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系真實案件改寫,所用人名皆為化名,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聯網,部分圖片非案件真實畫像,僅用于敘事呈現,請知悉。聲明:作者專屬原創文章,無授權轉載搬運行為一律追究到底!
明月花園小區,清晨六點剛過,天邊才露出一點魚肚白,空氣涼颼颼的,帶著點潮氣。
保安周師傅裹緊了身上的制服,嘴里呼出一團白氣,開始每天的巡邏。
他走得不快,手里攥著對講機,眼睛習慣性地四處瞅瞅,看看有沒有啥不對勁的地方。
18號樓附近,路燈還亮著,昏黃的光灑在地面上,泛起一層淡淡的光暈。
他哼著小曲,心想今天的天氣還不錯,挺適合遛彎的。
就在這時候,一聲尖叫突然劃破了清晨的安靜,像刀子一樣刺耳。
周師傅愣了一下,腦子還沒反應過來,就聽見“砰”的一聲悶響,像有啥重東西砸在地上。
他猛地抬頭一看,心跳瞬間加速,嗓子眼都堵住了。
兩個模糊的人影,從22樓高處飛快地掉下來,緊接著狠狠摔在地上,濺起一片塵土。
周師傅腿一軟,差點沒站穩,手里的對講機差點掉下去。
“老天爺,太嚇人了!”他后來跟人說起這事,聲音還抖得厲害,“那一幕我這輩子都忘不了,像是電影里的鏡頭,可這是真的啊!”
他深吸一口氣,定了定神,趕緊沖過去看。
地上躺著兩個人,他一眼就認出來了——劉正國和陳美芳,小區里誰不認識這對老夫妻啊。
劉正國穿著一件灰色毛衣,平時下棋老穿這件,陳美芳身上裹著她最喜歡的那條藍色圍巾,平時唱歌時老圍著。
周師傅腦子一片空白,只覺得心口發涼,嘴里嘀咕著:“這咋回事啊,他們平時多和氣啊,怎么會這樣?”
周師傅手忙腳亂地掏出對講機,按下按鈕喊:“快來人!18號樓下,出大事了!有人跳樓了!”
對講機那頭傳來同事的聲音:“啥?誰啊?你先別慌,我們馬上到!”
他站在那兒,腿不聽使喚地往后退了兩步,看著地上的兩個人,心里直發毛。
消息傳得快,小區里很快就炸開了鍋。
居民們三三兩兩聚在一起,小聲議論著這事。
李阿姨站在樓下,搖著頭說:“昨天還見劉老師在樓下遛彎呢,跟我打招呼,笑瞇瞇的,說‘李姐,今天天兒不錯啊’,咋就沒了呢?”
她嘆了口氣,臉上寫滿了不敢相信。
旁邊的王大爺插了一句:“陳阿姨前幾天還給我家孫子講故事,聲音可溫柔了,孩子老喜歡她。誰能想到啊……”
他說著,眼眶紅了,手里的煙抖了抖。
劉正國和陳美芳,是小區里人人夸的老夫妻。
劉正國教了一輩子數學,退休前在學校里有點名氣。
他的學生不少考上了好學校,他講起這些,眼睛總是亮亮的。
陳美芳教語文,嗓子好,退休前還幫著編過課本。
她說話輕聲細語,講課特別有感染力,鄰居們都說聽她說話跟聽歌似的。
兩人退休后,日子過得平淡又暖心。
劉正國愛下棋,每天吃完早飯就往活動中心跑,跟老朋友們殺幾盤,笑得跟個孩子似的。
陳美芳呢,合唱隊里少不了她,唱歌時臉上總帶著笑,鄰居們聽了都覺得舒服。
“有啥困難找劉老師兩口子,準沒錯。”張大爺以前老這么說,豎著大拇指。
前年冬天,他家水管爆了,劉正國二話不說跑去幫忙,弄得滿手水。
陳美芳還端了碗熱騰騰的姜茶過來,叮囑著:“老張,別凍著啊,喝點熱的暖暖。”
張大爺每次提起這事,都覺得心里熱乎乎的。
劉悅是他們的女兒,在一家大醫院當醫生,技術好,人也孝順。
她接到警察電話趕回來時,天已經蒙蒙亮。
她推開父母家的門,屋子里靜得讓人發慌。
桌上還放著昨晚沒收拾的茶杯,杯沿上有點茶漬,像是在那兒等著誰回來收拾。
她站在那兒,盯著空蕩蕩的沙發,半天沒動。
樓下已經被圍了起來,警察和救護車的聲音混在一起,刺耳得很。
她慢慢走到窗邊,低頭一看,差點站不穩。
“我爸媽一輩子都節儉,啥好東西都留給我。”劉悅坐在家里,眼淚在眼眶里打轉,聲音哽咽得幾乎聽不清。
她低頭看著地板,手指攥著衣角,“他們辛苦了大半輩子,就想著退休后好好歇歇,誰知道會這樣……”
她咬著嘴唇,眼淚終于掉了下來,滴在地板上,暈開一小圈水漬。
周師傅那天巡邏完,坐在保安室里,手還抖著。
他跟同事老李說:“老李,你說這事咋這么邪乎呢?我早上還想著今天天氣好,挺舒坦的,結果就出了這檔子事。”
老李拍拍他的肩,遞了杯熱水過來:“別想了,這事誰也想不到。劉老師兩口子多好的人啊,誰想得到會這樣。”
周師傅接過水,嘆了口氣:“是啊,太嚇人了。我后來跟人說起這事,聲音還抖得厲害。劉老師和陳老師啊,多好的一對夫妻,誰想得到會這樣。”
小區里的人都說,這對夫妻是模范。
劉正國退休后,最愛跟人聊當年的學生,講起那些孩子,眼里總有光。
陳美芳喜歡花草,陽臺上擺滿了她養的小盆栽,澆花時老哼著歌。
可那天早上,一切都變了。
周師傅后來回憶:“我路過18號樓時,還哼著小曲,腳步挺輕快的。可那聲尖叫一響,啥都完了。”
他搖搖頭,眼神里滿是驚慌和不解。
劉悅收拾東西時,翻出一張全家福,照片里父母笑得那么開心。
她盯著照片,手指輕輕摸著,眼淚又掉了下來。
她喃喃地說:“爸,媽,你們咋就走了呢?有啥事不能跟我說啊……”
屋子里靜悄悄的,只有她的聲音回蕩著,像是在跟空氣說話。
劉悅坐在父母空蕩蕩的客廳里,手里攥著那張全家福,眼淚止不住地掉。
她腦子里亂哄哄的,滿是那天早上接到電話時的情景。
警察的聲音冷靜得讓人發慌:“您是劉正國和陳美芳的女兒嗎?請盡快來一趟,出事了。”
她掛了電話,手抖得差點拿不住手機,匆匆趕回小區。
那一幕——父母躺在地上,周圍是圍觀的鄰居和刺耳的警笛聲——像刀子一樣刻在她心里。
她怎么也想不通,爸媽那么好的人,怎么會突然選擇跳樓。
幾天過去了,小區里還是靜悄悄的,但那種安靜讓人心里發毛。
劉悅沒回醫院上班,請了假,整天待在父母家里。
她想找點線索,哪怕一點也好,總比現在這樣啥也不知道強。
她翻遍了屋子,抽屜、柜子、書架,能看的地方都看了,可啥也沒找到。
桌上那只茶杯還擱在那兒,茶漬干了,像個無聲的提醒。
她盯著杯子發呆,嘴里嘀咕:“爸,媽,你們到底咋了啊?有啥事不能跟我說?”
就在這時候,手機響了,屏幕上跳出“媽媽”兩個字。
劉悅愣了一下,心跳猛地加速,手忙腳亂地接起來:“媽?!”
可電話那頭傳來的不是陳美芳的聲音,而是一個陌生女聲:“您好,我是您母親手機的運營商工作人員。您母親的號碼最近沒用了,我們想確認一下。”
劉悅腦子“嗡”的一聲,差點沒坐穩。
她咬著嘴唇,低聲說:“我媽……她不在了。”
對方頓了頓,輕聲說了句“節哀”,就掛了。
她放下手機,眼淚又涌上來。
她想起事發前一周,媽媽打過一通電話。
那天她正在醫院,忙得暈頭轉向,手里拿著一摞病歷,腳步匆匆。
電話鈴一響,她一看是“媽媽”,趕緊接起來:“媽,怎么了?”
陳美芳的聲音平靜得有點怪,像是壓著什么情緒:“悅悅,要是我和你爸突然不在了,你會怎么樣?”
這話像一盆冷水潑下來,劉悅心里一緊,手里的筆差點掉地上。
她聲音都慌了:“媽,您胡說什么呢!大白天的,說這些干啥!”
陳美芳頓了頓,輕笑了一聲:“沒什么,就是隨便問問,年紀大了,愛瞎想。”
她很快換了話題,語氣輕松了不少:“對了,下周末你能回來吃飯嗎?我和你爸都想你了,好久沒見,怪惦記的。”
劉悅松了口氣,覺得媽可能是想多了。
她笑著答應:“行,我盡量回去。您和爸注意身體,別老熬夜看電視。”
掛了電話,她搖搖頭,繼續忙手頭的事。
可誰知道,醫院突然來了急診手術,她忙得腳不沾地,壓根沒時間回家。
周末的約定就這么泡了湯。
她后來坐在醫院休息室,盯著墻上的鐘,喃喃地說:“要是我那天回去了,是不是就不會這樣了……”
淚水在眼眶里打轉,怎么都止不住。
第二天,她剛忙完一臺手術,累得靠在椅子上喘氣,手機又響了。
這次是個陌生號碼。
她接起來,一個男聲傳過來:“您好,請問是劉正國先生的女兒嗎?我們是銀行的,監測到您父親賬戶有異常資金流動,想跟您確認一下。”
劉悅腦子“嗡”的一聲,差點沒坐穩。
她聲音大了些:“啥?異常資金?不可能!我爸媽的積蓄才一百多萬,賬戶上哪來啥異常!”
對方不急不慢地說:“近三個月,總額超700萬,最近一次轉出是三天前,三百萬。記錄很清楚,操作也符合規范,但數額太大,我們得核實。”
劉悅掛了電話,腦子里亂成一團。
她請了個假,急匆匆趕回父母家。
路上,她盯著車窗外飛馳的街景,心跳得厲害。
到了家,她推開門,屋里靜得讓人發毛。
陳美芳坐在沙發上,低頭擺弄著手指,像個做錯事的孩子。
劉正國站在窗邊,背對門口,一動不動。
她把銀行對賬單拍在桌上,眉頭皺得緊緊的:“媽,到底怎么回事?700萬?你們哪來這么多錢?”
陳美芳抬頭看了一眼,又趕緊低下頭,眼神閃躲,手不自覺地攥著衣角:“沒什么,就是做了點投資,想多賺點錢,以后給你減輕負擔。”
劉悅一聽,火氣蹭地就上來了:“啥投資要花這么多錢?你們又不懂這些,萬一被騙了怎么辦!”
她聲音急得都顫了,眼睛瞪得圓圓的:“你們退休金一個月才一萬多,哪來這么多錢?”
陳美芳不說話了,頭低得更深,屋里的空氣好像凝固了,壓得人喘不過氣。
劉悅轉頭看向父親,語氣更急了:“爸,您倒是說句話啊!別悶著,到底發生啥了!”
劉正國還是背對著她,雙手握得死死的。
她走過去,想拉他轉身,卻被他甩開了手。
他猛地轉過來,臉漲得通紅,聲音硬邦邦的:“悅悅,這是我們的事,我們自己心里有數,你別管!”
劉悅愣住了,看著父親那張熟悉又陌生的臉,心跳得更快了。
她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聲音軟下來:“爸,我不是想管你們。我就是怕你們上了當,現在騙子多得很,特別是針對老人的,防都防不過來。”
劉正國猛地一揮手,大聲打斷她:“夠了!我們沒被騙,心里清楚得很!你別瞎操心,回去吧,別再問了!”
劉悅還想再說啥,陳美芳卻站了起來,走過來拉住她的手。
那只手涼得像冰,還抖得厲害。
她聲音很輕:“悅悅,聽你爸的,先回去吧。我們真的沒事,你別瞎想。”
劉悅低頭一看,母親的眼神躲閃著,里面滿是害怕和不安。
她抓緊母親的手,急了:“媽,你們是不是有啥麻煩?是不是有人威脅你們?別瞞著我,咱們一起想辦法啊!”
陳美芳眼眶紅了,淚光在里面晃。
她輕輕搖頭,擠出一個笑:“沒有,別瞎想。我們就是累了,想歇歇。”
劉悅心里堵得慌,可再問也問不出啥。
她離開時,回頭看了一眼,父母站在窗邊,背影孤零零的。
夕陽灑進來,把影子拉得老長。
她攥緊拳頭,心想:“爸媽,你們到底藏著啥秘密啊?”
劉悅離開父母家后,心里像壓了塊石頭,怎么都放不下來。
她走在小區里,晚風吹得她臉頰發涼,可腦子里全是母親那雙躲閃的眼睛和父親硬邦邦的語氣。
她攥著手機,手心都出汗了,想再打個電話問問,可又怕惹他們生氣。
她抬頭看看18號樓,那棟樓在夜色里顯得陰森森的,她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她喃喃自語:“爸媽,你們到底咋了?700萬,這錢哪來的啊?”
第二天早上,天剛蒙蒙亮,警察就來了。
劉悅接到電話,趕緊趕回小區。
18號樓頂樓已經被封了,周圍拉著黃色的警戒線,幾個穿制服的警察忙著拍照、記錄。
她站在樓下,抬頭看著那個高得讓人頭暈的平臺,心跳得厲害。
一個姓王的警官走過來,臉繃得緊緊的,手里拿著一本筆記本:“你是劉悅吧?我們有些情況跟你說。”
劉悅點點頭,聲音有點抖:“警官,我爸媽……到底咋回事?”
王警官翻開筆記本,語氣低沉:“監控顯示,你父母上了頂樓,待了十分鐘,然后手拉手跳下去了。動作很自然,沒一點猶豫。現場沒打斗痕跡,也沒外人留下的東西。”
他頓了頓,抬頭看她一眼:“我們初步判斷,這是一起雙方自愿的事故。”
劉悅腦子“嗡”的一聲,差點沒站穩。
她咬著嘴唇,聲音哽咽:“自愿?這不可能!我爸媽感情好得很,日子過得舒舒服服,咋會想不開?”
王警官皺著眉,從口袋里掏出一封信,遞給她:“他們在屋里留了這個。”
劉悅接過來,紙上字跡工整,是父親的筆跡:“生活沒了盼頭,我們累了。”
就這么幾個字,簡單得讓人發慌。
她盯著信,手抖得厲害,眼淚啪嗒啪嗒掉在紙上:“這不像我爸媽會說的話,他們平時多樂觀啊……”
王警官嘆了口氣:“屋子收拾得干干凈凈,衣服疊得整整齊齊,桌上還有兩杯水,水面一點波紋都沒有。太周全了,像早就計劃好的。”
劉悅攥著信,眼淚止不住。
她抬頭問:“那錢呢?銀行說有700萬的流水,這跟他們跳樓有啥關系?”
王警官皺眉,低聲說:“大部分錢去了境外賬戶,路徑亂七八糟,查起來費勁。我們還在挖,但目前沒啥頭緒。”
他拍拍她的肩:“你先回去歇歇,有消息我們會通知你。”
劉悅點點頭,可心里一點都不踏實。
她轉身回了父母家,推開門,屋里的安靜讓她頭皮發麻。
她坐在沙發上,盯著那兩杯水發呆,心想:“爸媽,你們到底在怕啥?”
小區里的人議論得更多了。
孫奶奶那天早上照舊散步,拄著拐杖走得不快。
她后來跟人說:“我碰見劉老師和陳老師了,他們手牽著手,笑瞇瞇的。我還打招呼:‘喲,這么早啊,去哪兒呀?’劉老師回頭說:‘去頂樓看日出,今天天氣好。’陳老師也點點頭,聲音輕柔:‘好久沒看了,想上去瞧瞧。’我還揮揮手,看著他們進了電梯。”
她說到這兒,眼淚掉下來:“誰能想到,他們是去干這個啊。”
劉悅聽了這話,心里更沉了。
她決定去找點線索,不能干等著。
她敲開鄰居趙阿姨的門,趙阿姨正在廚房忙活,見她來,趕緊招呼:“悅悅,進來坐,咋臉色這么差?”
劉悅擠出個笑,聲音低低地問:“阿姨,您最近有沒覺得我爸媽不對勁?”
趙阿姨放下菜刀,皺著眉想了想:“你這么一說,還真有點。陳阿姨以前每周都去合唱隊,風雨不誤,可最近突然不去了。我們還以為她身體不舒服。她老一個人坐小區長椅上發呆,跟她說話也沒啥反應,像丟了魂似的。”
劉悅心里一緊,追問:“那我爸呢?”
趙阿姨嘆了口氣:“劉老師也怪,以前下棋老樂呵呵的,跟我們聊家常。可最近老走神,棋下著下著就停了,有時候突然說有事就走了。”
她頓了頓,壓低聲音:“我有回瞧見他在小區門口跟個男的說話,那人臉色硬邦邦的,你爸也緊張得不行。說了幾句,他臉白得像紙,轉身就走了。”
劉悅攥緊拳頭,眼淚差點掉下來:“阿姨,您早咋不說啊?”
趙阿姨拍拍她的手:“誰能想到會出這事啊,我還以為是小事呢。”
劉悅謝了趙阿姨,回了家。
她坐在客廳,腦子里全是鄰居的話。
她決定去找父母的家庭醫生問問。
林醫生的診所不大,屋里有點藥味,墻上掛著塊白牌子。
她推門進去,林醫生正低頭寫東西,見她來,推了推眼鏡:“悅悅,咋來了?”
劉悅開門見山:“林醫生,我爸媽最近來過嗎?有啥不對勁沒?”
林醫生翻開病歷本,皺著眉說:“你爸前段時間來過,血壓高得很,整個人蔫蔫的,像累垮了。我給他開了藥,讓他多歇歇。可我看得出,他心里有事,眼神慌慌的。”
劉悅咬著嘴唇,問:“那我媽呢?”
林醫生抬頭想了想:“你媽也來過,說睡不著覺,整宿整宿熬著。我給她開了安眠藥,讓她別硬撐。她走時,手抖得厲害,眼圈都是黑的。”
劉悅聲音顫了:“他們說過啥特別的話嗎?”
林醫生頓了頓,眼神沉下來:“有一次,你爸問我,人要是啥都沒了,活著還有啥意思。我當時沒多想,以為他就是感慨。現在想想,他那時候可能就撐不住了。”
劉悅攥緊拳頭,眼淚在眼眶里打轉。
她謝了林醫生,走出診所,天色已經暗了。
她站在街邊,看著路燈一盞盞亮起來,心里亂成一團。
她喃喃地說:“爸媽,你們到底藏著啥啊?這錢,這事,咋就逼得你們走上絕路?”
風吹過來,冷得她縮了縮肩膀,可她知道,這冷比不上心里的寒意。
劉悅從林醫生的診所出來,天已經徹底黑了,街上的路燈一盞接一盞亮著,昏黃的光灑在地面上,像一層薄薄的霧。
她裹緊了外套,風吹得她臉頰發冷,可心里的寒意更重。
她站在街邊,低頭看著自己的影子被燈光拉得老長,腦子里全是林醫生的話——“人要是啥都沒了,活著還有啥意思。”
這句話像根針,扎在她心上,怎么都拔不下來。
她攥緊拳頭,手指關節都泛白了,喃喃自語:“爸,你到底在說啥啊?啥沒了?你們到底遇上啥事了?”
她回到明月花園小區,18號樓在夜色里顯得更陰沉,樓下的警戒線還沒撤,風一吹,黃色的帶子微微晃動,像在無聲地訴說著什么。
劉悅抬頭看了一眼那個22樓的陽臺,喉嚨堵得厲害。
她深吸一口氣,推開家門,屋里的安靜讓她頭皮發麻。
桌上那兩杯水還擺在那兒,水面平靜得像鏡子,她盯著看了半天,突然覺得一陣惡寒。
她走到沙發邊坐下,手不自覺地摸向旁邊的茶幾,上面放著那封遺書。
她又拿起那張紙,父親的字跡還是那么熟悉,工整得像教科書,可那句“生活沒了盼頭,我們累了”卻像刀子一樣刺眼。
她咬著嘴唇,眼淚在眼眶里打轉,低聲說:“爸,媽,你們為啥不跟我說啊?有啥事我都能扛啊……”
就在這時,手機響了,屏幕上跳出一個陌生號碼。
她皺著眉接起來,一個低沉的男聲傳過來:“你是劉悅嗎?我是王警官。我們撬開了你爸的日記本,你最好現在來警局一趟。”
劉悅心跳猛地加速,手一抖,差點把手機摔了。
她聲音急得都顫了:“日記本?有啥線索了嗎?”
王警官頓了頓,語氣沉沉的:“有些東西,你得自己來看。”
掛了電話,劉悅抓起外套就往外跑,腦子里亂成一團,心想:“日記本……爸,你到底寫了啥?”
警局離小區不遠,她一路小跑過去,夜風吹得她臉生疼,可她顧不上。
到了警局,王警官已經在門口等著,手里拿著一本黑色封面的日記本,邊角有點磨損,封面上還嵌著一把小鎖,已經被撬開了。
他遞給她,低聲說:“這是你爸書房抽屜里找到的,鎖得挺嚴實。我們看了幾頁,覺得你應該親自翻翻。”
劉悅接過來,手抖得厲害。
她坐下來,手有點抖地翻開第一頁。
父親的字跡跳出來,熟悉得讓她心酸。
隨著一頁頁翻閱,日記里記錄的內容讓劉悅瞬間臉色大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