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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建國是四川南充農村出來的,家里窮得叮當響,爹媽種地養他,日子緊巴巴。
18歲那年,他背著個破麻袋進城打工,從工地搬磚的小工干起,風吹日曬,硬是憑著一股子倔勁兒熬成了管理人員。
十年苦日子,他攢下8萬塊,在縣城買了個小兩居室,破是破了點,可好歹有個窩。
爹媽高興得不行,尤其是他媽,整天念叨:
“建國啊,你總算熬出頭了,趕緊找個媳婦兒吧?!?/p>
經人介紹,何建國認識了縣城美容院的經理趙美玲。
趙美玲長得俊,皮膚白得跟剝了殼的雞蛋似的,穿得也時髦,往那兒一站,像個城里人。
趙美玲同樣是四川人,
可何建國頭回見她,心跳得跟擂鼓似的,覺得自己高攀了。
相親那天,趙美玲開口就提了條件:“結婚得15萬彩禮,三金也得齊全?!?/p>
何建國一聽,臉都僵了。
他攢了十年才8萬,這15萬得把他掏空,還得借7萬。
他回家跟媽一說,老太太心疼得直抹淚:“兒啊,這錢咱哪來?。俊?/p>
可看兒子眼里的光,她咬咬牙:
“借!媽支持你,砸鍋賣鐵也得給你娶上!”
何建國東拼西湊,找親戚借了7萬,咬牙把彩禮湊齊。
婚禮辦得不算寒酸,縣城里擺了十幾桌,趙美玲穿著婚紗笑得甜,可何建國心里卻沉甸甸的。
婚后沒幾天,趙美玲就嫌他家那小兩居破舊,非要搬到縣城中心的高檔公寓住,一個月房租加水電物業得小兩千。
何建國皺眉:“咱剛結婚,手頭緊,能不能先湊合?”
趙美玲翻個白眼:“湊合?我可過不了那窮日子!”
何建國沒吭聲,默默簽了租房合同。
婚后日子更不好過。
趙美玲啥家務不干,天天躺在沙發上玩手機,
對何建國指手畫腳:“你去把衣服洗了!”
“這飯咋這么難吃,你會不會做?”
還時不時數落他:“你一個月才掙那點錢,咋養我啊?沒本事!”
何建國低頭吃飯,悶聲不響,心想:
忍忍吧,等有了孩子,她興許就好了。
可這念頭還沒落地,婚后第二個月,他就撞上了晴天霹靂。
那天何建國提前回家拿資料,剛推開門,就聽見臥室里有動靜。
他走過去一看,家里竟有個陌生男人。
那男人三十出頭,穿得花里胡哨,一看就不是啥正經貨。
何建國腦子嗡的一聲,吼道:“趙美玲,你干啥!”
趙美玲抬頭,愣了一下,隨即冷笑:“干啥?你眼瞎啊?這是我前男友!”
何建國氣得手抖:“你咋能這樣?我拿15萬娶你,你就這么對我?”
趙美玲站起來,拍拍衣服,嘲諷道:
“就你?土了吧唧的,我前男友比你強百倍!
你要是想離婚,彩禮一分不退,愛咋咋地!”
何建國氣得胸口疼,可他沒動手,轉身摔門走了。
他坐在街邊抽了半包煙,腦子里全是趙美玲那張臉,心涼透了。
沒幾天,他媽突發腦溢血,送到醫院時醫生說要8萬手術費。
何建國翻遍口袋才2萬,急得滿頭汗。
他硬著頭皮找趙美玲,低聲下氣:
“美玲,我媽要動手術,能不能把彩禮退點給我救命?”
趙美玲靠在沙發上,涂著指甲油,頭都沒抬:
“退錢?想得美!你媽死活跟我啥關系?”
何建國紅著眼:“那是我媽!你咋這么狠?”
趙美玲冷笑:“狠?我還嫌你惡心呢,滾遠點!”
何建國沒轍,又跑去找親戚借錢,磕頭求人,總算湊齊8萬。
他媽手術保住了命,可術后得長期吃藥康復,家里債臺高筑。
他再也忍不下去,提出離婚,還按婚姻法要求退還部分彩禮。
南充市中級法院判趙美玲退10萬,可她死活不給,還到處造謠:
“何建國那窩囊廢,打老婆還欠債,誰沾上誰倒霉!”
縣城里流言四起,有人指著何建國背后罵“沒種”,他低頭走路,硬是沒還嘴。
離婚后,何建國搬回小兩居,日子過得像個老和尚。
每天早上煮碗面,買份《南充日報》,看完就去工地干活。
他媽出院后,身體虛得不行,他天天熬湯給她喝。
趙美玲倒好,在網上炫耀“前夫彩禮錢購物法”,
今天買包,明天換手機,花得那叫一個痛快。
有回何建國帶媽去藥店抓藥,正巧撞上趙美玲。
她挎著個新包,陰陽怪氣:“喲,這不是何大孝子嘛?帶著老太太出來丟人現眼?”
何建國媽氣得發抖,他攥緊拳頭,盯著趙美玲,低聲說:
“你嘴巴放干凈點,總有一天你會后悔?!壁w美玲哼了一聲,扭頭走了。
怪事從這天起開始了。
趙美玲胃口突然好得嚇人,一頓能吃三大碗飯,外加一堆零食。
兩個月不到,她從120斤飆到300多斤,臉圓得像個盆,腿粗得走路都費勁。
美容院嫌她形象差,辭了她,她卻還管不住嘴,天天往餐廳跑。
她還發現,每次吃飯,總覺得有人盯著她,
回頭一看,何建國遠遠站著,也不說話,就那么看著。
她心里發毛,罵道:“這瘋子,跟蹤我干啥?”
離婚三個月后,何建國日子慢慢好起來。
工地提了他當主管,工資翻倍,他媽身體也好轉,能下地走幾步了。
趙美玲卻慘了,體重躥到快400斤,褲子得定做,走兩步就喘,生活全靠父母照顧。
她去醫院查了好幾回,啥毛病沒查出,醫生皺眉:
“可能是心理問題,暴食癥吧?!?/p>
她爸媽急了,懷疑何建國搞鬼,拉著她去找他算賬。
那天何建國上門,手里拿了份《南充日報》,攤開一頁,指著法院執行通知說:
“美玲,法院說了,三天內退我10萬。我每天都看這報紙,等著呢?!?/p>
趙美玲癱在沙發上,喘著粗氣瞪他:“你做夢!我沒錢!”
何建國沒生氣,平靜地說:“那就等著吧,正義遲早會來?!?/p>
說完他轉身走了。趙美玲盯著那通知,突然頭暈眼花,心口一緊,撲通倒在地上。
她媽尖叫著喊救護車,可醫生趕到時,人已經沒氣了,診斷是心臟驟停。
而何建國站在街對面,遠遠看著救護車來去,
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甚至嘴角還露出了一絲詭異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