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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樹溝是個窮得叮當響的小山村,夾在四面大山里,路窄得連驢車都擠不進去。
1976年,劉建軍在這兒出生,家里窮得連老鼠都不來光顧。
爹劉大山是個老實巴交的莊稼漢,娘身體不好,常年咳嗽,家里就靠爹一個人撐著。
頓頓吃的是玉米面窩頭,菜只有地里種的白菜,偶爾加點鹽就算改善伙食了。
村里人見了建軍娘,都嘆氣:“這家子,日子過得太苦了。”
建軍小時候是個野小子,皮得跟猴似的,整天在山上跑,上樹掏鳥窩,下河抓魚,褲子上永遠沾著泥巴。
有回他爬到老槐樹頂,掏了個鳥窩,得意洋洋地下來,結果腳一滑,摔了個狗啃泥。
村里大爺見了,樂呵呵地說:“建軍,你這小子,咋不摔下來呢?摔疼了可沒人管!”
建軍拍拍屁股,咧嘴一笑:“摔不壞我!”
說完又竄到河邊抓魚去了。
那會兒,建軍不懂啥叫窮,只覺得肚子老咕咕叫。
他最愛跟爹上山砍柴,爹扛著柴,他就在后頭撿樹枝。
有一回,太陽快落山了,爹停下腳步,擦了把汗,指著遠處霧蒙蒙的山頭說:“軍兒,看見沒?那外頭是大世界。咱柳樹溝窮,可你得有志氣,讀書,考大學,走出這山溝。爹沒本事,一輩子困在這兒,你可別學爹?!?br/>建軍才七八歲,似懂非懂地點點頭,可爹那雙粗糙的手和眼里的光,讓他心里沉甸甸的。
他攥緊小拳頭,暗暗發誓:我要讓爹在村里人面前揚眉吐氣。
劉大山年輕時當過兵,扛過槍,爬過山,腿磨出血也不吭聲。
退伍后回了村,娶了建軍娘,日子卻越過越緊巴。
他常跟建軍講當兵的事兒:“軍兒,當兵苦,可苦出個樣兒來,就能站直了腰桿。爹沒文化,考不上軍校,你得爭氣,替爹圓了這夢。”
建軍聽多了,腦子里總浮現爹穿著軍裝的模樣,心里癢癢的,想:我也要當兵,當大官,讓爹娘過上好日子。
上了小學,建軍才知道讀書有多難。
柳樹溝的小學破得像個牛棚,老師是個老秀才,講課慢吞吞,書本還缺頁。
建軍不怕,他借了同學的書,晚上點著煤油燈抄,抄得手酸眼疼。
娘心疼地說:“軍兒,別熬壞了眼,睡吧?!?br/>建軍倔:“娘,我得考大學,給咱家爭光!”
娘嘆口氣,摸摸他的頭,沒再說話。
初中在鎮上,離家十里地,建軍每天走著去,背個破書包,鞋底磨得漏風。
鎮上的同學瞧不起鄉下娃,建軍也不跟他們吵,就悶頭學。
沒老師教,他就死記硬背,課本翻得邊都爛了。
爹看他這么拼,咬牙賣了家里唯一的豬,給他買了雙新鞋:“軍兒,爹沒啥能幫你的,路得你自己走。”
建軍穿著新鞋,覺得腳底下像踩了云,跑得更快了。
高中三年,建軍住校,省吃儉用,飯盒里常只有咸菜。
同學笑他寒酸,他不吭聲,埋頭做題。
高考前,爹特意趕到縣城,給他帶了倆煮雞蛋:“軍兒,爹信你,考好了,咱村里放鞭炮!”
建軍攥著雞蛋,眼眶熱熱的,點頭說:“爹,我肯定行!”
高考那天,建軍寫完最后一題,手抖得筆都掉了。
他知道,自己把命都押在這場考試上了。
成績出來,他考了全縣第三,錄取通知書寄到村里那天,柳樹溝炸開了鍋。
村里人圍在劉家門口,七嘴八舌:“建軍這娃出息了!考上軍校,將來當大官!”
劉大山樂得嘴都合不上,逢人就說:“我家建軍爭氣,考上軍校了!將來當軍官!”
那天晚上,建軍拿著通知書,站在家門口,望著遠處黑黝黝的大山。
夜風涼颼颼的,他卻覺得渾身熱乎。
爹走過來,拍拍他肩膀:“軍兒,爹等著你穿上軍裝回來?!?br/>建軍使勁點頭,心想:我終于要走出去了,不光為我自己,也為爹娘,為柳樹溝。
軍校生活跟建軍想的不一樣。
他以為進了軍校就能穿上帥氣軍裝,整天學點高深東西,結果第一天就被拉去操場跑十公里,累得跟狗似的。
教官吼得嗓子都啞了:“挺胸!抬頭!你們是軍人,不是軟蛋!”
負責體能訓練的教官是個女的,叫李麗,二十六七歲,皮膚曬得微黑,眼神跟刀子似的。
第一次集合,她往隊伍前一站,叉著腰喊:“我不管你們以前是啥成績,到了這兒,都得聽我的!跑不下來,晚上加練!”
建軍體能好,跑步拉練總在前頭,李麗常拿他當例子:“看看劉建軍,跑得跟風似的,你們咋不學學?”
可建軍總覺得李麗對自己“特別關照”。
有回俯臥撐沒做到位,李麗直接蹲下來盯著他:“劉建軍,腰塌了!再塌我讓你跑十圈!”
建軍臉憋得通紅,心想:這教官咋老盯著我?
訓練苦歸苦,建軍咬牙挺著。
他常想起爹的話:“當兵就得吃苦,你爹我當年扛槍爬山,腿都磨出血了?!?br/>他不想讓爹失望,更不想讓村里人笑話。
學期快結束時,有天晚上訓練完,李麗突然把建軍叫到操場邊。
月光下,她低著頭,聲音有點不自然:“劉建軍,我……我挺喜歡你的。你咋想的?”
建軍傻了,腦子一片空白,結結巴巴說:“教官,這……這太突然了,我得想想?!?br/>李麗瞪了他一眼:“想啥?給個痛快話!”
建軍撓撓頭:“我回去問問我爹?!?/p>
寒假的火車搖搖晃晃,劉建軍坐在硬座上,盯著窗外飛馳的田野發呆。
軍校的第一個學期結束了,他腦子里卻全是李麗那雙眼睛。
那天操場邊,她低著頭,聲音有點抖地說喜歡他,建軍當時腦子一片空白,結巴了半天只說要“想想”。
現在想想,他覺得自己真夠笨的,像個傻小子。
回到柳樹溝,村里還是老樣子,雪蓋住了泥巴路,家家戶戶煙囪冒著白煙。
建軍一進家門,娘就拉著他問東問西:“軍校咋樣?吃得飽不?冷不冷?”
劉大山坐在炕頭,抽著旱煙,笑瞇瞇地說:“軍兒,瞧你這身板,結實多了!軍校沒白去!”
建軍咧嘴笑,把行李放下,幫娘燒火做飯。
晚飯桌上,窩頭冒著熱氣,娘炒了盤白菜,還特意燉了個雞蛋羹。
建軍吃得香,爹娘卻一個勁兒往他碗里夾菜。
吃著吃著,建軍忍不住把李麗的事說了:“爹,娘,軍校有個女教官,叫李麗,挺厲害的。她……她說喜歡我。”
他聲音越說越小,低頭扒飯,耳朵卻紅了。
劉大山一聽,眼睛一亮,啪地拍了大腿:“好!好!這閨女有魄力,敢說敢當,配得上我兒子!”
他樂得嘴都合不上,轉頭對建軍娘說:“你說是不是?咱軍兒有出息,連女教官都瞧上了!”
建軍娘笑著點頭,往建軍碗里夾了個雞蛋:“女方先開口,說明她心誠。軍兒,你喜歡她不?”
建軍低頭扒拉著飯,嘟囔:“還行吧……她人挺好,就是兇了點?!?br/>其實他心里亂得像麻團。
李麗那雙眼睛總在他腦子里晃,訓練時瞪他時像刀子,私下笑起來卻軟乎乎的,讓他心跳得厲害。
可這事來得太快,像做夢似的,他有點拿不準。
萬一李麗只是隨便說說呢?
萬一她嫌他鄉下出身呢?
劉大山端起酒盅,抿了口燒酒,瞇著眼說:“軍兒,爹年輕時也喜歡過個女兵,長得俊,脾氣也好??赡菚旱鶝]膽,怕人家看不上鄉下兵,拖著拖著就沒成,最后回了村?!?br/>他嘆了口氣,拍拍建軍肩膀:“你可別學爹,喜歡就抓緊,別等后悔了才來拍大腿?!?br/>建軍聽了這話,心動了一下。
他想起李麗在操場邊低頭時的模樣,那么潑辣一人,表白時卻像個小姑娘。
他嚼著窩頭,腦子里翻來覆去都是她的話,睡前躺在炕上,還盯著房梁發呆。
娘走過來,給他蓋好被子,柔聲說:“軍兒,感情的事得自己拿主意。你喜歡她,就好好對人家,別辜負了?!?br/>建軍嗯了一聲,閉上眼,夢里全是李麗的影子。
新學期開學,建軍背著行李回了軍校。
一到宿舍,他聽說李麗調去了女兵訓練崗位,離他們這撥學員遠了。
建軍心里空落落的,像丟了啥東西。
訓練場上少了李麗的吆喝聲,他跑步時總覺得少了點勁兒。
教官換了個大嗓門男的,吼得震天響,可建軍就是提不起精神。
這天中午,建軍端著飯盒去食堂,剛坐下啃了兩口窩頭,就聽見有人喊他:“劉建軍!”
他抬頭一看,李麗站在門口,穿著軍裝,眼神還是那么亮。
她走過來,往他桌子上一靠,叉著腰說:“寒假想清楚沒?別告訴我你還沒琢磨明白!”
建軍臉騰地紅了,飯盒差點掉地上。
他憋了半天,撓撓頭:“教官……不,李姐,我覺得你人挺好,咱……咱試試?”
李麗盯著他看了兩秒,忽然笑了,拍他肩膀:“行,算你有眼光!”
她笑起來,臉上冒出倆小酒窩,建軍看得有點呆,心想:她笑起來真好看。
從那天起,兩人偷偷談起了戀愛。
軍校管得嚴,私下交往得小心翼翼,只能趁周末溜出去吃碗面,或者晚上在操場邊聊會兒天。
有回他們坐在操場邊,李麗裹著軍大衣,抱著膝蓋說:“建軍,你說咱倆以后咋樣?當兵的,聚少離多?!?br/>建軍撓撓頭,憨憨地說:“那咋辦?等我當了軍官,咱就結婚,天天在一塊兒?!?br/>李麗撲哧一笑,拍他腦袋:“傻樣兒,想得美!”
建軍發現,李麗私底下沒訓練場上的兇勁兒,說話直來直去,偶爾還撒點嬌。
她講起小時候的事,說自己老跟哥哥打架,練出一身好力氣。
建軍聽著,覺得她可愛得不行,心里的那點猶豫早飛到九霄云外了。
他暗暗下決心:得好好干,不能讓李麗瞧不起。
周末出去吃面時,李麗夾了塊牛肉塞他碗里:“多吃點,你瘦得跟竹竿似的,咋當軍官?”
建軍嘿嘿笑,低頭吃得滿嘴油,心想:有她在,啥苦都能熬過去。
畢業那天,陽光灑在軍校操場上,空氣里彌漫著離別的味道。
劉建軍換上嶄新的軍裝,胸口別著閃亮的少尉軍銜,腰桿挺得像棵小白楊。
他站在鏡子前,左看右看,覺得這身衣服真精神,心里卻又有點沉甸甸的。
四年軍校生活,苦是苦了點,可兄弟們一起摸爬滾打的日子,讓他舍不得走。
中午,畢業典禮結束后,建軍背著行李,走到校門口。
教官李麗已經在那里等著了。
她穿著筆挺的軍裝,短發被風吹得有點亂,眼圈微微發紅。
建軍走過去,咧嘴一笑:“麗姐,咋了?舍不得我?”
李麗瞪他一眼,聲音卻有點哽咽:“劉建軍,你到了部隊好好干,別給我丟人?!?br/>建軍點點頭,握住盅她的手,掌心暖乎乎的。
他低聲說:“麗姐,等我當上連長,就去你家提親。”
李麗愣了一下,隨即笑了,眼淚卻在眼眶里打轉:“行,我等著。你可別讓我等太久?!?br/>她拍拍建軍肩膀,轉身走了,背影挺得筆直。
建軍站在原地,盯著她遠去的影子,心里像揣了個小鼓,砰砰直響。
他攥緊拳頭,暗暗發誓:一定得干出個樣兒來,不能讓麗姐失望。
建軍被分配到外省一個偏遠的部隊,下了火車,又坐了幾個小時的綠皮大巴,才到駐地。
部隊在山溝里,條件比軍校還艱苦,宿舍里就一張床、一張桌子,冬天冷得手腳冰涼。
建軍沒喊過苦,每天帶著兵訓練,爬山、跑步、打靶,嗓子喊啞了也不停。
晚上回了宿舍,還要寫訓練報告,常常忙到半夜。
戰友看他這么拼,笑他:“建軍,你這是要當將軍?。俊?br/>建軍嘿嘿一笑:“將軍不指望,連長總得當上吧?!?br/>他跟李麗靠寫信聯系,一封信來回得十天半月。
有時候一個月才能通一次電話,建軍攢了好久的津貼,跑到營區的電話亭,撥通李麗的號碼。
聽到她熟悉的聲音,他心里跟灌了蜜似的:“麗姐,部隊挺好,就是想你?!?br/>李麗在電話那頭笑:“想我?那就好好干,早點當連長!”
建軍撓撓頭,憨憨地說:“等著吧,準不讓你失望?!?br/>三年時間,建軍從少尉熬到上尉,終于等來了連長的任命書。
那天,他拿著任命書,站在操場上,風吹得臉生疼,心里卻熱乎乎的。
他第一時間跑到電話亭,給李麗打電話:“麗姐,我當連長了!過幾天我去你家!”
電話那頭,李麗的聲音帶著笑:“行啊,劉連長,趕緊來吧,我爹娘都等著呢?!?br/>建軍聽著她的話,恨不得立刻飛過去。
請了假,建軍買了些禮物——兩條煙、兩瓶酒,還有一袋子家鄉的紅棗,坐了十幾個小時火車,到了李麗家的小縣城。
李麗家住在一片老平房區,院子里種著棵石榴樹,紅彤彤的果子掛滿枝頭。
李麗爹娘都是老實人,爹叫李根生,娘叫張秀蘭,見了建軍,樂得合不攏嘴。
張秀蘭拉著他往屋里走:“建軍,快進來,外面冷!”
李根生端出花生和瓜子,招呼他坐下:“來來,喝口茶,歇歇?!?br/>飯桌上,李麗爹娘一個勁兒給建軍夾菜,雞腿、紅燒肉,堆得碗都快滿了。
建軍有點拘謹,怕自己說錯話,埋頭吃了幾口,才鼓起勇氣說:“叔,嬸,我跟麗麗的事兒,我想……想好好辦。”
他本來準備了一套說辭,怕人家嫌他家窮,彩禮給不起。
可李根生擺擺手,拍著他肩膀:“建軍啊,你跟麗麗好好的就行,我們不圖啥。你是個踏實孩子,我們信得過?!?br/>張秀蘭也笑著說:“就是,麗麗這丫頭脾氣倔,幸虧你脾氣好,能讓她。”
建軍聽了這話,心里暖乎乎的,端起酒杯敬了一圈:“叔,嬸,我一定對麗麗好!”
李麗坐在旁邊,低頭抿嘴笑,偶爾抬頭看他一眼,眼神軟得像春天的水。
飯后,李麗帶建軍去院子里遛彎,石榴樹下,月光灑了一地。
建軍搓搓手,憨憨地說:“麗姐,你爹娘真好,啥要求都沒提?!?br/>李麗笑:“那當然,我爹娘就我一個閨女,巴不得你早點把我娶走?!?br/>建軍嘿嘿笑,心里卻隱隱覺得有點不對勁。
按理說,提親這么大事兒,咋連彩禮都不提?
是真不在乎,還是有啥別的原因?
他搖搖頭,覺得自己想多了,興許是太緊張了。
回去的路上,建軍攥著李麗的手,低聲說:“麗姐,等婚禮辦了,咱倆就踏踏實實過日子?!?br/>李麗點點頭,靠在他肩上:“好,我等著?!?br/>夜風涼颼颼的,可建軍心里熱乎得像揣了個小火爐。
婚禮定在第二年春天,陽光明媚,微風裹著花香,吹得人心頭暖洋洋的。
日子是李麗爹娘挑的,說這天宜嫁娶,圖個好彩頭。
婚禮在李麗家的小縣城辦,院子里擺了十幾桌,紅布蓋的桌子擠得滿滿當當,親戚朋友、街坊鄰居都來了,熱鬧得像過年。
院子外頭還搭了個棚,掛著彩燈,孩子們追著跑,笑聲響成一片。
劉建軍一早就換上嶄新的軍裝,胸口別著大紅花,腰桿挺得筆直。
他站在院子門口迎客,臉上笑得合不攏嘴,見人就拱手:“謝謝來捧場!里頭坐,里頭坐!”
來客瞧他這身軍裝,都夸:“建軍這小伙子,真精神!麗麗眼光好!”
建軍嘴上應著,心里美得冒泡,偷空瞥一眼旁邊的李麗,心想:這輩子能娶到她,真是祖墳冒青煙了。
李麗穿著白婚紗,頭發盤得整整齊齊,臉上化了淡妝,笑起來比平時溫柔。
她站在建軍旁邊,偶爾幫他擋幾杯酒,低聲說:“別喝太多,晚上還得鬧洞房呢。”
建軍嘿嘿笑,湊近她耳邊嘀咕:“新娘子心疼我了?”
李麗白他一眼,嘴角卻翹了起來。
婚禮從早上忙到中午,敬酒環節更是熱鬧。
建軍的戰友來了幾個,穿著便裝,嗓門大得震天響,非拉著他拼酒:“連長!今天不醉不歸!”
李麗的表哥表姐也來,端著酒杯起哄:“建軍,喝了這杯,給你放過!”
建軍被灌得臉紅脖子粗,頭有點暈乎,可還是硬撐著,挨個敬過去。
村里來的老鄉見了,拍著他肩膀說:“軍兒,你爹在柳樹溝可揚眉吐氣了!這婚禮,氣派!”
酒過三巡,院子里更熱鬧了。
有人喊著要新郎新娘表演節目,有人吆喝著要鬧洞房,孩子們在桌子底下鉆來鉆去,偷吃喜糖。
李麗看建軍被圍得脫不開身,悄悄拉他到院子角落,找了個安靜的地兒。
她喘了口氣,拍拍婚紗上的褶子,說:“建軍,歇會兒吧,陪我聊聊。”
建軍擦了把汗,咧嘴笑:“咋了,新娘子,舍不得我去敬酒?”
他靠著墻,覺得腿有點軟,酒勁兒上來了,腦子卻還清醒。
他看著李麗,眼里滿是柔情:“麗姐,今天你真好看,比平時還美?!?br/>李麗撲哧一笑,拍他胳膊:“少貧嘴,站直了,別讓人笑話。”
兩人站在那兒,院子里的喧鬧聲遠了些,陽光灑在李麗的婚紗上,泛著柔和的光。
建軍想起這幾年的點點滴滴,從軍校操場邊的表白,到部隊里靠書信傳情,再到提親時的緊張,心頭暖得像揣了個小火爐。
他忍不住說:“麗姐,咱倆能走到今天,真不容易。我以前老覺得,像你這么好的姑娘,咋會看上我這鄉下小子?”
李麗低頭擺弄著婚紗的裙擺,笑了笑,沒接話。
她沉默了一會兒,眼神有點復雜,像在琢磨啥。
建軍瞧她這樣,心里咯噔一下,隱隱覺得不對勁。
他笑著打趣:“咋了?新娘子還有啥心事?今天可是咱大喜日子,啥都得說開!”
李麗抬頭看了他一眼,咬了咬唇,聲音低下去:
“建軍,有件事我一直沒跟你說,今天得跟你坦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