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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母親下葬沒人幫忙,只有4個發小出手相助,10年后我回村報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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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土地記得我們的腳印,時間帶走了一切又歸還了一些。

這片我們長大的地方,承載著太多無法言說的悲歡離合。

當泥土掩埋了血脈相連的人,當誓言在歲月中沉睡又蘇醒,我們終將明白,有些恩情需要十年才能還清,有些真相需要一顆赤誠的心才能看清。

01

電話鈴聲響起時,周陌生正在深圳的辦公室里審閱一份金融合約。他拿起手機,屏幕上顯示的是一個陌生號碼。



“喂,請問是周陌生嗎?”對方的聲音沙啞,帶著濃重的鄉音。

“我是。”

“我是楓樹灣村委會的。你媽…你媽昨天晚上去世了。”

周陌生的手機掉在了地上,砸出一聲脆響。他的大腦一片空白,嘴唇顫抖著,卻說不出話。

三小時后,他坐在高鐵上,望著窗外飛逝的景色。母親在電話中的聲音還回蕩在耳邊:“小生,城里好嗎?媽挺好的,不用擔心…”那是一個月前的對話。他沒想到那會是最后一次聽到母親的聲音。

晚上八點,周陌生終于回到了離開十年的家鄉。村口的老槐樹依舊,只是樹干上多了幾道深深的傷痕。一路上,幾個村民看到他,轉身就走,甚至有人冷笑著低聲說:“那個沒爹的孩子回來了。”

周陌生咬緊牙關,步履沉重地走向村子東頭那座低矮的土坯房。推開搖搖欲墜的木門,屋內昏暗,只有一盞煤油燈發出微弱的光。他的母親周麗華躺在屋中央的木板上,面容安詳,周圍空無一人。

“媽…”周陌生雙膝跪地,一行淚水從臉頰滑落。他握住母親冰冷的手,那雙曾經為他勞作的手,如今已經失去了溫度。

“明天就要下葬了,村里沒人愿意幫忙。”一個聲音從身后傳來。周陌生轉頭,看到村委會的老李站在門口,面無表情。“按規矩,應該在村公墓安葬,但村委會決定不行。”

“為什么?”周陌生的聲音哽咽。

“問問你媽生前做了什么,你自己好好想想吧。”老李丟下這句話,轉身離去。

周陌生坐在母親身旁,心如刀絞。記憶中母親一直是善良溫和的,不明白為何會遭受村民如此冷漠對待。

夜深了,門外傳來腳步聲。周陌生警覺地站起來,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門口。

“樹根?”周陌生認出了這個魁梧的男子,他們從小一起長大,上學時同桌六年,曾經無話不談。

“我聽說嬸子去世了,連夜做了一口棺材。”韓樹根搬進一個簡單但做工精細的白色棺材,眼里含著淚光。“這些年,我一直在學木工。沒想到,第一個用我做的棺材的人,會是嬸子。”

兩人沉默地將周麗華安放入棺內。韓樹根拍拍周陌生的肩膀:“別擔心,其他人很快就到。”

不久,徐巧云拎著一包祭祀用品匆匆趕來。她是縣醫院的護士,眼睛紅腫,顯然哭過。“嬸子對我很好,每次上學都給我準備小點心。”她輕聲說道,開始為周麗華整理遺容。

趙國強和梁思遠也先后趕到。趙國強開著一輛破舊的皮卡車,這是用來運送棺材的。梁思遠則聯系好了附近山上的一塊地,作為安葬的地點。

五個發小圍坐在棺材旁,徹夜未眠。他們小聲交談,回憶兒時的往事,周陌生的心稍稍得到了安慰。



“為什么村里人都這樣對我媽?”周陌生問道。

四個人互相看了看,最后還是梁思遠開口:“村里的說法是,你爸當年不是離家出走,是因為你媽…不檢點。”

周陌生猛地站起來:“胡說!我媽從沒做過對不起我爸的事!”

“我們當然知道嬸子冤枉,但村里人都相信了嚴書記的話。”韓樹根憤憤地說。

“嚴書記?”周陌生記得那個陰沉的老頭,他從小就莫名害怕那個人。

第二天清晨,按照當地習俗,周麗華應該被抬到村公墓安葬。但嚴書記帶著幾個村干部攔在了路上。

“周家的墳不能進公墓,會污了我們祖宗的地。”嚴書記冷冷地說。

周陌生握緊拳頭,想要沖上去理論,卻被韓樹根攔住。“陌生,不值得。我們另找地方。”

趙國強開著皮卡,載著白色棺材,五個人一路向村外的山坡駛去。那里有梁思遠買下的一塊地。沒有鑼鼓,沒有哭喪,沒有村民的祝福,只有五個年輕人和一個剛剛離世的母親。

葬禮簡單而倉促。周麗華下葬后,五個人在墳前擺了些酒菜,默默地吃喝著。

“謝謝你們。”周陌生哽咽著說,“如果沒有你們,我真不知道該怎么辦。”

“我們是發小啊。”趙國強拍著他的肩膀,聲音沙啞。

“我會記住這份恩情的。”周陌生抬頭望著遠處的村莊,聲音里帶著堅定,“總有一天,我會回來報答你們。也會查清楚我媽為什么會被村里人這樣對待。”

四個人沉默地點點頭。他們知道,這不僅是一次承諾,更是一次誓言。

第二天,周陌生匆匆返回深圳。臨行前,他在母親的墳前跪了很久:“媽,兒子不孝,不能在你身邊盡孝。但我一定會回來,一定會還你一個公道。”

02

深圳,這座不夜城,吞噬了周陌生的青春與悲傷。十年間,他從金融公司的普通職員做到了部門經理,腰纏萬貫,手下管著幾十號人,整日穿梭于高樓大廈間,西裝革履,舉手投足間滿是都市精英的氣息。



這天晚上,周陌生又加班到深夜。他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高檔公寓,打開門,客廳的燈亮著,蘇雨菲正坐在沙發上玩手機。

“你回來了。”蘇雨菲頭也不抬地說。

“嗯,今天公司有個項目談判。”周陌生松了松領帶,走到沙發旁坐下。

“陌生,我們談談吧。”蘇雨菲放下手機,表情嚴肅。

周陌生心里一沉,猜到了八九分。最近幾個月,他們的關系越來越疏遠。蘇雨菲出身深圳,家境優渥,大學畢業后在外企工作,對周陌生的農村背景一直有些看不上。

“我們不合適。”蘇雨菲直截了當地說,“你整天加班,回來也不說話。每次談到未來,你總是心不在焉。我覺得你心里有事瞞著我。”

周陌生沉默了。他確實有事瞞著蘇雨菲——母親的死,村里的事,他從未提起過。對他來說,那是一段不愿觸碰的記憶。

“好吧,我搬出去住。”周陌生沒有辯解,站起身就去收拾東西。

“你就這樣?”蘇雨菲有些驚訝,“不挽留我?”

“你說得對,我們不合適。”周陌生平靜地說。他知道,自己心里一直有個結,不解開,他無法真正接受任何人。

當晚,周陌生住進了公司附近的酒店。他躺在床上,翻開手機相冊,找到了一張模糊的照片——那是母親生前的唯一一張照片,還是用很老的手機拍的。照片中,周麗華坐在老宅門前,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

天亮時,周陌生打開電腦,在搜索引擎上輸入了“楓樹灣村”。頁面跳轉,顯示出幾條新聞:

“安徽南部楓樹灣村啟動農村振興改造項目” “傳統村落變身現代農業示范區,楓樹灣村迎來大變革” “拆遷補償方案引爭議,楓樹灣村民集體上訪”

周陌生皺起眉頭,點開第一條新聞,認真閱讀起來。原來,家鄉要進行大規模拆遷重建,村集體土地被征用,將建設旅游景區和農業產業園。負責此項目的,赫然是現任村支書嚴長河。

正當他沉思之際,手機突然響起。來電顯示是一個陌生號碼,來自家鄉區號。

“喂,請問是周陌生嗎?”對方的聲音很熟悉。

“我是,你是?”

“我是梁思遠啊,你還記得我嗎?”

周陌生一時恍惚,仿佛回到了十年前的那個葬禮。他握緊了手機:“當然記得,發生什么事了?”

“村里要拆遷了,你媽的…墓地也在拆遷范圍內。村委會發了通知,說一個月內必須遷墳。”梁思遠的聲音有些急促,“還有,我們幾個都遇到了一些麻煩,很需要你的幫助。”

周陌生的心猛地一緊:“什么麻煩?”

“電話里不方便說。你能回來一趟嗎?就當…就當還我們當年的人情。”

周陌生沉默了幾秒:“好,我回去。”

掛斷電話后,周陌生站在窗前,望著深圳的高樓大廈,心里莫名生出一種解脫感。或許,是時候回去面對那段被他刻意掩埋的往事了。也是時候兌現十年前在母親墳前的承諾了。



當天下午,周陌生向公司提交了辭職信。讓他沒想到的是,公司早已有了裁員計劃,正愁如何開口,他這一辭,反而給了公司臺階下。人事部痛快地批了辭職,還多給了三個月的補償金。

離開公司的那天,周陌生收拾了辦公室的物品,最后環顧了一圈這個待了十年的地方。同事們來送行,有人拍著他的肩膀說:“陌生,你真是時機選得好,公司最近形勢不妙,傳說要裁掉三分之一的人呢。”

周陌生苦笑,沒有解釋。他知道,這一走,可能就再也不會回到這座城市了。

回到酒店,他打開許久未碰的行李箱,從最底層拿出一個棕色的牛皮紙包。里面是母親留下的遺物:一個發黃的日記本,幾張老照片,還有一把生銹的鑰匙。

日記本上了鎖,周陌生試了幾次,沒能打開。照片大多是他小時候的,有一張卻引起了他的注意——照片上是父親和一個陌生男子站在一片農田前,背面寫著“1994.7.15”。讓周陌生驚訝的是,那個陌生男子,看輪廓很像年輕時的嚴書記。

“爸爸和嚴書記,曾經是什么關系?”周陌生自言自語。他的父親在他五歲那年失蹤,留下的記憶已經很模糊了。

夜深了,周陌生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明天,他就要回到那個承載著苦澀記憶的地方。他不知道等待他的將是怎樣的局面,但有一點他很確定:這一次回去,他要查清母親的冤屈,也要幫助那四個在他最困難時刻伸出援手的發小。

03

高鐵在雨中飛馳,車窗上的水珠接連不斷地后退。周陌生望著窗外模糊的景色,思緒隨著雨水漫延開來。從深圳到安徽,從喧囂的都市到寧靜的鄉村,他仿佛在進行一場時光倒流的旅行。

手機屏幕上顯示著一條剛收到的短信:“老哥,到了給我打電話,我來接你。——趙國強”。周陌生嘴角微微上揚,至少,還有人記得他,等待他。

下午四點,火車終于到站。周陌生拖著行李走出站臺,就看見一個穿著油漬斑斑工作服的壯漢在人群中揮手。盡管十年過去,他還是一眼認出了趙國強那張爽朗的臉。



“陌生!這邊!”趙國強大步跑過來,一把抱住周陌生,力道大得幾乎要把他的骨頭捏碎。

“國強,好久不見。”周陌生拍拍他的背,眼眶有些發熱。

趙國強開著一輛破舊的皮卡車,行駛在鄉間小路上。車廂里彌漫著煙草和機油的氣味,讓周陌生想起了十年前運送母親棺材的那輛車。

“村子變了很多,你可能認不出來了。”趙國強一邊開車一邊說,“現在到處都在建設,說是要搞什么現代農業示范區。”

“聽說你們都遇到了麻煩?”周陌生直接問道。

趙國強的表情暗了下來:“嗯,各有各的難處。樹根的家具廠要被拆,巧云在醫院干不下去了,思遠的公司快撐不住了。我…”他停頓了一下,聲音低沉,“我兒子得了白血病,需要很多錢治療。”

周陌生的心一沉:“我很抱歉…”

“別這么說,大家都不容易。”趙國強擠出一個笑容,“你這次回來,大家心里都亮堂了不少。尤其是思遠,他說你在金融行業混得不錯,可能幫得上我們。”

周陌生點點頭:“我會盡力的。畢竟當年如果不是你們,我連媽的葬禮都辦不成。”

車子駛入楓樹灣村,周陌生驚訝地發現,村子確實變了模樣。曾經的泥土路變成了水泥路,不少老宅已經拆除,取而代之的是幾棟在建的樓房。村口的老槐樹還在,但周圍已經圍上了藍色的施工圍擋。

“這是要把老槐樹也拆了?”周陌生問道。

“村委會說要建一個旅游接待中心,位置就在老槐樹這里。很多老人不同意,可沒用。”趙國強的語氣里帶著無奈。

車子在一間平房前停下。這是梁思遠的家,也是他的網絡公司所在地。屋內,韓樹根、徐巧云和梁思遠已經等候多時。

一進門,周陌生就被四個人圍住了。徐巧云的眼眶紅紅的,韓樹根憨厚地拍著他的肩膀,梁思遠則上前緊緊握住他的手。

“你們都沒變。”周陌生環顧四周,感慨道。

“都老了十歲呢。”徐巧云笑著說,卻掩不住眼中的疲憊。

梁思遠泡了茶,五個人圍坐在一張簡易的辦公桌旁。氣氛有些沉重,誰都沒有先開口說話。



最后,還是梁思遠打破了沉默:“陌生,先說說你媽的墓地吧。村委會通知說一個月內必須遷墳,要不然就強制處理。”

周陌生的眉頭緊鎖:“這么急?”

“拆遷的事一直都很急。”韓樹根嘆了口氣,“我的家具廠地處鎮中心位置,被劃入了第一批拆遷范圍。賠償款不夠支付工人的遣散費,我現在是進退兩難。”

徐巧云在旁邊小聲說:“我因為舉報醫院收回扣的事,被院長借故開除了。現在縣里的醫院都不敢收我。”

周陌生聽著大家的訴苦,心中又痛又暖。痛的是朋友們的處境,暖的是他們在困難時想到了他。“我會幫你們的。”他堅定地說,“就像你們十年前幫我一樣。”

夜深了,大家依依不舍地道別。周陌生跟著趙國強回到了他位于村頭的小院。這里將是他暫住的地方。

躺在簡陋的床上,周陌生翻來覆去睡不著。窗外,月光灑在村莊上空,遠處傳來施工機械的轟鳴聲。明天,他要去看望母親的墳墓,十年未祭,心中愧疚難當。

清晨,周陌生獨自一人前往村外的山坡。十年前匆忙安葬的情景仿佛就在昨天。山路依舊崎嶇,但腳下的泥土已經被踩出了一條明顯的小徑。

讓他驚訝的是,母親的墳前非常干凈,沒有雜草,還擺放著新鮮的野花。墳碑上的字跡被人描過,清晰可見:“周麗華之墓”。

周陌生跪在墳前,淚水不受控制地流下:“媽,兒子回來了,回來給你清理墳地,也回來查清當年的事。”

“是我一直在照料嬸子的墳。”一個溫柔的聲音從身后傳來。周陌生轉身,看到徐巧云站在那里,手里拿著一束野花。

“巧云…謝謝你。”周陌生哽咽道。

徐巧云走上前,把花放在墳前:“嬸子生前對我很好,還教我做針線活。我每個月都會來看她,給她講講村里的變化。”她頓了頓,“我想,嬸子最牽掛的還是你。”

周陌生心中一暖,又有些慚愧:“我這些年…很少回來。”

“嬸子會理解的。”徐巧云輕聲說,“你當年走得那么決絕,大家都知道你心里有多苦。”

兩人并肩坐在墳前,誰都沒再說話。山風吹過,野花輕輕搖曳,仿佛在向逝者致意。

“巧云,你知道我媽為什么在村里名聲那么差嗎?”周陌生終于問出了這個困擾他多年的問題。

徐巧云沉默了一會兒:“我聽我媽說過一些。傳言是你爸發現你媽和別人有來往,所以離家出走了。但我不信,嬸子那么好的人,怎么會做那種事呢?”

“我爸到底去哪了?”周陌生追問。

“沒人知道。有人說他去了廣東打工,有人說他…出了意外。”徐巧云的聲音越來越小,“唯一知道真相的,可能只有嚴書記了。”

“嚴書記?”周陌生心中一震,想起了那張照片上父親和年輕的嚴書記站在一起的畫面。

“是的,你爸失蹤前,和嚴書記一起負責村里的一個項目。村民們猜測,你爸可能發現了什么不該發現的事情…”徐巧云突然住口,“這些都是傳言,我不該亂說的。”

周陌生的心跳加速,母親日記本里的秘密,父親的失蹤,村民們的冷漠,所有的線索似乎都指向嚴書記。

“謝謝你告訴我這些。”周陌生站起身,“我會查明真相的。”

回村的路上,周陌生的腦海中回放著徐巧云的話。他決定,首先要了解清楚村里的拆遷情況,還有四個發小各自的困境。只有幫他們解決了問題,才能換取更多信息,接近真相。

在村委會門口,周陌生遠遠地看到了嚴書記。六十多歲的嚴長河依然精神矍鑠,正指揮著工人們布置宣傳欄。看到周陌生,嚴書記的臉色明顯變了,但很快又恢復了平靜。

“小周啊,回來了?”嚴書記走過來,臉上帶著官方式的笑容。

“嗯,回來看看我媽的墳,聽說要拆遷遷墳。”周陌生強壓著心中的不適。

“沒錯,政策規定,所有在拆遷范圍內的墳墓都要遷移。”嚴書記公事公辦地說,“你媽的墳在后山,正好是未來景區的索道位置。”



“我會處理的。”周陌生簡短地回答。

嚴書記上下打量著周陌生:“聽說你在深圳發展得不錯?怎么突然回來了?”

“想家了。”周陌生淡淡地說。

嚴書記意味深長地點點頭:“既然回來了,就好好看看咱們村的變化。村里正在發展,需要像你這樣有見識的年輕人。”

周陌生沒有接話。他知道,這個看似平常的對話背后,隱藏著太多未知的危險。

離開村委會,周陌生徑直走向老家。那座土坯房已經破敗不堪,顯然十年無人居住。他推開搖搖欲墜的木門,屋內滿是灰塵,角落里的蜘蛛網密密麻麻。

母親去世前就住在這樣的環境中嗎?周陌生鼻子一酸,心如刀絞。他走到母親曾經睡覺的床邊,蹲下身,仔細檢查著地板。按照記憶中的位置,他掀開一塊松動的地板,下面有一個小木盒。

木盒上了鎖,周陌生試著用母親遺物中的那把鑰匙,竟然打開了。里面是一沓發黃的紙張—文件,照片,還有一張手繪的地圖。

周陌生拿起其中一份文件,上面赫然寫著“楓樹灣村集體土地征用協議”,落款日期是1996年—正是父親失蹤的那一年。

“難道…”周陌生的心突然提到了嗓子眼,一個可怕的猜測在腦海中形成。

就在這時,身后傳來腳步聲。周陌生迅速將文件塞回木盒,轉身看到一個村里的小孩站在門口。

“叔叔,嚴書記讓我告訴你,明天上午村委會有個會,請你一定參加。”小孩奶聲奶氣地說完,轉身就跑。

周陌生看著木盒,又看了看屋外,心中一沉。看來,他的回歸已經引起了嚴書記的警覺。這場十年后的回鄉之旅,恐怕不會平靜了。

04

第二天一早,周陌生就接到了韓樹根的電話,說是嚴書記把拆遷會議提前了,要他立即趕往村委會。

到達村委會時,會議已經開始。屋內坐滿了村民,氣氛緊張。嚴書記站在前面,正慷慨激昂地講著拆遷的好處。

“…這是國家政策,也是我們村發展的大好機會。每戶至少能得到二十萬補償款,還有安置房。我們楓樹灣要變樣了!”

村民們議論紛紛,有人滿臉喜色,也有人愁眉苦臉。周陌生找了個角落坐下,四處尋找發小們的身影。韓樹根坐在遠處,眉頭緊鎖;趙國強站在門口,面無表情;徐巧云和梁思遠不在場內。



“接下來公布第一批拆遷名單。”嚴書記拿出一張紙,開始念到,“韓家家具廠,趙國強的汽修店,周麗華老宅…”

周陌生心中一驚。這不是巧合,嚴書記是有意為之。他看了眼韓樹根和趙國強,兩人的表情同樣震驚。

會后,幾個人在梁思遠家碰頭。韓樹根怒不可遏:“他明明說過我們是第三批,突然改成第一批,擺明是針對我們!”

趙國強也懊惱不已:“我修車行剛貸款買了新設備,現在搬遷,根本賠不起。”

周陌生冷靜地問:“為什么嚴書記突然改變主意?”

梁思遠猶豫了一下,拿出一個U盤:“可能是因為這個。我一直在暗中調查村里的拆遷項目。嚴書記和開發商有貓膩,征地補償款被層層克扣,農民每畝只拿到不到市場價的一半。”

眾人看向U盤,一時無言。如果梁思遠的調查屬實,那嚴書記很可能在貪污挪用補償款,這是要坐牢的大事。

“現在怎么辦?”徐巧云小聲問道。

周陌生思考片刻:“先解決大家的問題,從樹根開始。”他轉向韓樹根,“你的工人有多少人?”

“二十三個,大多是本村人。”

“賠償款缺口多大?”

“至少五十萬。”韓樹根嘆氣道。

周陌生點點頭:“我有個想法。我在深圳認識一些家具進出口商,他們一直想找小廠定制一些特色家具。如果你能做出樣品,我可以幫你聯系。同時,我們可以尋找新的廠址,趁這個機會升級設備。”

韓樹根眼睛一亮:“這…這真的可以嗎?”

“值得一試。”周陌生微笑道,隨后又看向趙國強,“你的修車行情況呢?”

趙國強垂頭喪氣:“生意本來就不好,又趕上兒子生病,前有狼后有虎啊。”

周陌生沉思片刻:“你的技術怎么樣?”

“修車這一行,方圓五十里找不出比我更好的。”趙國強拍著胸脯說。



“那就在縣城租個新店面,我投資,你負責技術。”周陌生提議,“另外,你兒子的治療費我來想辦法。我在深圳認識幾個醫療基金會的朋友,也許能幫上忙。”

趙國強的眼睛濕潤了:“老哥,這…這真是…”他說不下去了。

周陌生拍拍他的肩膀,又轉向徐巧云:“你的情況呢?”

徐巧云低聲說:“我舉報了醫院和藥企的回扣交易,結果被院長借故開除。現在縣里醫院都不敢要我,說我是'麻煩人物'。”

“你做得對。”周陌生堅定地說,“這種腐敗必須舉報。我會聯系一些媒體朋友,讓他們關注這個事件。同時,我在深圳的朋友開了家醫療科技公司,正缺有經驗的護士,你愿意去試試嗎?”

徐巧云驚訝地看著周陌生:“你是認真的?”

“當然。你為我媽做了那么多,這是我應該做的。”周陌生說完,最后看向梁思遠,“你的網絡公司情況怎么樣?”

梁思遠苦笑:“被大公司打壓,業務全丟了。我手里有技術,但沒有資金,也沒有市場渠道。”

“我可以幫你融資,也可以介紹一些客戶。”周陌生說,“但有個條件,你必須幫我調查清楚嚴書記的事,還有我父親的失蹤。”

四個人互相看了看,眼中都閃爍著難以置信的光芒。他們沒想到,當年那個在葬禮上幾乎崩潰的年輕人,如今回來竟能如此迅速地為他們指明方向。

“不用這么驚訝。”周陌生笑了笑,“十年前你們幫我,現在我幫你們,這是報恩,也是朋友之間應該做的。”

接下來的幾天,周陌生馬不停蹄地奔走。他帶韓樹根去深圳見了家具商,為趙國強聯系了醫療基金,幫徐巧云約了記者,還給梁思遠引薦了投資人。

每個人的事情都有了轉機。韓樹根拿到了一筆預付款,足以安置工人;趙國強的兒子獲得了免費治療的機會;徐巧云的舉報引起了媒體關注,醫院被調查;梁思遠的公司重組計劃也在進行中。

這天晚上,四個發小專門設宴感謝周陌生。酒過三巡,大家都有些微醺。

“陌生,沒想到你現在這么厲害。”韓樹根拍著周陌生的肩膀,“當年那個瘦弱的小男孩,現在成了我們的救星。”

“別這么說,是你們救了我。”周陌生搖搖頭,“如果當年沒有你們,我連媽的葬禮都辦不成。那份恩情,我一直記在心里。”

“對了,你還沒說呢,為什么突然辭職回來?”徐巧云好奇地問。

周陌生沉默片刻:“公司要裁員,我正好想回來看看。”他沒有提及那個日記本和發現的文件。

氣氛漸漸熱烈起來,大家開始回憶兒時的趣事。就在這時,韓樹根突然壓低聲音說:“有件事,我一直想告訴你。”

眾人安靜下來,都看向他。

“那年嬸子生病住院時,我去看望她。當晚很晚,我看見嚴書記獨自去了嬸子病房。”韓樹根艱難地說,“第二天,嬸子的病情突然惡化…”

這番話如同一枚炸彈,在周陌生心中爆開。他猛地站起來:“你是說,我媽的死…”

“我不能確定。”韓樹根連忙擺手,“只是覺得很蹊蹺。”

周陌生的手微微發抖,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還有人知道什么情況嗎?”

徐巧云猶豫了一下:“我在嬸子的遺物中,曾看到過一本日記。里面提到你爸失蹤那天,和嚴書記有過激烈爭執。”

“我也見過。”趙國強突然開口,“那年我還小,放學路過村委會,聽到屋里有人在吵架。后來你爸急匆匆地出來,臉色很難看。那天晚上,他就失蹤了。”

周陌生感到一陣頭暈目眩,眼前浮現出母親遺物中那本加密的日記和那張父親與嚴書記的合影。所有的碎片似乎正在拼湊成一個可怕的真相。



“你們知道嗎,我爸和嚴書記是什么關系?”周陌生問道。

梁思遠思索著說:“據我所知,他們一起負責過村里的一個土地項目。就在你爸失蹤前不久,村里賣了一大塊地給開發商。當時鬧得很大,好像錢沒發到位,很多村民都不滿意。”

周陌生的心跳加速,他想起了在母親床下發現的那份土地征用協議。

“我需要再查一查。”周陌生站起身,“謝謝你們告訴我這些。”

回到趙國強家,周陌生躺在床上,思緒萬千。母親的死,父親的失蹤,嚴書記的態度,村民們的冷漠,所有的事情似乎都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他決定,明天一定要去母親的墳前仔細勘察,也許那里會有線索。

05

第二天一早,周陌生獨自來到后山。母親的墳靜靜地躺在那里,周圍是郁郁蔥蔥的雜草。他在墳前跪了一會兒,然后開始觀察周圍的環境。

突然,一處不自然的土堆引起了他的注意。那是一片新翻的泥土,看上去像是最近有人挖過。周陌生走過去,蹲下身仔細查看。

他的心猛地一跳。按照梁思遠提供的拆遷圖紙,這里剛好是二十多年前那塊被征用土地的一角,而當年負責這個項目的,正是父親和嚴書記。

周陌生小心地挖了幾下,土質很松散,似乎不久前剛被填埋過。越挖越深,他的手突然碰到了一個硬物。

那是一塊生銹的金屬牌。周陌生擦去泥土,上面模糊地刻著幾個字:“周建國 1996”。

周建國—周陌生的父親!

周陌生呆住了,一種難以形容的恐懼和震驚席卷全身。他的父親是真的失蹤了,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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