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林芳華把手中的假錢摔在銀行柜臺上，聲音響亮而肯定。

"這些錢都是假的，就是從你們銀行取出來的，你們必須負責！"

黃經理輕輕皺眉，把那疊錢推回林芳華面前。

"林女士，我們銀行有嚴格的驗鈔步驟，不可能出現這種情況。"

林芳華冷笑一聲："你確定要這樣逃避責任？那好，我們慢慢說。"

01

廣東東莞市中心商業區，春風拂過街頭，帶來了一絲暖意。

"今年春季新款銷量真不錯，"林芳華站在自己經營的"華美服飾"店門口，滿意地看著店內顧客挑選衣服的熱鬧景象。

這家180平米的中高端女裝店是她十年打拼的成果，雖說規模不算大，但在本地頗有名氣。

"姐，上午就賣出去七件羊絨外套了，我覺得咱們得趕緊補貨。"

陳小琪是林芳華的表妹，大學畢業后來店里幫忙，機靈又有眼光。

"我也這么想，"林芳華翻看著庫存記錄，"我準備去找吳大海進一批新貨，預計需要十五萬元現金。"

陳小琪點點頭："那我看店，你去銀行取錢吧。"

林芳華戴上墨鏡，拎著一個黑色大公文包走出店門。

春季陽光明媚，她心情愉悅，腳步輕快地來到附近的建設銀行。

推開玻璃門，冷氣撲面而來，銀行內人不多，秩序井然。

她取了號，很快輪到她辦理業務。

她走到柜臺前，遞上身份證和銀行卡："您好，我要取十五萬元現金。"

鄭柜員是位二十多歲的年輕女孩，接過證件核對了信息：

"林女士，請您在這里簽字確認。"

林芳華認真填寫了取款單，在確認欄鄭重簽下自己的名字。

"請稍等，"鄭柜員說完便起身走向后方的庫房。

不一會兒，她回來了，雙手捧著一個托盤，上面整齊碼著十五捆鈔票。

點鈔機"滴滴滴"響過后，鄭柜員將托盤推近：

"林女士，這是您的十五萬元，請您清點。"

林芳華仔細清點了一遍，確認無誤后將錢放入大公文包內："謝謝，金額沒問題。"

離開銀行，林芳華立刻打車前往批發市場。

這批錢關系到店里接下來幾個月的經營，她絲毫不敢馬虎。

出租車在擁擠的街道中穿行，二十分鐘后停在了東城批發市場門口。

批發市場熱鬧非凡，各種喇叭聲，討價還價聲交織在一起。

林芳華徑直走向市場深處一家名為"海洋服飾"的店鋪，這是她長期合作的供應商，老板吳大海在行內頗有聲望。

"吳哥，我來看看今年的新款。"林芳華推門而入，笑著打招呼。

吳大海五十多歲，身材魁梧，正在接待其他客戶，見到林芳華連忙示意她稍等。

忙完手頭的事，他熱情地迎了過來：

"芳華啊，今天過來進貨？我這剛到一批新款，質量很好，款式也新穎。"

"是啊，春裝賣得不錯，想再進一批，"林芳華說，"上次那個系列很受我店顧客歡迎。"

吳大海領著她走向貨架，向她介紹最新款式。

林芳華經驗豐富，很快就挑選出了適合自己店鋪定位的衣服。

"就這些吧，一共多少錢？"林芳華問道。

吳大海計算了一下："一共十四萬八千六百元，給你算十四萬八吧。"

林芳華點點頭，從包里取出一個牛皮紙袋，里面是剛從銀行取出的十五萬："這里是十五萬，您點一下。"

吳大海接過錢，習慣性地放到驗鈔機上。

隨著機器運轉，他的表情突然凝固了。

"怎么了？"林芳華注意到他的異常。

吳大海又拿了幾張鈔票單獨過機器，表情越來越嚴肅："芳華，出問題了。"

"什么問題？"林芳華心里一緊。

"這些錢，全是假的。"吳大海聲音低沉，將一張鈔票遞給她，"你自己看看。"

02

林芳華接過鈔票，仔細查看。

乍看之下，這些鈔票與真鈔幾乎沒有區別，但仔細對比后，她發現紙張觸感略有不同，水印也模糊了些。

"這不可能！"

她驚訝得幾乎說不出話來，"這些錢是我剛剛從建設銀行取出來的！"

吳大海皺著眉頭："芳華，我們合作這么多年，我相信你的為人。

但這些確實是假鈔，我無法收下。"

林芳華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十五萬元對她來說是一筆不小的數目，如果真的是假鈔，那損失太大了。

更重要的是，她不明白為什么從銀行取出的錢會是假的。

"我必須立刻回銀行，"林芳華慌亂中站起身，"吳哥，對不起，今天的交易可能要暫停了。"

吳大海理解地點點頭："我知道這事很棘手。我給你三天時間，希望你能解決這個問題。"

林芳華感激地看了他一眼："謝謝你的理解。"

她匆忙離開批發市場，內心焦急如焚。

這十五萬元是她辛苦經營積攢下來的資金，如今變成了一堆廢紙，她無法接受。

出租車上，她心跳加速，額頭冒出細密的汗珠。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銀行怎么會給她假鈔？還是中間環節出了問題？無數疑問在她腦海中盤旋。

回到銀行時，已是下午三點多。

林芳華直奔服務臺，要求見剛才為她辦理業務的柜員。

"鄭小姐，我上午在你這里取了十五萬元，但這些錢被鑒定為假鈔，"

林芳華聲音因緊張而略微發抖，她從包里拿出錢放在柜臺上，"請解釋一下這是怎么回事？"

鄭柜員看起來十分困惑，拿起幾張鈔票查看：

"這不可能，我們銀行有嚴格的驗鈔程序。"

她將鈔票放入驗鈔機，果然警報聲響起。

鄭柜員的表情變得嚴肅，立即叫來了大堂經理。

黃經理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戴著眼鏡，表情冷淡。

他接過鈔票仔細檢查，又聽了鄭柜員的簡要說明。

"林女士，您這些錢確實是假的，但我們銀行不可能給客戶假鈔，"黃經理語氣生硬，"您離開銀行后，錢是否被掉包了？"

這句話如同一盆冷水澆在林芳華頭上：

"黃經理，我從銀行出來就直接去了批發市場，中間沒有任何停留，錢一直在我包里，怎么可能被掉包？"

黃經理推了推眼鏡：

"那就奇怪了。我們銀行的驗鈔程序非常嚴格，每一張進出銀行的鈔票都會經過多重檢查。沒有證據表明這些假鈔來自我們銀行。"

"我要求查看監控錄像，"林芳華堅定地說，"我相信錄像能證明我取的錢就是這些。"

"抱歉，銀行內部錄像涉及客戶隱私，不能隨意查看，"黃經理斷然拒絕，"需要公安機關介入調查才可以。"

林芳華感到一陣無力：

"那我現在應該怎么辦？十五萬元對我來說是一筆大數目，我不可能就這樣白白損失。"

"您可以向公安機關報案，"黃經理公式化地回應，"如果調查確實證明問題出在我行，我們當然會負責。但目前，我們無法確認這些假鈔的來源。"

林芳華看著黃經理冷漠的表情，意識到短時間內很難解決問題。

她留下了假鈔樣本和自己的聯系方式，要求銀行進一步調查。

走出銀行大門，林芳華感到一陣眩暈。

刺眼的陽光照在她臉上，卻感受不到絲毫溫暖。

一上午的時間，她的十五萬元變成了一堆廢紙，而銀行卻拒絕承認責任。

回到服裝店，陳小琪見她臉色不對："姐，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林芳華將事情經過告訴了表妹，陳小琪驚訝得張大了嘴：

"這怎么可能？銀行怎么會給假鈔？"

"我也不敢相信，"林芳華疲憊地坐在椅子上，"但事實就是如此。現在銀行不認賬，我也沒有直接證據證明假鈔來自他們。"

"要不要報警？"陳小琪問道。

林芳華搖搖頭："黃經理說如果要查看銀行錄像，必須由公安機關介入。但即使報警，沒有確鑿證據，恐怕也很難有結果。"

"那批貨怎么辦？"陳小琪憂心忡忡。

"吳大海給了我三天時間，"林芳華嘆了口氣，"我明天再去銀行交涉，看能否有轉機。"

當晚，林芳華徹夜難眠。

她反復思考當天的每一個細節，試圖找出問題所在。

錢是從銀行取出的，她確信自己沒有弄丟或被偷換。

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問題出在銀行內部。

但沒有證據，她該如何維權？

03

第二天一早，林芳華再次來到建設銀行，要求與負責人會面。

這次，她帶上了取款憑證和流水單，希望能夠證明自己的清白。

"林女士，我們已經向您解釋過了，銀行不可能給客戶假鈔。"

黃經理的態度比昨天更加冷淡。

"黃經理，這是我的取款憑證和流水單，"

林芳華盡量保持冷靜，"可以請技術人員核對一下當時的交易記錄和錄像嗎？"

"我們已經初步核查過了，沒有發現異常，"黃經理回應道，"如果您懷疑有違法犯罪行為，建議您向公安機關報案。"

林芳華感到一陣無力：

"黃經理，我只是想弄清楚事實。十五萬元對我來說是一筆大錢，是我積攢多年的心血。"

"林女士，我理解您的心情，但銀行也有規章制度，"黃經理面無表情地說，"沒有證據表明這些假鈔來自我行，我們無法承認責任。"

周圍的客戶開始側目，銀行保安也走近了幾步。

林芳華意識到在這里繼續爭執沒有意義，只好暫時離開。

接下來的幾天，她多次回到銀行投訴，甚至找到了銀行的上級部門，但收效甚微。

每次都是漫長的等待，冷淡的回應，公式化的解釋。

沒有人愿意認真調查這件事，仿佛她的十五萬元就該這樣不明不白地消失。

第三天，林芳華不得不向吳大海解釋情況："吳哥，我真的很抱歉，銀行現在不承認責任，我暫時無法支付貨款。"

吳大海嘆了口氣："芳華，我知道你不會騙我。但我這邊也有壓力，貨款不到位，我很難向我的供應商交代。"

"再給我一些時間，"林芳華懇求道，"我一定會想辦法解決這個問題。"

吳大海思考片刻："最多再給你一周時間，畢竟我們合作這么多年了。但如果到時候還解決不了，我只能將貨物賣給其他客戶了。"

林芳華感激地點點頭："謝謝吳哥的理解。"

隨著時間推移，林芳華的處境越來越困難。

沒有新貨進店，春季熱銷款已經所剩無幾，顧客開始流失。

更糟糕的是，店鋪租金和員工工資還在繼續支出，資金鏈面臨斷裂的風險。

每次她去銀行交涉，都能感受到工作人員的不耐煩。

他們開始對她避而不見，保安見到她就會緊張地靠近，仿佛她是什么危險人物。

一些客戶甚至聽說了這件事，對她投以懷疑的目光，好像她是在試圖欺騙銀行。

一周后的周五下午，林芳華再次來到銀行。

這次，她甚至沒能見到黃經理，只是被一名普通職員應付了事。

"林女士，您的情況我們都了解了，但沒有證據顯示這些假鈔來自我行，"

職員機械地重復著之前的說辭，"如果沒有其他事情，請不要再來打擾我行正常業務。"

這句話徹底點燃了林芳華的怒火：

"打擾？我損失了十五萬元，你們卻說我在打擾？我要求見你們分行長！"

職員表情不變："分行長不在，您可以預約。"

"我已經預約三次了，每次都說不在！"林芳華提高了聲音，引來周圍客戶的注意。

銀行保安立刻走了過來：

"女士，請不要影響其他客戶辦理業務，否則我們將請您離開。"

林芳華強忍著眼淚，不想在公共場合失態。

她深吸一口氣，轉身離開了銀行。

走在回店鋪的路上，她感到前所未有的挫敗。

十五萬元就這樣沒了，銀行拒不承認責任，她一個人根本無力與這樣的大機構抗爭。

回到店里，陳小琪見她神情沮喪，立刻遞上一杯熱茶：

"姐，別太難過，總會有辦法的。"

林芳華搖搖頭："我已經嘗試了所有辦法，銀行就是不認賬。沒有證據，我們拿他們沒辦法。"

"真的沒有其他途徑了嗎？"陳小琪皺著眉頭思考。

林芳華疲憊地揉了揉太陽穴："我想向消費者協會投訴，但沒有直接證據，恐怕也難以取得突破。"

陳小琪突然想到什么：

"姐，我表叔孫老，你還記得嗎？他退休前是銀行的高級稽核人員，對銀行業務很熟悉，也許他能幫上忙？"

林芳華眼睛一亮："對啊，我怎么沒想到他！你能聯系他嗎？"

"當然可以，"陳小琪立刻拿出手機，"我這就給他打電話。"

林芳華坐在收銀臺前，看著門可羅雀的店鋪，第一次對未來感到深深的無力和迷茫。

04

接下來的日子對林芳華來說如同噩夢。

沒有新貨，店里的顧客越來越少，曾經熟悉的老顧客也開始流失。

固定支出依然在繼續，租金、水電、員工工資，樣樣都需要錢。

她不得不動用自己多年積攢的一點積蓄來維持店鋪運轉。

最令她心痛的是，不得不辭退了兩名銷售員。

這兩位年輕姑娘跟著她有三四年了，一直勤勤懇懇，是店里的得力助手。

"林姐，我們理解，"其中一位銷售員擦著眼淚說，"等情況好轉了，您隨時叫我們回來。"

林芳華強忍淚水，給她們結清了工資，還多付了一個月的補償：

"對不起，我真的很抱歉。"

送走了銷售員，店里只剩下林芳華和陳小琪兩個人。

陳小琪主動提出不要工資，但林芳華堅決不同意："這不是你的錯，我不能讓你白干。"

與此同時，銀行對林芳華的態度越發惡劣。

她每次去交涉，都會被冷眼相待。

有幾次，她甚至沒能進入銀行大廳，就被保安攔在了門外。

"林女士，您的事情已經有結論了，請不要再來打擾我行正常經營，"

保安公式化地說著，眼神卻充滿防備，仿佛她是什么危險人物。

更讓林芳華心寒的是，她發現自己似乎被銀行"拉黑"了。

一次她去附近的另一家銀行網點辦理業務，工作人員看到她的身份證后，態度明顯變化，借口系統維護拒絕為她服務。

"他們是不是在背后把我列入了什么黑名單？"

林芳華對陳小琪說，"我感覺自己像是被整個銀行系統針對了。"

陳小琪安慰她："別想那么多，我表叔明天就到，他會幫我們的。"

孫老是陳小琪的表叔，六十多歲，退休前曾是省分行的高級稽核人員，對銀行業務和管理非常熟悉。

接到陳小琪的電話后，他立刻答應過來幫忙。

第二天上午，孫老準時出現在店里。

他是個白發蒼蒼的老人，身材瘦削，但精神矍鑠，目光炯炯有神。

林芳華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詳細告訴了孫老，還出示了取款憑證、流水單和假鈔樣本。

孫老認真查看了所有材料，特別是取款憑證和流水單，時而皺眉，時而點頭。

最后，他抬起頭，神情嚴肅：

"芳華，我相信你說的是真的。這件事確實蹊蹺，很可能是銀行內部出了問題。"

林芳華激動地抓住他的手："孫叔，您能幫我查清楚這件事嗎？"

孫老思考片刻："我退休多年，銀行內部的人脈已經不如從前。

但我會盡力而為，幫你調查這件事。首先，我需要了解更多細節。"

他詳細詢問了林芳華取款當天的每一個細節，包括具體時間、柜員的言行、錢的交接過程等。林芳華盡可能回憶了當天的情況，甚至包括離開銀行后的路線和時間。

孫老邊聽邊在筆記本上記錄，時而打斷她，詢問一些看似不相關的細節。

"你說取款的是鄭柜員，年齡大概多少？"

"二十多歲，挺年輕的一個姑娘。"

"她去庫房取錢時，大概用了多長時間？"

林芳華回憶道："不太長，可能五六分鐘吧。"

孫老皺了皺眉："有點久啊，正常情況下，取這個數額的錢，一兩分鐘就夠了。"

他又詢問了黃經理的態度、言行等細節。

聽完林芳華的描述后，孫老若有所思："黃經理的反應確實很奇怪，太急于撇清責任了。"

最后，孫老仔細檢查了假鈔樣本：

"這些假鈔做工很精細，不是普通造假者能做出來的。從紙張和印刷來看，很可能是批量生產的。"

林芳華焦急地問："孫叔，您覺得我有希望拿回我的錢嗎？"

孫老拍拍她的肩膀："別擔心，我會幫你查清楚的。這幾天你先照常經營店鋪，有什么進展我會聯系你。"

孫老離開后，林芳華感到一絲希望。

05

有了專業人士的幫助，或許能夠查明真相。

但現實很快又給了她沉重一擊。

店鋪所在商場的管理處通知她，由于連續兩個月營業額下滑嚴重，根據合同規定，可能要調整她的鋪位，搬到客流量更少的位置。

"林老板，我們也是按規定辦事，"商場管理員不無同情地說，"您這兩個月的業績確實不達標。"

林芳華懇求道："我遇到了一些暫時的困難，請再給我一些時間。我保證很快就能恢復正常經營。"

管理員猶豫了一下："那好吧，我再給您一個月時間。但如果下個月還是這樣，我就無能為力了。"

送走管理員，林芳華癱坐在椅子上，感到前所未有的疲憊和無力。

這次假鈔事件，不僅讓她損失了十五萬元現金，還可能讓她失去辛苦經營了十年的店鋪。

陳小琪心疼地看著她："姐，要不我們先向親友借點錢，買些新貨進來？"

林芳華搖搖頭："我不想連累別人。再等等看，也許孫叔能幫我們找到突破口。"

就在這時，她的手機響了。

是一個陌生號碼。

"喂，請問是林芳華女士嗎？"電話那頭是個陌生的男聲。

"是的，我是，請問您是？"

"我是建設銀行總行的客戶服務經理劉強。我們接到了您關于假鈔的投訴，想約您明天上午十點到總行詳談。"

林芳華心跳加速："好的，我一定準時到。"

掛斷電話，她興奮地對陳小琪說："總行的人要見我！也許是孫叔的關系起作用了！"

陳小琪也很激動："太好了！姐，事情有轉機了！"

第二天一早，林芳華精心打扮了一番，提前半小時來到了建設銀行總行。

大堂經理得知她的來意后，立即將她引導至會客室，并送上茶水。

"林女士，請稍等，劉經理馬上就到。"

大堂經理態度恭敬，與分行的冷淡截然不同。

林芳華緊張地等待著，心中充滿期待。

終于，門開了，走進來的卻不是什么客戶服務經理，而是分行的黃經理，臉上帶著冷笑。

"林女士，沒想到你還不死心啊，"

黃經理居高臨下地看著她，"我們已經反復強調了，銀行不可能給客戶假鈔。你這樣一而再、再而三地糾纏，只會給自己帶來麻煩。"

林芳華愣住了："劉經理呢？我是應約來見劉經理的。"

黃經理譏諷地笑了："劉經理？沒有什么劉經理。那是我讓人打給你的電話。

我只是想告訴你，不要再浪費時間了。銀行是不會認賬的，你拿不出證據，永遠也別想成功。"

林芳華震驚地站起身："你這是詐騙！你故意騙我到這里來！"

"詐騙？"黃經理冷笑，"我可沒有騙你錢，不像某些人，想用假鈔騙銀行。"

林芳華只覺得眼前一黑，胸口一陣劇痛，幾乎站立不穩。

"你……你怎么能這樣？"她聲音顫抖，"我是受害者，而你們卻這樣對待我？"

黃經理不為所動："林女士，請你冷靜些。沒有證據，就不要隨意指控銀行。

我今天叫你來，是希望這件事到此為止。如果你繼續糾纏，我們會考慮采取法律手段。"

林芳華強忍住即將奪眶而出的淚水，盛怒之下轉身離開。

她不想在這個讓她蒙受不白之冤的人面前顯示出脆弱。

走出銀行大門，刺眼的陽光讓她一陣暈眩。

她從未想過，自己會被如此羞辱和欺騙。

回到店鋪，陳小琪見她臉色慘白，連忙扶她坐下：

"姐，怎么了？不是去見總行的人嗎？"

林芳華將事情經過告訴了表妹，陳小琪氣得臉色通紅：

"太過分了！這簡直是欺人太甚！"

林芳華疲憊地靠在椅背上："我實在沒想到，一家國有銀行的管理人員會做出這種事。"

06

正說著，孫老匆匆走了進來："芳華，你沒事吧？我剛剛聽說你去總行了。"

林芳華勉強笑了笑："孫叔，我被騙了。"她將剛才發生的事告訴了孫老。

孫老聽完，臉色凝重："黃經理的行為實在反常。

一般情況下，即使銀行不認為自己有責任，也不認為自己有責任，也不會這樣對待客戶。他這么做，反而顯得有問題。"

"孫叔，這幾天您查到什么了嗎？"林芳華急切地問道。

孫老點點頭："有些發現。我通過老關系了解到，最近半年，東莞地區至少有三起類似的假鈔投訴，都是客戶從銀行取出錢后發現是假的，但都因證據不足不了了之。"

"三起？"林芳華震驚，"難道真的是銀行內部出了問題？"

"很有可能，"孫老眼中閃爍著智慧的光芒，"我還發現一個重要線索。你手中的假鈔序列號很特別，它們的前六位數字顯示，這批錢應該是銀行最近從總行調撥的新鈔。"

林芳華和陳小琪對視一眼，內燃起希望。

"但是，"孫老話鋒一轉，"僅憑這些還不足以證明銀行有責任。我們需要更直接的證據。"

"可是黃經理不讓我們查看監控錄像，"林芳華苦惱地說，"沒有錄像，我們很難證明那些假鈔確實是從銀行取出的。"

孫老沉思片刻："我們需要改變策略。芳華，你手上還有取款憑證和流水單嗎？"

林芳華點點頭，從包里取出了那張保存完好的憑證。

孫老仔細查看起來："讓我再研究一下，也許能找到突破口。"

林芳華點點頭，從抽屜里取出一個文件夾，里面整齊地放著那天的取款憑條、交易短信和投訴記錄的復印件。

孫老戴上老花鏡，仔細查看著每一份文件，特別是取款憑條上的各種編號和時間戳。

他不時用筆在筆記本上記錄著什么，神情越發凝重。

"這些假鈔你都保留著嗎？"孫老抬頭問道。

林芳華從保險柜里取出一個信封："都在這里，一分沒動。"

孫老小心翼翼地取出幾張假鈔，在燈光下仔細查看，又用手指輕輕摩挲鈔票表面，眉頭越皺越緊。

"這批假鈔做工還算精細，但有幾個明顯的破綻。"

孫老指著鈔票上的某些細節說道，"普通人可能看不出來，但銀行工作人員應該一眼就能辨別真偽。"

林芳華心頭一震："您的意思是……"

"我現在還不能下結論。"孫老謹慎地說。

"不過有幾點疑點很值得關注。

首先，這些假鈔的序列號非常接近，說明它們很可能是一批制作的；

其次，你取錢后直接去了批發市場，中間沒有任何環節可能被調包；

最重要的是，這樣數量的假鈔如果是從外部流入銀行，按理說銀行的驗鈔程序應該能發現問題。"

林芳華緊張地問："那您認為問題出在哪里？"

孫老將文件重新整理好，緩緩說道：

"我需要再調查一下。你這幾天別再去銀行了，避免打草驚蛇。我有幾個老同事在金融系統，我去打聽一下情況。"

送走孫老后，林芳華感到一絲希望。

有了專業人士的幫助，或許真相很快就會水落石出。

就在這時，店鋪的門被推開，吳大海走了進來。

看到他，林芳華的心一沉，知道自己的時間到了。

"芳華，"吳大海神情復雜，"我過來是想告訴你，我必須把那批貨賣給別人了。我的供應商在催我付款，我不能再等了。"

林芳華點點頭："我理解，吳哥。是我讓你為難了。"

吳大海嘆了口氣："這件事不怪你。我相信你說的是真的，但我也有難處。"

"謝謝你這段時間的理解，"林芳華真誠地說，"等我解決了這個問題，我們還會繼續合作的。"

吳大海離開后，店里一片沉寂。

07

夜已深，林芳華卻依然輾轉反側。

吳大海的到來如同一記重錘，意味著她的店面可能撐不過這個月。

凌晨三點，她起身打開臺燈，再次翻出那張被她看了無數遍的銀行流水單。

或許是燈光角度的緣故，她突然注意到右上角有一串模糊的編碼，之前竟從未發現。

"這是什么？"林芳華皺眉，拿出手機飛快地搜索。

幾分鐘后，她的眼睛猛得睜大，嘴巴微微張開，不敢相信自己的發現。

"我的天啊......"林芳華感到一陣眩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