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這是什么意思？"小兒媳臉色煞白，手中的文件不停顫抖。

"你自己看看就明白了。"我平靜地看著她，心里卻五味雜陳。

"可這不公平！我們也是您的親人啊！"她的眼淚說來就來。

我冷笑一聲，將那張銀行轉賬截圖攤在桌上："那么，這張圖又能解釋什么呢？"

01

我叫王明德，今年六十歲，退休五年了。

作為一名干了三十多年的機修工，我的腰椎和膝蓋早就遭了罪。尤其是腰椎間盤突出，犯起來的時候，疼得我直不起腰來。醫生說這是職業病，讓我退休后好好休養，別再做重活。

退休后的生活倒也清閑自在。每天早上去小區的健身區域活動筋骨，跟幾個老伙計一起打打太極，下下棋，日子倒也不算孤單。

小區的街坊鄰居都說我有福氣，兩個兒子都成家立業了，日子該多舒心啊。

我的大兒子王建國在建筑公司做設計師，成天加班加點的，工資不算特別高，但勝在穩定。大兒媳是小學老師，性格溫和，嘴巴甜，每次回來看我都帶著各種好吃的。雖說夫妻倆都忙，但有空就會帶著孫子來看我。

小兒子王建軍高中畢業就不愿意繼續上學，跟著朋友做起了電子產品生意，沒想到還真有點經商頭腦。這幾年生意做得不錯，買了房子，換了車，日子過得紅紅火火。小兒媳在高檔美容院當經理，一身的名牌，指甲永遠鮮艷如血，手腕上的金鐲子晃得人眼暈。

"爸，您看您一個人住這破小區多不方便，搬到我們那邊去住吧，小區環境好，還有電梯，您腰不好爬樓梯多辛苦啊。"小兒媳嘴上總是這么說，但從來沒有實際行動。

我也不想麻煩他們，退休金雖不多，但夠我一個人花銷了。我存了一輩子的錢，也攢下了一套兩居室的老房子，雖然在老小區，但勝在交通便利，生活方便。

"我這把老骨頭自在慣了，搬去你們那高檔小區，我都不敢大聲說話。"我總是這樣回答小兒媳，其實是不想打擾孩子們的生活。

可是人有旦夕禍福，誰能想到一場意外，卻徹底改變了我對這個家的認識。

02

那是去年七月的一個下午，天氣悶熱得厲害。

我照常去小區健身區域活動筋骨。這天突然感覺腰間一陣劇痛，像是有人拿刀捅了一下似的，整個人一下子栽倒在地上。

"老王！老王！你怎么了？"健身區的老伙計們趕緊圍了上來。

"腰...腰疼...動不了了..."我疼得冒冷汗，連話都說不利索了。

他們趕緊叫了救護車，把我送到了附近的人民醫院。經過檢查，醫生說我的腰椎間盤突出嚴重惡化，需要立即手術治療。

"王先生，您這種情況必須馬上手術，否則可能會導致下肢神經受損，到時候恐怕連路都走不了了。"醫生一臉嚴肅地告訴我。

"那...手術費用大概多少啊？"我猶豫著問道。

"全部下來大概一萬八左右，醫保能報銷一部分，您自己大概要承擔一萬二左右。"醫生回答。

我心里一沉。我平時雖然節儉，但大部分積蓄都存成了定期，想給兩個兒子留點財產。眼下能動用的現金只有九千多。

"醫生，手術能不能再等幾天？我...我想先回家準備一下。"我有些為難地問。

"不行啊王先生，您這情況很危急，必須盡快手術，拖延只會讓情況惡化。"醫生搖搖頭，"您有家人嗎？可以聯系他們來商量一下。"

我點點頭，掏出手機，猶豫了一下，先給大兒子打了電話。

"爸？怎么了？"大兒子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疲憊。

我簡單說明了情況，大兒子立刻著急起來："您別擔心，我這就請假過去！手術費的事您不用操心，我來想辦法！"

掛了電話，我心里暖暖的。不過想到小兒子家境更好，我覺得也應該知會他一聲，便又撥通了小兒子的電話。

"喂，爸？什么事啊？"小兒子的聲音伴隨著嘈雜的背景音。

"建軍啊，爸出了點事，在人民醫院，腰突發了，醫生說要手術..."我盡量讓聲音聽起來平靜。

"啊？那您好好配合醫生，我這邊正在談業務，忙完了去看您。"小兒子說完就掛了電話。

我嘆了口氣，決定再試試小兒媳。畢竟平時她嘴上說得最熱絡，說不定能借到錢。

"喂，爸，什么事啊？"小兒媳的聲音聽起來有些不耐煩。

"建紅啊，爸在醫院，腰需要做手術，手頭有點緊張，能不能先借我三千塊錢？等我定期到期了馬上還你們..."

"爸，您這個時候找我們借錢啊？"小兒媳的聲音變得生硬起來，"建軍最近投資虧了不少，我們家也缺錢呢。您不是有存款嗎？取一點出來用不就行了。"

"我就差這三千塊，定期取出來要損失不少利息..."我尷尬地解釋。

"哎呀，爸，我真的沒有閑錢啊。要不您問問建國吧，他們兩口子都是上班族，肯定比我們有存款。"小兒媳說完就掛了電話。

我拿著手機，心里說不出的滋味。平時嘴上說得熱鬧，關鍵時刻卻借不到三千塊錢。

沒過多久，大兒子和大兒媳急匆匆趕到了醫院。大兒媳進門就握住我的手，眼睛都紅了："爸，您別擔心，我們來了！"

大兒子轉頭跟醫生確認了手術事宜，然后拉著大兒媳去辦理各種手續了。很快，他們回到病房，告訴我一切都安排好了，明天一早就可以手術。

"爸，您手里有多少錢？"大兒子問我。

"九千多，還差三千左右。"我有些不好意思地說。

"您別擔心，剩下的我來付。"大兒子掏出手機就要轉賬。

大兒媳拉住他："我這兒有，用我的吧。我上個月才發了績效獎金。"說著，她熟練地操作手機，很快三千塊錢就到了我的賬戶上。

"謝謝你們..."我的眼眶濕潤了。

"說什么呢爸，這都是應該的。"大兒媳抹了抹眼睛，"我請了假，這段時間就在醫院照顧您。建國工作脫不開身，但他每天下班就過來。"

03

手術很順利，接下來就是漫長的恢復期。

大兒媳果然每天都守在病房里，端水遞藥，噓寒問暖。為了讓我吃得好，她每天變著花樣給我做飯，從不重樣。

"建英啊，你也太辛苦了。孩子誰照顧啊？"我有些過意不去。

"沒事兒爸，孩子爺爺奶奶看著呢。您安心養病，什么都別想。"大兒媳一邊幫我按摩腿部一邊笑著說。

小兒子倒是來看過我一次，但只待了十分鐘就匆匆離開了，說店里有急事。小兒媳更是直到我出院才打來一個例行問候的電話。

"爸，您好點了嗎？我這段時間實在太忙了，美容院新來了個國外的技師，我得盯著點。"電話那頭，小兒媳的語氣輕松得仿佛我只是得了感冒。

"好多了，過兩天就出院了。"我簡短地回答。

"那就好，那就好。您好好養著，有事給我們打電話。"小兒媳很快就掛斷了電話。

住院二十多天后，我的身體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出院那天，大兒子兩口子非要接我去他們家住一段時間。

"爸，您剛做完手術，一個人在家多不方便啊。就住我們那兒吧，方便照顧您。"大兒媳真誠地請求。

我本不想麻煩他們，但想到自己腰還需要調養，就答應了。在大兒子家住了一個多月后，我的身體已經恢復得不錯，就堅持要回自己家。

"您身體才剛好，再住一陣子吧。"大兒媳依依不舍地說。

"我已經好了，不能總耽誤你們小兩口的生活。"我笑著說，"再說了，都說久住親戚家，親戚情分淡。我還是回自己家自在。"

回到家后，我發現鄰居老李一直在打量我。

"老王，你這一個多月都沒回來，我還以為你搬走了呢！"老李笑呵呵地和我打招呼。

"住院去了，剛回來。"我簡單解釋。

"哎呀，那可得好好休養。對了，你猜我前兩天在哪兒看見你小兒子一家了？"老李神秘兮兮地說。

"在哪兒？"我有些好奇。

"在4S店！看起來是要買新車，聽說很貴呢！你小兒媳還嫌車內空間小了點，要換更大的SUV。"老李笑著說，"你這小兒子發財了啊！"

我握著拐杖的手微微發抖。前不久才說家里缺錢，才過去兩個月，就去買豪車了？

"對了，你小兒媳穿的珠光寶氣的，手腕上那串珍珠鏈子，聽花花說得小幾萬呢！"老李繼續說道，渾然不覺我的臉色已經變了。

我勉強應付了幾句，回到家里，心如亂麻。一遍遍回想著小兒媳當時拒絕我借錢的場景，再想想她幾萬塊錢的手鏈，我只覺得胸口悶得慌。

幾天后，中秋節到了。按照往年的慣例，兩個兒子一家會聚在我家吃團圓飯。我提前發信息，說有重要的事情要宣布。

這天一早，大兒子一家就來了，幫我打掃衛生，準備食材。大兒媳系著圍裙在廚房忙碌，大兒子陪我在客廳閑聊。

"爸，您氣色不錯，看來恢復得不錯啊！"大兒子笑著說。

我點點頭："醫生說再有兩周就能完全恢復了，到時候又能去跳廣場舞了。"

"您可悠著點，別再傷著了。"大兒子叮囑道。

中午時分，小兒子一家姍姍來遲。小兒媳穿著一身名牌，手腕上果然戴著一串晶瑩剔透的珍珠手鏈。一進門，她就開始炫耀他們最近的生活。

"爸，您看我這新買的包包，限量版的，國內沒幾個人有呢！"她得意地向我展示她的手提包。

"建軍，聽說你們換車了？"我假裝隨意地問道。

"是啊爸，原來那車太小了，裝不下我們的行李。"小兒子漫不經心地回答。

"我聽說那車挺貴的？"我繼續問。

"還行吧，四十多萬。"小兒子看了眼手表，"對了爸，您說要宣布什么重要事情？"

"吃完飯再說。"我平靜地回答。

餐桌上，小兒媳滔滔不絕地講著她們最近去哪兒玩了，買了什么奢侈品，周圍朋友多么羨慕他們。大兒子一家則安靜地聽著，偶爾禮貌地附和幾句。

"對了，爸，我聽說小叔他們要換房子了？要不您搬過去一起住吧，他們那邊環境好。"大孫子天真地說。

小兒媳的表情立刻僵了一下："哎呀，我們那房子小，哪住得下啊。再說了，我最近在裝修，灰塵大，爸年紀大了住著多不方便。"

我只是淡淡一笑，沒有接話。

終于，在飯快結束的時候，我從房間里拿出了一個文件袋。

"爸，這是什么啊？"小兒子好奇地問道。

我緩緩打開文件袋，從里面取出幾張紙和一張銀行賬單。

"這是一些重要文件，今天我想和你們談談。"我平靜地說，將文件遞給了大兒子。

"什么？"小兒媳緊張地站了起來，"讓我看看！"

"這是什么意思？"小兒媳臉色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