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
“明子,聽說你又被相親對象拒絕了?”王阿姨的聲音透過電話傳來,語氣中帶著幾分無奈。
張明嘆了口氣,“嗯,人家嫌我房子小,還嫌我工資低。”
“這年頭的姑娘,眼光都高著呢!”王阿姨嘖嘖兩聲,“不過我這還有個人選,條件挺好的,就是...年紀(jì)大了點。”
“大多少?三十五?”張明隨口問道。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五十歲,退休語文老師,喪偶多年。別急著拒絕,人家條件好著呢,有房有退休金,知書達理的...”
張明愣住了,下意識想拒絕,可轉(zhuǎn)念一想自己都快三十了,相親無數(shù)次都鎩羽而歸,或許...該換個思路了?
“行吧,見見也無妨。”他輕聲說道,完全沒想到這個決定會如何改變他的一生。
更沒想到,在婚禮之夜,當(dāng)他掀開被子,看清新娘面容的那一刻,塵封已久的記憶會如洪水般沖破閘門,讓他明白,這場婚姻早在二十三年前就已注定...
01
2015年初夏,細雨綿綿的周末。
張明獨自坐在家中的沙發(fā)上,手里捧著一本《平凡的世界》,卻怎么也看不進去。今天是他這個月第三次相親,結(jié)果依然不盡人意。
“小伙子,你是做什么工作的啊?”女方母親問他。 “軟件工程師。” “月薪多少?” “六千。” “六千?在這個城市租房子都不夠吧?有車有房嗎?” “暫時還沒有...”
接下來的談話變得索然無味,他甚至能從對方眼中看到失望。一頓飯吃完,女孩找借口先行離開,剩下他一個人尷尬地付賬。
也不怪別人勢利,畢竟在這個物欲橫流的社會,像他這樣的條件確實不算理想。
二十八歲,沒車沒房,家里還有年邁的母親要贍養(yǎng),月薪只有六千塊,在這座不大不小的城市里,勉強糊口而已。
“兒子,怎么又嘆氣呢?”張母端著一杯熱騰騰的菊花茶走過來,滿臉寫著擔(dān)憂。
張明搖搖頭,合上書本,“沒事,媽,就是今天相親不太順利。”
“都怪媽沒本事,要是家里條件好點...”張母眼眶紅了。
“您別這么說。”張明趕緊起身接過茶杯,“我這不是挺好的嗎?有工作,能養(yǎng)活自己,還能照顧您。結(jié)不結(jié)婚的,都是小事。”
自從父親五年前因病去世后,家里就只剩下張明和他母親兩個人。
張明從小在農(nóng)村長大,憑借著過人的勤奮和聰明,一路考上大學(xué),成為村里少有的大學(xué)生。
畢業(yè)后,他來到這座三線城市,找了份軟件工程師的工作,每個月省吃儉用,把大部分工資寄回老家給母親。
去年,他好不容易把母親接到城里同住,租了個兩室一廳的小房子,生活才稍稍安定下來。
聽完王阿姨的電話,張明陷入了沉思。五十歲的女人?還是自己曾經(jīng)的語文老師?
雖然他對這門親事充滿疑慮,但轉(zhuǎn)念想想,自己相親這么多次都沒成功,或許該換個方向了。
年齡差距雖大,但如果能找到心靈契合的伴侶,也未嘗不可。
“媽,明天我要去見一個人。”張明對母親說。
“又是王阿姨介紹的?”
“嗯,不過這次情況有點特殊。對方是位退休的語文老師,年紀(jì)...比我大一些。”
“大多少?”
“二十多歲。”
“什么?”張母一下子站了起來,“你瘋了嗎?找個比自己大這么多的女人?”
“媽,我就是去見見,又不是馬上結(jié)婚。再說了,年齡只是數(shù)字,重要的是兩個人是否合得來。”
看著兒子難得的堅持,張母嘆了口氣,不再多說什么,但眼中的憂慮卻更深了。
第二天一早,張明就起床了。他特意穿上了自己最體面的一套衣服——一件淺藍色的襯衫和一條黑色西褲,這是他面試時穿的正裝,平時很少有機會穿出來。
按照約定,張明要在市圖書館門口見那位李老師。王阿姨臨時有事不能來了,只能靠他們自己認(rèn)出對方。
“她姓李,李秀云,個子不高,短發(fā),會穿一件米色風(fēng)衣。”這是王阿姨的描述。
九點整,一個身影出現(xiàn)在視線里。那是一位身材纖瘦的女性,穿著米色風(fēng)衣,一頭利落的黑色短發(fā),走路姿態(tài)從容優(yōu)雅。
即使隔著一段距離,張明也能感受到她身上那種特有的氣質(zhì)——知性而溫婉,與這個浮躁的時代格格不入。
“您好,請問是李老師嗎?”當(dāng)對方走近時,張明鼓起勇氣問道。
女人停下腳步,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嘴角露出一絲淺笑,“你是張明吧?王阿姨跟我提起過你。”
她的聲音很好聽,溫和中帶著一絲清亮,像是清晨的風(fēng)拂過湖面。
“是的,我是張明。很高興認(rèn)識您。”張明微微鞠躬,有些局促。
“不用這么拘束,叫我秀云就好。”李秀云笑著說,“既然來了圖書館,不如進去看看書吧?”
02
市圖書館是這座城市為數(shù)不多的文化地標(biāo)之一,內(nèi)部空間寬敞明亮,書架一排排整齊地排列著,空氣中彌漫著油墨的芬芳。
李秀云熟門熟路地走向文學(xué)區(qū),從架子上取下一本《唐詩三百首》,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
張明不知所措地站在一旁,直到李秀云抬頭對他笑了笑,拍了拍身邊的座位。
“坐吧,不用客氣。你喜歡什么書?”
張明老實回答:“我平時工作比較忙,沒什么時間看書,最近在看《平凡的世界》。”
“路遙的作品?好書啊。”李秀云眼前一亮,“那本書講述了普通人在時代變遷中的掙扎與堅持,很有力量。”
張明沒想到她會這么評價,略感驚訝,“是啊,我特別喜歡書中的孫少平,他靠自己的雙手改變命運的故事很鼓舞人。”
“因為你們很像吧?”李秀云看著他,眼神溫柔,“王阿姨告訴我,你是從農(nóng)村考出來的大學(xué)生,靠自己的努力在城市立足。這一點,很令人敬佩。”
兩人就這樣聊起了詩詞文學(xué),從李白談到杜甫,從古詩聊到現(xiàn)代文學(xué)。
張明驚訝地發(fā)現(xiàn),這位原本以為會很難相處的長輩,竟有著如此豐富的內(nèi)心世界和獨到的見解。
談話間,他不自覺地被她吸引,忘記了年齡的差距,只沉浸在思想的交流中。
時間過得飛快,等張明回過神來,已經(jīng)接近中午了。兩人在附近的一家小餐館吃了午飯,聊得更加投機。
李秀云告訴他,自己教了三十年的語文,去年剛退休。
丈夫在十年前因車禍離世,膝下無子女,一個人住在市中心的一套兩居室里,生活簡單而規(guī)律。
“退休后,我每天最大的樂趣就是去圖書館看書,偶爾參加些文學(xué)講座。”她說,“生活節(jié)奏慢下來后,才發(fā)現(xiàn)原來日子可以過得這么充實。”
張明也講了自己的故事,從農(nóng)村的艱苦學(xué)習(xí),到大學(xué)里的拼搏奮斗,再到如今的工作生活。
他坦誠地說出了自己的窘境:工資不高,沒有房產(chǎn),還要養(yǎng)家。
“你很不容易。”李秀云真誠地說,“能在這樣的條件下還保持積極樂觀,很難得。”
飯后,兩人又聊了一會兒,不知不覺已是下午三點。張明堅持送李秀云回家,才依依不舍地告別。
回家的路上,他的腦海中不斷浮現(xiàn)今天的點點滴滴,心里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這次相親,與以往任何一次都不同。沒有刻意的打量,沒有功利的盤算,只有平等的交流和思想的碰撞。
李秀云身上那種從容淡定的氣質(zhì)和豐富的內(nèi)心世界,讓他感受到了什么是真正的魅力。
接下來的日子,張明和李秀云開始了頻繁的見面。
每個周末,他們都會在圖書館碰面,一起閱讀、討論文學(xué)作品,或者只是靜靜地坐在一起,各看各的書,享受彼此的陪伴。
時光在不經(jīng)意間流淌,春去夏來,兩個人的關(guān)系也在悄然變化。
這天,張明比約定時間提前了半小時到達圖書館。他手里拿著一本剛買的《詩經(jīng)選讀》,這是李秀云上周提到想看的書。
為了找到這本書,他跑遍了城里的幾家書店,最終在一家老舊的民營書店里淘到了。
李秀云看到這本書時,驚喜之情溢于言表。兩人這天沒有像往常一樣在圖書館待一整天,而是在李秀云的提議下,去了附近的一家茶館。
在閑談中,張明提起小時候的經(jīng)歷:“說來慚愧,我小時候的記憶并不多。
只記得七歲那年,我在村子的小河邊玩,不小心掉進水里了。
后來是誰救了我,我都記不清了。”
“那可真是危險,”李秀云的表情有些復(fù)雜,似乎想說什么,但最終只是輕聲道,“幸好有人救你。”
“是啊,媽常說,那是我的命大。”張明笑笑,沒有注意到李秀云眼中閃過的一絲異樣。
03
時間一天天過去,兩人的關(guān)系也越來越親密。除了周末的固定見面,他們開始有了更多的交流。
有時候,張明下班后會直接去李秀云家,幫她修理電器,或者一起做飯吃飯;有時候,李秀云會給他帶一些自制的點心或者湯水,說是補身體。
張明的同事小劉注意到了他的變化。“明哥,最近春風(fēng)滿面的啊,是不是有對象了?”
張明不好意思地笑笑,“算是吧。”
“真的假的?什么條件啊?漂亮嗎?”
“她...年紀(jì)比我大一些,是位退休的語文老師。”
“退休?多大啊?”
“五十。”
“五十?”小劉驚訝得差點從椅子上跳起來,“明哥,你認(rèn)真的嗎?找個比你大這么多的?”
張明點點頭,“年齡只是數(shù)字,重要的是兩個人在一起開心。”
小劉搖搖頭,“哥們,我支持你追求幸福,但你得想清楚啊。再說了,你這么年輕,找個同齡人不好嗎?”
張明沉默了。這些問題,他又何嘗沒有想過?但每次和李秀云在一起,那種心靈契合的感覺,卻是他從未在任何同齡女孩身上體會過的。
張母雖然知道兒子和那位李老師見過幾次面,但并不知道他們已經(jīng)發(fā)展到如此親密的程度。每次張明提起李秀云,她總是皺眉頭,不以為然。
“人家比你大這么多,能有什么共同語言?”這是張母的固定說辭。
秋天來臨,天氣漸漸轉(zhuǎn)涼。這天晚上,張明下班后直接去了李秀云家。她前一天說要教他做一道家常菜——番茄炒蛋。
“切番茄的時候,要用鋸齒刀,這樣才能切得干凈利落。”李秀云站在廚房里,一邊示范一邊講解。
張明站在她身后,認(rèn)真地學(xué)著。不知怎的,他突然被一種沖動所驅(qū)使,伸手從背后環(huán)抱住了她。
李秀云的身體明顯地僵硬了一下,但很快又放松下來。
“怎么了?”她輕聲問,沒有掙脫。
“秀云,我...我覺得我愛上你了。”
廚房里安靜得只剩下兩人的呼吸聲。過了許久,李秀云輕輕轉(zhuǎn)過身,面對著張明。她的眼中含著淚水,但嘴角卻帶著笑意。
“你知道我們之間的差距有多大嗎?”她問。
“知道,但我不在乎。”張明堅定地說。
“社會不會接受的,你的家人也不會。”
“那又怎樣?我只在乎我們兩個人的感受。”
李秀云深深地看著他,“傻孩子,你真的想好了嗎?”
“想好了。”張明毫不猶豫地回答。
李秀云抬起手,輕輕撫摸著他的臉龐,“你知道嗎,這段時間,我常常告訴自己,不能對你動心。你那么年輕,有大好的未來,而我已經(jīng)是風(fēng)燭殘年...”
“別這么說,”張明打斷她,“在我眼里,你永遠美麗、智慧、充滿魅力。”
李秀云眼中的淚水終于滑落,“張明,你知道嗎?自從丈夫去世后,我就以為這輩子再也不會有愛情了。直到遇見你...”
張明沒有讓她說完,低頭吻住了她的唇。那是一個輕柔而堅定的吻,仿佛在訴說著無盡的愛意和決心。
當(dāng)他們分開時,李秀云的臉上已經(jīng)布滿了淚水。她靠在張明的胸口,聲音幾乎微不可聞,“我也愛你,但我怕...”
“不用怕,”張明緊緊地抱著她,“我會一直在你身邊,不管發(fā)生什么。”
接下來的日子,他們的關(guān)系更進一步。雖然沒有公開,但兩人已經(jīng)默認(rèn)了戀人的身份。
張明開始經(jīng)常在李秀云家過夜,而李秀云也會為他準(zhǔn)備早餐,送他上班。
這樣幸福的日子持續(xù)了幾個月,直到有一天,張明決定向李秀云求婚。
他選在了她的生日那天。提前一周,他就開始籌備。他特意向公司請了假,一個人去挑選戒指,預(yù)訂餐廳,甚至還學(xué)會了一首情詩,準(zhǔn)備在求婚時朗誦。
生日當(dāng)天,張明早早地來到李秀云家,帶著一大束玫瑰和一個精致的蛋糕。
04
晚上,他們來到了市中心一家高檔餐廳。燭光晚餐,紅酒,柔和的音樂,一切都很完美。
飯后甜點上來之前,張明深吸一口氣,從口袋里掏出一個小盒子,單膝跪地。
“秀云,這幾個月來,因為有你,我的生活變得無比美好。你的智慧、你的溫柔、你的一切,都讓我深深著迷。我知道我們之間有很多困難,但我愿意為我們的愛情去克服一切。所以...”他打開盒子,里面是一枚簡單而精致的鉆戒,“你愿意嫁給我嗎?”
餐廳里的其他客人都注意到了這一幕,有人開始鼓掌,有人則竊竊私語,顯然對這對年齡差距懸殊的戀人感到驚訝。
李秀云的眼中再次泛起淚光。她看著跪在地上的張明,看著他真誠而熾熱的眼神,一時間竟說不出話來。
“你不必現(xiàn)在就回答,”張明看她猶豫,補充道,“我可以等。”
李秀云搖搖頭,伸出微微顫抖的手,“不用等了。我愿意。”
張明激動地站起來,將戒指戴在她的手指上,然后緊緊地抱住了她。周圍響起熱烈的掌聲,雖然還夾雜著一些議論,但此刻的他們已經(jīng)顧不上這些了。
但事情遠沒有張明想象的那么簡單。當(dāng)他把求婚的事情告訴母親時,迎來的是暴風(fēng)驟雨般的反對。
“不行!絕對不行!”張母激動得聲音都變了調(diào),“你才二十八歲,怎么能娶一個五十歲的老太婆?你是不是被她迷惑了?”
“媽,您別這么說,”張明皺眉,“秀云不是您想的那樣。她善良、知性、溫柔,和她在一起,我很幸福。”
“幸福?”張母冷笑一聲,“她圖什么?不就是圖你年輕嗎?再過幾年,你正值壯年,她已經(jīng)六十多了,到時候你不是得給她養(yǎng)老送終?”
“我愿意,”張明堅持道,“我愛她,愿意照顧她一輩子。”
“胡鬧!”張母猛地拍桌子,“我絕對不會同意這門親事!你要是執(zhí)意要娶她,就別認(rèn)我這個嗎!”
接下來的日子,張明不斷地嘗試說服母親。他甚至邀請李秀云上門拜訪,希望兩人見面后能有所改變。但張母始終固執(zhí)己見,甚至拒絕見李秀云一面。
在痛苦的掙扎中,一個月過去了。這天,張明下班回家,發(fā)現(xiàn)母親正坐在客廳里,神情復(fù)雜地看著他。
“媽,您怎么了?”他關(guān)切地問。
張母嘆了口氣,“明子,媽想了很久。你都這么大了,有自己的主見,我再怎么反對也沒用。”
張明驚訝地看著她,“您的意思是...”
“我同意了,”張母的聲音有些哽咽,“只要你真的喜歡她,真的覺得和她在一起會幸福,那媽就不反對了。”
張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真的嗎,媽?”
張母點點頭,“不過,我有個條件,我要見見她,親自了解一下她是什么樣的人。”
第二天,李秀云精心打扮了一番,隨張明一起來到他家。她帶了不少禮物,有張母喜歡的茶葉,有農(nóng)村特產(chǎn)的臘肉,還有一套精美的瓷器。
李秀云謙卑有禮,時刻注意著張母的表情和反應(yīng),盡力營造輕松的氛圍。張母看到她舉止端莊,氣質(zhì)優(yōu)雅,也逐漸放下了戒心。
尤其是當(dāng)李秀云說起自己教書育人的經(jīng)歷,以及對張明的了解和欣賞時,張母的眼神明顯柔和了許多。
“阿姨,我知道我和明子的年齡差距很大,您擔(dān)心是很正常的,”李秀云真誠地說,“但我向您保證,我對他的感情是真的。如果您不放心,我們可以先訂婚,等處久了,您覺得合適了,再結(jié)婚也不遲。”
張母看了看兒子期待的眼神,又看了看李秀云誠懇的表情,終于嘆了口氣,“既然明子這么喜歡你,那我這個做母親的,也不好再多說什么。只是希望你能好好對他,別辜負了他的一片真心。”
“我一定會的,阿姨,”李秀云握住張母的手,眼中含淚,“我會用余生好好愛他、照顧他。”
就這樣,在千難萬阻之后,張明和李秀云的婚事終于得到了張母的勉強同意。
婚禮定在了當(dāng)年的冬天。考慮到兩人的特殊情況,他們決定不辦得太隆重,只邀請了最親近的親友參加。
盡管如此,婚禮的消息還是在小城引起了不小的轟動。
一個二十八歲的小伙子迎娶五十歲的退休老師,這樣的新聞足夠人們茶余飯后談?wù)撛S久。
有人說張明是為了錢財,有人說李秀云是怕孤獨,各種猜測和非議不斷。但面對這些,兩人始終手牽著手,堅定地走在自己選擇的路上。
05
婚禮在一家不大的酒店舉行,只邀請了少數(shù)親友。盡管如此,現(xiàn)場的氣氛還是有些尷尬。張明的親友們對這樁婚事明顯持保留態(tài)度,而李秀云的朋友們則是一副看熱鬧的表情。
張母坐在首席位置,表情復(fù)雜地看著臺上的一對新人。張明穿著一身筆挺的西裝,精神煥發(fā);李秀云則穿了一件淡粉色的旗袍,端莊優(yōu)雅。兩人站在一起,竟有種奇妙的和諧感。
整個婚禮過程簡單而溫馨。兩人交換了戒指,簽署了證書,然后深情一吻,在場賓客的掌聲中正式成為夫妻。
酒席上,氣氛漸漸活躍起來。張明的幾個要好的同事喝了酒,開始起哄讓新郎新娘表演節(jié)目。
張明爽快地答應(yīng)了,拉著李秀云上臺,兩人合唱了一首《我和你》,惹得眾人哄笑不已。
婚禮在歡聲笑語中結(jié)束。送走了最后一位賓客,張明和李秀云返回了他們的新家——李秀云的那套兩居室。
洞房花燭夜,張明掀開被子,借著窗外透進來的月光,正準(zhǔn)備更進一步地親近自己的新娘。
卻在這時,他看清了李秀云右臉上的一塊胎記——形狀像一只栩栩如生的蝴蝶,小巧而精致。
這塊胎記平時總被李秀云的妝容遮蓋,但此刻,在她素顏的狀態(tài)下,卻清晰可見。
看到這塊胎記的瞬間,張明渾身一震,仿佛被一道閃電擊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