆去就那么幾句:“沒啥大問題,放松心情,慢慢來。”
可這話聽著簡單,做起來卻像登天。
唐婉清試過中藥、西藥,甚至還偷偷找了個老中醫(yī)開了幾副偏方,藥湯苦得她直皺眉,可喝了幾個月,還是沒一點效果。
每次路過小區(qū)樓下的幼兒園,看到那些蹦蹦跳跳的孩子,唐婉清心里就酸得不行。
她也會忍不住想,如果自己有個孩子,生活會是什么樣?
是像鄰居家的小女孩那樣,扎著小辮子,奶聲奶氣地喊“媽媽”,還是像對門家的小男孩,調(diào)皮得滿院子跑?
這些畫面在她腦海里轉(zhuǎn)了無數(shù)次,可現(xiàn)實卻一次次讓她的失望。
傅云舟看在眼里,也急在心里。
他是個話不多的男人,平時不愛表達,可唐婉清知道,他比誰都盼著有個孩子。
有時候晚上,夫妻倆躺在床上,屋里安靜得只剩鐘表的聲音,傅云舟會輕輕握住她的手,低聲說:“婉清,別急,咱還年輕,總會有的。”
唐婉清點點頭,可眼淚卻止不住往枕頭上掉。
她知道,傅云舟是在安慰她,也是在安慰自己。
周圍人的眼光,讓唐婉清的壓力更大。
婆婆住在鄉(xiāng)下,每次打電話來,話里話外總會提到孩子的事。
雖沒明說,可那語氣里的失望,唐婉清聽得清清楚楚。
有一次過年回老家,村里幾個大媽湊在一起聊天,話鋒一轉(zhuǎn)就到了她身上:“婉清啊,結(jié)婚都幾年了,咋還不生個娃?再拖可就晚嘍!”
唐婉清低著頭,笑著應(yīng)了幾句,可心里卻像被針扎了。
她知道,這些話不是惡意的,可每聽一次,就多一分難受。
小區(qū)里的鄰居也沒少議論。
唐婉清每次下樓倒垃圾,總能聽見幾個老太太在樹蔭下嘀咕:“傅家那媳婦,看著挺好的,咋就沒個孩子呢?”
“是不是身體有啥毛病啊?”
這些話像刀子,割得她心里直淌血。
她不敢反駁,只能裝作沒聽見,匆匆走開。
可回了家,她就忍不住躲在衛(wèi)生間里偷偷抹眼淚。
這幾年,唐婉清和傅云舟的關(guān)系也慢慢有了變化。
以前,兩人啥事都能聊,傅云舟下班回來,唐婉清會給他講小區(qū)里的趣事,他也會說說廠里的新鮮事。
可現(xiàn)在,孩子的事像一塊大石頭,壓得兩人喘不過氣。
晚上吃飯,桌上多是沉默,偶爾聊幾句,也都是些無關(guān)緊要的事。
唐婉清知道,傅云舟不是不愛她,可那份沉默里,藏著彼此的無奈。
唐婉清沒放棄,她開始找各種辦法。
她聽人說吃某種野菜能調(diào)身體,就滿市場找,
聽說按摩某個穴位有用,她就天天按到手酸。
她還上網(wǎng)查了不少帖子,有人說求子得去寺廟燒香,特別靈驗。
唐婉清半信半疑,可心里卻像抓住了根救命稻草。
她跟傅云舟商量:“云舟,我想去廟里拜拜,試試看。”
傅云舟皺了皺眉,他不信這些,可看她眼神里的期待,還是點了點頭:“行,你去吧,注意安全。”
從那以后,每逢初一十五,唐婉清都會去附近的寺廟燒香。
她不挑廟大廟小,只要聽說靈驗,就去試試。
她跪在佛像前,雙手合十,嘴里念叨著:“佛祖保佑,賜我一個孩子吧。”
每次拜完,她心里都多了一點希望,哪怕這希望像風(fēng)里的燭光,搖搖晃晃。
這天,她聽人說青州市的靈隱寺特別靈,很多求子的人都在那兒如愿了。
靈隱寺在當?shù)睾苡忻慊鹜貌坏昧耍犝f廟里的佛像有上百年歷史,保佑過無數(shù)人。
唐婉清一聽,心里燃起了新的盼頭。
她早早起了床,換了身干凈衣服,帶p?準備好的香和供品,坐了半個小時的公交車,趕到了靈隱寺。
寺廟坐落在山腳下,門口兩棵老松樹,枝葉茂密,院子里香煙繚繞,隱隱有鐘聲從遠處傳來。
唐婉清走進寺院,看到來來往往的香客,有老人,有年輕人,還有跟她一樣神色虔誠的女人。
她深吸一口氣,覺得心里踏實了些。
她對自己說:“這次一定行,佛祖會聽見的。”
她攥緊了手里的香,朝大殿走去,步子雖慢,卻滿是期待。
02
唐婉清走進靈隱寺的大殿,空氣里彌漫著檀香的味道,淡淡的煙霧在陽光下飄散。
大殿正中,一尊金色的佛像端坐,高大肅穆,佛像的眼神低垂,仿佛能看穿每個香客的心事。
殿里已經(jīng)聚了不少人,有的在低聲念經(jīng),有的在點香,幾個老太太跪在蒲團上,嘴里念念有詞。
唐婉清找了個角落,輕輕放下帶來的供品——一籃水果和幾柱香。
整理了下衣服,深吸一口氣,朝佛像走去。
她站在佛像前,緩緩跪下,雙膝觸到冰涼的蒲團,雙手合十,閉上眼睛。
她的心跳有些快,腦子里全是這些年的酸楚。
唐婉清開始默默祈禱,聲音低得只有自己能聽見:“佛祖,我叫唐婉清,求您開開眼,賜我一個孩子吧。我和云舟結(jié)婚五年了,一直沒孩子,我知道您一定能幫我。”
她祈求佛祖能聽見她的愿望,讓她擺脫這無盡的煎熬,擁有一個完整的家。
大殿里很安靜,只有香客們低低的腳步聲和偶爾傳來的木魚聲。
唐婉清沉浸在祈禱中,腦子里閃過這些年的畫面:醫(yī)院里冰冷的檢查床,藥罐子里冒出的苦味,還有鄰居們那些刺耳的閑話。
她告訴自己,今天來靈隱寺是個好兆頭,這里的佛像靈驗,興許真能讓她如愿。
祈禱了許久,唐婉清正準備起身,突然聽見身后傳來一陣驚呼。
唐婉清愣了一下,睜開眼睛,轉(zhuǎn)頭看去。
幾個香客瞪大了眼睛,指著佛像,嘴里喊著:“快看,佛像流淚了!”
唐婉清順著他們的目光望去,心猛地一跳。
只見佛像的眼角,真的有兩行清亮的淚水,緩緩滑下金色的臉龐,在燭光下閃著微光。
淚水不多,卻格外清晰,像是要訴說什么。
大殿里頓時亂了套。
有人激動地喊:“這是佛祖顯靈啊!祥瑞,絕對是祥瑞!”
有個老太太激動得直拍手:“我活了六十多年,頭一回見這事,靈隱寺的佛祖真有靈!”
可也有人嚇得后退了幾步,低聲嘀咕:“這咋回事?佛像哭了,不會是不好的兆頭吧?”
一個年輕女人拉著身邊的同伴,小聲說:“我聽說過,佛像流淚有時候是警告,廟里是不是有啥不對勁?”
議論聲此起彼伏,像炸開了鍋。
唐婉清呆呆地站在原地,腦子一片空白。
她盯著佛像的淚水,心亂得像麻。
她剛才還在虔誠祈禱,可這突如其來的怪事讓她手足無措。
周圍人的聲音在她耳邊嗡嗡作響,她隱約聽見有人說:“那個女的,剛才跪那兒拜了好久,會不會跟她有關(guān)?”
這話像根刺,扎進她心里。
她努力讓自己冷靜,試著回想剛才祈禱時的感覺。
可越想,她心里越亂。
那些年的委屈和痛苦,像潮水一樣涌上來。
她想起醫(yī)院里醫(yī)生冷冰冰的眼神,想起婆婆電話里藏不住的失望,還有那些鄰居的閑言碎語。
她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空蕩蕩的,心里一陣刺痛。
她突然覺得,這佛像的淚水像是在嘲笑她,嘲笑她這些年的徒勞,嘲笑她連個孩子都生不了。
“婉清,你沒事吧?”一個熟悉的聲音打斷了她的思緒。
是同小區(qū)的李大姐,也來寺里燒香,看見唐婉清臉色不對,趕緊走過來。
唐婉清搖搖頭,勉強擠出個笑:“沒事,就是……有點暈。”
李大姐皺著眉,看了眼佛像:“這事怪嚇人的,佛像咋就哭了呢?你剛拜完,不會真是你……”
她話沒說完,趕緊住了嘴,可唐婉清已經(jīng)聽見了,心更沉了。
李大姐拉著她往邊上走,低聲勸:“別多想,興許是廟里香燒多了,煙熏的。你先歇歇。”
唐婉清點點頭,可眼神還是離不開佛像。
是憐憫她,還是在捉弄她?
她攥緊了拳頭,指甲掐進掌心,也沒覺得疼。
大殿里的香客越聚越多,有人開始拍照,幾個小和尚慌慌張張跑進來,嘴里喊著:“別亂動,師父馬上來!”
可沒人聽他們的,場面越來越亂。
唐婉清站在人群邊上,覺得自己像個外人。
她低頭看了看地上的香爐,銅制的,沉甸甸的,上面還刻著些花紋。
目光在香爐和佛像之間來回,胸口像堵了塊石頭,喘不過氣。
她等了五年,盼了五年,換來的卻是一次次失望。
心猛地一緊,一股莫名的沖動涌上來。
她咬緊牙,彎腰端起香爐,雙手顫抖,卻沒猶豫。
唐婉清端起香爐砸向佛像的瞬間,大殿里一片死寂,隨即爆發(fā)出一陣尖叫和混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