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我母親將唯一的房子過戶給了小舅，把所有退休金交給大舅所謂"理財"，自己租房生活，還總是兩手空空來我家長住蹭吃蹭喝。

當她被診斷出肝癌晚期，需要50萬手術費用時，面對她的哭訴和親友們的圍攻指責，我做出了一個讓所有人都震驚的決定：拒絕支付治療費用。

「治療費？」我冷眼看著躺在病床上的母親，「去找你大舅小舅要吧！你把房子給了小舅，退休金全給了大舅，現在生病了卻來找我？該輪到他們盡孝了！」

所有人都罵我六親不認，可誰又能體會這些年我到底咽下了多少委屈？

01

我叫陳陽，今年32歲，在一家中型企業做行政主管。

我的薪水不算高，每月到手5500元，剛好夠我和妻子小婷的基本開銷。

小婷在當地一所私立幼兒園任教，月薪只有4200元。

我們結婚四年，每月要償還房貸3500元，生活壓力相當大。

母親張麗今年56歲，曾是一名高中教師，現已退休。

父親在我八歲那年因意外離世，母親獨自將我撫養長大。

表面上看，我們是相依為命的母子，但實際上，母親的心思幾乎全放在她的兩個兄弟身上。

母親的大哥張偉，今年62歲，退休前是一家國企的部門經理。

他總是戴著精致的眼鏡，穿著考究的西裝，說話不緊不慢，一副穩重老練的樣子。

母親的弟弟張軍，今年51歲，經營著一家小型裝飾公司。

他為人熱情洋溢，總是笑臉相迎，見人就熱情拍肩，常說有困難找他準沒錯。

我最難忘母親退休那天的情景。她剛拿到工資卡，第一件事并不是與我慶祝，而是直奔大舅家。

「偉哥，這是我的工資卡，密碼就是我的出生日期。你幫我每月取出2500元用來投資。」母親鄭重其事地將卡交給大舅，「我每月留600元生活費足夠了。」

大舅接過卡，眼睛都沒抬一下：「交給我放心，不出兩年就能讓你分到一筆不小的收益。」

我站在一旁，想說什么卻最終沒有開口。

那晚回到家，我試探著問母親：「媽，您的退休金是不是應該自己掌握比較好？」

母親立刻瞪了我一眼：「你大舅在金融領域經驗豐富，他比我懂得怎么理財。你一個小孩子懂什么？」

接下來發生的事更是讓我目瞪口呆。

母親竟然把她唯一的一套兩室一廳的老房子過戶給了小舅。

「軍弟懂房地產行情，他能將房子裝修后出租，增值。」母親如此解釋道，「他答應房子升值后會分我一部分利潤的。」

我忍不住問：「媽，那您住哪兒呢？」

「先在附近租個小單間，月租八九百塊。等你小舅把房子出租后，會給我房租分成的。」

我心口發悶，但看著母親堅決的表情，我明白再多說也是徒勞。

小婷知道此事后，眉頭緊鎖：「婆婆怎么會這樣做呢？把全部家當都交給別人？就算是親兄弟，也該給自己留條退路吧？」

「你不了解，我媽從小就特別依賴她的兄弟。她始終認為他們比我更靠得住。」我嘆了口氣。

小婷搖搖頭：「那婆婆現在住在哪里？不會又打算搬來我們家吧？」

這正是我最擔心的問題。

自從把房子給了小舅后，母親經常不請自來，一住就是大半個月甚至一兩個月。

每次來都是空手而來，走時卻會帶走我們家的不少生活用品。

「媽，您下次來能不能帶些日用品啊？我和小婷收入都不高。」有一次我鼓足勇氣開口。

母親的臉立刻沉了下來：「我現在就剩600元退休金，哪有余錢買東西？再說你是我兒子，我用點東西怎么了？」

我張了張嘴，最終還是把話咽了回去。

我看到小婷在廚房翻了個白眼，但她什么也沒說。

02

就這樣，我們的生活越來越緊張。

每次母親來住，我們的開銷就會大幅增加。

小婷有時候會悄悄把一些生活用品藏起來，但母親總能找到。

「又是這樣。」一天晚上，小婷指著用空的洗發水瓶子，小聲對我抱怨，「這瓶新買的才用了幾天。」

我只能安慰她：「別在意，下次我們多囤幾瓶。」

「陳陽，我們工資本來就不高，還得還房貸。這樣下去，我們怎么可能攢得下錢？」小婷眼里閃著淚光。

我輕輕抱住她：「再忍忍，等我明年升職加薪后，情況就會好轉的。」

但從小婷的眼神我能看出，她對這話并不抱什么希望。

事態的轉折出現在上個月。

那天晚上，母親在我家突然捂著腹部倒地，臉色慘白。

我和小婷連忙將她送到市第一醫院急診。

醫生做了一系列檢查后，神情凝重地把我叫到診室。

「病人情況比較嚴重，初步診斷是肝癌晚期。需要立即手術，再配合后續化療。」

我的心頓時沉到了谷底：「手術大概需要多少費用？」

「手術費大約25萬，加上后續治療和護理，總計約50萬左右。」

我站在原地，感覺天旋地轉。

50萬，這是什么概念？

我和小婷的積蓄加起來不到10萬，就算找親戚朋友借，也湊不齊這么多錢。

「醫生，能否先緩一緩？」我艱難地開口。

醫生搖頭：「病情已經到了相當嚴重的程度，拖下去風險會更大。你們先準備25萬押金，盡快安排手術。」

離開診室，我立刻給大舅和小舅打了電話。

「偉舅，我媽被診斷出肝癌晚期，醫生說需要立即手術，費用大約50萬。」我的聲音在顫抖。

電話那頭沉默數秒，大舅的語氣變得飄忽：「情況這么嚴重啊...但你媽交給我的錢都投到股市里了，現在行情不好，根本無法立即變現。」

「那該怎么辦？醫生說必須馬上手術啊。」我緊緊握著手機。

「你先想辦法吧，我再看看能籌到多少。不過別太抱期望，我退休后也沒什么固定收入了。」大舅的語氣異常平淡。

掛斷電話，我又撥通了小舅的號碼，結果也差不多。

「陽子啊，你舅最近生意不景氣，房子剛裝修花了不少錢，手頭確實緊張。」小舅的語氣充滿遺憾，但立場十分堅定。

「舅，那我媽的房子能不能抵押貸款？」我問道。

「那房子現在是我的了，而且已經在裝修中，沒法抵押。你是她親兒子，應該承擔主要責任吧？」小舅的話讓我心如刀絞。

掛掉電話，我站在醫院走廊，感覺全身血液都凝固了。

我機械地向病房走去。

小婷迎上來：「醫生怎么說？舅舅們聯系上了嗎？」

「醫生說需要50萬。舅舅們說拿不出錢。」我的聲音像是從很遠的地方傳來。

「50萬...我們怎么可能湊得出來？」小婷臉色變得慘白。

我沉默片刻，突然做出決定：「我去告訴醫生，放棄治療。」

「什么？」小婷震驚地看著我，「你瘋了嗎？那是你媽啊！」

03

我深吸一口氣：「沒錯，是我媽，把房子給了小舅，退休金給了大舅，現在病了卻要我一個人負責。舅舅們拿了好處，卻不肯出錢，憑什么要我來承擔一切？」

說完，我徑直走向醫生辦公室，說明了我的決定。

「陳先生，你確定要放棄治療？」醫生眼中滿是疑惑。

「是的，放棄治療。我拿不出50萬給她治病。」我的聲音很平靜，但雙手卻在微微發抖。

醫生看了我一會兒，嘆了口氣：「那我們只能進行基礎護理，盡量減輕病人的痛苦。」

走出醫生辦公室，我看到小婷倚靠在墻邊，淚水不斷流下。

「陳陽，真的沒有其他辦法了嗎？」她緊緊抓住我的手。

我搖搖頭：「我已經問遍了所有人，銀行貸款也批不下來。50萬對我們來說簡直是天文數字。」

小婷擦去眼淚：「那...至少去告訴婆婆吧。」

我點點頭，朝病房走去。

母親躺在病床上，看到我們進來，勉強露出一絲笑容：「醫生怎么說？」

我看著她消瘦的面龐，一時語塞。

小婷替我開口：「婆婆，醫生說您的病...很嚴重，需要做手術和化療。」

「那就做啊，要多少錢？」母親問道。

「50萬。」我輕聲回答。

母親愣了一下：「這么多？那...那你去找你大舅和小舅借點啊。」

「我已經聯系過他們了，他們說拿不出錢。」

母親的臉色頓時變了：「不可能！你大舅手里有我的退休金，你小舅有我的房子，他們怎么會沒錢？」

「他們就是這么說的。」我平靜地說，「所以，我已經跟醫生說了，放棄治療。」

「什么？」母親猛地坐起身，因疼痛面容扭曲了一下，但她顧不上這些，「你在說什么？放棄治療？你是想看著我死嗎？」

「媽，我沒有錢。我和小婷的積蓄全加起來還不到10萬。房子還在還貸款，根本抵押不了。我能怎么辦？」

母親的眼淚一下涌出：「你...你怎么能這樣對我？我辛辛苦苦把你養大，現在我病了，你就這樣對我？」

「媽，我不是不想幫您。是真的沒辦法。您把房子給了小舅，退休金給了大舅，現在他們不肯出錢，我一個人真的承擔不起這50萬。如果您想治病，就去找您大哥和弟弟要錢吧！」

母親瞪大眼睛，似乎無法相信自己的耳朵：「你...你還是人嗎？白眼狼！寧愿看我死也不愿出錢！」

我站在那里，任憑母親辱罵我。

小婷在一旁不停地擦拭眼淚。

「媽，我會請醫生盡量減輕您的痛苦。等我有錢了，我一定會想辦法的。」說完，我轉身離開病房。

小婷跟了上來，抓住我的手：「陳陽，我們真的不再考慮一下嗎？」

我苦笑一聲：「你還有什么辦法？」

小婷咬著嘴唇：「我...我可以去申請高利貸...」

「絕對不行！」我立即打斷她，「一旦借了高利貸，我們這輩子就毀了。我媽把所有東西都給了她兄弟，現在病了，該他們出手了。」

04

小婷不再說話，只是默默握著我的手。

消息很快傳開了。

母親在病床上得知我的決定后，撕心裂肺地哭喊：「我怎么會生出你這么個白眼狼！寧可看我去死也不愿出錢！」

大舅和小舅來醫院看過一次，對我的決定表示震驚和不滿，但都沒提出要負擔費用。

他們只是安慰母親：「別哭了，傷身體。可能陽子最近壓力太大，過幾天就會想通的。」

接下來幾天，電話不斷響起，親戚們紛紛打來責罵我不孝。

一些關系更近的甚至直接上門質問。

「陳陽，你怎么能這樣？那是你親媽啊！」舅媽來到我家，一進門就開始數落我。

「舅媽，我媽的病需要50萬，我和小婷的積蓄只有10萬。您說我該怎么辦？」我平靜地問。

「借啊！親朋好友都借一點，總能湊齊的！」

「那您能借我多少？」

舅媽愣了一下：「我...我家剛給孩子買了房子，手頭也緊...」

「那您就別多說了。」我轉身走進廚房。

舅媽不甘心，緊跟著進來：「陳陽，你這孩子什么時候變得這么狠心了？你媽把你養這么大容易嗎？」

我放下手中的碗，轉過身：「舅媽，我媽把房子給了小舅，退休金給了大舅，現在病了，他們不出錢，您覺得合理嗎？」

舅媽一時語塞，但很快又說：「那不一樣！你是親生兒子啊！」

「有什么不一樣？她把全部家當都給了他們，現在有難了卻找我？讓他們出錢！」我的聲音提高了。

小婷聽到動靜，趕緊過來勸舅媽：「舅媽，您別激動。我們真的很難...」

舅媽不聽，繼續指責我：「陳陽，你這樣做，將來怎么面對親戚朋友？怎么面對你自己的良心？」

我冷笑一聲：「我怎么面對自己的良心？舅媽，我和小婷結婚四年，住的是貸款買的小房子，每月還3500元房貸。我媽經常來我家住，從不帶任何東西，反而總是拿走我們的生活用品。現在她病了，那兩位拿了她所有錢和房的舅舅不出錢，您卻來要求一個月收入5500的人拿出50萬？這公平嗎？」

舅媽的臉一陣紅一陣白，最后摔門而去。

接下來的日子姑姑、嬸嬸、表姐，甚至我們樓上的郭阿姨都輪番上陣，電話、微信、當面，各種方式來指責我。

我的回答始終如一：「找我媽的大哥和弟弟要錢去！」

姑姑拉著我的手，老淚縱橫：「陽子，你媽就這一個兒子，你不出錢誰出錢啊？」

「姑姑，我媽的大哥和弟弟呢？我媽把房子給了弟弟，退休金給了大哥，現在生病了，該他們盡孝了。」我平靜地回答。

「那不一樣！你是親生兒子啊！」

「有什么不一樣？她把全部家當都給了他們，現在有難了找我？讓他們出錢！」我語氣加重了幾分。

小婷把姑姑拉到一邊，小聲解釋我們的經濟狀況有多困難。

但這毫無作用，親戚們只認為我不孝，不愿理解我的難處。

這種情況持續了四天。

05

第五天早上，林老師——母親多年的老同事——來訪了。

她是個很有威望的人物，在教育局任職多年，人脈廣泛，言談直接。

「陽子，這事我聽說了。」林老師一坐下就開門見山，「你媽的情況我大致了解了。我想聽聽你的想法。」

我苦笑一聲：「林老師，您應該也聽說了，所有人都說我不孝，說我眼睜睜看著我媽等死。」

「我不管別人怎么說，我只想知道你為什么做這個決定？」林老師直視我的眼睛。

我深吸一口氣，將這些年的事情逐一道來：母親如何把退休金交給大舅"投資"，如何把唯一的房子給了小舅，如何每次都空手來我家住幾個月。

一旁偶爾插話的老鄰居周叔也點頭表示，他曾多次看到母親拿著我家的東西離開。

林老師聽完，沉默了好一會兒，眼中閃過一絲復雜的光芒。

她站起來，輕輕拍了拍我的肩膀。

「陽子，我明白你的難處了。但這事鬧大對誰都不好。這樣吧，后天上午我在醫院小會議室約上你兩個舅舅，大家坐下來好好談談。你能來嗎？」

「我一定到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