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我叫李強，今年三十四歲，在城里工地干了快一年了。今天收工早，我蹲在工棚門口抽煙，手機突然響了，是我媽打來的。

"強子，你得回來一趟。"我媽的聲音壓得很低，"芳兒最近不太對勁。"

我吐出一口煙："咋了？"

"老李頭總往你家跑，昨天我看見他從你家出來都晚上九點多了。"

我手指一抖，煙灰掉在褲子上燙了個洞。老李是我們鄰居，五十出頭，老婆死了好幾年，平時在村里名聲還行。

"媽，你別瞎想，芳兒一個人在家，老李幫忙干點活正常。"

"幫忙用得著大晚上去？"我媽急了，"村里都傳開了，你趕緊回來看看！"

掛掉電話，我盯著地上的煙頭發呆。王芳跟我結婚八年，女兒六歲，在鎮上讀一年級。去年我出來打工，她一個人在家帶孩子，種著兩畝地。每次視頻她都笑著說沒事，讓我別擔心。

工頭聽說我要請假，臉拉得老長："現在工期緊，你走了活誰干？"

"家里有事，就三天。"我塞給他兩包中華。

坐大巴回村的路上，我腦子里全是王芳的樣子。她比我小五歲，皮膚白，笑起來有酒窩。剛結婚那會兒，我下地回來，她總是站在門口等我，遞上熱毛巾。后來有了孩子，日子過得緊巴巴的，她從來沒抱怨過。

大巴到鎮上已經下午四點。我買了盒巧克力，是王芳愛吃的牌子。走到村口，碰見張嬸挑著水桶，看見我愣了一下："強子回來了？"

"嗯，回來看看。"我遞過去一根煙，"芳兒在家嗎？"

張嬸眼神躲閃："這個點...應該在吧。"

我家在村子西頭，三間平房帶個小院。離老遠我就看見煙囪冒著煙，王芳應該在做晚飯。推開院門，雞群撲棱著散開，菜地收拾得整整齊齊。窗戶上貼著女兒畫的向日葵，已經褪色了。

"芳兒？"我喊了一聲。

廚房門猛地打開，王芳系著圍裙跑出來，臉上沾著面粉。她眼睛瞪得老大："你...你怎么回來了？"

"想你們了。"我把巧克力遞過去。

她接過來，手指有點抖："也不提前說一聲，我都沒準備..."

這時候里屋傳來咳嗽聲。我皺眉："誰在屋里？"

"啊，是..."王芳還沒說完，老李提著工具箱走出來，灰襯衫上全是土。

"強子回來了？"老李笑得不太自然，"你家水管漏了，芳...弟妹叫我來修修。"

王芳趕緊說："廚房下水管堵了，李叔來幫忙。"

我看看老李，又看看王芳。她耳根通紅，圍裙帶子系得歪歪扭扭。老李額頭上有汗，工具箱沒關嚴，露出半截粉色毛巾——那是我去年給王芳買的。

"修好了嗎？"我問。

"好了好了。"老李拎著工具箱往外走，"你們聊，我先回去。"

王芳追到院門口："李叔，謝謝啊，那筐雞蛋你帶上..."

我站在廚房門口，看見灶臺上燉著排骨，案板上切好的蔥姜蒜。碗柜里多出兩個酒杯，洗得干干凈凈。水管好好的，根本沒漏。

晚上王芳做了四菜一湯，一直給我夾菜。"多吃點，城里吃不好吧？"她聲音比平時高，"妞妞在鎮上挺好的，上周考試得了朵小紅花..."

我嚼著排骨，肉燉得太爛，沒滋味。"老李經常來幫忙？"

王芳筷子頓了一下："就...偶爾。上次屋頂漏雨，他幫著補的。秋收時借他家的三輪車拉玉米..."

"村里人說閑話了。"

"誰說的？"她聲音突然尖利，"就是正常幫忙，又沒干什么！"

我放下碗："我沒說你們干什么。"

王芳站起來收拾碗筷，背對著我："你一年到頭不回家，家里有事不得找人幫忙？"

夜里躺在床上，王芳背對著我玩手機。我伸手想摟她，她身子一僵："累了，睡吧。"

半夜我起來上廁所，聽見她在陽臺小聲打電話："...他突然回來了...嗯明天再說..."

第二天一早，王芳說要去鎮上接女兒。我說一起去，她支支吾吾："你先休息，我去去就回。"

她走后，我去了老李家。他家院子比我家大，種著葡萄架。老李正在劈柴，看見我放下斧頭。

"強子，有事？"

我遞給他一根煙："叔，謝謝你照顧我家。"

"應該的。"他接過煙，手上有道新傷口，"鄰里之間..."

"芳兒年輕，不懂事。"我盯著他眼睛，"有些事過了線，對誰都不好。"

老李臉色變了："你這話什么意思？"

"昨晚她給你打電話了吧？"

葡萄架下安靜得能聽見螞蟻爬。老李把煙扔地上踩滅："強子，有些話不能亂說。"

"我看見了。"我掏出手機，打開相冊，"上個月工地放假，我偷偷回來過。"

照片上，王芳和老李坐在葡萄架下，她穿著我從沒見過的碎花裙子，老李的手搭在她肩上。

老李臉白了："那次是...是她中暑了，我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