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系真實案件改寫,所用人名皆為化名,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聯網,部分圖片非案件真實畫像,僅用于敘事呈現,請知悉。聲明:作者專屬原創文章,無授權轉載搬運行為一律追究到底!
湘江的水,蜿蜒北去,滋養著兩岸的沃土與人家。
在湖南一個逐漸繁榮起來的小城,李明浩和妻子劉蕓的臉上,多日來都洋溢著難以掩飾的喜悅。
他們的新房終于裝修完畢,一座帶著獨立小院的兩層樓房,在周圍一片略顯陳舊的建筑中,顯得格外氣派。
這棟房子,幾乎耗盡了李明浩夫婦半生的積蓄,更是他們未來幸福生活的全部寄托。
李明浩是個勤奮踏實的生意人,早年做過不少小買賣,吃過苦,也積累了一些資本。
妻子劉蕓則是一家單位的會計,溫柔賢淑,將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條。
他們唯一的兒子,小名叫樂樂,今年剛滿六歲,聰明活潑,是夫妻倆的心頭肉。
為了這棟新房,李明浩親自跑建材市場,對比設計方案,每一個細節都力求完美。
他常常指著尚未完工的院子對樂樂說:“等搬進去了,爸爸給你在院子里搭個秋千,再種上你媽媽喜歡的月季花。”
喬遷的日子選在了一個黃道吉日。
鞭炮聲噼里啪啦地響了許久,染紅了門前的水泥地。
親朋好友紛紛前來道賀,屋里屋外,人聲鼎沸,熱鬧非凡。
李明浩舉著酒杯,滿面紅光地與來客們寒暄,劉蕓則在廚房和客廳間忙碌,招呼著女眷們,臉上帶著幸福的笑容。
樂樂穿著新衣服,在人群中鉆來鉆去,不時發出一串串清脆的笑聲。
然而,在這片喜慶祥和的氛圍之下,似乎總有一些難以言喻的細微之處,如同陽光下投射的斑駁樹影,在不經意間撩動著人的神經。
新房坐落在城郊一片新開發的區域,周圍還有些地塊尚未動工,顯得有些空曠。
尤其到了夜晚,除了零星幾戶人家的燈火,大部分地方都籠罩在一片沉沉的黑暗之中。
劉蕓膽子小,最初幾天,總覺得夜晚的院子里似乎有什么異樣的響動,像是風吹過樹葉的沙沙聲,又像是小動物悉悉索索跑過的聲音。
她跟李明浩提過幾次,李明浩總是笑著安慰她:“新環境,你還不適應。再說,院墻這么高,能有什么事?過幾天就好了。”
樂樂也曾指著樓梯轉角的一處陰影,怯生生地說:“媽媽,那里好像有眼睛。”
劉蕓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只看到一片光滑的墻壁,和自己略顯疲憊的倒影。
她摸了摸兒子的頭,柔聲說:“樂樂看花眼了,那是墻壁的影子。”
但那種莫名的不安,如同初春的薄霧,偶爾會悄無聲息地彌漫在劉蕓的心頭。
她想,或許真的是自己太敏感了,新房,新生活,一切都會越來越好的。
隨著搬入新家,生活逐漸步入正軌。
李明浩的生意依舊繁忙,經常需要外出應酬。
劉蕓白天要上班,晚上回來還要照顧樂樂,打理家務,漸漸感到有些力不從心。
夫妻倆商量后,決定請一個住家保姆,幫忙分擔一些家務,也能更好地照顧樂樂。
通過家政公司的介紹,王桂芳,一個看起來五十出頭,面相樸實和善的農村婦女,走進了這個家。
王桂芳自稱王姨,說話帶著濃重的鄉音,手腳卻很麻利。
她告訴李明浩夫婦,自己男人去世得早,兒子在外面打工,她一個人在家閑著也是閑著,不如出來找點事做。
她有過帶孩子的經驗,做飯、打掃衛生也都是一把好手。
劉蕓對王姨的第一印象不錯。
她看起來老實本分,眼神也透著幾分真誠。
試用了幾天后,王姨的表現確實令人滿意。
她每天天不亮就起床,準備好一家人的早餐。
白天把家里收拾得干干凈凈,窗明幾凈,一塵不染。
樂樂放學回來,她會陪著做游戲,講故事,還會做一些樂樂愛吃的小點心。
劉蕓和李明浩下班回家,總能吃上熱騰騰的可口飯菜。
樂樂似乎也很喜歡這個新來的王姨。
王姨會給他扎不同樣式的小辮子,或者陪他玩積木。
她不像有些保姆那樣死板,反而很有耐心,樂樂的一些小淘氣,她也總是笑著包容。
漸漸地,王姨像是這個家不可或缺的一員。
劉蕓肩上的擔子輕了許多,臉上的笑容也多了起來。
李明浩看在眼里,也覺得這錢花得值。
王姨的房間被安排在一樓的一個小臥室,與主臥所在的二樓隔開。
她作息規律,除了必要的家務和照顧樂樂,很少在李明浩夫婦面前過多地出現,顯得很有分寸。
有時候,劉蕓會主動找王姨聊聊天,問問她家里的情況。
王姨總是簡單地回答幾句,話不多,但語氣中透著對現在這份工作的感激。
“能遇到你們這么好的人家,是我的福氣。”王姨不止一次這樣說過,眼神里充滿了真摯。
只是,偶爾在夜深人靜的時候,當劉蕓起夜,經過一樓王姨房間門口時,會聽到里面傳來一些細微的壓抑的聲響,像是嘆息,又像是極力克制的嗚咽。
她以為是王姨想家,或者思念她故去的丈夫,便沒有多問,只是在心里默默地希望她能在這里過得舒心。
日子一天天過去,新房里的生活看似平靜而溫馨。
李明浩的生意越做越順,應酬也越來越多,有時候甚至會出差幾天。
劉蕓依舊按部就班地上班下班,有王姨幫忙,她感覺輕松了不少,也有了更多的時間陪伴樂樂。
然而,那種曾經讓劉蕓感到不安的細微之處,并沒有完全消失,反而像水底的暗流,在不為人知的地方悄悄涌動。
有時,劉蕓會發現家里的一些小物件,位置發生了輕微的移動,但王姨卻說她并沒有動過。
比如她放在床頭柜上的一個陶瓷小兔子擺件,她明明記得兔子的臉是朝向窗戶的,但第二天早上起來,卻發現它轉向了門口。
她問王姨,王姨一臉茫然地搖頭。
李明浩則笑她疑神疑鬼:“肯定是你不小心碰到了,自己忘了唄。”
還有幾次,深夜里,劉蕓似乎聽到樓下傳來模糊的腳步聲,很輕,很慢,不像王姨平時走路的動靜。
她豎起耳朵仔細聽,那聲音又消失了,仿佛只是她的錯覺。
她推了推身旁熟睡的李明浩,李明浩只是嘟囔了一句“怎么了”,翻了個身又睡著了。
黑暗中,劉蕓睜著眼睛,心跳有些不受控制地加快。
樂樂也偶爾會說一些奇怪的話。
有一次,他指著空無一人的客廳角落說:“王姨,那里有個阿姨在看我們。”
王姨當時正在拖地,聞言直起身,順著樂樂指的方向望去,笑道:“樂樂又調皮了,哪里有什么阿姨呀,是不是想讓王姨給你講故事了?”
樂樂卻很堅持,小眉頭皺著:“真的有,她還對我笑。”
劉蕓聽了心里有些發毛,但看到王姨鎮定自若地安撫樂樂,又覺得或許真的是小孩子想象力豐富。
李明浩對這些所謂的“異常”嗤之以鼻。
他是個堅定的唯物主義者,從不相信什么鬼神之說。
他覺得妻子和兒子都是太過敏感,或許是新環境帶來的心理暗示。
他還特意請了幾個朋友來家里熱鬧了幾次,想用人氣驅散所謂的“陰氣”。
王姨在這些時候,總是表現得沉默而平靜。
她會默默地收拾客人留下的狼藉,或者在一旁安靜地看著大家說笑。
當劉蕓私下里向她提及那些不安時,王姨會輕聲安慰她:“夫人,別想太多,可能是您太累了。這房子這么好,是福地呢。”
她的語氣總是那么懇切,讓劉蕓的擔憂也減輕了許多。
但劉蕓不知道的是,在她看不見的角落,王姨的眼神,偶爾會掠過一絲復雜難明的光。
尤其是在夜深人靜,當她獨自一人待在房間里的時候,那張白天看起來樸實和善的臉,在昏暗的燈光下,會呈現出一種令人不寒而栗的陰郁。
她會對著窗外沉沉的夜色,久久地凝視,嘴唇無聲地蠕動,仿佛在與某個看不見的影子對話。
這是一個看似與往常并無二致的傍晚。
夕陽的余暉將天空染成一片瑰麗的橘紅色,透過客廳的落地窗,給室內的家具鍍上了一層溫暖的光暈。
李明浩今天難得沒有應酬,說要早點回家陪妻兒吃飯。
劉蕓心情很好,特意下廚做了幾道李明浩愛吃的菜。
樂樂在客廳里跑來跑去,追逐著王姨,兩人玩得不亦樂乎,銀鈴般的笑聲不時響起。
王姨今天似乎也格外高興,臉上一直帶著笑容,還給樂樂講了幾個新的笑話。
飯菜的香氣彌漫在空氣中,一切都顯得那么和諧美好,仿佛之前所有的不安與猜疑,都只是庸人自擾的幻象。
李明浩是在傍晚六點左右到家的。
他提著一個蛋糕盒子,笑著說:“今天路過蛋糕店,看到樂樂喜歡吃的巧克力蛋糕,就買了一個。”
“爸爸真好!”樂樂歡呼著撲過去,抱住了李明浩的腿。
一家人圍坐在餐桌旁,享用著豐盛的晚餐。
王姨在廚房里忙碌著,不時端出新的菜肴。
席間,李明浩談起了生意上的一些趣事,劉蕓和樂樂聽得津津有味。
溫馨的燈光下,每個人的臉上都洋溢著幸福。
飯后,劉蕓去洗碗,李明浩陪著樂樂在客廳看動畫片。
王姨則開始收拾餐桌,打掃衛生。
她低著頭,默默地擦拭著桌子上的油漬,動作一絲不茍。
夜色漸漸濃了,窗外的天空由橘紅變成了深藍,繼而是濃稠的墨黑。
城市的喧囂似乎被隔絕在這棟安靜的房子之外。
大約晚上八點多,樂樂有些困了,劉蕓便帶著他上樓去洗漱睡覺。
李明浩則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看著財經新聞,時不時地用手機回復一些工作信息。
王姨已經做完了所有的清潔工作,她對李明浩說:“先生,沒什么事我就先回房休息了。”
“好的,王姨,辛苦你了。”李明浩頭也沒抬地應道。
王姨點了點頭,轉身走向自己在一樓的房間。
她的腳步很輕,幾乎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劉蕓給樂樂講完睡前故事,哄他睡著后,才輕手輕腳地走出兒童房。
她下樓想倒杯水喝,看到李明浩還在看電視,便走過去坐在他身邊,頭輕輕靠在他的肩膀上。
“今天真好。”劉蕓輕聲說,語氣中帶著滿足。
李明浩攬過她的肩膀,親了親她的額頭:“以后都會這么好的。”
就在這時,樓下突然傳來一聲異響,像是重物落地的聲音,沉悶而突兀。
“什么聲音?”劉蕓嚇了一跳,直起身子。
李明浩也皺起了眉頭:“好像是王姨房間那邊傳來的。”
他站起身,“我去看看。”
劉蕓也跟著站了起來,心里莫名地涌起一陣強烈的不安。
她緊緊跟在李明浩身后,走向王姨的房間。
王姨的房門虛掩著,里面沒有燈光,一片漆黑。
“王姨?王姨?”李明浩試探著叫了兩聲,沒有人回應。
他推開房門,一股不祥的氣息迎面撲來。
劉蕓捂住了嘴,感到一陣強烈的不適。
李明浩臉色驟變,他迅速按下了墻上的開關。
燈光亮起的一瞬間,眼前的景象讓他們驚駭萬分。
王姨倒在地上,神情扭曲,屋內的景象顯示出曾發生過極為可怕的事情。
“啊——!”劉蕓發出一聲凄厲的尖叫,雙腿一軟,幾乎癱倒在地。
李明浩也被這恐怖的景象驚得心神俱裂,但他強迫自己鎮定下來。
他顫抖著拿出手機,想要報警。
然而,就在他即將撥出號碼的瞬間,一個冰冷而沙啞的聲音,如同夢魘般,在他們身后幽幽響起:
“別白費力氣了。”
李明浩和劉蕓猛地回頭,只見一個身影不知何時出現在了他們身后。
客廳的燈光有些昏暗,只能依稀看到那是一個女人的輪廓,她的臉上似乎帶著一絲詭異的笑容。
“你……你是誰?!”李明浩將劉蕓護在身后,聲音因恐懼而顫抖。
那女人沒有回答,只是慢慢地,一步一步地向他們逼近。
她的手中,似乎也握著什么東西。
絕望瞬間攫住了劉蕓的心。
她看著那個步步緊逼的陌生女人,看著丈夫驚恐卻又保護她的背影,看著這曾經承載了他們所有幸福夢想的房子,在這一刻,變成了無法想象的噩夢之地。
接著是令人心悸的聲響和隨之而來的死寂,預示著不幸的發生。
過了不知多久,一切又恢復了令人窒息的安靜。
沉悶的氣息彌漫在空氣中。
那個偽裝成王姨的女人緩緩地從樓上走下來。
她的神色冷漠,手和衣服上有些深色的痕跡,在昏黃的燈光下顯得格外刺眼。
她走到一樓自己“遇害”的房間門口,看著倒在那里的“自己”——一個她早就準備好的假人,周圍布置得像是發生過不幸。
她嘴角勾起一抹森冷的笑容,眼神中充滿了異樣的情緒。
然而,就在她以為一切都已塵埃落定的時候,她沒有注意到,在二樓兒童房的床底下,一個小小的身影,正透過床單的縫隙,用一雙充滿恐懼的眼睛,死死地盯著樓梯口的方向。
保姆張秀蓮屏住呼吸,一動也不敢動。
她是在聽到樓下第一聲異常響動時驚醒的。
多年的謹慎和直覺讓她立刻意識到發生了可怕的事情。
她沒有貿然出去,而是第一時間躲進了主臥樂樂的床底下,并用被子和雜物將自己盡可能地掩藏起來。
她聽到了樓下所有的動靜——李明浩的呵斥,劉蕓的哭喊,以及那個“王姨”冰冷而無情的聲音。
她透過縫隙,看到了那個女人手持著某物,帶著一身戾氣從樓上下來,又看到了她檢查樓下那個假“王姨”的情況。
張秀蓮的心臟狂跳不止,幾乎要從嗓子眼里蹦出來。
她死死地捂住自己的嘴,不讓自己發出一絲一毫的聲音。
她知道,只要被發現,她也難逃厄運。
那個女人在樓下停留了一會兒,似乎在確認什么,然后才緩緩地打開房門,消失在沉沉的夜色中。
又過了許久,確認外面再沒有任何動靜之后,張秀蓮才敢從床底下一點一點地挪出來。
她的四肢早已麻木,渾身被冷汗浸透。
她不敢開燈,借著窗外微弱的月光,她看到了客廳里和樓梯上混亂的痕跡,心中充滿了恐懼。
她強忍著巨大的恐懼和悲痛,踉踉蹌蹌地摸到電話,用顫抖的手指撥打了報警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