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六十萬買塊荒地?陳玉琴,你瘋了吧!那是有錢人的游戲!”
母親和多年好友得知陳玉琴的決定后,紛紛怒斥她的不自量力。
可陳玉琴攥著剛到手的地契,望向窗外被雨水模糊的上海街景:
“我也說不清楚,就是一種感覺,讓我賭一次吧!”
十五年的時光如同一位冷靜的會計,默默積累著看不見的價值。
直到那天,評估員手中那份厚厚的文件翻到最后一頁:
“你這個情況跟其他人不一樣,女士,請你自行觀看一下...”
陳玉琴一把扯過文檔,眼前的數字讓她瞬間腿軟...
01
1993年的上海,每天都在蛻變。
陳玉琴三十歲,在一所小學教語文,頭發總是盤在腦后,戴一副細框眼鏡。
她的同事們都說她太古板了,連說話的方式都像是在背課文。
但沒人知道,在她那雙平靜如湖水的眼睛背后,藏著一種倔強的東西。
就像是冬天里凍在土壤深處的種子,看不見,卻固執地等待著春天。
父親生病那年,醫院里的走廊總是彌漫著消毒水的氣味,刺鼻而冰冷。
可鋼鐵般的現實擊中了陳玉琴——八萬元的手術費。
這對一個月薪只有幾百元的小學教師來說,幾乎是天文數字。
"玉琴,你別硬撐了,咱們可以找親戚借錢。"
母親在病房外的長椅上低聲說,眼圈紅紅的。
"不用,我有存款。"陳玉琴說,聲音平靜得出奇。
她確實有存款,不多,大約二十萬,是六年來每個月省吃儉用積攢下來的。
這些錢本來是打算有朝一日能買一套屬于自己的小房子,但現在,它們有了更緊迫的用途。
可就在那個時候,命運給了陳玉琴一個奇怪的暗示。
一個偶然的機會,她在報紙上看到一則不起眼的消息:
浦西有一塊地皮準備出售,起拍價五十萬。
那天,她拿著報紙站在醫院走廊的窗前,看著遠處拔地而起的高樓,突然感到一種莫名的悸動。
"投資土地?玉琴,你瘋了嗎?那是有錢人玩的游戲,不是我們這種小人物能參與的。"
當她把這個想法告訴母親時,母親驚訝得差點打翻了手中的保溫杯。
面對母親的質疑聲,陳玉琴沒有反駁。
她只是在第二天請了半天假,獨自去看了那塊地。
那是一塊被遺忘在城市邊緣的土地,雜草叢生,周圍零星地散布著幾家小工廠和廢棄的倉庫。
天空陰沉沉的,遠處傳來挖掘機的轟鳴聲,上海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擴張、生長。
她站在那片土地上,心跳加速。
盡管她對房地產一無所知,但那種直覺,那種深入骨髓的感覺告訴她:這是對的。
她仿佛看到了十年后的上海,看到了這片荒蕪之地可能的未來。
回去的路上,雨下得很大。陳玉琴沒帶傘,雨水順著她的臉頰流下來。
她做了一個決定,一個在所有人看來都近乎瘋狂的決定:她要買下那塊地。
父親的手術很成功,但陳玉琴的積蓄幾乎花光了。
為了湊齊六十萬購買那塊地皮,她向幾個關系最好的朋友借了錢,還抵押了家里僅有的一套老房子。
她最好的朋友林小雨得知消息后,在咖啡館里壓低聲音吼她:
"陳玉琴,你真是瘋了!那么偏僻的地方,你買來干什么?你知道什么叫房地產嗎?你知道什么叫投資風險嗎?"
陳玉琴看著窗外,雨還在下,把整個上海城變成了一幅暈染開的水墨畫。
"我也說不清楚,小雨。就是一種感覺。"
聽著她不切實際的話,林小雨翻了個白眼:
"感覺?拜托,這是六十萬啊,不是六十塊!你憑感覺就把全部家當押上去了?"
陳玉琴沒再說話,只是低下頭,承受‘罵意’。
她知道,沒人會理解她的決定,甚至連她自己有時也會在深夜驚醒,懷疑自己是否真的瘋了。
地契到手的那天,陽光出奇地好。
陳玉琴獨自一人去辦理了手續,然后又一次站在那片土地上。
這一次,這片土地屬于她了。遠處的高樓在陽光下閃閃發光,仿佛在向她招手。
她深吸一口氣,感受著初春的風拂過臉頰,帶著一絲涼意和泥土的芬芳。
回到學校,同事們已經聽說了她的"瘋狂之舉"。
有人在背后竊竊私語,有人用古怪的眼神看她,還有人直接來勸她:
"陳老師,趁現在還來得及,趕緊把地賣了吧,萬一套牢了怎么辦?"
陳玉琴只是微笑,繼續寫她的教案。
她知道,從今天起,她不再只是一個小學教師,她還是一個土地所有者,一個帶著全部家當和夢想孤注一擲的賭徒。
02
生活從沒有因為一個冒險的決定而變得輕松。
相反,陳玉琴發現,那塊地皮就像是一塊沉重的石頭,壓在她的心上。
每個月,她都要精打細算,除了日常開支,還要支付借款的利息。
她開始接家教,周末不再休息,晚上批改作業到深夜。
半年后,一個叫趙明的開發商找到了她。
趙明四十多歲,西裝革履,手指間總是夾著一支香煙,笑起來露出一口泛黃的牙齒。
"陳老師,我直說了吧,你那塊地很不值錢,位置太偏了。我愿意出七十萬收購,你也賺了十萬,多好。"
趙明在一家茶館里對她說,煙霧繚繞中,他的眼睛閃爍著精明的光芒。
陳玉琴看著窗外的行人,搖了搖頭:"不好意思,我暫時沒有賣出的打算。"
趙明臉上的笑容僵了一下,然后又擴大:
"八十萬,陳老師,你想想,這可是二十萬的利潤啊,你教書要教多少年才能掙到?"
面對‘高薪’,陳玉琴再次拒絕了。
走出茶館,趙明叫住她:"陳老師,你別不識抬舉。那種地方,十年都不會有什么發展的。等你改變主意了,價格可就不一定是這個數了。"
他的話像一把刀,刺在陳玉琴心上。
回家的路上,她忍不住懷疑自己是否真的做錯了。
她對房地產一無所知,僅憑一時沖動就投入了全部積蓄,現在又拒絕了一個看似不錯的offer。
那天晚上,她決定要學習房地產知識。
她去新華書店買了幾本相關的書籍,開始自學。
書中的專業術語對她來說如同天書,但她咬牙堅持,一個字一個字地啃。
同時,她也開始留意報紙上關于浦西地區發展的任何消息。
就在這時,一個偶然的機會,她遇見了王海濤。
那是在一次學校組織的培訓中,王海濤作為特邀嘉賓來講解上海城市規劃。
他三十五歲左右,身材高大,說話時總是慢條斯理的,但內容卻充滿洞見。
課間休息時,陳玉琴鼓起勇氣上前請教了幾個問題。
"陳老師,作為一個女孩子,你竟然對城市規劃很感興趣?"
王海濤微笑著問,眼睛里帶著一絲好奇。
"嗯,我...我在浦西買了一塊地。"
陳玉琴有些不好意思地說,仿佛在承認一個秘密。
聽到這話,王海濤挑了挑眉毛:"哦?具體位置在哪里?"
當陳玉琴說出地址時,王海濤的表情變得有些微妙。
只見,他沉思了一會兒,似是在思考,然后說:
"陳老師,你很有眼光。那塊地看似偏遠,但根據我所知的城市規劃,未來五到十年內,那一帶很可能會有重大發展。"
陳玉琴心跳加速:"真的嗎?"
王海濤點點頭:"不過,具體發展成什么樣,還要看政府的規劃和市場的變化。房地產是個復雜的游戲,需要專業知識和耐心。"
自那以后,陳玉琴開始時不時向王海濤請教問題。
王海濤是個有耐心的人,總是詳細解答,還會推薦一些有用的書籍和資料給她。
慢慢地,陳玉琴對房地產有了更深入的了解,也對自己的決定更有信心了。
王海濤是一個房地產顧問,曾在幾家大型開發公司工作過,現在自己開了一家小型咨詢公司。他身上有一種陳玉琴從未見過的氣質——沉穩、自信,卻又不失親和力。
每次見面,他總是穿著一絲不茍的西裝,襯衫領口總是干凈得一塵不染。
有一天,王海濤突然建議道:
"你為什么不考慮讓專業人士來幫你打理那塊地呢?你的精力應該放在教學上,而不是琢磨房地產。"
陳玉琴猶豫了,王海濤的提議聽起來很合理。
但那塊地承載了她太多的心血和期望,她不敢輕易交給別人。
王海濤仿佛看穿了她的顧慮,自然而然的談及道:
"我可以幫你,不收任何費用。就當是朋友之間的互相幫助。等地價漲了,你再考慮如何處置。"
陳玉琴回家后,輾轉反側難以入眠。
王海濤的提議太誘人了,但她又擔心這背后是否有什么隱情。她咨詢了林小雨的意見。
"陳玉琴,你是不是傻啊?哪有這么好的事?一個剛認識不久的男人,要免費幫你打理價值六十萬的地產?他安的什么心?"
面對林小雨直截了當地說,陳玉琴無言以對。
林小雨的話確實有道理,但她內心深處卻莫名信任王海濤。
他身上有一種真誠和專業,讓人很難質疑他的動機。
03
最終,在權衡再三后,陳玉琴決定試著信任王海濤。
她和他簽了一份協議,約定由王海濤負責地產的日常管理和規劃建議,但任何重大決策仍由陳玉琴做出。
簽完協議的那天晚上,王海濤請她吃了一頓飯。
在餐廳的燈光下,他舉起酒杯:
"陳老師,請相信我,五年后,你會為今天的決定感到慶幸的。我也不會讓你失望的!"
陳玉琴笑了笑,也舉起杯子:"但愿如此。"
酒過三巡,王海濤的話漸漸多了起來。
他說起自己的過去,如何從一個建筑學畢業生轉行做房地產,如何在大公司里摸爬滾打,又是為什么決定自己創業。
在說這些時,他的眼睛在燈光下閃爍著,像是盛滿了星星。
"你知道嗎,陳老師,這個世界上有兩種人,一種人只看眼前,另一種人能看到未來。我覺得你屬于后者。"
王海濤說,手指卻輕輕敲擊著桌面。
陳玉琴不好意思地低下頭:"我只是...跟著感覺走。"
"有時候,直覺比理性更可靠。尤其是對于上海這座城市。它變化太快了,快到有時候數據和分析都跟不上。"
從那以后,王海濤開始定期向陳玉琴匯報地產的情況。
有時是通過電話,有時是約在咖啡館見面。
每次見面,他都會帶來一些關于浦西地區發展的最新消息,有時還會拿出地圖,向她解釋周邊區域的規劃變化。
然而,好景不長。大約半年后,王海濤開始變得忙碌起來。
他的公司接了幾個大項目,需要頻繁出差,有時一個月都見不到面。
于是,陳玉琴也只能通過電話和偶爾的簡短會面了解情況。
"海濤,你最近總是很忙,是不是我的事情太麻煩你了?"
有一次,陳玉琴忍不住問道。
王海濤搖頭:"不是的,玉琴。我只是最近接了幾個很重要的項目,需要親自跟進。你的地產我一直很關注,有任何變化我都會第一時間通知你的。"
盡管如此,陳玉琴心里還是隱隱有些不安。
王海濤越來越少提及她的地產,即使提到,也是寥寥幾句,說一切都很穩定,沒有什么特別的變化。
此時,林小雨的懷疑聲又在耳邊響起:
"我就說吧,他肯定有自己的目的。說不定他已經把你的地賣了,錢都進了自己的口袋。"
陳玉琴不愿相信這種可能性,但疑慮一旦產生,就像一顆種子,在心里不斷生根發芽。
有一天晚上,她做了一個決定:她要親自去看看那塊地。
于是在第二天一早,她請了假,獨自前往浦西。
三年沒去了,那里變化很大。周圍新建了不少廠房和倉庫,道路也拓寬了,甚至有了公交站。
她的那塊地依然荒蕪,但周圍的發展讓它看起來不再那么孤立。
正當她站在那里出神的時候,一輛黑色轎車停在了不遠處。
車門打開,王海濤走了出來,身后跟著兩個西裝革履的男人。
三人站在不遠處,似乎在討論著什么,不時指向陳玉琴的地產。
陳玉琴下意識地躲在一棵樹后,心跳加速。
王海濤在干什么?那兩個人是誰?他們為什么對她的地產如此感興趣?
一連串的問題在她腦海中盤旋,但她沒有勇氣上前詢問。
她只是靜靜地看著,直到三人上車離開才緩緩出現....
那天晚上,陳玉琴徹夜未眠。
她想給王海濤打電話,質問他那兩個人是誰,為什么不告訴她有人對地產感興趣。但又怕自己顯得太過多疑,傷害了他們之間的信任。
最終,她決定暫時不動聲色,繼續觀察。
接下來的幾個月,她時不時去看那塊地,有時甚至跟蹤王海濤。
但她沒有發現任何可疑的活動,王海濤似乎確實只是在履行他們的協議,幫她管理那塊地產。
漸漸地,她的疑慮減輕了一些,但心中的不安依然存在。
尤其是當王海濤突然開始頻繁地出國考察,有時一去就是一個多月,期間只有零星的幾條短信聯系。
五年過去了,陳玉琴已經三十五歲。
她的教學工作很穩定,甚至因為優秀的教學成績被提拔為教研組長。
但那塊地產卻像是她生活中的一個謎團,時刻提醒著她那個冒險的決定。
有時候,她會想:如果當初沒有買那塊地,如果沒有認識王海濤,她的生活會是什么樣子?是繼續平靜地教書,然后嫁人生子,過著普通人的生活?還是會有其他的可能性?
這些問題沒有答案,就像上海不斷變化的天際線,充滿了未知和可能。
04
時間飛逝如箭。轉眼間,陳玉琴已經站在了四十五歲的門檻上。
十五年過去,那塊當初讓所有人都覺得她瘋了的地產依然在她名下,盡管實際上是由王海濤在打理。
這十五年里,上海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高樓大廈如雨后春筍般涌現,地鐵網絡不斷擴張,曾經的邊緣地區變成了繁華的新區。
陳玉琴的生活也有了變化,她現在是學校的副校長,不再需要為錢發愁。
她和王海濤的關系也逐漸變得微妙起來,介于朋友和戀人之間,似乎總是差那么一步。
"玉琴,什么時候結婚???你和王顧問都這么多年了,該有個結果了吧?"
同事們總是這樣打趣,可陳玉琴只是笑笑,不置可否。
她和王海濤之間確實有感情,但兩人都很克制,從未明確表白過。
2008年的一天,陳玉琴正在辦公室批改學生的作業,手機突然響了。是王海濤。
"玉琴,你現在有空嗎?"
王海濤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急促,與平時的沉穩大不相同。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嗎?"陳玉琴心里一緊。
"沒什么大事,就是...有些事情需要你親自來一趟。我現在在土地評估中心,你能過來嗎?"
陳玉琴感到一絲不安:"是關于那塊地的事?"
"嗯,有些文件需要你簽字。盡快過來吧,我在這等你。"王海濤的回答有些模糊。
掛斷電話,陳玉琴心跳加速。
十五年了,她第一次聽到王海濤用這種語氣說話。
是出了什么事嗎?難道地產有什么問題?
她匆忙收拾了一下,向校長請了假,然后打車前往土地評估中心。
一路上,她的心情忐忑不安,各種可能性在腦海中閃現:
是政府征用了她的地?還是有什么政策變動,影響了地產的價值?
到達評估中心時,王海濤已經在門口等她。
當時,他穿著一套深灰色西裝,看起來比平時更加正式,但臉色卻有些凝重。
"出什么事了?"陳玉琴直截了當地問。
王海濤搖搖頭:"先進去吧,里面有人等著見你。"
評估中心的大廳寬敞明亮,但氣氛卻莫名壓抑。
王海濤領著陳玉琴穿過大廳,來到一間小會議室。
里面坐著一個中年男人,戴著眼鏡,面前攤著一堆文件。
"這位是張主任,負責這次評估工作。"王海濤介紹道,"這位是陳玉琴,地產的所有者。"
張主任站起來,與陳玉琴握了握手,表情嚴肅:
"陳女士,請坐。我們需要問您幾個問題。"
陳玉琴坐下來,感覺自己像是被審問一樣:"什么問題?"
"您是在1993年購買了浦西那塊地產,對嗎?"
"是的。"
"購買價格是六十萬?"
"是的。"
"這十五年來,您有沒有收到過任何關于地產的異常通知或文件?"
陳玉琴愣住了:"沒有...有什么問題嗎?"
張主任沒有直接回答,而是繼續問道:"您授權王顧問全權代理地產事務,是嗎?"
"是的,但重大決策需要我同意。"陳玉琴開始緊張起來,磕磕絆絆詢問道,"到底出什么事了?是地產有什么問題嗎?"
張主任與王海濤交換了一個眼神,然后深吸一口氣:
"陳女士,我們需要您仔細看一下這份評估報告。"
他從一個盒子中抽出一份厚厚的文件,翻到最后一頁,指著其中一個數字說:
"你這個情況跟其他人不一樣,女士,請你自己觀看一下..."
陳玉琴驚慌失措,以為地皮貶值,一把扯過文檔。
可誰知,評估員似乎是看到了她的狼狽,斟酌了一下語氣。
只是他隨后的一句話,令陳玉琴徹底崩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