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系真實案件改寫,所用人名皆為化名,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聯網,部分圖片非案件真實畫像,僅用于敘事呈現,請知悉。聲明:作者專屬原創文章,無授權轉載搬運行為一律追究到底!
“你說這世道,好人就沒好報嗎?”一聲嘆息在風中飄散。
林曉曦,21歲,正值人生芳華,她是重點大學的才女,對未來滿懷憧憬。
她用努力書寫夢想,以為光明在前,殊不知,
一個精心策劃的騙局,正將她拖入無底的黑暗深淵。
林曉曦,21歲那年,是她人生中最美好的年華。
她是南方一所頗有名氣的重點大學中文系三年級的學生,再過一年多就要畢業了。
曉曦不僅人長得清秀,在系里是數得著的漂亮姑娘,學習成績更是名列前茅,年年都拿獎學金。
她的文字功底扎實,寫的文章常常被老師當作范文在課堂上朗讀,同學們都挺佩服她。
曉曦出生在鄰省一個小城市的普通工人家庭,父親在一家老舊的國營工廠當技術員,母親是一名小學教師,后來學校效益不好,提前內退在家。
家里經濟條件不算寬裕,父母省吃儉用,把最大的希望都寄托在了曉曦身上。
他們常常對曉曦說:“爸媽這輩子沒什么大出息,就指望你了。你一定要好好讀書,將來找個好工作,過上好日子,別像我們一樣辛苦?!?/p>
曉曦很懂事,從小到大都很努力,她知道父母的不易,也暗下決心,一定要出人頭地,讓父母過上舒心的晚年。
在大學里,曉曦除了學習,還積極參加各種文學社團活動,她喜歡古典文學,也愛讀外國小說。
她最大的夢想是畢業后能進入一家有名的出版社當編輯,每天與文字為伴,發掘更多的好作品,讓更多人通過閱讀看到更廣闊的世界。
她也偷偷地嘗試自己寫一些隨筆和短篇故事,雖然大多稚嫩,但字里行間充滿了對生活的熱忱和對未來的美好憧憬。
她曾對室友說:“我希望有一天,我的名字也能印在書的封面上,哪怕只是一本小小的詩集也好?!?/p>
那時的她,眼睛里閃爍著明亮的光芒,對未來的一切都充滿了積極的期待。
大三暑假快要結束的時候,許多同學都開始為大四的實習和畢業后的工作做準備了。
曉曦也不例外,她希望能找到一個專業對口的實習機會,為自己的簡歷增加一些分量。
她在學校的就業信息網和一些招聘網站上投了不少簡歷。
一天,她接到了一個陌生號碼打來的電話,對方自稱是鄰省省會城市一家名為“晨星文化發展有限公司”的人事部經理,說是在網上看到了曉曦的簡歷,對她的專業背景和在校期間獲得的榮譽很感興趣,邀請她去公司面試實習編輯的崗位。
對方在電話里把公司描述得很有前景,開出的實習待遇也相當不錯,對于一個還沒畢業的大學生來說,很有吸引力。
曉曦有些心動,但也有點猶豫,畢竟是去外地。
她把這件事告訴了父母,父母起初不太放心她一個人出遠門,但曉曦覺得這是個不錯的機會,而且省會城市交通也方便,應該沒什么問題。
她向父母保證會注意安全,每天保持聯系。
簡單收拾了行李,曉曦坐上了前往鄰省的火車。
到達目的地后,她按照對方提供的地址,找到了那家“晨星文化發展有限公司”。
公司在一棟看起來還算氣派的寫字樓里,前臺接待也很熱情。
所謂的“人事部經理”是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戴著金邊眼鏡,說話慢條斯理,看起來很斯文。
面試過程比曉曦想象的要簡單得多,對方只是象征性地問了幾個關于專業和職業規劃的問題,然后就對她大加贊賞,當場表示她通過了面試,可以第二天就去公司在郊外的一個“創作基地”報到,先熟悉一下環境,參與一些基礎的編輯工作。
曉曦雖然覺得過程順利得有些出乎意料,但沉浸在找到實習的喜悅中,并沒有過多懷疑。
第二天一早,她退了在市區訂的臨時旅館,按照約定時間,在指定地點等待公司派車來接。
很快,一輛黑色的普通小轎車停在她面前,司機是個沉默寡言的中年男人。
曉曦上了車,起初還和司機搭話,問一些關于“創作基地”的情況,但司機只是含糊地應付著,不怎么說話。
車子漸漸駛離市區,路上的行人車輛越來越少,窗外的景象也越來越荒涼,從寬闊的柏油馬路變成了坑坑洼洼的土路。
曉曦的心里開始打鼓,她感覺不對勁,拿出手機想給父母打個電話,卻發現手機屏幕上顯示著“無服務”三個字。
她慌了,大聲問司機到底要把她帶到哪里去。
司機依舊不說話,只是猛地一打方向盤,車子拐進了一條更窄的山路,劇烈顛簸起來。
直到車子在一排破舊的土坯房前停下,幾個面目不善的陌生人圍了上來,曉曦才絕望地意識到,自己精心憧憬的實習機會,原來是一個徹頭徹尾的騙局和陷阱。
當曉曦從短暫的昏迷中悠悠醒轉時,首先聞到的是一股濃烈的霉味和柴火燃燒后殘留的焦糊味。
她發現自己躺在一堆冰冷的干草上,四周光線昏暗,只有一道窄小的縫隙透進些許微光。
手腳被粗糙的麻繩緊緊捆綁著,勒得生疼,嘴里也被塞進了一塊散發著異味的破布。
她掙扎了一下,卻發現根本動彈不得。
借著微弱的光線,她看清了自己所處的環境:這是一間低矮破舊的土屋,墻壁是用黃泥糊的,屋頂是黑乎乎的茅草,角落里堆滿了雜亂的柴禾和一些叫不上名字的農具。
顯然,這是一間久無人居的柴房。
“醒了?”
一個蒼老而沙啞的女聲在她頭頂響起。
曉曦嚇了一跳,抬頭望去,只見一個身材干瘦、滿臉皺紋的老婦人正蹲在她面前,一雙三角眼閃著精明而冷酷的光,像打量牲口一樣上下打量著她。
老婦人旁邊,還杵著一個身材高大壯實的男人,約摸三十多歲的樣子,穿著不合身的破舊衣裳,頭發亂糟糟的,嘴角咧著,露出一口黃牙,癡癡地笑著,眼神直勾勾地盯著曉曦,喉嚨里發出“嗬嗬”的怪聲。
這個人,就是老婦人的兒子張大山,村里人都知道他腦子不太靈光,是個傻子。
“你們是誰?這是哪里?你們要干什么?快放開我!”
曉曦又驚又怕,含糊不清地叫喊著,淚水不受控制地涌了出來。
老婦人冷笑一聲,伸出枯瘦得像雞爪一樣的手,一把扯掉了曉曦嘴里的破布,惡狠狠地說道:“嚷嚷什么?到了這里,就由不得你了!告訴你,從今往后,你就是我兒子大山的婆姨,老老實實待在這里,給我們老張家生娃傳宗接代!要是敢不聽話,或者動什么歪心思逃跑,仔細你的皮肉!”
曉曦的心徹底沉入了冰窖,她不敢相信這樣的厄運會降臨到自己頭上。
她哭著哀求:“大娘,求求你放了我吧,我還是個學生,我家里還有父母,他們會擔心的。你們這是犯法的,只要你們放了我,我保證不報警,還會給你們錢,很多錢!”
“錢?”
老婦人像是聽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話,“把你賣到這深山溝里,我們已經拿到錢了!你現在就是我們家的人,是我們家用錢買來的!至于犯法?呵呵,在這大山里,天高皇帝遠,誰管得了?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接下來的日子,對曉曦來說,如同身處地獄。
她被鎖在這間暗無天日的柴房里,每天只有兩頓飯,是硬得硌牙的窩窩頭和清湯寡水的野菜糊糊。
張大山會時不時地進來,對著她傻笑,曉曦起初激烈反抗,哭喊,咒罵,但換來的只是老婦人更嚴厲的打罵和張大山更粗暴的對待。
她想過絕食,想過自盡,但老婦人總有辦法讓她活下去,因為在她眼里,曉曦只是一個能生孩子的工具。
這個與世隔絕的小山村,成了禁錮她青春和夢想的牢籠。
女兒林曉曦的突然失蹤,像一把尖刀插在林家父母的心上。
報案后,警方也進行了一系列的調查,但由于線索太少,始終沒有實質性的進展。
林父林母不愿放棄,他們辭掉了工作,變賣了家里一些值錢的東西,湊了些錢,踏上了漫漫尋女之路。
他們去了曉曦最后聯系他們時所在的城市,像沒頭蒼蠅一樣四處打聽,拿著曉曦的照片,逢人便問。
火車站、汽車站、旅館、學校周邊,他們跑遍了每一個可能的地方,張貼了成千上萬張尋人啟事,但都如石沉大海,杳無音信。
時間一天天過去,一年,兩年,五年……九年時間,足以讓青絲變成白發。
林父林母從中年熬到了老年,他們的積蓄早已花光,身體也因長期的奔波和憂慮而垮掉,但他們心中尋找女兒的念頭從未熄滅。
他們堅信,女兒一定還活在世上的某個角落,等著他們去解救。
這九年里,他們經歷了無數次的希望和失望,每一次微小的線索都讓他們欣喜若狂,但最終都以空歡喜告終。
旁人勸他們放棄,說曉曦可能早就不在了,讓他們接受現實,但他們始終不肯。
就在他們幾乎要絕望的時候,事情出現了轉機。
第九個年頭的秋收之后,那個把林曉曦囚禁起來的張大山的母親,揣著這些年通過某些見不得光的手段積攢下來的錢,變得越來越張揚。
她不再滿足于在村里炫耀,開始跑到幾十里外的鎮上去消費。
這天,她在鎮上最大的一家金店,給自己挑了一只又粗又亮的金手鐲,戴在手腕上,逢人便顯擺。
在與金店老板和其他顧客閑聊時,她得意忘形地吹噓道:“你們看我這鐲子,漂亮吧?我跟你們說,我老婆子現在可是享福了!我那兒媳婦,能干得很,是個大學生呢!當初可是花大價錢‘請’回來的,雖然人不怎么聽話,但肚子爭氣?。】恐@些,我們家現在可是村里頭一份的富戶了,誰見了不眼紅?”
這番話,充滿了炫耀和得意,卻不知其中包含了多少罪惡。
恰巧,當時在金店里有一位顧客,是林家沾點遠親的熟人,他曾經見過林家父母張貼的尋人啟事,對林曉曦的事情略有耳聞。
他聽到老婦人這番話,特別是提到“大學生”、“九年”、“八個孩子”等字眼,心里咯噔一下,立刻聯想到了失蹤多年的林曉曦。
他不動聲色地記下了老婦人的樣貌和她無意中透露的一些關于村子的信息,事后趕緊聯系了林家父母。
林父林母接到這個消息,激動得渾身顫抖。
盡管老婦人的話語讓他們心如刀絞,充滿了對女兒處境的擔憂和對人販子的憤怒,但更多的,是終于找到一線生機的狂喜。
他們立刻帶著這個寶貴的線索,再次找到了公安局,懇求警方無論如何也要去那個偏遠的山村調查清楚。
接到林家父母提供的重大線索后,市公安局領導高度重視,立即成立了專案組。
考慮到案情可能涉及拐賣婦女兒童等嚴重犯罪,且山村地處偏遠,情況復雜,專案組制定了周密的行動計劃。
為了不打草驚蛇,警方決定先進行秘密偵查,摸清村子和張家的具體情況。
幾天后,在一個天剛蒙蒙亮的清晨,十幾名荷槍實彈的警察,在當地派出所民警的配合下,悄無聲息地包圍了那個名叫“石磨村”的小山莊,直撲村西頭的張家。
當警察們破開張家那扇搖搖欲墜的院門,沖進院子時,張大山和他母親都還在睡夢中。
警察們很快控制了張家院內的幾間正屋,然后根據事先掌握的情報,徑直走向院子角落里那間獨立且破敗不堪的柴房。
柴房的木門從外面用一把大鎖鎖著。
一名警察上前,一腳踹開了腐朽的木門。
門開的瞬間,一股混雜著霉味、尿騷味和常年不見陽光的陰冷氣息撲面而來。
柴房里光線極暗,適應了好一會兒,眾人才看清里面的情形:在一個骯臟的草堆旁,蜷縮著一個女人。
她衣衫襤褸,蓬頭垢面,頭發像一團枯草般胡亂地糾結在一起,身上布滿了新舊不一的傷痕。
她的身體瘦得幾乎只剩下一把骨頭,眼神空洞而呆滯,對突然闖入的警察毫無反應,仿佛一個失去了靈魂的木偶。
“曉曦……是曉曦嗎?我的女兒?。 ?/p>
一同隨專案組前來的林母,在看到柴房里那個女人的第一眼,盡管對方的模樣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但母女連心,她還是一眼就認出了那是自己日思夜想了九年的女兒。
林母發出一聲凄厲的哭喊,不顧一切地沖了過去,緊緊抱住那個瘦弱的身體,放聲痛哭。
聽到母親撕心裂肺的哭喊聲,林曉曦原本毫無生氣的身體微微顫動了一下。
她緩緩地、艱難地抬起頭,混濁的目光慢慢聚焦在眼前淚流滿面的婦人臉上。
過了許久,她干裂的嘴唇才翕動了幾下,發出了微弱得幾乎聽不見的聲音:“媽……是你嗎?我不是在做夢吧……”
緊接著,積壓了九年的委屈、痛苦和絕望,如同決堤的洪水般噴涌而出,她抱著母親,也嚎啕大哭起來。
“孩子,我的孩子,讓你受苦了!”
林父也沖了進來,看著女兒如今這副模樣,這個堅強的漢子再也控制不住,老淚縱橫。
現場的警察們看到這一幕,無不感到心酸和憤怒。
一名負責案件的女警強忍著眼淚,上前輕聲安撫林曉曦的情緒,并開始詢問情況:“林曉曦同志,你不要怕,我們是警察,是來救你的。你告訴我們,這些年你都經歷了什么?你說你生了八個孩子,他們現在在哪里?”
被警察控制在一旁的張大山母親,聽到警察問起孩子的下落,臉色瞬間變得煞白,眼神慌亂地四處躲閃,嘴里支支吾吾地辯解道:“孩子……孩子有些送人了……有些……有些養不活……”
她不敢直視警察的眼睛,顯然在極力掩飾著什么。
林曉曦聽到“孩子”兩個字,原本稍稍平復的情緒再次激動起來。
她猛地掙脫母親的懷抱,用盡全身力氣指向那個老婦人,眼神中充滿了極致的恐懼、憤怒和刻骨的仇恨。
她的身體因為激動而劇烈地顫抖著,聲音嘶啞卻尖利,一字一句地哭喊道,而她接下來說出的每一個字,都像一把重錘,狠狠地敲擊在在場每一個人的心上,讓人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