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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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能這么自私!那是我們養了你們三十多年的家!"
王建國顫抖著手指向大兒子,聲音嘶啞。
"自私?"王強冷笑一聲,頭也不抬地繼續盯著電腦屏幕,"這房子遲早是我們的,你們不過是提前交給我們了。"
李淑芳站在一旁,眼淚無聲地滑落:"你們三個大學畢業都快十年了,一個個都是高材生,怎么就...就..."
"就怎么樣?"王麗從沙發上抬起頭,不耐煩地打斷母親,"我們找不到合適的工作怎么了?現在就業形勢這么差,你們以為人人都能找到好工作嗎?"
"我們的退休金已經不夠了..."王建國疲憊地嘆了口氣。
"那是你們的問題,"小兒子王明漫不經心地插嘴,"誰讓你們年輕時不多賺點錢?"
王建國與李淑芳對視一眼,默默轉身走向臥室。他們養了三十多年的兒女,如今在家啃老整整十一年,這一切已經讓他們心力交瘁。
當天深夜,老兩口悄悄收拾好簡單行李,在餐桌上留下一封長信。
他們最后看了一眼這個充滿回憶的家,輕輕帶上了門。
這位曾經叱咤風云的工程師和深受學生愛戴的教師,如今淪落到要從自己的家中逃離
誰能想到,六年后他們回到這個家時,迎接他們的不是滿目瘡痍,而是一個足以讓他們震驚得說不出話的驚天轉變...
01
王建國是一位退休工程師,曾在設計院擔任技術總監,為多項國家重點工程提供過技術支持。
他的妻子李淑芳是本地一所知名小學的語文教師,教書育人三十余載,桃李滿天下。二人勤勤懇懇工作一輩子,積攢下了不菲的積蓄和一套位于市中心的大四居室。
他們最引以為傲的,是培養出了三個優秀的孩子。
大兒子王強,畢業于北京一所知名理工大學,計算機專業;二女兒王麗,從上海名校金融系畢業;小兒子王明,在廣州讀的新聞傳播,也是全額獎學金。
按理說,這樣的家庭背景和教育條件,三個孩子應該前途無量。但人生往往不如預期,三個孩子大學畢業后都遭遇了不同程度的就業挫折。
王強畢業那年正趕上互聯網泡沫破裂,他找工作處處碰壁,幾次面試到最后都因為"經驗不足"而被拒絕。
幾個月的碰壁讓他心灰意冷,開始整日窩在家里打游戲,說是"提升技能",為下次求職做準備。
王麗在一家證券公司實習期間遭遇了上司的職場霸凌,精神幾乎崩潰。父母心疼女兒,讓她先回家休養調整。
她本答應休息幾個月就重新找工作,但時間一拖再拖,不知不覺就在家里待了下來。
小兒子王明的情況略好,畢業后進入了一家媒體做記者,但不到半年就因為"不適應高壓工作環境"而辭職回家。
他聲稱要自己創業做自媒體,每天卻只是刷刷手機,看看視頻,偶爾寫幾百字就宣稱"今天工作完成"。
最初,王建國夫婦對孩子們的狀況既擔憂又理解。畢竟大環境不好,年輕人找工作確實不易。
他們給予了孩子們充分的支持與包容,相信這只是一個過渡期,孩子們總會振作起來,找到自己的路。
"兒子,這家互聯網公司在招聘,看要求挺符合你的背景的。"王建國把報紙上的招聘信息剪下來,小心翼翼地放在王強的電腦旁。
王強瞥了一眼,不屑地說:"爸,這種小公司能有什么前途?我的能力至少得進BAT那個級別的公司。"
"那你總得先找份工作積累經驗吧?"王建國耐心地說。
"我現在就是在積累經驗!"王強指著電腦屏幕上的游戲界面,"這是全球頂尖的游戲引擎,我在研究它的機制和算法。"
王建國欲言又止,最終只是嘆了口氣,默默離開了兒子的房間。回到自己的書房,他坐在椅子上,雙手捂著臉,肩膀微微顫抖。李淑芳走進來,輕輕摟住丈夫的肩膀。
"怎么了?又被強強頂撞了?"
"淑芳,我們是不是教育失敗了?"王建國抬起頭,眼中滿是疲憊和失望,"你看看咱們的三個孩子,再看看老張家的兒子,人家兩年前就創業開公司了,現在已經有十幾個員工了。
老李家的女兒在國外讀完博士,回來就進了研究所,聽說最近又要升職了。"
李淑芳沉默片刻,輕聲說:"每個孩子都有自己的路要走,我們不能太著急。"
"可是他們都三十多歲了!"王建國猛地站起來,"三十多歲了,還在啃老,還好意思說自己要進大公司!馬上就到不惑之年了,卻連最基本的生活都不能自理!"
類似的對話在王家幾乎每天都會上演。李淑芳勸女兒去應聘附近的銀行柜員,被嫌"層次太低";王建國給小兒子介紹了一個地方電視臺的機會,卻被抱怨"不夠有創意自由"。
一年過去了,三個孩子仍然賴在家里不出去。兩年過去了,他們不僅沒有找工作的打算,反而把家里當成了理所當然的后勤基地,生活習慣越來越差。
王強開始整日整夜地打游戲,完全顛倒了作息,半夜還叫外賣,家里總是一股油膩的味道。
王麗則迷上了網購和社交媒體,各種包包、化妝品塞滿了衣柜,還經常向父母要錢,說是要"保持社交形象"。
王明最是游手好閑,時不時帶一群同樣無所事事的朋友回家打牌喝酒,客廳經常一片狼藉。
02
一開始,父母還會溫和地勸說,希望孩子們能體諒家里的經濟狀況。但三兄妹逐漸變得理直氣壯,甚至對父母的勸誡嗤之以鼻。
"你們不是有退休金嗎?每個月七八千,夠用了吧?"王麗在父親拒絕給她買奢侈品包包時這樣反駁。
"我們要養三個孩子,還要交物業費、水電費、還要買菜..."王建國試圖解釋家庭財務狀況。
"那是你們做父母的責任啊,"王明懶洋洋地躺在沙發上,"再說了,以前不是你們總說'你們的未來比什么都重要'嗎?"
"可我們要為養老做準備啊,"李淑芳心疼地看著自己的孩子們,"我和你爸都六十多了,身體也不如從前了..."
"行了行了,"王強不耐煩地打斷母親,"大不了到時候我們養你們就是了。"
有一天,王建國在小區花園遇到了老同事張教授。張教授的兒子張明畢業后創辦了自己的科技公司,生意做得風生水起。兩人寒暄后,自然聊到了各自的孩子。
"建國啊,聽說你家三個孩子都很優秀,現在在哪工作啊?"張教授笑著問。
王建國臉上閃過一絲尷尬,支支吾吾地說:"哦,他們...他們都在...在找合適的機會..."
張教授似乎察覺到了什么,趕緊轉移話題:"對了,下周我兒子結婚,你和淑芳一定要來啊。"
回家的路上,王建國的腳步異常沉重。他曾是單位里的技術骨干,同事們尊敬的大師,如今卻因為子女的問題而抬不起頭來。
走到家門口時,他聽到屋內傳來嬉笑聲和酒杯碰撞的聲音,原來王明又帶朋友回來喝酒了。
"又來了!"王建國猛地推開門,怒視著滿屋子的陌生人,"誰允許你們在我家喝酒的?"
屋內頓時安靜下來,幾個年輕人面面相覷。王明不耐煩地說:"爸,你干嘛這么小氣?不就是喝點酒嗎?"
"小氣?"王建國的聲音因憤怒而顫抖,"你知道我昨天在超市買東西,刷卡被拒了嗎?因為卡里只剩下200塊錢!而你們,整天在家吃喝玩樂,連最基本的孝道都不懂!"
王明看著父親漲紅的臉色,不以為然地擺擺手:"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下次我們去外面喝。哥幾個,咱們換地方。"
說著,他帶著朋友們離開了家,只留下一片狼藉和滿地的煙頭酒瓶。
李淑芳走過來,輕輕扶住丈夫的手臂:"別生氣了,傷身體。"
"淑芳,"王建國的聲音突然低沉下來,"你說我們是不是太溺愛他們了?"
李淑芳沉默了片刻,輕聲說:"也許是吧...看看老劉家的女兒,比我們家麗麗小三歲,現在已經是兩個孩子的媽媽了,還自己開了家培訓學校。再看看我們的三個孩子..."
她的話沒有說完,但兩人心中都明白。他們的子女,似乎正走在一條不歸路上。
這樣日復一日,年復一年,曾經溫馨和睦的家庭氛圍蕩然無存。
王建國和李淑芳原本計劃的環球旅行、參加老年大學、和老朋友聚會等退休生活全部泡了湯。
每個月的退休金剛發下來,就被孩子們以各種理由花光。家里的積蓄也在不知不覺中被一點點消耗。
更令人心痛的是,三個孩子不僅沒有一點自責感,反而越來越理直氣壯,把父母的供養視為理所當然,甚至還經常抱怨伙食不好、零花錢不夠。
"王家那三個孩子,現在還在家里啃老呢!"小區里的鄰居開始背后議論。
"唉,不是都三十多歲了嗎?也不知道害臊。"
"聽說王建國家的存款都快被敗光了,可憐那兩口子,辛苦一輩子,老了還得養三個廢物。"
這些議論聲不時傳到王建國夫婦耳中,讓他們羞愧難當。
他們原本在單位里德高望重,退休后還經常被請去做顧問、講座,是眾人眼中的成功人士。如今卻因為孩子們的啃老行為,成了別人茶余飯后的笑柄。
王建國嘗試過強硬一點的方法。有一次,他直接切斷了家里的網絡,希望能逼迫王強走出房間找工作。
結果王強大發雷霆,摔碎了家里的花瓶和茶幾,還威脅說如果不恢復網絡,就去賣掉家里的電器。無奈之下,王建國只得恢復了網絡。
李淑芳也試過斷絕王麗的零花錢,結果女兒直接拿走了母親的退休金銀行卡,還振振有詞地說:"我需要社交,需要和朋友們吃飯逛街,這是投資我的人脈關系!"
至于小兒子王明,兩位老人甚至嘗試把他的房間門鎖起來,逼他出去找工作。
但他直接住進了客廳,還把一群狐朋狗友帶回家,把客廳變成了"創業孵化空間",實際上就是一群無所事事的年輕人整天打牌喝酒、高談闊論,卻不見任何實質性的工作進展。
王建國和李淑芳逐漸陷入了絕望。他們不明白,自己辛辛苦苦培養的三個優秀孩子,怎么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他們反思自己是不是教育方式出了問題,是不是從小太過溺愛?但不管怎樣,當下的困境已經讓他們喘不過氣來。
王建國退休前就有輕微的心臟問題,近年來因為操心孩子們的事,病情有所加重。
李淑芳原本愛好廣泛,退休后想學習書法和太極拳,但忙于照顧三個啃老的子女,這些愛好也被迫擱置了。
兩位老人的積蓄逐漸見底,他們不得不變賣了一些收藏多年的字畫和古董,還退掉了原本計劃的旅行團,就是為了維持家庭開支。
但這些犧牲換來的,只是子女們更加變本加厲的索取。
"我聽說老張家的兒子剛買了新車,"王強有一天突然對父親說,"爸,我都三十五歲了,是不是也該有輛車了?"
"你連工作都沒有,買車干什么?"王建國無奈地反問。
"怎么沒工作?我不是說了嗎,我在研究游戲引擎,這是技術積累。再說了,有車可以擴大社交圈,說不定就找到工作機會了。"王強振振有詞。
"那你先找到工作,攢點錢,我和你媽可以幫你付個首付。"王建國嘗試講道理。
"什么啊,現在找工作那么難,我沒車怎么方便出去面試?"王強不依不饒,"你們不是還有點存款嗎?幫我買輛車又不會怎樣。"
這樣的對話幾乎每天都在上演,三個子女輪番上陣,把兩位老人的精力和財力消耗殆盡。
03
轉折點出現在王建國六十五歲生日那天。
那天一早,王建國突然感到胸口劇痛,呼吸困難。李淑芳嚇壞了,急忙叫救護車。醫院檢查后確診為心肌梗塞,需要立即手術。
李淑芳顫抖著手給三個孩子打電話,告知父親的緊急情況。
"什么?爸住院了?"王麗接到電話時正在逛街,"哎呀,我今天約了朋友吃飯,實在抽不開身啊。你讓哥去吧,我明天再去看爸。"
王強的回應更是讓李淑芳心涼:"媽,我今天有個重要的游戲比賽,隊友都等著我呢。再說了,不就是住院嗎,有什么大不了的,我爺爺住院我都沒去過,爸這不才第一次嗎?"
最小的王明倒是說要來醫院,但到了卻只是坐了不到十分鐘就借口出去抽煙,之后再也沒有回來。
李淑芳獨自一人在醫院的長椅上守了一夜,看著丈夫從手術室被推出來,又被送進重癥監護室。醫生告訴她手術很成功,但后續需要精心調養和照顧。
當李淑芳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家,卻發現三個孩子正在客廳打牌喝酒,笑聲不斷。他們甚至沒有一個人問起父親的情況。
"你們爸剛做完手術,"李淑芳聲音顫抖,"你們就...就這樣..."
"哎呀媽,醫生不是說手術成功了嗎?"王麗不以為然,"我們這不是在慶祝嗎?來來來,一起喝一杯。"
李淑芳接過酒杯,卻沒有喝,而是重重地放在了桌子上:"醫院的手術費和后續治療費用加起來需要近二十萬,我們的醫保只能報銷一部分..."
"啊?這么貴?"王強皺起眉頭,"爸不是有存款嗎?用那個唄。"
"那是我們養老的錢,"李淑芳痛心地說,"這些年已經被你們花了不少了..."
"那怎么辦?"王明聳聳肩,"我們又沒錢。"
就在這時,王麗突然提出一個"建議":"媽,要不這樣,趁爸還住院,我們把他那塊收藏的和田玉賣了吧?聽說現在行情不錯,應該能賣個好價錢。"
那塊和田玉是王建國年輕時一位恩師送的,他視若珍寶,從不離身。如今他剛做完手術,女兒就惦記著把它賣掉,這讓李淑芳感到一陣心寒。
"不行,"李淑芳斬釘截鐵地說,"那是你爸的命根子,怎么能賣?"
"那不賣怎么辦?"王麗不依不饒,"總不能讓我們三個出錢吧?我們自己都沒收入,拿什么給爸治病?"
聽到這句話,李淑芳仿佛被當頭澆了一盆冷水。她一瞬間清醒了——這些孩子,根本就不把父母的生死放在心上。
回到臥室,李淑芳坐在床邊,淚流滿面。她想起了丈夫這些年的辛勞,想起了他們為子女付出的一切。
看著墻上一家五口的合影,那是十五年前拍的,三個孩子還在上學,充滿朝氣和希望。而如今...
第二天,醫院里,王建國終于醒來,虛弱地握住妻子的手:"孩子們...都還好嗎?"
李淑芳勉強擠出一絲笑容:"挺好的,他們很擔心你。"
王建國微微點頭,又閉上了眼睛休息。李淑芳看著丈夫憔悴的面容,心中做出了一個艱難的決定。
出院后的一周,王建國的身體逐漸恢復。在這期間,三個子女依舊我行我素,沒有一個人主動照顧父親,甚至連問候都很少。
他們唯一的"貢獻"就是在父親的病房里大聲喧嘩,被醫生和護士多次制止。
一天晚上,趁著三個孩子都出去了,王建國和李淑芳坐在臥室里,進行了一次長談。
"老王,孩子們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李淑芳握著丈夫的手,"我們的積蓄快見底了,你的病還需要長期治療..."
王建國嘆了口氣:"我也想過了,是我們太溺愛他們了。這么多年,我們一直給他們提供所謂的'安全網',結果反而害了他們。"
"我們...要不要..."李淑芳猶豫著。
"嗯,我已經做好決定了。"王建國的語氣堅定了一些,"為了孩子們好,也為了我們自己,是時候做點什么了。"
兩人對視一眼,達成了共識。那天夜里,他們開始悄悄收拾行李,準備實施他們的計劃。
第二天清晨,王建國從保險柜里取出存折和房產證,將它們鎖進了另一個小保險箱,并把鑰匙放在了一封信旁邊。
這封信是他們昨晚寫的,篇幅很長,字里行間充滿了無奈和期待。
"寫好了?"李淑芳問道。
王建國點點頭:"嗯,希望他們能理解我們的良苦用心。"
李淑芳含淚看了一眼這個生活了三十多年的家:"你說,我們這樣做,他們會恨我們嗎?"
"可能會,至少一開始會。"王建國輕聲說,"但長痛不如短痛,他們總要學會獨立的。"
兩人拖著行李箱,輕輕帶上了家門。當電梯下降到一樓時,李淑芳突然緊緊抓住丈夫的手:"老王,我們做的對嗎?"
王建國深吸一口氣:"為了他們好,也為了我們自己,這是必須的。"
就這樣,在養育了三個子女并被啃老了整整十一年后,六十五歲的王建國和六十三歲的李淑芳,帶著僅剩的一點積蓄和滿腹心酸,離開了他們的家。
那封信,靜靜地躺在餐桌上,等待著被三個啃老的子女發現...
最初的幾天,三兄妹并沒有當回事。他們以為父母只是一時生氣,出去住幾天就會回來。王強甚至在父母臥室的電視上連接了游戲機,美其名曰"空間利用率最大化"。
"爸媽這次可能是真生氣了,"王麗晚飯時有些擔憂地說,"要不要給他們打個電話?"
"打什么電話?"王強不以為然,"他們不是第一次這樣了,上次爸說要搬去養老院,結果不還是回來了?"
王明點點頭:"是啊,他們能去哪?錢都在家里放著呢,過幾天沒錢花了自然就回來了。"
三人對視一眼,都露出了不屑的笑容,仿佛父母的離開只是一場鬧劇。
然而,一天過去了,兩天過去了,一周過去了...
父母始終沒有回來,也沒有任何聯系。
起初,三兄妹還嘲笑父母"裝得挺像",但隨著時間推移,他們開始感到一絲不安。
"怎么還不回來?"第十天的晚上,王麗坐在沙發上翻看手機,"冰箱里的菜都要吃完了。"
王強皺起眉頭:"是有點奇怪,以前他們最多出去三五天就回來了。"
"會不會出什么事了?"王明難得地露出擔憂的表情。
三人商量后決定,再等兩天,如果父母還不回來,就開始尋找。又過了三天,家中的食物幾乎耗盡,三人不得不自掏腰包去超市采購——這可能是他們成年后第一次為家里的日常開銷花錢。
"今天我整理餐桌的時候,發現了這個,"王麗手里拿著一個信封,"看起來是爸媽留下的。"
三人圍坐在餐桌旁,打開了那封已經躺在那里近兩周的信。
信很長,詳細講述了父母這些年來的心路歷程——他們如何為子女的未來操心,如何變賣收藏支付家用,如何眼睜睜看著自己的養老錢被揮霍一空。
信的最后,他們表示,決定離開是為了讓子女學會獨立,也是為了保住自己僅剩的尊嚴和晚年生活的基本保障。
信的末尾,是父親顫抖卻堅定的筆跡:"我們會帶走積蓄,但留下了房子和必要的生活用品。你們已經是成年人,是時候學會自己養活自己了。無論將來如何,這里永遠是你們的家。
我們相信,你們終有一天會明白我們的良苦用心,也會找到屬于自己的人生道路。到那時,不管我們在哪里,都會為你們感到驕傲。"
讀完信,三兄妹都沉默了。王麗的眼睛濕潤了,王明低著頭不說話,王強則是一臉難以置信。
"他們竟然真的走了?"王強聲音嘶啞,"還帶走了所有錢?"
王麗哭了起來:"他們怎么能這樣?我們是他們的孩子啊!"
王明的反應則更為復雜:"我們...是不是真的做得太過分了?"
小區里的鄰居們很快發現了王家老兩口的離開,議論紛紛。
"聽說了嗎?王建國和李淑芳離家出走了,把三個啃老的孩子丟在家里自生自滅。"
"活該!那三個廢物啃老啃了十多年,換我也受不了。"
"我前天碰到王家老大,邋邋遢遢的,問他父母去哪了,他支支吾吾說不出來,臉都紅了。"
"哼,現在知道難為情了?早干嘛去了!"
這些議論很快傳到了三兄妹耳中,讓他們羞愧難當。他們第一次體會到了社會的冷眼和嘲諷,那種被人看不起的感覺,遠比他們想象的更加難以忍受。
隨著父母離開的時間越來越長,三兄妹逐漸意識到,這次父母是真的走了,而且可能再也不會回來了。
他們開始慌了,不僅是因為失去了經濟來源,更是因為內心深處,他們終于明白自己做了多么過分的事情。
六年后的一個春日,王建國和李淑芳站在他們位于市中心的那套老房子門前,手中緊握著鑰匙,神情既緊張又期待。
樓道里空無一人,只有輕微的回音伴隨著他們的腳步聲。陽光透過走廊盡頭的窗戶斜射進來,在地面上投下長長的影子。
這個他們曾經生活了三十多年的小區,似乎沒有太大變化,只是墻壁的油漆更新了,電梯換成了更現代化的款式。
"你說,里面會是什么樣?"李淑芳輕聲問,聲音略微發顫,她攏了攏鬢角的白發,眼中滿是忐忑。
王建國搖搖頭,額頭上的皺紋在陽光下格外明顯:"十一年的啃老,加上我們走后的六年...恐怕早就被他們敗光了。"
遠處,一位拄著拐杖的老人從電梯里走出來,看到王建國夫婦,露出驚訝的表情:"王工?真的是你們回來了?"
王建國勉強笑了笑:"是啊,張老,好久不見。"
"你們這一走就是六年啊,"張老感嘆道,"前兩年我還在想你們到底去哪了。"
李淑芳深吸一口氣:"我們...出去走走。您知道我們家孩子們...最近怎么樣嗎?"
張老的表情變得有些微妙:"哦,你們進去看看就知道了。"
說完,他拄著拐杖慢慢走開了。
"這是什么意思?"李淑芳更加緊張了,"難道家里出什么事了?"
王建國搖搖頭:"不管怎樣,這畢竟是我們的家。準備好了嗎?"
李淑芳點點頭,眼中含著淚水。一位路過的年輕女性好奇地看了他們一眼,似乎對這對站在門口猶豫不決的老人感到疑惑,但也沒有多問,只是禮貌地點點頭就走開了。
王建國深吸一口氣,將鑰匙插入鎖孔,輕輕轉動。門鎖依然順滑,發出熟悉的"咔嗒"一聲,房門應聲而開。
推開門的那一刻,映入眼簾的景象讓兩位老人完全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