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系真實案件改寫,所用人名皆為化名,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聯網,部分圖片非案件真實畫像,僅用于敘事呈現,請知悉。聲明:作者專屬原創文章,無授權轉載搬運行為一律追究到底!
陳建民今年67歲,在本地一所大學教古典文學。
要說名氣,不算太大,但也絕非默默無聞,在研究古代典籍這塊兒,尤其是搗鼓那些神神叨叨的風水玄學,他算是個小有名氣的“癡人”。
用他自己的話說,老祖宗留下來的東西,博大精深,比現在那些冰冷的科學儀器有人情味兒多了。
陳教授這輩子過得挺簡單,四十多歲上才得了陳磊這么一個寶貝兒子。
如今陳磊也二十五了,大學畢業在一家不好不壞的公司當個小白領,每天擠地鐵上下班,掙的錢也就夠自己花銷。
對老爹那些神神叨叨的愛好,陳磊談不上信,但也懶得去駁斥。
父子倆關系不遠不近,主要是陳建民一輩子沉在書堆里,不太會表達感情,陳磊呢,又覺得老爹的世界跟他隔著點什么。
自從陳磊他媽在他上中學那會兒生病走了之后,陳建民就一個人過。
家里請了個鐘點工阿姨,白天來打掃做飯,晚上偌大的房子里就剩他自己,對著滿屋子的舊書和瓶瓶罐罐。
有時候陳磊周末回來看他,推開書房門,總能看見他爸不是在挪家具,就是在墻上掛個葫蘆或者八卦鏡。
“爸,您又折騰啥呢?”陳磊靠在門框上問。
陳建民戴著老花鏡,正費勁地把一個沉重的紫砂花盆往墻角搬。“唔,磊子回來啦。沒折騰,調整一下氣場。書上說,這個角落是今年的五黃煞位,得用重物鎮住,不然影響健康。”
陳磊嘆口氣:“您上次不是說那里放個魚缸能招財嗎?”
“那是去年的事了!風水輪流轉,懂不懂?”陳建民白了兒子一眼,“你啊,就是對老祖宗的東西一點敬畏都沒有。身體是本錢,等你到了我這個年紀就知道厲害了。”
話是這么說,可陳建民自己也覺得,這兩年身體確實不如以前了。
倒不是什么大毛病,就是時常覺得腰酸背痛,精力跟不上,講兩節課就覺得累。
他琢磨著,是不是家里的風水又出了什么問題,或者是自己這身體的氣場,真的開始“滯澀”了。
那天下午,陳建民在潘家園淘換舊書,在一堆蒙塵的故紙堆里,偶然翻到一本沒有封皮、線裝都快散架的手抄本。
他小心翼翼地翻開,里面的字跡是蠅頭小楷,記載的也不是什么經史子集,而是一些關于古代祭祀、符箓甚至祝由科的東西。
他本想放下,可翻到后面幾頁,眼睛卻亮了。
那幾頁專門講了人體經絡和所謂“風水氣場”的聯系。
書里說,人的身體就是一個小宇宙,經絡就是氣流通的河道。
如果某個方位風水不好,對應的人體經絡就會淤塞,百病叢生。
反過來,要是能找到特定的穴位,用特殊的手法按摩,再輔以“氣場引導”——書里這里寫得含糊,像是需要配合某種香料或者特定的環境——就能疏通經絡,激發身體潛能,甚至能讓人“枯木逢春”。
陳建民看得是心潮澎湃,這不正是他一直苦苦思索的東西嗎?
現代醫學解釋不了的,老祖宗的書里居然寫得明明白白!
他對照著書里描述的癥狀,越看越覺得跟自己對得上號,什么“肝氣郁結”、“腎水虧虛”,簡直就是為他量身定做的。
“得試試!”他心里冒出這個念頭。
可轉念一想,要去按摩店?他一輩子自詡讀書人,總覺得那種地方不是正經人該去的。
萬一遇到個不懂行的,再給按壞了怎么辦?
他在家猶豫了好幾天,查了查網上的評價,又偷偷去幾家店門口轉了轉。
最后,他選了一家看起來門面最干凈、裝修得有點古色古香的養生館。
門口掛著“經絡調理”、“古法推拿”的牌子,看起來挺正規。
周末下午,陳建民換了身干凈的衣服,揣著那本手抄本的復印件,深吸一口氣,有點做賊心虛地推開了那扇沉甸甸的木門。
“您好,先生,請問有預約嗎?”前臺穿著淡雅旗袍的小姑娘客氣地問。
陳建民清了清嗓子,盡量讓自己的聲音顯得自然點:“我……我想咨詢一下你們這兒的……嗯……經絡調理服務。”
他覺得自己的臉有點發燙。
接待陳建民的技師叫林曉曼,25歲,穿著一身素凈的棉麻工服,長得清秀,眼神卻很沉靜,不像這個年紀該有的活潑。
進了單獨的按摩間,林曉曼并沒有立刻動手,而是先從一個古樸的木盒里拿出幾根細細的線香,點燃后插在房間角落的一個小香爐里。
一股說不上來的香味很快彌漫開來,不濃烈,也不像市面上那些化學香精的味道,反而有種淡淡的草木清氣,讓人聞了心頭莫名的安寧。
“陳教授,您是第一次來我們這兒吧?”林曉曼一邊準備毛巾和精油,一邊輕聲問。
她已經從前臺那里知道了陳建民的姓氏和大致情況。
“啊,是,是的。”陳建民還有點不自在,“那個,小林師傅,我想按幾個……嗯……特殊的穴位,我自己研究過一點……”
他把那張復印紙遞過去,有點不好意思地說:“就是這上面畫的幾個地方,還有這個經絡的走向,不知道你能不能……”
林曉曼接過來看了看,眼神里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驚訝,但很快恢復了平靜。“沒問題,陳教授。您放心,我們這里的技師都經過專業培訓。”
按摩開始了。
讓陳建民驚訝的是,林曉曼的手法并不像他想象中那樣剛猛,反而很輕柔,但每一下都準確地落在他指定的穴位上。
尤其是在那奇異的香氣包裹下,他感覺一股溫熱的氣流順著林曉曼手指按壓的地方緩緩流淌,原本僵硬酸痛的腰背,竟然慢慢舒展開來,甚至連帶著五臟六腑都覺得暖洋洋的,說不出的舒服。
一個小時的按摩結束,陳建民坐起身,活動了一下筋骨,只覺得渾身通泰,神清氣爽,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擔。
他甚至有種錯覺,好像身體里那些沉睡已久的器官都被喚醒了,充滿了活力。
這感覺,太神奇了!
“小林師傅,你這手法……還有這香,真是太特別了!”陳建民由衷地贊嘆,“按完之后,我感覺……嗯,年輕了好幾歲!”
林曉曼靦腆地笑了笑,收拾著東西:“陳教授您過獎了。這是我們家祖上傳下來的一些小門道,用的香也是家傳的配方,說是能安神活絡。您要是覺得好,以后可以常來。”
這次體驗讓陳建民徹底信服了。
之后,他不是沒動過心思去別家試試,想看看是不是所有按摩都能達到這種效果。
可他去了幾家名氣更大的,甚至找了些掛著“中醫推拿專家”頭銜的老師傅,按完之后雖然也放松,但始終找不回在林曉曼那里感受到的那種“脫胎換骨”般的神奇效果。
一來二去,陳建民成了林曉曼的鐵桿顧客,每周雷打不動地來報到。
每次來,林曉曼都會點上那種奇異的線香,然后按照他的要求,結合古籍上的理論進行按摩。
兩人也漸漸熟悉起來,陳建民發現這姑娘雖然年紀輕,話不多,但人很聰明,對草藥、香料這些東西懂得不少,偶爾還能跟他聊幾句古籍上的內容。
他了解到林曉曼家境不好,早早出來打工,學了這門手藝養家糊口。
陳建民對她既欣賞又憐惜。
就這樣過了一年多,陳建民發現自己越來越離不開林曉曼了。
不僅僅是身體上的舒適,更多的是一種精神上的依賴。
每次按完摩,聞著那淡淡的香氣,和林曉曼說說話,他就覺得心里特別踏實,晚年的孤獨感也仿佛被驅散了不少。
終于有一天,按摩結束后,陳建民鼓起勇氣,對正在收拾東西的林曉曼說:“曉曼啊,你看……我一個孤老頭子,你也一個人不容易。要不……我們搭個伴兒過日子?”
林曉曼愣住了,手里的毛巾差點掉在地上。
她看著眼前這位頭發花白、學識淵博的老教授,臉上露出了難以置信的表情。
她猶豫了很久,有感激,有惶恐,最終還是輕輕點了點頭。
陳建民把這個決定告訴了兒子陳磊。
他本來以為兒子會跳起來反對,畢竟年齡差距擺在那里,而且林曉曼的出身……他也含糊地提過。
沒想到,陳磊聽完后,沉默了一會兒,竟然說:“哦?小林師傅啊……爸,您自己想好了就行。只要您覺得開心,我沒意見。她人我看也挺老實的。”
陳建民又驚又喜,連連點頭:“是是是,曉曼人好,心細。你放心,爸有分寸。”
婚后的生活,平靜而和諧,甚至超出了陳建民的預期。
林曉曼確實是個會照顧人的姑娘,把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條,對他更是體貼入微。
每天,家里都會準時飄起那股熟悉的、讓陳建民安心的香氣。
林曉曼也依舊堅持每天給他按摩半小時,說是活血通絡,對他身體好。
說來也怪,自從結了婚,陳建民的精神頭一天比一天好。
原來講兩節課就累得不行,現在連上四節課都不覺得喘。
臉色紅潤,走路生風,連小區里跳廣場舞的大媽都說他“越活越年輕”了。
更奇怪的是,他感覺自己的睡眠也變好了,以前晚上總要起夜,現在經常一覺睡到大天亮,而且睡得特別沉,時間也比以前長了不少。
陳建民把這一切都歸功于林曉曼。
他逢人就說:“我家曉曼,真是旺夫,養人!你看我現在這精神頭,都是她的功勞!我這把年紀能娶到她,真是上輩子修來的福氣!”
陳磊看著父親確實一天比一天“容光煥發”,對林曉曼這個年輕的繼母也從最初的客氣變得多了幾分真心實意的接納。
他想,也許父親說得對,有些人,天生就是能帶給別人好運和健康的。
只要父親晚年能過得舒心,其他的都不重要。
然而,命運似乎總愛開玩笑。
就在所有人都以為陳建民教授將在幸福和健康中安度晚年的時候,意外發生了。
那天晚上,一家人剛吃過晚飯,陳建民還像往常一樣,坐在沙發上,一邊聞著客廳里燃著的線香,一邊和林曉曼看著電視聊天。
陳磊也在旁邊玩手機。
突然,陳建民捂著胸口,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呼吸也急促起來,沒說兩句話,身子一歪就倒在了沙發上。
“老陳!” “爸!” 林曉曼和陳磊都嚇壞了,趕緊沖過去。
林曉曼顫抖著手撥打了120急救電話。
救護車呼嘯而至,將陳建民緊急送往醫院。
經過一系列的搶救和檢查,醫生把陳磊和林曉曼叫到辦公室,面色凝重地說:“病人是急性腎衰竭,情況非常危急。腎功能已經基本喪失,身體其他器官也出現了衰竭跡象……家屬要有心理準備,時間……可能不多了,也許就這幾天。”
這個消息如同晴天霹靂,打得陳磊和林曉曼措手不及。
怎么會這樣?
父親(老陳)明明前一刻還好好的,精神那么矍鑠,怎么會突然就腎衰竭了?
陳建民自己似乎也知道大限已至。
他從昏迷中短暫地清醒過來,第一件事就是讓陳磊靠近床邊。
他用盡全身力氣,抓住兒子的手,眼睛死死地盯著他,一字一句地重復著他似乎早已想好的話:“磊……記住爸的話……娶了曉曼……她……她旺夫……能養人……把她娶了……你……你肯定……有福……”
話音剛落,他的手便無力地垂了下去,監護儀上起伏的曲線變成了一條直線,發出刺耳的長鳴。
父親……就這么走了?
帶著那個荒誕到極點的遺愿?
陳磊跪在床邊,淚水模糊了雙眼,心中卻充滿了巨大的痛苦和無法排解的疑團。
旺夫?
養人?
福氣?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父親最后一年那異乎尋常的“健康”,和這突如其來的腎衰竭,難道真的只是巧合?
葬禮過后,陳磊一直恍恍惚惚。
父親的遺言像魔咒一樣在他腦子里盤旋。
娶繼母為妻?這怎么可能!
這有悖人倫,說出去都會被人笑掉大牙!
可那是父親臨終前的囑托……
他心里亂成一團麻,根本不知道該怎么辦。
幾天后,林曉曼說娘家有點事,需要回去處理一下,大概要一兩天才能回來。
家里只剩下陳磊一個人。
他想找點父親生前常用的東西留作念想,比如他常看的那幾本書,或者他用過的筆。
可他在父親的書房翻了半天,除了滿架子的書,什么特別的私人物品都沒找到。
他心煩意亂地在空蕩蕩的屋子里踱步,不知不覺走到了以前父親和林曉曼的臥室門口。
房間收拾得很干凈,空氣中還殘留著那股熟悉的、淡淡的香氣。
鬼使神差地,他走了進去,目光落在了床頭柜上。
他記得,靠外側的那個抽屜是林曉曼用的。
他猶豫了一下,還是伸手拉開了那個抽屜。
里面放著一些女性的化妝品、小飾品,還有……一捆用紅繩扎得緊緊的線香。
正是林曉曼每天在家里點的那種香!
陳磊拿起一根,湊到鼻子前聞了聞。
一股奇異的、無法形容的香味立刻竄入鼻腔,瞬間讓他混沌的頭腦清醒了不少,精神也為之一振。
但這提神的效果來得快,去得也快,隨之而來的是一種強烈的不安感。
這香……太提神了,提神得有點不正常!
父親之前的“容光煥發”,會不會就是因為長期聞這種香?
而他最后的腎衰竭……
一個極其可怕的念頭無法抑制地冒了出來。
他心跳加速,手心冒汗。
他看了一眼緊閉的房門,迅速從那捆香里小心翼翼地折斷了一小截,用紙巾仔細包好,塞進了自己的口袋。
他必須弄清楚,這香到底是什么東西!
他立刻找了一家權威的檢測機構,匿名將那截香送去化驗。
接下來的幾天,他度日如年,反復回憶著父親最后一年生活的點點滴滴,越想越覺得不對勁。
終于,檢測機構打來電話,通知他去取報告。
陳磊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來到機構,拿到了那個密封的文件袋。
他顫抖著手拆開,拿出里面的化驗報告。
當他的目光落在報告上,看清楚上面列出的主要成分時,
陳磊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耳朵里嗡嗡作響,拿著報告的手抖得幾乎握不住紙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