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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深沉,火葬場的院子里一片寂靜,只有風吹過樹葉的沙沙聲。
燒尸人老陳站在停尸房門口,手里握著一份文件,眉頭緊鎖。
“老陳,你真的要這么做嗎?”黑暗中,一個低沉的聲音突然響起。
老陳抬起頭,看到同事老張正站在不遠處,眼神復雜地看著他。
“我別無選擇,”老陳深吸一口氣,聲音堅定,“有些人,不該這樣離開。”
火葬場坐落在城市邊緣,四周被一片荒涼的樹林環繞,仿佛與世隔絕。
老陳是這里最資深的燒尸人,已經在這個崗位上默默堅守了二十年。
他的身影總是出現在火葬場的每一個角落,無論是清晨的第一縷陽光,還是深夜的寂靜時分,老陳都在那里,安靜地完成著他的工作。
老陳是個沉默寡言的人,平日里很少與同事交流,但他的工作態度卻無可挑剔。
每一具尸體在他手中都得到了最妥善的處理,無論是整理儀容,還是推進焚化爐,他都做得一絲不茍。
家屬們對他的信任源于他的專業和細心,而同事們則對他既敬畏又依賴,因為他總是能在最困難的時候給出最穩妥的建議。
然而,老陳的生活卻簡單得近乎單調。
他沒有家人,也沒有朋友,唯一的社交活動就是在下班后獨自喝一杯小酒。
他常常坐在火葬場后院的石凳上,手里握著一杯廉價的二鍋頭,目光望向遠方,仿佛在回憶著什么。
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也沒有人敢去打擾他。
老陳的過去是個謎。
他從未提起過自己的家庭,也從未談論過年輕時的經歷。
有人說他曾經是個軍人,有人說他年輕時經歷過一場巨大的變故,但這些都只是猜測。
老陳似乎把所有的情感都埋在了心底,只有在酒精的作用下,那些模糊的記憶才會偶爾浮現。
盡管老陳的生活孤獨,但他從未對死亡感到恐懼。
在他看來,死亡不過是一種自然的過程,而他只是這個過程中的一個執行者。
他尊重每一具尸體,也尊重每一個逝去的生命。
他常常對徒弟小李說:“我們做的是送人最后一程的工作,不能馬虎,更不能有半點不敬。”
清晨,火葬場的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道,老陳像往常一樣,早早地來到了工作間。
他換上了那件洗得發白的灰色工作服,戴上手套,準備開始一天的工作。
就在這時,一輛黑色的殯儀車緩緩駛入火葬場,車上載著一具年輕漂亮的女尸。
尸體被小心翼翼地抬下來,老陳接過交接單。掃了一眼上面的信息:林雪,女,二十三歲。
他抬頭看了一眼躺在擔架上的女孩,心中不禁微微一顫。林雪的容貌清秀,皮膚白皙,眉眼間還帶著一絲稚氣,仿佛只是睡著了。
老陳將尸體推入整理間,準備為她做最后的儀容整理。
他習慣性地戴上口罩,拿起工具,開始仔細檢查尸體的狀況。
然而,當他觸碰到林雪的身體時,眉頭卻漸漸皺了起來。
按照交接單上的描述,林雪死于車禍。
當他仔細檢查林雪的胸腔時,發現她的胸口有一處明顯的凹陷,但這種傷勢范圍顯然不是車禍造成的。
老陳的心跳加快,他意識到,這具尸體的死因可能并不簡單。
他放下工具,重新拿起交接單,仔細核對上面的信息。
單子上寫著林雪的死因是“車禍導致的內臟破裂”,但老陳在檢查時并沒有發現任何內臟破裂的跡象。
老陳的腦海中閃過無數個念頭,他決定暫時不推進焚化爐,而是進一步調查這具尸體的真實死因。
他走到工作間的角落,拿起電話,撥通了殯儀館的聯系方式,詢問關于林雪的具體情況。
然而,對方卻支支吾吾,只是含糊其辭地說林雪的死因已經由醫院確認,不需要再過多追究。
就在這時,他的徒弟小李走了進來。
看到老陳還在整理尸體,不禁有些不耐煩地說道:“師父,這具尸體怎么還沒處理完?家屬那邊已經在催了。”
老陳抬起頭,看了小李一眼,語氣平靜卻堅定:“這具尸體有問題,死因和單子不符,我得再檢查一下。”
小李皺了皺眉,語氣中帶著一絲不耐煩:“師父,您是不是太敏感了?單子上寫得清清楚楚,醫院也確認了死因,咱們何必多此一舉?再說了,家屬和領導都在催,咱們再拖下去,恐怕會有麻煩。”
老陳沉默了片刻,語氣依舊平靜:“小李,我們做的是送人最后一程的工作,不能馬虎。如果這具尸體的死因有問題,我們就有責任查清楚。”
小李的耐心終于被耗盡,語氣變得有些尖銳:“師父,您是不是老糊涂了?咱們只是火葬場的工人,又不是警察!您再這樣拖下去,家屬和領導都會怪罪的!”
老陳的臉色微微一沉,正要開口反駁,這時,工作間的門被推開了。
火葬場的領導走了進來,臉上帶著明顯的不悅:“老陳,這具尸體怎么還沒處理完?家屬那邊已經等得不耐煩了,你再拖下去,咱們火葬場的名聲都要被毀了!”
老陳張了張嘴,想要解釋。
但領導卻揮了揮手,打斷了他的話:“別說了,趕緊把尸體推進焚化爐,按流程走!”
在家屬和領導的雙重壓力下,老陳不得不暫時按下心中的疑惑。
他深吸一口氣,走到林雪的尸體旁,準備將她推進焚化爐。
然而,就在他即將按下按鈕的那一刻,林雪的眼睛突然睜開了。
那是一雙清澈而空洞的眼睛,直直地盯著老陳,仿佛在無聲地控訴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