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我們沒錢,真的拿不出二十萬!"電話那頭,婆婆的聲音冷漠又堅決。
"可是醫生說如果今天不手術,明明可能就沒命了!"
我哽咽著,幾乎要跪下求她,"您和爸就幫這一次吧,我們一定會還的!"
"小雨,你聽著,我和你爸都退休了,哪來那么多錢?你去找別人借吧!"婆婆不耐煩地打斷我。
"那您前天還說要給莉莉買新房子呢?那套江景房不是要七八十萬嗎?"我忍不住反問。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那不一樣,莉莉是我親閨女,她馬上要結婚了...你別胡攪蠻纏了!"
三天后,我在公婆家意外發現了一份購房合同,首付款三十萬,總價一百二十萬,收款日期正是丈夫住院的那天。我的心像被刀割一樣疼。
而這一切,終于在八年后有了報應。
01
我叫林小雨,丈夫張明是一家建筑公司的工程師。我們結婚五年,生活雖然不富裕,但也安穩。
直到那個夜晚,一切都變了。
"喂,請問是張明的家屬嗎?您丈夫在工地突發腦溢血,已經送到市中心醫院,情況非常危急!"電話里,醫生的聲音透著焦急。
我的手猛然抖了一下,手機差點掉在地上。
腦溢血?張明才三十二歲啊!我的心跳幾乎停止,腦海一片空白,只感到一陣刺骨的寒意從腳底直竄上來。
"太...太太?您能聽到我說話嗎?"電話那頭,醫生提高了聲音。
"我馬上來!"我幾乎是喊著回答,聲音因恐懼而變得尖銳。我胡亂套上外套,抓起錢包就往外沖,手抖得連門鎖都對不準鑰匙孔。
我沖到醫院時,張明已經被推進了急診室。主治醫生拉住我:"病人需要立刻手術,情況危急。手術費和后續治療大概需要二十萬。"
"二十萬?"我愣住了,雙腿發軟,扶著墻才沒有跌倒。我和丈夫的積蓄只有五萬左右,剩下的錢從哪里來?
我腦中第一個念頭是打電話給公婆。張明是他們的獨子,公公退休前是國企中層,婆婆在事業單位工作,家里條件不錯。
撥通電話的幾秒鐘里,我的心跳如鼓,手心全是冷汗。
"媽,明明出事了,"我的聲音哽咽,幾乎無法完整說出一句話,"他...他腦溢血...現在在醫院...醫生說需要立刻手術...需要二十萬..."
"二十萬?我們哪有那么多錢!"
婆婆聽完情況后,聲音立刻提高了八度,沒有一絲驚慌或擔憂,只有冷漠的拒絕,仿佛我在索要她的命。
我的心像被一盆冰水澆透,握著電話的手微微發抖:"媽,張明現在生命危險,醫生說再拖就來不及了..."我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緒,聲音里滿是懇求。
"你去問問你父母,或者去借高利貸!我們真的沒辦法!"電話那頭,公公接過電話,語氣冷漠得如同在拒絕一個陌生推銷員。
"可是...可是我父母早就不在了...您知道的..."
我的淚水奪眶而出,喉嚨里像堵了一塊石頭,"我求求您們了,明明是您們唯一的兒子啊!"
"別說了!我們真的拿不出來!"
婆婆又搶過電話,聲音里帶著煩躁,"莉莉要結婚了,我們手頭緊!你去想別的辦法吧!"說完,她直接掛斷了電話。
聽著電話里的忙音,我渾身顫抖,不敢相信剛才發生的一切。他們的兒子生命垂危,他們卻如此冷漠無情!我
癱坐在醫院走廊的椅子上,淚水模糊了視線。我的父母早年因車禍去世,我是被姑姑撫養長大的,姑姑家里條件也不好。
"太太,手術同意書簽好了嗎?我們需要盡快開始。"護士的聲音將我拉回現實。
"錢...我還沒有湊夠..."我的聲音微弱得幾乎聽不見。
護士露出同情的神色:"您先簽字,錢的問題可以想辦法。但手術必須立刻開始。"
接下來的幾個小時,我像行尸走肉一樣,跑遍了所有可能借到錢的地方。
我打電話給每一個朋友,求他們借錢給我;我去找張明的同事,幾乎是跪著懇求;我甚至站在風雨中,攔住陌生人求助。
最終,我四處借錢,東拼西湊了十五萬,加上我們的積蓄,勉強湊夠了手術費。
02
術后第三天,醫生通知我需要去拿些換洗衣物。我打車去婆家,婆婆不在,公公讓我自己去臥室找。
當我在抽屜里翻找張明的衣服時,一份文件從文件夾中滑落。我隨手撿起,卻被上面的內容震驚了:
那是一份房產購買合同,甲方是公婆,總價一百二十萬,首付三十萬,日期就是張明入院的那天。合同附頁上明確寫著:"該房產作為贈與張莉婚房使用"。
我的眼睛瞬間模糊了,不是因為眼淚,而是一種強烈的眩暈感。我的胸口像被一塊巨石壓住,幾乎無法呼吸。
三十萬!他們拿得出三十萬給女兒買房,卻說拿不出二十萬救自己兒子的命!
張莉是張明的妹妹,比他小七歲,剛剛大學畢業,在一家外企工作。從小到大,公婆對她寵愛有加,而對張明卻總是苛責。
張明曾經笑著告訴我,小時候他考了98分,父母只會問那兩分去哪了;而妹妹考60分,父母卻高興得給她買新衣服。
我的手不受控制地發抖,指節因用力攥著合同而發白。一種從未有過的憤怒和絕望交織在一起,胸口像有一團火在燃燒。
就在三天前,當他們的兒子生命垂危時,他們說"沒錢";而同一天,他們卻能拿出三十萬給女兒買婚房!
"你在看什么?"公公突然出現在門口,看到我手中的文件,臉色立刻變了,從驚訝到惱怒,最后定格在一種難以言喻的尷尬和心虛。
"這是什么?"我把合同舉到他面前,聲音因憤怒而顫抖,指著那個日期,"就在您告訴我'沒錢'救您兒子的那天,您卻付了三十萬給小姑子買婚房?"
公公搶過文件,臉色陰晴不定,眼神閃爍著回避我的目光:"這不關你的事!莉莉馬上要結婚了,我們做父母的總要給她準備點嫁妝吧?"
"那您兒子的命就不是命了嗎?"
我的聲音因憤怒而提高,淚水奪眶而出,"他躺在醫院里,需要錢救命的時候,你們卻說沒錢!他是你們的親生兒子啊!"
"你少在這里胡攪蠻纏!"
公公突然怒吼,臉漲得通紅,青筋暴起,"明明有你照顧就夠了!莉莉是女孩子,結婚需要體面,這是兩碼事!再說了,我們的錢想怎么花是我們的事,用不著你來指手畫腳!"
他的話像一記耳光,把我所有的悲傷和無助都打成了憤怒。我緊咬著下唇,嘗到了血的腥甜。
我無言以對,拿了衣服就走。推開家門的那一刻,我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絕望和麻木,仿佛心被挖空了一般。
03
接下來的日子,我一邊照顧康復中的張明,一邊打兩份工來支付高額醫療費。
早上五點起床送外賣,下午去醫院陪護,晚上在網上接單做翻譯,常常工作到凌晨。
我的眼睛紅腫,手上全是凍瘡,體重急劇下降,但我不敢停下來,因為賬單像雪片一樣飛來。
公婆偶爾來醫院看望,每次不超過十分鐘,理由永遠是"忙著張莉的婚事"。他們帶來的水果永遠是最便宜的香蕉,卻穿著名牌,婆婆手上的鉆戒在陽光下閃閃發光。
每次看到他們離開的背影,我的心都像被刀割一樣疼。
有一次,婆婆提到張莉的婚紗花了三萬多,我的手不受控制地抖了一下,水杯里的水灑在了病床上。
婆婆皺了皺眉,嫌棄地看了我一眼,卻沒有主動提出幫忙換床單。
張明的康復很慢,醫生說他至少需要半年才能恢復正常工作。
我的債務越來越多,有時候晚上躺在醫院的陪護椅上,我會偷偷哭泣,不敢讓張明看到我的絕望。我害怕他知道父母的冷漠后會受不了打擊,影響康復。
每天夜深人靜時,我會拉著張明的手,輕聲告訴他我有多愛他,告訴他一定要好起來,我們一起面對未來。
他虛弱地笑笑,眼里有說不出的憂傷和愧疚。我知道他在自責,覺得連累了我,但他不知道的是,比起經濟上的困難,他父母的無情帶給我的傷害更深。
一個月后,張莉來醫院看望哥哥。她挽著未婚夫的手,脖子上戴著一條閃閃發光的鉆石項鏈,手腕上是限量版的卡地亞手鐲。
看到她光鮮亮麗的樣子,我心頭一陣苦澀,但還是擠出笑容招呼她。
"嫂子,你瘦了好多。"張莉打量著我,語氣里有一絲客套的關心,"聽說你借了很多錢給我哥治病?"
我點點頭,沒有多說什么,不想在張明面前提起這個話題。我怕自己控制不住情緒,說出那些會傷害他的真相。
"其實...爸媽給我買了新房,"張莉有些不好意思地開口,眼神飄忽,不敢直視我,"我和未婚夫商量了,想把一部分裝修錢借給你們..."
我愣住了,不知該說什么。一方面,我確實需要錢;另一方面,想到這錢的來源,我的自尊和憤怒讓我幾乎說不出話來。
就在這時,張明醒了過來,虛弱地睜開眼睛。"莉莉...你來了..."他的聲音像風中的落葉,微弱又脆弱。
"哥!"張莉上前握住他的手,眼里有真切的擔憂,"你好點了嗎?"
"謝謝你...莉莉..."他艱難地說道,擠出一個虛弱的微笑。
我看著丈夫蒼白的臉色和消瘦的臉頰,心里又酸又痛。曾經陽光開朗的他,現在像一片被風雨打落的樹葉,脆弱無助。
而這一切本可以避免,如果他的父母肯伸出援手...我的心被怒火和悲傷撕扯著,卻只能默默忍受,不敢在他面前表現出來。
晚上,張莉離開后,我坐在病床邊,握著張明的手:"你覺得怎么樣?好點了嗎?"
張明虛弱地笑了笑:"沒事,我挺好的。今天莉莉告訴我,爸媽給她買了新房,她要把裝修錢借給我們..."
我的心一緊,不知道該不該告訴他真相。那份合同和他父母的冷漠,像一把利劍懸在我心上。
正猶豫著,張明繼續說:"其實...我早就知道爸媽偏心。從小到大,他們對莉莉總是百依百順,對我卻..."
他沒有說完,眼圈紅了,一滴淚默默滑落。
那一刻,我看到了他心里深埋多年的傷痛,那些被父母忽視和冷落的痛苦記憶。我的心像被撕裂一般疼痛,恨不得能替他承受這一切。
"沒關系,我們還有彼此。"
我緊緊握住他的手,強忍淚水,努力讓聲音保持平穩。我想告訴他,不管未來多艱難,我都會陪在他身邊,用我全部的愛彌補他所失去的親情。
就在這時,張明突然面色蒼白,胸口劇烈起伏,呼吸變得急促而困難。
他的手緊緊攥住我的衣角,眼中滿是恐懼。監護儀的警報聲刺耳地響起,紅色警報燈閃爍不停。
"張明!張明!"我驚恐地大喊,看著他痛苦扭曲的臉,恐懼如潮水般淹沒了我。
"護士!醫生!快來人!"我一邊瘋狂地按呼叫鈴,一邊緊握著丈夫的手,生怕一松開他就會永遠離開我。
醫護人員迅速沖進病房,開始緊急搶救。
一位醫生推開我:"請到外面等候!"我被推到了門外,雙腿發軟,靠著墻才沒有倒下。我的心臟幾乎要跳出胸腔,恐懼和絕望讓我幾乎窒息。
半小時后,醫生走出來,臉色凝重:"病人出現了并發癥,需要再次手術,否則有生命危險。"
"需要多少錢?"我木然地問,聲音空洞得不像自己的。
"至少十五萬。"醫生回答,眼神中有一絲同情。
我的腿一軟,幾乎站不住。我已經借遍了所有能借的人,債臺高筑。就算賣掉所有家當,也湊不出這個數目。
就在這時,我的手機響了,是婆婆發來的一條語音信息:"小雨,好消息!莉莉的婚禮酒店定好了,五星級的,我們剛付了二十萬定金!你和明明..."
二十萬!他們有二十萬給女兒辦婚禮,卻沒錢救自己的兒子!
我的手指無力地滑過屏幕,電話掉在地上,發出清脆的碎裂聲。我突然有種難以形容的感覺,像是被命運狠狠嘲弄。
我彎腰去撿手機,一陣眩暈襲來,眼前一黑,倒在了醫院的走廊上...
八年后,當我站在那扇熟悉的病房門前,深吸一口氣,推開門時,眼前的景象讓我恍如隔世。
與八年前的我如此相似...命運的巨輪無聲轉動,終于,報應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