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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退回養蜂場的分紅后,村民才消停,直到蜂蜜滯銷他們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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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陳遠,
你一個電話就抽我們15%?太黑心了!"

李德富帶著十幾個村民堵在養蜂合作社門口,
手里舉著賬本,
臉色鐵青。

三個月前,
他們還把我當財神爺供著——我這個返鄉大學生幫村里賣蜂蜜,
把價格翻了三倍。

可現在,
他們覺得我就是個"吸血"的中間商。

"要么降分紅,
要么我們自個兒賣!"李德富的嗓門震得蜂箱嗡嗡響。

我看著眼前這群憤怒的鄉親,
攥緊了手里的收購合同。

我知道,
只要自己今天低頭,
往后這生意就徹底變味了。

可我更清楚,
如果拒絕,
明天全村人的唾沫星子就能把我爹媽淹死。



01

“你爸他血壓突然漲上來,
倒在地里了,
人送二院了。”

接到老媽的電話時,
我在杭州一家電商公司做運營,
整天跟著人家老板扯什么“爆款思維”“用戶心智”,
覺得自己差不多能指點江山了。

結果就是這個電話讓我收拾行李連夜趕回了石林村。

爸是突發的腦梗,
醫生說算發現得及時,
但后面的康復漫長著呢。

我扔下老板給的三個月“人道主義假期”,
在縣醫院病房熬了三天三夜。

清醒后的爸躺在那里,
平時殺豬宰羊的大手綿軟得像攤凍豆腐,
眼神倒是清明,
就是說話突然變得含混不清:

“回去上班!別管我……你媽一個人能照顧!”

還嘴硬呢。

我本來挺叛逆一小伙,
但看著爸亂七八糟掛著的吊瓶,
突然就沒了那股勁兒。

離職報告發出去第二天,
我就辦完從杭州到家的行李托運。

要不是做電商那點底子,
真不知道自己能干啥。

算了,
先到家看看吧。

回石林村那天正好下雨,
我拉著兩個拉桿箱踩著泥巴往家走。

石林村縮在云貴高原一處山窩里,
有山有水,
好是好,
就是太偏了。

這幾年進出的年輕人一只手就能數完,
村里頭曬得全都是白花花的老頭老太。

祖祖輩輩靠養蜂吃飯,
出了名的“蜜谷石林”,
以前據說賣到鎮上還不愁銷路的。

走到半路,
碰上了我爸以前的牌友,
村里老支書李德富。

“小陳回來啦?聽說老陳病了,
我這兩天忙著收蜜,
沒顧上去看他?!?br/>

他騎個破三輪車,
后斗里裝著三四個木箱子,
一看就是剛從山上采完蜜回來。

“是啊李叔,
我爸住院了,
我這不是回來照顧嗎?!?br/>

李德富點點頭,
突然想到啥似的,
擼了把胡子,
咧嘴一笑:

“你爸病了你回來照顧?不會是丟工作了吧?現在出去的娃娃混不好,
多半回來種莊稼……”

他這話一出,
我當時就不舒服了。

城里混得再不好,
也比你們這強吧?但我沒吭聲。

李德富放慢車速,
跟我同步:

“你知道咱們村現在蜜頭多少錢一斤嗎?八塊!八塊錢一斤!比前年還少兩塊。那些收購的鬼佬,
撐死給十塊,
要么我們就扛著蜜往縣城背,
連本錢都不夠。你爸那些蜂箱也是放著吧?”

我當時還真不知道,
只聽我爸以前嘮叨過,
說蜂蜜價越來越低。

但我做電商的,
聽到“八塊一斤”這個數字,
心里“咯噔”一下。

“李叔,
這蜜……”

“可不,
吃虧死了!成本算上人工,
一斤咱們得破十五。再這么賣,
明年養蜂人得喝西北風去!咱這可是純野生的啊,
山泉水里頭泡著長大的,
比那些喂糖水的強多了……”

他叨叨了一路,
卻不知道,
他隨口一句抱怨,
在我腦子里鉆出個坑來。

八塊錢收的蜂蜜,
我在杭州的超市里,
少說也得賣25吧?還是最普通的。

到家門口,
不知怎么,
我腦子一熱,
和李德富要了兩罐他的蜂蜜。

“你拿回去給你爸補補身子,”

他把塑料瓶往我手里一塞,
好像我付錢是客氣,
他不肯收才是大方。

接過蜜的瓶子,
我才發現這包裝粗糙得很。

就一個二手礦泉水瓶子,
甚至還能看到沒洗干凈的礦泉水商標殘留。

瓶口封得馬馬虎虎,
里頭淡琥珀色的液體帶著點雜質漂浮。

我皺了皺眉,
但也沒多說啥,
回家第一件事就是把這蜂蜜在鍋里重新熬了一下,
裝進了從杭州帶回來的密封罐里。

第二天,
我把罐子拎到了縣醫院。

我爸靠在病床上,
嘴巴歪著,
一看就打過針,
說話還是不利索:

“這么貴的瓶子,
糟蹋不是……”

“去去去,
您就好好養著吧。還有力氣心疼瓶子呢?!?br/>

我拍拍爸的肩,
心想,
這才哪到哪。

真正讓我震驚的是我媽告訴我的醫藥費——兩萬三。

在大城市這可能就是個小手術的費用,
但在我們縣,
這已經是一大筆錢了。

更別說我爸這病還得長期吃藥,
后面的費用還不知道多少。

走出病房,
我站在醫院長廊里,
看著窗外石林村的方向,
突然明白為什么我爸這種壯實的漢子會突然倒下。

山里人能熬就熬,
一輩子也沒進過幾次醫院。

我掏出手機,
翻開了那些蜂蜜的照片,
開始琢磨。

02

三天后,
爸的病情穩定了,
我抽空開著我媽的三輪車跑了一趟村里。

這次不是回家,
而是去了村后的后山。

石林村位于兩座大山之間,
是天然的峽谷地帶,
多種野花在這里爭奇斗艷。

站在山腰往下看,
家家戶戶后院都豎著白色的蜂箱,
像一個個迷你冰箱。

我爸以前也有二十來個蜂箱,
但自從干不動了,
就都借給了鄰居王嬸家打理。

王嬸是個五十多歲的寡婦,
一個人帶著孫子,
孫子在鎮上上學,
只有周末才回來。

她見我來了,
熱情地招呼:

“喲,
遠子回來啦?你爸聽說好點了?”

“好多了。王嬸,
我想看看蜂箱?!?br/>

她帶我去看了爸的蜂箱,
又給我講了這幾年的行情有多難。

我一邊聽一邊點頭,
還拍了幾張照片——不是蜂箱,
而是周圍的山花野草,
還有遠處云霧繚繞的山頭。

關于花和蜜源,
王嬸知道的可比我多得多。

她隨手掐了一朵不起眼的小花:

“這叫細辛花,
蜜蜂最愛,
產的蜜特濃。還有那邊野槐花,
再過半個月開了,
蜜清淡些,
但回甜。咱石林這塊,
一年能有七八種花蜜輪著來?!?br/>

聽著王嬸這一番“專業解說”,
我眼前一亮。

回去的路上,
我一邊開三輪,
一邊盤算著:

純天然、多花種、無污染……這不就是城里人愛死的賣點嗎?

回到家,
我二話不說打開電腦,
把拍的照片導進去,
開始做設計。

以前在電商公司學的那點東西,
這會派上用場了。

我熬了整整一夜,
做出了一套精美的蜂蜜包裝:

六角形的玻璃瓶,
類似蜂巢;標簽用透明紙,
上面印著石林村的山水剪影;還配了一本小冊子,
介紹石林的地理環境、蜜蜂品種和花源故事。

自己看了都滿意,
明顯比那些市場上一眼看不出產地的瓶子上檔次多了。

第二天,
我去找了村長,
說明了我的想法——成立合作社,
統一收購村民的蜂蜜,
由我負責包裝和銷售。

村長一開始有點猶豫,
但當我說出我的收購價時,
他眼睛亮了。

“你小子是說,
十五塊一斤收?”

“對,
比現在市場價高近一倍。但我有條件——蜂蜜必須達到我的品控標準,
不許摻假,
不許喂養糖水。另外,
銷售利潤我要抽15%做運營資金和我的勞務費。”

村長撓撓頭:“這……”

“您想,
咱們這邊人均蜂蜜產量多少?一戶平均四五百斤吧。按現在八塊錢,
也就三四千塊。要是按我說的做,
起碼能翻一倍。您算算這賬。”

賬誰都會算。

村長很快同意了,
還主動提出幫我召集村民開會。

第一次村民大會,
來了不到二十戶人家,
大多是我爸的老友們。

會議開到一半,
李德富帶著幾個村里有威望的老人才姍姍來遲。

“聽說小陳回來搞什么合作社?還要我們的蜜?”

李德富一進門就問。

我簡單說了想法。

臺下議論紛紛:

“城里人會要我們這山溝溝里的東西?”

“十五塊收,
他準是虧死,
熱血青年啊!”

“就是,
人家城里買二三十一瓶那種,
誰來咱這買?”

李德富捻著胡子,
盯著我笑:

“小陳,
你別介意啊,
但你爸的病,
是不是花了不少錢,
你急著回來……”

話里話外,
他在暗示我可能是想趁機撈一筆。

03

這讓我心里有點惱火,
但我深吸一口氣,
決定用事實說話。

“各位叔伯,
我先收二百斤做測試。如果賣不出去,
我自認倒霉。如果賣得好,
大家再看情況要不要加入?!?br/>

誰也不愿意當第一個吃螃蟹的人。

會后只有王嬸同意先把存的五十斤蜜給我試試水。

“反正放著也是放著,
不賺白不賺。”

她憨厚地笑著說。

那天晚上,
我和王嬸整理了她家的蜂蜜,
選了最好的一批,
裝進我設計的瓶子里。

我給它取名“石林蜜語”,
定價98元一斤。

是的,
就是98元——這可比八塊錢翻了十倍多。

打包好第一批五十瓶后,
我偷偷拍了幾張照片發給杭州的老同事們:

“兄弟姐妹們,
支持一下我的創業項目唄?純野生蜂蜜,
家鄉特產?!?br/>

隨手還加了幾張蜂場和大山的照片。

沒想到這一發不要緊,
老同事們以為我在做什么扶貧項目,
熱情高漲。

一晚上功夫,
五十瓶全預訂出去了。

后來聽說公司里還有人沒搶到,
跟我抱怨呢!

第二天,
我拿著訂單給王嬸看。

她愣了半天,
像是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這……這就賣完了?九十八一斤?”

她顫抖著手指著手機屏幕,
“我的天啊,
這不就是……將近五千塊?”

我點點頭,
心里也忍不住樂開了花。

回杭州電商那會兒,
我做的可是別人家的產品,
從來沒想過有一天我會為家鄉做點什么。

這一刻,
突然有種說不出的滿足。

收到預定費用后,
我先付給王嬸750元——按15塊一斤算的收購款。

王嬸激動得都有些語無倫次。

“我這一輩子,
沒想到有一天能靠自家的蜂蜜掙到錢。”

王嬸紅著眼眶說,
“你知道嗎?我孫子期末考試考得好,
老師讓報個補習班,
要兩千五。我這攢了大半年,
還差七百呢,
這下……”

這事很快傳遍了全村,
越傳越邪乎。

有人說我在城里有關系,
能賣高價;

有人說這蜜里頭有啥特殊成分,
城里人專門找;

還有人說我其實是做慈善的,
自己賠錢幫鄉親們。

不到三天,
村長就收到了十幾戶村民的報名,
都要加入合作社。

第二次村民大會,
大伙兒把小學禮堂都坐滿了,
氣氛熱烈得像過年。

“大家安靜!”

村長拍拍桌子,
“咱們要有序發言。老陳家的遠子今天專門帶了第一批銷售的成果來給大家看?!?br/>

我把銷售截圖和收款記錄投在幕布上,
底下發出陣陣驚嘆。

我清了清嗓子:

“各位叔伯,
第一批試水很成功。我看這樣,
咱們干脆成立個正規合作社,
我來負責銷售,
大家負責高品質產出,
保證賣個好價錢。”

“支持!支持!”

大多數人舉手贊同。

但李德富卻站起來問:

“小陳,
你賣這么高價,
自己拿多少?”

這個問題直指要害,
全場頓時安靜。

我早有準備:

“我抽15%的銷售利潤作為運營和我的勞務費。剩下的都按蜜源比例分給各家各戶。每一筆賬目公開透明?!?br/>

“15%?”

李德富扭頭看著其他村民,
“聽聽,
這小伙子一下子就要抽走一大塊??!”

王嬸站出來說話了:

“德富啊,
你算算這賬。就算小陳抽15%,
咱們每斤也比以前多掙了一倍不止?!?br/>

“就是,
你不干有的是人干!”

有人嚷嚷。

李德富被噎住了,
嘟囔著坐下。

我趁熱打鐵,
和村長商定了合作社細則:

第一,
統一質量標準;

第二,
統一包裝;

第三,
收益按貢獻分配,
賬目公開。

一周后,
“石林蜜語”蜂蜜合作社正式成立了,
首批加入的有二十八戶村民。

我租了村小學廢棄的教室當臨時廠房,
請了兩個村里的年輕人幫忙包裝和發貨。

第一個月,
我們賣出了兩千斤蜂蜜,
村民人均增收三千多元。

王嬸不僅給孫子報了補習班,
還添置了新電視機。

最讓我感動的是,
孩子期末考試考好后,
王嬸帶著孫子來我家送了面錦旗,
上面繡著“致富帶頭人”。

小男孩奶聲奶氣地說:

“謝謝陳叔叔,
我以后也要像你一樣幫助鄉親們?!?br/>

一瞬間,
我眼眶有點濕潤。

我不再是那個為了薪水在大城市賣命的打工人,
而是實實在在地改變了一群人的生活。

這種成就感,
是在杭州任何一家公司都體會不到的。

我把錦旗掛在了臨時廠房的墻上,
每天看到它,
都會重新鼓起干勁。

爸爸的病情也慢慢好轉,
能下床走動了。

聽說我做的事,
笑得嘴都合不攏:

“臭小子,
還真讓你琢磨出門道來了?!?br/>

但我知道,
這才只是開始。

在第一次分紅慶功宴上,
我遠遠看到李德富對幾個親近的村民嘀咕著什么。

捕捉到的只言片語讓我心里打了個突:

“大學生動動鼠標就賺走15個點?我們才是真正干活的人……”

04

我假裝沒聽見,
端著酒杯跟村民們一一碰杯,
但心里已經埋下了一絲不安。

事實證明,
我的擔憂不是沒有道理的。

我忙著賣蜜,
卻忘了給自己留后路。

這一埋頭,
就是三個月。

等我再抬頭,
已經是秋末了,
回杭州的念頭也早就淡了,
反正這邊的收入比做電商運營還高。

幾個月下來,
我對石林村的蜂蜜產業有了更深入的了解,
也發現了許多問題。

最大的問題是:品質參差不齊。

有些村民為了多產蜜,
偷偷給蜜蜂喂糖水;

有人不按時檢查蜂箱,
導致蜜里混入雜質。

這樣下去可不行,
我決定從根本上改變這種狀況。

是的,
我的想法挺大,
但在做這些事之前,
我得先解決一個問題——爸爸的健康。

雖然他能走動了,
但醫生說需要定期復查。

我帶他去了省城的大醫院,
檢查更全面,
結果不太好——需要長期吃藥控制,
還要定期理療。

這筆錢,
差不多得花掉我這幾個月賺的大部分收入。

回來的路上,
爸爸一個勁地說“不值當”,
我卻在心里打定主意:

石林蜜語這個招牌,
一定要越擦越亮。

我的出發點很簡單:

不僅要幫村民們增收,
還要讓石林村的蜂蜜品質真正配得上它的價格。

這樣爸爸的病才有穩定的經濟來源保障,
村里人的生活也能越來越好。

這點自私心思,
應該可以被原諒吧?

我只不過是想著,
如果能把事業做得更大一些,
就能有更多的資金來照顧爸媽,
也能讓更多村民受益。

每次我看著爸爸吃藥的樣子,
就更堅定了這個想法。

初冬的一天,
我召集了合作社的核心成員開會,
提出了我的新計劃:

“我想把‘石林蜜語’打造成高端蜂蜜品牌,
不僅賣電商,
還要進高端超市、有機食品店。但這需要我們提高標準,
引入專業的品控體系?!?br/>

王嬸第一個舉手支持:

“咱們聽遠子的,
他有本事?!?br/>

李德富卻皺著眉頭:

“提高標準?那不是要淘汰一批人嗎?”

我解釋道:

“不是淘汰,
是提升。我們可以培訓,
可以慢慢來,
但方向必須是對的。比如引進歐盟的有機蜂蜜檢測標準,
雖然嚴格,
但通過認證后,
價格還能再上一個臺階?!?br/>

經過熱烈討論,
大部分人同意了我的提議。

我立即著手行動:

一是聯系了以前在杭州認識的有機認證專家;

二是開始籌備新的包裝車間,
不再用租來的教室;

三是制定了一套詳細的生產規范。

春節前,
第一批通過歐盟標準檢測的“石林蜜語”高端禮盒上市了,
每盒三瓶不同花種的蜂蜜,
售價588元。沒想到年底送禮旺季,
這批產品供不應求,
甚至有私人訂制要求。

合作社擴大到了五十戶,
村里幾乎所有養蜂人家都加入了。新車間建好后,
我又請了十幾個村民來上班,
主要是一些留守婦女和老人,
給他們發工資,
教他們操作包裝設備。

李德富的女兒大專畢業回來,
也來應聘品控員。她學的是食品加工,
按理說很合適,
但在面試中,
我發現她對檢測標準一知半解,
還抱怨我定的標準“太苛刻”。

“李叔的女兒,
你就網開一面唄?!?br/>村長私下跟我說。

我搖搖頭:“品控不能開玩笑,
這關系到整個合作社的聲譽?!?br/>

最后,
我招了隔壁村一個剛從農業大學畢業的小伙子當品控主管。這事讓李德富很沒面子,
從此見了我,
臉色總不太好。

我知道得罪人了,
但這種事不能遷就。前途是光明的,
道路是曲折的,
我做好了心理準備。

誰知變故來得更快。三月的一場暴雨,
把通往山上蜂場的路給沖垮了。眼看是產蜜旺季,
如果修不好路,
蜂箱就運不下山,
會弄影響大半年的產量。

05

村委會召開緊急會議,
討論修路的事。問題是村里沒有這筆預算,
申請上級撥款又來不及。

“要不,
我們村民集資?”有人提議。

李德富馬上搖頭:“現在還沒到收蜜季,
大家手頭都緊?!?br/>

眼看著大家爭論不下,
我一咬牙:“這樣,
合作社先墊資十萬修路,
算作生產成本,
等今年分紅的時候再從總利潤里扣除?!?br/>

村民們一片叫好,
村長拍板通過。修路工程馬上開始,
我每天去監工,
確保質量和進度。

沒想到,
沒過多久,
村里就傳出了風言風語:“陳遠這是假公濟私啊,
修的路不就是方便他拉貨嗎?”

“聽說他跟工程隊有勾結,
中間吃回扣呢!”

這些話傳到我耳朵里,
我氣得直發抖。明明是我貼錢幫大家解決問題,
反倒成了我借機撈錢?

偏偏這時,
又出了岔子。一批送往杭州高端超市的蜂蜜被抽檢出含有抗生素殘留,
整批退貨。經過調查,
問題出在李德富家的蜂蜜上——他給生病的蜜蜂用了抗生素,
這在驗收標準中是明令禁止的。

我不得不召開緊急會議,
嚴肅處理這個問題。

“李叔,
我們之前培訓時一再強調過,
不能使用任何抗生素!”我拿著檢測報告,
語氣嚴厲。

李德富臉色鐵青:“蜂子都要死了,
不用藥眼睜睜看著損失?再說了,
我用的量很小......”

“問題是你沒有報告,
也沒有隔離處理。這批退貨造成的損失近三萬元,
按規定要從你的分紅中扣除?!?br/>

李德富拍案而起:“好你個陳遠,
翅膀硬了!這才幾個月,
就敢跟長輩這么說話?”

我強壓怒火:“這不是輩分問題,
是原則問題。合作社成立時的規定,
大家都是舉手同意的?!?br/>

李德富冷笑一聲,
拂袖而去。會后,
王嬸悄悄告訴我:“你小心點,
德富這人記仇,
心眼小?!?br/>

我點點頭,
心里卻想:做生意就得講規矩,
沒有規矩不成方圓。

三個月的收成季,
忙得我幾乎沒時間喘氣。好在爸爸身體狀況穩定了,
能幫我照看一下車間。新招的品控主管也很給力,
生產流程越來越規范。

眼看著合作社日漸壯大,
我心里的成就感怎一個“爽”字了得。最讓我感動的是,
王嬸孫子的學習成績突飛猛進,
暑假來車間參觀,
看到墻上掛的那面“致富帶頭人”錦旗,
驕傲地告訴其他小朋友:“這是我奶奶送給陳叔叔的!”

我蹲下來摸摸他的頭:“好好學習,
以后回來建設家鄉啊?!?br/>

可天有不測風云。七月中旬的一天,
我正在辦公室整理訂單,
村長急匆匆地跑來:“出事了!村民大會上吵起來了,
你趕緊去看看!”

我心里咯噔一下,
趕緊跟過去。

06

小學禮堂里人聲鼎沸,
李德富站在講臺上,
手里拿著一摞照片:“鄉親們看看,
這是什么?”他舉起一張照片,
“這是陳遠上個月在縣城買的新車,
寶馬X3,
四十多萬呢!”他又舉起一張,
“這是陳遠給他爸媽在縣城買的新房,
電梯房,
一百三十萬!”

全場一片嘩然。我愣在門口,
臉上火辣辣的。

“陳遠每個月從咱們的血汗錢里抽成15%,
一年下來有多少?一兩百萬!”李德富掃視全場,
“他憑什么?不就是會弄個包裝,
會發個快遞嗎?真正辛苦的是我們!我們起早貪黑上山護理蜂箱,
我們冒著被蜇的危險采蜜!”

幾個年輕村民附和道:“就是,
憑啥他拿那么多?”

我深吸一口氣,
走上前:“李叔,
我買車買房的錢,
是我這些年在杭州的積蓄,
加上跟銀行貸款。跟合作社沒有半毛錢關系!”

“是嗎?”李德富冷笑,
“那你今年怎么突然就有錢了?去年你爸病了,
你不還說手頭緊嗎?”

我被問住了。確實,
我是用了部分合作社的分紅,
但主要還是貸款和積蓄。可這種事怎么解釋清楚?

“我向大家保證,
合作社的每一筆賬都是公開的,
收益分配也嚴格按照當初的約定?!?br/>我盡量使自己的聲音保持鎮定。

李德富不依不饒:“那好,
我們要求降低你的分成比例!從15%降到5%!憑什么你拿那么多?”

“對!降到5%!”不知是誰帶頭喊了一句,
然后越來越多的人附和起來。

我看了看臺下,
發現王嬸一家并不在場。支持我的那些人,
此刻都低著頭不說話。

“15%是大家一開始就同意的比例,”我努力解釋,
“這里面包含了物流成本、檢測費用、營銷支出,
實際上我個人能拿到的利潤不到5%!”

“那你把賬本拿出來給大家看看!”李德富咄咄逼人。

村長這時站出來打圓場:“各位鄉親,
有話好好說。陳遠確實幫咱們村賣了好價錢,
增加了收入...”

“那是我們自己的蜂蜜好!”有人插嘴。

場面一時混亂。我站在那里,
看著這些曾經笑臉相迎的鄉親,
心里又酸又冷。不過幾個月前,
他們還把我當救星,
現在卻把我當成了吸血鬼。

最后,
在村長的調解下,
大家勉強達成一個暫時的妥協:我承諾提供詳細的成本核算表,
下次例會再討論分成比例的問題。

會后,
我一個人走在回家的路上,
心里沉甸甸的。村口的老槐樹下,
王嬸等著我。

“我聽說了會上的事,”她歉疚地說,
“我今天腰疼沒去,
不然肯定幫你說話?!?br/>

“沒事,
王嬸?!?br/>我勉強笑笑。

“你別往心里去,
這些人眼紅呢。以前八塊錢一斤賣蜜的時候,
他們可沒這么多意見?!?br/>

我點點頭:“我知道?!?br/>

“德富那人,
就是看不得別人好。他閨女沒被你錄用,
一直記恨著呢。”

聽了王嬸的話,
我心里稍微好受了些?;氐郊?,
爸媽顯然已經聽說了村里的風波。

“兒子,
要不咱不做了?”我媽小聲說,
“回杭州上班去?”

我搖搖頭:“怎么能不做?剛有點起色就放棄?再說了,
還有像王嬸這樣信任我的人呢?!?br/>

當晚,
我把合作社所有的賬目整理了一遍,
做了詳細的成本分析表:物流成本占23%,
檢測費用占12%,
包裝材料占10%,
市場推廣占8%,
稅費占7%...扣除這些,
實際利潤只有40%左右,
而我個人分到的只是這40%中的15%,
也就是總收入的6%左右。

我拿著這份分析,
第二天就去找了村長,
請他幫忙召集村民再開一次會。

村長看完分析表,
搖搖頭:“現在不是數字能解決的問題,
是人心。德富挑起來的事,
不那么容易平息?!?br/>

果然,
第二天的會議上,
盡管我拿出了詳細的數據,
但質疑的聲音依然不斷。

“這些數字誰知道真假?”“檢測費真的要這么多嗎?”“為什么我們的蜂蜜賣這么貴,
到手的錢卻沒增加多少?”

我一一解釋,
但感覺像是在對牛彈琴。最讓我寒心的是,
有人公然提出:“要不我們自己賣算了!反正包裝盒在哪買,
物流怎么發,
我們都學會了。干嘛非要給陳遠抽成?”

這句話像一盆冷水澆在我頭上。我突然意識到,
在某些人眼里,
我這個所謂的“電商能人”,
不過是個可有可無的中間商。他們以為只要有了渠道和包裝,
就能賣出好價錢。

07

會議不歡而散。回家的路上,
一陣夏夜的蟬鳴讓我心煩意亂。走到合作社車間門口,
我發現門鎖被撬了,
趕緊沖進去。

幾個蜂箱被打翻在地,
蜜蜂到處亂飛,
幾臺包裝設備也被砸壞了。監控顯示,
凌晨時分,
有個戴草帽的身影進入車間,
但因為角度問題,
沒有拍到臉。

我報了警,
但警方因為證據不足,
最終不了了之。

第二天早上,
我媽接到一個陌生電話,
對方陰森森地說:“叫你兒子識相點,
否則別怪我們斷你家電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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