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聯網,部分圖片非真實圖像,僅用于敘事呈現,請知悉。
“林醫生,8號床的王奶奶今天又不肯吃飯了。”
“又來這套,我看她就是矯情,老人家不吃飯能怎么辦?強行喂?”
“可是...她已經三天沒怎么吃東西了。”
“那你去哄哄她,實在不行把家屬叫來,我們養老院又不是醫院,我們管不了那么多。”
我站在走廊上,聽著這段對話,黯然失神。
這已經是我在這家養老院工作的第三年了。三年里,我看到了太多外人看不到的真相。
養老院表面光鮮亮麗,實際卻暗藏無數無奈與心酸。
我曾像許多人一樣,認為養老院是老人們的理想歸宿。直到那個深夜,一位垂死老人握著我的手,說出了那句讓我徹底改變想法的話......
今天,我想分享我的故事,告訴大家為什么我建議:盡量不要把老人送進養老院。
01
我叫小李,今年25歲。
三年前大學畢業后輾轉多個工作都不太合適,一次偶然機會看到了這家養老院的招聘廣告。
“高薪誠聘護理員,無需經驗,提供培訓,月薪4500起。”
那時候我想得很簡單。
老人們應該都很和藹可親。
工作內容應該不會太復雜。
最重要的是,這份工作穩定又有意義。
面試那天,我穿著整齊的白襯衫,提前半小時到達養老院。
養老院位于城市郊區的一片綠化帶里,環境確實不錯。
“你好,我是來應聘護理員的。”
接待我的是一位姓張的中年女性,她是養老院的人事主管。
“小李是吧?”張主管翻看我的簡歷,“沒有護理經驗不要緊,我們這里會培訓,主要看你有沒有耐心。”
“我很有耐心的,我奶奶生前我就經常照顧她。”
這句話讓張主管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那好,明天就來上班吧,先試用一個月。”
就這樣,我成為了這家“幸福晚年”養老院的一名普通護理員。
養老院規模不小,有三棟樓,可以容納近200位老人。
員工大概有40多人,包括護理員、廚師、保潔、醫護人員等。
我被分配到了A棟二樓,負責照顧8位老人的日常起居。
第一天上班,我穿著嶄新的工作服,心情無比激動。
“小李啊,先跟著小王學幾天,看看怎么照顧老人。”護理部主管劉姐這樣安排我。
小王是一位工作了兩年的老員工,看起來很麻利。
“這工作說難不難,說簡單也不簡單,關鍵要有耐心。”小王一邊帶我參觀樓層,一邊說道。
走廊兩側是老人們的房間,有單人間也有雙人間。
房間里配備了電視、空調、護理床,看起來條件還不錯。
“這是張爺爺,今年82歲,腿腳不方便,需要幫助如廁。”
“這是李奶奶,有輕度癡呆,脾氣有點倔,要多哄著點。”
小王帶我一一拜訪了我要負責的老人們。
大部分老人看到新面孔,都很熱情地跟我打招呼。
“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啊?”
“小李啊,看著真機靈,比那個小張強多了。”
這些贊美讓我心里暖暖的。
當天晚上回家,我給媽媽打電話,興奮地描述了我的第一天工作。
“媽,養老院條件挺好的,老人們也挺友善,我覺得我能做好這份工作!”
媽媽在電話那頭叮囑我:“照顧老人不容易,要有耐心,別急躁。”
我信心滿滿地回答:“放心吧,我會做好的!”
那時的我,還沉浸在初入職場的美好幻想中。
養老院的一天從早上6點開始。
我每天5點半就要起床,6點準時到崗。
第一項工作是幫行動不便的老人起床、洗漱。
“張爺爺,該起床了。”
“李奶奶,我們先刷牙好不好?”
這些看似簡單的事情,做起來并不輕松。
有些老人起床氣很重,會發脾氣。
有些老人身體不舒服,需要特別小心地照顧。
早上7點半,是送早餐的時間。
我要把餐車從一樓廚房推上來,再分發給每位老人。
有些老人可以自己吃,有些則需要我一口一口地喂。
吃完早餐,要收拾餐具,然后幫老人們整理房間。
上午10點,是老人們的活動時間。
可以帶他們去院子里散步,或者去活動室下棋、看電視。
中午12點準時送午餐,然后是午休時間。
下午3點,再次帶老人們活動。
晚上6點送晚餐,8點幫助老人們洗漱、準備睡覺。
我的正式下班時間是晚上9點,但經常要忙到9點半才能離開。
每天下班時,我都感覺腰酸背痛。
特別是幫助體重較重的老人翻身、如廁時,體力消耗極大。
02
除了體力上的辛苦,心理壓力也很大。
老人們的情緒不穩定,有時會無緣無故發脾氣。
剛開始我很委屈,后來慢慢理解了。
他們也許不是針對我,而是對自己的處境感到不滿和無奈。
工作一個月后,我已經能夠獨立完成所有護理工作。
與此同時,我也和幾位老人建立了特別的感情。
王奶奶是我最喜歡的一位老人。
她今年78歲,以前是名人民教師,知識淵博,總能講出許多有趣的故事。
每次我值班到很晚,她都會關心地問我:“小李啊,累不累?要不要休息一會兒?”
張爺爺也很友善,他總是把自己的零食分給我吃。
“小李,嘗嘗我兒子帶來的餅干,可好吃了。”
這些溫暖的時刻,成為了我堅持下去的動力。
工作三個月后,我漸漸發現了一些問題。
最明顯的是人手嚴重不足。
理論上,每個護理員負責照顧5-6位老人比較合理。
實際上,我們經常一個人要照顧8-10位老人。
特別是有同事請假時,工作量會更加繁重。
人手不足導致了一系列問題。
有時候,老人按呼叫鈴要求如廁,可能要等20分鐘才有人來幫忙。
有時候,行動不便的老人想喝水,也得等很久。
我記得有一次,李奶奶想上廁所,按了呼叫鈴。
當時我正在幫另一位老人洗澡,無法立即趕過去。
等我忙完過去時,李奶奶已經尿濕了褲子,坐在床上哭泣。
“對不起,李奶奶,我剛才在忙,沒能及時過來。”
李奶奶沒說什么,只是默默流淚。
這樣的事情不是個例。
養老院雖然宣傳“專業照護”,但實際上護理質量很難保證。
另外一個問題是,許多老人的心理狀態逐漸惡化。
剛入住時還算樂觀的老人,幾個月后可能變得抑郁、易怒。
他們中的大多數人,深感被家人“拋棄”。
我負責的張爺爺,兒女一個月才來看他一次,每次停留不超過半小時。
張爺爺總是提前一周就開始盼望他們的到來。
“小李,你說我兒子這周末會不會來?”
“他上次說要帶孫子來看我的。”
每次家人離開后,張爺爺都會沉默好幾天。
有一次,我看到他偷偷擦眼淚。
我問他怎么了,他說沒事,只是眼睛有點癢。
但我知道,他是想家了。
更讓我擔憂的是,我發現有些同事對待老人的態度很不好。
他們會因為老人動作慢而不耐煩。
會因為老人弄臟了床單而大聲責備。
甚至有同事會在給老人喂飯時,強行往他們嘴里塞食物。
我曾經看到一位同事粗暴地給一位老人換尿布,老人疼得直叫。
我想制止,但那位同事資歷比我老,我不好直接指責她。
我只能事后私下提醒她要溫柔一些。
她不屑地回答:“你剛來不知道,干久了你就明白了,對這些老人太客氣沒用。”
這句話讓我很震驚。
我開始思考,是不是長期的高強度工作,會磨滅一個人的同理心?
我害怕有一天,我也會變成那樣。
03
工作半年后,我開始有意識地和老人們多聊天。
我想了解他們真實的感受。
王奶奶是我最常交流的對象。
她思維清晰,表達能力強,總能一針見血地指出問題。
“小李啊,你知道我們這些老人最怕什么嗎?”
我搖搖頭。
“最怕的不是死亡,而是被遺忘。”
王奶奶告訴我,她有一個兒子,在國外工作。
一年才回來一次,每次停留時間不超過一周。
“他很孝順,每個月都按時給我打錢。”
“但我不需要錢,我需要的是陪伴。”
王奶奶說這話時,眼睛里閃爍著淚光。
我也遇到過一些特別的老人。
比如住在三樓的周爺爺,他曾經是小提琴演奏家。
雖然現在手指已經不那么靈活,但他仍然堅持每天練習。
“音樂是我唯一的寄托,”周爺爺說,“只有拉琴的時候,我才覺得自己還活著。”
一樓的劉奶奶則是一名退休的中醫大夫。
她隨身帶著一個小本子,記錄著養老院里每位老人的健康狀況。
“習慣了一輩子給人看病,現在閑下來反而不習慣。”
劉奶奶經常給其他老人提供健康建議,儼然成了養老院的“民間醫生”。
通過這些交流,我漸漸明白了一個道理。
老人們不僅需要基本的照顧,還需要被尊重、被理解。
他們需要找到自己的價值和存在感。
最令我心痛的是老人們對“家”的思念。
春節期間,養老院里的氣氛特別低落。
雖然院方組織了聯歡會,貼了春聯,但老人們的眼神里寫滿了思念。
王奶奶給我看她以前住的老房子的照片。
“這是我和老伴住了四十年的地方,每個角落都有回憶。”
“現在房子還在,但我回不去了。”
張爺爺則拿出他孫子的照片,反復地看。
“小李,你說我孫子現在多高了?上次見他,他才到我腰間。”
我不知道怎么安慰他們。
春節那天,只有不到三分之一的老人被家人接回家過年。
其余的老人,包括王奶奶和張爺爺,都留在了養老院。
我值班到晚上9點,臨走前,看到王奶奶坐在窗邊,望著外面燈火通明的城市。
“王奶奶,您還好嗎?”
她回過頭,勉強笑了笑:“挺好的,你早點回去吧,家里人還等著你呢。”
那一刻,我感受到了深深的無力感。
隨著工作時間的延長,我開始注意到養老院運營中的一些問題。
表面上,養老院設施完善,服務周到。
宣傳冊上寫著“專業照護”、“溫馨如家”等美好詞匯。
實際上,商業化運營帶來了許多矛盾。
最明顯的是資源分配不均。
單人間的老人,每月費用在8000元以上,他們能得到更好的照顧。
多人間的老人,每月費用4000元左右,服務質量就差很多。
我負責的區域主要是多人間,經常藥品、尿布等物資供應不足。
每次反映給管理層,得到的回答總是“預算有限”。
有一次,張爺爺需要一種特殊的藥膏處理褥瘡。
院方規定這種藥膏不在基本醫療范圍內,需要家屬額外付費。
張爺爺的兒子當時在外地出差,無法及時處理。
我只好自己買了藥膏給張爺爺用。
后來護理主管知道了,批評我“越權行事”。
“你這樣做會讓家屬對我們的服務產生誤解,”她說,“以后這種情況直接報告,不要自作主張。”
我很困惑,難道眼看著老人受苦,也要按章辦事嗎?
04
另一個問題是,養老院為了節約成本,嚴格控制人員配置。
護理員流動性大,培訓不足,導致服務質量參差不齊。
我曾經向院長建議增加護理人員,提高薪資待遇。
院長聽完后,只是笑笑說:“小李啊,你不懂經營,這樣做我們就賠錢了。”
養老院確實面臨經營壓力。
一方面,要確保盈利;另一方面,要提供令人滿意的服務。
這兩者有時很難兼顧。
我漸漸理解了為什么有些同事變得冷漠。
高強度工作、低薪資待遇,再加上管理層的壓力,很容易讓人失去熱情。
但我仍然堅持自己的原則,盡可能地對老人們好一點。
因為我知道,如果有一天我的父母年老需要照顧,我希望照顧他們的人也能懷著同樣的心情。
工作進入第三年,我已經從一名新人成長為資深護理員。
很多新來的同事都會向我請教經驗。
我負責的老人也從最初的8位增加到了12位。
工作強度更大了,但我已經很熟悉各種護理技巧,能夠比較高效地完成工作。
我和王奶奶的關系也越來越親近。
她把我當作自己的孫女,經常給我講她年輕時的故事。
王奶奶曾經是一名小學語文老師,教了四十年的書。
她的學生中有不少成為了各行各業的精英,但很少有人來看望她。
“也怪我,退休后跟學生們聯系少了,”王奶奶說,“人老了,就不想麻煩別人。”
我經常在下班后陪王奶奶聊天,有時還帶一些她愛吃的小點心。
那天是星期四,我像往常一樣來上班。
剛到護理站,就聽同事說王奶奶昨晚摔倒了,現在情況不太好。
我立刻放下包,跑到王奶奶的房間。
推開門,看到王奶奶躺在床上,臉色蒼白。
“王奶奶,您怎么樣?”我握住她的手,發現冰涼冰涼的。
王奶奶微微睜開眼睛,認出是我,虛弱地笑了笑。
“小李來了啊,我沒事,就是有點累。”
護士長告訴我,王奶奶昨晚上廁所時摔倒了,撞到了頭部。
養老院的醫生初步檢查后,懷疑有腦出血的可能,但需要去醫院做進一步檢查。
“我們已經聯系了她兒子,但他在國外,要兩天后才能趕回來。”
我看著王奶奶,心里非常著急。
“不能等兩天,得馬上送醫院!”
護士長為難地說:“但是需要家屬簽字啊。”
我想了想,說:“那我陪王奶奶去醫院,先做檢查,等她兒子回來再辦手續。”
護士長同意了我的建議。
我們叫了救護車,我陪著王奶奶去了醫院。
檢查結果很不樂觀。
醫生說王奶奶確實有輕微腦出血,需要立即手術。
但手術同意書必須由直系親屬簽字。
我又給王奶奶的兒子打電話,他說正在想辦法盡快回國,讓我們先穩定王奶奶的情況。
我急得團團轉,最后醫生看我太著急,同意先給王奶奶用藥控制病情,等家屬到了再做手術。
我守在王奶奶床邊,整整一夜沒合眼。
王奶奶斷斷續續地說著話,大多是回憶往事。
她說起自己年輕時如何教書育人,如何和丈夫一起建立家庭。
說起兒子小時候的趣事,說起退休后的生活。
那一刻,我仿佛看到了王奶奶豐富而完整的一生。
到了凌晨,王奶奶的情況突然惡化。
醫生緊急搶救,但效果不佳。
王奶奶似乎知道自己時間不多了,她突然用盡全力握住我的手,對我說出了那句讓我徹底改變想法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