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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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芷若拖著行李,十年后第一次踏入家鄉的銀行。
“請問取多少?”柜員微笑問道。
“全部。”她遞出身份證,手指微顫。
柜員敲擊鍵盤,忽然臉色大變,盯著屏幕又看向她,像見了鬼。
“稍等。”柜員慌忙離席,片刻后帶著主管回來。
“譚女士,請跟我們到辦公室。”
譚芷若不解地跟上,卻沒想到等待她的是更令人震驚的事......
01
譚芷若拖著行李箱站在汽車站出口。
十年了。
長途大巴的疲憊還未散去,她的心卻已經被翻涌的回憶填滿。
她深吸一口氣,家鄉的空氣里混合著工業廢氣和路邊小吃的香味。
熟悉又陌生的氣息讓她一瞬間恍惚。
陽光刺眼,她瞇起眼睛,戴上墨鏡。
譚芷若不想被人認出來。
這座城市變了。
高樓拔地而起,曾經的老街區已經看不到影子。
站臺邊的廣告牌上閃爍著她不認識的商家名字。
十年的時光,足以改變一座城市的面貌,也足以改變一個人的命運。
她站在原地,感到自己像個外來者。
手機震動,是小李發來問候。
“到家了嗎?”
譚芷若回復:“剛到,一切都好。”
她沒說這里已經不是她的家了。
十年前離開時,她以為再也不會回來。
現在她卻站在這里,心跳得像個初到異鄉的旅人。
她打了一輛出租車。
車身上的標志已經換了樣式,但司機臉上的疲憊感似乎從未改變。
“去哪里?”司機問,目光透過后視鏡掃了她一眼。
“先去城南路吧,謝謝。”譚芷若的聲音有些發顫。
她努力控制情緒,不想在陌生人面前暴露脆弱。
城南路是她曾經生活的地方。
那里有她和方志遠的回憶,有她工作的公司,有她青春的足跡。
也有她決定逃離的原因。
出租車穿過繁華的街道,譚芷若望著窗外飛速掠過的景色。
新建的高架橋橫跨城市,車流如織。
曾經的小吃街變成了整齊劃一的連鎖店。
記憶中的老電影院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閃亮的購物廣場。
她感到一陣恍惚,仿佛跨越了不止十年,而是一個世紀。
“這條路以前是老步行街,現在變成商業大道了。”司機主動搭話,語氣中帶著些許炫耀。
似乎每個本地人都為城市的變化感到自豪。
“哦,是嗎?”譚芷若輕聲回應,不想多說。
她怕自己說多了會暴露什么。
十年前的譚芷若已經“消失”了,她不確定現在的自己該以什么身份回歸。
“你不是本地人吧?”司機從后視鏡打量她。
譚芷若的心跳漏了一拍。
“是本地人,只是很久沒回來了。”她盡量讓自己的語氣顯得平靜。
這不算撒謊,只是沒說出全部真相。
“那你得好好看看,這幾年變化太大了。”司機滔滔不絕地介紹起城市的發展。
新建的地鐵線,擴建的工業園,還有即將完工的文化中心。
譚芷若點點頭,沒再說話。
她不想聽這些。
她只想知道那些與她有關的人和事,這十年來發生了什么變化。
方志遠現在怎樣了?
他們當年的朋友圈還在嗎?
父母還住在老地方嗎?
她的思緒飄回了十年前。
陽光正好的日子,充滿希望的生活。
那時她二十四歲,剛工作沒多久,有個疼愛她的男友方志遠。
他溫柔體貼,是所有女孩心中的理想伴侶。
至少她那時是這么認為的。
他們約定好了第二年結婚。
已經看好了婚紗,訂好了場地。
她甚至幻想過他們未來的孩子會長什么樣子。
多么天真。
她在一家外貿公司做文員,每天朝九晚五,生活簡單而充實。
工資不高但足夠生活,同事關系融洽。
那時的她以為,這樣平凡的幸福會一直持續下去。
直到那一天,她提前下班,想給方志遠一個驚喜。
02
出租車停在了城南路的十字路口。
“到了,小姐。”司機的聲音把她拉回現實。
譚芷若付了車費,站在曾經熟悉的街角。
秋風吹過,卷起幾片落葉。
她的公寓樓已經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座閃亮的購物中心。
這讓她松了一口氣。
至少她不用面對那個具體的場景了。
她不想再看到那個地方了。
那里承載了太多不堪回首的記憶。
方志遠和林曼糾纏在一起的畫面,即使過了十年,想起來仍然讓她心痛。
譚芷若在附近找了一家賓館住下。
前臺的服務員熱情地辦理入住手續,完全不知道眼前這位女客人的復雜身份。
房間不大但整潔,窗外能看到城市的天際線。
她把行李放好,站在窗邊發了一會呆。
她沒有直接聯系家人,也沒有嘗試尋找昔日的朋友。
現在還不是時候。
她需要先確認一件事——她在離開前存在銀行里的那筆錢還在不在。
那是她工作攢下的全部積蓄。
雖然不是什么大數目,但對當時的她來說卻是全部家當。
那是她獨立的資本,也是她逃離的底氣。
現在,她要用這筆錢開始新的生活,照顧生病的父親,彌補十年的缺席。
如果一切順利的話。
放下行李,譚芷若站在窗前望著陌生的城市景觀。
手機里存著父母的號碼,她猶豫了很久,最終還是沒有撥出。
“明天先去銀行。”她自言自語。
回憶如潮水般涌來。
譚芷若坐在賓館的床上,打開了隨身攜帶的小相冊。
這本相冊跟了她整整十年,封面已經有些磨損。
里面只有幾張照片,都是離開前的。
她輕輕撫過照片上的面孔,指尖微微顫抖。
她和方志遠的合影,兩人在西湖邊笑得燦爛。
那是他們交往一周年的紀念日。
方志遠特意請了假,帶她去杭州旅游三天。
照片里,他的手臂環著她的肩膀,陽光在兩人臉上投下斑駁的光影。
那時她以為這就是愛情最美好的模樣。
公司年會上的團體照,她站在角落里,略顯拘謹。
那是她入職半年后的第一次年會。
她穿著精心挑選的紅色連衣裙,化了淡妝。
方志遠那天沒來接她,她一個人打車去的會場。
同事們推杯換盞,她只是安靜地坐在角落。
還有一張家人的合影,那是她大學畢業時拍的。
父親的頭發還是濃密的黑色,母親的笑容溫暖如春。
他們站在校園的梧桐樹下,陽光透過樹葉,灑在他們身上。
那時父親剛退休,母親還在一所小學教書。
那時的自己多么天真無邪,還不知道生活會給她安排怎樣的轉折。
后來,第一個打擊來得毫無預兆。
那天天氣很好,陽光明媚。
她提前下班,想給方志遠一個驚喜。
他們已經三天沒見面了,方志遠說公司項目忙。
她特意去了他最喜歡的那家蛋糕店。
買了他最愛吃的黑森林蛋糕,價格不菲。
店員還貼心地送了一對小熊裝飾。
她興沖沖地去了他的公寓,心里盤算著晚上一起吃飯的計劃。
她有鑰匙。
是方志遠親手給她的,說這是他們即將共同生活的象征。
鑰匙插入鎖孔的聲音很輕,她想給他一個真正的驚喜。
推開門的瞬間,客廳里的景象讓她如墜冰窟。
時間仿佛在那一刻凝固。
方志遠和她最好的閨蜜林曼在沙發上糾纏在一起。
林曼的衣服半解,方志遠的手放在不該放的位置。
電視里還播放著她和方志遠一起看過的電影。
“芷若!”方志遠看到她,慌忙推開林曼。
他的表情由驚訝變成驚恐,再變成愧疚。
林曼低著頭,手忙腳亂地整理衣服,臉上寫滿了尷尬。
譚芷若沒有哭鬧,只是放下蛋糕,轉身離開。
蛋糕盒落在門口的鞋柜上,那對小熊裝飾歪向一邊,像在嘲笑她的天真。
她的心瞬間空了,腦子里只有一個念頭:離開這里。
方志遠追了出來,拉住她的手。
他的手心潮濕,聲音里帶著慌亂。
“你聽我解釋,這只是一時糊涂...”
她看著他,這張曾經深愛的臉,現在變得如此陌生。
她甩開他的手:“不需要了。”
三個字,輕描淡寫,卻宣告了三年感情的終結。
03
那晚她住在酒店,關機一整夜。
第二天,她去公司遞交了辭職信。
信封上只寫了四個字:個人原因。
主管是個和藹的中年女性,看到她紅腫的眼睛,滿是擔憂。
主管挽留她:“芷若,你工作做得很好,為什么要走?”
公司剛提拔她做組長,前途一片光明。
譚芷若扯出一絲微笑,眼神卻空洞。
她沒說實話:“我想換個環境。”
其實她只想逃離這座城市,逃離所有與方志遠有關的記憶。
但她沒想到,命運給她安排了第二個打擊。
那天下午她正在整理文件,辦公室的大門突然被推開。
五六個身著制服的警察走了進來。
辦公室瞬間安靜下來,只剩鍵盤敲擊聲和空調的嗡鳴。
“請大家配合調查,暫時不要離開。”為首的警官聲音冷靜。
譚芷若抬頭,看到財務總監被兩名警察夾在中間帶走。
女同事們開始竊竊私語,男同事們面面相覷。
她站在原地,不明白發生了什么。
直到一名女警官走到她面前:“譚芷若?請跟我們走一趟。”
原來公司財務存在巨大漏洞,涉嫌洗錢和逃稅。
公司利用海外賬戶隱瞞真實收入,偽造了大量假合同。
譚芷若這才明白為什么有些文件上的數字總是對不上。
為什么主管總是讓她“按照指示”填寫那些表格。
作為文員的譚芷若也被帶去問話,因為有些文件上有她的簽字。
警察局的審訊室冷得出奇。
墻壁刷著慘白的油漆,桌子上的臺燈光線刺眼。
“這些單據是你簽的名字嗎?”警官推過來一疊文件。
譚芷若認出了自己的簽名,點點頭。
“你知道這些數字是偽造的嗎?”
“不知道,我只是按照總監的要求填寫的。”
審訊持續了六個小時。
她被問了無數遍同樣的問題,直到喉嚨干啞。
她解釋自己只是一名普通文員,沒有權限查看真實賬目,也不參與決策。
警察將信將疑,仍將她留在審訊室過夜。
冰冷的桌子,刺眼的燈光,還有心里的恐懼。
這是譚芷若人生中最難熬的一晚。
第二天,更多的證據被找到。
雖然最終證明她只是按上司指示行事,對內情并不知情,但這段經歷還是給她帶來了極大的心理陰影。
她被釋放時,警官冷冷地說:“以后簽字前要看清楚。”
像是在責備她的無知。
走出警察局,陽光刺得她眼睛生疼。
方志遠沒有出現,沒有一個電話詢問她的情況。
倒是林曼發了條信息:“對不起。”
簡單三個字,不知是為背叛道歉,還是為她的遭遇惋惜。
電視新聞已經開始報道這起案件。
公司幾個高管被抓,她雖然無罪,但名聲已經受損。
她的名字被列在相關人員名單中,雖然注明“無責任”,但污點已經形成。
在這樣的雙重打擊下,譚芷若幾乎崩潰。
愛情的背叛和職場的災難,像兩把重錘,擊碎了她的自尊和信任。
她不敢面對家人,不敢面對朋友,更不敢面對這座城市里的閑言碎語。
最終,在一個雨夜,她做了決定——她要離開。
雨點拍打窗戶,像是敲打她的心門。
她收拾了簡單的行李,只帶了身份證、銀行卡和一些現金,悄然離開了家鄉。
走之前,她給父母留了一張紙條:“我需要一段時間冷靜,請不要擔心,也請不要找我,我會回來的。”
但這一走,就是十年。
04
譚芷若第二天一早就醒了。
她簡單洗漱后,看了看鏡子里的自己。
三十四歲的臉上已經有了歲月的痕跡,但她的眼神比十年前更加堅定。
十年的流浪生活改變了她。
離開家鄉后,她先是去了廣州。
在那里,她靠著打零工維持生活。
服務員、促銷員、家教...能做的都做了。
兩年后,她輾轉到了海南。
小島的生活節奏慢了很多,這里沒人認識她,沒人知道她的過去。
她在一家民宿打工,老板娘是個熱心腸的中年婦女。
“姑娘,看你一個人漂泊,有什么心事嗎?”老板娘問她。
譚芷若搖頭:“只是想找個安靜的地方重新開始。”
老板娘沒再多問,但對她格外照顧。
三年后,老板娘要回老家照顧孫子,把民宿以很低的價格轉讓給了譚芷若。
“你是個懂事的姑娘,我相信你能把它經營好。”
接手民宿后,譚芷若的生活終于穩定下來。
她給民宿取名“歸燕”,在小島上小有名氣。
來這里的游客喜歡她煮的咖啡和她親手制作的小點心。
沒人知道她的過去,她也從不提起。
日子一天天過去,譚芷若以為自己已經徹底告別了過去。
直到半個月前,她在社交媒體上無意中看到了家鄉的消息。
一則簡短的帖子,配著醫院門口的照片。
“譚老師因病住院,學生們前來看望。”
譚老師是她的父親,一名退休的高中語文教師。
譚芷若的心狠狠地揪了一下。
她試著給家里的老號碼打電話,但已經無法接通。
這些年她一直不敢聯系家人,怕他們失望,也怕被拉回過去的漩渦。
但父親生病的消息擊碎了她的堅持。
“我得回去看看。”
她做了決定,把民宿暫時托付給了助手小李,收拾行李踏上了歸途。
走之前,老板娘來送她。
那位多年前幫助過她的老人,現在已經滿頭白發。
“你確定要回去嗎?”老板娘遞過最后一杯清茶。
“是時候面對了。”譚芷若點頭。
“回去小心,那些人可沒想到你還活著。”
“只取錢,不見人,誰會知道?”譚芷若笑了笑。
老板娘緊緊抱住她:“不管發生什么,這里永遠是你的家。”
譚芷若站在銀行門口,深吸一口氣。
這是她當年開戶的那家支行,已經裝修一新,但位置沒變。
早上九點半,銀行剛開門不久,里面已經有了不少客戶。
她排在隊伍中,心跳加速。
十年了,她的銀行卡還能用嗎?密碼她還記得,但會不會因為長期不用而被凍結?
隊伍慢慢向前移動。
譚芷若低頭看著手里的身份證,那上面的照片是十年前的她,青澀而充滿希望。
“下一位。”
輪到她了。
譚芷若走到柜臺前,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平靜。
“你好,我想取款。”她遞過銀行卡和身份證。
柜員是個年輕女孩,接過卡和證件,熟練地操作電腦。
“請問取多少?”柜員問。
“全部取出。”
柜員點點頭,繼續操作電腦。
譚芷若的手心在出汗。
她知道這筆錢對現在的她意味著什么。
不是金額的問題,而是一種象征,過去生活的最后一點痕跡。
這時,柜員的表情突然變了。
她盯著電腦屏幕,眉頭緊鎖,然后抬頭看了譚芷若一眼。
“稍等。”柜員起身走向后面的辦公室。
譚芷若感到一陣不安。
出問題了嗎?是卡被凍結了,還是她的身份有問題?
05
幾分鐘后,柜員帶著一位中年男性走了出來。
“您好,我是這里的主管。”男人看著譚芷若,表情嚴肅。
“請跟我們到里面的辦公室,有些情況需要和您核實。”
譚芷若跟著他們進了一間小會議室。
主管示意她坐下。
“譚芷若女士,我們查到您的賬戶有些異常情況。”
譚芷若心跳更快了:“什么情況?”
主管打開一個文件夾:“您的賬戶在六年前已經辦理了銷戶手續。”
“什么?”譚芷若震驚地看著主管,“這不可能,我從來沒有銷戶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