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抓住她!別讓那賤人跑了!"
三個彪形大漢踹開破舊的木門,闖進院子。
領頭的王二獰笑著逼近角落里的小蘭。
"村長說了,像你這種敗壞風氣的女人,不配在我們村住下去!"
他伸出粗糙的大手,一把抓向小蘭的手臂。
小蘭驚恐地后退,手中緊握著一把菜刀。
"別過來!我、我不會跟你們走的!"
她聲音顫抖,眼中卻閃著倔強的光。
就在王二準備硬來時,院外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緊接著是大門被猛地推開的聲音。
陳三的臉,在村里人看來,是不敢多看的。
那張曾經周正的臉龐,如今布滿了猙獰的疤痕,像是被火舌肆意舔舐過的土地,凹凸不平,駭人至極。
1975年的那場大火,不僅帶走了他的父母,還奪走了他的容顏和即將過門的媳婦。
村里人都說,是他命里犯煞,連老天爺都看不過去。
那年,陳三為了救被困在熊熊烈火中的父母,沖進了火海。
最終,父母還是沒能救出來,他自己也被嚴重燒傷,臉上留下了永久的疤痕。
火災后第三天,已經定下婚約的李家姑娘來醫院看他,一眼望見病床上那張可怕的臉,當場就哭著跑了出去。
不久后,退婚書便送到了陳家。
"爹,娘,兒子沒用,連個媳婦都留不住。"陳三對著父母的牌位跪了一整夜,淚水浸濕了衣襟。
從那以后,陳三變得更加沉默寡言。他搬到村子邊緣的老屋里,獨自一人生活,很少與村里人來往。
日復一日,年復一年,轉眼間,陳三已經三十五歲,村里人提起他,總是搖頭嘆息:"可惜了,這輩子怕是娶不上媳婦了。"
直到那個雨天的傍晚,一個陌生女人的出現,打破了陳三平靜的生活。
那天下著大雨,陳三在地里干完活回家,發現自家破舊的院門口蹲著一個渾身濕透的女人。
女人約莫二十七八歲的樣子,妝容有些花了,但掩不住眉眼間的靈氣。
"你是誰?為什么在我家門口?"陳三下意識地側過臉,不想嚇著對方。
女人抬起頭,眼里沒有驚懼,只有一絲疲憊:"我叫小蘭,從城里來的,想在村里找個落腳的地方。"
陳三猶豫了一下,還是掏出鑰匙打開了門:"先進來避避雨吧。"
小蘭跟著陳三進了屋,破舊的土坯房里,除了一張床、一張桌子和幾把椅子外,幾乎沒有其他家具。
但屋子收拾得很干凈,每樣東西都擺放得井井有條。
"你一個人住?"小蘭環顧四周,問道。
陳三點點頭,給她倒了杯熱水:"你從城里來,怎么會到我們這窮山溝里?"
小蘭低下頭,聲音低沉:"我...我在城里做不下去了,想到鄉下重新開始。"
陳三沒有多問,只是簡單地收拾出一間雜物房,讓小蘭暫住一晚。他不知道的是,這一晚,將改變他余下的人生。
第二天一早,陳三醒來,聞到飯菜的香味。
走進堂屋,只見小蘭已經做好了早飯,還把屋子收拾得更加整潔。
"我...我昨晚打掃了一下,沒事做。"小蘭有些局促地說。
陳三愣住了,他已經很久沒有嘗過別人做的飯菜了。
吃過早飯,陳三準備出門干活,小蘭突然問:"我能在你這多住幾天嗎?我可以做飯、洗衣、打掃衛生..."
看著女人懇切的眼神,陳三猶豫了一下,最終點了點頭。
小蘭在陳三家住下了,日子一天天過去,陳三逐漸習慣了家里有另一個人的感覺。
小蘭做飯很好吃,洗的衣服也很干凈,整個家煥然一新。
然而,好景不長。不到半個月,村里就傳出了閑言碎語。
"聽說了嗎?陳三家住進了個城里來的女人,聽說是個風塵女子!"
"我看她那打扮就不像什么正經人,可能是在城里做那種事被趕出來了!"
"陳三真是倒了八輩子霉,先是毀了容,現在又搭上了這么個女人!"
流言蜚語很快傳到了陳三耳中。
一天,他下地干活回來,發現小蘭在院子里默默流淚。
"你...是不是聽到村里人的話了?"陳三猶豫著問。
小蘭擦干眼淚,勉強笑道:"沒事,我習慣了。"
"你...真的是他們說的那種人嗎?"陳三終于問出了這個困擾他多日的問題。
小蘭沉默了許久,最后只說了一句:"你信嗎?"
陳三看著她清澈的眼睛,搖了搖頭:"我不信,但是..."
"如果你嫌我給你添麻煩,我可以離開。"小蘭打斷他,聲音里帶著決絕。
"不!"陳三突然提高了聲音,"我不在乎他們怎么說,我...我這輩子也沒想過還能有人愿意跟我生活在一起。"
就這樣,在村里人的議論聲中,陳三和小蘭開始了同居生活。
雖然沒有正式的婚禮,但在陳三心里,小蘭已經是他的妻子了。
然而,村里的閑言碎語并沒有因為時間的推移而減少。
尤其是村長的兒子王小虎,總是借故來陳三家找麻煩。
"三叔,聽說你家的女人手藝不錯,能不能也給我做頓飯嘗嘗?"
王小虎靠在門框上,眼睛卻不停地往小蘭身上瞟。
陳三臉色一沉:"小虎,你有事就直說,別沒大沒小的。"
王小虎撇了撇嘴:"我爹讓我來通知你,村里要開會,商量秋收的事。"
"知道了,你先回去吧。"陳三下了逐客令。
王小虎卻不愿離去,反而走進屋內,自顧自地坐下:"三叔,你真有福氣,找了這么個漂亮媳婦。大家都說她在城里是干什么的,你不會不知道吧?"
陳三猛地站起身,聲音冰冷:"小虎,你再多說一句,別怪我不給你爹面子!"
王小虎見陳三動怒,這才悻悻地離開。但他臨走時,眼中閃過一絲陰毒的光芒。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過去,陳三和小蘭的生活漸漸步入正軌。
小蘭不僅把家里收拾得干干凈凈,還在院子里種了些蔬菜和花草。
看著院子里五顏六色的花朵,陳三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幸福。
然而,村里人對小蘭的態度始終不友好。
每次小蘭去村里的小賣部買東西,總會遇到冷眼和嘲諷。但小蘭總是報以微笑,從不與人爭執。
"你為什么不反駁他們?"一次,陳三看到小蘭被村里的孩子扔了石子后,忍不住問道。
小蘭輕輕搖頭:"爭辯有什么用呢?時間會證明一切的。"
這句話讓陳三心里一動,他第一次認真打量這個與自己朝夕相處的女人。
她到底有什么樣的過去?為什么會選擇留在自己身邊?
一天晚上,陳三下定決心,正式向小蘭求婚:"雖然我這個人又窮又丑,但我會盡全力給你一個家。你...愿意嫁給我嗎?"
小蘭眼中泛起淚光,點了點頭。
就這樣,在沒有任何儀式、沒有任何見證人的情況下,陳三和小蘭成了夫妻。
村里人知道后,議論聲更大了。
"瞧瞧,那個城里來的風塵女子,終于找到靠山了!"
"陳三真是瞎了眼,娶了這么個女人回家,以后有他苦頭吃的!"
"這種女人心里只有錢,等過段時間,她肯定會卷了陳三的錢跑路!"
面對這些言論,陳三和小蘭都選擇了沉默。
他們過著自己的小日子,不理會外界的風言風語。
日子一天天過去,村里人發現小蘭并沒有他們想象的那么不堪。
她不僅勤勞能干,還很有禮貌,對村里的老人特別尊敬。
漸漸地,有些心軟的村民開始對小蘭改變態度,不再像以前那樣惡語相向。
然而,王小虎對小蘭的覬覦卻越來越明顯。
每次陳三不在家,他就會找各種借口上門,言語中總帶著輕佻和暗示。
一天,陳三下地干活,小蘭一個人在家洗衣服。
突然,王小虎推門而入,臉上帶著不懷好意的笑容。
"嫂子,一個人在家啊?"王小虎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小蘭。
小蘭警惕地后退一步:"小虎,你有事嗎?"
"沒事就不能來看看你嗎?"
王小虎往屋里走了幾步,"聽說你以前在城里可是很會'招待'人的,怎么到了我這就裝起貞潔烈女了?"
小蘭臉色一變:"你胡說什么?請你出去!"
王小虎不但沒有離開,反而向前幾步,一把抓住小蘭的手腕:"別裝了,誰不知道你是什么人?今天三叔不在家,咱們好好'聊聊'..."
"你以為有人護著你,我就拿你沒辦法了?"
王小虎拍案而起,眼中閃爍著狠毒的光芒。
小蘭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她本能地后退幾步,緊緊靠在墻邊。
"你這種女人,遲早是我的!陳三那個毀了容的廢物,根本護不住你!"
王小虎猛地撲過來,伸手就要抓小蘭的衣領。
千鈞一發之際,院外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緊接著是一聲怒吼:"住手!"
陳三如一陣旋風般沖進屋內,他那張布滿疤痕的臉因為憤怒而扭曲,雙拳緊握,青筋暴起。
"你敢碰我媳婦一根手指頭,我就要了你的命!"陳三低吼著,聲音沙啞而可怕。
王小虎沒想到陳三會突然回來,腳步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兩步,但很快又恢復了囂張的姿態:"怎么,我怕你不成?一個毀了容的農民,也敢在我面前撐腰?"
"滾出我家!"陳三怒不可遏,一個箭步上前,抓住王小虎的衣領將他推向門外。
王小虎踉蹌幾步,差點摔倒,臉上閃過一絲驚懼,隨即又變成了陰毒:"好,好得很!你給我等著,我爹是村長,看我怎么收拾你們!"
說完,他狼狽地逃走了。
陳三關上門,轉身看向還在發抖的小蘭:"你沒事吧?"
小蘭搖搖頭,眼中含著淚水:"三哥,我...我給你惹麻煩了。"
陳三走過去,輕輕抱住她:"別怕,有我在,沒人能欺負你。"
小蘭靠在陳三寬厚的胸膛上,淚水終于決堤。
這五年來,她承受了太多的白眼和嘲諷,只有在陳三面前,她才能卸下所有防備,做回真實的自己。
第二天,果然如小蘭所擔心的那樣,村長帶著幾個村民氣勢洶洶地來到陳三家,臉色陰沉得可怕。
"陳三,你媳婦勾引我兒子的事,你得給個說法!"村長一進門就拍著桌子怒吼。
陳三一愣:"什么?明明是你兒子闖進我家騷擾我媳婦!"
村長冷笑:"我兒子親口說了,是你媳婦多次勾引他,昨天還故意約他到你家來,要不是你突然回來,他就上當了!"
"胡說八道!"陳三氣得渾身發抖,他沒想到王小虎會顛倒黑白到這種地步。
村長環視一周,對其他跟來的村民說:"你們想想,像她這種城里來的女人,會是什么好東西?"
"當年就是因為名聲不好才逃到我們村里來的,現在還想禍害我兒子,這事絕對不能就這么算了!"
幾個村民面面相覷,不敢出聲。畢竟村長在村里說一不二,誰也不敢得罪他。
小蘭站在一旁,看著這一切,眼中的淚水早已干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堅定。她知道,是時候結束這一切了。
"夠了!"小蘭突然開口,聲音出奇地平靜。
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陳三。他從未見過小蘭如此鎮定自若的樣子。
小蘭走到屋內的柜子前,從一個隱秘的夾層中取出一個小本子,遞給村長:"請您過目。"
村長疑惑地接過本子,當他看清上面的內容時,臉色驟然大變,手也開始不受控制地顫抖。
"你...你是..."村長結結巴巴地說不出話來,眼中滿是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