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我宣布,新郎可以為新娘戴上戒指了。"司儀的聲音回蕩在宴會廳內。
程遠微笑著,正要將那枚象征愛情的戒指戴在林雨的手指上。就在這一刻,林雨突然后退一步。
"等一下。"她的聲音不大,卻讓整個會場的氣氛驟然凝固。
程遠疑惑地看著她:"怎么了,雨雨?"
林雨的目光冰冷地穿過人群,直直地落在第一排的張建國身上。那個男人,她的繼父,此刻正一臉困惑。
"張建國先生,"林雨的聲音異常平靜,"在我結婚的這一天,有件事我想當著所有人的面問您。"
張建國皺眉:"這是什么時候?有什么事不能等婚禮結束再說?"
"不,必須是現在。"林雨從婚紗內側的口袋里掏出一個米黃色的信封,微微顫抖的手指捏著它的邊緣。"十五年了,我等這一刻已經等了十五年。"
賓客們面面相覷,低聲議論起來。李秀芝驚恐地站起身:"雨雨,你這是要做什么?"
"媽,對不起,但這件事必須有個交代。"林雨的聲音里是從未有過的決絕。
張建國猛地站起來,臉上掛著假惺惺的笑:"孩子,有什么事等回家再說,別影響你的婚禮..."
"影響婚禮?"林雨冷笑一聲,眼中閃爍著怒火,"您何時關心過我的感受?從我七歲踏進您家門的那一刻起,您給過我哪怕一絲溫暖?"
張建國臉色變了變,強撐著笑容:"你在胡說什么?我一直把你當親生女兒一樣——"
"夠了!"林雨的聲音突然拔高,眼淚奪眶而出,"不要再裝了!十五年的冷眼相待,十五年的嘲諷羞辱,十五年把我當成外人、甚至仇人...今天,我要當著所有人的面,問個明白!"
她顫抖著撕開信封,取出里面的文件。全場鴉雀無聲,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她手中的那張紙上。
"林雨,放下那個東西!"張建國突然暴怒,朝著臺上大步走來,"你這是在胡鬧!"
林雨抬頭,目光如刀:"究竟是誰在胡鬧,很快就會真相大白。"
她緩緩打開文件,張建國的腳步猛地停住,臉色瞬間變得煞白。
01
林雨六歲那年,父親因車禍去世。那是她記憶中的第一場變故。
"爸爸去了很遠的地方,不會回來了。"母親李秀芝摟著她,淚水打濕了她的頭發。那時的林雨還不懂"死亡"的概念,只是日復一日地站在家門口,等著爸爸回來。
然而一年后,家里出現了另一個"爸爸"——張建國。母親說,他們結婚了,林雨有了新的家。
"叫爸爸。"李秀芝輕聲對林雨說。
七歲的林雨怯生生地看著這個陌生男人,他的眼神里沒有溫度。她小聲地叫了一聲:"爸爸。"
張建國嘴角扯了扯,勉強回了一個笑容:"嗯。"就像應付一個無關緊要的陌生人。
林雨永遠記得搬進新家的第一天。
張建國的兒子小宇比她小兩歲,一個活潑好動的小男孩。
"小宇,這是姐姐,以后要好好相處。"張建國蹲下身,親昵地揉著兒子的頭。
小宇歪著腦袋看了看林雨,忽然伸手去拉林雨手里的兔子玩偶:"我要這個!"
"不行,這是爸爸送我的生日禮物..."林雨本能地護住玩偶,那是她去世父親留給她的最后一件禮物。
小宇立刻大哭起來。張建國的臉色瞬間變了:"把玩具給弟弟!"
"可是..."
沒等林雨說完,張建國便粗暴地從她手中搶過兔子玩偶,遞給兒子:"給,小宇想玩什么就玩什么。"
李秀芝只是站在一旁,欲言又止,最終什么也沒說。
當晚,林雨聽見母親和張建國在房間里爭吵。
"那玩具對雨雨很重要,是她爸爸留給她的..."
"她爸爸?現在我才是她爸爸!再說了,小孩子玩具而已,至于嗎?小宇喜歡就給他玩玩,有什么大不了的!"
"可是..."
"可是什么?我告訴你李秀芝,既然嫁給我了,就該有個新家的樣子。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別總提那個死人!"
房間里沉默了片刻,接著是母親壓抑的啜泣聲。
七歲的林雨蜷縮在被窩里,眼淚無聲地流進枕頭。
那一刻,她懂了,這個家里,她和母親都是外人。
02
林雨的童年仿佛被分成了兩半。
前六年充滿陽光和父愛,后面的日子則是無盡的委屈和不公。
她很快明白了"差別對待"的含義。
小學三年級的冬天,林雨和小宇先后感冒發燒。
小宇病倒的那天晚上,張建國請了一天假,開車帶他去了最好的兒童醫院,買了最貴的藥,徹夜守在床邊。
兩天后林雨也發燒了,額頭燙得嚇人。
"爸爸,我不舒服..."林雨抱著發燙的額頭找到正在看電視的張建國。
張建國連眼都沒抬:"感冒了?吃點藥躺著就好了,小孩子發燒很正常。"
"可是我頭很疼,"林雨小聲說道,"和小宇前天一樣..."
張建國猛地轉頭:"你什么意思?是不是覺得我偏心?我告訴你,小宇是體弱多病,你這點小感冒算什么?再說了,你媽不是在家嗎?去找她!"
母親給林雨量了體溫,39.2度。
她想帶林雨去醫院,張建國卻說:"有必要嗎?家里不是還有小宇吃剩的藥嗎?省點錢不好嗎?"
最終林雨吃了小宇剩下的藥,在床上躺了三天才退燒。
從那以后,她再也不在張建國面前喊疼。
張建國的偏心幾乎滲透到生活的每個角落。
開學季,小宇總能收到新書包、新文具和新校服,而林雨卻年年穿著舊衣服,用著上一年的學習用品。
"為什么小宇有新書包,我沒有?"林雨鼓起勇氣問道。
"小宇是男孩子,書包容易壞。你女孩子嘛,細心點,東西能用就別浪費。"張建國隨口敷衍。
林雨很想反駁:明明是小宇不愛惜東西,而她的書包已經露出了棉絮。但她最終什么也沒說。十歲的她已經學會了沉默。
午餐時間更是赤裸裸的區別對待。
張建國總是把最好的菜夾給小宇:"兒子多吃點,長身體呢。"而對林雨,他視若無睹,甚至會說:"你少吃點肉,女孩子別太胖。"
母親有時會偷偷給林雨夾菜,卻總是被張建國瞪回去:"你怎么回事?孩子要自己學會吃飯,別老慣著她!"
林雨明白,在這個家里,她永遠是那個多余的人。
03
上初中后,林雨決定用優異的成績來證明自己的價值。
她發奮學習,次次考試名列前茅。而小宇卻沉迷游戲,成績一落千丈。
林雨的第一份期中考試成績單上,幾乎全是滿分。
她小心翼翼地把成績單遞給張建國,希望得到一句肯定。
張建國掃了一眼,不咸不淡地說了句:"考得不錯。"然后便將成績單丟在一旁。
當天晚上,小宇的成績單出爐,幾乎全是不及格。張建國的反應卻截然不同。
"兒子,怎么回事啊?是不是老師教得不好?"張建國心疼地問。
"題太難了,我看不懂。"小宇滿不在乎地說。
"行,我明天就去給你請個家教,最好的那種!爸一定幫你把成績提上來!"
林雨站在門外,手里緊緊攥著自己的滿分試卷,心里酸澀難言。
第二天,張建國果然請來了當地最貴的家教,每小時400元。
聽說這個消息,林雨鼓起勇氣問道:"爸,我數學有些題也不太懂,能不能也..."
"你?"張建國冷笑一聲,"你不是考滿分了嗎?還需要什么家教?再說了,家教多貴啊,小宇是真的需要。你要是真有不會的,就自己想辦法,別總想著花錢!"
令人諷刺的是,即使有了昂貴的家教,小宇的成績依然不見起色。
而林雨憑借自己的努力,初中三年幾乎包攬了所有獎學金。
林雨獲得市數學競賽一等獎的那天,學校舉行了隆重的頒獎儀式,特意邀請了家長參加。
"我爸媽可能來不了。"林雨對班主任說,眼里是藏不住的失落。
令她意外的是,母親竟然悄悄請了半天假來參加。
當林雨在臺上領獎時,看到臺下母親含淚的笑容,那一刻,她感覺所有的努力都值得了。
頒獎結束后,母親悄悄塞給她一個小盒子:"這是媽給你買的獎勵,別告訴你爸。"
盒子里是一條精致的銀手鏈,雖然不貴,卻是林雨收到的最珍貴的禮物。回家路上,林雨忍不住問:"媽,爸爸為什么不喜歡我?"
母親沉默良久,眼圈泛紅:"雨雨,不是的...你爸他..."
"他不是我爸爸!"林雨突然激動起來,"我爸爸早就死了!"
"雨雨!"母親驚慌地看了看四周,壓低聲音,"別這么說,好好的日子..."
"什么好日子?這十年,我過得還不如沒有家!"
母親緊緊抱住她:"對不起,媽媽對不起你...可是,我們能怎么辦呢?"
林雨在母親懷里哭得肝腸寸斷,而母親只是不停地說著"對不起"。她忽然明白,在這個家里,她和母親都是沒有話語權的囚徒。
04
初中畢業時,林雨以全校第一的成績考入市重點高中。
張建國第一次正式表揚了她,但話里卻帶著刺:"不愧是別人家的孩子,基因就是好。"
小宇則勉強考上了一所普通高中。開學那天,張建國給小宇買了筆記本電腦,說是"學習需要";而林雨提出需要一個計算器,卻被拒絕了:"學校不是有嗎?用公用的就行。"
高中三年,林雨學會了不向家里要任何東西。
她利用周末時間在咖啡廳兼職,省吃儉用,給自己攢錢買學習資料和生活必需品。
她發誓要靠自己逃離這個家。
每次林雨做家務回家晚了,張建國就會冷嘲熱諷:"又去哪野了?小心學壞!"
"我在咖啡廳打工。"林雨平靜地回答。
"打什么工?是不是在外面勾搭男人?"張建國眼里滿是輕蔑,"看把自己打扮的,跟個狐貍精似的!"
母親趕緊打圓場:"雨雨是去賺零花錢,懂事著呢。"
"懂事?就她那個樣,早晚要出事!"張建國啐了一口,"我告訴你,到時候別來找我!丟人現眼的東西!"
十七歲的林雨已經學會了在張建國面前保持冷靜。
她只是沉默地回到自己房間,把委屈和憤怒全部發泄在學習上。
高中畢業那年,18歲的林雨以全省前五十的成績被北京一所名校錄取。
錄取通知書到家那天,張建國難得地笑了:"不錯嘛,看來以后有出息了。"
林雨本以為這是張建國對她的認可,然而當天晚上的家庭會議卻給了她重重一擊。
"大學費用可不低啊,學費、住宿費、生活費,一年少說也得三四萬。"張建國皺著眉頭說,"我們家條件你也知道,小宇明年也要上大學了..."
林雨心里一沉,明白了張建國的意思。
"爸,我申請了助學金,還可以繼續打工。"林雨平靜地說。
"就是,雨雨很懂事的。"母親趕緊附和。
張建國冷笑一聲:"懂事就好。反正我明說了,學費我可以出,其他的你自己想辦法!小宇是我親生的,我得把最好的給他。你能理解吧?"
林雨攥緊了拳頭,指甲深深陷入掌心:"理解。"
那一瞬間,她下定決心,這輩子都不會再向張建國低頭。
大學四年,林雨靠獎學金和打工艱難度日。
每次回家,張建國都會問她:"有沒有找男朋友?別在外面亂來,到時候名聲壞了別怪我不管你!"
有時小宇會在一旁起哄:"姐,你肯定是找不到男朋友吧?就你那個樣,誰看得上啊!"
張建國就會哈哈大笑:"我兒子說得對!長得一般,脾氣還倔,能嫁出去算我輸!"
林雨不再反駁,只是在心里告訴自己:總有一天,她會擁有真正的幸福,而不是這種充滿惡意的"關心"。
05
命運的轉折發生在林雨大學畢業那年。
她在一次校園招聘會上認識了程遠,一個溫和沉穩的男生,是一家科技公司的項目經理。
初次見面,程遠就被林雨的簡歷所震撼:"你居然同時獲得了學術獎學金和社會實踐獎?還自學了三門外語?"
林雨淡淡一笑:"不得不拼命,我需要自己養活自己。"
他們很快相愛了。
程遠是那種正直而體貼的人,總是能感知林雨的情緒波動。在他面前,林雨第一次感受到了被尊重和珍視的感覺。
交往半年后,林雨終于向程遠講述了自己的家庭故事。
那是一個雨夜,他們窩在咖啡廳的角落里,林雨斷斷續續地說了整整兩個小時。
說完最后一個字,林雨疲憊地閉上眼睛:"現在你知道我有多糟糕了,一個沒人要的繼女,連自己的繼父都嫌棄的人。"
程遠緊緊握住她的手:"不,你很勇敢,也很堅強。換作是我,可能早就崩潰了。"
"你不嫌棄我嗎?"林雨小心翼翼地問。
"為什么要嫌棄?"程遠認真地看著她,"我愛的是你這個人,而不是你的家庭背景。再說了,那個所謂的繼父,是他沒眼光,看不到你的好。"
那一刻,林雨的眼淚奪眶而出。
二十三年來,第一次有人這樣毫無保留地站在她這一邊。
戀愛一年后,程遠向林雨求婚了。
當程遠單膝跪地,舉起戒指的那一刻,林雨恍惚看到了命運的轉機——她終于可以擁有自己的家庭,一個充滿愛與尊重的家。
然而,將婚訊告訴家里時,張建國的反應卻出乎意料。
"結婚?你才認識多久?急什么?"張建國皺著眉頭,"那小子家里什么條件?別被騙了!"
林雨平靜地解釋:"程遠家境普通,但他自己事業有成。而且他對我很好。"
"呵,對你好?"張建國冷笑,"男人嘴上哄哄女人算什么?我看他就是沖著你的工作來的!你在那什么大公司上班,工資高啊!"
母親趕緊打圓場:"建國,雨雨都這么大了,眼光不會差的..."
"你懂什么!"張建國猛地拍桌,"我可告訴你,到時候彩禮錢別想從我這拿,辦婚禮我一分不出!她又不是我親生的,憑什么要我破費?"
這番話如同一盆冷水澆在林雨頭上。
二十多年了,在張建國眼里,她始終是個外人,一個需要盡快打發走的累贅。
"我不需要你的錢。"林雨聲音冷冽,"我只是來通知你們一聲,不是來要錢的。"
張建國臉色稍緩:"這還差不多。"轉而又說,"不過結婚這種事,總得有長輩出面。這樣吧,婚禮上我可以去,但別指望我掏錢!"
林雨諷刺地笑了:"謝謝爸爸大駕光臨。"
離開父母家,林雨在出租車上泣不成聲。她給程遠發了消息:"我們的婚禮,能簡單點嗎?"
程遠秒回:"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林雨沒有回答,只是哭得更厲害了。
幾天后,程遠親自登門拜訪張建國和李秀芝,帶了不少貴重禮品。
他彬彬有禮、談吐得體,李秀芝很是喜歡。就連張建國看他的眼神也緩和了許多。
臨走時,程遠單獨對張建國說:"叔叔,我知道您疼愛雨雨,這些年您把她撫養長大實屬不易。我向您保證,會一生疼她愛她,絕不會讓她受半點委屈。"
張建國眼神復雜地看了程遠一眼,難得沒有出言諷刺。
從那以后,張建國對婚事的態度略有轉變。
雖然依舊不肯出錢,但至少不再百般阻撓。
甚至答應了在婚禮上扮演林雨父親的角色,牽她走紅毯。
母親私下里拉著林雨的手,眼含熱淚:"雨雨,媽媽對不起你。這些年讓你受了那么多委屈..."
林雨緊緊抱住母親:"媽,我不怪你。我知道你也不容易。"
"你能原諒媽媽嗎?"母親哽咽著問。
林雨點點頭。
她確實不怪母親,甚至理解母親的無奈——一個再婚女人,帶著女兒,在那個年代有多少選擇權呢?
一切看似朝著好的方向發展,直到婚禮前一周,一個意外的發現徹底改變了林雨的決定。
那天,林雨回家取結婚需要的戶口本。
母親和張建國都不在家,她在翻找母親的抽屜時,無意中發現了一個鎖著的小木盒。
好奇心驅使下,她找到鑰匙打開了盒子。
里面是一疊舊照片和信件,最上面的一張照片讓林雨呆住了——年輕的母親和一個陌生男人的合影。
林雨困惑地翻看其他照片,忽然從一封泛黃的信中看到了令她震驚的內容——那是母親寫給一個男人的信,日期是1998年3月,信中提到:"...你已有家室,我不能再糾纏。我決定嫁給一個愛我的人,帶著我們的孩子開始新生活..."
林雨渾身發冷,大腦嗡嗡作響。
她飛快地翻閱其他信件和照片,拼湊出一個駭人的可能:母親和這個男人在她出生前就認識,而且關系匪淺。
"這不可能..."林雨喃喃自語,雙手顫抖得幾乎拿不住那些紙張。
一個可怕的念頭閃過她的腦海:如果張建國和母親在她出生前就認識,那么她的親生父親到底是誰?
那一刻,十五年來的不公與冷漠忽然有了新的解釋。
林雨急切地想知道真相,卻又恐懼得不敢深想。
拿起手機,她猶豫再三,還是撥通了做醫生的大學同學的電話:"小雯,我需要做個親子鑒定,但不想讓當事人知道..."
06
婚禮前一天,張建國突然提出要和林雨單獨談談。
"明天的婚禮上,有些事我想提前說清楚。"
張建國難得嚴肅地說,"雖然我不是你親生父親,但這么多年也算把你養大。明天走紅毯,是給你母親面子。但別指望我在臺上說什么肉麻的話,我做不來那些。"
林雨冷笑:"放心,我對您的期望值早就為零了。"
張建國臉色一沉:"你什么態度?我好歹是你繼父!"
"是啊,繼父。"林雨深吸一口氣,平靜地說,"明天婚禮結束后,我會永遠離開這個家,再也不會回來打擾您。這樣您滿意嗎?"
張建國眼神閃爍:"你...你什么意思?"
"沒什么意思,就是告訴您一聲,明天之后,我們橋歸橋,路歸路。您不必再勉強自己對我好。"
張建國臉色變了幾變,最終只是冷哼一聲:"隨你便!"
林雨轉身離開,心里卻已經做了一個重大決定。
手機里,親子鑒定的結果已經躺在那里,她要在婚禮上揭開這個她等了十五年的真相。
婚禮當天,陽光明媚。
林雨穿著潔白的婚紗站在休息室里,目光落在手包中的那份親子鑒定報告上。
她的手微微顫抖,心跳如鼓。
"雨雨,準備好了嗎?你爸爸在外面等著呢。"母親推門進來,眼中含著幸福的淚光。
林雨深吸一口氣:"媽,今天可能會發生一些事情...請你不要害怕。"
"什么事?"母親疑惑地問。
林雨只是搖搖頭:"到時候你就知道了。無論發生什么,請記住我愛你。"
婚禮進行得很順利。張建國雖然面無表情,但還是完成了牽林雨走紅毯的任務。
當司儀請他上臺發言時,他清了清嗓子,勉強擠出一副慈父形象。
"今天...很高興能參加雨雨的婚禮。雖然她不是我親生的,但這些年我也是把她當自己女兒養的。"張建國故作深情地說,"看到她找到一個好歸宿,我和她媽媽都很欣慰..."
臺下響起禮貌的掌聲。程遠握緊了林雨的手,低聲說:"別難過,以后有我疼你。"
林雨回握了一下,眼中卻閃過一絲決絕。
當儀式進行到交換戒指環節時,程遠正要為林雨戴上戒指,她卻突然抬手制止了。
"等一下。"林雨的聲音異常平靜,在寂靜的宴會廳里格外清晰。
所有人都愣住了。林雨轉向臺下的張建國,臉上掛著難以捉摸的微笑。
"張叔叔,剛才您說把我當作自己的女兒養,是嗎?"
張建國皺眉:"當然,這有什么問題?"
林雨從婚紗內袋取出那個米黃色信封,全場瞬間安靜得落針可聞。
張建國的臉刷地一下變得煞白,嘴唇囁嚅著說不出話來。
"什...什么意思?你在胡說什么?"
林雨緩緩打開信封,取出一份文件,說一句話,她的聲音很輕,卻如同平地驚雷,震得所有人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