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地名人名虛構,請勿與現實關聯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聯網,部分圖片非真實圖像,僅用于敘事呈現,請知悉
"爸,你的醫藥費墊付了多少?需要我告訴媽媽準備轉賬嗎?"徐小天小聲問道,
手里拿著水杯站在杭州市第二人民醫院的病床前。
徐建國靠在床頭,苦笑著搖了搖頭:"不用了,等你媽回來再說吧。"
他的手機屏幕亮著,上面正是妻子李芳半小時前發的朋友圈——西湖邊柳樹下,
她和幾個閨蜜舉杯暢飲,笑靨如花,配文是:"姐妹聚會,難得的自由時光!"
"她今天還是不回來嗎?"徐小天問,眼神中透著復雜。
"她說旅行太開心,決定再多玩兩天。"徐建國輕聲說,聲音里滿是無奈,
"她說這次出游的錢是她自己掙的,不用我們管。"
徐小天放下水杯,突然仰頭望著天花板,眼圈泛紅:"爸,我其實一直想問你,
這十八年來,你們這種AA制的婚姻,真的是你想要的嗎?"
徐建國愣住了,這個問題像一記重錘,狠狠砸在他心上。
01
2004年春天,杭州西湖邊的海棠花開得正盛。徐建國第一次見到李芳,
就被她干練利落的樣子吸引。當時他在一家外企做會計,而李芳則在銀行工作。
兩人經同事介紹相識,都是80年代初出生,性格相似:理性、獨立且注重個人空間。
第一次約會時,李芳就表現出了與眾不同的獨立性。兩人在西湖邊的咖啡館坐下后,
她主動提出AA制。"我不習慣讓別人請客,每個人付自己的,這樣最公平。"
李芳說這話時眼神堅定。徐建國當時覺得這個女孩子很特別,不拘小節但原則性強,
這正符合他對伴侶的期待。半年后,兩人確定了戀愛關系。
在相處過程中,李芳經常提到她對婚姻的看法:"婚姻里最重要的是平等與尊重,
金錢上的獨立是基礎。"徐建國那時剛從國企跳槽到外企,工資翻了一倍,
對未來充滿了期待和信心。他認為,一個現代的婚姻應該建立在平等的基礎上,
而不是傳統的"男主外女主內"模式。所以當李芳提議婚后繼續執行AA制時,
他欣然同意了。結婚那天,是2004年的秋天。沒有豪華的婚宴,沒有奢侈的排場,
兩人在民政局登記后,只請了幾位親朋好友吃了頓飯。婚宴的費用,也是兩人一人一半。
新婚之夜,李芳拿出一本精致的賬本,認真地對徐建國說:"從今天開始,
我們所有的共同開銷都記在這本賬上,每個月底結算一次,多退少補,這樣最公平。"
徐建國笑著點頭答應。他覺得妻子這種精打細算的性格很可愛,也很現代。
婚后,兩人在杭州城西買了一套小兩居室,貸款三十年。首付款是兩人共同湊的,
每個月的房貸也由兩人平均分擔。周末兩人一起去超市購物,
回家后李芳會把收據仔細記在賬本上,標明哪些是共同消費,哪些是個人消費。
徐建國記得很清楚,有一次他買了一瓶自己喜歡的洗發水,
李芳就在賬本上寫明這是他的個人消費,不計入共同開銷。當時他還開玩笑說:
"這么認真啊?連洗發水都要分得這么清楚。"李芳認真地回答:"當然,
這是你個人喜好的牌子,我又不用,憑什么要算在共同開銷里?"
雖然這種精確到分的計算有時讓徐建國感到有些奇怪,
但他認為這是一種現代婚姻的表現,是值得尊重的。
02
2007年,徐小天出生了。在孩子的撫養問題上,李芳同樣堅持嚴格的AA制。
從產檢費用、待產包到嬰兒用品,所有開銷都一分為二。甚至連徐小天的奶粉錢、
尿布錢,兩人也是輪流承擔。李芳休完產假后很快就回到工作崗位,
兩人商量后決定請了一位保姆來照顧孩子。保姆的工資同樣是兩人各付一半。
徐建國的父母從老家趕來幫忙時,提出要給小孫子買一些嬰兒用品,李芳卻婉拒了:"謝謝爸媽,但我和建國有能力自己養孩子,不用你們操心。"
回到房間后,徐建國小聲問她:"爸媽一片好心,你為什么要拒絕?"
李芳表情嚴肅:"我不想欠任何人的人情,包括你父母。再說了,我們約定好了,
孩子的事情由我們自己負責。"徐建國只能嘆氣,向父母解釋李芳的想法。
老兩口雖然不理解,但也只能尊重兒媳婦的決定。
隨著徐小天的成長,兩人的AA制越來越精細化。幼兒園的學費、興趣班的費用、
周末郊游的開銷,全都記錄在案,分毫不差。
有一次,徐小天在學校運動會前需要買一雙新運動鞋。徐建國下班路過商場,
看到一雙不錯的,就順手買了。回家后,李芳看到鞋子的價格標簽,皺起了眉頭。
"怎么這么貴?有必要花這么多錢嗎?"
"就是一雙鞋子,孩子喜歡,質量也好。"徐建國解釋道。
"但是我們之前說好了,孩子的大件消費要一起商量的。"李芳拿出賬本,
"這筆錢我只能出一半,而且下次請你先和我商量。"
徐建國看著妻子認真記賬的樣子,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但想到這是他們共同約定的"游戲規則",也就不再多說什么。
工作上,李芳表現出色,幾年內連續升職,年收入逐漸超過了徐建國。
但她并沒有因此改變財務分配的原則,依然堅持嚴格的平攤制度。
每當有親戚朋友提到夫妻共同財產的概念時,李芳總會笑著說:"在我們家,
沒有共同財產這一說,只有各自的財產和共同分擔的責任。"
徐建國的同事們都羨慕他娶了一個既漂亮又能干的妻子。辦公室聚餐時,
同事們常開玩笑說:"徐建國家里有個會計,家庭財務肯定管理得井井有條。"
徐建國只是笑笑,沒有解釋他和李芳的特殊相處模式。他知道,在外人看來,
他們的婚姻是成功的典范:事業有成,家庭和睦,從不因為錢財問題爭吵。
但只有他自己知道,這種表面的和諧下,隱藏著一種說不出的疏離感。
03
時光飛逝,轉眼間徐小天已經上了高中。這孩子聰明懂事,學習成績優秀,
是老師眼中的好學生,父母心中的驕傲。但隨著年齡的增長,
徐小天開始對父母之間的相處方式產生疑惑。2022年春節后的一個周末,
一家三口難得一起吃晚飯。飯桌上,徐小天提議暑假一家人一起去三亞旅游。
"爸媽,我同學一家去年去了三亞,他說那里的海灘特別美,我們也去吧?"
徐小天滿懷期待地看著父母。李芳放下筷子,拿出手機查詢起價格:
"三亞現在比較熱門,機票和酒店都不便宜。"徐建國看了看妻子:
"如果小天想去,我們就安排一下吧。"李芳繼續低頭計算:
"三個人的機票大概要九千元,五星級酒店五晚大概一萬元,加上餐飲和景點門票,
總共需要兩萬五左右。"
"那就這么定了?"徐建國問道。
李芳抬起頭:"你出一萬二千五,我出一萬二千五,可以嗎?"
徐小天聽到這里,表情變得古怪:"為什么要這樣分?"
李芳理所當然地解釋:"因為這是我們家一直以來的規矩啊,所有家庭開銷平均分擔。"
徐小天放下筷子:"所以連家庭旅行的費用也要算得這么清楚嗎?"
李芳有些驚訝:"當然了,這是最公平的方式。"
徐小天沉默了一會兒,低聲說道:"算了,我不想去了。"說完,起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徐建國和李芳面面相覷,不明白兒子為什么突然情緒低落。
晚上,徐建國敲開了兒子的房門:"小天,怎么了?是不是學習壓力太大了?"
徐小天坐在書桌前,頭也不回地說:"爸,我問你一個問題,你們結婚這么多年,
是不是從來沒有一起旅行過?"徐建國一愣:"怎么會?我們去過不少地方。"
"但每次都是先算好預算,再嚴格按照一人一半來分擔,對嗎?"
徐建國無言以對。事實上,他和李芳的確很少有真正意義上的"說走就走"。
每次出行前,李芳都會精確計算預算,然后兩人各自準備自己那部分錢。
"爸,你知道我同學王磊的父母是怎么安排家庭開銷的嗎?"徐小天轉過身,
眼睛里帶著一種徐建國從未見過的嚴肅,"他爸爸每個月把工資都交給他媽媽,
家里的事情全由他媽媽安排。他們從不計較誰付出多少,誰得到多少。"
徐建國笑了笑:"每個家庭都有自己的相處方式,沒有對錯之分。"
"但我覺得他們家比我們家溫暖多了。"徐小天直視著父親的眼睛,"至少他們是一家人,
而不是合租的室友。"這句話刺痛了徐建國的心。他張了張嘴,想要反駁,
卻發現自己找不出任何有力的理由。當晚躺在床上,徐建國輾轉反側。
兒子的話像一顆種子,在他心里生根發芽。他開始回想這十八年的婚姻生活:
誠然,他和李芳很少因為錢的問題爭吵,但他們之間的交流,大多是關于賬單、
開銷、分攤比例......很少有那種肆無忌憚的分享和依靠。
他偷偷看了一眼身邊熟睡的妻子,心中升起一個疑問:這真的是他想要的婚姻嗎?
04
徐建國開始悄悄觀察周圍的婚姻。他發現同事王明和妻子雖然經常因為錢的問題拌嘴,
但兩人為對方買禮物時毫不猶豫;鄰居老張夫妻倆養老金全部交給妻子管理,
日子過得其樂融融;甚至公司里的年輕夫妻,雖然經濟能力有限,卻會毫不猶豫地為對方花錢。
相比之下,他和李芳的婚姻充滿了理性和克制,卻少了那種不計后果的付出與依賴。
這種困惑在徐建國心里越來越強烈,但他沒有勇氣向李芳表達。
他害怕打破這種表面的平衡,也不確定李芳是否有同樣的感受。
2022年夏天的一個周五,徐建國在辦公室突然感到腹部劇痛。疼痛來得如此猛烈,
他冷汗直冒,甚至無法站立。同事們見狀立刻叫了救護車,將他送往了醫院。
醫生初步診斷為急性膽囊炎,需要做進一步檢查確認是否需要手術。
徐建國躺在病床上,第一時間給李芳打了電話。"我現在在市二醫院急診室,
醫生懷疑是膽囊炎,可能需要住院觀察。"徐建國虛弱地說道。
電話那頭,李芳的聲音有些焦急:"嚴重嗎?需要我現在過去嗎?"
"醫生說情況穩定,但需要進一步檢查。如果你忙的話,可以晚點再來。"
"我今天下午有個重要會議,結束后就過去。你讓護士幫你安排好住院手續,
費用先墊著,我們之后再算。"掛斷電話后,徐建國閉上眼睛,感到一陣疲憊。
他知道李芳是個工作認真負責的人,她不會因為自己的小病小痛就耽誤工作。
但此刻,他多么希望她能立刻放下手中的事情,趕到他身邊啊。
晚上八點,李芳風風火火地趕到醫院。看到躺在病床上的丈夫,她眉頭緊鎖:"醫生怎么說?"
"確診是急性膽囊炎,建議手術切除膽囊。"徐建國解釋道,"手術安排在下周一,
需要住院觀察幾天。"李芳點點頭,拿出手機記錄下這些信息。
接著,她嘆了口氣:"真不巧,下周我和幾個閨蜜約好了去杭州周邊玩三天,
都計劃好了,我已經付了定金。"徐建國努力擠出一個微笑:"沒關系,你去吧,
小天可以照顧我。再說了,這也不是什么大手術,醫院有護士。"
李芳臉上露出感激的表情:"那就好,我會在出發前把你安頓好的。"
她停頓了一下,又補充道:"醫藥費我會按比例出的,你不用擔心。"
聽到這句話,徐建國心里泛起一陣苦澀。
生病這種時刻,他多么希望妻子能不計較得失地陪在他身邊啊。但他知道,
這不符合他們之間的"游戲規則"。周一上午,徐建國被推進了手術室。
李芳請了半天假陪他,但手術結束后就匆匆離開了,理由是下午有個重要客戶要見。
晚上,徐小天放學后直接來到醫院,陪父親吃了晚飯,又幫他擦洗了身體,
直到探視時間結束才依依不舍地離開。第二天一早,李芳又來了醫院,
帶來了一些換洗衣物和水果。她告訴徐建國,
閨蜜們的出游計劃因為她的堅持已經推遲到明天,這樣她能多陪他一天。
徐建國很感動:"謝謝你,不過你還是按原計劃去吧,別讓朋友們等你。
我已經好多了,護士說恢復得很好。"李芳猶豫了一下:"你確定嗎?
如果你需要我留下來,我可以取消這次旅行。"徐建國搖搖頭:"不用了,你去吧,
玩得開心。再說了,小天每天放學都會來看我,我不會孤單的。"
李芳點點頭,似乎松了一口氣:"那我明天一早就出發,預計三天后回來。
有什么事情你隨時給我打電話。"徐建國笑著應道:"知道了,你路上小心,注意安全。"
送走李芳后,徐建國獨自躺在病床上,望著窗外的藍天白云,心中五味雜陳。
他不是不理解妻子,也不是不尊重她的選擇。
但此刻,他多么希望她能主動留下來陪他度過這段艱難時光啊。
05
第二天一早,李芳如約出發了。臨走前,她給徐建國發了一條信息:
"一切都安排好了,藥按時吃,小天會照顧你的。有事隨時聯系。"
徐建國回復了一個"好"字,就沒了下文。住院的日子顯得漫長而孤獨。
白天,醫院里人來人往,護士們忙碌地穿梭在各個病房之間。徐建國所在的病房是四人間,
除了他之外,還有三位同樣做了手術的病人。不同的是,他們的床前總是有家人陪伴。
隔壁床是一位六十多歲的老人,做了前列腺手術。
他的老伴每天從早到晚寸步不離地守在床邊,細心照料著一切。每當醫生查房時,
老太太總是第一個站起來,詳細詢問丈夫的情況,并認真記錄下醫囑。
另一張床上是個三十出頭的年輕人,胃潰瘍手術。他的妻子帶著不到兩歲的孩子,
每天來醫院探望。雖然要照顧孩子很累,但年輕女子臉上總是帶著笑容,
溫柔地照顧著丈夫的一切需求。最遠處的病床是一位中年男性,做了疝氣手術。
他的妻子不但每天來醫院,還經常帶來各種精心準備的可口飯菜,
甚至連病房里其他人也會分一些嘗嘗。只有徐建國的床前,空蕩蕩的。
護士查房時,總會詢問:"家屬不在嗎?"每當這時,徐建國就會尷尬地解釋:
"我妻子出差了,兒子要上學,一會兒才能來。"
護士會同情地點點頭,然后麻利地幫他換藥、測體溫。
徐小天每天放學后都會直接來醫院,有時還會帶著同學一起來看望父親。
這讓徐建國感到些許安慰,但當夜深人靜,其他病人的家屬陸續在病床邊支起簡易床鋪,
準備過夜時,那種被拋下的感覺又會涌上心頭。
住院的第三天,徐建國的身體狀況明顯好轉,已經可以下床活動了。中午吃過飯后,
他百無聊賴地刷著手機,突然看到李芳發了一條朋友圈:照片上,
她和幾個閨蜜站在西湖邊的柳樹下,笑容燦爛,配文是"姐妹聚會,難得的自由時光!"
照片中的李芳穿著一條淡藍色的連衣裙,妝容精致,與閨蜜們手挽著手,
笑得眼睛彎成了月牙。看起來她過得很開心,似乎完全忘記了此刻丈夫正躺在醫院的病床上。
徐建國盯著照片看了許久,最終只是默默地點了個贊,沒有留下任何評論。
他不想掃妻子的興,也不想讓朋友們知道自己的處境。
晚上,李芳打來電話詢問他的情況。徐建國簡單地說了說恢復情況,
刻意避開了自己的真實感受。
"太好了,看來恢復得不錯。"李芳的聲音聽起來很輕松,"我們今天去了西湖,
明天準備去靈隱寺,后天回來。"
"嗯,玩得開心就好。"徐建國淡淡地說。
"對了,記得讓護士幫你收集所有的檢查單和藥品單據,我回來后要報銷的部分還需要原件。"
"好的,我知道了。"通話結束后,徐建國長長地嘆了口氣。即使在這種時候,
李芳還是沒忘記計算醫藥費的分攤問題。傍晚時分,徐小天放學后來到醫院。
看到父親的臉色不太好,他擔憂地問:"爸,你感覺不舒服嗎?需要我叫醫生嗎?"
徐建國搖搖頭:"沒事,就是有點累。"徐小天點點頭,從書包里拿出一個保溫飯盒:
"我讓食堂阿姨給你準備了一些清淡的飯菜,比醫院的伙食好吃。"
看著兒子忙前忙后的樣子,徐建國心中一陣酸楚。才十七歲的孩子,
卻要扮演照顧者的角色。"小天,謝謝你。"徐建國忍不住說道。
"說什么謝啊,我是你兒子。"徐小天笑了笑,又問道,"媽媽什么時候回來?"
"她說后天回來。"
徐小天沉默了一會兒,低聲說道:"她今天在朋友圈發了旅游照片,看起來玩得很開心。"
徐建國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爸,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徐小天突然說。
"什么問題?"
"你們這樣的婚姻,真的是你想要的嗎?"
徐建國被兒子的直接問題震驚了,一時語塞。他望向窗外,試圖組織語言。此時,
手機震動了一下,是李芳發來的微信消息:"今天遇到幾個大學同學,
決定再多玩兩天,你們不用擔心我。"
徐小天看到父親臉上的表情變化,輕聲問道:"媽媽又說什么了?"
"她說...她要再多玩兩天。"徐建國的聲音有些干澀。
徐小天深吸一口氣,眼圈紅了:"爸,我昨天晚上翻到了你們的結婚照。照片上,
你看媽媽的眼神那么溫柔,媽媽靠在你肩上笑得那么幸福。可現在......"
徐小天的聲音哽咽了:"可現在你們的名字在家里賬本上出現的次數,
比在對方生活中出現的次數還多。
爸,這根本不是家,這只是兩個互不相欠的人湊合著過日子......"這句話像一記重拳,
擊中了徐建國的心臟。多年來積壓的情緒在這一刻崩潰,他的眼睛濕潤了。
"兒子,你不明白......"
"我怎么不明白?"徐小天打斷了父親的話,"我的同學們,
他們的父母會為了對方犧牲自己的利益;會在對方生病時守在床邊不肯離開;
會在節假日一起計劃未來。而你們呢?為了所謂的'公平',把日子過成了一筆筆交易。"
徐建國沉默了。他想起李芳曾經解釋過她堅持AA制的原因——她的父親是個賭徒,
常常把家里的錢揮霍一空,使得她的母親一人苦苦支撐整個家庭。
李芳從小就立誓,將來無論嫁給誰,都要保持經濟獨立,不受制于人。
但是,這種保護機制是否已經變質,成為了他們婚姻中的一堵無形墻壁?
"爸,我問你,如果現在換成媽媽生病住院,你會丟下她去旅游嗎?"徐小天直視著父親的眼睛。
徐建國搖了搖頭:"不會。"
"為什么?"
"因為......"徐建國停頓了一下,"因為我愛她。"
"那她呢?"徐小天的眼神中充滿了期待和悲傷。
徐建國沒有回答。他不確定李芳的選擇代表著什么。是因為她不夠愛他?
還是因為多年來的AA制已經讓她習慣了把一切都分得清清楚楚,
甚至連感情也要計算得分毫不差?
就在這時,病床前的屏幕上突然跳出了一條朋友圈通知。是李芳又發了一條動態,
配圖是她和朋友們在靈隱寺前的合影,笑容燦爛。而配文則是:"今天又碰到幾個老同學,
決定改變行程,多玩幾天。生活就該這么自由自在!"
徐小天看到這條消息,眼中的失望幾乎化為實質。他握緊拳頭,聲音有些發顫:
"爸,你還在等什么?難道要等到余生都在記賬中度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