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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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年了,我終于站在了父親的"另一個家"門前。
大學畢業證書還躺在行李箱里,我就踏上了這趟尋找真相的旅程。母親的淚水,童年的孤獨,少年的憤怒,所有情緒都在這一刻匯聚成一股力量,推動我按下了門鈴。
"叮咚——"
門開了,站在我面前的卻不是想象中意氣風發的父親,而是一個五十多歲的女人。她穿著樸素的家居服,發絲間夾雜著不少白發,眼角的皺紋像是被時光刻下的印記。
就是她,奪走了我的父親二十年。
我本想質問,責罵,甚至破口大罵,可當她微笑著叫出我的名字,并說"你終于來了"時,一種難以言喻的熟悉感和震驚讓我瞬間崩潰。
那一刻,我感覺整個世界都在天旋地轉。
01
"學士帽扔高點,再高點!笑一個,魏辰!"
在某大學畢業典禮的拍照區,同學們歡笑著各種擺姿勢。
我機械地配合著,舉起學士帽,露出一個刻意的笑容。快門聲咔嚓響過,我很快轉身離開了人群。
手機振動起來,是母親的電話。沒等我說話,電話那頭已經傳來激動的聲音:"兒子,拍完照了嗎?快發幾張照片給我看看!"
"嗯,拍好了,待會發給你。"我答得敷衍。
"你宿舍收拾得怎么樣了?我訂好了回程車票,明天中午到家就能吃到我做的菜了。"
我沉默了幾秒,深吸一口氣:"媽,我不回家,我要去找爸爸。"
電話那頭驟然安靜,幾秒后才傳來她顫抖的聲音:"辰辰,這么多年了,別去了好嗎?"
"我必須去。畢業了,我欠自己一個答案。"
"他不值得你這樣..."母親的聲音帶著哭腔,我知道她又想起那些不堪的往事。
"媽,這不是為了他,是為了我自己。二十年了,我想知道為什么。"我攥緊了拳頭,"為什么他能一走了之,為什么他能拋下我們母子,為什么他能和那個女人過得那么瀟灑,連看都不來看我們一眼。"
"辰辰..."
"地址給我吧,媽。"我語氣堅決。
電話那頭長長地嘆了口氣,片刻后,手機收到一條短信,里面是一個地址。我知道母親這些年一直暗中關注著父親的動向,卻從不愿提起。
掛了電話,我站在校園里,周圍都是和親人合影的歡笑聲。有多少人在這一刻擁有完整的家庭,而我,二十年來,從未有過一張和父親的合影。
02
"魏辰,你真要去啊?"室友小劉一邊收拾行李一邊問我。
"嗯。"我從柜子底層拿出一個塵封已久的盒子,里面是我收集的為數不多的關于父親的物品:幾張泛黃的照片,一部他用過的舊手表,還有我六歲生日時他寄來的唯一一張賀卡。
"萬一...萬一到那邊見不到人呢?"
"我會等,等到見到他為止。"我把盒子塞進背包,"二十年,我不差再多等幾天。"
那天晚上,我躺在宿舍的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腦海中不斷浮現童年的碎片——那些期盼父親回家的日子,那些在同學面前編造父親出差故事的尷尬,那些母親獨自哭泣的夜晚。
母親年輕時是位美麗的女教師,有過一段幸福的婚姻,直到父親的背叛。我記憶中的父親模糊不清,只記得他高大的身影和溫暖的手掌。那年我五歲,父親說出去辦事,從此再也沒回來過。
后來我才知道,他去了另一個女人身邊。每個月固定日期,銀行賬戶會進賬一筆撫養費,這是他作為父親留下的唯一痕跡。沒有電話,沒有探望,仿佛人間蒸發了一般。
母親含辛茹苦把我養大,從不在我面前說父親的壞話,但她的眼睛里總藏著說不出的哀傷。隨著年齡增長,我對父親的恨意與日俱增。
初中時,我曾偷偷跟蹤去銀行匯款的人,卻只看到一個陌生中年男人,后來才知道那是父親派來的人。高中時,我曾試圖從母親的通訊錄中找線索,卻一無所獲。
直到大學畢業前夕,我偶然在母親的抽屜里發現了一個地址本,里面記著一個從未聽過的地址,直覺告訴我,那就是父親的去處。
03
第二天一早,我踏上了前往M市的列車。
車窗外,城市漸漸遠去,取而代之的是連綿的田野和村莊。我盯著手機上的地圖,那個紅點標記的位置,就是父親隱藏了二十年的"新家"。
"喂,媽。"我靠在車窗邊,撥通了母親的電話。
"在車上了?"母親的聲音聽起來疲憊。
"嗯,快到了。"我頓了頓,"媽,我想知道,這些年,你有沒有去找過他?"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兒,母親輕聲說:"去過一次,在你十歲那年。"
我驚訝地坐直了身體:"然后呢?"
"然后...我看到他和那個女人一起從超市出來,手里提著菜,看起來很...家常的樣子。"母親的聲音平靜得不正常,"我躲在街對面,看了很久,最后還是沒有上前。"
"為什么不去質問他?當著那個女人的面?"我攥緊了拳頭。
"有什么用呢?"母親苦笑,"那時候我已經明白,他選擇了另一種生活。有些東西,勉強不來。"
"但他為什么連我都不要了?"我脫口而出,聲音比預想的要大,引來了周圍乘客的側目。
"辰辰..."母親的聲音哽咽了,"這個問題,或許只有他自己能回答。"
掛了電話,我把額頭抵在冰冷的車窗上。二十年了,我以為自己已經足夠堅強,可這一刻,仍然感到一陣刺痛。
中午時分,列車到站。我拖著行李,按照導航一步步走向那個地址。M市是個不大不小的城市,街道整潔但不繁華。地圖顯示,父親的住所在一個叫"松竹園"的住宅區。
"先生,您找哪家?"小區門口的保安攔住了我。
"魏...魏德明家,他住這里嗎?"我說出父親的名字,感到喉嚨發緊。
保安露出恍然的表情:"哦,魏老師家啊,A區14棟2單元,您是他親戚?"
"我是他兒子。"這句話說出口,我自己都覺得陌生。
"原來是小魏啊,第一次來吧?"保安笑著指了指路,"沿著這條路直走,右拐就能看到14棟了。"
走在小區的林蔭道上,我腦子里一片混亂。魏老師?父親是老師?在我的記憶里,他是做生意的。
路過一個小廣場,幾位老人正在下棋,看到我后友好地點頭示意。這樣平和的氛圍,和我想象中放蕩不羈的"小三之家"完全不同。
"年輕人,找人嗎?"一位遛狗的老大爺問道。
"找魏德明...魏老師。"
"哦,魏老師啊,好人啊。"老大爺笑著說,"退休前在市一中教了幾十年物理,教出不少大學生呢。他家那口子也不錯,就是身體不太好。"
我愣住了。父親是中學物理老師?和他同住的女人身體不好?這些信息和我的認知完全不符。母親告訴我,父親是被一個年輕漂亮的女人勾走的,兩人一起經商致富,過著紙醉金迷的生活。
04
終于,我站在了14棟樓下。
初夏的風輕輕吹過,帶著槐花的香氣。我深吸一口氣,走進單元門,電梯里,我的手指在5的按鈕上懸了又懸,終于按了下去。
站在502門前,我感覺心跳快得像要跳出胸膛。門鈴就在眼前,我只需要伸手按下去,二十年的謎團就會揭開。
可我突然害怕了。如果見到父親,我該說什么?質問他為什么拋棄我們?指責他的無情無義?還是平靜地問候,假裝這二十年的缺席不曾存在?
就在我猶豫的時候,電梯又響了,一個拄著拐杖的老人走出來,看到我后微微一愣。
"小伙子,找人嗎?"
"我...我找魏德明。"我說,聲音有些發抖。
老人上下打量著我,忽然眼睛一亮:"你是...辰辰?"
我驚訝地點點頭:"您認識我?"
"哎呀,太像了,簡直是魏老師年輕時的翻版。"老人笑著說,"我是住在503的王叔叔,你爸爸經常提起你,說你今年該大學畢業了,沒想到真的來了。"
父親經常提起我?這個信息讓我更加困惑。
"魏老師這會兒應該在家,你按鈴吧。"老人說完,掏出鑰匙開了隔壁的門。
我深吸一口氣,按下了門鈴。
"叮咚——"
腳步聲從門內傳來,越來越近。我的心跳幾乎要停止,手心全是汗。門開了,但出現在門口的不是我期待中的父親,而是一個五十多歲的女人。
她穿著樸素的家居服,頭發有些花白,面容清瘦但溫和。看到我,她先是一愣,隨后眼睛亮了起來,仿佛看到了什么珍寶。
"你是...辰辰?"她的聲音微微發顫。
我點點頭,喉嚨發緊:"請問...我父親在家嗎?"
她的眼睛里一下子盈滿了淚水,側身讓我進來:"進來吧,你爸爸...他出去了。"
走進屋內,我本以為會看到奢華的裝修,卻發現這只是個普通的三室一廳,家具陳舊但整潔。墻上掛著一些照片,大部分是風景,也有一些看起來像是學生的合影。
"坐吧,我給你倒杯水。"女人引我到沙發前坐下,自己去了廚房。
坐在這個陌生又平常的客廳里,我感到一種荒謬。這就是父親為之拋棄我們的生活?如此...普通?
女人端來一杯水,放在我面前的茶幾上,然后坐在對面的椅子上,目光溫柔地注視著我。
"你比照片上長得更像你父親了。"她輕聲說。
"我們家有我的照片?"我不可思議地問。
她點點頭,起身走向書架,從一個抽屜里拿出一個相冊,遞給我:"這些年,你爸爸一直在收集你的照片。"
我接過相冊,翻開第一頁,一張我上小學時的照片映入眼簾。接下來的頁面里,是我成長的軌跡:中學籃球賽上的我,高中拿獎時的我,大學入學的我...
"這些...他是怎么得到的?"我驚訝地問。
"有些是你媽媽寄來的,有些是他托人拍的。"女人輕聲解釋,"每年你生日,他都會站在你學校外面看你一眼,遠遠地,不讓你發現。"
這個信息像一記重錘擊中了我。父親一直在關注我?那為什么不回家?為什么不相認?
"那他為什么從不聯系我?二十年了,連一個電話都沒有!"我忍不住提高了聲音。
女人低下頭,手指無意識地絞在一起:"這個...或許應該由他自己來解釋。"
"他什么時候回來?"我問,感覺怒氣正在積聚。
"可能還要一會兒,他去醫院拿藥了。"
"醫院?他生病了?"
女人搖搖頭:"不是他,是我。"
我愣住了,仔細看這個女人,才注意到她蒼白的面色和消瘦的身材。
"你...生什么病了?"
"沒什么大不了的,慢性病而已。"她笑了笑,試圖轉移話題,"你畢業了,找工作了嗎?"
我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直視著她的眼睛:"我想知道,為什么我父親會選擇和你在一起,拋棄我和我媽媽?"
女人的表情凝固了,眼神中流露出復雜的情緒。
"孩子,事情并不像你想的那樣..."
"那是怎樣?"我逼問,"他不愛我們了?他嫌我媽賺錢少?還是嫌我拖累他?"
"不,不是這樣的。"女人急切地說,"你父親是我見過最負責任的人,他從來沒有一天不思念你和你媽媽。"
"那為什么?"我的聲音開始發抖,"為什么離開?為什么二十年不回家?"
"這個...這個問題..."她支吾著,看起來很為難。
正在這時,門外傳來鑰匙轉動的聲音。
我猛地站起來,轉向門口。門開了,一個頭發花白的男人走了進來,手里提著一個藥袋。他先是看到了我,愣在了原地,藥袋從手中滑落。
"辰辰?"他的聲音嘶啞,帶著不敢相信的顫抖。
05
時間仿佛靜止了。父親站在門口,我站在客廳,二十年的時光在我們之間形成一道無形的鴻溝。
他比照片上老了許多,頭發幾乎全白,臉上的皺紋刻滿了歲月的痕跡。但那雙眼睛,和我記憶中一模一樣,此刻正充滿難以置信的光芒看著我。
"爸。"我干澀地開口,這個稱呼如此陌生,卻又如此熟悉。
他向前邁了一步,又停住,似乎不確定我是否會接受他的接近。
"你...你來了。"他的聲音哽咽。
"是啊,二十年了,我終于來了。"我冷笑一聲,強壓下內心的波動,"不請自來,打擾你們的二人世界了。"
"辰辰,不是這樣的..."
"那是怎樣?"我打斷他,"你拋棄我和媽媽二十年,現在跟我說'不是這樣的'?"
父親垂下了頭,走到沙發邊坐下,手指微微發抖:"我知道你恨我,你有權利恨我。"
"我不是來聽你懺悔的。"我強硬地說,"我只想知道,為什么?"
他抬頭看了一眼那個女人,兩人之間似乎有某種無聲的交流。女人點點頭,起身說:"我去泡茶。"
她離開后,父親示意我坐下:"辰辰,有些事情,很復雜..."
"哪里復雜?"我依然站著,俯視著他,"你愛上了別人,拋棄了家庭,二十年不聞不問,有什么復雜的?"
"不是...不是愛的問題。"他疲憊地揉了揉眉心。
"那是什么問題?錢?地位?還是你覺得我們拖累你了?"
"不!"他猛地抬頭,"我從沒有一天不思念你和你媽媽!"
"思念?"我冷笑,"思念就是二十年不見一面?思念就是讓我們母子相依為命?思念就是讓我從小到大在同學面前抬不起頭來?"
父親沉默了,臉上寫滿了痛苦。
"如果你真的思念我們,為什么不回家?"我的聲音開始顫抖,積攢了二十年的委屈終于爆發,"你知道我小時候多少次在門口等你嗎?你知道我過生日時多少次希望你能出現嗎?你知道媽媽有多少個夜晚偷偷哭泣嗎?"
"我知道...我都知道..."父親的聲音低得幾乎聽不見。
"那為什么?"我幾乎是吼了出來。
這時,那個女人端著茶走了進來,聽到我們的爭執,臉上露出擔憂的表情。
"魏德明,也許是時候告訴他真相了。"她輕聲說。
父親抬頭看著她,目光中有掙扎,最終緩緩點了點頭。
"辰辰,坐下吧。"他說,"有些事,是時候讓你知道了。"
我勉強坐到沙發上,保持著和他的距離。
"首先,我要你知道,我從未停止愛你和你媽媽,一天都沒有。"他的眼睛直視著我,滿是懇切,"我離開家,不是因為不愛你們,而是...我別無選擇。"
"什么叫別無選擇?"
父親深吸一口氣,看了一眼那個女人,然后轉向我:"辰辰,這位不是你想象中的'小三'。"
我皺起眉頭,看著那個安靜站在一旁的女人:"那她是誰?"
父親正要開口,門鈴突然響了。
女人微微一愣,走去開門。幾秒鐘后,一個年輕人的聲音從門口傳來:"阿姨,我爸讓我送些新鮮水果來...哦,有客人啊?"
"進來吧,小李。"女人的聲音溫和。
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走了進來,手里提著一袋水果。看到我和父親,他友好地笑了笑:"魏叔叔好。這位是..."
"我兒子。"父親的聲音里帶著某種驕傲。
"哦,是魏叔叔常提起的那個兒子啊!"年輕人眼睛一亮,伸出手,"你好,我是李明,住在隔壁,經常來看望魏叔叔和林阿姨。"
我僵硬地握了握他的手,心里更加混亂。父親"常提起"我?這個林阿姨又是什么身份?
年輕人放下水果,沒有久留,簡單寒暄后就告辭了。
房間再次陷入沉默。父親看著我復雜的表情,輕聲說:"辰辰,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林芳不是'小三',她是..."
就在這時,女人——現在我知道她叫林芳了——走到我面前,微微彎下腰,臉正對著我。陽光從窗戶斜射進來,照亮了她的側臉。那一刻,一種莫名的熟悉感擊中了我。
她轉過頭,完全面對著我,嘴角微微上揚:"你長得真像你父親年輕時的樣子。"
這句話像一道閃電劈開了我的大腦。我仔細打量著她的眉眼、輪廓,突然發現那些讓我感到熟悉的地方——不是來自電視上常見的既視感,而是來自每天早晨我洗漱時鏡子里看到的那張臉。
我的雙腿開始發軟,眼前的世界開始旋轉、模糊。她伸手扶住我,遞來一張泛黃的老照片,上面的場景徹底擊碎了我對父親、對家庭的所有認知。
"對不起,孩子。"她輕聲說,"真相比你想象的要復雜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