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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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老漢在深山住了大半輩子，十年前的一場暴雨，他在山路邊撿到一只渾身濕透的小狗崽，毛發呈現出罕見的褐紅色，眼睛卻透著一股子靈氣。

"來都來了，跟我回家吧。"李老漢將小狗揣進懷里。

從此，這只被他取名為"小紅"的狗就成了他在深山老林中唯一的伴侶。十年里，小紅聰明伶俐，幾乎成了人形，不僅能幫他看家護院，甚至還會在他生病時叼來草藥。

直到那個算命的神婆登門拜訪那天，一切平靜被打破。

神婆一眼望見院子里的小紅，原本笑瞇瞇的臉突然變得慘白，手中的拐杖"咚"地掉在了地上。

"老人家，這...這不是狗啊！快讓它離開！"

01

李老漢在深山住了大半輩子，十年前的一場暴雨，他在山路邊撿到一只渾身濕透的小狗崽，毛發呈現出罕見的褐紅色，眼睛卻透著一股子靈氣。

"來都來了，跟我回家吧。"李老漢將小狗揣進懷里。

從此，這只被他取名為"小紅"的狗就成了他在深山老林中唯一的伴侶。十年里，小紅聰明伶俐，幾乎成了人形，不僅能幫他看家護院，甚至還會在他生病時叼來草藥。

李老漢今年七十有五，自從老伴離世后，兒女們都搬去了S市，他卻舍不得離開這片生活了一輩子的土地。X山深處的這座老屋，是祖上留下來的，墻上爬滿了青苔，屋頂的瓦片經歷了無數風雨，卻依然堅固。這里遠離塵囂，只有鳥鳴和風聲作伴，對常人來說或許太過寂寞，但對李老漢而言，卻是最舒適的歸宿。

那場改變他生活的暴雨來得突然。那天，李老漢從Y鎮趕集回來，天空突然烏云密布，轉眼間豆大的雨點就砸了下來。他加快腳步，拄著拐杖艱難地在泥濘的山路上前行。就在離家還有一段距離的轉彎處，一聲微弱的嗚咽引起了他的注意。

順著聲音望去，路邊的草叢中，一團小小的紅色物體正在瑟瑟發抖。李老漢彎下腰，撥開濕漉漉的草葉，發現那是一只剛出生沒多久的小狗，渾身濕透，瘦弱得幾乎只剩下皮包骨頭。但最引人注目的是它那身毛發，即使在雨水的沖刷下，依然呈現出罕見的褐紅色，像是被火焰染過一般。

李老漢從未見過這種顏色的狗，就算是最紅的土狗，也不會有這種鮮艷的色澤。更奇怪的是，當小狗抬起頭看他時，那雙眼睛烏黑發亮，充滿了靈性，不像是一只普通的小狗，反而像是一個有思想的生靈。

"哎呀，這么小就流落山野，真可憐。"李老漢動了惻隱之心，將小狗揣進懷里，感受著它微弱的體溫和急促的心跳，"來都來了，跟我回家吧。"

回到家后，李老漢用舊毛巾將小狗擦干，又找出一個小竹籃，鋪上柔軟的布料做窩。他煮了些稀粥，小心翼翼地喂給小狗。令他驚訝的是，小狗吃相極為文雅，不像一般饑餓的流浪狗那樣狼吞虎咽，而是小口小口地吃著，偶爾還會抬頭看他一眼，仿佛在表達謝意。

"真是個通人性的小家伙。"李老漢笑著撫摸小狗的頭，"就叫你小紅吧，看你這一身紅毛，像是火焰一樣。"

小紅很快適應了新家，它學東西極快，不到一周就能聽懂李老漢的簡單指令，如"坐下"、"過來"等。一個月后，它已經能幫忙叼拖鞋、看家門，甚至會在李老漢下地干活時跟在身邊，幫忙驅趕偷吃莊稼的鳥兒。

李老漢越發喜愛這只聰明的小狗，常常與它說話，雖然知道它聽不懂人話，但每次他說完，小紅都會歪著頭，眼睛專注地看著他，仿佛真的在聆聽并理解。

02

一年過去，小紅已經長成了中等體型的犬只，但它的體態與常見的狗種都不太相同。它的腿比普通狗長些，身形也更加修長優雅，像是某種古老品種的混血。更令人驚訝的是它的聰明才智，李老漢只教它一遍的事情，它就能完全掌握，甚至比村里那些受過訓練的獵犬還要靈巧。

村里人都說李老漢命好，年紀大了還有這么忠心的狗陪伴。有些好事的村民甚至說，小紅是山神派來照顧他的使者，因為他年輕時常在山里救助受傷的動物。這種說法李老漢當然不信，但也不得不承認，小紅的出現確實像是上天的恩賜。

小紅不像普通的狗那樣喜歡吠叫，大多數時候安靜得像個影子，只在有陌生人接近或感到危險時才會發出警告。它喜歡跟著李老漢上山采藥，似乎對草藥有著天生的敏感，常常能找到李老漢都沒注意到的珍貴藥材。

有一次，李老漢在山上摔傷了腿，動彈不得。天色漸暗，他心里著急，卻又無計可施。小紅圍著他轉了兩圈，似乎明白了情況，隨后一溜煙跑進了樹林。李老漢以為它被嚇跑了，心里一陣失落。誰知半小時后，它竟然帶回來三個樵夫，救了他一命。樵夫們嘖嘖稱奇，說從沒見過這么通人性的狗。

"老李啊，你這狗不簡單，跟我們說話時，那眼神分明就是在用人話交流啊！"其中一個樵夫半開玩笑地說。

李老漢笑著應付過去，心里卻清楚，小紅確實不同尋常。夜深人靜時，他經常能看到它站在院子里仰望星空，那姿態不像是一只普通的狗，而更像一個思考者，一個懷揣秘密的智者。

與小紅相處的日子平靜而溫馨。它幾乎成了人形，每天早晨會準時叫醒李老漢，陪他做完晨練后，還會叼來他的拐杖和草藥簍。下雨天，它會主動站在門口等他，似乎是擔心他走路不穩。冬天的夜晚，它總是緊挨著他睡，那溫暖的體溫驅散了屋內的寒意。

隨著時間推移，小紅的異常之處越來越明顯。它從不與其他狗親近，村里的狗見了它都會繞道而行，顯得十分懼怕。它的飲食習慣也很奇特，不喜肉食，卻獨愛一些帶有特殊香氣的野果和藥草。最讓李老漢困惑的是，十年過去，它似乎沒有任何衰老的跡象，依然像初見時那樣充滿活力，毛發光亮如新。

村里的老人們開始流傳各種傳言，說小紅不是普通的狗，而是山中的精怪化形。有人說它是狐仙，有人說它是龍的后裔，甚至有人說它是仙人座騎轉世。這些傳言李老漢從不當真，但內心深處，他確實對小紅的身份產生了疑問。

他決定試探一下。一天夜里，他假裝熟睡，偷偷觀察小紅的動作。月光如水，灑滿了小院。小紅靜靜地坐在院子中央，仰望著滿天繁星。忽然，它的身體微微顫抖，那雙眼睛在月光下閃爍著奇異的光芒，如同兩顆小小的恒星。更讓李老漢震驚的是，它的影子——在月光下，投射在地上的不是狗的形狀，而是一個模糊的、似人非人的輪廓。

李老漢的心跳幾乎停止，不敢出聲，也不敢移動。過了許久，小紅回過頭，直直地望向他藏身的窗戶，眼神中流露出一絲了然，仿佛知道他一直在觀察它。第二天清晨，一切如常，小紅依然是那只忠誠溫順的伴侶，但李老漢知道，他們之間的關系已經悄然改變。

03

去年冬天，李老漢突發重病，高燒不退，幾乎失去意識。在他模糊的記憶中，小紅似乎一直守在床邊，時而用濕潤的鼻子輕觸他的面頰，時而消失一陣，又帶回什么東西。等他燒退后，床邊堆滿了各種草藥，有些甚至是他知道功效但從未在這片山林中見過的珍稀品種。

村醫來看過后，驚訝地說這些草藥組合正是治療他這種病最有效的方子，問他是從哪里得來的。李老漢看了看臥在角落的小紅，含糊其辭地應付過去。那一刻，他心中的疑惑更深了——小紅到底是什么樣的存在？

盡管如此，李老漢依然決定繼續與小紅相依為命。無論它是什么，這十年來，它都是他最忠誠的伴侶，給了他無盡的溫暖和陪伴。在這偏遠的深山里，他們互相依靠，共同抵抗寒冷和孤獨。

今年春天，Y鎮來了一位算命的神婆，據說有通天的本事，能看透人的前世今生。村里不少人都去找她算過命，回來后都稱神婆說得分毫不差。李老漢本不信這些，但村長硬是拉著他去見她一面，說他一個人住在深山，該看看有沒有什么災禍需要避免。

那時，神婆正在鎮上的廟會上擺攤。她看上去六十出頭，一頭花白的頭發束成一個髻，臉上的皺紋縱橫交錯，卻掩不住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她的攤位前排著長隊，李老漢本想轉身離開，卻被她一眼看中。

"老人家，您身上有奇異的氣息，不如讓我給您看看？"神婆的聲音低沉而沙啞，透著一股子神秘感。

在村長的鼓勵下，李老漢坐到了神婆面前。神婆并沒有立即開始算命，而是皺著眉頭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

"老人家，您家中可有養什么動物？"她突然問道。

李老漢愣了一下，如實回答："養了條狗，陪我已經十年了。"

神婆的表情變得奇怪起來，她閉上眼睛，雙手在空中劃了幾道符，然后猛地睜開眼睛："我必須親眼看看那只狗。明日午時，我登門拜訪。"

李老漢心中疑惑，但也沒多想，只當是她想借機多賺些錢。回家后，他將這事告訴了小紅，不知是否是他的錯覺，它聽到"神婆"二字時，身體明顯地僵硬了一下，眼神中閃過一絲戒備。

第二天正午，神婆準時來訪。她穿著一身樸素的灰色長衫，手持一根雕刻著奇特花紋的拐杖，背上背著一個舊布包，看起來頗為神秘。李老漢將她請進院子，小紅正在曬太陽，看到陌生人進來，立刻警覺地站起身。

神婆一進院子，目光就鎖定在小紅身上。小紅似乎察覺到了什么，原本懶洋洋的身體立刻繃緊，警惕地注視著神婆。兩者之間仿佛有一股無形的張力，空氣中彌漫著一種奇異的緊張感。

"有趣，非常有趣。"神婆自言自語，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老人家，您這只狗養了多久了？"

"十年有余了。"李老漢回答，心里卻涌起一股莫名的不安，"有什么問題嗎？"

神婆沒有直接回答，而是繞著院子慢慢走動，不時用拐杖在地上點幾下，嘴里念念有詞。走到小紅面前時，她想要伸手撫摸它，小紅卻一個閃身躲開了，喉嚨里發出低沉的警告聲。

"它從不這樣。"李老漢有些尷尬地解釋，"平時對客人都很友好的。"

04

神婆不以為意，反而笑了笑："有些生靈能感知到他人的意圖，它或許知道我來意不善。"

這話讓李老漢更加不安。神婆似乎察覺到了他的情緒，擺擺手說："不必緊張，只是例行觀察。您能帶我進屋看看嗎？"

李老漢將神婆請進屋內，小紅緊跟在他們身后，一刻也不愿離開李老漢。進屋后，神婆環顧四周，目光在李老漢床邊的小被窩上停留了片刻——那是小紅的睡處。

"它就睡在您床邊？"神婆問道，語氣中帶著一絲不贊同。

"是啊，十年來一直如此。"李老漢回答，"冬天還能互相取暖呢。"

神婆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嘆了口氣："老人家，您太過信任它了。不是所有看似忠誠的生靈都值得托付。"

這話讓李老漢有些惱火："小紅這些年來對我忠心耿耿，從未害過人，您這話是什么意思？"

神婆沒有立即回答，而是從布包里拿出一個小布袋，倒出一些不知名的粉末，灑在屋內的幾個角落。然后，她又取出一面古舊的銅鏡，看上去年代久遠，鏡面上刻滿了奇怪的符文。

"請您不要誤會，我只是想確認一些事情。"神婆解釋道，"這世上有很多超出常人理解的存在，有些看似無害，實則暗藏玄機。"

小紅對神婆的一舉一動都保持高度警惕，當看到銅鏡時，它的身體明顯地顫抖了一下，毛發豎起，喉嚨里發出低沉的吼聲。李老漢從未見過它這樣的反應，不禁更加擔憂。

"小紅，別怕，沒事的。"他輕聲安撫，摸了摸小紅的頭。小紅稍微平靜下來，但仍然緊緊盯著神婆的一舉一動。

05

神婆將銅鏡對準小紅，口中念念有詞。李老漢注意到，鏡面上的符文似乎在微微發光，雖然光線很弱，但在昏暗的房間里依然能夠察覺。小紅的身體繃得更緊了，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銅鏡，似乎隨時準備跳起來逃跑或者攻擊。

就在這緊張的氛圍中，院子外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打破了屋內的寂靜。李老漢松了口氣，起身去開門，發現是村長來訪。

"李老哥，我來看看你和神婆聊得怎么樣了？"村長熱情地說，然后望向屋內，"喲，這是在干什么呢？"

神婆似乎對這個打擾很是不滿，但還是禮貌地回應："只是在為李老哥看一看家中的情況，沒什么特別的。"

村長走進屋內，看到神婆手中的銅鏡和地上的粉末，眉頭微皺："這些是什么東西？不會對李老哥有害吧？"

神婆收起銅鏡，笑著搖搖頭："只是些辟邪的東西，對人無害，請村長放心。"

接下來的談話變得輕松了不少，神婆巧妙地轉移了話題，詢問村長最近村里的情況。小紅也漸漸放松下來，蜷縮在李老漢的腳邊，但目光依然不時掃向神婆，充滿警惕。

約莫一個小時后，村長告辭離開。神婆也表示該走了，但臨行前，她意味深長地對李老漢說："老人家，今天時間倉促，未能詳細查看。如果方便，改日我再來拜訪，有些事情必須跟您說清楚。"

李老漢有些猶豫，但還是點頭同意了。送走神婆后，他回到屋內，發現小紅蜷縮在它的小被窩里，樣子十分可愛，卻又透著一絲疲憊，似乎剛才的對峙消耗了它不少精力。

"沒事了，小紅。"李老漢輕聲安慰，撫摸著它柔軟的毛發，"不管別人怎么說，你永遠是我的好伙伴。"

第二天傍晚，神婆獨自一人再次來訪。這次，她的表情比昨天更加嚴肅，眼神中透著一種急迫感。小紅一見到她，立刻渾身緊繃，發出警告的低吼。

"老人家，我不得不再來。"神婆直接說道，"昨天我所見所感，讓我徹夜難眠。您家中的情況比我想象的更為復雜。"

李老漢將她請進屋內，小紅則緊緊跟在他身邊，寸步不離。神婆在屋內環視一圈，然后正色道："老人家，為了您的安全，我必須告訴您一些事情。這世上存在很多常人無法理解的生靈，它們有的善良，有的邪惡，但大多數介于兩者之間，根據遇到的人和環境而變化。"

李老漢皺起眉頭："您到底想說什么？"

神婆深吸一口氣："您的這只狗，它不是普通的狗。根據我的觀察和經驗，它很可能是一種山中的精怪，或者是某種古老生靈的后裔。它選擇與您相處，可能是因為您的善良打動了它，但也可能有其他目的。"

06

這話讓李老漢既驚訝又惱火："小紅陪伴我十年，如果它真有什么邪惡意圖，早就下手了，何必等這么久？"

神婆嘆了口氣："精怪與人相處，往往是為了吸取人的精氣。您這十年來，是否感覺比同齡人更容易疲憊，有時莫名其妙地頭暈目眩？"

李老漢愣住了。確實，近幾年他常感疲憊，有時甚至無緣無故地頭暈目眩，但他一直以為這只是年齡大了的自然現象。看到他的表情，神婆知道自己猜對了。

"我不是說它一定懷有惡意，"神婆緩和了語氣，"只是想提醒您，小心為上。這種生靈的本性難測，它們的情感與人類不同，即使看似忠誠，也可能在某一刻突然變化。"

李老漢不知該如何回應。他看了看小紅，小紅也正仰頭望著他，那雙眼睛中滿是信任和依賴，哪有半點妖邪之氣？

神婆見他猶豫，繼續說道："如果您不信，我可以用一個簡單的方法驗證。精怪在銅鏡中的映像會與常物不同，會呈現出它們的本相或異象。"

她從布包里再次取出那面古舊的銅鏡，小紅見狀，身體立刻緊繃，喉嚨里發出警告的低吼，似乎隨時準備逃走。

"別怕，小紅。"李老漢安撫道，然后對神婆點點頭，"既然如此，那就驗證一下吧。"

小紅還在睡覺，蜷縮在它的小被窩里，樣子十分可愛。神婆看了它一會兒，然后從布包里拿出一面銅鏡，對著小紅照了照。

就在這一刻，銅鏡上閃過一道奇異的光，小紅的映像在鏡中變得模糊不清，仿佛被一層霧氣遮蔽。

神婆的手開始劇烈顫抖，銅鏡"咣當"一聲掉在地上，碎成了幾片。

她后退幾步，臉色蒼白得像紙一樣，嘴唇顫抖著，眼中滿是難以置信的震驚。

小紅被聲音驚醒，一臉茫然地看著我們，又看了看地上的碎鏡子，眼神中流露出一絲不安。

神婆緊緊抓住我的手臂，聲音因恐懼而顫抖："老人家，這不是狗，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