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本文根據真實社會事件改編，為保護當事人隱私，部分細節有所調整

"舅舅，好久不見啊，聽說你們這邊拆遷了？"外甥小宇坐在我家沙發上，一邊喝著茶一邊隨口問道。

"是啊，折騰了大半年，總算搞定了。"我嘆了口氣，裝出一副疲憊的樣子。

"補償怎么樣？聽說你們這片區域補償挺高的？"小宇眼睛亮了起來，目光直直地看著我。

我猶豫了一下，擠出一個苦笑："哪有那么好的事，就那么點錢，勉強夠租個小房子住。"

01

小宇環顧四周，目光在客廳的新家具上停留了幾秒："舅，你這家具看著挺新的啊？"

"哪有，還是老東西。"我連忙解釋，"就是搬家的時候擦了擦，看著新一點。"

實際上，這套沙發茶幾是我上周剛買的，花了一萬三。

皮質沙發柔軟舒適，茶幾是進口實木的，跟我們之前那套破舊的布藝沙發完全不是一個檔次。

不過這種事，沒必要讓小宇知道。

"這茶不錯啊。"小宇品了一口，贊嘆道。

"小店買的，便宜貨。"我心虛地回答，這可是我專門從茶葉市場買的明前龍井，三百多一兩。

以前我可從來舍不得買這么貴的茶葉，都是喝那種幾十塊錢一斤的普通綠茶。

小宇又掃視了一圈客廳："舅，你們家電視也換新的了？這不是最新款的液晶電視嗎？"

"哦，那是公司發的年終獎品。"我隨口編了個理由，其實這是我花五千多新買的智能電視，可以上網看電影。

"對了，舅，聽說你們那片拆遷補償挺高的？我同學家在附近，好像拿了不少錢。"

我眉頭一皺，心里有些不安："那肯定是人家房子大，或者有營業執照吧。

我那老房子又小又破，能拿多少？而且位置也不太好，不像有些人家正好在主干道邊上。"

"那到底拿了多少??？"小宇直勾勾地盯著我，眼神里透著好奇。

"十一萬。"我脫口而出，這是我早就準備好的答案，"政府說我家房子年代久，面積小，違建成分還多，能給這些已經不錯了。

而且我們那里拆遷不像別的地方，政策沒那么好。"

"才十一萬？"小宇瞪大眼睛，看起來很驚訝，"不對吧，我同學家都拿了七八十萬呢！你那房子雖然小，但位置多好啊，就在商業區旁邊。"

"那是人家條件好，可能還有什么特殊情況。"我干笑兩聲，"我那破房子，能拿這些已經燒高香了。

再說了，同學家拿了多少，他怎么知道那么清楚？

說不定是夸大的。"

"舅，你別騙我吧？"小宇半信半疑地看著我，"聽說你們那片最低也有四五十萬呢。"

"我騙你干嘛？錢又不是大風刮來的。"我站起身，轉移話題，"你姨做了你愛吃的紅燒肉，快去嘗嘗。我去廚房看看準備得怎么樣了。"

走進廚房，老婆正在炒菜，低聲問我："你跟小宇說實話了嗎？"

"說什么實話？就按咱們商量好的，只說十一萬。"我小聲回答，"別多嘴啊，到時候穿幫了就不好了。"

老婆搖搖頭："這謊話早晚會穿幫，不如實話實說。你看小宇那懷疑的眼神，他肯定不信。"

"信不信是他的事，我們就咬定這個數。"我堅持道，"老話說得好，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他就算懷疑，沒有證據也不能把我怎么樣。"

"你不了解我姐夫那人。"我皺眉道，"他要是知道咱們拿了那么多錢，非得借光不可。

借了肯定不還，以前那些小錢就沒還過，這要是大數目，那還了得？"

"可是......"

"別可是了，就這么定了。"我打斷她，端起菜出去了。

從老房子搬出來那天起，我就下定決心要對親戚們保密拆遷補償的事。

我家那房子雖然不大，卻正好位于城市規劃的中心地帶，所以拿到的補償比周邊鄰居都要高。

這要是讓親戚們知道了，肯定會像聞到血腥味的鯊魚一樣圍過來。

特別是我姐夫，多年來一直靠我姐一個人的工資維持生計，卻還總是入不敷出。

每次知道我家有點積蓄，就想方設法來借錢，借了就沒有還的道理。

之前五千、八千的借了好幾次，一分不剩。

這次要是知道我拿了一大筆拆遷款，肯定會獅子大開口。

02

飯桌上，小宇一邊吃著紅燒肉，一邊聊起家里的情況："舅，我爸最近身體不太好，前段時間住院了。"

"是嗎？嚴重嗎？"我關切地問，雖然和姐夫關系不太好，但畢竟是親戚，聽說生病了還是有些擔心。

"高血壓，現在得按時吃藥，醫藥費挺貴的。"

小宇嘆了口氣，夾了一塊肉放進嘴里，"醫生說得控制飲食，不能喝酒，還得每天檢測血壓。

每個月光藥費就得七八百。"

我心里咯噔一下，知道這小子話里有話："醫保不能報銷嗎？你媽在醫院上班，應該有單位醫保吧？"

"能報一部分，但自費的還是不少。"小宇放下筷子，直視著我的眼睛，"舅，我爸想問您借點錢周轉一下，他下個月準能還。本來他想親自來的，但醫生說他最近不能太勞累，所以讓我來問問。"

我裝作為難的樣子，皺著眉頭思考了一會兒："這個...家里現在確實挺緊張的。拆遷那點錢還不夠裝修用呢，而且我還有房貸要還。"

"就借兩萬行嗎？我爸說很快就還。"小宇期待地看著我，眼神中帶著懇求，"他說實在不行，最遲過年前一定還上。"

我皺起眉頭，做出一副很為難的樣子："兩萬？這么多?。课业孟胂朕k法。最近剛付了一筆裝修款，卡里沒多少錢了。"

"舅，你不是說只分了十一萬嗎？這么快就花完了？"小宇眼中閃過一絲狐疑。

"哪有花完啊，"我解釋道，"那錢大部分都拿去還房貸了，剩下的得留著裝修用。你也知道，現在裝修材料多貴啊，水電改造就得好幾萬。"

"舅，我陪你去銀行取吧？"小宇突然提議，"這樣你就不用來回跑了。"

"不用不用！"我連忙擺手，心里暗叫不妙，這小子該不會是故意試探我吧？"我明天去取了給你帶過去。你今天先在我這住一晚上？"

"那也行。"小宇點點頭，臉上看不出什么特別的表情。

飯后，我給小宇鋪好了客廳的沙發床。我特意拿出最好的被褥，這可是我們新買的全棉四件套，質量上乘。小宇摸著被子，夸贊道："這被子真不錯，又軟又舒服。"

"嗯，搬家時買的，一般般吧。"我隨口應道，其實這套被褥花了將近一千塊。

看著小宇躺下后，我回到臥室，仔細檢查了抽屜和柜子，確保沒有任何能透露我財務狀況的文件露在外面。

老婆已經在床上等著我，見我進來，又開始勸我："你就直接告訴他實情吧，親兄弟明算賬，總比以后鬧翻了好。"

"你別管了，睡覺。"我不耐煩地說，躺在床上卻輾轉反側，總覺得心神不寧。

半夜，我聽到客廳有輕微的響動，猛地驚醒。

我悄悄下床，輕手輕腳地走到臥室門口，透過門縫往外看。

只見小宇站在我的書桌前，手里似乎在翻什么東西。

我心里一驚，趕緊推門出去："小宇，你干什么呢？"

小宇被嚇了一跳，手忙腳亂地放下什么東西："舅，我...我就是口渴了，想找杯子喝水。"

我打開燈，看到書桌上放著我的一些文件夾，心里咯噔一下："杯子在廚房，你找錯地方了吧？"

"哦，我不知道...對不起舅舅，我現在就去廚房。"小宇有些慌亂地離開了書桌。

我來到書桌前，檢查了一下文件夾，發現是一些普通的工作資料，松了口氣。幸好我把重要的財務文件都鎖在了保險柜里。

但這件事讓我警覺起來，看來小宇已經起疑心了，甚至開始翻我的東西來尋找證據。我得更加小心才行。

晚飯后，我趁小宇去洗澡，趕緊把臥室抽屜里的存折和銀行卡都鎖進了保險柜。

這些東西可不能讓小宇看到，萬一露餡就麻煩了。

臨睡前，老婆又開始數落我："你這不是自找麻煩嗎？干嘛非要說只有十一萬？"

"你不了解我姐夫。"我壓低聲音，"那人一輩子沒正經工作，就靠我姐一個人工資養家。

以前我工資低，他們借幾百幾千也就算了，現在要是知道我拿了一大筆拆遷款，肯定把我當提款機。"

"可你也太離譜了，人家拿七八十萬，你就說十一萬，這不明擺著騙人嗎？"

"就是要離譜，讓他們死了這條心。"我堅持道，"明天我去銀行取一萬塊錢給小宇帶回去，打發他們一下就行了。"

"你這樣早晚出事。"老婆預言道。

"能出什么事？大不了以后少來往唄。"我滿不在乎地說。

03

第二天一早，我去銀行取了一萬塊錢。回來的路上，我特意在小宇面前接了個電話，裝作跟銀行溝通額度問題，說只能先取一部分。

"是，是，我知道了。那就先取這些吧，剩下的下周再說。"我假裝很無奈地掛斷電話，嘆了口氣。

"怎么了舅？"小宇關切地問。

"銀行說最近取款的人多，大額取現要提前預約，今天只能取一萬。"我編了個理由。

"??？那我爸..."

"沒事，先拿這一萬應急，剩下的我再想辦法。"我打斷他，心里卻想著這一萬已經很給面子了，別指望還有下次。

"舅，你把存折給我看看唄？"回到家，小宇突然開口。

我心里一驚："看什么存折？"

"就是好奇銀行存折長啥樣。"小宇笑嘻嘻地說，"我還沒見過存著那么多錢的存折呢。"

"有什么好看的，不就是個小本子嘛。"我岔開話題，心想這小子肯定是想查我的余額，"對了，你不是說今天要回去嗎？我送你吧。"

"不用了，我自己坐車回去就行。"小宇擺擺手，"舅，把錢給我就行，我帶回去給我爸。"

我松了口氣，把現金交給小宇："你告訴你爸，這是我好不容易湊的，下個月一定要還啊。"

"知道了，舅。"小宇接過錢，突然問道，"舅，你能不能帶我去看看你新分的房子??？我挺好奇政府給拆遷戶分的房子是什么樣的。"

"啊？"我沒想到他會提這個要求，心里一陣緊張，"那房子還在裝修，灰塵大得很，改天吧。等裝修好了，請你們全家去做客。"

"那好吧。"小宇點點頭，似乎有些失望。

送走小宇后，我長舒一口氣，總算把這事應付過去了。不過，我心里總有種不踏實的感覺，總覺得小宇走時的表情不太對勁。

"你看小宇臨走時的表情了嗎？"老婆問我，"好像有點怪怪的。"

"能有什么怪的。"我不以為然，"可能是因為我沒答應帶他去看新房子吧。"

"我總覺得他像是察覺到什么了。"老婆憂心忡忡地說，"你那謊話編得也太離譜了，誰會信??？"

"你想多了。"我安慰她，"他才多大年紀，能察覺什么？再說了，他又沒看到我的存折或者賬單，能知道什么？"

接下來幾天，我一直在為新房子的裝修忙碌。木工已經開始做柜子，水電也改造完畢。眼看著裝修需要一筆不小的款項，我從銀行取了二十萬現金，準備分幾次給裝修公司。

這天下班回家，我剛推開門，就聽到老婆在和誰通電話，語氣很不好："什么？你怎么能這樣想？我們沒有義務告訴你們真相......"

我趕緊進門，老婆見我回來，匆匆掛斷了電話。

"誰啊？"我問道。

"你姐，"老婆臉色不太好，"說小宇跟她說咱家新房子裝修得挺好，問我們拆遷到底拿了多少錢。"

我臉色一變："你沒告訴她實話吧？"

"當然沒有，"老婆嘆了口氣，"可是小宇都看到咱們的新房子了，十一萬的說法肯定瞞不住了。"

我皺緊了眉頭："誰說瞞不住了？新房子是公司福利房，裝修是用積蓄，跟拆遷沒關系，這套說辭你給我記住了！"

老婆搖搖頭："你能騙得了一時，騙不了一世。小宇已經在懷疑了，你姐和姐夫遲早會知道真相。"

"那也是以后的事了，眼下先把這關過了再說。"我不以為然。

04

一周后的周末，我和老婆去新房看裝修進度。

水電已經改造完畢，師傅們正在鋪貼瓷磚。

裝修設計很現代，簡約而不簡單，廚房選用了高端的德國品牌櫥柜，客廳準備做大理石電視背景墻，臥室則是實木地板配北歐風格的家具。

這樣的裝修預算在三十萬左右，但效果肯定很棒。

"進度不錯啊。"我滿意地點點頭，"照這樣下去，兩個月就能完工了。"

"家具要不要提前訂？"老婆問道，"現在訂可能還能趕上年底的折扣。"

"等瓷磚鋪完再說吧，先看看效果。"我環顧四周，突然注意到陽臺上站著個熟悉的身影。

那人轉過身來，居然是我外甥小宇。

"小宇？你怎么在這兒？"我驚訝地問，心里咯噔一下。

小宇笑了笑："我剛好路過，看到你們進來，就跟著進來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感覺不太對勁："你怎么知道這是我家？"

"猜的。"小宇眼神閃爍，"上次你不是說拆遷分了房子嗎？我想看看長什么樣。正好今天周末，就過來看看。"

"這......"我一時語塞，心想這小子肯定是跟蹤我們來的。

"舅，這房子一百多平吧？裝修也挺不錯的。"

小宇環顧四周，目光在那些高檔建材上停留，"光裝修就得花不少錢吧？

這地磚看著就挺貴的，還有這櫥柜，是進口的吧？"

"這是公司團購的福利房，很便宜。"我連忙解釋，"裝修也是最簡單的，就花了點積蓄。這些材料都是裝修公司搞活動，打折促銷買的。"

小宇不置可否，只是點點頭，走到客廳中央，抬頭看了看正在施工的吊頂："舅，東西我給我爸帶過去了，他說謝謝你。不過......"

"不過什么？"我警覺起來。

"他說想再借點，家里真的挺困難的。"小宇目光灼灼地看著我，"醫院那邊催著交費，差不多還得兩萬。"

我皺緊眉頭："我已經借了一萬了，現在真的沒錢了。你也看到了，這房子裝修都還沒完成呢，我自己也很緊張。"

"舅，你老實告訴我，"小宇突然問道，"拆遷到底給了你多少錢？"

"就十一萬啊，我不是說過了嗎？"我感到一絲不安，但還是堅持之前的說法。

小宇指著周圍："那這房子和裝修是哪來的錢？我聽人說，你們這片區域拆遷補償至少都是幾十萬起步的。"

"我不是說了嗎？

公司團購的便宜房子，裝修用的是多年積蓄。"

我堅持說，"至于別人拿了多少，我哪知道啊。

可能是他們房子大，或者有營業執照什么的。"

小宇欲言又止，最后只是點點頭："好吧，舅，那我先走了。"

看著小宇離開的背影，我心里隱隱有些不安。老婆拉了拉我的袖子："他是不是起疑心了？"

"應該不會，我說得很圓滿。"我安慰她，但心里卻沒那么確定了。

回到家，老婆開始嘮叨："你說小宇今天那樣子，明顯是不信任你了。我看這事遲早會穿幫的。"

"穿什么幫？"我滿不在乎地說，"沒有證據，誰能說什么？"

"就算他們沒證據，這隔閡已經產生了。"老婆嘆息道，"小宇都能看出來你在說謊，你姐和姐夫肯定也能。"

"那又如何？"我聳聳肩，"大不了以后少來往就是了。"

老婆看著我，搖了搖頭："你變了，小強。以前你不是這樣的人。"

"我沒變，只是學會了保護自己。"我干脆地說，"我受夠了被人當提款機的日子。"

晚上，我正在衛生間洗漱，聽到老婆在客廳接電話。她的聲音壓得很低，但我依稀能聽到幾個詞："不是的...誤會...沒那么多..."

我走出衛生間，老婆立刻掛斷了電話。

"誰的電話？"我問道。

"你姐的。"老婆神情復雜，"她問我們拆遷款的事。"

我眉頭一皺："你怎么說的？"

"就說只有十一萬。"老婆低聲道，"可她好像不太信。她說小宇看到你們家房子裝修得特別好，用的都是高檔材料。"

回到家，我發現手機上有三個未接來電，都是姐夫打來的。我心里咯噔一下，有種不好的預感。

"誰??？"老婆問。

"我姐夫，打了三個。"我皺著眉頭。

電話再次響起，還是姐夫的號碼。我猶豫了一下，接通了電話。

"喂，姐夫。"

"小強，在家嗎？我有事跟你談談。"姐夫的語氣很嚴肅。

"在呢，什么事?。?我強裝鎮定。

"電話里說不清楚，我待會兒過去找你。"說完，他就掛斷了電話。

我的臉色變得難看起來。老婆見狀，關切地問："怎么了？"

"姐夫說要來找我談事情，語氣不太對勁。"我緊鎖眉頭。

"會不會是小宇告訴他什么了？"老婆猜測道。

"不會吧，我什么把柄也沒露給小宇啊。"我回想了一下小宇來訪的情形，沒發現什么明顯的破綻。

05

不到半小時，姐夫就到了。

我迎出去開門，看到姐夫面容嚴肅，心里頓時咯噔一下。

平時的他總是笑呵呵的，今天卻板著臉，眼神中透著一股怒氣。

"姐夫，快請進。吃飯了沒？"我強笑著問，內心卻忐忑不安。

姐夫沒有回應我的熱情，徑直走進客廳，坐在沙發上。他環顧四周，目光在新家具上停留了幾秒，表情更加陰沉了。

"小強，我今天是專程來找你談事情的。"姐夫開門見山，聲音冷冷的。

"什么事這么嚴肅？"我裝作不解，心卻提到了嗓子眼。

姐夫看著我："小宇去你那借錢，你只借了一萬，說自己手頭緊，是這樣吧？"

"是啊，家里確實不寬裕。"我點點頭，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自然些。

"那我再問你，你拆遷補償到底拿了多少？"姐夫緊盯著我，目光如炬。

"十一萬啊，我不是跟小宇說過了嗎？"我裝作一臉無辜。

姐夫冷笑一聲，手指敲著茶幾："你確定只有十一萬？"

"當然了，我騙你干嘛？"我心虛地移開目光，感覺姐夫的眼神像探照燈一樣照著我。

"那你解釋一下，為什么我聽說你在江南新城買了套大房子，還在高檔裝修？"姐夫的語氣變得咄咄逼人，"那可是城里最好的小區之一啊。"

我心里一驚，但表面上還是保持鎮定："姐夫，你聽誰說的??？那是公司團購的福利房，價格很便宜的，跟拆遷沒關系。"

"是嗎？"姐夫冷笑，"那裝修的錢是哪來的？據我所知，那套房子光裝修就得二三十萬吧？你那櫥柜，地板，全都是高檔貨。"

"哪有那么多，就是簡單裝裝，花了幾萬塊。"我繼續狡辯，"都是裝修公司打折促銷買的材料，看著高檔，其實不貴。"

"小強，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嗎？"

姐夫聲音提高了八度，臉色漲紅，"你以為我不知道江南新城那邊房子什么價位？

你以為我不知道裝修一套房子要多少錢？裝修隊我也認識幾個，那些材料的價格我打聽過了！"

我語塞，不知如何回應，只能低頭不語。

姐夫繼續說道："你拆遷明明拿了一大筆錢，為什么要對我們撒謊？是不是看不起我們家？嫌我們窮？"

"不是的，姐夫..."我辯解道，"我沒有那個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

姐夫氣憤地說，"我就借你一萬塊錢，你都扭扭捏捏的，結果自己偷偷買豪宅去了！

小宇都看到你那房子一百多平米，裝修跟五星級酒店似的！"

"姐夫，房子是必須要住的..."

"我們家困難的時候，你就不聞不問！"姐夫打斷我，"我不是你親姐夫嗎？

小宇不是你親外甥嗎？你發達了，就忘了我們這些親戚了？"

我被說得啞口無言，只能低頭不語。心里卻暗自懊惱，早知道就不該讓小宇知道新房子的事。

姐夫繼續數落："你姐一輩子對你多好，你小時候家里困難，是你姐接濟你讀的書。

現在你有錢了，就翻臉不認人了？"

"不是的，姐夫..."我還想辯解，心里卻亂成一團，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行了，不用解釋了。"姐夫站起身，"今天我來就是想確認這件事。不過，我還有一份東西要給你看。"

我緊張地問："什么東西？"

姐夫說："你等著，我去車里拿。"說完，他轉身走出了門。

我和老婆面面相覷，心里忐忑不安。老婆的臉色也變得蒼白，她知道事情已經無法挽回了。

"他要拿什么東西？"老婆小聲問我。

"不知道，"我搖搖頭，"可能是小宇拍的照片吧。"

沒過多久，門鈴又響了。

他手里握著一份文件，眼神像刀子一樣鋒利。

"小強，我們得好好談談。"姨夫的聲音很低，卻讓我汗毛倒豎。

他緩緩展開手中的文件，我看清上面的內容后，頓時感到一陣眩暈，臉上的血色瞬間退去，雙腿如同灌了鉛一般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