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明:本文事件為真實事件稍加改編,但并非新聞,情節全來源官方媒體
為了內容通順,部分對話是根據內容延伸,并非真實記錄,請須知。
我叫白南源,今年十八,家住槐樹村,村里一棟土坯房,住了我大伯一家。
村里人提起我,都嘆口氣,說我命苦。
六歲那年,親爸媽嫌我是個女孩,把我扔在村口,頭也不回地走了。
那天風大,我蹲在路邊,抱著膝蓋哭,嗓子都啞了。
大伯路過,瞧見我,二話不說把我抱回家,拍著我背說:
“南源,別怕,以后這兒就是你家。”從那天起,我有了名字,也有了家。
大伯叫白長山,五十多歲,臉黑得像鍋底,笑起來卻暖得像太陽。
他是村里出了名的老實人,干活麻利,心腸軟。
大伯娘李桂花,嘴上厲害,動不動就罵人,可心不壞,偶爾偷偷給我塞個煮雞蛋。
二哥白強,比我大三歲,皮得像猴,成天捉弄我,不是往我碗里扔蟲子,就是藏我的鞋。
大哥白勇,穩重些,話不多,但從不欺負我。
親爸媽住村東頭,離大伯家不遠,可他們眼里只有我弟弟,從沒把我當回事。
在大伯家,我像個小陀螺,掃地、洗碗、喂雞,啥活兒都干,想讓他們覺得我不是白吃白喝。
可不管我多賣力,二哥還是笑我:“小丫頭,干再多活也沒人夸你!”
大伯娘也常念叨:“南源,干活麻利點,別偷懶!”
只有大伯,干完農活回來,總拍拍我頭,說:“南源,累了吧?歇會兒。”
那話像糖,甜得我心里發暖。
大伯有個心愿,非讓我上學。那會兒村里女孩念書的不多,大伯娘嫌費錢,嚷嚷:
“一個丫頭片子,念啥書?早點嫁人得了!”大伯卻拍桌子:
“南源腦子靈,不讀書可惜了!”
他跑去鎮上,找學校把我的學籍辦好,硬是讓我背上書包。
大伯娘嘴上罵,可還是給我縫了個新書包,嘀咕:“念就念吧,別給我丟人。”
小學六年,我起早貪黑,早上喂完雞才去學校,晚上回來還要洗衣服。
村里人笑我:“南源,你大伯供你讀書,圖啥?”
我低頭不吭聲,心里卻憋著股勁兒——我要念出個名堂,讓大伯臉上有光。
親爸媽卻當我是搖錢樹。逢年過節,他們就來大伯家,點名讓我去干活,
洗碗、劈柴,干完就走,連句好話沒有。有一次,我媽瞅著我,陰陽怪氣地說:
“南源,長這么大了,也該幫幫家里了吧?”我攥緊拳頭,沒吭聲。
大伯聽見了,沉著臉說:“她還是個孩子,幫啥幫?有事找我!”我媽撇撇嘴,扭頭走了。
小學畢業那年,我考了全校第一,大伯樂得逢人就夸:“南源爭氣,給我長臉!”
大伯娘也破天荒沒罵人,做了碗紅糖雞蛋給我吃。
二哥哼了一聲:“不就考個第一,有啥了不起?”
可我瞧見他偷偷把自己的舊書包塞給我,嘀咕:“別弄壞了啊。”
初中三年,日子更緊巴。大伯家種地賺不了幾個錢,供我和二哥讀書,常常揭不開鍋。
我開始偷偷打工,暑假去鎮上餐館刷盤子,賺的錢全交給大伯娘。
她接過錢,沒罵我,眼神卻軟了點,說:“南源,省著點花,別累壞了。”
我笑著點頭,心里卻酸得不行。
初二那年,親媽找上門,說給我定了門親事,對方是個三十多的男人,精神有點問題,彩禮給八萬。
她拉著我手,笑得像朵花:“南源,嫁過去享福,媽還能拿點錢給你弟弟娶媳婦。”
我嚇得臉都白了,甩開她的手,喊:“我不嫁!我還要讀書!”
她愣了,罵我:“白眼狼,養你這么大,你就這樣回報?”
大伯聽見,沖出來把她趕走,氣得直喘:“南源是我閨女,誰敢賣她,我跟他拼命!”
那晚,我躲在屋里哭,怕大伯為我得罪人。
大伯敲門進來,遞給我個蘋果,笑著說:“南源,別怕,讀書的事,大伯給你撐腰。”
我抱著他,哭得像個傻子。從那天起,我更拼了命地學,想用成績告訴所有人,我不是沒人要的丫頭。
中考成績出來,我考上鎮上最好的高中。大伯樂得合不攏嘴,殺只雞慶祝。
大伯娘也笑了,說:“南源,行,算你沒白念。”二哥撇嘴:
“考個破高中,得意啥?”可他偷偷塞給我十塊錢,嘀咕:
“買點吃的,別餓死。”我攥著錢,眼淚差點掉下來。
高中的日子,比初中還難。鎮上高中離家遠,我得住校,學費也高。
大伯咬牙賣了兩頭豬,才湊夠第一年的錢。學校里,同學穿得光鮮,
有的背名牌書包,有的周末去網吧玩游戲。我卻穿著大伯娘改的舊衣服,
書包還是二哥用過的,破得拉鏈都壞了。班里有人笑我:
“南源,你咋老穿這身?跟要飯的似的。”我低頭不吭聲,心里卻像扎了根刺。
學習也讓我喘不過氣。鎮上的學生底子好,老師講得快,我跟不上,
第一次月考只排倒數。回到家,我躲在屋里不敢見人,怕大伯失望。
二哥卻破天荒沒笑我,扔給我一本數學筆記,說:
“笨死了,照著這個學,保你及格。”
我愣了,翻開筆記,里面全是密密麻麻的公式和解題步驟,
字跡工整得不像他寫的。我問:“二哥,這你寫的?”
他哼了一聲:“廢話,趕緊學,別給我丟人!”
從那天起,二哥開始幫我補課。他嘴上不饒人,動不動罵我笨,
可每次都講得耐心,晚上熬到十二點也不喊累。有了他的筆記和輔導,
我的成績慢慢上來,期末考進了前二十。班主任夸我進步大,
我卻知道,這全是二哥的功勞。
高二那年,家里出了大事。大哥白勇二十五歲,到了談婚的年紀。
他跟村里一個姑娘好了兩年,原本打算訂婚,可女方家要十萬彩禮,
大伯家拿不出,姑娘被家里逼著分了手。村里人嚼舌根,說白家窮得叮當響,
連彩禮都出不起。大哥整天悶在屋里,話都不說一句。
大伯急了,跑到城里工地干活,五十多歲的人,搬磚扛水泥,累得腰都直不起來。
大伯娘也找了份活,在鎮上菜市場賣菜,每天起早貪黑,回來手都凍得發紫。
我想輟學打工,減輕家里負擔,大伯卻瞪我:
“南源,你敢不讀書,我打斷你的腿!家里的事,有我!”大伯娘也說:“念你的書,別瞎操心。”
大哥沒閑著,他在網上寫小說,投給雜志社,慢慢攢了點稿費。
有一次,他塞給我五十塊錢,說:“南源,買點吃的,別老吃食堂的餿飯。”
我攥著錢,眼淚差點掉下來。大哥自己都沒錢買新衣服,卻想著給我零花錢。
家里日子苦,可大伯一家從沒讓我覺得是外人。
大伯娘給我做新棉襖,大哥幫我買課本,二哥給我補課,
連罵我的時候都帶著點暖。我開始明白,家不是血緣,是有人愿意為你撐腰。
高考那年,村里下了場大雨,路滑得像抹了油。我起早趕到考場,
緊張得手心全是汗。考前半小時,我站在校門口,裹著件舊雨衣,
腦子里全是公式和古詩。突然聽見有人喊:“南源!”
我抬頭一看,大伯娘、大哥、二哥全來了,撐著傘,衣服濕了大半。
大伯娘遞給我個塑料袋,里面裝著熱乎乎的包子,說:“吃點,別餓著。”
大哥拍拍我肩:“南源,考你的,別慌。”二哥咧嘴笑,從兜里掏出瓶香水,
往我手腕上噴了點,說:“我最喜歡的味兒,聞著它,緊張了就想想我,準行!”
那香水味兒甜甜的,像陽光,暖得我鼻子發酸。
我看著他們,喉嚨哽得說不出話。大伯沒來,他在工地干活,昨晚打電話說:
“南源,考好了,大伯給你殺豬慶祝!”
我咬咬牙,點點頭,攥緊準考證。
在家人的關愛與支持下,我走向考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