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命運就是這么神奇。
一場突如其來的暴風雪,一個素不相識的善良大娘,和一個羞澀的姑娘,
竟然成就了我一生最美的姻緣。
01、
我出生在西北一個貧困的山村,五歲時母親因病去世,九歲那年父親在煤礦事故中永遠離開了我。
從此,我和兩個哥哥成了孤兒,靠爺爺奶奶撫養長大。
實際上,按輩分算,我還有一個同母異父的姐姐,但我們素未謀面,只在爺爺的只言片語中得知她隨著我母親前夫的家人生活在遙遠的南方。
我們家境貧寒,大哥和二哥只念到初中便輟學了。
大哥背井離鄉去沿海城市的建筑工地搬磚,二哥則在縣城水泥廠當了裝卸工,每天扛著沉重的水泥袋,手掌磨出厚厚的老繭。
他們含辛茹苦,就為了供我這個小弟念完高中。
哥哥們常說:"咱家總得有一個人能走出大山。"
1980年,在我準備高考的關鍵時刻,突然接到消息,二哥在工廠發生了嚴重事故,被水泥板砸傷了腿。
我不得不中斷復習,趕回家照顧二哥。那段日子,我白天到醫院照顧二哥,晚上點著煤油燈復習,最終高考發揮失常,與理想大學失之交臂。
二哥痊愈后,堅持要我再復讀一年:"小弟,哥的腿是廢了,但你的前程不能斷送??!"在哥哥們的鼓勵下,我咬牙堅持了下來。
1981年,我以超出重點線32分的成績被西安一所軍校錄取。
那是我們山村第一個考入軍校的學生,全村人為我驕傲。爺爺激動得老淚縱橫,說他這輩子沒白活,能看到孫子穿上軍裝,死也瞑目了。
02、
軍校畢業后,我被分配到了沈陽軍區的一個通信連隊。
1982年冬天,我接到大哥的來信,說他準備在春節前完婚,希望我能趕回去參加婚禮。大哥在建筑工地認識了我未來的大嫂。
有一次,工地上一根鋼筋從高處掉落,大哥奮不顧身推開了站在下方的女會計——我未來的大嫂。
那根鋼筋砸在大哥身上,導致他住院一個月。大嫂每天去醫院照顧他,兩人日久生情。
大嫂家境尚可,父親是當地一家木器廠的技術員,一家人對大哥這個沒有背景、沒有工作的農村小伙很不滿意。
尤其是看到大哥瘦削的身材和粗糙的雙手,更是直言不諱地反對。大嫂的母親甚至說:"嫁給他,你這輩子就得跟著吃苦了!"
但我大嫂是個有主見的女子,堅持要嫁給大哥。
最終,她父母無奈妥協,但提出了苛刻的條件:500元彩禮錢,一輛永久牌自行車,還要一臺收音機。這在當時是一筆不小的財富,尤其對我們這樣的貧困家庭。
大哥沒有猶豫,一口答應下來。我和二哥拿出了所有積蓄,我還向指導員借了200元,這才湊齊了彩禮錢。
原本計劃提前十天回家,但部隊突發任務,我的假期推遲了五天。沒想到,這短短的五天延誤,竟成了我命運的轉折點。
03、
出發那天,天氣預報說會有小雪,但誰也沒想到,一場百年不遇的暴風雪席卷了整個東北地區。
我的列車剛到吉林市郊就被迫停運,所有乘客被疏散到附近的臨時安置點。
夜幕降臨,風雪越來越大,安置點人滿為患,嘈雜不堪。
我怕大哥等不及,就決定走路回去。
但是我低估了暴雪的威力,走了半天后,寒冷和厚厚的積雪讓我根本邁不動步子。
帶的干糧也沒剩多少了,我根本不敢吃,怕吃完了還走不到有人的地方。
就這樣,我咬著牙堅持到下午,總算路過一個小村莊,實在走不動了,但是我又不好意思去敲門找人。
正當我一籌莫展時,一位約莫五十歲的婦人走到我面前:"小伙子,看你穿著軍裝,是部隊的吧?"
我點點頭,她那雙飽經風霜卻溫暖的眼睛讓我莫名安心。
"你這是在趕路吧?現在雪太大,一個人很危險。我家就在附近,不如去我那里住幾天,等風雪停了再走?"
在那個年代,軍人的身份就是信任的象征。但我仍有些猶豫,畢竟是陌生人家。
"別擔心,"她微笑道,"我丈夫生前也是軍人,在一次任務中犧牲了。我知道你們當兵的不容易。"
就這樣,我背著行囊,跟著這位王大娘踏入了風雪中,走向她的家。
火車不通,走路實在回不去,而且夜晚也怕有危險,我決定先在大娘家住下,等雪停了再走。
04、
王大娘的家是一棟簡樸的磚房,屋內溫暖干凈,墻上掛著一張軍人的黑白照片,想必就是她已故的丈夫。她讓我在客廳稍等,自己去廚房準備晚飯。
"明明,快出來,家里來客人了!"王大娘朝里屋喊道。
片刻后,一個扎著馬尾辮、穿著深藍色毛衣的姑娘走出來。
她約二十出頭,身材纖細,瓜子臉上一雙大眼睛靈動有神,看到我時略顯驚訝,隨即禮貌地點頭打招呼。
"這是我女兒明明,她在火車站售票處工作。明明,這位小伙子是從部隊回家探親的,叫..."王大娘這才意識到還不知道我的名字。
"我叫林強,在通信連服役。"我有些局促地站起來。
明明靦腆地笑了笑:"林叔叔好。"
"叔叔?"我一愣,隨即明白了她的誤會,忍不住笑出聲,"我今年才23歲,應該比你大不了幾歲吧?"
王大娘也笑了:"明明今年剛滿20,總是把人看老。林強,你就叫她明明好了。"
一頓簡單卻溫馨的晚餐后,王大娘安排我住在一間偏房里。這是我第一次住在陌生人家,心里多少有些不安。
躺在床上,聽著窗外呼嘯的北風和拍打窗戶的雪粒,我想著遠在千里之外的大哥,不知道能不能趕上他的婚禮。
05、
第二天早晨,明明已經去上班了。王大娘見我悶在屋里,便拉著我聊家常。
得知我家的情況后,她眼中閃過一絲憐惜:"你和你哥哥們真不容易,能在那樣的環境中成長,還考上了軍校,很了不起。"
"都是哥哥們的功勞,"我輕聲說道,"他們把最好的都給了我。"
"你哥哥婚禮的事,別著急,"王大娘安慰我,"這場雪氣象臺說最多再下兩天就會停,你肯定能趕上的。"
中午時分,明明回來吃飯,帶來了火車站的最新消息——所有列車至少要停運三天。我心急如焚,但又無可奈何。
看我坐立不安,明明也主動陪我聊天。
明明說話不多,但她的眼睛會說話。當她講述自己的夢想——希望有朝一日能去北京看看故宮、長城時,那雙眼睛閃爍著光芒。我不自覺地被她的熱情感染,向她講述了軍營里的趣事和訓練的艱辛。
不知不覺中,我們從陌生人變成了無話不談的朋友。她的單純與執著,她對生活的熱愛與堅韌,都讓我心生敬佩。
第三天下午,風雪終于停了。明明幫我買到了第二天早上開往西安的車票。
晚飯后,王大娘拿出一瓶珍藏的白酒,說是一直舍不得喝的,今天特意拿出來給我送行。
06、
酒過三巡,王大娘的眼圈有些發紅。她欲言又止地看著我,最后終于下定決心似的,輕聲說道:"林強,我有件事想問你..."
就在這時,門鈴突然響起。明明起身去開門,隨即傳來一陣急促的交談聲。
"媽!是李叔叔!他說有急事找你!"
王大娘神色一變,迅速起身。在離開餐桌前,她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等我回來再說。"
我心中充滿疑惑,隱約覺得她要說的事情非同小可。明明似乎也感受到了異樣,不安地在餐桌前踱步。
"你知道你媽想跟我說什么嗎?"我試探性地問道。
明明搖搖頭,但她的表情告訴我,她應該知道一些什么。
在我的追問下,她終于吞吞吐吐的說出實情:
"其實,這幾天,我媽一直在查一個人,"她壓低聲音說,"一個可能和你有關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