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明:本文事件為真實事件稍加改編,但并非新聞,情節全來源官方媒體
為了內容通順,部分對話是根據內容延伸,并非真實記錄,請須知。
嶺南之地,自古便煙瘴彌漫,波詭云譎。
既有開風氣之先的豪邁,亦存敬畏天地鬼神的淳樸。
尤其粵東沿海,媽祖信仰更是深入骨髓,香火鼎盛,幾與日常生計融為一體。
漁舟唱晚,浪濤拍岸,那慈眉善目的海神娘娘,便是無數討海人心中的定海神針。
然世事變遷,人心浮動,總有些后生晚輩,仗著讀了幾年書,見了些許世面,便對祖輩傳下的規矩、心中敬畏的神明,生出了幾分輕慢之心。
殊不知,冥冥之中,自有法度;天地之間,豈容褻瀆?
約莫二十年前,廣東南澳島上,便發生了一樁奇聞,至今仍讓當地老者談之色變,謂之神譴,亦謂之警示。
那是個夏末秋初的時節,約莫是公元二零零五年左右的光景。
南國的暑氣尚未完全消散,海風中裹挾著咸腥與濕熱,吹拂著這個名叫南澳的海島。
島上,古老的漁村與新興的建筑交錯,碼頭上,歸來的漁船卸下滿艙的漁獲,空氣中彌漫著魚腥、柴油和海水的混合氣味。
一個名叫林志強的年輕人,隨著略顯顛簸的渡輪,踏上了這片土地。
他約莫二十出頭,來自省城廣州,穿著時髦的T恤牛仔褲,頭發也打了啫喱,梳得一絲不茍,與島上居民黝黑樸素的樣貌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他是來探望遠房的舅公陳伯的。
陳伯是島上的老漁民,一輩子與大海打交道,對媽祖的信仰虔誠得近乎執拗。
林志強自小在城市長大,接受的是現代教育,腦子里裝滿了科學知識和經濟發展的宏圖。
對于鄉下這些神神叨叨的信仰,他素來是不以為然的,甚至有些嗤之以鼻。
在他看來,那不過是愚昧落后的精神寄托,是生產力低下的產物。
此次前來,一是應父母的要求探望長輩,二是聽說南澳這邊有些海產養殖的項目,想來考察一下商機。
年輕的心,總是充滿了對未來的憧憬和對傳統的些許不屑。
陳伯見到這個城里來的外甥孫,自然是十分歡喜。
他劃著自家的小舢板,親自到碼頭迎接。
老人皮膚黝黑,臉上刻滿了海風與歲月的痕跡,但精神矍鑠,聲音洪亮。
“阿強,來啦!”
“路上辛苦了!”
陳伯笑呵呵地接過林志強的行李,那是一個看起來頗為新潮的拉桿箱。
“舅公,您身體還是這么硬朗!”
林志強也客氣地回應,目光卻不由自主地掃過碼頭周圍那些隨處可見的小神龕和隨風飄揚的符幡,嘴角不經意地撇了撇。
“靠海吃飯的人,身體不硬朗怎么行?”
“走,回家,讓你舅婆給你做了好吃的!”
陳伯熱情地招呼著,引著林志強穿過漁村狹窄的巷道。
沿途,幾乎家家戶戶門口都供奉著小小的媽祖像或牌位,香燭燃燒的青煙裊裊升起,融入濕咸的空氣中。
林志強看在眼里,心中那份現代青年的優越感和對“迷信”的鄙夷又悄然滋生。
他覺得,這地方,實在是太“土”了。
在舅公家住了兩日,林志強除了跟著陳伯出海體驗了一次漁民生活,便是四處閑逛,考察他所謂的“商機”。
南澳島雖不算大,但其獨特的地理位置和海洋資源,確實也吸引了一些投資。
然而,林志強骨子里的那份浮躁和眼高手低,讓他很難靜下心來真正了解這里的潛力。
他更多的是覺得這里基礎設施落后,人們思想保守,不是他大展拳腳的地方。
第三天,恰逢島上媽祖誕辰前后的某個重要日子,陳伯要去島上最負盛名的天后宮進香,便也想帶上林志強,一來讓他見識見識本地風俗,二來也求個平安順遂。
“阿強,走,跟舅公去拜拜媽祖?!?/p>
陳伯穿上了一件略顯陳舊但很干凈的藍布衫,手里提著一袋早已準備好的香燭元寶。
林志強本想拒絕,他對這種活動實在提不起興趣,但看著舅公一臉的誠摯和期盼,也不好直接駁了老人的面子,便懶洋洋地跟著去了。
南澳的天后宮,歷史悠久,坐落在依山傍海之處,氣勢不凡。
紅墻黛瓦,雕梁畫棟,廟宇雖經風雨侵蝕,卻更顯古樸莊重。
廟門前,人頭攢動,香火繚繞,鞭炮聲此起彼伏。
善男信女們手持香火,口中念念有詞,臉上滿是虔誠與敬畏。
林志強被這濃厚的宗教氛圍包裹著,只覺得有些窒息和不耐煩。
空氣中彌漫的香火味嗆得他直咳嗽,周圍人們那種近乎狂熱的投入,在他看來更是不可理喻。
“舅公,這么多人擠在這兒燒香,煙霧繚繞的,也不怕失火?”
“再說了,求神拜佛真有用嗎?”
“要是真有用,大家還用辛苦打魚、做生意干嘛?”
“都來求媽祖婆保佑發財不就行了?”
林志強忍不住低聲對陳伯嘀咕道,語氣中帶著明顯的嘲諷。
陳伯聞言,臉色微微一變,立刻拉了拉他的衣袖,壓低聲音道:“阿強!”
“喺神明面前,唔可以亂講嘢?!(在神明面前,不可以亂說話的!)”
“媽祖娘娘係保佑我哋出海平安嘅,係我哋嘅守護神,要心存敬畏!”
林志強不以為然地聳聳肩,沒再說什么,但臉上的表情卻是明明白白地寫著“不信”二字。
隨著人流,他們擠進了正殿。
殿堂高大,光線略顯昏暗,唯有那高坐于神龕之上的媽祖金身,在搖曳的燭光和繚繞的香煙中,面容莊嚴,俯瞰眾生。
神像雕刻精美,彩繪雖有些斑駁,但那份悲憫與威儀,卻足以讓人生出敬畏之心。
周圍的信眾們紛紛跪拜、插香、擲筊,氣氛肅穆。
陳伯取了香,點燃后恭恭敬敬地拜了三拜,然后將香插入香爐,又去添了些香油錢。
他示意林志強也上前拜一拜。
林志強站在那里,看著那尊被香火熏得有些發黑的媽祖像,心中那股莫名的逆反情緒再次涌了上來。
他覺得這一切都荒謬可笑。
一個泥塑木雕的偶像,怎么就能主宰人的禍福?
他非但不拜,反而走近了幾步,仔細打量著神像,像是在鑒賞一件古董。
他看到神像的衣袍一角似乎有些破損,嘴角便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對旁邊等候他的陳伯半開玩笑地說道:“舅公,你看,這媽祖婆自己的衣服都破了,還怎么保佑別人?。俊?/p>
“我看,不如捐點錢給她老人家換件新衣服實際點?!?/p>
這話聲音不大,但在相對安靜的殿堂里,還是被周圍幾個香客聽到了。
立刻有幾道不悅的目光投射過來。
陳伯更是臉色大變,一把將林志強拽到旁邊,急聲斥道:“衰仔!”
“你亂噏乜嘢啊!(臭小子!你胡說什么??!)”
“快啲走!”
“快啲走!”
老人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顯然是被林志強這番無所顧忌的褻瀆之言給驚到了。
在他們這些篤信媽祖的漁民心中,對媽祖有絲毫不敬,都是極大的罪過。
林志強被舅公拽著,踉踉蹌蹌地出了正殿。
他還想辯解幾句,說自己只是開個玩笑,但在看到舅公那張因憤怒和擔憂而漲紅的臉時,也識趣地閉上了嘴。
只是他心里,依舊是不以為然,甚至覺得舅公和那些香客們的反應有些小題大做,真是“愚昧可笑”。
他回頭望了一眼那隱沒在香煙深處的媽祖像,心中暗自嘀咕:“不過是個泥胎木偶罷了,能奈我何?”
殊不知,這輕飄飄的一句話,一個不敬的念頭,已如同一顆投入平靜湖面的石子,蕩開了無形的漣漪。
從天后宮回來后的日子,仿佛被一層無形的薄紗籠罩,透著一股說不出的沉悶。
陳伯,這位一輩子看海敬神的老人,臉上的褶皺似乎都加深了許多。
他不止一次在廳堂的媽祖牌位前長時間佇立,口中低聲念叨著什么,燃起的香也比往常多了幾支,青煙在濕咸的空氣里盤旋,帶著一股肅穆而壓抑的氣息。
林志強起初對此嗤之以鼻,覺得是老人家被那天的“玩笑”氣到了,太過迷信,小題大做。
就在從天后宮回來的第二天下午,他獨自一人前往考察島南端一個據說已被廢棄多年的小型鮑魚養殖場。
那地方荒草叢生,水泥池壁上布滿了青苔,海風吹過,帶來一股腐朽與海水的混合氣味。
他正低頭思索著這片地方改造的可能性,腳下踩著一片看似平整干燥的沙石地,卻毫無征兆地,左腳腳踝猛地一扭!
一股鉆心的劇痛瞬間襲來,他“哎喲”一聲,整個人失去平衡,狼狽地跌坐在地上。
他環顧四周,除了海浪拍打礁石的單調聲響,空無一人。
接下來的幾天,這種“不對勁”的感覺愈發明顯。
他隨身攜帶一個筆記本,用來記錄他那些關于海產養殖的“宏偉藍圖”和一些零散的觀察心得。
這本子被他視若珍寶,承載著他此行的“重要使命”。
那天,他坐在碼頭邊緣,看著歸航的漁船,海風徐徐吹來,本是愜意的景象。
他拿出筆記本,想要記下些什么,就在他低頭尋找筆的時候,一陣略強些的海風毫無預兆地吹過,將攤開的筆記本猛地從他膝蓋上掀起!
他驚呼一聲,伸手去抓,卻慢了半拍,眼睜睜看著那本子如同斷線的風箏,打著旋兒,“噗通”一聲掉進了碼頭下渾濁的海水里。
海水迅速浸透了紙頁,他潦草寫下的那些字跡開始化開、模糊,變成一團團令人沮喪的墨漬。
他氣急敗壞地趴在碼頭邊,試圖用手去撈,但本子已經隨著波浪漂遠,最終沉了下去。
他懊惱地捶了一下身邊的纜樁,不僅是因為損失了記錄,更是因為這件事發生得如此“湊巧”,那陣風不大不小,剛好掀飛了他的本子,就像……就像是故意的。
他猛地打了個寒顫,甩甩頭,將這個荒謬的念頭壓下去。
他開始失眠,躺在床上,頭腦異常清醒,舅公家老舊木屋的每一絲聲響都被無限放大。
他常常夢見自己置身于漆黑的海底,四周是冰冷的海水,巨大的壓力讓他無法呼吸。
有時,他會看到天后宮那尊媽祖像,祂的面容在夢里變得模糊而威嚴,眼睛似乎在黑暗中注視著他,帶著一種無言的審判。
陳伯看在眼里,只是默默地在他床頭放了一個用紅線纏繞的小小香包,里面似乎裝著廟里求來的符灰。
林志強發現了,心中一陣鄙夷,隨手就將那香包扔進了床底的角落。
最讓他感到心悸的,是那場突如其來的暴雨。
那天下午,他避開舅公,獨自一人跑到島嶼西側,那里有一片嶙峋的礁石灘,據說風景獨特。
出發時,天空碧藍如洗,陽光燦爛得有些晃眼,海面上波光粼粼,一派祥和。
然而,就在他爬上一塊較高的礁石,眺望遠方海景,心曠神怡之際,天空卻在毫無預警的情況下風云突變!
剛才還晴朗無云的天際,竟在短短幾分鐘內迅速被濃厚的烏云吞噬。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豆大的雨點便噼里啪啦地砸了下來,密集得如同從天上往下傾倒。
他渾身濕透,凍得瑟瑟發抖,失魂落魄地跑回舅公家。
陳伯正在門口修補漁網,看到他這副狼狽不堪的樣子,手中的動作停了下來。
陳伯欲言又止,最終只是重重地嘆了口氣,搖搖頭,轉身進屋拿了塊干凈的毛巾遞給他,低聲說了句:“快去換衫,莫冷親?!保烊Q衣服,別著涼了。)
林志強接過毛巾,嘴里習慣性地抱怨著:“這鬼天氣,真是邪門,說變就變!”
那個被他嗤笑為“泥胎木偶”的神像,那雙在香火繚繞中顯得格外深邃的眼睛,此刻仿佛正隔著時空,冷冷地注視著他。
難道……難道真的是那位“媽祖婆”在……?
盡管林志強努力用理性來壓制內心的不安,但那種莫名的陰霾卻如同海上的霧氣,悄然彌漫,揮之不去。
他變得有些焦躁,看什么都不順眼。
原本還想多待幾天,看看有沒有什么投資機會,現在卻只想著趕緊離開這個讓他感到不舒服的海島。
他向舅公提出要提前回去。
陳伯聽了,并沒有像之前那樣挽留,只是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說:“也好,早點回去也好。”
那眼神復雜,似乎松了一口氣,又似乎帶著更深的擔憂。
決定了歸期,林志強反倒覺得輕松了不少。
他開始收拾行李,整理這幾天考察的資料。
他訂了后天一早的船票,恨不得立刻就能逃離這個讓他心神不寧的地方。
離開前的最后一個白天,天氣倒是格外晴朗。
海面平靜如鏡,陽光灑在粼粼的波光上,顯得寧靜而美麗。
林志強的心情也隨之好轉了一些,他甚至還跟著舅公去海邊走了走,看著漁船點點,海鷗飛翔,心想或許真的是自己想多了。
然而,這種平靜并沒有持續太久。
傍晚時分,天色漸暗。
海邊的風浪毫無征兆地又開始大了起來,烏云從海天交接處迅速蔓延開來,像一塊巨大的黑布,要將整個海島吞噬。
風聲嗚咽,拍打著窗戶,發出令人心悸的聲響。
空氣濕冷,帶著一股濃重的壓抑感。
陳伯看著窗外的天色,臉色凝重,默默地又去廳堂的媽祖牌位前點上了一炷香。
林志強則在自己的房間里最后檢查著行李。
他把所有的東西都塞進了拉桿箱,只等明天一早就離開。
外面的風雨聲讓他有些心煩意亂,他拉上了窗簾,試圖隔絕那令人不安的聲音。
夜,漸漸深了。
風雨似乎沒有停歇的意思,反而愈演愈烈。
海浪拍打礁石的聲音,如同巨獸的咆哮,一陣陣傳來。
林志強躺在床上,翻來覆去,難以入眠。
他腦子里亂糟糟的,白天的那點輕松感早已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莫名的恐懼。
時間一點點流逝,大約到了子夜時分,風雨聲似乎稍微減弱了一些,但夜色卻顯得更加深沉、寂靜。
就在林志強迷迷糊糊,快要睡著的時候……
“咚…咚…咚……”
一陣清晰而有節奏的敲門聲,突兀地響了起來。
在這風雨飄搖的深夜,這敲門聲顯得格外詭異。
林志強猛地睜開了眼睛,睡意全無。
他豎起耳朵,屏息凝神地聽著。
“咚…咚…咚……”
“林志強……林志強……”
敲門聲還在繼續,不急不緩,力道適中,就敲在他房間的木門上。
是誰?
林志強渾身的汗毛瞬間倒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