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蘇阿姨,您就穿這件吧,到時候如果有人認出你....."
林雨蘭遞過熨好的舊襯衫,繼母卻把起球的袖口藏了又藏:
"放心,我不會給你丟人..."
禮堂里,導師正致辭,目光突然釘在角落的繼母——那個局促而瘦小的身影。
"導師?怎么了,你不舒服嗎?"
眾人看著他發愣,在底下竊竊私語,我連忙上前詢問。
在我還沒反應過來,導師已經沖下臺階,在眾目睽睽中"撲通"跪地,哭得像個孩子。
他脫口而出的一句話,更是令在場人紛紛不敢置信....
01
林雨蘭第一次對蘇明月有印象是在母親的葬禮上。
那天陰雨綿綿,十五歲的林雨蘭站在母親的靈位前,茫然無措。
遠處,一個陌生的女人靜靜地站在送葬的人群最后。
她沒有哭泣,只是默默地注視著一切,眼中滿是復雜的情緒。
"那個人是誰?"林雨蘭問身邊的父親。
父親順著她的目光看去,輕聲說:"她叫蘇明月,是我的一個……朋友。"
林雨蘭沒有多想,那時的她,被悲傷壓得喘不過氣來,無暇顧及其他。
半年后,父親將蘇明月帶回了家,有些緊張地說:
"雨蘭,這是蘇明月,我們準備結婚了。"
林雨蘭放下手中的鋼筆,震驚地看著這個瘦弱的女人。
她穿著樸素的衣服,頭發整齊地盤在腦后,眼神溫和卻帶著一絲疏離。
"你好,林雨蘭。"蘇明月輕聲說,聲音像是怕驚擾了什么。
林雨蘭沒有回應,只是轉身跑回了自己的房間,狠狠地關上門。
那一晚,她哭了很久,感覺父親背叛了母親,也背叛了她。
婚禮很簡單,沒有親友慶賀,只有一張結婚證和父親欣慰的笑容。
蘇明月搬進了家里,但她似乎總是小心翼翼地避開林雨蘭,生怕自己的存在會打擾到。
林雨蘭原以為,她是個攀上老實人的精明女人。
可直到父親突發心梗去世,她才知道,父親欠下了一屁股債。
那些債主連葬禮都不放過,在門外喧嚷著討債。
而蘇明月,這個瘦弱的女人,只是默默地站出來,對那些兇神惡煞的債主說:
"我會還的,每一分錢都會還。"
葬禮結束后,林雨蘭站在門口,看著瘦小的蘇明月一一送走賓客,突然想起一個問題:
"你準備怎么還債?賣身?"
蘇明月愣了一下,輕聲道:"我會想辦法的。"
"你有工作嗎?"林雨蘭問,"你從來沒說過你做什么的。"
蘇明月微微低頭:"我……以前做過一些研究工作,后來不做了。現在可以去找份工作。"
"研究工作?"林雨蘭冷笑一聲,"什么研究?掃地研究還是洗碗研究?反正我父親沒了,你也可以走的!"
蘇明月的眼睛閃爍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復平靜:
"雨蘭,你別擔心,我不會連累你的。你的學業是第一位的。"
林雨蘭移開視線:"我不需要你操心。"
那一晚,林雨蘭躲在自己的房間里,聽見外面傳來輕微的啜泣聲。
她以為蘇明月是為父親的離世而悲傷,卻不知道,那是為即將來臨的風暴而流的淚。
接下來的日子如同噩夢。債主們三天兩頭上門,父親留下的房子和積蓄遠遠不夠還債。
林雨蘭好幾次看到蘇明月從銀行出來,臉色蒼白。
后來她才知道,蘇明月把父親留給她的那點錢全部取出來還債了。
"你什么意思,那是我爸留給我的!"林雨蘭質問道。
蘇明月平靜地說:"我知道,但債主不肯等。等我工作穩定了,會一分不少地還給你。"
林雨蘭氣得發抖:"你憑什么做主?"
"對不起,但我不能讓他們來騷擾你。你馬上要考研了。"
蘇明月的聲音輕得像一片落葉,林雨蘭一愣。
她確實已經在準備考研了,物理學是她的夢想,而蘇明月竟然還記得這件事。
"隨便你吧,"林雨蘭轉身離開,"反正那些錢也不夠我交學費的。"
她以為蘇明月會放棄,會像那些落難的后媽一樣卷鋪蓋走人。
但蘇明月沒有。她開始打各種零工:早上去菜市場幫人卸貨,白天在小餐館洗碗,晚上在超市收銀。而最讓林雨蘭不可思議的是,深夜里,她居然去撿垃圾。
第一次發現這一點是在深夜。
林雨蘭為了復習到很晚,出門想買點夜宵。
在昏暗的街燈下,她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正彎腰在垃圾桶旁翻找著什么。
"你在干什么?"林雨蘭冷冷地問。
蘇明月像是被抓到做壞事的孩子,慌忙站直了身體:"我……我在找一些可以回收的東西。"
林雨蘭這才注意到她手里拿著的不只是廢紙和塑料瓶,還有幾本看起來很舊的雜志。
"這是什么?"林雨蘭指著那些雜志。
"啊,這個。"蘇明月笑了笑,"有時候會有人丟棄一些科學期刊,這些可以給你看,省得你花錢買了。"
林雨蘭頓時感到一陣羞辱和厭惡,一把將其推開:
"我不需要這種東西!你知不知道這樣很丟人?如果被人認出來,說我林林雨蘭的繼母是個撿垃圾的,你讓我怎么在學校里抬頭?"
蘇明月的笑容凝固在臉上,然后緩緩消失:"對不起,我以后會注意的。"
"如果有人認出你,你就躲遠點,別讓人知道你跟我有關系。"
林雨蘭冷冷地說完,轉身離開,完全沒有看到背后蘇明月眼中閃過的一絲苦澀和無奈。
02
林雨蘭考上了省內最好的大學物理系研究生。
她拿著通知書,猶豫了很久,才推開家門。
"我考上了。"她簡短地說。
正在縫補衣服的蘇明月抬起頭,臉上綻放出真誠的喜悅:
"真的嗎?太好了!我就知道你一定能行!"
這種毫不掩飾的驕傲讓林雨蘭有些不適應。她清了清喉嚨:"學費很貴。"
蘇明月放下手中的活計,認真地說:
"別擔心,我已經存了一些錢,再加上你爸的保險金,足夠你讀完研究生。"
林雨蘭一愣:"保險金?什么保險金?"
"你爸生前給你買了一份教育保險,"蘇明月輕聲說,"不多,但足夠你的學費了。"
林雨蘭皺起眉頭:"為什么我不知道這件事?"
"他可能忘了告訴你,"蘇明月低下頭,繼續手中的活計,"他一直很關心你的學業。"
林雨蘭盯著她看了一會兒,想從她臉上找出撒謊的痕跡,但沒有。
于是,她轉身上樓,卻在樓梯口停住腳步:"你不用再撿垃圾了。"
蘇明月的手頓了一下,然后輕輕點頭:"好。"
但林雨蘭知道她沒有停下。
有時候深夜回家,她還能看到蘇明月拖著疲憊的身體,帶回一些廢品和那些奇怪的雜志。
每當林雨蘭質問,她總是輕描淡寫地解釋:"這樣可以省錢。你不用,我也可以去學校附近賣給別人的!"
林雨蘭不再多說什么,只是專注于自己的學業,很少回家。偶爾回來,也是匆匆離去。
她告訴自己,等她畢業了,找到工作了,就再也不用看蘇明月的臉色了。
研究生的課程比想象中難多了。尤其是周景文教授的量子力學,幾乎讓所有人都頭疼不已。
周教授是物理系最嚴厲的導師,傳說中他曾經讓一個學生答辯五次才通過。
"林雨蘭,你的推導方法很獨特,但不夠嚴謹。下周重新交一份。"
林雨蘭咬了咬唇:"是,教授。"
同學們投來同情的目光。被周教授點名批評是家常便飯,但能得到"獨特"的評價卻很少見。
"你怎么想到用這種方法的?"下課后,同學小王好奇地問。
林雨蘭聳聳肩:"直覺吧。"
但她知道不是。那是她在一本被蘇明月從垃圾堆里撿回來的舊雜志上看到的方法,只是稍加改動。
那本雜志已經發黃,但內容卻讓她眼前一亮。
周末回家,林雨蘭破天荒地主動問道:"上次那本《量子物理前沿》雜志,你還有嗎?"
蘇明月愣了一下,然后眼睛亮了起來:"應該有,我放在你房間書架的最下層了。"
林雨蘭這才發現,蘇明月不知什么時候在她的書架上整整齊齊地擺放了一排科學期刊,都是從垃圾堆里"搶救"回來的。
"謝謝。"林雨蘭干巴巴地說了一句,然后拿起那些雜志鉆進了房間。
那晚,她第一次仔細翻看那些被丟棄的期刊。大多是十幾二十年前的出版物,但內容之精深讓她驚訝。
其中一些文章的思路竟然與周教授講的最新理論有異曲同工之妙。
第二天清晨,林雨蘭起床時聞到了飯香。
蘇明月已經做好了早餐,還準備了一個便當盒。
"你帶著,中午吃。"蘇明月輕聲說。
林雨蘭沒有拒絕,注意到蘇明月的手上有幾處細小的傷口,指甲也是短短的,沒有一點女人的樣子。
"你……手怎么了?"林雨蘭罕見地關心了一句。
蘇明月連忙把手藏到身后:"沒什么,干活不小心的。"
林雨蘭想起昨晚看到的雜志上有不少頁碼都被撕掉了,好像是被什么尖銳的東西劃破的。
她突然明白了什么,但沒有說破。
"那些雜志,要小心一點,弄壞了怎么看,"林雨蘭猶豫了一下,"你怎么知道我需要這些?"
蘇明月微微一笑:"好,我下次單獨放出來,我也不知道你需不需要,但你不是學物理嗎?我看電視說有用!"
林雨蘭點點頭,沒有再問。
但從那以后,她開始更認真地研讀那些舊雜志,甚至按照上面的思路做了一些研究。
可令她驚訝的是,周教授對她的新方向表示了極大的興趣。
"這個思路很獨特,"周教授罕見地稱贊道,"有些地方甚至讓我覺得似曾相識。"
"似曾相識?"林雨蘭好奇地問。
周教授的眼神突然變得遙遠,沒有回答,只是搖了搖頭:"繼續你的研究吧,我很期待你的成果。"
林雨蘭的研究進展順利,甚至發表了兩篇高水平論文。
周教授對她越來越重視,甚至破例讓她參與了一個重要項目。
"你的思維方式很特別,以后必成大器。"周教授時常這樣評價。
每當這時,林雨蘭總會想起那些被蘇明月從垃圾堆里撿回來的雜志。
有一次,林雨蘭偶然發現蘇明月在看她的論文草稿。
"你在干什么?這些可不能賣?"林雨蘭警覺地問。
蘇明月慌忙放下紙張:"對不起,我只是好奇……"
"你看得懂嗎?"林雨蘭不屑地問。
蘇明月微微低頭:"不太懂,但看到你取得這么好的成績,我很高興。"
林雨蘭沒有再說什么,只是對于繼母的態度變得很奇怪。
幸好,這種狀態,很快被畢業的緊張氣氛沖淡了。
作為本屆最優秀的畢業生,林雨蘭被選為代表在畢業典禮上發言。
這是一個極大的榮譽,也是她踏入學術界的重要一步。
"要不要請你媽媽來參加典禮?"同學小王問她。
"繼母,"林雨蘭下意識地糾正,然后猶豫了一下,"不知道,她可能沒時間。"
"怎么會沒時間?這可是你的大日子啊!"小王不解地說。
林雨蘭沒有回答。她不知道該不該邀請蘇明月。
一方面,無論如何,蘇明月確實支持了她的學業;另一方面,她不想讓同學和老師看到她的繼母那副憔悴的樣子,更不想讓人知道她的繼母是個撿垃圾的。
03
最終,在畢業前一周,林雨蘭還是鼓起勇氣問了:"你……要來參加我的畢業典禮嗎?"
正在洗碗的蘇明月驚訝地轉過頭:"我可以來嗎?"
林雨蘭點點頭:"下周五上午十點。"
蘇明月眼中閃過一絲欣喜:"好,我一定準時到。"
林雨蘭猶豫了一下,還是說出了心里話:
"如果來的話,麻煩你……穿得整齊一點。還有,如果有人認出你以前撿垃圾,你就躲遠點,別讓人知道你是我繼母。"
蘇明月的笑容僵在臉上,但很快又恢復平靜:"我知道了,不會給你丟臉的。"
林雨蘭感到一絲愧疚,但很快又說服自己:
這不過是為了保護自己的未來。學術界是個看重出身和背景的地方,她不能讓人知道她有個撿垃圾的繼母。
臨走前,林雨蘭又叮囑了一句:"記得,如果有人認出你,就躲遠點。"
蘇明月只是輕輕點頭,眼中有林雨蘭看不懂的復雜情緒。
隨著畢業典禮的臨近,林雨蘭的心情越來越復雜。
一方面,她為自己的成就感到驕傲;另一方面,她又擔心蘇明月的出現會讓她在同學和老師面前難堪。
"你的發言稿準備得怎么樣了?"周教授在一次指導會上問道。
"已經寫好了,"林雨蘭回答,"主要講我在這三年里的成長和收獲。"
周教授點點頭:"不要忘記感謝那些幫助過你的人。"
林雨蘭的心一緊:感謝誰?感謝那個在垃圾堆里翻找科學期刊的繼母嗎?
"教授,"林雨蘭猶豫了一下,"您口中那位'熟悉的風格',我能知道你記起來嗎?他在哪?"
周教授的表情突然變得復雜,輕輕擊打桌面:
"記起來了,至于他在哪里還真不知道,有人說去了國外,有人說改行做了別的工作,但沒人知道確切的下落。"
就這樣,話題戛然而止,林雨蘭匆匆告別。
畢業前的最后幾天,林雨蘭忙得幾乎沒時間回家。
當她終于抽空回去時,發現蘇明月不在家,桌上留了張紙條:
"去買些東西,晚上回來。有事電話聯系。"
林雨蘭皺了皺眉,走進自己的房間。
她驚訝地發現,床上放著一套嶄新的禮服——簡約但很優雅的款式。
正是她最近在一家精品店櫥窗里看到過的,只是當時覺得太貴,沒有買。
"這是……"林雨蘭拿起禮服,一張小紙條從中掉出來。
紙條上寫著:"希望你喜歡。畢業快樂。——明月"
林雨蘭的心突然被一種說不出的情緒填滿,突然想起了這些年蘇明月的點點滴滴:
那些深夜里彎腰在垃圾堆中翻找的身影,那雙布滿老繭和傷痕的手,那永遠溫和卻又帶著疏離的目光……
她試穿了禮服,完美合身。站在鏡子前,林雨蘭幾乎認不出自己了:
這個無父無母,但穿著優雅禮服的年輕女子,即將成為一名光榮的物理學碩士,即將踏入她夢寐以求的學術殿堂。
而這一切,是那個她一直不愿承認的繼母一手支撐起來的。
林雨蘭突然感到一陣羞愧:她對蘇明月說過那么多刻薄的話,甚至不愿意在公開場合承認她們的關系。而蘇明月卻從未抱怨,只是默默地支持著她,用自己的方式關心著她。
當晚,蘇明月回來時,林雨蘭正穿著那套禮服站在客廳里。
"很漂亮,"蘇明月輕聲說,眼中滿是欣慰,"像個真正的學者了。"
林雨蘭張了張嘴,想說"謝謝",但話到嘴邊又變成了:"這禮服很貴吧?"
蘇明月微微一笑:"不貴,我存了一些錢。"
林雨蘭知道這不是真的。以蘇明月的收入,這套禮服至少要花去她一個月的工資。
"你不需要這樣,我有獎學金,可以自己買的。"
蘇明月搖搖頭:"這是我的心意。你能穿著它參加畢業典禮,我就很高興了。"
林雨蘭沉默了一會,然后問道:
"你那天真的要來參加典禮嗎?"
"如果你不希望我去,我可以不去,"蘇明月的聲音里帶著一絲試探,"我知道你擔心什么。"
林雨蘭深吸一口氣:"不,你應該來。畢竟,如果沒有你,我可能完成不了學業。"
蘇明月的眼睛亮了起來:"真的嗎?那我一定去。我保證不會給你丟臉的。"
林雨蘭點點頭,但心中的擔憂并未完全消散。
她還是不能想象,當同學和老師看到她的繼母是那個曾經在垃圾堆里翻找的女人時,會是什么反應。
畢業典禮那天,陽光明媚。禮堂里坐滿了莘莘學子和他們的家人,空氣中彌漫著喜悅和期待。林雨蘭穿著蘇明月為她買的禮服,站在舞臺一側,等待著自己的出場。
她四處張望,想看看蘇明月是否來了,但人太多,她沒能找到。
"別緊張,"周教授拍拍她的肩膀,"你的發言稿我看過了,很精彩。"
林雨蘭勉強笑了笑:"謝謝教授。"
"你家人來了嗎?"周教授隨口問道。
林雨蘭猶豫了一下:"我繼母可能來了。"
"繼母?"周教授微微一愣,"我竟不知道你家里的情況。"
"沒什么好說的,"林雨蘭輕描淡寫地說,"我父親去世后,她一直供我讀書。"
周教授點點頭:"是個負責任的人。我很期待見到她。"
聽到這話,林雨蘭心里一緊:
見到蘇明月?那副憔悴的樣子?那雙因為長期勞作而粗糙的手?她突然后悔邀請蘇明月了,倒不如花錢租一個....
04
校長的致辭結束后,輪到周教授上臺。
作為物理系的主任,他要為優秀畢業生頒獎并做簡短講話,聲音威嚴而溫和:
"今天,我們歡送又一批優秀的學子離開校園,其中有一位特別出色的學生,她的研究成果已經得到了學術界的高度認可。讓我們掌聲歡迎林林雨蘭同學!"
林雨蘭整理了一下衣服,大步走上舞臺。
掌聲如潮水般涌來,她感到一陣眩暈的喜悅。這一刻,所有的艱辛都是值得的。
她接過周教授手中的獎狀,轉身面對臺下的觀眾。
在一片陌生的面孔中,她突然看到了坐在角落里的蘇明月。
蘇明月穿著她早上準備的一件簡樸但干凈的白襯衫,頭發整齊地盤在腦后,手里拿著一個小筆記本,眼睛亮亮的,滿是驕傲和欣慰。
那一刻,林雨蘭突然感到一種說不出的感動,隨后開始了她精心準備的演講。
她講述了自己的學術之路,感謝了學校和老師的栽培。
但當提到家庭時,她猶豫了一下,最終只是簡單地說:"感謝家人的支持。"
即便是被人罵‘白眼狼’,她也沒有勇氣在眾人面前承認那個撿垃圾的女人是她的繼母。
盡管那個女人為她付出了那么多。
演講結束后,林雨蘭回到座位,周教授再次上臺做最后的致辭,環視全場:
"作為一名教育工作者,最大的幸福莫過于看到學生超越自己。今天,我看到了許多充滿希望的年輕面孔,他們將成為未來科學的中流砥柱……"
就在這時,周教授的視線落在了角落里的蘇明月身上,聲音突然中斷,臉色瞬間變得蒼白,手中的講稿無聲地滑落。
全場鴉雀無聲,所有人都疑惑地看著臺上這位平日里威嚴的教授突然如遭雷擊般站在原地,顫抖不已。
"這不可能……"
可隨后脫口而出的三個字,更是令在場人不敢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