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本文根據真實社會事件改編,為保護當事人隱私,文中人物姓名及部分細節已做藝術處理。本文旨在反映社會現實中的親情冷暖、身份認同與人性復雜性,引發讀者對家庭關系與血緣觀念的思考。故事記錄了一個關于親情、身份與尊嚴的真實案例,呈現人性的多面性。
"姓林的,有什么資格坐主位?滾去邊上!"劉大伯一巴掌拍在桌上,瞪著我。
十三年了,從8歲被父母收養那天起,我就習慣了這樣的羞辱。父母去世后,更是如此。
"哥,別這樣..."養父的弟弟劉二叔輕聲勸阻。
"你閉嘴!"劉大伯怒吼,"一個外姓人,憑什么分我們劉家的財產?"
我默默起身,從公文包里掏出一個檔案袋,輕輕放在桌上:"大伯,看看這個吧。"
大伯拿過來一看瞬間臉色慘白,直接慌了。
01
我叫林默,今年21歲,13年前被劉建國和趙梅夫婦收養。
收養我的原因很簡單——他們結婚十多年,一直未能生育。醫院診斷,他們都有生理缺陷,幾乎不可能有自己的孩子。經歷多次嘗試后,他們決定收養一個孩子,那個孩子就是我。
對于親生父母的記憶,我幾乎沒有。養父母告訴我,我的親生父母在一場車禍中雙亡,而我,是他們的遠親托付給劉家的。
劉家是縣城里小有名氣的家族,祖上曾有人在政府部門任職,家族底蘊深厚。養父劉建國經營著一家建材公司,事業有成,家境殷實。
養母趙梅則是當地一所高中的語文教師,溫柔賢淑,深受學生愛戴。
記憶中,養父母對我極好,視如己出。養父常帶我去公司見習,教我為人處世的道理;養母則悉心指導我學習,陪我閱讀經典文學作品,培養我的文學素養。
然而,并非所有人都像養父母那樣接納我。
劉家大房,尤其是父親的大哥劉志遠及其妻子吳鳳蘭,從我入門那天起,就對我百般刁難。他們有一個比我大兩歲的兒子劉陽,在他們眼中,我這個"外姓人"就是來搶奪家族資源的外人。
"建國,你們收養這孩子,不怕養虎為患嗎?萬一他以后恩將仇報怎么辦?"
"趙梅啊,聽說這孩子有先天性心臟病,你們打算花多少錢給他治?劉家的錢可不是大風刮來的啊。"
"林默是吧?記住,你能住在劉家,吃劉家的飯,穿劉家的衣服,是你八輩子修來的福氣,別不知好歹!"
這些話,是我剛到劉家那年,經常聽到的。八歲的我不明白為什么這些長輩如此冷漠,只能躲在養母懷里默默流淚。
"別聽他們胡說,你是我們的孩子,永遠是。"養母總是這樣安慰我,輕輕擦去我臉上的淚水。
養父則更為強硬:"誰若敢欺負我兒子,別怪我翻臉不認人,哪怕是親兄弟!"
有了父母的保護,大伯一家雖然心存芥蒂,但表面上不敢太過分。然而,背地里的小動作卻從未停止。
記得我十歲那年,劉家族過年,所有親戚齊聚一堂。大伯家的劉陽趁大人不注意,偷偷把我養父送我的限量版模型摔碎了。
"是我不小心碰到的,又不是故意的,你干嘛那么小氣?"劉陽滿臉無辜。
"陽陽不是故意的,孩子玩耍難免磕磕碰碰,林默你不要小題大做。"大伯母吳鳳蘭板著臉說。
我強忍著淚水,一言不發地收拾碎片。這時,養父走了過來,看了看地上的狼藉,又看了看我紅紅的眼圈,臉色立刻沉了下來。
"陽陽,你是不是故意的?"養父的聲音冷得可怕。
"我...我不是..."劉陽結結巴巴,心虛地低下頭。
"道歉,然后用你的壓歲錢賠償。"養父態度堅決。
"憑什么?!"大伯立刻站了出來,"孩子之間玩鬧,碰壞東西很正常!陽陽可是你親侄子,你怎么能為了一個外人..."
"我說了,道歉,賠償。"養父打斷他,眼神冰冷,"否則,以后別來我家。"
大伯臉色陰晴不定,最終還是讓劉陽道了歉,但從那以后,兩家的關系就更加緊張了。
而我,也從那時起,更加清晰地意識到自己在劉家的特殊地位——既是家人,又是外人。這種尷尬的身份,讓我的童年蒙上了一層陰影。
02
盡管有大伯一家的刁難,但有養父母的疼愛,我的童年和少年時期依然相對平靜和幸福。
養父是個事業心很強的人,但每周末必定會抽出時間陪我。有時是教我下圍棋,有時帶我去釣魚,有時只是陪我在家看一場電影。
"默兒,人這一輩子,最重要的不是擁有多少錢財,而是能否問心無愧地活著。"這是養父常對我說的話。
養母則更注重我的學業和心靈成長。她畢竟是老師,教育我很有方法。每天檢查作業時,她不僅關注答案正確與否,更看重我的思考過程。
"思考比答案更重要,默兒。很多人只關心結果,卻忽略了過程的價值。"養母的這句話,深深印在我心中。
在學校,我的成績一直名列前茅。這既是因為養母的悉心教導,也是我想要回報養父母恩情的方式。
可能是因為我的出色表現,大伯一家對我的敵意似乎更深了。尤其是劉陽,他的成績平平,經常被親戚們拿我來做比較,這讓他對我的憎恨與日俱增。
"林默,你少在我爸媽面前裝孝順!你不過是我叔叔收養的野孩子,早晚有一天會被趕出劉家!"劉陽有一次在學校堵住我,惡狠狠地說。
"我不是為了討好誰,我只是愛我的養父母,想讓他們驕傲。"我平靜地回答。
"呸!虛偽!"劉陽啐了一口,但也沒再說什么。
高中三年,我一直保持優異的成績。養父母常帶我參加劉家的聚會,向所有親戚炫耀我的各種獎狀和證書。每當這時,我都能感受到大伯一家投來的冰冷目光,但有養父母在身邊,我不在乎那些敵意。
而劉家的二房——養父的弟弟劉建明和他的妻子陳香,對我的態度則復雜許多。劉二叔沒有孩子,對我還算友善,可能是因為他能理解養父母渴望子女的心情。
二嬸陳香表面上對我客氣,但眼神中常帶著一絲我讀不懂的情緒。
就這樣,在養父母的庇護下,我度過了相對平靜的十余年。
然而,命運總是喜歡開玩笑。
高三那年,正值我準備高考的關鍵時刻,一場突如其來的災難徹底改變了我的生活。
養父母在去外地考察項目的路上,遭遇車禍,雙雙離世。
得知這個消息時,我正在教室做模擬試題。班主任神色凝重地將我叫出去,把這個殘酷的現實告訴了我。我不記得自己是怎么回家的,只記得劉家大院里已掛起白幡,劉家親戚齊聚,哭聲一片。
一看到我,大伯母吳鳳蘭立刻尖聲指責:"就是因為你!建國夫婦這么急著去那個項目,就是為了多賺錢給你上大學!你這掃把星,克死了自己的親生父母不說,現在又克死了養父母!"
我呆立在原地,渾身冰冷。養父母的死訊已經讓我痛不欲生,大伯母的話更像是鋒利的刀子,一下下剜著我的心。
"夠了!"劉二叔厲聲喊道,"這種時候,你怎么能說這種話?孩子已經夠可憐了!"
大伯母悻悻地閉上嘴,但眼中的恨意絲毫未減。
接下來的日子如同噩夢。養父母的葬禮、遺產分配、公司交接,一切都在我恍惚的狀態下進行著。
作為養子,我在法律上確實有繼承權,但實際操作中,大伯作為長子接管了大部分遺產,包括養父的公司。
"你還是個孩子,管不了這么多事。"大伯冷冷地說,"公司我先幫你管著,等你大學畢業再說。至于房子和現金,給你留夠上大學的錢就行了,剩下的先放著。"
我沒有力氣爭辯,只想盡快完成高考,實現養父母的心愿。
在養父母去世三個月后,我參加了高考,并以優異的成績被北京一所名校錄取。臨行前,大伯給了我二十萬元,聲稱這是養父母留給我的"全部"現金遺產。
"別指望更多了,你一個養子,能拿到這些已經是劉家的恩賜。"大伯不忘補上一句。
我清楚這遠不是養父母留下的全部,但此時的我,只想盡快離開這個傷心地,去一個沒人認識我的地方重新開始。
帶著對養父母的思念,和對大伯一家的復雜情感,我踏上了北上的列車,開始了新的人生階段。
03
大學四年,我幾乎沒有回過劉家。
每逢假期,我都找各種兼職工作,一方面是為了減輕經濟壓力,另一方面也是不想面對劉家的冷眼。唯一與我保持聯系的,只有劉二叔。他時常會打電話或發信息,詢問我的學習和生活情況。
"默兒,有什么困難盡管說,二叔雖然幫不了太多,但肯定會盡力。"電話那頭,二叔的聲音總是那么溫暖。
"謝謝二叔,我挺好的。"我總是這樣回答,不愿讓他擔心。
實際上,我的生活并不輕松。大一開始,我就不得不勤工儉學。白天上課,晚上在校外餐廳打工,周末還要做家教。省吃儉用,一分錢都要掰成兩半花。
但我從不抱怨。相比養父母的離世之痛,這些生活上的困難算不了什么。而且,我心中始終有一個目標——畢業后要做出一番事業,不讓養父母在天之靈失望。
大學期間,我選擇了計算機科學專業,并在大三時與幾位志同道合的同學創建了一個校園社交平臺。最初只是學校里的小眾產品,但因為我們抓住了當時大學生的社交需求痛點,很快在多所高校流行起來。
畢業那年,我們的平臺已經覆蓋了全國超過兩百所高校,擁有數百萬用戶,引起了資本市場的關注。
一家知名風投向我們投資了一千萬,這讓我們有了進一步發展的資金。我作為創始人兼CEO,一夜之間從一個窮學生變成了前途無量的創業者。
得知這個消息,劉二叔在電話里興奮不已:"默兒,你做得太好了!你養父若是在天有靈,一定會為你驕傲的!"
"謝謝二叔。"我哽咽道,"這一切,都是為了報答養父母的恩情。"
劉二叔沉默片刻,突然說:"默兒,你有空回來一趟吧。大伯那邊...似乎遇到些麻煩。"
"什么麻煩?"我下意識問道。
"公司經營不善,虧損嚴重。"二叔嘆了口氣,"建國留下的產業,在你大伯手里快要敗光了。"
這個消息讓我心中五味雜陳。一方面,我對劉大伯沒有好感;但另一方面,那畢竟是養父辛苦打拼的心血,眼看它就這樣衰敗,我心中不是滋味。
"大伯有說過需要我回去幫忙嗎?"我試探性地問。
二叔苦笑:"他那個人,你知道的,死要面子。怎么可能主動開口?不過我覺得,作為建國的兒子,你有必要了解一下情況。"
思忖再三,我決定回去一趟。不是為了劉大伯,而是為了養父的心血。
畢業后第三年,當我的公司在第二輪融資中估值達到3億元時,我決定回到闊別多年的家鄉,看看養父母曾經打拼的事業現在是什么樣子。
當我乘坐商務艙飛回家鄉,穿著量身定制的西裝,坐在豪華轎車里駛向劉家大院時,腦海中不禁回想起當年那個懵懂的小男孩。那時的我,哪里會想到,有一天我會以這樣的姿態回歸?
劉家大院外觀依舊,但院墻的油漆已經斑駁,門庭也不如從前那般氣派。按響門鈴后,開門的是一位我不認識的中年婦女,可能是新請的保姆。
"您好,請問您是?"婦女禮貌地問道。
"我是林默,劉建國的養子。"我平靜地說。
婦女眼睛一亮:"哦!您就是林先生!二爺經常提起您。請進,我這就去通知老爺。"
我走進院子,感到一陣恍如隔世。曾經熟悉的每一處角落,現在都帶著陌生感。養父親手栽種的那棵香樟樹,已經長得如此高大;養母最愛的那片月季,卻已雜草叢生,無人照料。
正打量著院子,大廳里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誰允許你進來的?!"劉大伯洪亮的聲音傳來,依舊是那么盛氣凌人。
我轉身,看到劉大伯站在臺階上,面色陰沉。他雖然比我記憶中老了許多,頭發花白,臉上皺紋密布,但那傲慢的神態絲毫未變。
"大伯,好久不見。"我禮貌地問候。
"哼,什么風把大老板給吹回來了?"劉大伯冷笑,"聽說你在北京混得不錯啊?"
"還行。"我淡淡地回應,"我是回來看看養父的公司現在怎么樣了。"
劉大伯臉色一變:"公司的事不用你操心!我自有打算。"
就在這時,劉二叔急匆匆地從里屋走出來:"默兒!你可算回來了!"
看到劉二叔,我心中一暖。這些年,只有他一直關心著我。我上前與他擁抱:"二叔,您氣色不錯。"
"馬馬虎虎吧。"二叔笑道,然后壓低聲音,"先別和你大伯起沖突,有些事情我們私下談。"
我點點頭,跟著二叔進入客廳。劉大伯冷哼一聲,也跟了進來。
客廳里,大伯母吳鳳蘭和劉陽已經等在那里。看到我,吳鳳蘭擠出一絲勉強的笑容:"默兒回來了啊。聽說你現在很厲害,開公司當老板了?"
劉陽則連表面功夫都懶得做,直接冷著臉坐在角落,頭也不抬。
"是的,大伯母。托養父母的福,公司發展得還不錯。"我平靜地回答。
"托他們的福?"劉陽突然冷笑一聲,"明明是你運氣好罷了!當初要是我爸管理叔叔的公司,哪會弄到現在這步田地!"
"陽陽!"吳鳳蘭呵斥道,但更像是做戲給我看。
我沒有理會劉陽的挑釁,轉向劉大伯:"大伯,我想了解一下養父的公司現狀。作為他的兒子,我有權知道。"
"兒子?"劉大伯冷笑,"養子而已!你姓林,不姓劉,別把自己當成劉家人!"
"哥!"劉二叔厲聲制止,"默兒是建國收養的兒子,在法律上就是劉家人!你怎么能這么說?"
劉大伯不甘示弱:"那他怎么不早點回來?公司都快破產了才想起來關心?我看他就是聞到了遺產的味道,回來分一杯羹的!"
"不是這樣的,大伯。"我努力保持冷靜,"我只是想知道養父的心血現在怎么樣了。如果需要幫助,我愿意出力。"
"用不著你假惺惺的!"劉大伯怒道,"劉家的事,自有劉家人處理!"
氣氛一時劍拔弩張。劉二叔看出情況不妙,連忙岔開話題:"今天默兒回來,我已經讓廚房準備了豐盛的晚餐。咱們先吃飯,有什么事吃完再說。"
但問題并沒有因此得到緩解。
晚餐桌上,我習慣性地坐在了養父生前常坐的位置上——那是僅次于家主位的座位,象征著家族中的重要地位。
"姓林的,你坐哪呢!"劉大伯憤怒說到。
"哥,別這樣..."劉二叔在一旁勸阻。
"你別說話!"劉大伯怒吼,"一個收養的,憑什么和我們坐一起?"
我直接從公文包里掏出一個檔案袋,擺在大伯面前:"大伯,看看這個就明白了。"
劉大伯不屑地打開檔案袋,抽出里面的文件隨意翻看。當他看清那份鑒定報告時,手開始不受控制地顫抖,臉色由紅轉白,額頭上冒出豆大的汗珠。
他難以置信地抬頭看我,嘴唇哆嗦著:"這...這不可能!"