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我才值兩萬？"楊欣盯著遺囑，淚水奪眶而出。

二十年照顧換來的卻是母親將四合院給了遠在美國的弟弟。

當銀行職員遞來賬單時，她傻眼了——那不是2萬，而是……

01

楊欣站在母親的靈柩前，雙眼干澀發疼。北京二月的風，刮得人臉生疼。母親走得很安詳，仿佛只是睡著了，臉上甚至帶著一絲笑意。

"根據王女士生前立下的遺囑，位于東城區的四合院一處歸兒子王偉所有；現金2萬元，歸女兒楊欣所有。"

律師宣讀完遺囑，楊欣感到一陣眩暈。遠在美國的弟弟通過視頻連線，露出略顯尷尬的笑容，敷衍地說了幾句"姐，你別多想"之類的話，就匆匆掛斷了。

"這不公平！"丈夫林強拍桌而起，"阿姨在我們家住了二十年，什么時候缺過吃喝？什么時候少過關心？憑什么房子給了不著家的兒子，只給欣欣2萬塊錢？"

楊欣拉住丈夫的手，微微搖頭。她想起母親生前無數次夸獎弟弟的樣子，想起母親偷偷把退休金存起來給弟弟的樣子，想起母親病重時仍惦記著弟弟的樣子……一切都有跡可循，她早該明白的。

回到家，楊欣獨自坐在母親的房間，環顧著這個自己打掃了無數次的地方。墻上掛著弟弟一家的照片，床頭柜上擺放著弟弟小時候用過的玩具熊。二十年了，母親心中最重要的位置，從來都不屬于她。

林強端著一杯熱水走進來，輕輕放在床頭柜上："別想太多，錢不錢的無所謂。我們又不缺那套房子。"

楊欣抬起頭，眼里滿是疲憊："不是錢的問題。我只是……不明白，為什么對她那么好，她卻這樣對我。"

"過幾天去把那2萬塊取了吧，就當……"林強的話沒說完，楊欣打斷了他。

"不，我不需要她的錢。一分都不要。"

02

楊欣還記得父親去世那天。電話鈴響起的剎那，她就知道發生了什么。北京三環的一場車禍，帶走了父親的生命，也徹底改變了她的生活軌跡。

"你們要不要接媽過來??？"弟弟王偉在父親葬禮上提議，"我考慮去美國發展，短期內可能照顧不了媽。"

"你要出國？現在？"楊欣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機會難得，"王偉低著頭，不敢直視姐姐的眼睛，"史密斯教授很看重我，這是進入生物制藥領域的最佳時機。"

一周后，楊欣和林強買了一張雙人床，把主臥讓給了母親，自己搬進了次臥。六十多歲的王大媽拖著行李箱站在門口，臉上帶著局促和不安。

"媽，別客氣，就當是自己家。"楊欣接過行李，引母親進屋。

"給你們添麻煩了。"母親環顧著陌生的環境，聲音很小。

林強笑著擺手："說這話就見外了。等偉偉在美國站穩腳跟，過兩年接您過去住也行啊。"

"不了不了，"母親連忙搖頭，"我這把年紀，折騰不起了。等他事業有成，回來看看我就行。"

最初的日子，一家人相處得還算和諧。母親幫忙做飯、照顧剛上小學的女兒小雯，楊欣和林強則承擔了大部分家務和經濟負擔。母親的退休金不多，基本夠自己的日常開銷，但楊欣從不讓她掏錢，連買菜都用自己的工資。

"媽，您的錢自己留著用，家里的事不用您操心。"楊欣常這樣說。

母親總是笑著點頭，卻暗地里將每月的退休金存進了銀行卡，一分不花。楊欣偶然發現，也只當母親節儉慣了，并不在意。

那時的楊欣，還不知道這一住就是二十年，更不知道這二十年里，自己傾注的愛與付出，最終會換來這樣一個結局。

03

"偉偉又打電話來了？聊什么呢？"楊欣端著水果走進客廳，看到母親掛斷電話，臉上還帶著笑容。

"沒什么，就問問我身體怎么樣。"母親低頭，將手機小心翼翼地放進口袋。

楊欣不動聲色地放下水果："今天我去銀行，看到您又給偉偉轉了5000塊錢？"

"他那邊剛起步，生活不容易。"母親的聲音低了下來，帶著一絲愧疚，"等他站穩腳跟了，自然會回報我的。"

楊欣張了張嘴，最終沒說什么。這樣的對話，在過去十年里已經發生過無數次。弟弟王偉出國后，表面上事業平平，實際上過得很滋潤。他很少主動聯系家里，除非需要錢。而每次他一開口，母親就會想方設法地滿足他，哪怕自己省吃儉用。

"媽，您的養老金不多，別總給偉偉寄錢了。"楊欣忍不住勸道。

"你懂什么？"母親難得地提高了聲音，"兒子在外面打拼，作為母親的不支持，誰支持？再說了，你們不是挺有錢的嗎？我那點退休金，還輪不到你管！"

林強回來聽到這話，火氣也上來了："阿姨，我們沒說不讓您給偉偉錢。但您也得為自己想想啊。您上次住院，醫藥費都是我們出的。您的退休金全給了偉偉，自己的生活怎么辦？"

"我又不是故意生病！錢我遲早會還給你們的。"母親氣呼呼地回了房間，重重地關上門。

楊欣拉住想追過去的丈夫："算了，別說了。媽就這脾氣，說不通的。"

林強咬牙切齒："你啊，就是太慣著他們。你弟弟有工作，妻子也是醫生，怎么可能缺錢？他就是把你媽當提款機，你媽把我們當后勤部。"

"我媽年紀大了，心里只有她兒子，"楊欣苦笑，"這些年，我早就看透了。"

每年春節，王偉都會回來看看母親，帶些美國的保健品和化妝品。母親總是喜笑顏開，將這些禮物視若珍寶，反復向鄰居炫耀"兒子多孝順"。而楊欣每天買菜做飯、洗衣掃地，在母親眼中卻理所應當，從不被當作"孝順"來夸贊。

"媽偏心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楊欣對丈夫說，"我已經習慣了。"

但有些話，即使說出了口，也未必是真心的。

04

楊欣走進中國銀行海淀支行，將母親留給她的銀行卡和存折交給柜員，聲音里帶著難掩的苦澀："麻煩查一下余額，然后全部取出來。"

柜員接過卡，在電腦上操作了幾下，臉上忽然露出驚訝的表情："您確定要全部取出嗎？"

"嗯，全部。不管有多少，我都不想再看到它。"楊欣沒抬頭，心不在焉地翻著包。

"好的，請您再確認一下余額。"柜員轉過電腦屏幕。

楊欣抬眼瞥了一下，手里的包突然掉在了地上。她瞪大了眼睛，死死盯著屏幕上的數字，喉嚨像是被什么東西卡住了一般。

"這、這不可能！肯定是搞錯了！"她的聲音顫抖著，"我媽怎么可能有這么多錢？"

電腦屏幕上顯示的余額是：5,876,432.50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