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你們真打算把研究結果公開？想過后果嗎？”導師眉頭緊鎖，話語里滿是憂慮。

陳斌緊緊攥著妻子的手，目光堅定：“我們考慮了很久，這個真相，必須讓大家知道。”

張妍懷中的嬰兒睡得正香，她輕聲說道：“就算為了孩子的將來，我們也不能選擇沉默。”

導師長長地嘆了口氣，把文件收了起來：“那好吧，希望你們能做好準備，迎接可能到來的風暴。”

一個月后，長沙市中心的一處高層住宅樓下，警笛聲劃破了夜的寧靜。三具躺在血泊中的身體旁，幾張被風吹起的紙頁散落一地。

“又是一起跳樓自殺事件，”人群里有人小聲嘀咕，“聽說自殺的是985高校的研究生夫妻，連嬰兒都沒放過……”

而在他們的住處，一疊擺放整齊的32頁遺書靜靜地等待著被發現，上面記錄的真相，足以讓所有人震驚……

“董教授，您先別激動。”長沙市公安局特案組組長宋明遞上一杯水，安撫著面前情緒激動的中年男人。

董志是湖南大學環境科學學院的教授，也是跳樓事件中死者陳斌的導師。他的雙手微微顫抖，眼圈泛紅。

“別激動？我怎么能不激動？我最優秀的學生一家三口都沒了！”董志一拳砸在桌子上，“他們肯定是被人逼的！一定是被人逼的！”

宋明示意同事記錄，然后耐心地問：“您能詳細說說陳斌和張妍的情況嗎？他們為什么會做出這樣的選擇？”

董志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情緒：“陳斌和張妍都是我的博士研究生，兩人本科就是同學，考研時一起來了我的實驗室。他們是我帶過的最優秀的學生，沒有之一。”

“他們的研究方向是什么？”

“環境污染與生態修復，具體來說是工業廢水處理的新技術。”

宋明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我們在現場發現了32頁遺書，您知道這件事嗎？”

董志搖頭：“不知道具體頁數，但陳斌確實提過要留下些什么。上周他來我辦公室，說要把所有研究資料整理好，包括一些‘別人不知道的事’。”

“您能回憶一下他當時的具體表述嗎？”

董志閉上眼睛，似乎在努力回憶：“他說……‘董老師，如果有一天我和小妍突然消失了，請記得查看我們公寓書房最下層抽屜里的資料。那里有我們想告訴世界的全部真相。’”

宋明的眉頭微微皺起：“這聽起來像是早有預謀。他們最近有什么異常表現嗎？”

“有，很多。”董志的聲音低沉下來，“過去兩個月，他們變得特別警惕，甚至有些偏執。陳斌把辦公室的電腦都重裝了系統，實驗數據都存在加密硬盤里。張妍幾乎不再單獨外出，總是抱著孩子，寸步不離。”

“他們在害怕什么？”宋明追問。

董志搖頭：“我不確定，但肯定和他們正在做的研究有關。半年前，他們向我匯報了一些初步發現，那些數據……非常驚人。”

“能具體說說嗎？”

董志猶豫了一下：“這涉及到一些專業問題。簡單來說，他們發現了某些化工企業排放的廢水中含有未知的有機污染物，這些物質可能對人體造成長期危害，而現有的檢測標準完全無法識別它們。”

宋明若有所思：“所以他們的研究可能觸動了某些人的利益？”

“不僅僅是利益問題。”董志的表情變得凝重，“如果他們的研究成果被證實，意味著我們過去二十年的環保標準存在重大漏洞，數千萬人可能已經受到了影響。”

“這么嚴重？”宋明微微瞪大了眼睛。

“遠比你想象的嚴重得多。”董志低聲說道。

宋明回到局里，特案組的會議室里已經坐滿了十幾位警員。

“法醫報告出來了。”法醫科長王歡推了推眼鏡，“死亡時間在昨晚23:10左右，死因符合高空墜落導致的多處器官衰竭。沒有發現他殺痕跡，初步判斷為自殺。”

“孩子呢？”宋明問道。

“八個月大的男嬰，同樣死于高空墜落。”王歡的聲音明顯低了幾分，“值得注意的是，嬰兒被厚厚的衣物包裹，應該是父母希望減輕他的痛苦。”

“他們是同時跳下的嗎？”

“根據現場目擊者描述，是的。有人看到他們站在陽臺上，妻子抱著孩子，丈夫摟著妻子，然后一起縱身躍下。”

宋明轉向另一位同事：“遺書分析得怎么樣了？”

技術科的孫隊長搖搖頭：“內容太專業，我們請了湖南大學的專家來協助分析。初步看，前20頁主要是研究數據和實驗記錄，后面才是個人內容。”

“有沒有明確提到自殺原因？”

“有暗示，但沒有直接說明。”孫隊長翻開筆記，“他們多次提到‘壓力’、‘威脅’和‘無路可走’，但沒有具體解釋這些詞的含義。”

宋明思考了一會兒：“我想看看他們的社交關系和近期活動。一對高學歷的年輕父母帶著嬰兒自殺，這背后一定有不為人知的故事。”

“已經在調查了。”一位女警官回應道，“陳斌和張妍的社交圈非常小，主要是實驗室的同事。過去兩個月，他們幾乎不再參加任何社交活動，連實驗室也很少去了。”

“他們的經濟狀況如何？”宋明繼續問道。

“研究生的收入不高，但也不至于走投無路。”女警官翻看資料，“他們有學校的補助，再加上家里的支持，生活應該不成問題。住的是學校附近的商品房，月供3000左右，在他們的承受范圍內。”

宋明若有所思：“所以經濟壓力應該排除了。那家庭關系呢？”

“看起來很和睦。”女警官回答，“兩家父母都很支持他們的學業，嬰兒出生后，雙方父母輪流來照顧。沒有發現明顯的家庭矛盾。”

“奇怪。”宋明皺起眉頭，“如果不是經濟問題，也不是家庭矛盾，那是什么逼得他們走上絕路？”

“也許和他們的研究有關？”孫隊長提出猜測，“董教授說他們的發現可能很重要。”

“繼續查。”宋明站起身，“我要去他們的住處看看。有時候，答案就藏在生活的細節里。”

陳斌和張妍的住所是一套90平米的兩室一廳，位于大學城附近的高層小區。警方已經封鎖了現場，宋明出示證件后進入。

屋內干凈整潔，沒有打斗痕跡。嬰兒的玩具整齊地擺放在客廳一角，廚房里的碗筷也都洗凈收好，冰箱里儲備了充足的食物。

“看起來不像是倉促決定的行為。”宋明對隨行的同事說，“他們做了充分的準備。”

書房里，電腦桌上放著那疊遺書。除此之外，還有幾本厚厚的專業書籍和一些實驗記錄。墻上貼著幾張家庭照片，陳斌、張妍和他們的小寶寶在不同場景下幸福地笑著。

“你看這個。”同事指著書桌抽屜，“抽屜上裝了密碼鎖。”

宋明檢查了一下：“這不是普通的密碼鎖，是指紋識別的。沒有鑰匙我們打不開。”

“隊長，你來看看這個。”另一位同事在臥室喊道。

宋明走過去，發現臥室的衣柜后面隱藏著一個小型保險箱。

“也需要指紋識別。”同事說，“而且這型號很特殊，市面上不常見，屬于高級安防設備。”

宋明環顧四周：“這房間里的安保設施有點過度了。你們看，窗戶上安裝了防盜欄，還有監控攝像頭。”

同事點點頭：“確實奇怪。一對普通的研究生夫妻為什么需要這么高級的安保系統？”

“他們在害怕什么。”宋明低聲自語，目光落在了墻上的一張全家福上。照片中，陳斌和張妍抱著剛出生的嬰兒，背景是醫院的病房。

宋明走近仔細觀察照片：“拍攝時間是今年1月，八個月前。看他們的表情，哪像是會選擇自殺的人？”

書房的電腦已經被技術人員帶走分析，但桌上還留著幾本筆記本。宋明翻開其中一本，里面記錄的都是些日常瑣事：買菜、洗衣、帶孩子看醫生……

突然，一頁內容引起了他的注意。

“4月15日，又一次感覺被跟蹤。回家路上，那輛黑色轎車跟了我整整三條街。明天去學校找個借口，把最新數據的備份交給董老師保管。”

再往后翻幾頁：“5月2日，收到陌生包裹，里面是一張撕碎的孩子照片。報警后，警察說沒有明顯的威脅內容，不構成立案條件。我們決定加裝更多監控設備。”

“5月20日，張妍今天差點被一輛摩托車撞倒。對方明顯是故意的，但跑得太快，沒抓到人。我們討論了一整晚，決定暫時不去實驗室，把工作帶回家做。”

宋明繼續翻看筆記本，里面記錄的事件越來越令人不安：車胎被扎、住所被翻動、收到匿名恐嚇郵件……每一條都指向同一個方向：這對夫妻正在遭受某種系統性的騷擾和威脅。

“隊長，看這個。”同事遞過來一個平板電腦，“這是我們從他們的監控系統里提取的部分畫面。”

畫面顯示，就在自殺前兩天，一個戴口罩和帽子的男子在他們家門口徘徊了近20分鐘，然后往門縫里塞了一個信封。

“我們找到那個信封了嗎？”宋明問道。

同事搖頭：“沒有。可能已經被他們銷毀了。”

宋明沉思片刻：“聯系通訊公司，我要查看陳斌和張妍過去三個月的通話記錄和短信內容。另外，調取小區和周邊的監控錄像，我要知道都有誰接近過他們。”

回到局里，各種信息如潮水般涌來。

“陳斌和張妍負責的研究項目，拿到了國家自然科學基金的資助，研究經費接近一百萬呢。”技術科的同事說道，“項目計劃三年完成，現在才進行了一年多。”

“那有沒有企業贊助他們？”宋明問。

“有，是長沙強盛化工。這是一家生產工業清潔劑和水處理劑的公司，在湖南有三個工廠。”

宋明在筆記本上記下這個名字：“查查這家公司的底細。還有，陳斌他們的研究內容具體是啥，用簡單的話說說。”

技術科同事翻了翻筆記：“簡單講，他們在研究怎么檢測和處理一種新型環境污染物。這種東西常規檢測很難發現，但可能對人體健康有長期危害。”

“隊長，通話記錄分析好了。”另一位同事遞上一份報告，“過去三個月，他們主要和家人以及實驗室的幾位同事通話。不過有個異常情況，陳斌在4月底經常接到一個陌生號碼的電話，每次通話時間都很短。”

“查到這個號碼是誰的嗎？”

“是個預付費電話卡，查不到實名信息。更奇怪的是，這個號碼5月初突然不用了。”

宋明思索著：“那短信呢？”

“大部分是日常聊天。不過，5月中旬張妍收到一條匿名短信，寫著‘要是你們珍惜生命，就趕緊停止研究’。發信號碼也查不到。”

“這明顯是威脅。”宋明皺起眉頭，“他們怎么沒報警？”

“其實他們報過警。”法醫科的王歡走進來，手里拿著一份文件，“我查了記錄，5月18日，陳斌確實去轄區派出所報了案，說有人跟蹤和騷擾他們。”

“派出所怎么處理的？”

“因為沒有明確證據顯示他們有生命危險，派出所只是簡單記錄了一下，讓他們自己多注意。”王歡搖搖頭，“當時看來，這就是普通的擾民事件。”

宋明嘆了口氣：“要是當時重視起來，也許悲劇就不會發生了。”

“對了，法醫檢查還有個細節。”王歡補充道，“陳斌的右手食指有個新鮮傷口，像是被尖銳的東西劃的，是死亡前兩天受的傷。”

“可能跟他們的決定有關……”宋明自言自語。

“隊長，有新情況！”孫隊長急匆匆地走進來，“我們在陳斌的手機里發現一個隱藏文件夾，里面有幾段錄音。聽起來像是偷偷錄的談話。”

宋明馬上戴上耳機聽。錄音里，一個男聲說：“楊博士，我們已經說得很明白了。你們的研究涉及一些敏感問題，最好就此打住。我們公司愿意出錢，支持你們換個研究方向。”

陳斌的聲音回應道：“這不是錢的問題。我們發現的污染物可能已經污染了整個流域的水，幾十萬人的健康都可能受影響。作為科研人員，我們有責任公布這些發現。”

男聲變得冷淡：“楊博士，科研也得考慮現實。你有家庭，有孩子，得為他們的將來打算。”

錄音到這里突然斷了。

“這個聲音是誰的？”宋明問。

孫隊長看了看資料：“根據語音比對，有85%的可能就是長沙強盛化工的副總經理馮海巖。”

“馬上聯系他，我要親自問問。”宋明命令道，然后轉向其他同事，“另外，我要知道強盛化工的所有情況，特別是他們的廢水處理情況和以前的環保記錄。”

這時，董志教授突然來了，臉色很嚴肅：“宋警官，我得告訴你件事。昨晚我整理資料時，發現陳斌兩個月前悄悄給了我一個U盤。”

宋明立刻警覺起來：“里面有什么？”

“一些研究數據。”董志深吸一口氣，“他們發現強盛化工的廢水可能超標，但當時數據還不全，所以他們繼續調查。”

“這些數據有什么特別的嗎？”宋明追問。

董志搖頭：“具體內容我不懂，得花時間分析。但可以確定的是，如果他們的研究被證實，對強盛化工將是重大打擊。”

宋明若有所思：“所以他們可能被強盛化工威脅了？”

“這只是一種可能。”董志謹慎地說，“環保研究涉及很多利益，不能輕易下結論。”

宋明點點頭：“我明白。我們會從各個方向調查，找出真相。”

董志起身準備走，突然想起什么：“對了，宋警官，陳斌生前最后一次見我是上周四。他看起來很緊張，說已經整理好了所有資料，還提到了遺書。當時我以為他只是壓力大，沒想到……”

“他有沒有提到什么特別的事？”宋明問。

“他說……”董志努力回憶，“他說他們做好了最壞的打算，但希望真相不會被掩蓋。”

宋明親自去了強盛化工。馮海巖接待了他，態度看似配合，但語氣里帶著防備。

“是的，我們確實和湖南大學有合作項目。”馮海巖承認道，“但那只是正常的產學研合作，我們支持他們的研究，也得到技術咨詢。”

“你最后一次和陳斌聯系是什么時候？”宋明盯著他的眼睛。

馮海巖猶豫了一下：“大概是一個月前。他來公司匯報了一些初步研究成果。”

“有沒有發生分歧或爭執？”

“沒有。”馮海巖很快回答，“我們的合作一直很順利。楊博士的自殺讓我們也很震驚。”

宋明注意到馮海巖的右手一直在桌子下面微微發抖：“我們在陳斌的手機里發現了一段錄音，好像是你們之間的對話。你說他的研究‘涉及一些敏感問題’，建議他停止研究。”

馮海巖臉色微變：“那只是……學術上的建議。有些研究方向比較復雜，我們只是從企業的角度提提意見。”

回到局里，宋明召集團隊開會。

“目前的情況是這樣。”宋明站在白板前總結道，“陳斌和張妍在過去兩個月里受到了一系列威脅和騷擾，這些行為很可能和他們的研究有關。強盛化工是重點調查對象，但我們還需要更多證據。”

“隊長，我們查到一件事。”一位同事報告，“強盛化工的母公司是個跨國集團，在全球很多國家都有業務。去年，他們在東南亞的一家工廠因為污染問題被當地政府調查，最后交了巨額罰款并整改。”

另一位同事補充道：“而且，陳斌之前參與過那起案件的技術咨詢。他可能從那時起就開始關注強盛化工的環境問題。”

宋明點點頭：“這條線索要追查。另外，我要知道陳斌和張妍死亡前最后24小時的行蹤。檢查他們的電子設備，看看有沒有遺漏的信息。”

“還有一件事，隊長。”法醫科的王歡說道，“我們在陳斌的血液樣本里發現了微量鎮靜劑，劑量不足以致命，但能減輕跳樓前的恐懼和痛苦。這說明他們的行為是經過深思熟慮的。”

“他們是帶著某種使命感選擇了這條路。”宋明若有所思地說，“但到底是什么，讓他們寧愿帶著孩子一起離開？”

調查進行了一周，各種線索逐漸匯總。技術人員從陳斌的電腦里恢復了一些被刪除的文件，包括研究記錄和幾張偷拍的照片，照片顯示某工廠在夜間排放廢水的情景。

“這些照片是在哪里拍的？”宋明問。

技術人員查看元數據：“根據GPS信息，是在長沙郊外強盛化工的一個分廠附近。時間是今年2月。”

宋明仔細看照片：“這些可能是重要證據。如果強盛化工存在違規排污行為，就有動機阻止陳斌的研究公開。”

另一組人員調查了陳斌和張妍生前最后幾天的活動。根據小區監控和鄰居證詞，這對夫妻在死亡前三天幾乎沒出過門，好像在家整理材料和寫作。

“有一個細節要注意。”一位警官報告，“死亡當天上午，陳斌曾短暫外出大約一小時。小區監控顯示他提著一個背包離開，回來時背包就空了。”

“他可能把某些重要材料交給了別人保管。”宋明猜測，“或者藏在了某個地方。”

警察把遺書的最后一頁放進證物袋，神情凝重。這對夫妻把自己兩年來的研究成果記錄得清清楚楚，從數據、圖表到實驗過程，專業又詳細。但最后幾頁的字跡變得很亂，邊緣還有被淚水暈開的痕跡。

“三次死亡威脅，兩次車禍，一次入室搶劫，”法醫念著記錄，“他們甚至安裝了六個監控攝像頭……”

刑偵隊長正要說話，突然被助手打斷：“隊長，你得看看這個。”

助手手里拿著一個U盤，是從嬰兒的尿布里發現的。

當他們把U盤接入電腦，屏幕上出現的畫面讓在場所有人都倒吸一口涼氣。

隊長臉色瞬間變得慘白，顫抖的手幾乎按不住暫停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