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王先生,您妻子的高燒已經持續了三個小時,我們需要您立即過來簽字同意進一步治療!"護士長語氣嚴厲地對著電話那頭說道。
"我現在在關鍵會議中,不能離開。她自己不能簽嗎?我們平時都是各自處理自己的事情的。"男人的聲音透著不耐煩。
護士長握緊電話,努力壓制著怒氣:"王先生,您可能不明白情況的嚴重性。您妻子現在處于半昏迷狀態,醫生建議立即手術,需要家屬簽字。"
"我說了我現在走不開!"電話那頭的聲音提高了八度,"我們公司年終項目馬上截止,幾千萬的合同等著我拿下。她不過是發燒而已,隨便給點藥就行了。"
病房內,陳敏蒼白的臉上掛著汗珠,嘴唇因高燒而干裂。監護儀上的數字不斷跳動,警報聲時斷時續。
"陳女士是您的妻子,不是您的公司同事!"護士長終于忍不住了,"您知道嗎?這已經是她獨自住院的第七天了,所有醫療費用都是她自己一個人在承擔。現在她需要您,而不是您那該死的項目!"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
"我...我一小時后到。"男人的聲音變得不確定起來。
護士長掛斷電話,轉身看向病床上痛苦掙扎的女人,搖了搖頭:"十五年的AA制婚姻,怎么會變成這樣..."
01
陳敏和王浩的相識充滿了都市精英的效率與理性。
2008年,金融危機肆虐,兩人在一場投資論壇上相遇。
當時的陳敏是一家外資銀行的風控主管,而王浩則是新興科技公司的財務總監。
在眾人慌亂拋售股票的混亂中,他們是少數幾個冷靜分析市場的人。
"我認為這是買入的好時機,而不是恐慌性拋售。"陳敏站在發言臺上,聲音平穩而自信。她的PPT頁面上是一組周密的數據分析,展示了危機中的潛在機會。
論壇結束后,王浩主動上前搭訕:"陳女士的觀點很有見地。我是王浩,希望有機會繼續交流。"
兩人交換了名片,很快約在一家咖啡廳討論投資策略。
一個月后,他們開始了正式約會。
三個月后,他們已經形成了默契:每次約會AA制,精確到分攤每一杯咖啡的價格。
"我喜歡你這樣的女人,獨立且理性。"王浩曾這樣評價陳敏,"不像那些只想依附男人的女人,你有自己的事業和主見。"
陳敏對此也感到欣慰:"我從來不相信愛情需要依附和犧牲。平等才是健康關系的基礎。"
一年后,他們決定結婚。
婚前協議上,兩人詳細約定了婚后財產分配和日常開支分攤的具體細則。
沒有浪漫的求婚儀式,沒有昂貴的鉆戒,一切從簡,高效,理性。
婚禮是在市政廳簡單舉行的,邀請了少數幾位密友見證。
兩人各自支付了自己的禮服費用和宴請親友的開支。
婚后,他們購買了一套位于市中心的高檔公寓,首付款雙方各出一半,月供也按照收入比例精確分攤。
"我們不需要那些虛情假意的儀式和浪費,"王浩向朋友們解釋他們的婚姻模式,"婚姻本質上是一種生活合作關系,而我們選擇了最高效的方式。"
陳敏點頭附和:"是的,感情是感情,錢財是錢財。混在一起只會讓關系變得復雜。"
他們的公寓內有兩間獨立的書房,各自的衣物整齊地分開擺放。
廚房里的調味料按照使用頻率精確計算費用分攤。
他們甚至各自準備了標記名字的牙膏和洗發水,避免發生混用導致的不公平消耗。
結婚第一年,王浩制作了一個精確的家庭開支電子表格,詳細記錄著從房貸、水電費到衛生紙的每一項支出。
月底,他們會坐在一起核算賬目,確保每一分錢都公平分擔。
"看,這個月你多付了23.5元的稅費,我來補給你。"王浩會認真地對著表格計算,然后用微信轉賬精確的金額。
陳敏同樣嚴謹:"你上周用我的洗發水洗了一次頭,按照每瓶的使用次數,應該算你3.75元。"
朋友們對他們的婚姻模式既驚訝又好奇。
有人稱贊他們的理性與現代,也有人質疑這樣的關系是否還有愛情的溫度。
"你們這樣算得清清楚楚,不覺得太冷漠了嗎?"閨蜜李琳曾私下問陳敏。
陳敏笑著搖頭:"恰恰相反,這是最大的尊重。我們誰也不欠誰的,沒有經濟依附,沒有隱形付出,一切都攤在陽光下。這比那些表面甜蜜實則暗藏計較的婚姻要健康多了。"
隨著時間推移,他們的事業都在快速發展。
王浩從財務總監升任為公司副總裁,負責整個集團的財務戰略規劃。
陳敏也成為銀行的高級風控總監,年薪破百萬。
他們的生活質量隨之提升:從普通公寓換成了高檔小區的復式樓,從國產車換成了進口豪車,從平價餐廳升級到米其林餐廳。
但不變的是,他們依然保持著嚴格的AA制度,并引以為豪。
"看,我們的婚姻已經維持了五年,比周圍大多數人都要穩定。"王浩常常在朋友聚會上這樣說,"這就是明確的財務邊界帶來的安全感。"
陳敏對此也深以為然:"我們從不因為錢的問題而爭吵,因為每一分錢都有明確的歸屬。這是我們關系穩定的秘訣。"
02
2013年,他們婚姻的第五年,王浩的公司決定在美國上市,作為核心高管,他被派往紐約參與為期一年的上市籌備工作。
"這是個難得的機會,對我的職業生涯至關重要。"王浩興奮地告訴陳敏這個消息,"成功后,我的年薪可能翻三倍,還有大量的股票期權。"
陳敏支持丈夫的決定:"你應該去,不要有任何顧慮。我會照顧好自己。"
在王浩出國的這一年,他們通過視頻保持聯系,分享各自的工作和生活。
陳敏獨自住在空蕩的家中,承擔了全部的家務和賬單。
每當王浩問起家中的開支,她總是輕描淡寫:"一切都記錄得很清楚,你回來我們再一起算。"
實際上,陳敏在這一年里悄悄承擔了大部分的房貸和物業費,甚至支付了王浩部分的車庫租金。
但她從未在視頻電話中提及這些,不想給遠在異國的丈夫增添壓力。
當王浩終于完成任務回國時,公司成功上市,他帶回了豐厚的獎金和晉升的好消息。
兩人慶祝了一番,然后很快回歸各自繁忙的工作生活。
對于那一年的開支,陳敏只是遞給王浩一份簡化版的賬單:"這是你需要補償的部分,其他的我已經處理好了。"
"不用這么麻煩了,我直接轉十萬給你,應該夠了吧?"王浩沒有仔細查看賬單就這樣說道。
陳敏笑著接受了,盡管實際她多付出的金額遠不止這些。她在心里安慰自己:這是她自愿的選擇,不需要計較。
隨著工作強度的增加,兩人相處的時間越來越少。
王浩經常出差或加班到深夜,陳敏也常常在辦公室度過周末。
他們的交流逐漸變得功能性:主要討論賬單、家務分工和未來投資計劃。
婚姻第十年,王浩被提拔為公司執行副總裁,負責亞太區業務拓展。
他的辦公室搬到了公司總部的頂層,擁有了專屬秘書和司機。
陳敏也晉升為銀行風控部門的負責人,工作更加繁忙。
"恭喜你的晉升,"陳敏在得知王浩好消息的當晚準備了一瓶香檳,"我們應該慶祝一下。"
王浩打開香檳,卻只是象征性地喝了一小口:"謝謝,不過我明早還有個重要會議,不能喝太多。"
他們簡單慶祝后,王浩便回到書房處理郵件,陳敏獨自收拾餐桌和酒杯。
這樣的場景在過去幾年里變得越來越普遍——兩人雖然住在同一屋檐下,生活卻漸行漸遠。
就在這一年,陳敏的身體開始出現異常信號。
起初是經常感到疲勞,即使充足休息也無法恢復。
然后是反復的頭痛和偶爾的眩暈。
她將這些癥狀歸咎于工作壓力過大,增加了按摩和健身的頻率,希望能夠自我調節。
"你最近看起來臉色不太好,要不要去醫院檢查一下?"偶爾,王浩會注意到妻子的異常。
陳敏總是輕描淡寫:"可能只是太累了,休息幾天就好。"
她不想因為自己的小問題打擾丈夫的工作節奏,尤其是在他事業關鍵期的時候。
于是,她獨自去醫院做了簡單檢查,醫生建議進一步檢查,但她因為工作繁忙而一再推遲。
時間來到2023年,他們的婚姻已經走過了十五個年頭。
表面上,他們是眾人眼中的模范夫妻:事業有成,生活規律,從不因為瑣事爭吵。
但只有他們自己知道,婚姻的溫度已經降到了接近冰點。
他們的對話越來越少,共同活動幾乎沒有,各自的社交圈完全分離。
即使是同處一室,也各自沉浸在手機或電腦的世界里。
唯一固定的交流是月底的賬單核算,這成了他們婚姻的最后紐帶。
03
2023年春天,陳敏在一次例行體檢中收到了警報信號。
"陳女士,您的各項指標異常,需要進一步檢查。"醫生嚴肅地說,"特別是血常規和肝功能,有明顯異常。建議您盡快住院做全面檢查。"
陳敏坐在診室里,手中握著檢查報告,心里泛起一陣不安。
她撥通了王浩的電話,但對方正在開會,只回了一條簡短的信息:"有什么事情晚上回家再說。"
當晚,陳敏將檢查報告放在餐桌上:"醫生建議我住院做進一步檢查,可能需要幾天時間。"
王浩翻看著報告,皺起眉頭:"現在是季度末,公司特別忙。你確定一定要現在住院嗎?能不能推遲到下個月?"
"醫生說最好盡快,"陳敏輕聲說,"但我理解你的工作壓力。如果你沒時間陪我去醫院,我可以自己辦理住院手續。"
王浩點點頭,似乎松了口氣:"那太好了。你一向獨立能干,相信這點小事難不倒你。有需要的話隨時給我打電話。"
第二天,陳敏獨自收拾了簡單的行李,前往醫院辦理入院手續。
護士在登記表的"緊急聯系人"一欄詢問她:"需要填寫您丈夫的聯系方式嗎?"
"填我自己的手機號就可以了,"陳敏微笑著回答,"他工作很忙,不用打擾他。"
住院的第一天,醫生安排了一系列詳細檢查:CT、核磁共振、血液分析、活組織切片。
陳敏獨自面對每一項檢查,在冰冷的儀器和陌生的環境中強忍恐懼。
當護士問她是否需要通知家人時,她再次婉拒:"不用了,我丈夫公司最近有個重要項目,我不想讓他分心。"
檢查結果在三天后出來了。
主治醫生神情凝重地走進陳敏的病房:"陳女士,我們發現您的肝臟有多處異常病變,初步判斷是肝癌,而且已經到了中期。需要立即開始治療。"
陳敏感覺天旋地轉,她機械地點點頭,問道:"我需要住院多久?"
"保守估計至少一個月,之后視情況而定。我們建議先進行化療,縮小腫瘤體積,然后評估是否需要手術。"醫生解釋道,"這個過程會很辛苦,建議有家人陪護。"
回到病房,陳敏坐在床邊,久久沒有動作。
窗外是燦爛的陽光,病房里卻仿佛結了一層寒冰。
她拿起手機,編輯了一條信息給王浩:"檢查結果不太好,是肝癌中期。醫生建議立即開始治療,需要住院一個月左右。"
發出消息后,她將手機放在一旁,靜靜等待。
十分鐘后,手機震動了一下。
王浩回復:"天啊,怎么會這樣?我現在在重要會議中,晚上過來看你。你堅強點,會好起來的。"
當天晚上九點,王浩終于出現在病房門口,手里提著一個水果籃。
他看起來疲憊而焦慮,西裝有些皺褶,領帶松散地掛在脖子上。
"醫生怎么說?情況有多嚴重?"他一進門就急切地問道。
陳敏平靜地將醫生的診斷和治療方案告訴了他,盡量使用客觀的醫學術語,仿佛在討論一個與自己無關的病例。
王浩坐在病床邊的椅子上,手指不安地敲打著膝蓋:"這段時間公司正在籌備上市后的首次大規模融資,我是主要負責人......"
"我明白,"陳敏打斷了他的解釋,"你不用擔心我,醫院有專業的醫護人員。你只需要抽空簽一下治療同意書就可以了。"
王浩露出感激的表情:"謝謝你的理解。我保證每天都會來看你,只是可能時間不會太長。"
他在醫院待了不到一小時就離開了,臨走前在陳敏額頭上輕輕吻了一下:"好好休息,有事就打電話給我。"
接下來的日子里,陳敏開始了艱苦的化療。
藥物帶來的副作用讓她痛不欲生:惡心、嘔吐、脫發、極度疲憊。
病房里其他病人都有家人輪流陪護,只有她一個人獨自面對這一切。
王浩確實每天都會來醫院,但總是在下班后的短暫時間,通常不超過半小時。
他會帶來一些水果或營養品,詢問治療進展,然后因為"還有工作要處理"而匆匆離開。
"明天公司有個關鍵會議,我可能要晚點才能過來。"
"周末我需要飛廣州見幾個重要客戶,可能這兩天來不了醫院。"
"最近項目進入沖刺階段,我可能要經常加班到很晚。"
類似的解釋幾乎每天都有。陳敏總是表示理解和支持,從不抱怨。
治療費用方面,王浩第一周給她轉了五萬元,說是"先應急用"。
之后再沒有提過錢的事情,而陳敏也從未開口要求。
她默默地用自己的積蓄支付著高昂的醫療費用,每次看到賬單上的數字都暗自心驚,但從不向任何人表露自己的壓力。
病房里的其他病友和家屬開始注意到陳敏的特殊情況。
"你老公怎么每次來都這么匆忙?"隔壁床的阿姨好奇地問。
"他工作很忙,"陳敏微笑著回答,"現在正在負責一個重要項目。"
"再重要的項目也沒有老婆的健康重要啊,"阿姨搖搖頭,"你這么辛苦,他應該多陪陪你。"
陳敏只是輕輕搖頭:"我們一直都是這樣相處的,互不干涉對方的工作。這十五年來,我們從未因為生活瑣事爭吵過。"
她沒有告訴任何人,在獨處的深夜,她有多么害怕。
當痛苦難以忍受時,她多么希望有一個人能握住她的手,告訴她一切都會好起來。
但她已經習慣了獨立,習慣了不依賴任何人,即使在生死攸關的時刻。
04
住院第二周,陳敏的病情出現了一些好轉跡象。
"化療效果不錯,腫瘤有輕微縮小,"醫生在查房時告訴她,"但接下來的治療可能會更加強烈,副作用也會更明顯。建議你讓家人多陪伴你。"
陳敏點點頭,但沒有做出任何承諾。
當天晚上,她給王浩發了信息,只是簡單提到"治療進展順利",沒有提及醫生的建議。
王浩回復:"太好了!我就知道你會挺過來的。今晚公司有個緊急會議,可能要到很晚,明天再來看你。"
陳敏望著窗外的夜色,突然感到一陣前所未有的孤獨。
十五年來,她一直以自己的獨立自主為榮,從不向任何人訴苦。
但此刻,生命的脆弱讓她開始質疑自己的選擇。
"我們真的是這樣相愛的嗎?"她自言自語道,"還是僅僅是兩個共享賬單的陌生人?"
第二天,陳敏開始了新一輪更強烈的化療。
藥物的副作用讓她幾乎無法進食,整日昏昏沉沉。
護士們輪流照顧她,幫她擦身、換床單、清理嘔吐物。
"陳女士,您丈夫今天會來嗎?"護士李明在給她換點滴時輕聲問道。
"他工作很忙,"陳敏虛弱地回答,"可能晚點才能來。"
李明欲言又止,最后還是忍不住說道:"您的情況需要家人照顧。我們醫護人員盡力了,但畢竟不能24小時只照顧您一個人。"
陳敏勉強笑了笑:"我明白,謝謝你們的關心。我一直都是這樣獨立生活的,習慣了。"
那天晚上,王浩果然沒有出現。
第二天也沒有。直到第三天晚上,他才匆匆趕來,臉上帶著疲憊和一絲內疚。
"對不起,這兩天實在太忙了,"他解釋道,"公司融資計劃出了些問題,我們團隊連續兩天都工作到凌晨。"
陳敏虛弱地點點頭:"沒關系,我理解。"
王浩注意到妻子明顯消瘦的臉龐和脫落的頭發,表情變得凝重:"你看起來很不好......需要我做些什么嗎?"
"不用了,醫生和護士都照顧得很好,"陳敏輕聲說,"你忙你的工作吧,不要擔心我。"
王浩只停留了二十分鐘就離開了,臨走前承諾第二天會早點來。
但第二天,他又因為"緊急會議"推遲到了晚上九點。
護士長王梅注意到了這一切。
作為從醫二十年的資深護士,她見過各種各樣的病人和家屬。
陳敏的處境讓她既同情又困惑。
一天晚上,當王梅幫陳敏量體溫時,病房的電視正在播放一檔關于婚姻關系的節目。
主持人問嘉賓:"您認為現代婚姻最重要的是什么?"
"相互支持和陪伴,特別是在困難時刻。"嘉賓回答道。
陳敏輕輕嘆了口氣,隨手關掉了電視。
"陳女士,冒昧問一句,"王梅猶豫了一下,"您和您丈夫平時都是這樣相處的嗎?"
"我們有自己的相處模式,"陳敏平靜地回答,"結婚十五年,我們一直實行AA制,各自獨立,互不干涉對方的生活和工作。"
王梅驚訝地挑了挑眉:"AA制?連醫療費用也是各自承擔嗎?"
陳敏輕輕點頭:"基本上是的。我們有明確的分工和邊界,從不因為錢的問題起爭執。"
"但是生病不一樣啊,"王梅忍不住說,"這不是普通的生活開支,而是攸關生命的事情。在這種時候,難道不應該共同面對嗎?"
陳敏沉默了片刻,然后微笑著說:"每對夫妻都有自己的相處之道。我們這樣已經十五年了,挺好的。"
王梅欲言又止,最終只是輕輕拍了拍陳敏的肩膀:"好好休息吧,有需要就按呼叫鈴。"
那天晚上,陳敏躺在黑暗中,回想著她和王浩的十五年婚姻。
從熱戀到現在,他們之間的距離是如何一點點拉遠的?那種最初的心動和依戀是何時開始冷卻的?
他們曾經也有過浪漫的時刻:周末的短途旅行,一起看的電影,共進的晚餐。但這些記憶仿佛都褪了色,被日復一日的工作和精確到分的賬單所取代。
"也許這就是長期婚姻的常態,"她對自己說,"激情消退后,剩下的只有習慣和責任。"
第二天一早,陳敏突然高燒不退,體溫飆升到39.5度。
醫生緊急會診后決定調整治療方案,但需要家屬簽字同意。
"陳女士,我們需要聯系您的家人,"醫生嚴肅地說,"新的治療方案有一定風險,必須有家屬知情同意。"
就在這時,陳敏的手機突然響起,是王浩發來的信息:"今天公司有重要客戶來訪,我可能要陪到很晚,不一定能去醫院了。你自己照顧好。"
看到這條信息,陳敏眼中閃過一絲痛苦,但很快又恢復了平靜。
她對醫生說:"請護士長幫我聯系我丈夫吧,他的電話在我的住院檔案里。"
05
那天下午,陳敏的高燒持續不退,情況越來越危急。
護士長王梅親自給王浩打了電話,就是故事開頭的那通電話。
在王梅嚴厲的責備下,王浩終于意識到了事態的嚴重性。
他匆忙結束會議,驅車趕往醫院。
當他推開病房門時,看到的是妻子蒼白如紙的面容和插滿管子的手臂,心中猛地一顫。
"我馬上去找醫生,"他對陪在床邊的護士長說,聲音中帶著前所未有的焦急。
"王先生,請先在這里簽字,"王梅冷靜地遞給他一份同意書,"醫生需要立即調整治療方案。"
王浩匆忙簽完字后,王梅叫來另一位護士接替她照顧陳敏,然后示意王浩跟她出來說話。
走廊上,王梅直視著王浩的眼睛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