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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開車帶著母親駛?cè)脒@個陌生的南方小城。二十年了,母親終于下定決心要去見私奔的小姨一面。
"兒子,再過兩個路口就到了。"母親緊張地整理著衣角,聲音略微發(fā)顫。
我輕輕點頭,心里卻滿是疑惑。小姨和那個男人私奔二十年,為何母親現(xiàn)在才決定來看望?
當(dāng)我們終于站在那個男人面前時,母親的表情瞬間凝固,臉色煞白如紙,整個人仿佛被雷擊中般僵在原地……
01
"媽,你真的決定好了嗎?"我盯著導(dǎo)航上顯示的目的地,有些不確定地問道。
母親李秀蘭坐在副駕駛上,雙手緊握放在膝蓋上,沉默了幾秒才點了點頭:"去吧,二十年了,是該見一面了。"
我叫李明,今年三十二歲,是一家科技公司的項目經(jīng)理。這次休年假的目的,就是陪著剛退休的母親來到這個南方小城——福寧市,尋找我那二十年未見的小姨。
說起我的小姨李秀云,在我的記憶中只剩下模糊的輪廓。我十二歲那年,她和一個男人私奔了,從此杳無音信。那時我只知道家里突然變得格外安靜,母親和外婆整日以淚洗面,父親沉默不語。
"明明啊,你還記得你小姨長什么樣子嗎?"母親忽然問道。
"記得一點,就是很漂亮,笑起來有小酒窩,喜歡穿紅色的衣服。"我回憶著,"不過二十年過去了,人應(yīng)該變了不少吧。"
母親輕輕嘆了口氣:"是啊,二十年了,誰能想到會以這種方式重逢。"
三個月前,母親收到了一封從福寧市寄來的信。信是小姨寫的,言辭懇切地邀請母親去看看她。信中還附了一張全家福——小姨、那個男人和一個約莫十七八歲的女孩,想必是他們的女兒。
"當(dāng)時你外婆還在世的時候,一直念叨著想見秀云最后一面,可惜..."母親的眼眶紅了,"你外婆去年走的時候,我答應(yīng)她,如果有機會,一定要去看看秀云。"
"所以您退休第一件事就是來尋找小姨?"
母親點點頭:"人這一輩子,有些事情拖著拖著可能就沒機會了。"
車子拐進一條綠樹成蔭的小區(qū),導(dǎo)航提示我們已經(jīng)到達目的地。
"媽,到了。"我把車停在一棟六層高的老式小區(qū)樓下。
母親深吸一口氣,顯得格外緊張:"明明,媽不知道該怎么面對你小姨。"
"很簡單啊,就當(dāng)是親人重逢。"我盡量用輕松的語氣說道,"不管發(fā)生過什么,血濃于水嘛。"
小區(qū)環(huán)境不錯,雖然有些年頭了,但花木茂盛,空氣中還飄著淡淡的花香。我們找到了3棟2單元,按照信上的地址來到了302室門前。
母親猶豫了片刻,終于抬手按響了門鈴。
無人應(yīng)答。
我又按了一次,依然沒有反應(yīng)。
"可能不在家?"我猜測道。
就在我們準(zhǔn)備離開時,樓道里傳來了腳步聲。一個中年男子拎著幾袋菜走上樓來,看到我們站在302門前,疑惑地問道:"你們找秀云?"
聽到"秀云"兩個字,母親的身體明顯僵了一下。
"是的,請問您是...?"我趕緊接話。
"我是她丈夫,王建國。"男人放下菜,掏出鑰匙,"秀云出去買東西了,估計一會兒就回來,你們是?"
"我是她姐姐。"母親的聲音很輕,幾乎聽不見。
王建國的手停在了半空中,臉上的表情凝固了。他緩緩抬起頭,仔細打量著母親,眼神中透露出復(fù)雜的情緒。
"李...李姐?"他似乎很難相信自己的眼睛,"真的是您嗎?"
母親點點頭,沒有說話。
02
我們被王建國領(lǐng)進了屋子,這是一個普通的三室一廳,裝修雖然不算豪華,但很溫馨。墻上掛著幾幅風(fēng)景照,還有一家三口的合影。
"請坐,請坐。"王建國顯得有些局促,"我去倒茶。"
我扶著母親坐在沙發(fā)上,她的目光不停地在屋子里游移,似乎在尋找小姨的痕跡。
"媽,您別太緊張。"我小聲安慰道。
母親握著我的手:"明明,剛才那個人...就是當(dāng)年帶走你小姨的那個人。"
我愣了一下,再次打量起王建國的背影。他看起來很普通,中等身材,微微發(fā)福,頭發(fā)有些花白,完全不像是能讓一個女人拋棄家庭私奔的對象。
王建國端著茶回來了,小心翼翼地放在我們面前:"李姐,這些年...您還好嗎?"
母親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問道:"秀云怎么樣?"
"挺好的,我們在這邊開了家小餐館,生意還行。女兒今年上大學(xué)了,在某大學(xué)讀心理學(xué)。"王建國的語氣中透著驕傲。
"你們...過得還好嗎?"母親又問。
王建國點點頭:"挺好的,雖然一開始很艱難,但秀云很堅強,我們一起熬過來了。"
一陣尷尬的沉默。
"李姐,關(guān)于當(dāng)年的事..."王建國欲言又止。
母親擺擺手:"都過去了。如果不是媽去世前念叨著想見秀云,我可能不會來。"
王建國神色黯淡:"我很抱歉聽到這個消息。當(dāng)年我們...我知道給你們家?guī)砹撕艽蟮耐纯唷?
"可你們還是那么做了。"母親的聲音突然變得冷淡。
我趕緊轉(zhuǎn)移話題:"王叔叔,我看墻上的照片,是您女兒嗎?長得真漂亮。"
王建國感激地看了我一眼:"是啊,那是我們的女兒小雨,今年十八歲,長得像她媽,聰明又懂事。"
這時,門鈴響了。
03
"應(yīng)該是秀云回來了。"王建國起身去開門。
我感覺母親的手一下子攥緊了我的胳膊,指甲幾乎陷進我的肉里。
"媽,別緊張。"我輕聲說。
門打開了,我聽到一個女聲:"怎么這么久才開門啊?我買了你愛吃的糖醋排骨,今晚我們..."
聲音戛然而止。
接著是一陣沉默,然后是塑料袋掉在地上的聲音。
"姐...姐?"那個女聲顫抖著。
我看到一個五十多歲的女人站在門口,手足無措地看著我們。她穿著簡單的碎花連衣裙,頭發(fā)挽成一個簡單的發(fā)髻,臉上的皺紋掩蓋不住曾經(jīng)的美麗。她的眼睛和母親一模一樣,是我記憶中小姨的樣子。
母親慢慢站起來,直直地望著小姨,沒有說話。
小姨邁著蹣跚的步子走到母親面前,試探性地伸出手:"姐...真的是你嗎?"
母親的眼淚一下子涌了出來:"秀云..."
兩個分別二十年的姐妹就這樣對視著,誰都沒有先開口。
最終,是小姨先低下了頭:"姐,對不起..."
母親依然沒有說話,只是伸出手,輕輕撫摸了一下小姨的臉,就像小時候常做的那樣。
"媽,她就是小姨吧?"我輕聲問道。
母親點點頭,終于開口:"秀云,這是明明,你還記得他嗎?"
小姨轉(zhuǎn)向我,眼中充滿了驚訝和感動:"明明?你都這么大了?當(dāng)年你還是個小不點呢..."
我笑著點點頭:"小姨好。"
小姨擦了擦眼淚:"你和你爸長得真像。"
一提到父親,氣氛又變得有些凝重。
王建國適時插話:"秀云,東西掉在門口了,我去收拾一下。"說完,他便退出了客廳。
小姨坐在母親旁邊,猶豫了半天,終于開口問道:"姐,爸媽...他們還好嗎?"
母親深吸一口氣:"爸五年前走的,突發(fā)腦溢血。媽去年走的,肺癌晚期。"
小姨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我...我不知道..."
"你怎么會知道呢?"母親的聲音帶著幾分責(zé)備,"二十年,秀云,整整二十年,你連一個電話都沒有。"
小姨低下頭,淚水滴在她的裙子上:"我不敢,姐,我不敢聯(lián)系家里..."
"為什么?"母親追問,"是因為那個男人嗎?他不讓你聯(lián)系家里?"
小姨搖搖頭:"不是的,建國從來沒有阻止我。是我...我害怕面對大家,尤其是爸媽。我知道我做了一件多么自私的事。"
"那你為什么現(xiàn)在愿意聯(lián)系我了?"
小姨抬起頭,眼中帶著懇求:"因為我想家了,姐。尤其是知道自己生病后,我更加...更加想見到親人。"
"生病?"我和母親幾乎同時問道。
小姨勉強笑了笑:"沒什么大不了的,就是查出了早期乳腺癌,已經(jīng)做了手術(shù),現(xiàn)在在化療。醫(yī)生說康復(fù)的可能性很大。"
母親的表情一下子變了:"秀云,你怎么不早說?"
"我不想讓你們擔(dān)心,而且我現(xiàn)在狀態(tài)很好。"小姨說著,露出了一個我熟悉的帶著酒窩的微笑,"姐,你能來,我已經(jīng)很滿足了。"
母親的眼眶又紅了:"傻丫頭,都這么大年紀(jì)了,還這么倔。"
04
王建國端著水果盤走進來,看到姐妹倆已經(jīng)開始交談,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李姐,你們聊,我去廚房準(zhǔn)備晚飯。今天一定要留下來吃飯。"
母親點點頭,然后對我說:"明明,你去幫王...你王叔叔一起準(zhǔn)備吧。"
我會意地起身,跟著王建國去了廚房。
廚房里,王建國顯得有些局促:"小李,你別介意啊,我平時就是做廚師,習(xí)慣了在廚房忙活。"
"王叔叔,您做什么菜?我來打下手。"我主動說道。
"沒什么特別的,家常菜而已。"他開始清洗蔬菜,"你媽媽...她還好嗎?"
我思考了一下才回答:"我覺得與其說是恨,不如說是傷心吧。畢竟二十年沒有聯(lián)系,外公外婆都去世了,小姨一直沒能見上最后一面。"
王建國的手停頓了一下:"我知道我做錯了,當(dāng)年太年輕,太自私了。"
"王叔叔,你們的餐館在哪里?生意好嗎?"我決定找些輕松的話題。
王建國的臉上終于露出了笑容:"就在小區(qū)外面不遠的地方,是一家湘菜館。你小姨做得一手好菜,尤其是她的剁椒魚頭,方圓幾里都有名。"
就在這時,我們聽到客廳里傳來一陣哭聲。王建國急忙放下手中的菜刀,我也連忙跟了出去。
客廳里,小姨和母親緊緊抱在一起,淚流滿面。
"姐,對不起,真的對不起..."小姨抽泣著說。
母親輕拍著她的背:"沒事了,都過去了。"
我和王建國面面相覷,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母親看到我們,擦了擦眼淚:"沒事,姐妹倆敘敘舊而已。明明,你和王...你王叔叔繼續(xù)準(zhǔn)備晚飯吧。"
05
晚餐氣氛出乎意料地和諧。母親和小姨似乎已經(jīng)解開了一些心結(jié),不停地說著這二十年來各自的生活。
"姐,你們家明明真出息,大學(xué)畢業(yè)就進了那么好的公司。"小姨一臉自豪地看著我。
母親笑了笑:"都是他爸爸的功勞,從小就逼著他學(xué)這學(xué)那的。"
"建民還好嗎?"小姨小心翼翼地問道。
提到父親,母親的表情變得有些復(fù)雜:"還行吧,退休了,整天在家種花養(yǎng)魚,挺悠閑的。"
"他...知道你來見我嗎?"
母親搖搖頭:"沒告訴他,就說陪明明出差。"
小姨嘆了口氣:"姐,他還是那么..."
她沒說完,但我能感覺到其中的沉重。
王建國打破了沉默:"秀云,一會兒小雨回來,別忘了介紹一下。"
小姨的臉上立刻浮現(xiàn)出幸福的笑容:"對,我女兒今天有社團活動,晚點回來。姐,你一定要見見小雨,長得可漂亮了,學(xué)習(xí)也好,是我們的驕傲。"
"一定像她媽媽。"母親笑著說。
就在這時,門鈴響了。
"應(yīng)該是小雨回來了。"王建國起身去開門。
片刻后,一個年輕女孩的聲音傳來:"爸,今天怎么這么香啊?做了什么好吃的?"
"有客人,你媽媽的姐姐和外甥來了。"王建國的聲音中透著驕傲。
一個穿著校服的女孩走進餐廳,她有著和小姨相似的眉眼,但鼻子和嘴巴更像王建國。女孩看到我們,有些驚訝地愣在原地。
"小雨,來,這是你姨媽和表哥。"小姨招呼道。
女孩禮貌地向我們點點頭:"姨媽好,表哥好。"
"坐下一起吃飯吧。"母親笑著說,"你就是小雨吧?聽說你在某大學(xué)讀書?"
女孩落座后,興奮地點點頭:"對,我在讀心理學(xué),以后想當(dāng)心理咨詢師。"
"真好,有理想。"母親說著,遞給她一個紅包,"姨媽第一次見你,沒準(zhǔn)備什么像樣的禮物,這是一點心意。"
晚餐在愉快的氣氛中結(jié)束。飯后,小雨主動收拾碗筷,我也跟著去廚房幫忙。
"表哥,你是做什么工作的呀?"小雨好奇地問。
"我在一家科技公司做項目經(jīng)理。"我簡單回答。
"哇,聽起來好厲害!"女孩的眼睛亮了起來,"那你平時很忙吧?"
我笑了笑:"還行,忙的時候挺忙的。"
女孩若有所思地點點頭:"表哥,我想問你一個問題,可以嗎?"
"當(dāng)然。"
"為什么我媽媽和姨媽二十年都沒見面?我一直不太明白。媽媽說是因為當(dāng)年她做了錯事,但具體是什么,她從來不說。"
我愣了一下,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這個...可能是大人之間的一些事情吧。"
女孩似乎對這個回答不太滿意,但也沒再追問。
06
回到酒店,母親坐在床邊發(fā)呆。
"媽,您還好嗎?"我關(guān)切地問道。
母親眨了眨眼睛:"沒事,就是...感覺有點恍惚。二十年沒見,秀云變了很多,卻又好像沒變。"
"您和小姨在客廳里聊了什么?我看您們都哭了。"
母親沉默了一會兒:"我們聊了很多,關(guān)于過去的事,關(guān)于爸媽..."
她沒有繼續(xù)說下去,只是輕輕嘆了口氣。
"媽,您要是不想說,那就不說了。"我急忙安慰道。
第二天一早,我們按約定來到小姨的餐館。這是一家不大的湘菜館,裝修簡單但干凈整潔,名字叫"鄉(xiāng)味小廚"。
小姨已經(jīng)在門口等著我們:"姐,明明,你們來啦!"
我們走進餐館,發(fā)現(xiàn)王建國正在廚房忙碌。他看到我們,連忙擦擦手走出來:"李姐,小李,早上好啊!"
"早啊。"母親點點頭,四處打量著餐館,"裝修得不錯,很有家的感覺。"
小姨笑了:"都是建國的功勞,他對這些挺有想法的。開業(yè)這些年,店里一直都是他打理。"
"那你呢?"母親問道。
"我主要負責(zé)后廚和賬目。"小姨自豪地說,"我們配合得挺好的。"
王建國在一旁笑著點頭:"是啊,要不是秀云,這店早就黃了。她那手藝,比我強多了。"
看著他們相視而笑的樣子,我突然理解了為什么小姨會為這個男人放棄一切。他們之間的默契和溫情,是長年累月的共同生活才能培養(yǎng)出來的。
"媽,我陪您去看看后廚吧。"我提議道。
母親點點頭,跟著小姨去了后廚。我則留在前廳,和王建國聊天。
就在這時,后廚傳來一聲瓷器破碎的聲音,緊接著是母親的驚呼。
"怎么了?"王建國連忙朝后廚跑去,我緊隨其后。
后廚里,母親站在原地,臉色煞白,地上散落著一個打碎的盤子。小姨正蹲在地上收拾碎片。
"怎么回事?"王建國問道。
小姨抬頭看了看母親,然后說:"沒事,就是不小心打翻了盤子。姐,你別站在那兒,小心扎到腳。"
母親似乎沒聽見,仍然呆呆地站在那里,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墻上的什么東西。
我順著母親的目光看去,發(fā)現(xiàn)墻上掛著一張泛黃的老照片。照片中是年輕的王建國和小姨,以及另外一個模糊的人影。照片很舊了,邊緣有些卷曲。
"媽,您沒事吧?"我走過去扶住母親。
母親猛地轉(zhuǎn)過頭看著我,眼中滿是我無法理解的復(fù)雜情緒:"明明,我們回酒店吧。"
"這么早就走?不是說要嘗嘗小姨的手藝嗎?"我有些困惑。
"改天吧。"母親的語氣不容置疑,"我突然有些不舒服。"
小姨站起來,擔(dān)憂地看著母親:"姐,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去醫(yī)院看看?"
"不用了,可能是昨晚沒休息好。"母親勉強笑了笑,"明明,我們走吧。"
我只好向小姨和王建國告辭,帶著母親離開了餐館。
07
回酒店的路上,母親一言不發(fā)。我能感覺到她的情緒不對,但不知道該如何開口詢問。
直到回到酒店房間,母親才突然開口:"明明,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您說。"
"如果...我是說如果,你發(fā)現(xiàn)自己以為的事情其實完全不是那樣,你會怎么做?"
我思考了一下:"這要看具體是什么事情吧。如果是重要的事,可能需要重新評估;如果是無關(guān)緊要的,那就隨它去了。"
母親苦笑了一下:"明明,你還太年輕。有些事情,不是簡單的重新評估就能解決的。"
"媽,到底發(fā)生什么事了?是后廚那張照片嗎?"
母親神色一變:"你看到了?"
"就看到墻上有張老照片,是小姨、王叔叔和另一個人的合影。"
母親沉默了一會兒:"明明,我想和你小姨單獨談?wù)劇D隳懿荒軒臀壹s她出來?就說我們明天就回去了,想最后見一面。"
我點點頭:"好的,我這就給小姨打電話。"
我撥通了小姨的電話,簡單說明了情況。小姨一口答應(yīng)了,約好下午三點在酒店附近的一家咖啡廳見面。
掛了電話,母親說道:"明明,我和你小姨見面的時候,你不用跟著。你可以去逛逛這座城市。"
"可是您不熟悉這里..."
"沒關(guān)系,就在附近,我自己能行。"母親堅持道。
幾個小時后,我收到母親的短信,讓我去咖啡廳接她。當(dāng)我到達時,發(fā)現(xiàn)母親和小姨都紅著眼睛,顯然哭過。
"媽,沒事吧?"我擔(dān)憂地問道。
母親搖搖頭:"沒事,姐妹倆聊得投機,有點動情罷了。"
小姨笑了笑:"是啊,二十年沒見,有太多話要說了。"
我總覺得她們之間有什么我不知道的秘密,但既然她們不愿說,我也不便追問。
"明明,明天我們就回去了。"母親突然說道,"我已經(jīng)和你小姨約好了,以后常聯(lián)系。"
我有些驚訝:"這么快就走?不是說要待三天嗎?"
"改變主意了。"母親簡短地說,"有些事情需要盡快回去處理。"
晚上,我們回到王建國和小姨家吃了最后一頓晚飯。氣氛有些微妙,大家都在刻意避開某些話題。飯后,小姨拉著母親去了陽臺,兩人低聲交談了很久。王建國默默地收拾著餐桌,我和小雨幫忙洗碗。
"表哥,你覺不覺得今天大家都怪怪的?"小雨小聲問我。
我點點頭:"確實有點怪。"
"我媽從咖啡廳回來后一直心不在焉的,爸爸好像也有心事。"小雨擔(dān)憂地說,"是不是發(fā)生什么事了?"
"我也不太清楚。"我實話實說,"成年人的世界有時候很復(fù)雜。"
母親和小姨從陽臺回來后,我們便告辭離開。小姨緊緊抱住了母親,眼中滿是不舍。王建國站在一旁,欲言又止。
回到酒店,母親告訴我她決定和父親離婚的消息,這讓我震驚不已。雖然不明白其中的原因,但我還是表示會支持她的決定。
第二天早晨,我們?nèi)C場的路上,母親看起來格外平靜,甚至帶著一絲釋然。
"媽,您還好嗎?"我關(guān)切地問道。
母親微笑著握住我的手:"很好,比過去二十年都要好。明明,謝謝你陪我來。"
"媽,無論發(fā)生什么,我都會支持您。"
母親深深地看著我:"我知道。明明,你長大了,比媽媽想象的要堅強、要成熟。"
飛機起飛了,我看著窗外的云海,心中充滿了對未來的忐忑和期待。我轉(zhuǎn)過頭,看到母親臉上掛著多年未見的、真正的笑容,仿佛她終于放下了什么沉重的包袱。
我暗暗下定決心,無論背后有什么真相,我都會站在母親身后,支持她的每一個決定。
那個男人驚訝地看著我母親,手中的茶杯重重落在桌上。
"是你...怎么可能是你..."他嘶啞著聲音。
我困惑地看著兩人之間詭異的氣氛,完全不明白發(fā)生了什么。當(dāng)那男人顫抖著伸出手,欲言又止地望向母親時,我看到母親眼中的震驚轉(zhuǎn)為一種難以形容的痛苦。
"你還活著..."母親微弱地說道,整個人搖晃著向后退去。
就在這時,小姨推門而入,看到這一幕后,她手中的購物袋瞬間掉落在地,發(fā)出一聲驚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