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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兒深夜發(fā)來“救救我”的短信,60歲父親掀翻整座城中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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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

林建國低頭盯著洗手池里打著旋兒的血水。

他機械地搓著手,
水龍頭嘩嘩作響,
沖不走指縫間凝固的暗紅。

派出所值班室的門被推開,
有人遞來一條毛巾。

“喝口水吧,
老林。”

林建國像是沒聽見,
繼續(xù)洗著怎么也洗不干凈的手。

值班民警小陳嘆了口氣,
把毛巾放在水池邊。

他們等了一夜的筆錄,
這位60歲的老人始終只回答“是我干的”這一句話。

監(jiān)控里記錄的是另一個林建國——那個手握鋼管將三個年輕人打得滿地找牙的男人,
和眼前這個佝僂著背、眼神渙散的老人判若兩人。

“林先生,
只要你配合我們,
說清楚事情經(jīng)過,
對你的量刑會從輕處理。”

負責審訊的刑偵隊長推門而入,
拍了拍他的肩膀,
“畢竟是正當防衛(wèi)的可能性很大。”



01

林建國終于關(guān)上水龍頭,
抬起頭。“手機,
還我手機。”
他沙啞地開口。

小陳從證物袋里取出那部老式諾基亞,
遞給他。

林建國的手還在微微發(fā)抖,
他點開手機,
翻到一條未讀信息——一個微信紅包,
備注寫著:“爸,
生日快樂。”

就在這時,
手機突然響起。屏幕上閃爍著“小雨”兩個字。

他望向窗外,
天已經(jīng)亮了。他這才記起,
今天是自己的六十歲生日。

七十二小時前,
就是這部手機,
收到了女兒發(fā)來的那條求救短信。

林建國是個不擅言辭的人。

他的手掌粗糙得像砂紙,
常年和機器油打交道的指甲縫永遠洗不干凈。

作為石化廠退休的老鉗工,
他在廠區(qū)的集資房里住了大半輩子。

客廳的墻上掛著一張全家福,
照片已經(jīng)泛黃。

妻子去世已經(jīng)十五年,
那以后他就再沒換過這張照片。

妻子離開時,
女兒小雨才八歲,
從那時起,
他一個人把女兒拉扯大。

“爸,
這衣服夠了。”
林小雨靠在臥室門框上,
看著林建國笨拙地往行李箱里塞衣服,
“我只是去城里工作,
又不是去南極,
缺什么再買就是了。”

林建國埋著頭,
繼續(xù)往箱子里塞著毛巾,
“城里的水質(zhì)不一樣,
要多帶幾條毛巾。”

女兒大學畢業(yè)后去省城工作已經(jīng)三年了。

剛離開家那會兒,
小雨每周都會打電話,
聊聊工作,
問問老爸的身體。

漸漸地,
電話少了,
從每周變成每月,
有時甚至會忘記節(jié)假日。

不過林建國從不抱怨,
他明白女兒忙。

只是最近,
林建國總覺得不對勁。

小雨的電話變多了,
卻總是在深夜打來。

電話接通后,
女兒支支吾吾,
問的都是些有的沒的。

林建國不是聰明人,
但做了幾十年父親的直覺告訴他,
女兒有心事。

“爸,
你有存款嗎?”上周的一個晚上,
小雨突然這么問道。

“有啊,
你媽走的時候留下的那點錢,
加上我的養(yǎng)老金,
攢了十幾萬。”
林建國實話實說,
“你工作不順利?需要錢?”

“沒,
沒事,
就是問問。”
電話那頭小雨有些慌亂,
隨即匆匆掛斷了電話。

第二天一早,
林建國打開手機微信,
發(fā)現(xiàn)小雨的頭像變成了黑白色,
朋友圈也被清空了。

02

他嘗試打電話,
但始終無人接聽。

那天晚上十一點二十三分,
林建國的手機收到了一條短信:“爸,
救救我。”

然后,
小雨的手機關(guān)機了。

林建國幾乎是連滾帶爬地從床上起來,
手忙腳亂地收拾了一個背包,
拿出壓箱底的五千塊錢,
戴上老花鏡,
查了最早一班去省城的長途汽車。

凌晨四點半,
他站在長途車站,
冷風吹得他渾身發(fā)抖。

但比起手機里那條短信,
他更害怕的是女兒出了什么事。

林建國第一次來到小雨租住的城中村,
這里的建筑密集得像蜂窩,
巷子窄得只容一人通過。

空氣中彌漫著垃圾發(fā)酵的酸臭和排水溝的腥味。

他按照女兒以前給的地址,
找到了那棟灰色的六層樓。

一樓的鐵門上貼著層層疊疊的小廣告,
電線桿上掛著幾條內(nèi)衣,
在風中無精打采地搖晃。

“找誰啊?”一個頭發(fā)蓬亂的中年男人叼著煙,
靠在門口,
目光警惕地掃視著林建國。

“我找我女兒,
林小雨,
三樓住戶。”
林建國緊緊抓著背包帶,
“她最近聯(lián)系不上了。”

“哦,
那個經(jīng)常夜不歸宿的姑娘啊。”
房東吐了口煙圈,
不屑地撇撇嘴,
“好幾天沒見著人了,
房租倒是按時打來了。”

“能讓我進去看看嗎?我是她父親。”

“身份證。”
房東伸出手。

林建國掏出證件,
房東瞄了一眼,
點點頭,
“上去吧,
別弄壞東西,
我還要出租呢。”

三樓的走廊上堆滿了雜物,
林建國小心翼翼地繞過幾個塑料桶,
來到304室門前。

他敲了敲門,
沒人應答。

從口袋里掏出女兒去年給他配的備用鑰匙,
手抖得幾乎對不準鎖孔。

門開了,
屋內(nèi)的氣味讓他皺起眉頭——一股霉味夾雜著煙味撲面而來。

十幾平米的小房間,
床上的被子亂成一團,
桌上堆滿了外賣盒和煙蒂。

墻角的行李箱敞開著,
衣服胡亂地塞在里面,
像是準備匆忙離開。

林建國的心沉了下去。這不像他記憶中那個愛干凈的小雨會住的地方。

他翻開女兒的抽屜,
希望找到些線索。

在一堆化妝品下面,
他發(fā)現(xiàn)了一張對折的紙條。

03

展開后,
林建國的手開始顫抖——那是一張借條。

“今借到現(xiàn)金伍萬元整,
月息30%,
借期半年,
逾期按天1%復利計算。”

借條上除了小雨歪歪扭扭的簽名外,
還有一個血紅的指印。

正當林建國要繼續(xù)查看時,
門外傳來腳步聲。

一個扎著馬尾辮的年輕女孩站在門口,
警惕地打量著他。

“你是誰?為什么在小雨姐的房間?”

林建國急忙解釋自己的身份,
“你認識我女兒?她去哪了?”

女孩叫李娜,
是小雨的鄰居。她咬著嘴唇,
猶豫了一會兒,
才道:“小雨姐最近和一群人走得很近,
總是很晚回來,
有時候哭得很厲害。”

“什么人?男朋友?”

李娜搖搖頭,
“不是,
是一伙做‘金融’的,
開著豪車,
經(jīng)常在小區(qū)門口等她。”
她壓低了聲音,
“有人說,
那是放高利貸的。”

林建國感到一陣眩暈。

“老人家,”李娜眼神躲閃,
“那些人不好惹,
聽說背后有人罩著。你要找女兒,
不如去‘金玉滿堂’看看,
她最近總在那里出入。”

李娜離開后,
林建國繼續(xù)在房間里搜尋。

在床墊下,
他發(fā)現(xiàn)了女兒的日記本。

最后一頁寫著:“我該怎么辦?我沒想到會變成這樣…他們說如果我不還錢,
就會找爸爸麻煩。我寧愿去死,
也不能連累爸爸…”

林建國的手機突然響了,
是一個陌生號碼。

他接通后,
聽筒里傳來一個男人油膩的聲音:“老頭兒,
想見你女兒嗎?帶上五十萬,
來金玉滿堂賭場后門,
別報警,
否則你女兒就完了。”

電話掛斷前,
他隱約聽到女兒的啜泣聲。

林建國翻遍了口袋,
只有帶來的五千塊錢。

他想起女兒以前提過的幾個同學,
打了幾個電話,
卻都說幫不上忙。

他甚至想過去派出所,
但害怕歹徒傷害小雨。

夜幕降臨時,
林建國來到了城中村最深處的“金玉滿堂”。

這是一家表面上經(jīng)營按摩的會所,
當?shù)厝硕贾肋@里其實是地下賭場和色情場所。

他在后門等了兩個小時,
沒人出現(xiàn)。

就在他快要放棄時,
一個面容姣好的年輕女子走了過來。

“林叔叔?我是小雨的閨蜜白莉。”
女子微笑著,
“小雨現(xiàn)在有點麻煩,
我?guī)闳ヒ娝!?br/>

一個聲音在林建國心底響起:“別信她。”
但對女兒的擔憂壓過了一切,
他跟著白莉走進了一條幽暗的巷子。

金玉滿堂的地下室鋪著紅色的地毯,
水晶吊燈照著賭桌上的籌碼,
叮叮當當?shù)穆曇舨唤^于耳。

林建國被帶到一個包間,
門一開,
小雨正蜷縮在沙發(fā)角落,
臉色慘白,
眼睛紅腫。

“爸!”小雨看到他,
撲了過來,
“你怎么來了?你快走!”

04

“閉嘴!”一個脖子上掛著粗金鏈子的男人把煙頭摁在煙灰缸里,
“老東西,
錢帶來了嗎?”

林建國環(huán)顧四周,
除了金鏈男,
還有兩個紋身壯漢守在門口。

“錢沒帶夠,
但我可以想辦法。”
林建國緊緊抱著女兒,
感覺她瘦了一大圈,
“能不能先讓我女兒回去?”

金鏈男嗤笑一聲,
“你女兒欠我們五十萬,
你說能不能回去?”他打了個響指,
一個壯漢上前把小雨拉開,
“別耍花樣,
明天這個時候,
帶錢來。否則,
你女兒就留在這兒‘工作’還債。”

林建國咬著牙,
“你們這是非法拘禁!我可以報警!”

“報啊!”金鏈男晃了晃手機,
“視頻都錄好了,
你女兒自愿來這兒上班,
公安都管不著。”
他冷笑道,
“再說了,
你以為我們會怕警察?蔡隊長昨晚還在這兒搓麻將呢!”

林建國被兩個保安架著扔出了后門。

他在泥水中爬起來,
衣服上沾滿了污漬,
膝蓋火辣辣地疼。

這一刻,
他意識到女兒已經(jīng)被卷入了一個黑暗的漩渦。

次日清晨,
林建國像個幽靈一樣游蕩在城中村的各個角落。

他試圖找人借錢,
但五十萬對一個退休工人來說是天文數(shù)字。

銀行不會借,
親戚朋友也湊不出這么多。

中午時分,
他在金玉滿堂對面的小攤上買了碗面,
一邊吃一邊盯著那棟建筑。

三個小時里,
他看到至少五個穿制服的人進出——有交警,
有協(xié)警,
甚至還有一個戴著警徽的中年男人,
被金鏈男親自迎進門。

林建國摸了摸口袋里的那張借條,
眼神漸漸變得堅定。

05

那天下午,
他走進了一家五金店,
買了一把扳手和一把美工刀。

在附近的服裝店,
他又買了一套保潔員的工作服。

晚上七點,
林建國戴著口罩,
穿著保潔服,
推著清潔車走進了金玉滿堂。

沒人注意一個低頭干活的老保潔。

他裝作打掃衛(wèi)生,
悄悄觀察著場內(nèi)的情況。

包間區(qū)有專人把守,
但后廚通向二樓的樓梯卻無人看管。

他趁人不注意,
溜上了二樓。

走廊盡頭有一扇帶密碼鎖的鐵門。

正當他猶豫時,
鐵門打開了。

一個濃妝艷抹的女子領著客人走了出來。

林建國背過身去,
裝作擦地。

等人走遠后,
他迅速抓住還未完全關(guān)閉的門,
閃了進去。

走廊兩側(cè)是一間間小房間,
門上掛著號碼牌。

從門縫里,
他聽到女孩們的哭聲和客人的污言穢語。

林建國的心揪成一團,
他悄悄推開一扇又一扇門,
終于在盡頭的303房看到了小雨。

她蜷縮在床角,
手腕上有勒痕,
臉上帶著淤青。

看到父親,
她的眼淚瞬間涌出。

“爸,
你怎么又來了?他們會殺了你的!”小雨哭著說。

林建國幫女兒披上外套,
“別怕,
爸爸帶你走。”

就在他們準備離開時,
走廊上響起了腳步聲。

金鏈男和兩個打手出現(xiàn)在門口。

“呦,
偷東西啊?”金鏈男冷笑道,
“老東西,
你是嫌命長了?”

打手們撲了上來,
林建國把小雨護在身后,
抄起扳手迎了上去。

他很久沒打過架了,
但保護女兒的本能讓他爆發(fā)出驚人的力量。

扳手重重地砸在第一個打手的頭上,
鮮血頓時噴濺而出。

小雨驚恐地尖叫起來。

金鏈男掏出一把明晃晃的匕首,
朝林建國刺去。

刀尖劃破了他的手臂,
鮮血瞬間染紅了袖子。

“爸!”小雨沖上來,
被另一個打手一把推開,
撞在墻上。

看到女兒被傷害,
林建國眼前一片血紅。

他不知哪來的力氣,
一個箭步?jīng)_上去,
扳手對準金鏈男的膝蓋狠狠砸下。

只聽“咔嚓”一聲,
金鏈男發(fā)出殺豬般的慘叫,
跪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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