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1955年,南京軍區一號位空缺,陳士榘、宋時輪、葉飛、王建安,四個名字先后報到毛澤東案頭,最終全被否了。
他選了一個沒多少人預料到的名字:許世友。
誰都以為該是“四大天王”中的一個
南京軍區的班底,大多來自第三野戰軍,那是華東的老底子。
三野有四個人最有分量,號稱“四大天王”:陳士榘、葉飛、宋時輪、王建安。
軍隊里風傳,他們誰都可能接這個位子,可誰也沒想到,毛澤東一個個地,推了出去。
陳士榘:一個口令不聽,一顆原子彈可能晚三年
1952年,陳士榘調去工程兵部隊,管什么?修路、挖洞、建地下工事,還要為兩彈一星鋪路。
那是死任務,沒人敢碰他的工作,毛澤東知道這事,他當時說過:“工程兵是打基礎的,陳士榘不能動。”
陳士榘自己也不想回來,他是干實事的,不擅長地方軍區那種掰扯,更何況他看得出:這次不是簡單調崗,是要下場斗局。
南京軍區是前線,不是養老院。
宋時輪:拿槍的不比拿書的清閑
宋時輪的兵齡比誰都長,紅四方面軍出身,從川陜一直打到朝鮮,打仗他是老手,管人他頭疼。
他那會兒正在南京,辦一所高級步校,改制、選人、訓練,是軍隊高級將領的搖籃。
教學抓得死緊,早上看點名表,晚上批操課記錄,兵里說他是“帶槍的教導主任”。
軍委問他愿不愿意接南京軍區,他回了一句話:“教育是根子,我想再守三年。”
毛澤東沒逼他,他說:“宋時輪不是不肯打仗,他是想教會打仗的人。”
王建安:退場得快,不是因為慢,是因為身體不硬了
王建安1954年病了,傷在腰椎神經,一次戰時負重訓練扯的。
他是三野最早下前線的副司令之一。
那年軍委內部有文件,說王建安“身體不宜長期擔任繁重崗位”,但有人仍提他,說王是三野老資格,德高望重。
毛澤東一句話擋了回去:“軍區是重地,不是榮譽場,能打仗,不等于還能打仗。”
王建安聽說自己被劃去,沒吭聲,他回福建老家小住了一段時間,后來說得最多的是一句話:“打了半輩子仗,不能拿身體賭命。”
葉飛:守福建,就像堵門口,不許他挪一步
1950年以后,葉飛常年駐防福建,指揮對臺海防工作,那時候,臺灣局勢緊張,美國第七艦隊在臺海活動頻繁。
中央的態度是:葉飛不能走,一步也不能走。
毛澤東甚至說過:“誰動福建,就等于動前線,葉飛在那兒,別人才能睡覺。”葉飛知道,他回不了南京。
福建沿海線有2000多公里,每天都有小股武裝偷渡或試探。
他不是不想調,而是調不了,他跟許世友關系不錯,后來對人說:“那時候我就知道,是老許要去了。”
不是沒人可選,是沒人能壓陣
毛澤東看著四個老將,一排一排劃掉,不是沒人能打,是沒人能穩。
南京,是新設軍區,但轄地其實是原華東軍區的九成,這就麻煩了。
太熟的不能管,太老的壓不住,太新的沒根基。
三野將領都是老搭檔,副職里頭有陳士榘的部下,有宋時輪的學生,有葉飛的老兵。
一個新司令,只要底氣弱一點,下面就分三系五派。
毛澤東說:“南京要一個不沾邊的,能頂得住火的。”許世友的名字,是他自己寫上去的。
許世友不是“最合適的”,但他是“最聽話的”
那時的許世友,在干什么?病后初愈,正帶著部隊在山東搞整編。
他不是三野系統,不是東北系統,不是西北,不是晉綏,他是紅四方面軍出來的。
他和宋時輪曾在紅四軍里共事過,有人說他是“毛澤東的兵”,不是誰的“人”,這是他上位的最大優勢。
毛澤東說:“他脾氣暴,火氣大,但認死理,中央的理,他不拐彎。”
1952年濟南戰役,許世友帶病上陣,差點死在指揮所,毛澤東那次拍了板說:“讓他打,死了也得讓他打。”
結果贏了,從那以后,許世友在毛心里,不只是個能打仗的,他是那種,“哪怕吃虧也不轉彎”的兵。
用他,不是因為最優秀,是因為最靠得住。
山頭太多,就得有個“瘋子”去管
南京軍區,不是普通單位,它接壤長江、靠近東南,是對臺前沿,兵多將廣,背景復雜。
三野副手一個個都不是省油燈,毛澤東明白,派太圓滑的人下去會被架空,要派一個不講人情的,許世友最合適。
許世友講話直、脾氣爆,部下怕他,不是敬他,是怕他抽煙頭砸人。
他曾在軍區會議上罵副司令“屁股坐歪了”,直接讓人回家反思,有人說他不會搞關系,自己都承認:“我連酒都不會陪。”
毛澤東就是要這樣的人,他曾在黨內會議上說:“軍隊不是靠講理維持的,是靠誰敢敲桌子。”
不光是聽話,還要有“反擊能力”
許世友當年指揮了一江山島戰役,是海戰,這是他另一張王牌。
那時候解放軍剛開始搞海軍,誰能打海戰,誰就吃香,一江山島,他把島炸平了才讓人上去,全程不信“談判”。
海陸雙通,南京軍區最需要的就是這種“折中型”將領。
十八年司令,不是靠坐穩,是靠頂雷
南京軍區,1955年正式掛牌,許世友是第一任司令員。
他進駐時沒開歡迎會,第一件事是調換作戰處長,理由很簡單:“兵不聽指揮,文官太多嘴。”
當時軍區內部,三野系統的中高級軍官超過八成。
許世友算是“空降司令”,說話不好聽,手又快,第一周就撂下話:“服管就留,不服拉倒。”
有人真敢拍桌子,副參謀長是陳士榘提上來的老部下,一開會就在桌子上點煙,陰陽怪氣。
許世友看著不吭聲,開完會把他叫過去辦公室,一腳踹翻了茶幾,“以后在我會上敢抽煙的,別怪我踹你嘴。”
這事沒上報,軍區里傳瘋了。
不是他脾氣大,是他知道這攤子不好帶
軍區頭兩年,每月都有臨時人事變動,干部不服,文職插嘴,后勤拖賬,基層練兵光走形式。
有一次,他半夜下營房查崗,發現一個團居然用假人模型站崗。
第二天,團長就被送回軍區待命,參謀長勸他:“許司令,動靜是不是太大?”
他沒回話,只寫了一份內部報告,上交軍委,報告第一句話是:“南京軍區,有問題,不是敵人問題,是自己人問題。”
中央看得清:許世友不是“協調人”,是“清場人”
1958年,軍委南下調研,專門進駐南京軍區。
回來后的總結報告寫道:“指揮體制清晰,軍紀恢復良好,作戰能力逐步形成體系。”
毛澤東批示了八個字:“許世友,頂得住事。”他在南京一坐就是十八年。
這在軍隊里不算尋常,軍區主官一般三到五年輪換,他干了十八年,整整三任軍委主任都沒換他。
有人說他是“毛的人”,也有人說:“他不是誰的人,他只認誰能扛事。”
壓過內斗,頂過外敵,東南軍權穩住了
1962年,東南局勢緊張,臺灣動作頻繁,南方小股敵特滲透不斷。
南京軍區一度調動三個陸軍集團軍,進入一級戰備狀態,許世友下令:“寧可空后方,不準前線失位。”
那段時間,他幾乎住在指揮所,每天靠酒精搽臉,強撐清醒,陸軍調完,空軍不動,他直接打電話給空軍某師:“你動不動?”
對面說:“等命令。”
他冷笑:“等你命令來,敵人飛機都過長江了。”
當天晚上,空軍戰機升空訓練,全程不公開通報,是許世友自己下的口頭命令。
這種做法,極冒險,但后來,軍委沒有追責,反而在會議上提到:“在非常時期,要有敢負責的將領。”
他不是最能打的,卻是最敢抗的
兵怕兩種人:一種太滑頭,一種太敢死,許世友屬于第二種,他搞訓練,一年不出軍營。
他有一次當著全軍高級將領面摔報表,說:“你們這是在糊弄人。”還真不是耍脾氣,他會下去抽點。
一到基層就坐在訓練場邊上,不說話,結束后掀開簾子一句話:“你們做的動作,能打仗不?”
沒人敢吭聲。
他親自操演,扛著步槍鉆樹林,坐裝甲車下水,他一走,干部們都瘋了,趕緊夜間加訓。
有一回他看完裝甲團演練,臉拉得老長,訓話:“你們這是演給鬼看的?戰場要是這樣,我開頭一個斃了你團長。”
這種訓法,在軍區流傳成風。有人悄悄稱他是“野司令”,他聽到了,笑一聲:“野?野才有命活。”
毛澤東的賭注:用許世友,不是為了現在
1955年這場調令,是一次賭,不是為了解決一個崗位,而是試圖打破一種局面。
毛澤東那時候在想什么?
他最怕的是山頭,軍區如果都被原系統承包,指揮系統就成了“誰帶來的人聽誰的”。
南京是試點,第一步就是“逆選”:不用最熱門的人,用最冷門的人。
許世友這個人,沒背景、沒圈子、沒人脈、沒根系,但他有一點,毛澤東說向東他不拐彎,向西他不繞路。
這就夠了。
這不是一次偶發任命,是一次制度鋪墊
1973年,軍區大調動,八大軍區司令員對調,很多人沒看懂,覺得只是輪崗,其實不是。
那是延續1955年“破圈用人”策略的第二波。
毛澤東清楚,一旦一個軍區坐得久了,不調,遲早會長出尾巴,許世友是例外,他不是坐穩的,是“釘死”的。
因為他不建派,不圈人,他說:“誰聽命令,我帶誰;誰不聽,我讓他滾。”這話他對外人說,也對自己人說。
將星要鋒利,不是要光環
許世友不是書卷氣,寫字歪、說話沖、吃飯快、打仗狠,他不講理論,只講打。
有人問他:“你怎么看戰略思想?”
他答:“管他什么思想,能不能打贏是根。”
毛澤東知道他不細膩,但用他,不是要他講道理,是要他去壓場,南京軍區十八年沒出過大亂,沒出過奪權,沒出過“集體請愿”。
這是毛澤東要的,穩,不是和氣,是能壓得住。
許世友的用法,后來再沒有出現過
后來軍隊換人,越來越講資歷、講技術、講文憑,像許世友這樣“拳頭硬過嘴巴”的人,越來越少。
他晚年,有次對人說:“我打仗半輩子,不會說話,不會辦事,只會打人。”這不是自嘲,是結語。
毛澤東挑他,不是為了形象,是為了生死時刻有人肯拔刀。
1955年那次任命,不只是選了一個軍區司令,而是告訴所有人,打仗,不靠交情,靠手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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