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

"這合同你就別看了。"女婿當眾推開我遞茶的手，"畢竟你只是個看大門的。"

他轉(zhuǎn)身對投資人笑說："見笑了，我岳父，老一輩嘛，沒多少見識。"

后來他破產(chǎn)那晚，全市首富在雨里對著保安亭鞠躬："徐老師，學生來晚了。"

01

我在保安亭里打了個盹，手機鈴聲把我驚醒。屏幕上顯示"小蕓"兩個字，是我女兒。

"爸...我..."她說話吞吞吐吐的。

"小蕓？出什么事了？"我一下子從椅子上站起來。

"醫(yī)生說...我有早產(chǎn)征兆，需要人照顧。趙明公司最近處理融資，根本沒時間。"

趙明是我女婿，一家科技創(chuàng)業(yè)公司的老板。五年來，他從未正眼看過我這個"看大門的岳父"，甚至沒叫過我一聲"爸"。

"我這就請假過來。"我不假思索地說。五年前，為了不讓人知道我的真實身份，我選擇了這份保安工作，也順便照顧當時生病的老伴。老伴去世后，我就一直獨自生活。

"謝謝爸。"女兒停頓了一下，"趙明說...你來的時候別穿保安制服，他嫌...不好看。"

我苦笑一聲。女婿嫌我這身制服丟人，我又何嘗不是？二十多年科研工作，一朝被人當成"廢老頭"。

"放心，我換便裝。"我應道，心里已經(jīng)做好準備迎接女婿的冷眼。

02

女兒的公寓在市中心最豪華的小區(qū)。我收拾了簡單的行李，第二天一早就趕了過去。

"爸，你來了。"女兒躺在床上，臉色蒼白。我連忙放下行李，坐到她床邊。

"醫(yī)生怎么說？"

"需要臥床靜養(yǎng)一個月。"她輕聲說，"最近趙明公司壓力大，正在開發(fā)一個重要項目，好幾個投資人都在觀望。"

我點點頭。難怪女婿這段時間比平時更加焦躁。

接下來的幾天，我負責照顧女兒的飲食起居。女婿很少回家，偶爾回來也是深夜，滿臉疲憊，對我愛答不理。

一天晚上，我收拾客廳時無意中發(fā)現(xiàn)茶幾下壓著幾張草圖。出于好奇，我拿起來看了看——是一種新型芯片的設(shè)計圖。

我愣住了，這正是我年輕時研究過的領(lǐng)域，而且從圖紙上看，設(shè)計中有幾處關(guān)鍵缺陷。難怪投資人不肯投錢，照這樣下去，項目肯定失敗。

我站在客廳中央，手里握著圖紙，陷入了兩難。如果我默不作聲，女兒和女婿可能面臨經(jīng)濟危機；但如果我表明身份幫忙，恐怕女婿的自尊心會受到巨大打擊。

想起老伴臨終前的話："為了女兒，什么都值得。"我決定在不暴露身份的情況下，默默幫助他們。

我回到房間，從行李箱深處拿出一個筆記本。上面記錄著我二十年前的研究筆記。對照著女婿的設(shè)計，我開始思考如何改進。

03

"爸，趙明說明天有客人來家里吃飯，是個大投資商。"女兒敲開我的房門，小心翼翼地說，"你能幫忙做幾道菜嗎？"

"沒問題。"我點點頭，心里有些欣慰，至少女婿還記得我做的菜好吃。

第二天下午，我精心準備了幾道拿手菜。正忙著時，女婿回來了。

"岳父，客人馬上就到，你去房間待著吧，別出來了。"他頭也不抬地說。

"我都做好了幾道菜，你看——"

"不用了，我叫了廚師。"他打斷我，頭也不回地走了。

門鈴響了，我從廚房門口看著三個西裝革履的男人走進來。女兒勉強起身迎接。

"趙總，聽說你夫人身體不好，還特意設(shè)宴，太客氣了。"領(lǐng)頭的中年人笑著說。

我正想退回房間，卻被女婿叫住："岳父，來幫忙倒茶。"

我愣了一下，還是走過去拿起茶壺。

"這位是？"主賓問道。

"我岳父，在附近一個園區(qū)當保安。最近來幫忙照顧我夫人。"女婿臉上擠出一絲尷尬的笑。

"保安啊，挺好的工作。"對方點點頭，目光已轉(zhuǎn)向別處。

我默默給眾人倒茶，手微微發(fā)抖，茶水灑了一些。

"保安大爺，你給我倒茶怎么手抖成這樣？"一個年輕些的投資人笑道。

女婿面色難看："岳父年紀大了，手不太穩(wěn)。你別介意。"

"沒事沒事。"年輕人擺擺手，"我就是好奇，趙總你這么有才華，岳父怎么是個看大門的？"

餐桌上的氣氛瞬間凝固。女兒低下頭，女婿的額頭滲出細密的汗珠。

"我岳父年輕時是工廠工人，沒什么文化。"女婿干笑兩聲，"岳父，你先回房休息吧，我們聊工作上的事。"

我點點頭，轉(zhuǎn)身走向臥室，背后傳來女婿刻意提高的聲音："都是老一輩人，思想比較保守，不像我們這代人有遠見......"

關(guān)上房門，我深吸一口氣，把修改好的設(shè)計草圖放在枕頭下。比起那些刺耳的話，女兒和外孫的未來更重要。

04

客人離開后，我聽到客廳里女婿憤怒的聲音："我都說了讓你待在房間里！現(xiàn)在好了，被客人看笑話！"

"趙明，小聲點，我爸也是好心幫忙。"女兒的聲音很輕。

"好心？他知道今天有多重要嗎？"

我站在門后，握緊了拳頭又松開。罵就罵吧，只要能幫到他們。

等女婿氣沖沖地離開后，我把修改好的設(shè)計圖放在女兒枕頭下，對她說："小蕓，你爸雖然沒什么文化，但這些年在科技園區(qū)門口，聽工程師們閑聊，也學了不少。你看看這個圖，覺得有用就偷偷放在你丈夫的文件里。"

女兒疑惑地看著圖紙："爸，這是什么？"

"就是你丈夫公司做的那個芯片，我瞎畫的，沒準有用呢。"

三天后，女婿回家時臉上第一次露出了笑容。

"出什么事了？"女兒問。

"我靈光一閃，想到了解決方案！今天演示很成功，林總很滿意，說下周簽約！"

他拿出一張圖紙，正是我修改過的那份。我心里暗暗欣慰，轉(zhuǎn)身走向廚房，不想打擾他們的喜悅。

"岳父，等等！"女婿突然叫住我，"今天晚上想吃什么？我請客！"

雖然他的笑容不是因為我，但至少，他開始把我當人看了。

05

好景不長，一周后的深夜，女婿滿身酒氣地闖進家門，把公文包摔在地上。

"怎么了？"女兒擔憂地問。

"項目黃了！投資人說技術(shù)不靠譜，有嚴重缺陷！"女婿一拳砸在墻上，"他們換了個專家來評估，說我們的設(shè)計根本不可能實現(xiàn)！"

我站在廚房門口，心中一沉。我的設(shè)計沒問題，除非有人故意篡改。

"最邪門的是，"女婿癱坐在沙發(fā)上，"那個專家說我們的設(shè)計像是被人故意做了手腳，有些關(guān)鍵參數(shù)被改得離譜！"

他突然抬頭看向我："岳父，是不是你動了我的圖紙？"

"我？我怎么會懂這些？"我故作驚訝。

"別裝了！那天我回家看見圖紙被動過，位置不一樣了！"女婿逼近我，"你是不是故意搞破壞？"

"趙明！"女兒站到我們中間，"我爸怎么可能懂這些高科技的東西？"

"那我的圖紙怎么會出問題？難道是鬼改的嗎？"女婿怒吼。

"我只是個看門的老頭子，懂什么芯片設(shè)計？"我后退一步。

"看門的？也許你根本不是什么普通保安！是不是我的競爭對手收買了你？"

"趙明，你喝多了！"女兒的聲音帶著哭腔，"我爸是我爸，你怎么能這樣懷疑他？"

"我不管他是誰，從今天起，他不能再住在這里！"女婿指著門，"馬上滾出去！"

"不行！"女兒突然捂住肚子，臉色蒼白，"啊...好痛..."

我們連忙送她去醫(yī)院。醫(yī)生警告說胎兒不穩(wěn)定，孕婦受到刺激了，必須立即住院保胎，絕對不能再有情緒波動。

回到家，女婿一言不發(fā)地癱坐在沙發(fā)上。我收拾起散落的文件。

"岳父，"他突然開口，"看在小蕓的份上，這事就算了。但你以后別碰我的工作。"

我只是沉默地點了點頭。

但我心里清楚，問題不在我的設(shè)計，而在于有人故意篡改了參數(shù)。是誰？為什么？

06

我回到保安亭值班，利用休息時間撥通了一個塵封多年的號碼。

"老劉嗎？是我，老徐。"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老徐？徐崇山？"

劉教授是我當年在研究所的同事，現(xiàn)在擔任一家投資公司的技術(shù)顧問。

我簡單解釋了女婿公司的情況，但隱瞞了我們的關(guān)系。

"這家公司的技術(shù)路線沒問題，但執(zhí)行有缺陷。"劉教授說，"不過他們確實缺錢。"

"能不能幫忙牽線，找些投資人？"

"現(xiàn)在經(jīng)濟形勢這么差，誰肯投這種高風險項目？除非你親自出馬。"

"我不能露面。"

"那就沒辦法了，除非你能拿出錢來。"

掛了電話，我盯著抽屜深處那個布滿指紋的舊信封。里面是老伴留下的保險單，五十萬，本是準備給自己養(yǎng)老用的。

拿起電話，我又翻出了一個十年沒聯(lián)系的號碼。"老張，是我，徐崇山。我想請你幫個忙，做個中間人..."

兩天后，女婿公司收到了一筆匿名投資，條件只有一個：必須聘請我推薦的技術(shù)顧問。

07

我以為有了資金注入，女婿的公司能緩過來。然而兩周后，三個陌生男人突然闖入女兒家。

"趙明在哪？讓他滾出來！"為首的禿頂男人大吼。

"你們是誰？"女兒護著肚子后退。

"他欠我們公司錢還裝不認識？"禿頂男掃視四周，"看這房子裝修，夠還好幾百萬了！"

我放下手中的活走出來："先生們，我女兒懷孕了，請小聲點。有什么事可以坐下來談。"

"老頭，別多管閑事！"其中一個瘦高個拍桌子，"趙明三天前簽了欠條，今天是最后期限！"

女兒連忙給女婿打電話。二十分鐘后，女婿回來了，臉色難看得像鍋底灰。

"陳總，你聽我解釋，"女婿陪著笑臉，"我們公司資金確實出了點問題，但很快就能解決。再寬限幾天..."

"沒有幾天了！"陳總拍桌子，"我們已經(jīng)等了一個月！三天內(nèi)還不上錢，我就直接找律師了！"

爭吵一個小時后達成協(xié)議：三天內(nèi)，要么還清八百萬欠款，要么把公司核心技術(shù)專利抵押給債主。

客人離開后，女婿癱坐在沙發(fā)上，像是一下子老了十歲。

"怎么會這樣？"女兒小心問道。

"投資方臨時變卦了！"女婿踢翻茶幾，"都怪那個該死的技術(shù)顧問！說什么我們設(shè)計有根本性缺陷，投資人全嚇跑了！"

他突然看向我，眼神陰鷙："自從你住進來，公司就沒一件事順利過！"

"趙明！"女兒擋在我前面，"你不能這樣對我爸說話！"

"你懂什么？！"女婿歇斯底里地喊道，"家里多個吃閑飯的，公司能不垮嗎？老頭子一把年紀了還給人看門，能有什么出息？！"

我第一次提高了聲音："趙明！我忍你很久了！你看不起我沒關(guān)系，但不能這樣對小蕓！"

"爸，趙明..."女兒突然捂著肚子，"啊...肚子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