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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午節(jié)前,我收到婆婆的微信消息:"小林,端午節(jié)一定要回來,別忘了帶上你的身份證和銀行卡。

"這句話像一把鋒利的刀,劃開了我心里那道未愈合的傷口。三年前那場"意外",讓我至今心有余悸。婆婆表面和善的笑容下,究竟隱藏著怎樣的心思?

每次回老家,總有一場精心設(shè)計的局等著我。

這次,當她特意叮囑帶證件和銀行卡時,我不由冷笑:又想耍什么花招?

無論如何,這次我決定打破以往的規(guī)則,做好充分準備,迎接這場看不見硝煙的戰(zhàn)爭。

01

我與明宇是經(jīng)朋友介紹認識的，兩個人相處得很好，半年后就結(jié)婚了。那時我剛從H市的一家互聯(lián)網(wǎng)公司辭職，準備在明宇所在的L市重新尋找工作機會。婚后我們住在L市F區(qū)的一處小區(qū)，那是明宇結(jié)婚前買的房子，雖然不大，但收拾得整潔溫馨，足夠我們小兩口生活。

婆家在L市郊外的Y鎮(zhèn)，開車過去需要兩個多小時。雖然距離不算遠，但由于我和明宇都忙于工作，平時很少回去。剛結(jié)婚那會兒，婆婆對我挺好的，逢年過節(jié)總會送些土特產(chǎn)，還經(jīng)常打電話關(guān)心我們的生活。

明宇是個顧家的男人，體貼、負責(zé)，這也是我當初決定嫁給他的重要原因。他在L市一家建筑設(shè)計公司擔(dān)任項目經(jīng)理，工資不算特別高，但勝在穩(wěn)定。我則在結(jié)婚后的第三個月找到了一份市場策劃的工作，薪資還算可觀。兩個人的收入加起來，日子過得還算寬裕，甚至有些小積蓄。

婆婆姓王，今年六十出頭，是個典型的農(nóng)村婦女，沒什么文化，但精明能干。公公比婆婆大兩歲，身體不太好，有高血壓和心臟病，平時大多在家休養(yǎng)。明宇還有個弟弟，小他四歲，名叫明輝，在Y鎮(zhèn)附近開了一家小型食品加工廠，生意時好時壞。

最初的一年里，我和婆家的關(guān)系還算融洽。每次回去，婆婆總會準備一桌豐盛的飯菜，公公也會和我們聊聊家常。雖然有些文化差異和生活習(xí)慣的不同，但大家都能相互尊重，相處還算愉快。

記得結(jié)婚一周年的時候，婆婆還特意送了我一條金項鏈，說是"媳婦一周年的禮物"。當時我很感動，覺得自己嫁了個好人家，婆婆也不是傳說中那種刁難兒媳的惡婆婆。

那時候，我和明宇還常常談?wù)撝獋€孩子的計劃。婆婆也總是含蓄地提起，說什么"你們年輕人要抓緊時間"，"媽想抱孫子了"之類的話。雖然有些壓力，但也在情理之中，畢竟這是大多數(shù)中國父母的心愿。

我們的生活平靜而幸福，就像無數(shù)普通的小家庭一樣，為生活奔波，為未來打拼。那時的我，從未想過婚姻會面臨如此嚴峻的考驗，更沒想到會和婆家人之間產(chǎn)生那么大的矛盾。

02

然而婚后第二年，一切都變了。那是春節(jié)前夕，婆婆突然打來電話，說家里的房子要翻修，想借十萬塊錢周轉(zhuǎn)。當時明宇毫不猶豫就答應(yīng)了，甚至沒有和我商量。晚上吃飯時，他才告訴我這件事。

"你就這么答應(yīng)了？"我有些不滿，"十萬塊可不是小數(shù)目。"

"媽說房子漏水很嚴重，必須在春節(jié)前修好。"明宇解釋道，"再說了，幫父母一把，這不是很正常嗎？"

我雖然心里有些不舒服，但想著是長輩有困難，也就沒說什么。第二天，明宇就從我們的共同賬戶里轉(zhuǎn)了十萬給婆婆。當時我只是提了一句："記得讓媽寫個借條。"

明宇皺了皺眉："借什么條啊，那是我媽。"

"不是說清楚比較好嗎？萬一到時候有什么誤會..."

"不會有誤會的，你放心吧。"明宇打斷了我的話。

春節(jié)回婆家時，我注意到房子并沒有什么翻修的跡象。當我小心翼翼地問起時，婆婆含糊地說："哦，那個啊，先緩一緩，等開春了再弄。"

這個解釋讓我心生疑慮，但礙于過年的喜慶氣氛，我沒有進一步追問。不過，我注意到明輝新買了一輛價值二十多萬的車，這讓我不禁懷疑那十萬是不是流入了他的口袋。

回到L市后，我試探性地問明宇："你弟弟的新車看起來不便宜啊。"

明宇不以為然："他做生意，需要一輛像樣的車見客戶。"

"他做那么小的生意，需要那么貴的車嗎？"

"小林，你別總是想那么多。明輝自己掙錢買車，和我們有什么關(guān)系？"

見明宇這么說，我也就不再多問。但心里的疑慮卻越來越深。

五個月后，婆婆又打來電話，這次說是明輝的食品廠需要擴大規(guī)模，資金周轉(zhuǎn)不開，想借二十萬。電話是打給明宇的，但他正好出差，我接了電話。

"媽，二十萬可不是小數(shù)目，我得和明宇商量一下。"我謹慎地回答。

"有什么好商量的？明輝是他親弟弟啊。當初我們把所有積蓄都給明宇買房子了，現(xiàn)在弟弟需要幫助，哥哥難道不應(yīng)該伸出援手嗎？"婆婆的語氣變得有些強硬。

"我理解，但這筆錢畢竟不少，我們也有自己的計劃和開支..."

"什么計劃？不就是想自己花錢嗎？明宇可沒你這么自私！"婆婆直接打斷了我的話，語氣中滿是責(zé)備。

這次談話讓我很不舒服，但我還是忍住了，告訴婆婆等明宇回來再說。

當晚，明宇給我打視頻電話，提起了這事："媽給你打電話了？"

"嗯，她想借二十萬給明輝擴大工廠規(guī)模。"

"那就借唄，弟弟創(chuàng)業(yè)不容易。"明宇的態(tài)度依然是不假思索的同意。

"明宇，我們的積蓄也就四十多萬，這一下子借出去一半..."

"小林，媽媽一輩子都是為了我們兄弟倆，現(xiàn)在她有需要，我們不能見死不救。再說了，明輝的工廠如果做大了，對我們也是好事。"

我深吸一口氣："那之前借的十萬，什么時候能還？"

電話那頭的明宇明顯愣了一下："這個...等他們有錢了自然會還。"

最終，我不得不妥協(xié)，但我堅持要有借條，并約定還款時間。明宇雖然不情愿，但也答應(yīng)了。一周后，我們?nèi)チ似偶遥k理了轉(zhuǎn)賬，簽了借條，約定一年后歸還。

然而，當我提出這些要求時，婆婆的臉色很不好看："自家人借個錢，至于這么多條條框框嗎？"

"媽，這只是為了避免誤會。"我盡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平和。

"什么誤會？你是怕我們不還錢嗎？"婆婆冷笑道，"養(yǎng)你們兄弟倆這么大容易嗎？現(xiàn)在我老了，你們連這點孝心都沒有？"

我沒有回答，只是默默地完成了轉(zhuǎn)賬。從那以后，我對婆婆的"借錢"行為產(chǎn)生了警惕。更令我擔(dān)憂的是，這些借出去的錢，一分也沒有按約定還回來。每當我委婉地提起還錢的事情，婆婆總是岔開話題或者擺出一副苦臉："你們過得這么好，還在乎這點錢？"

而明宇每次聽到這樣的話，就會愧疚不已，再也不提還錢的事。這種情況讓我感到十分無力和沮喪。

03

三年前的端午節(jié)，是我心結(jié)的開始。那次回婆家，是因為婆婆特意打電話邀請我們，說準備了豐盛的飯菜等我們回去吃。當時我和明宇的關(guān)系因為那些借錢的事情已經(jīng)有些緊張，但表面上還維持著和平。

到了婆家，一切看起來確實如婆婆所說，她準備了各種美食，桌上擺滿了菜肴，還有精心包的粽子。飯后，我們坐在客廳里聊天，氣氛還算融洽。

就在這時，婆婆突然從房間里拿出一份文件，遞給明宇："兒子，媽有個事想和你們商量。"

明宇接過文件，隨意翻了翻："這是什么？"

"這是房子的過戶合同。媽想把老家的房子過戶給你，這樣以后你們也有個保障。"婆婆笑著說。

我心里一驚，這簡直太突然了。婆家的房子雖然不在市區(qū)，但也值個百來萬，婆婆怎么會突然想到把房子過戶給明宇？

"媽，這不合適吧？你和爸還健在，房子過戶給我們做什么？"明宇也很驚訝。

"媽年紀大了，想趁著還清醒，把事情都安排好。"婆婆語氣誠懇，"再說了，這房子遲早是你的，現(xiàn)在過戶還能少交些稅。"

公公坐在一旁，一言不發(fā)，只是時不時地點點頭。明輝不在家，據(jù)說是去外地談生意了。

我接過合同，想仔細看看。當時我只是草草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合同上有很多模糊的條款。我感到不安，想仔細閱讀，卻被婆婆催促："這有什么好看的，不就是把房子給你們嗎？"

我堅持要看清楚，這讓婆婆很不高興。她撇了撇嘴，說："現(xiàn)在的年輕人，真是不信任人啊！"

就在我翻到第三頁時，發(fā)現(xiàn)這份所謂的"贈與合同"其實是一份借款合同，上面寫著我和明宇共同向某銀行借款五十萬，而房子是作為抵押物。

我震驚地質(zhì)問婆婆："媽，這不是過戶合同，這是借款合同！上面寫著我們要借五十萬，把房子抵押給銀行！"

婆婆的表情有一瞬間的尷尬，但很快恢復(fù)鎮(zhèn)定："哎呀，可能是我拿錯了。不過這也沒什么，就是明輝的工廠需要資金，我們想用房子做抵押借點錢。你們只要簽個字就行，不用負責(zé)還款，明輝會處理這些的。"

"媽，這完全是兩回事啊！"我忍不住提高了聲音，"如果明輝還不上貸款，我們就要承擔(dān)責(zé)任，銀行會收走房子，我們的信用也會受損！"

"怎么可能還不上？明輝的工廠現(xiàn)在生意很好，這不過是走個形式而已，錢會由你弟弟的公司來還，你們根本不用操心。再說了，這么多年我們家對你不薄吧？你怎么這么斤斤計較？"婆婆理直氣壯地說。

我看向明宇，希望他能明白事情的嚴重性。明宇站在一旁，臉色難看，顯然也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但卻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媽，不行，這個我們不能簽。"我態(tài)度堅決，"如果明輝需要錢，我們可以商量其他方式，但不能用這種方式。"

"什么其他方式？直接借給他嗎？你們有那么多現(xiàn)金嗎？"婆婆反問道。

"那也比冒險簽這種合同強。"我堅持道。

婆婆冷笑一聲："我看你就是不把我們當親人！明宇，你媳婦什么意思？是不是看不起我們家？"

明宇終于開口了："媽，這事確實有點復(fù)雜，我們需要考慮清楚。"

"有什么好考慮的？不就是簽個字嗎？對你們又沒有實際影響！"婆婆的語氣變得更加激動。

我決定不再退讓："不行，這種事情關(guān)系到我們的未來，我不能簽。"

婆婆勃然大怒，指責(zé)我不懂感恩，破壞家庭和睦。公公也站了起來，不停地嘆氣，說我們不孝順，不體諒父母的難處。

那次回城的路上，明宇沉默不語，我們之間的氣氛降到了冰點。直到回到家，他才開口："小林，你是不是太強硬了？"

"明宇，你沒看清楚那份合同嗎？那是要我們借五十萬，用房子做抵押！如果你弟弟還不上錢，我們就要背負這筆債務(wù)！"

"我知道，但媽說明輝會處理這些的..."

"你真的相信嗎？之前借的三十萬，他們有還過一分錢嗎？"我反問道。

明宇語塞，只能嘆氣："我夾在中間很難做..."

"我理解，但這件事關(guān)系到我們的未來，我不能退讓。"我堅定地說。

回去后不久，明輝開始在電話里抱怨我，說因為我拒絕簽字，他的生意遭受了重大損失。婆婆也頻繁給明宇打電話，說我不懂事，不體諒家里的難處，讓明宇管好自己的媳婦。

小剛被夾在中間，既要安撫我的情緒，又要處理家人的抱怨，壓力很大。有幾次，我看到他偷偷在陽臺上打電話，聲音壓得很低，我猜測他是在和家里人商量怎么說服我。

此后一年多，我和婆家的關(guān)系一直很僵。我們減少了回婆家的次數(shù)，每次回去都是匆匆忙忙地待一會就離開。婆婆也不再像以前那樣熱情，她看我的眼神里充滿了責(zé)備和失望。

04

去年，我偶然翻看明宇的銀行對賬單，發(fā)現(xiàn)他每個月都有一筆五千元的轉(zhuǎn)賬，收款人是明輝。這筆錢持續(xù)了半年多，總計約三萬元，而明宇從未告訴過我。

我質(zhì)問他，他支支吾吾地承認，這是他私下借給弟弟的創(chuàng)業(yè)資金："明輝說他有個新項目，需要資金周轉(zhuǎn)，我就每個月給他點。"

"我們的積蓄都快見底了，你還往外送錢？"我氣得渾身發(fā)抖，"為什么不和我商量？"

"我知道你不會同意，所以......"明宇語帶歉意，但言辭中卻又透露出一絲固執(zhí)。

"他是我弟弟，我總不能眼睜睜看著他的公司倒閉。"明宇辯解道。

"那他的公司到底怎么樣了？賺錢了嗎？什么時候能還錢？"我接連發(fā)問。

明宇沉默了，這讓我更加確信，這些錢可能永遠也收不回來了。

這件事成了我和明宇之間的又一道裂痕。我開始反思我們的婚姻。明宇是個好丈夫，體貼、負責(zé)，但在處理與原生家庭的關(guān)系上，他總是優(yōu)先考慮父母和弟弟的感受，而忽略了我們小家庭的利益。

為了保護自己，我開始分開管理財務(wù)。我把自己的工資存入單獨的賬戶，只拿出一部分用于家庭開支。明宇對此有些不滿，但我態(tài)度堅決："我不會再讓我的血汗錢白白流失。"

"小林，我們是夫妻，錢是共同的。"明宇試圖說服我。

"是啊，本該如此。但當你的錢都流向你家人時，我不能再坐視不管。"我冷冷地回應(yīng)。

就這樣，我們的婚姻中出現(xiàn)了一道無形的裂痕。表面上，我們還是恩愛的夫妻，但心里的那份信任已經(jīng)動搖。我開始懷疑明宇的每一個電話，每一次加班，甚至是他的每一筆支出。

有一次，明宇提議我們買一輛新車，理由是老車已經(jīng)用了五年，開始有各種小毛病。我第一反應(yīng)不是考慮是否需要新車，而是懷疑這是不是又一個為家人輸送資金的借口。

"為什么突然想買車？是不是你弟弟又缺錢了？"我直接問道。

明宇一臉震驚："小林，你怎么能這么想？我只是覺得車該換了。"

"真的嗎？"我仍不相信。

"當然是真的！"明宇有些生氣，"你看，這就是我不告訴你那筆錢的原因。你現(xiàn)在對我的家人有太多成見了。"

我冷笑一聲："成見？是他們的行為讓我不得不防備。"

那天晚上，我們大吵了一架，最后明宇氣沖沖地出門，直到深夜才回來。第二天早上，他告訴我他決定不買新車了，但語氣中滿是失望和無奈。

在此后的日子里，我和明宇之間的交流越來越少。他把更多時間花在工作上，常常加班到很晚才回家。我也把精力投入到自己的事業(yè)中，找了一個副業(yè)，希望能多攢些錢，給自己更多的安全感。

有時候，我會想起剛結(jié)婚時的甜蜜，想起那個什么都愿意和我分享的明宇，心里不禁涌起一陣苦澀。是什么讓我們變成了今天這樣？是金錢的糾紛？是家人的干涉？還是我們之間最初的愛已經(jīng)不足以抵抗生活的考驗？

我不知道答案，但我知道我不能再像以前那樣無條件地信任明宇和他的家人。在這場婚姻中，我必須學(xué)會保護自己。

05

端午節(jié)前兩周，我正在廚房準備晚餐，手機突然響起提示音。是婆婆發(fā)來的微信消息：

"小林，端午節(jié)一定要回來，別忘了帶上你的身份證和銀行卡。"

看到這條消息，我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為什么特意提醒帶證件和銀行卡？她又想干什么？是不是又在籌劃什么陰謀？

我把這件事告訴了明宇，他卻不以為然："媽可能是想帶我們?nèi)マk什么事情吧，沒什么大不了的。"

"上次她也是這么說的，結(jié)果呢？差點讓我們背上五十萬的債務(wù)！"我忍不住提高了聲音。

明宇嘆了口氣："小林，你能不能不要總是想得那么復(fù)雜？我媽不是那種人。"

"那你倒是解釋一下，為什么非要帶銀行卡？"我追問道。

"我怎么知道？可能是想讓我們幫忙買點東西吧。"明宇敷衍地回答。

我冷笑一聲，不再說話。明宇不會明白我的擔(dān)憂，他太相信他的家人了。

晚上躺在床上，我翻來覆去睡不著。腦海中不斷浮現(xiàn)出三年前那次差點被騙簽合同的經(jīng)歷。如果當時我沒有堅持看完那份合同，現(xiàn)在的我們可能已經(jīng)背負了巨額債務(wù)。這次，婆婆又在打什么主意？

翻看我和婆婆的微信記錄，她很少主動聯(lián)系我，更別說主動邀請我們回去了。而且，特意提醒帶證件和銀行卡，這絕對不是普通的過節(jié)邀請。

之后的幾天，我開始做調(diào)查。我聯(lián)系了幾個在婆家Y鎮(zhèn)附近有親戚的朋友，打聽最近那邊有什么動靜。

"Y鎮(zhèn)？聽說最近要建一個物流園區(qū)，很多地皮都漲價了。"一個朋友告訴我。

另一個朋友則說："Y鎮(zhèn)確實最近挺熱鬧的，很多外地投資商都去看地皮了。"

我心中的不安越來越強烈。難道婆家那邊的房產(chǎn)有了什么新的機會，他們想利用我和明宇？

終于，我得到了一條重要信息：明輝最近在Y鎮(zhèn)周圍看地皮，好像是要蓋廠房。一個小型加工廠至少需要幾百萬的投入，他哪來的錢？

我開始在網(wǎng)上搜索Y鎮(zhèn)的發(fā)展規(guī)劃和相關(guān)政策。果然，當?shù)卣罱雠_了一系列扶持政策，鼓勵本地村民創(chuàng)業(yè)，可以提供低息貸款和土地優(yōu)惠。但前提是，創(chuàng)業(yè)者必須是當?shù)貞艨冢⑶矣凶銐虻膿?dān)保。

這一切開始變得清晰起來。婆婆讓我們帶上身份證和銀行卡，很可能是想讓我們?yōu)槊鬏x的新項目做擔(dān)保，或者以我們的名義申請貸款。

我的不安越來越強烈。如果他們打著過節(jié)的幌子，其實是想讓我們?yōu)榈艿艿墓S投資或擔(dān)保貸款，那將是一場災(zāi)難。明輝之前的經(jīng)營狀況并不理想，之前借的錢一分不還，如果這次涉及更大金額，后果不堪設(shè)想。

我決定做好萬全的準備。首先，我把自己的銀行卡里大部分錢轉(zhuǎn)到了另一個秘密賬戶。這個賬戶是我去年偷偷開的，明宇并不知情。我知道這樣做有些背離夫妻之道，但在目前的情況下，我必須保護自己。

然后，我找了一個律師朋友咨詢，如果被逼簽署什么文件，該如何保護自己的權(quán)益。律師告訴我，可以在簽字前聲明"在脅迫下簽字，特此聲明無效"，或者故意寫錯自己的名字或身份證號，這樣簽署的文件在法律上就存在瑕疵。

我還準備了一個小型錄音筆，打算隨身攜帶。如果事情真的像我所預(yù)料的那樣發(fā)展，我需要證據(jù)來證明我的立場。

這些天，明宇似乎也察覺到了我的異常。一天晚上，他問我："小林，你最近怎么了？總是心神不寧的。"

我本想把我的擔(dān)憂和準備工作告訴他，但轉(zhuǎn)念一想，如果他站在家人那邊，我的所有準備就會功虧一簣。我只能含糊地回答："工作有點累，沒什么大事。"

明宇似乎不太相信，但也沒有繼續(xù)追問。他只是說："端午節(jié)回家好好休息幾天吧，別想工作的事了。"

我勉強笑了笑，沒有回答。是啊，回家"休息"，恐怕會比工作更累吧。

隨著端午節(jié)的臨近，我的緊張感越來越強。我甚至做了幾個噩夢，夢見自己被一群人圍著，逼迫簽下各種文件。醒來時，我全身冷汗，心跳如鼓。

明宇見我如此緊張，有些不解："小林，回個家而已，你怎么這么緊張？"

我看著他關(guān)切的眼神，心里一陣苦澀。他真的不明白，還是裝作不明白？或許，這就是我們之間最大的問題——對原生家庭的態(tài)度和立場截然不同。

06

端午節(jié)前一天，我們啟程前往婆家。一路上，明宇興高采烈地談?wù)撝姷礁改傅钠诖覄t緊張得手心直冒汗。

"明宇，你真的不知道你媽為什么讓我們帶證件和銀行卡嗎？"我再次嘗試詢問。

明宇聳了聳肩："可能是有什么手續(xù)要辦吧，別多想了。"

我不再追問，只是默默地看著窗外飛逝的景色，心中的不安越來越強烈。

到達婆家時，婆婆和公公熱情地迎接我們，家里飄著粽子的香味。表面上看，一切都很正常。

"小林，你們路上累了吧？快進來坐。"婆婆笑著說，看起來親切和藹。

我勉強擠出一絲微笑："謝謝媽。"

進屋后，我注意到明輝也在家，正坐在客廳里看手機。見我們進來，他立刻起身打招呼："哥，嫂子，你們來了！"

他比上次見面時胖了不少，穿著名牌襯衫，戴著一塊看起來很貴的手表。這與他經(jīng)常向我們借錢的形象形成了鮮明對比。難道他的生意真的好轉(zhuǎn)了？還是說，這些外表的光鮮只是為了迷惑我們？

飯桌上，公公不停地給我和明宇夾菜，婆婆則滔滔不絕地講述著村里的新鮮事。氣氛看似融洽，但我能感覺到一種異樣的緊張感。

明輝一直在說他的工廠如何如何好，如何如何有前景，仿佛在為什么事情做鋪墊。我一邊應(yīng)付著閑聊，一邊密切觀察著他們的舉動。

吃完飯，婆婆突然問道："小林，你帶身份證了嗎？"

我心里一緊，但表面上仍然平靜："帶了，怎么了？"

"沒什么，就是明天可能要去辦點事情。"婆婆含糊地說。

"什么事？"我追問。

"就是鎮(zhèn)里的一個項目，需要登記一下。"婆婆看了看明宇，"你弟弟的廠房要擴建了，有個優(yōu)惠政策，你們可以一起參與。"

果然如此！我在心里冷笑。所謂的"優(yōu)惠政策"，多半是要我們做擔(dān)保人或者投資。

"是啊，嫂子，這次的項目可有前景了！"明輝接過話題，興奮地說道，"我找了個技術(shù)顧問，開發(fā)了一種新型食品加工技術(shù)，市場前景廣闊！"

我不動聲色地問："需要多少投資？"

明輝有些猶豫，看了眼婆婆后才說："大概兩百萬吧，但是有政府補貼，實際只需要投入一半左右。"

兩百萬！這個數(shù)字讓我心驚。我和明宇的全部積蓄也就七八十萬，哪來的兩百萬？

我看向明宇，發(fā)現(xiàn)他若有所思，似乎被弟弟的項目吸引了。這讓我更加警惕。

"明輝，你這個項目具體是做什么的？"我試探性地問。

明輝開始滔滔不絕地講解他的"新型食品加工技術(shù)"，但內(nèi)容空洞，充滿了專業(yè)術(shù)語，卻沒有實質(zhì)性的信息。這更加證實了我的懷疑——他很可能是在忽悠我們。

晚上，明宇和我單獨在房間里時，我把我的擔(dān)憂告訴了他："你弟弟的項目聽起來很可疑，為什么需要我們參與？這里面肯定有貓膩。"

明宇有些不耐煩："小林，你能不能別總是這么消極？家里人對我們這么好，你為什么總是懷疑他們的動機？"

"好？借了三十萬不還叫好？差點讓我們背上五十萬債務(wù)叫好？"我忍不住諷刺道。

"你..."明宇語塞，然后長嘆一口氣，"算了，我們明天看看到底是什么事吧。你別總是先入為主地認定是壞事。"

我沒有再說什么，但決定保持高度警惕。臨睡前，我確認了錄音筆和備用手機都已充滿電，放在隨手可及的包里。無論明天發(fā)生什么，我都要有所準備。

07

第二天一早，我們剛吃完早飯，明輝就開著他那輛新車來了。他神神秘秘地說："哥，嫂子，準備好了嗎？今天帶你們?nèi)タ磦€好地方！"

我和明宇坐上了他的車，婆婆也跟著一起。一路上，明輝興奮地介紹他的"事業(yè)"如何蒸蒸日上，如何即將迎來轉(zhuǎn)機。

"這次的項目投資兩百萬，回報率至少百分之五十！哥，嫂子，你們要是有閑錢，不如也投點。保證讓你們賺！"明輝滔滔不絕。

我心里越發(fā)確定，他們是打算讓我們投資或擔(dān)保。但回報率百分之五十？這明顯不靠譜。任何承諾如此高回報的項目，要么是騙局，要么風(fēng)險極高。

車子駛出Y鎮(zhèn)，來到了一片開發(fā)區(qū)。這里有幾棟在建的廠房，周圍是一片荒地，看起來正在開發(fā)中。

明輝停下車，指著其中一棟半成品的建筑："看，這就是我們的新廠房！再過兩個月就能完工了！"

我皺起眉頭："這是你的？你什么時候買的地皮建的廠房？"

明輝有些支吾："這個...是和朋友合伙的。我占股三成。"

"那你朋友投了多少錢？"我繼續(xù)追問。

"呃...具體數(shù)字我也不太清楚，都是他在操作。"明輝的回答更加讓我懷疑。

我們參觀了一圈"廠房"，實際上就是一個還沒建好的鋼結(jié)構(gòu)廠房，看不出有什么特別之處。明輝一直在說這里將來會如何如何好，但都是些空話，沒有實質(zhì)性的內(nèi)容。

參觀完后，明輝沒有把我們送回婆家，而是開車去了L市的一棟寫字樓。一路上，他興奮地介紹他的"事業(yè)"如何蒸蒸日上，如何即將迎來轉(zhuǎn)機。

"這次的項目投資兩百萬，回報率至少百分之五十！哥，嫂子，你們要是有閑錢，不如也投點。保證讓你們賺！"明輝滔滔不絕。

我心里越發(fā)確定，他們是打算讓我們投資或擔(dān)保。

到了寫字樓，我們被帶到一個會議室。里面已經(jīng)坐了幾個西裝革履的人，看起來像是銀行或投資公司的人員。

婆婆挽著我的手臂，親熱地說："小林，一會兒有個表格要簽，這是好事啊，你可別猶豫。"

我警覺地問："什么表格？"

"就是一個投資意向書，簽了之后你們就是股東了，以后每年都有分紅。"婆婆笑瞇瞇地說。

我心里一沉，果然不出我所料。我看向明宇，發(fā)現(xiàn)他一臉興奮，似乎對這個"投資機會"很感興趣。

會議開始后，一個自稱是項目經(jīng)理的人開始講解項目情況。據(jù)他所說，這是一個回報率極高的農(nóng)產(chǎn)品加工項目，只需投資兩百萬，每年至少能獲得百分之三十的回報。

"李總（明輝）已經(jīng)投資了五百萬，現(xiàn)在還差兩百萬就能啟動。考慮到你們是親兄弟，我們特別開通了小額投資通道，只要五十萬就能成為股東。"項目經(jīng)理熱情洋溢地說。

我心里冷笑不已。這種高回報的項目，為什么要拉我們這種小投資者參與？而且，明輝真的有五百萬投資嗎？這明顯是在說謊。

當項目經(jīng)理拿出投資協(xié)議時，我要求詳細閱讀。這份協(xié)議足足有二十多頁，充滿了法律術(shù)語和模糊表述。我仔細閱讀后發(fā)現(xiàn)，這根本不是什么小額投資，而是讓我們以房產(chǎn)作抵押，為明輝的公司貸款擔(dān)保！

協(xié)議中明確寫著，我和明宇將以我們的房產(chǎn)作為抵押，為"福祥食品加工有限公司"（明輝的公司）提供二百萬元的貸款擔(dān)保。如果公司無法按時還款，銀行將直接拍賣我們的房產(chǎn)以清償債務(wù)。

我立刻意識到，這是一個圈套。他們打著投資的旗號，實際上是想讓我們做擔(dān)保人，承擔(dān)全部風(fēng)險。而所謂的"股東分紅"，很可能只是口頭承諾，在協(xié)議中并沒有明確保障。

我偷偷打開了錄音筆，然后開始提問："這個項目的風(fēng)險在哪里？如果虧損了怎么辦？"

項目經(jīng)理顯得有些不耐煩："這個項目幾乎沒有風(fēng)險，政府支持，市場需求大，技術(shù)成熟，怎么可能虧損？"

這種過度自信的回答更加證實了我的懷疑。任何投資都有風(fēng)險，一個連基本風(fēng)險都不承認的項目，很可能是在隱瞞什么。

我又問："如果我們只投資，不做擔(dān)保，可以嗎？"

項目經(jīng)理和明輝交換了一個眼神，然后說："這個...恐怕不行。銀行要求必須有足夠的擔(dān)保才能發(fā)放貸款。"

"那如果明輝自己做擔(dān)保呢？"我繼續(xù)問。

"他已經(jīng)做了他能做的最大擔(dān)保，但銀行需要更多。"項目經(jīng)理解釋道。

我轉(zhuǎn)向明宇："你覺得呢？"

明宇看起來有些猶豫："這個項目確實聽起來不錯，但擔(dān)保的風(fēng)險..."

"擔(dān)保風(fēng)險不大！"明輝急忙插話，"我保證按時還款，絕對不會讓你們承擔(dān)任何責(zé)任！"

我冷笑道："就像你保證還我們之前借的三十萬一樣？"

明輝一時語塞，臉色變得難看。

婆婆見狀急忙打圓場："小林，明輝現(xiàn)在的情況不一樣了，他有穩(wěn)定的項目和收入。這次真的是一個好機會，不只是為了他，也是為了你們。"

我不為所動："如果是好機會，為什么需要我們做擔(dān)保？如果項目真的那么好，銀行為什么不直接放貸？"

項目經(jīng)理解釋說："這是政策要求，銀行需要足夠的擔(dān)保才能放貸。"

"那為什么不找專業(yè)的擔(dān)保公司？"我反問。

"那樣成本太高了..."項目經(jīng)理的回答越來越牽強。

我越發(fā)確定，這整個項目就是一個騙局，目的就是要我們的房產(chǎn)做擔(dān)保，好讓明輝獲得貸款。而一旦他還不上，我們的房子就會被銀行收走。

我立刻站起來，冷聲說道："抱歉，我們不參與這個項目。"

明輝臉色一變："嫂子，你這是什么意思？這可是難得的好機會啊！"

"是啊，小林，你怎么能拒絕呢？這可是為了整個家庭的未來啊！"婆婆也急了。

明宇有些為難地看著我："小林，要不我們再考慮一下？"

我轉(zhuǎn)向明宇，壓低聲音說："明宇，這根本不是投資，是讓我們做擔(dān)保人！如果項目失敗，我們的房子就沒了！"

明宇猶豫了，我知道他在家人和我之間掙扎。

"明宇，你自己看看這份協(xié)議。"我把協(xié)議遞給他，指著其中的擔(dān)保條款。

明宇看了半天，臉色逐漸變得難看。他抬頭看向明輝："這是怎么回事？為什么要我們做擔(dān)保？"

明輝支支吾吾："哥，這只是一個形式而已，風(fēng)險根本不存在的..."

"那為什么不明說是擔(dān)保，而說是投資？"明宇的聲音提高了。

"這...這不都一樣嗎？你們又不用出錢..."明輝辯解道。

我忍無可忍："不一樣！投資失敗最多損失投資金額，但擔(dān)保意味著我們要為整個貸款負責(zé)！這兩百萬如果還不上，銀行會直接拿走我們的房子！"

會議室里一時陷入了沉默。

婆婆走過來，語重心長地說："小林，明宇，我們是一家人啊！血濃于水，你們怎么能這么不信任自己的弟弟呢？"

明宇似乎被說動了，猶豫地看著我。

08

我和明宇的目光相對，我能看出他內(nèi)心的掙扎。一方面，他不想讓家人失望；另一方面，他也明白我說的有道理，這筆擔(dān)保風(fēng)險太大了。

"媽，這事我們真的需要好好考慮。"明宇試圖安撫婆婆，"兩百萬不是小數(shù)目，我們不能這么倉促決定。"

"有什么好考慮的？"婆婆不滿地說，"明輝是你弟弟啊！他有困難，你這個做哥哥的難道不該幫忙嗎？"

明宇為難地看著我，又看看急躁的婆婆，一時不知該如何回應(yīng)。

此時，項目經(jīng)理插話道："李先生，李太太，這個項目確實是個難得的機會。如果今天不能確定，名額可能會給別人..."

"聽到了吧？"婆婆急切地拉著明宇的手，"機會稍縱即逝啊！"

明宇開始動搖，我看得出來。他一向?qū)胰擞兄詈竦呢?zé)任感，特別是在父母的期望面前，很難堅定自己的立場。

我必須采取行動了。

我走到明宇身邊，低聲但堅定地說："明宇，想想我們這些年的努力，想想我們的家和未來。如果這次擔(dān)保出了問題，我們所有的一切都會化為烏有。"

明宇看著我，眼神中充滿了矛盾和痛苦。

"你忘了三年前那次了嗎？"我繼續(xù)說，"如果當時我們簽了那份合同，現(xiàn)在會是什么樣子？"

這句話似乎觸動了明宇，他的眼神開始變得堅定。

"媽，明輝，對不起，這個擔(dān)保我們真的不能做。"明宇終于開口，語氣堅決，"風(fēng)險太大了。"

"什么？"明輝難以置信地看著明宇，"哥，你不能這樣！這個項目我已經(jīng)投入了很多，如果沒有這筆貸款，一切都完了！"

"那之前的三十萬呢？"明宇突然問道，"你說過會還的，但到現(xiàn)在一分錢也沒還。"

明輝一時語塞，臉色變得難看。

婆婆看情勢不妙，急忙轉(zhuǎn)變策略："小林，你就非要把事情弄得這么僵嗎？我們是一家人啊！"

"是啊，我們是一家人。"我平靜地說，"但家人之間應(yīng)該互相尊重，互相信任，而不是隱瞞和欺騙。"

"什么欺騙？你這話是什么意思？"婆婆聲音提高了。

"這份協(xié)議，明明是讓我們做擔(dān)保，為什么要說成是投資？"我直截了當?shù)貑枴?/p>

明輝和項目經(jīng)理面面相覷，無言以對。

"而且，"我繼續(xù)道，"明輝真的有五百萬投資這個項目嗎？這個廠房真的是他的嗎？還是說，這一切都只是為了騙我們做擔(dān)保？"

明輝的臉色變得越來越難看，婆婆也不再說話，只是用責(zé)備的眼神看著我。

項目經(jīng)理試圖緩和氣氛："李太太，您可能有些誤會。這個項目確實很有前景..."

"那請問，這個項目的商業(yè)計劃書在哪里？財務(wù)預(yù)測在哪里？市場分析在哪里？"我一連串的問題讓項目經(jīng)理語塞。

明宇看著我，眼神中流露出贊許和佩服。他轉(zhuǎn)向明輝："明輝，如果你真的需要幫助，我們可以商量其他方式。但做擔(dān)保這條路，我們走不了。"

明輝的表情從難堪變成了憤怒："哥，你變了！以前你不是這樣的！是不是她把你變成這樣的？"他指著我，聲音中充滿了怨恨。

明宇冷靜地回應(yīng)："我沒有變，只是更加理智了。如果你的項目真的可靠，就應(yīng)該拿出證據(jù)來，而不是靠親情綁架。"

婆婆見狀，開始落淚："我這一輩子，就指望你們兄弟倆有出息...現(xiàn)在明輝好不容易有個機會，你卻不幫忙..."

明宇有些動搖，但我緊緊握住了他的手，給他力量。

"媽，不是我不幫忙，而是這個項目太可疑了。"明宇解釋道，"如果明輝能提供詳細的計劃和數(shù)據(jù)，證明這是個可靠的項目，我們可以考慮投資一部分。但做全額擔(dān)保，這風(fēng)險太大。"

項目經(jīng)理看出情況不妙，提議道："要不這樣，我們可以降低擔(dān)保金額，只要一百萬..."

這提議更加證實了我的懷疑——這根本就是個騙局。真正可靠的項目不會這樣降低要求，他們只是想盡可能騙取我們的擔(dān)保。

我不再說話，拉著明宇就要走。

婆婆一看不妙，趕緊攔住我們："你們要去哪兒？"

明宇冷冷道："回家。"

婆婆聽了這話，眼淚又落下來："兒啊，你怎么能這么說呢？媽一把年紀了，你就這么忍心丟下我不管嗎？"

就在這時，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幾個兇神惡煞的男人朝我們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