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劉家村拆遷的消息傳開后,整個村子都沸騰了。
老劉家更是如此,因為以老爺子的資格,能分到五套回遷房。
誰知分房那天,劉老爺子竟把所有房子都給了大兒子一家。
二兒子氣得摔門而去,我爸卻只是嘆了口氣,拍拍大哥肩膀說:"好好照顧爸。"
全家人都不理解我爸的選擇,直到老爺子七十大壽那天,一個意外的真相揭開,宴席上所有人都驚得說不出話來。
01
劉家村位于城郊結合部,隨著城市擴張,這片祖祖輩輩生活的土地終于納入了城市發展規劃。
拆遷消息一出,村里人又哭又笑。
哭的是即將告別世代生活的地方,笑的是一夜暴富的可能。
劉家老爺子劉長安今年快七十了,一輩子面朝黃土背朝天。
他有三個兒子:大兒子劉國強,二兒子劉國輝,小兒子劉國良,也就是我爸。
那天,陽光透過老槐樹的枝葉在院子里投下斑駁的影子。
劉長安坐在自家門前的石凳上,手里夾著一支煙,目光望著遠處即將拆除的村子。
"爸,喝水。"大伯劉國強端著一杯熱茶走過來,小心翼翼地遞給老爺子。
他四十八歲,在鎮上開了家小超市,日子過得還算滋潤。
老爺子接過茶杯,輕輕點了點頭:"國強啊,這次拆遷的事,我想好了。"
大伯立刻坐直了身體:"爸,您說。"
"我們家能分到五套房子,兩套是老宅基地的,三套是我和你媽這些年的貢獻指標。"老爺子深吸一口煙,"我打算..."
就在這時,二叔劉國輝騎著電動車回來了。
他比大伯小兩歲,在建筑工地當小包工頭,脾氣火爆。
"爸,聽說今天要談分房的事?"二叔把車隨意一停,大步走了過來。
沒多久,我爸劉國良也到了。
爸爸四十二歲,是三兄弟中最小的,在縣醫院當護工,老實巴交,從不與人爭執。
一家人圍坐在院子里的大圓桌旁。
奶奶已經去世多年,如今只有老爺子一人獨居在老宅。
三個兒媳也都到齊了:大伯母王淑芬,二嬸李小燕,還有我媽張麗。
老爺子敲了敲桌子,院子里頓時安靜下來。
"這次拆遷,我們家能分到五套房子。按理說,我和你們娘的那份,我留一套養老就夠了,剩下的給你們幾個分。但是..."老爺子停頓了一下,目光掃過在座的每一個人。
"我決定把所有的房子都給國強。"
這話一出,院子里瞬間炸開了鍋。
"憑什么都給大哥!"二叔一拍桌子站了起來,臉漲得通紅。
"爸,這不公平啊!"二嬸李小燕也跟著喊道,眼睛里已經含著淚水。
大伯和大伯母則愣在那里,似乎也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但最讓人意外的是我爸的反應。
他只是默默地坐在那里,輕輕嘆了口氣,然后看向老爺子:"爸,您決定就好。"
媽媽拉了拉爸爸的袖子,滿臉不可思議:"國良,你就這么算了?"
爸爸對媽媽搖搖頭,示意她不要多說。
二叔卻更加激動了:"小良,你是不是傻?這可是幾百萬啊!你就這么給大哥送禮?"
爸爸站起來,平靜地看著二叔:"二哥,爸有爸的考慮。我相信他。"
接著,爸爸走到大伯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大哥,好好照顧爸。"說完,他拉著媽媽和我離開了老宅。
02
當晚,我們家的氣氛格外沉悶。
媽媽一個人在廚房里哭,我和爸爸坐在客廳,電視開著,但誰都沒在看。
"爸,為什么爺爺要把房子都給大伯?我們不要嗎?"我小心翼翼地問道。
爸爸摸了摸我的頭:"有些事情,等你長大了就會明白。"
就這樣,拆遷補償協議簽了,五套回遷房的所有權全部登記在了大伯劉國強的名下。
二叔和二嬸為此跟老爺子大吵一架,揚言再也不會踏入老爺子的家門一步。
而我們家,表面上看起來像是什么都沒發生一樣,依然每周去看望老爺子。
隨著拆遷工作的推進,老宅很快就要拆除了。
大伯提出讓老爺子搬到他家的一套商品房里住,但老爺子堅持要在老宅住到最后一刻。
我爸經常下班后去老宅陪老爺子聊天。
有一次,我跟著去,看見爺爺和爸爸坐在月光下喝酒,爺爺眼里含著淚水。
"國良,你不怪爸爸嗎?"爺爺問道,聲音有些顫抖。
爸爸給爺爺倒了一杯酒:"爸,我記得您小時候跟我說過,做人要有擔當。有些事,我能扛。"
爺爺嘆了口氣,一口喝干了杯中酒:"當初要不是你..."
爸爸打斷了他:"都過去了,別提了。"
這段對話讓我百思不得其解,但每次問爸爸,他都只是笑笑,不肯多說。
轉眼間,幾個月過去了。
老宅拆了,爺爺搬到了大伯家。
回遷房也蓋好了,裝修完畢,大伯一家住了一套,另外四套都出租了,每月收入不菲。
二叔家因為沒分到房子,依然住在鎮上的老房子里,已經很久沒來往了。
而我們家的生活并沒有太大變化。
爸爸依然每天早出晚歸地在醫院當護工,媽媽在附近的服裝廠上班。
我唯一注意到的變化是,媽媽看大伯一家的眼神里多了幾分復雜。
"他們家現在可有錢了,"媽媽有一次對我說,"五套房子,一套自住,四套出租,每月光租金就有兩萬多。你爸這么老實,吃虧了。"
"媽,爸爸不是說爺爺有爺爺的考慮嗎?"我問道。
媽媽撇撇嘴:"你爸就是太老實,被他爸和大哥騙了。你以后可不能這樣,做人要精明點。"
日子就這樣平淡地過著,直到爺爺七十大壽的前一周,事情出現了變化。
大伯親自上門邀請我們去參加老爺子的壽宴。
說這次壽宴很重要,全村的親戚朋友都會來,一定要風風光光地辦。
爸爸點點頭:"肯定去,這是應該的。"
大伯猶豫了一下,又說:"二弟那邊,我去說了,但他...你知道的,自從那次之后,他就再沒見過爸。"
爸爸嘆了口氣:"我去勸勸他。"
第二天,爸爸專門請了半天假,去了二叔家。
不知道他說了什么,反正結果是二叔一家勉強同意出席壽宴。
實際上,自從老爺子宣布把所有回遷房都給大伯后,整個家族的氣氛就已經劍拔弩張。
大伯一家搬進了豪華的回遷房,生活質量一下子提高了許多。
大伯母王淑芬更是得意洋洋,在親戚面前毫不掩飾地炫耀著新房子的豪華裝修和昂貴家具。
"這個沙發是意大利進口的,這個燈是水晶的,花了好幾萬呢。"每次有人去她家,她都要這樣介紹一番。
二叔一家則是另一個極端。
03
自從那次爭吵后,二叔對老爺子和大伯一家徹底斷絕了往來。
二嬸李小燕在村里逢人就訴苦,說老爺子偏心,大伯一家貪得無厭。
"一分錢沒出,就得了五套房子,天底下哪有這么好的事?"二嬸經常這樣在背后嚼舌根。
而我們家夾在中間,成了最尷尬的存在。
爸爸依然每周去看望老爺子,但大伯一家總是一副施舍的態度,讓人感到不舒服。
有一次,我和爸爸去大伯家看爺爺,大伯母熱情地招待我們,卻在給爺爺倒水的時候"不小心"把水灑在了爸爸身上。
"哎呀,對不起啊小良,姐手滑了,"大伯母假裝歉意地說,"要不我給你拿件國強的衣服換上?反正你們也差不多大小。"
爸爸擺擺手:"不用了嫂子,一點水而已,很快就干了。"
大伯母卻不依不饒:"你看你這衣服,都舊成這樣了,也該換新的了。不像國強,現在每個季節都要添新衣服。"
爸爸只是笑笑,沒有接話。
一旁的爺爺看在眼里,眉頭緊鎖,卻也沒說什么。
回家路上,我忍不住問爸爸:"爸,大伯母明顯是故意的,你為什么不生氣?"
爸爸摸摸我的頭:"和氣生財,何必為這點小事生氣呢?"
但我知道,爸爸心里并不像表面上那么平靜。
有幾次半夜,我起來上廁所,看見爸爸一個人坐在陽臺上抽煙,目光沉重。
慢慢地,大伯一家越來越飄飄然。
大伯辭去了超市的工作,聲稱要做"大生意"。
他開始頻繁出入高檔場所,認識了一幫所謂的"商界朋友",整天談論著投資和項目。
"國良,你看我這個項目,投資小,回報大,要不要也跟著投點?"一次家庭聚會上,大伯對爸爸說,"只要五萬塊,保證一個月回本。"
爸爸笑笑:"大哥,我們家哪有什么閑錢啊,每月工資剛夠開銷。"
大伯臉上閃過一絲不屑:"那是你不會賺錢。現在這個社會,靠死工資怎么能發財?要學會投資、理財。"
"大哥說得對,"大伯母插嘴道,"我們家國強現在一個月光投資收益就有十幾萬,比你在醫院當護工辛苦一輩子賺的都多。"
媽媽聽不下去了,拉著我就要走。
爸爸卻攔住了她,對大伯說:"大哥有財路是好事,以后有合適的項目再介紹給我,今天就算了。"
大伯擺擺手:"算了算了,我也是好心。對了,下個月我準備去歐洲考察市場,可能要兩三個月。爸這邊,還是要麻煩你多照顧一下。"
"應該的,"爸爸點點頭,"爸畢竟年紀大了,需要人陪。"
大伯母卻不以為然:"誰說老爺子需要人陪了?我們請了保姆,一天二十四小時照顧,比你們有時間多了。"
爸爸不再說話,只是默默地吃著碗里的飯。
此時的老爺子住在大伯家的一個側臥,雖然房間不小,但總給人一種被冷落的感覺。
每次我們去看他,他都顯得很高興,卻又有些局促,似乎害怕打擾到大伯一家。
有一次,我注意到爺爺的房間里掛著一張全家福,照片上是年輕時的爺爺奶奶和三個年幼的兒子。
爺爺看了看這張照片,輕聲對爸爸說:"國良,有些事情,爸是有苦衷的。"
爸爸點點頭:"我知道,爸,我從來沒怪過您。"
爺爺的眼睛濕潤了:"等我七十大壽那天,我會把一切都說清楚。"
自那以后,爺爺變得沉默寡言,常常一個人坐在陽臺上發呆。
大伯和大伯母忙著他們的"生意",很少陪爺爺說話。
那個所謂的保姆也只是做做表面工作,根本不關心爺爺的感受。
我爸似乎察覺到了什么,開始更頻繁地去看望爺爺。
有時候下班后直接去大伯家,陪爺爺聊天,說說笑笑。
大伯對此很不滿:"小良,你總來打擾爸休息,不太好吧?"
爸爸反駁道:"大哥,爸一個人在家太無聊了,我來陪陪他怎么了?"
大伯冷笑一聲:"哼,裝什么孝子?當初分房子的時候,你不也是同意全給我了嗎?現在來做什么樣子給誰看?"
爸爸臉色一變,但很快又恢復平靜:"大哥,我從來沒因為房子的事情有過任何怨言。我來看爸,純粹是因為想他了,沒別的意思。"
04
就在爺爺七十大壽前一個月,一件事徹底激化了家庭矛盾。
那天,大伯在鎮上的高檔會所與所謂的"商業伙伴"喝酒。
喝到興頭上,大伯開始吹噓自己有多少房產,多少投資。
"就光拆遷那會兒,我爸就給了我五套房子,"大伯醉醺醺地說,"我那兩個弟弟,一套都沒分到。"
一個商人笑道:"國強啊,你爸真偏心,全給你了?你弟弟們沒意見?"
大伯得意地說:"我二弟脾氣爆,鬧了一陣子,現在連我爸都不認了。我小弟倒是老實,一句話沒說,哈哈,老實人啊!"
這番話不知怎的傳到了二叔耳朵里。
二叔本就憋著一肚子火,聽到這話更是怒不可遏。
他直接殺到大伯家,指著大伯的鼻子罵道:"劉國強,你還有沒有良心?拿了全家的房子還在外面炫耀?"
大伯一點不示弱:"怎么了?這房子是爸給我的,我有什么不對?你要是有本事,當初怎么不爭取?"
二叔氣得臉都白了:"你...你這個忘恩負義的東西!當初要不是小良..."
大伯打斷他:"要不是小良什么?他不過是個老實人,被爸耍著玩罷了!"
兩兄弟差點動起手來,最后是爺爺出面才平息了這場爭端。
爺爺把二叔拉到一邊,說了幾句話,二叔才不情愿地離開了。
這事傳開后,親戚們都在背后議論紛紛。
有人說大伯貪得無厭,有人說二叔不懂事,更多的人則在猜測,為什么老爺子當初要把所有房子都給大伯?
為什么爸爸會無條件地支持老爺子的決定?
每當有人問起這些問題,爸爸總是笑而不答。
他只對我說了一句話:"兒子,做人要有擔當,但也要有底線。等爺爺七十大壽那天,你就會明白了。"
這句話讓我更加困惑,也更加期待爺爺的七十大壽到來。
不知不覺,爺爺七十大壽的日子就到了。
那天早上,我發現爸爸特別早就起床了,在書房里不知道忙些什么。
"爸,你在干嘛?"我好奇地問。
爸爸合上一個文件夾,笑著說:"準備給爺爺的壽禮。"
我皺眉道:"就是那個信封?看起來也太簡單了吧?大伯和二叔肯定會笑話我們的。"
爸爸摸摸我的頭:"有時候,最珍貴的禮物并不是最昂貴的那個。"
隨后,爸爸神秘地把那個信封放進了上衣口袋,帶著我和媽媽前往壽宴現場。
壽宴訂在鎮上最好的酒店,大伯包下了整個三樓。
來的人比想象中還要多,足足擺了二十多桌。
大伯和大伯母像主人一樣招待著客人,笑容滿面。
二叔一家雖然來了,但明顯不太合群,坐在角落里自斟自飲。
老爺子穿著嶄新的唐裝,精神矍鑠,卻時不時地看向門口,似乎在等待什么人的到來。
當我們一家到達時,老爺子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
他快步走向爸爸,拉著他的手問:"國良,準備好了嗎?"
爸爸點點頭:"爸,一切都安排好了,您放心。"
這一幕被大伯看在眼里,他走過來,皮笑肉不笑地說:"爸,小弟來了,我們是不是該入席了?"
老爺子看了大伯一眼,淡淡地說:"好,開始吧。"
宴席開始后,觥籌交錯,其樂融融。
大伯站起來,宣布給老爺子送歐洲游的禮物,贏得一片喝彩。
二叔送上金佛,雖然沒有大伯的禮物那么闊綽,但也是一份心意。
05
輪到爸爸的時候,他只是默默地走到老爺子面前,雙手遞上那個普通的信封。
相比大伯和二叔的闊氣禮物,這顯得太寒酸了,引來不少人的竊竊私語。
但老爺子接過信封的那一刻,手卻微微顫抖,眼圈一下子紅了。
他深吸一口氣,轉身對著所有賓客說:
"今天是我七十大壽,謝謝大家來捧場。家家有本難念的經,我們劉家這些年也有不少故事。今天,有些事情是時候說清楚了。"
這話一出,整個宴會廳瞬間安靜下來。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老爺子身上,氣氛突然變得緊張起來。
老爺子環顧四周,看著在座的每一個人,聲音沉穩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